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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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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你爸爸人不错的,我以前还化妆成人口普查人员去你家调查过呢。印象中是一个很讲道理的很有文化的人。”
  “Yeah。 He is always nice to the stupid people who doesn’t work for   him。”
  “嘿嘿,如果你爸爸知道你可以变成龙,他会怎么想?”
  “Call national zoological institute and help them to anatomise me。 ”
  “唉,和你没办法沟通,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我要是可以告诉我爸爸,我其实是专门降伏妖魔鬼怪维护人间秩序的金刚力士,现在还是护法明王,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很高兴!”
  “He will think which one of you should end up at asylum。 If he didn’t   puke out his stomach or get a stroke。”
  “呵呵。以前我听不太懂你说的话,就觉得很恶心很讨厌,现在好像终于能听明白了……虽然还是很生气……原来你这是在幽默啊。原来你说话这么有趣呢。”耿鸣挠了挠那软乎乎的耳朵叹道。
  “You should see my friend Kevin。 pare to him; I am just an Opera   before get raped!”
  “哈哈哈!”耿鸣不知道他话里说的都是些什么人什么事,但是好像感觉到张仲文心里在笑,然后他觉得不应该笑,但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过张仲文似乎不愿意讨好他,听见他的笑声,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马上要到了……你家是城镇,我降落不方便,六百米左右你跳下去没事吧?”
  “嗯,没问题!”五级以上的金刚力士都有非常精准娴熟的迦楼罗双翼控制技术,滑翔飞行几百米是轻松愉快的享受。眼看神龙慢慢俯冲向亲切熟悉的铁轨散落的镇郊楼区,他看了一眼GPS上的时间,刚刚十一点五十五分。
  “我掉头回公司了。你自己看好方向……”张仲文没说完,就觉得脊梁上一热,耿鸣已经闪着那种类似天使般炽热通红的翅膀遥遥地朝积雪覆盖的楼顶飘去了。
  “And you are wele。   ”张仲文冷哼一声,半天中转弯,抖鳞振须潇洒地掉头往回飞,姿态端庄逍遥无事地奔腾了片刻,吐出最后一口气喃喃地不知道对谁说:
  “我五岁就告诉你了啊,我宁愿死,也不吃饺子这种东西!See!I win!”
  然后整条巨龙摇摇晃晃地就从天空上斜栽了下来,带着风雪冰花直冲向了山腰公路上那装修一新的、镇交管所所长的小姨子经营的、打算大年初一剪彩营业的,交通宾馆兼海鲜酒楼。
    
    ☆、第二十五话:有个女孩名叫慧曦

  第一百二十七天
  张仲文又做梦了。
  梦见他在玩一个古老的电子游戏。
  他握着手柄,但是电视里的超级马里奥却不是他控制的,这个红帽子大胡子的小人在那个嗡嗡嘤嘤的音乐中,在白色的砖墙中黑色的过道上狂奔,跳过了一个又一个熔岩火池,躲过了一个又一个旋转的火串,中途顶开了所有金黄色的问号,吃掉了所有的金币花朵与星星,最后来到了库巴大王的桥梁前。
  马里奥从口袋里丢出无数发炮弹,打在库巴大王的身上。库巴大王还是那样愚蠢地跳来跳去,除了喷射一些移动速度缓慢的火球之外什么都不会。马里奥从库巴的脑袋上飞跃而过,站在桥后面的机关前,转过头,不怀好意地看着库巴大王。
  音乐变快了,屏幕上的秒数在一点点减少。
  库巴大王咧开嘴跳啊跳啊,却没有一发火球击中马里奥。
  时间还有6秒的时候,马里奥狞笑着跳到了机关上。
  桥梁垮台了,库巴大王毫无退路地掉进了下面的火池。
  不过张仲文却是第一次看见库巴大王掉进火池之后的景象,这个背着龟壳的肿眼泡大叔在火红色的海洋中孤独地下坠,很快火水也没有了,下面就是一片漆黑无尽的深渊,库巴大王眼睁睁地看着两边白色的墙壁,不言不语,毫无怨言,它好像知道这是它的工作,它的命运,它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目的。
  不过渐渐的他好像听见了风声,双眼一麻,库巴大王和电视机消失了,朦胧的黑暗渐渐变亮,他看见了冬夜玄墨的天空和凝固的星星,他不是在雪地上,也不是在山沟里,他是在高空的云层之上平行移动着。因为有颜色各异的六条天龙把他横架在自己的背上,正托着他朝东南方平稳地飞行。
  “你们不是……?”玄持龙王有气无力地问。
  “十一点的飞机,还早呢。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要乘飞机?”这是黑纹金鳞正统皇室血统钧天灵龙慧耀龙女正在很亲切地对他说话。
  “为什么……你们怎么会知道的?”张仲文觉得自己的逆鳞的伤口暖洋洋的,不那么痛了,而且应该被清理的很干净……这是被同类舔舐过的感觉,这个行为很高尚,是民族情,阶级爱!
  “我们都是在新年夜里来五龙池抢位置啊!你和你男朋友在永漓阁里打情骂俏的时候我们很多人就躲在隔间里看……”这是白色的高原淡水龙华瑶龙女很八卦很激动地在解说。
  “他不是……Shit 。whatever!”张仲文疲劳地闭上了眼睛。
  “唉,你也别怪我们多事……你们俩吵得就像……这么说吧,你好像第二次离婚之后的赵美雯,那个耿鸣好像做了前列腺移植手术的林家轩啊!我们都以为你们俩会互相飚着眼泪扇巴掌呢……啧啧,雷剧还是现场的好看。玄持,我可以去论坛上发帖么……”这是一个张仲文不熟悉的龙女在感慨。
  “你已经发了吧?呵呵,你们一直跟着我?”
  “我们以为那个姓耿的又在欺负你,后来看见你贴着纸片就飞走了,觉得你可能吃错药了,怕你出事!玄持你不能死啊!你死了的话,总监没有出气筒,我们的日子以后会难过许多。嘿嘿。”律持似乎还很感激上次张仲文替他出头,很是贱格地说。
  “呵呵,不好意思,总监已经发现录像是假造的了。我没用,搞砸了……你们把我丢下去吧。”
  “Sowhat?反正出境证件和机票都在手里了,等我们从欧洲爽回来,她要喊要叫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就是,就是!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她还给我们一个购物单代买东西呢,她不可能为了这点儿破事截住我们不让走的。”
  “你就是太怕她了,她根本没你想象的那么绷。何况她今天中午就已经去日本渡假了!嘿嘿……你们懂的。”
  “话说回来,大哥,你也该减肥了吧!”遍体淡青色但是鳞片很精致的深海衔玉龙隽持龙王似乎飞得有点儿吃力,他娇惯地抱怨着
  于是在办公室轶闻和对欧洲旅行期待的聒噪中,群龙托着受伤的同伴穿过了茫茫的云海,没多久就托着一路耀眼的天龙慧光化成的彩虹,飞遁回了总公司八十八层大楼的高处,他们都不是吃冷的海水龙,小心地把他顺进真冰五龙池之后,又殷勤质询了一番张仲文要不要去医院之类,张仲文感激地摇了摇头,做了很多大恩不敢言谢日后涌泉之类的表白,他们才盘旋着飞往适合自己生态的龙池中去了……更衣室分男女,但是共浴的时候一定是龙形,所以这不是人类低级的想象所能产生的画面。
  这种充满盐分冰冷的真冰五龙池对玄持龙王这种生物来说是优质的营养液,因为这些水都是从空气中过滤出来,并经过特殊的池壁环境处理成的生态仿真水域,并不是真的海水,所以生成循环周期比较长,即便对于挥金如土大富大贵的天龙们也是一种高奢侈的享受,所以一般不会作为洗浴休闲场所开放,即便是贵为贴身狗腿子的他也没泡过几次……其实他还是比较喜欢充满男性人类的桑拿按摩场所。
  因为逆鳞又遭遇到重创,又因为变来变去什么的最伤硬件了,所以他不敢贸然再次化为人形,始终保持着龙身,沉入了深一百多米的池底,下面铺着滤满细孔的火山岩和巨大的古盐结晶,他懒洋洋地斜窝在一条凹沟里,舒畅地呼吸了一会儿。此时此刻他充满了对组织和集体的赞美和感恩,他觉得龙类真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他为自己是这个家庭的一员感到骄傲……其实他也知道平时大家喜欢阴谋暗害彼此吐槽的确是有点儿讨厌,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种生物的生命周期太长了,不找点儿什么乐趣来酸甜苦辣瞎折腾一下,生活也实在是太空虚了啊!感觉五大族六十个亚种的群龙们虽然彼此貌合神离尔虞我诈为钱财名誉打得头破血流,但是真涉及到生死危难种群利益的时候,倒是他见过最空前团结晓大义明事理的生物。
  总之就是比肤浅的人类要务实明智得多。
  他得意洋洋地休息了片刻,突然感到海水中有震荡的波动,缓缓转头,却看见头顶上一条纤长的影子惊慌地滑行,匆匆隐藏到远处的岩石中去了。
  “慧曦?”龙在水中会使用声纳波动来与同类对话。
  能进入总公司工作享受芍露崖待遇的西伯利亚海水龙只有四条,英持龙女不可能凑这个热闹,珍持龙王九万多岁是个老爷爷没有这么俏丽的体型(A1福利不是真的不会老不会死,只不过是天文级地扩展生命周期而已),那么除了他之外最有可能进真冰池的就只有大他六百多岁折合人类寿命其实就大他几个星期的慧曦龙女了。
  “嗯。”她的声音永远是不着喜怒,难以推测她的情绪……不管是人型还是龙型。
  “新年快乐啊!”张仲文懒洋洋地说。
  “张总你也新年快乐。”
  海水中传来沙沙的响声,慧曦好像在咀嚼石灰岩中生长的冰苔藓……这是在清理牙齿。
  “你为啥要……算了……你怎么不出去玩啊?”
  “一会儿去。”
  “呃,那个,我问你,以后你要是在储物库里装什么东西,能不能通知我一下……”
  “备忘录和登记单在你办公桌上黄色的夹子里。如果有新增物品录入和提取第一页上会有当天的标签。”
  “可是那么多夹子我知道看哪个么!难不成我每天都一个个一页页地翻一遍?”
  “是的。”
  “……唉?”
  “张总,《中青年常见癌症病状手册》已经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我根据你的人类体质和生活习惯制定了19个发作方案,请您挑选一个你喜欢的癌症吧。我要在月底之前交给董事局人事办公室,请注意,如果你不选,那么他们就会随机赠送一个。对了,今年九月前都不允许意外死亡和自杀,你赶不上了。”
  慧曦一板一眼地叮嘱张仲文。
  “大年初一唉,大年初一唉!”张仲文牢骚起来。
  “也就是说你还有五天时间考虑。不过你不需要亲自告诉你的父母,公司会有一个人性化的办法通知他们,很可能他们还会瞒着你,好处就是你可以有几个月不用来上班在家或者医院里休息。”
  “……我应该高兴还是怎么样?”
  “难道你不高兴么,据我分析总结,你在办公室里存在的时间有21%是躺着的,47%是在椅子上半躺,18%不管你什么姿势但是你进入了实质性的睡眠状态。结论是你喜欢休息。”慧曦有理有据地告诉他。
  “那是我最近受伤了啊!”张仲文为自己叫屈。
  “在你受伤之前,你在办公室里存在的时间有24%是躺着的,42%是在椅子上半躺,27%不管你什么姿势但是你进入了实质性的睡眠。综合来看我觉得你没受伤的时候更喜欢休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是一个混吃等死没用的懒鬼。唉……”
  “张总我要出去了,那么中午需要给你预定餐厅么?”
  “不吃了,减肥!”
  “好吧,别忘记发新年祝福短信,我把需要电话问候的人员名单和你需要说的话都打印成册放在你电脑前了。”
  慧曦很认真地提醒他,然后海水震荡,张仲文觉得头顶上有一片狭长的黑影挡住了阳光。
  “等等,我问你,我真的很胖么?”张仲文咬紧牙关缩紧身子问。
  “我个人觉得,你只是骨架大而已。”黑影轻描淡写地浮动到水面之上消失,波浪中传来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决定了,新年愿望:地狱式减肥……”暗箭穿心且遭受极大凌辱的沧海皓津玄持龙王在水中挤出几滴浑浊的老泪,趴在沙子里捶爪嚎啕。
  第一百二十九天
  慧曦龙女屏住呼吸出现在韦陀宫的大门口,门口接待处的小伙子们也不想喘气了。
  慧曦龙女目不斜视屏住呼吸走在明王步道上,两侧穿行或聚集的小伙子们开始理头发系领子,大姑娘们发出怪异的咳嗽和傲慢的轻哼。
  慧曦龙女莲步生辉目不斜视屏住呼吸地来到广目天王法座也就是耿鸣的办公室门口,90度转身,展秀发,舒柔荑,轻轻三扣门。
  “请进!”弯腰趴在桌子上吃方便面的耿鸣含糊地应了一声。慧曦推门而入,端正地站在离耿鸣五步远的地方,清亮的大眼睛真诚地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耿鸣手里攥紧了泡面桶附送的塑料小叉子。
  慧曦举起捏着纸巾的右手,做了个稍等的动作,然后左手从女士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瓶喷雾剂,上下左右各喷了三下,然后自己走进那挥洒着花香味的尘雾中,右手用纸巾捂住鼻子,长长的呼吸了两口气。快速地把喷雾剂和纸巾放进口袋里,又拿出一页纸,双手拆开举在面前,用很甜美柔和的语调念了起来:
  “敬爱的耿鸣耿队长,我(这里她伸手很妩媚地做了一个摸自己肩膀的姿势),沧海环昙慧曦龙女,带着一百分的诚意和一千万的惭愧,对六天前我对您做出的事情表示一兆亿的歉意。我深深地反省了……”
  “行了!你别说了!”耿鸣惊恐地向身后缩着身子,打断了慧曦正式得很虚假但是他又完全挑不出理来的“道歉”,他只觉得房间里气温正在剧烈下降,电脑显示器上已经莫名其妙地粘上了一层水雾。他大年初一早上就立刻给孙世昌打电话告状了,甚至芍露崖秘书处的人也给他打了慰问电话,并声称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情。
  “您接受我的道歉了么?”慧曦笑靥如花,一派无可挑剔的温良贤淑。
  “接受,接受!没事的,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我一个大男人,不会和你们女孩子家计较的……你快走吧,你喷这么多香水,屋子里味道怪怪的,解释不清楚!你走吧,我原谅你,我也理解你们的工作!走吧!没事了!”耿鸣挥手做送客状,因为他知道门外大概至少聚集了一个团的隔墙耳和妇人舌,他说得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那您能签一下这个接受我道歉的意向书么,我回去要向领导交代。谢谢!”慧曦把手上的纸页递送到他面前,耿鸣看了一眼,在道歉信正文下面果然还有领导处理意见和要求当事人签名的栏目。
  耿鸣找来钢笔签名一挥而就,礼让三分慷慨客气地说:“真不好意思啊,这点儿小事还要您百忙之中跑一趟。”
  慧曦收起了意向书,不紧不慢地放进了怀里,然后又从口袋中掏出另外一张发票清单,轻轻放在耿鸣桌面上,诚恳中带着那么一点儿焦急地说:
  “耿队长,这是您在储物库中驻留时所产生的消费金额,总计两万六千四百五十三元。因为您的个人账户中余额不足,所以请您一定在明天下午四点之前去芍露崖补交剩余未缴纳的两千一百五十五元。否则可能产生滞纳金和罚款。”
  “什么?”看着那墨绿色的纸条上的收藏费呼吸费空气杀菌费污染物清理费一串串一行行的收费金额,耿鸣眼珠子差一点儿没跳出来。虽然他目前有将近五百万元的神龙坐骑伙食补贴“预付款”,但是他不是傻子,觉得这笔钱金额巨大来路可疑,非但不能动,留在手中也怕是予人口实徒生祸端,所以早就汇报了上司把钱上交了韦陀宫的财务分部监管……如果他的坐骑真的要胡吃海塞那么这笔钱正好可以做为风险控制基金。他本来就没什么存款,过年回家又给老人置办了点儿衣物和电器,所以唯一一张信用卡账面上也就可怜的一点儿钱,这下可好,活憋在黑屋里遭了两天罪七扣八扣的竟然还欠下绑票的债,这叫他怎能不急火攻心恶气冲头。
  “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我们芍露崖前台咨询。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慧曦宽慰地点了点头,90度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站住!你不都道歉了吗?干嘛这个钱还要我出?”耿鸣大吼。
  慧曦不解地转头问:“我的确是道歉了啊,我也真的觉得很抱歉。您对我的原谅是一回事,但是您在储物库里的消费是另外一回事啊!”
  “可是是你把我塞进去的!要不是你蒙我,我会被关在那个小黑屋里好几天差一点儿饿死嘛?”耿鸣怒不可遏地大叫。
  “可是您已经原谅我了啊!”慧曦眨着眼睛,表情很迷惘。
  “原谅不等于说我就要自己遭罪还要交钱!你们部门到底是怎么严肃处理你的?”
  “严肃处理是指绝对不可以拖欠账目,对储藏物管理费用严密监管一分一毫都不可以失误啊……这很难理解么?储物库里的人是你啊!”慧曦无奈地对耿鸣摇了摇头。
  “啊!想耍我?你等着,我马上把你的老板叫来,小妞子,少和我来这套,你在这里别动!”耿鸣擦了一下嘴,就要吹口哨。
  “张总正在午睡。”慧曦彬彬有礼提醒他。
  “只要他没死他就得来!”耿鸣站了起来,身高196公分膀大腰圆的他试图用气势压倒这个怎么看也1米70身娇体弱的小姑娘。
  “哦,这样啊……您真的确定要这样么?”慧曦叹息了一声,眼睛转了转,也不抬头和他对望,突然不说话了,就那样静默无语地站立着。
  “算了……我不确定。”
  耿鸣一屁股就又栽在了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在强力推荐他一个事实:当慧曦说“哦,这样啊,你真的确定……”的时候,他要永远,永远回答不确定。
  “呵呵,谢谢您理解支持我们的工作。再见。”
  慧曦冷淡地推门走出了办公室。对着门外围观窃听的一大群人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拿出喷雾剂,再次上下左右挥洒一番,用纸巾捂鼻呼吸了几下,目不斜视地走向明王步道的主干道,在两岸啼不住的猿声中踩着高跟鞋怡然悠哉而去。
  盛连营抱着一大包家乡土特产,望着龙女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匆匆地冲进了耿鸣的办公室。耿鸣正对着账单愁眉苦脸,突然发现笑得满脸是褶的盛连营进来,觉得脊梁中一阵发麻。
  “老耿……我就开门见山啦!”盛联营把煎饼地瓜干和红枣朝耿鸣的办公桌上一拍,突然躬身蹲在了耿鸣面前,攥着他的手说:“拉兄弟一把啊!”
    
    ☆、第二十六话:搞上手

  第一百三十二天
  白二并不是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的员工,作为妖怪,他需要在年初来管理妖怪户籍的青犀宫办理很多在人类社会所需要的手续,以往他朝中无人难办事经常要预约排队受尽冷眼喝斥一整天也未必能搞定,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亲密的无产阶级战友如今摇身一变成为公司高管团队中的红人,所以他现在只要神清气爽地坐在张仲文的办公室里啜饮咖啡品尝甜点静等楼下的后娘们强颜欢笑地端递服侍就可以了。
  “So; Kyle; what’s new?”
  白二从失恋的打击中康复了,为了第一百二十万次重获新生,他把头发剪得精短,不过无论怎么晒都不会黑的天狐幻色还是要他的脸看起来冰晶雪莹,所以加上一身琥珀黑潇洒干练的皮装皮裤,使他端着咖啡杯轻言慢语的姿态看起来对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有极大的威胁感——君不见门外徘徊逡巡躁动不安的龙女们已经被保安拖走好几个了。
  “Well; up till now; things have been OK。 How about   you?”张仲文为了迎战白二的到来,决定棋行险招,走颓废英伦风。披挂着墨绿色缝着小牛皮护肘的羊毛呢绒西装,里面水蓝色格子的高领衬衫和手工编织的暗红色毛衣,配合他烫的略微弯曲的左颊一撮毛和没有度数的无框眼镜,看起来真的既神秘又知性——这是他要求大家这么理解的。
  “Nothing; just indifferent jobs; hitting gym; meaningless sex and   sleeping with my I phone。”白二无动于衷地摇了摇头,淡漠地说。
  “Are you trying to e out in front of me or just express your secret   crush on me?”张仲文怀疑地盯着他,假装害怕地说。
  “嘿嘿……”白二露出锋利又性感的犬牙笑了两声,眯起好像镶着钻石的瞳孔和张仲文对视,红唇开合幽幽吐话:“Sweetie。 You know   you are the reason of my homophobia as well as I don’t fuck human…being   or some mermaid dressing like his mother! ”
  “Or maybe you are just NOT READY?”张仲文笑嘻嘻地说。
  “Yeah yeah! I was dumped by my fiancée at the registry office。 How   long will you losers make fun of it anyway?”白二勾着下巴不耐烦地问。
  “Sorry。 I am ,I am……just not ready……哈哈哈哈!”张仲文呛了一口咖啡,低下头笑得很舒爽。
  突然敲门声响起,张仲文按下门锁,慧曦走了进来轻声说:“张总,非常抱歉,耿鸣又来了,他说他一定要见你。”
  “你没告诉他我有客人嘛?”张仲文不悦地问。
  “说了,但是他不走,然后他就在和办公室里其他的人乱说话……我觉得你还是见一下他吧。”慧曦忧虑地回答。
  “Gee……10 o’clock in the morning!”白二看了看表,饶有趣味地看着张仲文。
  “Do you mind?”张仲文望着白二说。
  “Do you?”白二翘着长腿,怡然自得地反问。
  “让他进来吧!”张仲文无奈地招招手。
  耿鸣还是那样大大咧咧风风火火,迈步直冲向张仲文的办公桌前,咬了半天牙,憋出来一句话:“你要帮我个忙!”
  白二简单地扫视了一下耿鸣,目光停在他脚上的蓝色裤子下黑漆漆粘着泥水的钝头皮鞋上,然后无声地伸出两只手指,闭眼,自戳双目不止。
  “春运应该过去了吧,现在火车票不紧张。”张仲文没好气地说。
  “其实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还记得盛连营么?就是我的同事,差一点儿被你喷瞎那个?他这两天追着我屁股后面求我,让我找你……帮忙拉线。他还是不死心,他想让你帮忙介绍一下……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慧娟还是慧芳……你明白么?”耿鸣满脸通红,双手攥着桌子尽量假装自己在低三下四。
  “不明白。但是你可以把他追的东西给他,或许他就不想要慧娟和慧芳了。”张仲文很平静地说。
  耿鸣没有听懂他的揶揄,继续努力解释:“就是他很喜欢你们的女同事,他又觉得你好像能说得上话,希望你能帮帮忙。”
  张仲文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上书“首席财务总监助理“金色的小牌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说:“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职务是干什么的,但是你应该能看出它和媒婆的区别吧。”
  “咳……我在和你好说好商量啊……”耿鸣又攥拳头,压低了嗓门说。
  “商量的前提是你要说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你要我达到什么目的?”张仲文仰着脸和耿鸣对视,气冲冲地。
  “盛连营想和那个慧……慧……妈的,你们的名字都又拽又绕口,总之他想要你们芍露崖的女人啦!又给我灌酒又借给我钱还你们的阎王债,然后每隔十分钟就来我耳边唠叨诉苦嘟嘟囔囔,我快要被烦死了,总之你要帮他把他看上的女人搞到手!明白了吧?”耿鸣抓耳挠腮地说。
  “好吧,先不管他看上谁,你能具体告诉我,搞到手是什么意思?”
  “你他妈的少和我装蒜,就像你搞的人还少一样。不对!盛连营就是想和人家正常的男女交往,处朋友!”
  “我们芍露崖的女人都是天龙,天龙的意思就是说有皇族血统或者姻亲关系的封王级龙类。虽然我们民族内部和总公司都没有规定不可以和人类婚恋,但是我觉得无论是从生理心理经济文化素质——”张仲文还没说完,耿鸣已经一挥手攥住了他精心卷烫的一撮毛,狠狠地说:“三天之内你要把那个女的邀请出来和盛连营吃个饭,成不成就算他们的事,你听明白了么?”
  “哦。”张仲文唯唯诺诺地吱了一声。
  然后他留恋地看了一眼张仲文身后的购物机,转身便走,瞥见沙发上淡定自若的白二,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默然扬长而去。
  “You are so fucked!”白二等耿鸣远走,摇头讪笑道。
  “Who are you kidding for? Being fucked is my job and the only talent   of my entire whole life。”张仲文拱着手悲切地说。
  “No; this is totally different。 Kyle; did you even notice…you are kind   of bizarre now?”白二眼珠子乱转,阴郁地说。
  “Bizarre? Thank you to remind me of naming my autobiography。 And you   are described very pussy in that book by the   way。”张仲文不屑地笑笑,抓起一只高热量高脂肪高各种不利于减肥物质的甜饼塞进嘴里。
  “唉……你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么?”白二倦怠地问。
  “啥感觉?感你娘啊!”张仲文不耐烦地呵斥他。
  “呵呵……我理解他可能不愿意在公司里面用神龙召唤把你叫到他身边去,但是我问你,你想过没有,耿鸣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呢?刚才那个事情完全可以在电话里说的啊?”
  “他可能没有我的电话号码。他不愿意和我说话,一直都这样。你忘记了么,他是正义那边的人,我,还有你,原本都是邪恶这一边的。嘿嘿……”
  “好吧,就算你的私人手机很V很I很P,但是他用公司办公电话打也是一样的啊?你连人都是他的了——我只是很严肃的强调这个官方事实而已——难道说电话号码都不能知道么?话说回来,他是不是根本就没要过你的电话号码?”
  “Ok; what’s your fucking point?”
  “我觉得他就是在找机会见你。至少潜意识里是这样。”白二很三八地摊开手,坦诚地说。
  “噗嗤!”一块饼渣从张仲文嘴里飞出,但是落地之前又被他的蛇芯子叼回去了,他慢悠悠地砸着嘴说:“万老师,事实的真相很可能是他电话欠费停机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警告你,同人女都又丑又变态,和她们混没前途的。”
  “好吧,那我问你,自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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