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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锦瑟华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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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严英云点点头。“你也别逞强,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人多,该逃的时候就逃。”
“我知道。”徐良第一次听到严英云说关心自己的话,一阵心暖。其实严英云不发脾气的时候真的挺好看也挺可爱的。怒气冲冠的样子的确有点凶。
“那我回房了。”
“好,回去吧。”
严英云点点头。转过身走向自己住的客间。徐良看着她没有移动脚步。
刚走出一丈之遥时严英云突然一回头扔出一块飞蝗石,徐良抬手就接住了。
“臭白眉毛!”严英云看着徐良道。
徐良朝严英云笑笑。
严英云有些不好意思地忍着羞涩笑奔回了房中。
徐良看着手中的飞蝗石,收紧了手心。
次日。县衙众人该准备准备,该碰头商计商计。
天柱山。
昨日于月人近天微亮才从展翔房里边整着衣服边出来,守卫的两人咧了咧嘴,也没说什么。就又守回了门口去了。
展翔他们两人趁夫人陪孩子午睡歇息时,在外屋用茶水写字通了下气。晚上展翔与月人跟提出,有话想单独跟孟祈和夫人说。夫人会意,将展翔和月人带入内室。两人坦诚告知了两日后准备逃离天柱山的事,希望孟祈夫妇能帮忙。并承诺只要帮助逃走,到时就算开封府的人杀上山,也能为他们求情,免于一死。
夫妇二人互看了一眼,沉默许久后,孟祈点点头。展翔对他们有恩,又是个好人,好官。自己也不愿看着展翔被父亲利用或受死。况且听说开封府的人都已经到达岷凉,很多事的结局,已然注定。
孟夫人看着夫君同意,便朝展翔他们一跪。“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展翔赶紧扶起。“我知我们孟氏一族这次时大祸临头,我不求展大人为我们求情免死,我只求您能带我这个无辜的孩子一起走。”孟夫人说着给展翔和月人磕了一个头。孟祈也是一愣,想了想也跪了下来:“展大人,求你了。”
展翔和月人互看了一眼,月人跟展翔点点头。只要他们现在肯帮忙,说什么都行。“好吧,我答应你们。”展翔说。夫妇俩这才放心地站起身。“大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让这个孩子出去之后,能不能跟你姓?一辈子也不要告诉他爹娘是谁,自己的身世。”夫人含泪问道。如果这个孩子跟了展翔姓展,想必以后一定能受到保护。长大成人之后也会有一番成就。如果被人知道他是罪人后裔,依然免不了杀身之祸。展翔想了想也是:“好,那孩子就跟我姓。如果能安全逃,我 必视如己出,他就是我们展家第四代的长孙。”“谢展大人!”夫妇俩含泪再次跪下给展翔磕了个头。
月人看着他们松了口气。事情更有几分希望和把握了。
当晚,月人依旧进了展翔屋子。守卫的也不问了,识相地去了对面走廊守着。
屋中两人安静地坐在桌边等着,不知他们今天是否会来。
展翔看着窗外夜空忽明忽闪的星子……想起那人在他手心写下的两个字——“等我。”这斗转星移中,自己的心不是一直默默在等吗,等一个不知今生将和他走向何处的人,等一个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想等的答案……只可惜生命有限,等待又如此漫长……芸生,我会等你。你让我等,我就等。
月人看着对夜出神的展翔,“你是幸运的”,展翔那时的话犹在耳边。大人,你也会的。我想虽然白芸生未能守在你身边,但他的一片真心定是付给了你了。
待天微亮,月人跟展翔点了点头,出了屋子。
展翔走进里屋,躺到床上。轻抚着里侧的空处,芸生的怀抱仿若就在身旁。渐渐展翔的脸颊爬上了绯红……那是自己的初吻,原以为这种情人间的亲密之事都与自己无关,没想到……虽然是那样危机潜伏的情形下,却依旧让人脸红心跳,他的吻……让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展翔在不禁伸手轻触了下自己的唇瓣,嘴角微扬地在初起的微光中睡去。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第二日。
白天孟祈和展翔他们大致商量了下路线,他们所处的天月殿在北,寒潭在西。这一路要躲过所有护卫过去甚是困难。月人想了想,问能否让他们住到西边就近的宅子去。这样说逃就能逃,时间和路程就省下许多,而且说不定还正称了刘道通的心意,也能借他之口而为之。
于是晚饭之时孟祈难得来到前厅找孟光德,说有关孙子的事要同他商量。孟光德自是十分关心,孟祈说北边房间靠后面花园竹林太近,现在秋冬换季,这孩子皮肤很是不适,常有红疹。问能不能暂时住到东边或西北的宅子去。“这……”孟光德有些迟疑。“我知道让爹为难了,不然我再想想其他法子。”孟祈退了出去。
刘道通在侧间倒是听得清楚。“军师觉得如何?”孟光德在孟祈走后问进门的刘道通。“自是孙小王爷的身子重要,他可是未来王爷您的后代储君。”刘道通说道。“那你看东北和西边的宅子哪边合适?”“以贫道看,是西边合适。”“哦?为何?”孟光德觉得西边是不是太阴了。“西边虽阴郁了些,但对肌肤敏感的体质却是能舒服些。况且西边向来少人,比起东边更为安静,也能让孙小王爷安心入眠。”废话,他刘道通的住的就是靠西的院子。虽然平日都在前厅旁间密室坐着,听着他们外头各路报来的消息和意见,但展翔一旦住到西院,还不是就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那就听军师的,不过这的话西边看来要更派些人手。”“王爷放心,只要守住院口即可,后山下去就是断崖寒潭,逃不了。”刘道通笑笑。“方才开封府那边差人来信说要推迟擂台,军师觉得呢?”孟光德今天一早接到了守卫啰啰兵拿进来的信函。“那就多等几天等他们人齐了也无妨。”刘道通正想着怎么将他们一网打尽呢,孟光德也想着如何一起收服这些人,所以都觉得甚好。
当晚夜间。
展翔和月人知道,就剩今晚了,他们一定会来。两人心里比昨日更多了一份急切。
凌晨夜浓之时,风吹枝叶,后窗轻响。展翔和月人都是一紧张。月人给了展翔一个镇静的手势。轻脚走到窗边,跟窗外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再回头跟展翔交换了个眼色,一提脚跳出了窗口。展翔看着熟悉的身影入窗再次站在自己面前,心跳着也微笑着。芸生上去轻手将人紧拥进怀中,吻了吻展翔的额头,一日不见就如此想念。展翔回拥住芸生,贴靠在芸生胸前,他又何尝不是。芸生弯身一把横抱起展翔,向里屋走去。
吕莫源在西山树林边看着那两个人上崖,再看着那两个人朝北边天月殿而去。回头望了望对岸,原来对岸林中也有人接应。看来林子里的机关也早已被破。吕莫源闭上眼静耳凝听着,潭下有动静,开封府这次来人不少啊。
吕莫源知道自己一时糊涂,也是被逼无奈,对不起师门也对不起展翔。看着不断上山的绿林人士和四处招买的兵马,吕莫源明白,孟光德如今中刘道通的迷惑已深,就算刘道通离山,也不见得他会收手了。但基于多年宾主之情,他依然存着一丝希望,望孟光德能放弃这种荒唐的念头。要不待他们救走展翔之后,自己再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说服孟光德吧。吕莫源想到这里,一晃身朝天月殿北边树林而去。
屋中。展翔床上。
芸生将展翔在床上轻轻放下,低头压上一阵热吻。在展翔觉得快无法呼吸时才把人放开,轻啄了下那已经微肿的双唇,将人搂在胸前。展翔气息不稳地靠着芸生,虽然隔着衣物,却依然能感受到芸生发烫的身体,不免脸红不已。
芸生手掌摩挲着展翔脸颊,待展翔调匀了气息之后,在展翔手心写道:“事情如何?”
“很顺利,明日搬到西院。”展翔心跳未平地在芸生胸口比划着。
芸生低头看向展翔。这样就太好了,路线上省了一大截。“西院何处?”
“还不知。”展翔又写道:“孩子一起。”
孩子?孟光德的那个孙子?芸生眼神问道。
展翔点点头。
想必是他们答应就展翔的条件吧。可是,孩子会哭闹啊……“让他睡着。”芸生写着。
“好。”展翔和月人也是这么想的。
“总管敌我?”芸生问。
展翔摇了摇头。他也没看出来吕莫源是敌是友。皇上交代青龙不与人言,自己也就没有跟任何人说。吕莫源虽见青龙后情绪激动,却也没有再提。
“救人后攻山。”芸生写道。
“放过孩子父母。”这是展翔和月人答应人家的事。
芸生皱了下眉,这个恐怕很难,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少了个孩子就当是死了。少了两个大人或为他们求情怕是不易。
“尽量。待圣上裁决。”
“好。”展翔也知道他们是死罪难逃,可怜他们受到如此牵连。
“想我没?”芸生这几个字写得有些犹豫。
展翔搂了搂芸生,泛红的脸,微微点了点头。
芸生抬起展翔下巴,轻抚着展翔脸颊的轮廓,展翔的眉,展翔的眼,展翔的鼻尖,展翔的唇……
“吕总管。”外面啰啰兵的声音想起。两人身子都是一紧绷。芸生微微侧头,眼神盯紧着外窗,想了想,一只手慢慢往下,摸到了展翔腰间。展翔不知道芸生要干什么,但也不明白吕总管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两天老是半夜来他的院落查看。
“怎么,今天还是于月人陪在里面吗?”吕莫源看了看漆黑的屋子问。
“是,进去有一会儿了。”守卫答道。
“你们看着点,再辛苦这一晚。”吕莫源拍了拍一个守卫的肩:“明天他们就搬到西院的清心阁去了。”吕莫源有意无意地朝着展翔房屋的窗口说道。这是傍晚孟光德刚跟他商量定下来的。
清心阁?芸生看了展翔一眼。
展翔微微点了点头,应该是那里。
吕莫源刚北山过来,不清楚今天房中究竟有没有人,想了想靠近外窗,轻轻抬了抬。
芸生见到窗影,立刻翻身吻住展翔,被中的手稍微一拉,解开了展翔的腰带。
“唔……唔!”展翔被吻得有点难以喘气,在腰带被解的一刻更是睁大眼睛望着芸生。
芸生眼角一扫,那个非敌非友的总管还不走。芸生微微松开展翔的唇,抬手伸进了展翔里衣,抚上了展翔光滑的肌肤。
展翔这下真是脸红地不知所措,芸生这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
“啊!你……”芸生的手突然袭了上来。按上了他左胸微立的一点,轻捏,揉搓着……“呃……”展翔觉得浑身战栗,只剩无力地微喘。
吕莫源看了看房中重叠的身影,听着一如昨夜暧昧的声音,不管他们是做戏还是当真,只要人在就好。
还不走!芸生瞪了眼窗口。拉起展翔的衣裳,低头一口吻住了展翔小巧的粉色蓓蕾……
“不……嗯……”展翔抵不住口中破碎的轻吟声。
吕莫源放下窗户,在护卫憋着笑的眼神中,转身出了院子。
芸生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松了口气。口中却没放开,用舌头轻舔,啃咬,来回吮着……
展翔已经羞得无与人说了,绷直了脚背,两手紧紧抓着被子。
芸生渐渐松了口,挪开一些,在展翔心口的位置留下深深一吻……
展翔有些颤抖地抚上芸生的发,不敢低头看向那匐在自己胸前的身影。
芸生松开双唇,抑了抑自己身下的火。拉下展翔的衣服,帮展翔整理扣好。
展翔绯红着脸侧过头,用手遮住了眼睛。
芸生忍着笑看着那个羞地不想见人的样子,拉下他的手腕,亲了亲,连同他侧头后露出的侧颈和耳垂。
展翔这才知道,上一次,芸生真的算放过他了。
北山林中。
“搬到西边?这样的话,会不会离刘道通的院子太近?你不是说那老毛贼也住那边吗?”传风皱着眉问。
“他平时白天都在前厅侧边呆着,明天晚上孟祈会想办法继续拖住他。”月人道。
“但愿行。只要不被发现,西边穿过一个小坡下断崖应该很快。”
“可是……要渡寒潭吗?”月人不会水啊。
“有我在不用怕,况且水下也还有增援。”传风安慰道。
“那就好。”月人蹭着水边失足过,对水怕的要命。之前在德州跟传风泛舟时也是紧靠着他。
“不过孩子挺麻烦的,我们看来得准备个黑布和木篮子。”
“只要我们出去,那孩子就是展家的人了。所以千万要保住他。”月人拉着传风的衣服说。
“好,一定尽力。”传风点点头。
吕莫源在林稍静静听着,也好。这样孟氏至少还能留下一丝血脉,万一被灭山,还不至于全然绝后。
“这几天西山巡视隔多久一次?”传风问。
“半个时辰。反正盯得越来越紧了。”
“我们有人会在对岸林子守着,看他们走了我们就水中上悬崖。”
“大约什么时辰?”
“明晚子时。”
“好。那我们子时在房中等你们。要不要我们自己过来?”月人想着要不他和展翔绕开守卫在西山和他们碰头。
“你们两个还抱着个孩子,万一碰到寨子的人怎么办。有我们在,就是杀也杀到悬崖。”传风抚上月人的后颈。
“我听你的。”
“等你们安全了,我们天微亮就即刻攻山。”
“好。你也要小心,不能有事。”月人抚上传风的手。
“我们还有以后的人生要过,谁都不准有事。”传风低头吻了吻月人。
“传风,我没有一次这么怕过……以前生死无恋,现在很怕自己什么时候就死了。不能继续爱你了。”月人抱住传风,红着眼说。
“傻瓜,说什么傻话。人间天上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传风搂住月人。
原来于月人心许给了开封府的人,难怪会不要命地在刘道通眼皮子底下玩花样。“情爱”二字,真是让人参不透啊。吕莫源脚尖一点,转身离开的树林。
“好像这会儿有风了。”月人的角度正好看到侧边林中微摆的树枝。
传风眼角看了看右后方:“偷偷摸摸非君子所为。既然都听了那么久,何不出来见一面。”
吕莫源在林外站住了脚步。
“我知你无心害我们。我也相信以您的辈分,不会跟刘道通那种不入流的角色混在一起。”传风未扭头继续道:“我曾听师傅说过,多年前江湖上有三个门派以轻功著世。分别是清风派,朗月派和无修派。虽然我不知道您出自哪门哪派,但我相信这三派的弟子都是正道之人,何况是以您的资历。”
吕莫源回头看了看丛林那边的身影:“你师傅是谁?”
“司徒辉。”传风道。
“是他?”吕莫源笑笑:“那你还跟于月人黏一块儿?”
这下倒是轮到传风一愣,这开封府无人知晓的人,倒是认识我师傅?不但认识,好像还知道师傅那倔脾气。
吕莫元看向林子那边,司徒辉和师叔柯古是乡里近邻,甚为要好,自己当然认得,包括他那又臭又硬的性子。有这样择偶的徒弟,想必那老家伙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了吧。不过难得司徒辉和师叔还记得当年往事,跟自家弟子提起这些。“那你认识柯古吗?”吕莫源问。
“不老翁他老人家就住在我们镖局附近。经常往来。”传风回答道。
“你帮我带句话给他,跟他说……我对不起师门。”说完吕莫源转身一晃,踪迹不见。
“您是……”传风看到了林子对面的一个闪身,知道人已经走了。
“传风,他是谁?”月人问。
“我不确定。要回去问问三爷爷柯古。”传风皱着眉道。柯古在师兄裴景天枉死后,负气之下解散了朗月派,入了下五门。至此“清风”“朗月”都消失了江湖。师门……难不成这个吕莫源是两派之一的人……
这晚,芸生没有待多久,叮咛几句后待于月人回来,就和传风出了天月殿,一同奔往西院摸底清心阁。
展翔在屋中只剩下一人之后,在床上安静地躺下。一切就在明天了……想起自己从中药被抓上山,到一人独面一众山贼,再到半夜屋中遇刺,为初生儿医治留住天月殿,再遇于月人入寨寻他,随后就是……那人深夜探山而来……回忆自己二十四年人生,心境都没有这短短几个月内如此起伏。如果他从芸生眼中读出了渴望,自己又何尝不是。渴望见他,渴望被他拥着,渴望……他的亲吻……展翔低头轻手解开衣襟,清明的月光折窗洒在他白皙的胸前,是芸生留下的灼红印记……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天微亮。
芸生和传风两人下断崖过寒潭回到徐良把守的林子时,蒋平,白玉堂和展昭已经到了。其余水下的人也已纷纷上岸跟着梁冲暂且退出了树林。
“怎么样?”蒋平问。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我们救人可能还会顺利很多,孟光德儿子孟祈答应帮我们,他们明日,不,已经是今日了,就搬到西山头。”传风看了看天,问答道。
“那就太好了。”蒋平点点头。
“其他人呢?”白芸生看了看蒋平他们身后。
“在离这边三十里外的和贵客栈。入夜后来。”展昭道。
“官兵呢?”童将军的大部队来会不会惊动寨子里的人。
“已经驻扎寒岺坡了。我想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驻军从汜殃关过来。”山上的人过于关注他们开封府来的路和县衙的动静。即使防着官兵也是上级知府那边,万万没想到开封府居然能从边关搬救兵来。
“县衙附近探子太多,还是要多小心。”传风担心地说。
“已经被马将军化妆带进城的五十人清地差不多了。而且行军时分我们会让那五十人在三里之外拦下所有想上山的人。”白玉堂拍拍传风的肩。
“但愿今晚能一切顺利。”芸生道。想起晚间临行前的依依不舍,每一次分别都担心会不会没有以后,这种感受真是太难受了。
“不过我们今晚的计划山上恐怕有一个人已经知道了。”传风轻声道。
“谁?!”蒋平一惊。
“那个吕总管。”
又被他盯上了!其他几人再想想,都有些不解地看向传风:“你跟他动手没?”
“没有。”传风摇摇头。“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我师傅和三爷爷不老翁柯古应该认识他,而且关系匪浅。我想他和刘道通不会是一路的。”传风总有这种感觉,从第一次那人让丫鬟帮他们领路开始。所以他昨夜也没有太顾及,有时候只能赌一把了,说不定人家还能有助于我们。
“不是就好。”蒋平想这时候不求人家帮忙,只要别碍着咱们就行。
“万一是的话,也只能一样对待了。”白玉堂看了看传风。
“我知道。”传风点点头。两军对峙,情势所逼,又有何奈。
“你们几个主要负责救人,我和五弟带官兵攻上南山,展昭和良子带人西山包抄。”蒋平吩咐道。本来蒋四爷是翻江鼠,说什么水里肯定他得去,但他相信沫花村的双侠和卢珍芸生他们水性也不差,况且主要是岸上救走,水里这些人足够了。
“是,四叔。”“是,四爷。”两人领命。
随后蒋平,白玉堂和梁冲赶向寒岺坡汇合马义,留下展昭和徐良在林中等待客栈的老少英雄。白芸生和传风和回想了下清心阁的大致布局,商定好万一出现状况怎么走。
时过掌灯,天色渐暗。
天柱山前厅。
“祈儿,你怎么来了。”孟光德正在和厅内众人商量过几天的擂台出阵顺序,看到儿子走了进来。“是不是浩儿身体又不舒服了?”孟光德着急道。
“没有,爹。谢谢爹让人整理了西院让浩儿搬进去。”孟祈进门道。
“你这是什么话。”孟光德难得看到儿子这么亲近自己。
“爹,我已经想通了。你说的对,我们的确应该父子连心。”
“这就对了!小王爷!”“是啊小王爷,有您站在王爷这边,那王爷日后的大业就更能延绵长久了。”厅内众人纷纷道。
孟光德也是欣喜不已,过去搂上儿子的肩:“祈儿,你想通就好。”
“不过这两天探子怎么回来地越来越少了。”“将军”贺建中皱眉道。
“王爷,探子都是我派出去的。”吕莫源端着盘子刚走进来就听到贺建中的话。“我让他们有动静再回来报,不要天天没事来回跑,以免引起注意。”
“对,总管说的有理。”孟光德也觉得应是这样。
“爹,既然众位高手都在此处,何不请军师一同出来商议大计。”孟祈说道。
“这……”孟光德看了看一旁的柜子。
“是啊王爷,我们都还没见过军师什么模样呢。”“让军师一起出来吧。”厅里的人也开始起哄。
刘道通就当没听见,在密室闭目养神。
“祈儿,军师现在正有要事。待晚些时候再去请。”孟光德安抚道。
孟祈正琢磨怎么把刘道通引出来,只听外头有个啰啰兵匆匆来报:“报……报王爷,我们有个人巡逻时脚一滑掉寒潭里了。”
“什么?!”孟光德吃惊地看向啰啰兵。
孟祈和吕莫源都是一惊。这下如何是好。
“然后呢,人呢?”孟光德问。
“小的不知,小的赶紧回来报信了。”啰啰兵也吓得半死。
“王爷,听说西边寒潭有食人恶鱼,咱们都没见识过,倒是想去看看。”其中有个胆大的贼人说道。
寨子里的人一听心里都不舒服了,敢情你们这些外人不着急,咱们死了人你们还看热闹去。孟光德也是一皱眉。
“王爷,依属下看,还是不要太多人前去。现在夜色已黑,西边又是断崖,你推我攘,一个看不清踩空的话,就会造成更多意外。”吕莫源上前道。
“就是。总管说的对。掉入寒潭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众位英雄还是在此稍安勿躁。”孟光德转身跟厅内人说。
起哄的人也都咂咂嘴,谁也不想死。
“报——报王爷。”又一个啰啰兵上来了。
“又怎么了?”孟光德觉得今晚真是不太平。
“我……我们看到掉下去那人……没挣扎两下就……就被拖进水里了,再没上来。”这个啰啰兵边说边腿软地站不住了。初起的月光朝着寒潭,望着那一幕还是很渗人啊。
厅内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刘道通在密室听了笑了笑,有时候有个畜生看着比人看着还要来得强。
吕莫源倒是心安了安,看来他们水下已经有人了,再看向孟祈,他也是这般表情。
西边寒潭。
“怎么说?”徐良望着地上被灌晕过去的人,低声问。
方才掌灯过后,侠士们就纷纷换上夜行衣到了,跟着展昭避开机关入林。待天色全暗,昨夜入水的那批人在沫花村丁氏双侠的带领下也准备先入水了。
“有人!”这时在林梢守着的徐良一望,低头道。众人一刻间隐身树林。
“怎么样啊?”那边有啰啰兵不耐烦地问。
“就是一滩子水能有什么。”一个啰啰兵探头看了眼,立刻缩了回去。
“把你推下去就有了。”另一个啰啰兵吓唬地推了一下他。
“哈哈哈~”其他啰啰大笑。
谁知道这被推的还真没站稳,一个身子朝前在崖边晃动:“啊……救我……”
其他啰啰兵吓得手足无措,寒潭对面树林的人看了也是一瞬心提到嗓子眼,万一掉下来没发现有恶鱼吃人,那不就露馅了。
这时只见那个摇晃的身影从悬崖直落而下,“噗通——”一声,摔进了寒潭,溅起一大片水花。
徐良一看,朝身后换好水衣的人一抹脖子,下水杀了他。卢珍在暗处会意点点头。
“救命啊,有人掉入寒潭了!”啰啰兵立刻大叫了起来。有的哆嗦探了几眼,有的已经转头跑了。
“救……救我……”掉入寒潭的那人拼命扑腾。
趁西山混乱没人再往崖边看的时候,徐良在最高处跟林里一打手势,卢珍和丁兆惠压低身子到了岸边滑溜一下入了水。
啰啰兵当然知道潭子里有什么,会一点水的他害怕地胡乱划着。“我……”他还想再说什么时,只觉两只脚被擒住了。“啊……噗……鱼来了……啊……”卢珍水下看看丁兆惠,让他叫两声也好。
西山头的啰啰兵听刚进都凑了上来,小心地探着身子。只见月光下还在扑腾的那人下一刻就被哗啦一下拖了下去,就再没动静了。
“啊……吃人了……”“被吃了……”啰啰兵个个吓得魂飞魄散,高喊着全都逃了。
卢珍和丁兆惠到没结果那人,不过被灌地也差不多了,再加上惊吓过度,早晕了。
“嘴巴塞了,绑着扔到密林深处。想他一时半儿也醒不过来。”展昭看了看说。
芸生和传风松了松气,还好是今晚来救人,再拖个一晚两晚就不保还会发生什么。刚才他们俩本来想下去的,结果被展昭按住了,他们昨夜探山已乏,这会儿要留点体力。
西院,清心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西山的骚乱他们现在这边听得十分真切。月人赶紧出来问守卫。
“听说有人掉入寒潭了!”守卫也是刚听人说。
月人一愣,侧头看了看跑到门边的展翔,两人都是脸色一变。包括展翔身后抱着孩子的夫人。
“被……被吃了!”有一个啰啰兵路过吼了一声。
被吃了?月人想了想,跟展翔和夫人点点头,他们来了。
夜色渐浓。
西山寒潭,吕莫源带人来看了看,确定那人没救之后,一时就再没来人。
孟祈终于说服孟光德在内室见了刘道通,吕莫源见孟祈缠住了老道,自己便一晃身回到了西边林坡。
渐近子时。芸生和传风和卢珍下了水,几下便游到了对岸。芸生摸到当时按入匕首之处,贴身上了崖壁,转头看了眼树上的徐良,接到手势后扔出飞爪百链索,感觉一次边勾住了,回头跟徐良确定了一下,“大——树——行!”徐良比划道。
芸生第一个上了岸,他们知道展翔如今已经住到西院,西边守卫很多更多。未免动静太大,上来时没再加锁链。三人一根链子,一一而上。
待都攀上断崖之后,三人脱下水衣,蒙上蒙面。这时水下的丁兆兰丁兆惠也已上来。三人朝双侠一点头,这就往西院清心阁而去。
吕莫源望着那三个身影,点了点头。小伙子脚底下功夫都还不差。再看向崖边,光凭两人之力也敢断后吗。这时其中一人,一个纵身蹿上身旁一棵参天大树,再在空中两个翻身将四周扫了一眼。好功夫!吕莫源在心中暗叹到。
确定没有巡逻兵后,那人跟树下之人一对眼,树下人即刻朝对岸打出一个手势。夜月下湖面不知道何时被拉起了一条约摸草绳模样的东西时,从彼岸岸口直钉入悬崖崖壁。只见有个黑影身轻如燕,脚点水面绳身,直奔崖壁而来,没几下便顺着绳索轻盈而上,一个翻身立在了西山断崖边。吕莫源睁大眼睛望着那人,看来自己退隐天柱山的这些年,江湖已是人才辈出……还没等吕莫源反应过来之时,又有一个身影踏水而来,唰唰唰,速度之快犹如一支利箭,上一刻还在水面,没等三眨眼,只见锁链一晃,那身形便一个腾空翻上了岸崖。待此人转身跟其余人一点头时,吕莫源看到了两道刷白的白眉毛,原来他就是山西燕,白眉大侠徐良……罢了,难怪开封府这些年能无往不利,所向披靡,都是这般精英猛将啊。孟光德要收得了他们,还说不定还真能创出翻名堂,可惜,一切皆是一枕黄粱。
天月殿。
“你们俩过来,拿着这个方子去帮我把药给煎了端来。”夫人看了看时辰,对守院子西墙的守卫说。
“夫人,这个都是前面徐大哥做的。我们哥俩不太知道啊。”其中一个守卫道。
“现在靠着寒潭这边的最安全,不让你们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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