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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传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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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九立刻沉了脸“我喜欢。你又找不自在?”
“不是说都给我?没有魂我要副臭皮囊做什么?还有,我数来数去怎么少了一个?哪里去了?”
袁福懒懒的松开手,顺着他肩膀整理衣袖上的皱褶“我怎么知道?我只说要护你周全,也没说还要给你当下人,又不是家养的奴才,难不成还要我洗衣、做饭、扛行李、倒夜香?”
袁九站起身用一起自以为凌厉的主子的目光看他,袁福不为所动,袁九用鞋跟踢塌脚“问你一句答十句,谁用你倒夜香了?那个人你真不知道去哪儿了?”
袁福搂过他的腰手指轻捏调笑“你的夜香我倒是不介意。”
袁九最介意别人与他狎昵,之前因为是袁福强自忍耐,现在气火攻心,不由得啪的一声甩了个巴掌拍在袁福脸上“别没大没小的不知道尊卑,平时我惯着你,长脸了是不是?死奴才,一天就知道喝,喝晕头了吧?”
袁福讪讪“你说过英雄不问出处,不应分三六九等。你还说,虽然是奴才,你当我一样是兄弟?”
袁九沉吟,袁福冷笑“原来你对人对己是两种尺度。”显然是动了气。
袁九转了下眼珠,连忙笑着安抚“说两句玩笑话,你还认真了?”
袁福冷笑“我早就该看透了你的,黑了心肝的家伙”
袁九嘿嘿笑着捉了他的手来回摇晃“我不是心烦吗?”
袁福顺势掐了他的手指,见指缝中有新鲜的人皮,咬牙切齿质问“你真的又去吃人了?”
“没有。”袁九十指沾着血色。
“骗人。”袁福抓起来两只手仔细端详,脸孔瞬间阴冷,捏着袁九手指向后掰去。
袁九手腕被钳得死紧,手指向手背处弯曲,等得皱眉,连忙讨饶“不过是一个砍樵的,皮又老又厚,糙得厉害。”
袁福手上筋道不松,袁九大怒“袁福,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签了卖身契给我的。”
袁福脸上不阴不阳的笑“那就不要总是出去做恶。”
“疼~疼~,袁福你先松开。”
“吃了两个都不够嗯?还要去找夜食,昨天心情那么好?”
袁九疼得直哼哼,见袁福软硬不吃,索性发泼“少废话,快点帮我找回我要的东西。你以为我愿意像现在这样?”
袁福无所谓的松开手“平常你夜食九人,如今只食二三个,我看,没有那个东西挺好,丢了也未尝不可。”
袁九正揉搓着手腕,听了这话脸上表情顿时扭曲“袁福,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答应过要为我报仇。”
袁福长叹一声“其实有些事,你也太执著了。其实按尊卑来看,那人尊你卑;就功力讲,他上乘,你下乘。东海龙王的太子,你和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弃几百年清修不顾,非要走这种偏门。”
袁九咬牙切齿“非扒皮噬骨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你只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就好,别的事不要管”
袁九看了看天际“我要走了,你把这些东西收好,不要弄坏。”
袁福瞥了眼散落在地上的皮囊,无可无不可的点头。
袁九转身之际,袁福叹息“我还以为你会放赵周文一命,”
袁九本就是个心大的,如今听了这话才明白袁福闹别扭是因为什么,立刻顿住脚步,脸上晒然,小心翼翼的问“你生气了?”
“没有。”袁福的口气显然是生气了。
袁九是个实心眼的,袁福说没生气,那就是没生气“那你失望了?”
袁福被气笑了“就你这水平,我哪里敢有期望?算了,你走你的吧。”
袁九双手握成拳状“我是想饶他一命的,但是我饿得久了嘛。”又觉得这种解释实在说不过去“袁福,你放心,跟着我这样的主子,早晚会出头的,虽然我现在人在浅滩,早晚会有出息的。”又觉得这话说得着三不着两,还是没解释到点子上,袁九越着急,越是语无伦气,还想安慰他,看了看天际,真的来不及了,“算了,先走。你别多想,我晚上再来。”
袁福什么都没说,看着他的背影快速飞掠而过,心底无力的长叹一声。
江凡看傻了,刚才这两人的情形,怎么看都不是那么回事,他们如果是一男一女,倒像打情骂俏,两个男的,江凡不由得抖落一身鸡皮,真是太不自在了。
江昊见江凡有点魔魔怔怔的,在他头顶轻轻拍了一下,江凡这才回过神来,打了个激灵,用口型示意“我们快走。”
矮□子慢慢后撤,江凡四脚着地在地上悄悄爬行,江昊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晌,心里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两人换了另外一条路,去追袁九。
袁九跑得匆忙,不隐行踪,江凡与江昊一开始还小心翼翼隐蔽身形,后来见袁九渐去渐远,且只顾赶路两袖翻飞扒开身侧枝叶遮挡,穿林越水,一路上不曾回头顾盼,便放开胆子去追。
他们快袁九更快,只见身影飘忽几下绕过几丛参天古树,忽的就不见了踪迹。
“袁九在这里消失的,想必附近就有洞空。”江昊与江凡对视一眼后,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分开而行。
江凡仔细查探,山凹里崖壁上树丛间,不落一处细细搜索。
走来走去忽然发现这条路似曾相识,似乎是昨天曾经走过。侧耳倾听,不远处有哗哗流水声。江凡惊怔的站在原地,不会是有水怪的那个深潭吧?
江凡胆怯,一时不敢向前,他一天两宿未曾进食,一开始不觉得饿,如今一个人走走停停,时而看见树丛间的野果,腹中便咕咕乱叫,脚下脱力。
“找袁九虽然要紧,见到还要再打斗一场。”自己估量一番,顺手摘了几个野桑葚野樱桃,江凡靠坐在树根处休息,就着衣襟里的糕点吃了几口,吃饱喝足,撩起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汗迹。
江凡隐约打起退堂鼓“现在去找那妖怪也未必找得到吧?”扯下一块衣襟做成手帕大小,把糕点包在正中间“江昊还没吃饭呢。”系了个紧实,拍了拍又按在胸口。这才喘了一口气,打量四周,忽然耳边隐隐传来呻吟声。
江凡毛发倒竖,那声音似乎离他很近,阴气阵阵,似乎就在身后。慢慢别过头,什么都没有,气息犹在。江凡绕着树转了半圈,果然,有一只鬼躺在那里,蜷缩成一团,正是集市上撞过他的那个乞丐鬼。
那鬼神色痛苦,近乎昏厥状态,额头上大颗汗水向下滴落,他身上的破布支零破碎,布条之间露出来的肌肤下骨茬森森,胁骨、胸骨与腿骨折断处明显增多。
那鬼一边哀哀的呻吟,一边机械的往身上缠布条,只见闭着眼睛咬紧牙,每缠一圈便喘息一晌。每缠一圈,江凡便听到骨骼咔咔做响。那鬼显然是疼得厉害,手上却不见停歇。
这种情况江凡曾经见过,不愿投胎的孤魂野鬼,每年死祭时,当年惨相便会一再重演。江凡用手推他肩膀“你怎么了?”
那鬼本是恶鬼,脸色极不好看,如今像散架一般经受折磨,淌出的汗水将衣服湿透几遍,虚脱得倒是有几分人的样子。
乞丐鬼暗叫不好,早就知道鬼魂反噬最苦,今年尤为难熬,咬着牙苦挨神魄也几尽消耗贻尽。昏迷中被人一碰,浑身肌肉立刻紧绷,心惊胆颤着睁眼,好不容易易将焕散眼神对焦,看清是江凡时,方才松了一口气。“恩人,救命~,求你把我移到背阴处。”
江凡抬头看了看天,平日里早该升起的太阳,现如今被淡淡薄雾遮盖,暗淡而又无光。也是这鬼走了运,若是往常,日光一出,百鬼尽消,由不得他再徘徊阴阳两界,从此魂飞魄散,世上再无此人此魂。
江凡将手伸到他腋下,拖动着乞丐鬼向树后挪动,江凡气力不大,乞丐鬼又极沉,每移动一寸便听到“嘎啦嘎啦”声响,手中骨架虚弱得好像脱散般。
江凡急得额头大汗淋漓“你再忍耐一下。”猫下腰,两手拉住他髋骨处,倒拖到扯到树阴后,那鬼被他拖得散了架,一条大腿和一只胳膊被树根卡住扯了下去,脖子折断,晃晃荡荡的悬在那里。“小心点,就没见过你这么冒失的神仙。去,把我的腿捡回来。”
江凡心中歉然,便支使得心甘情愿,颤颠颠的捡了回来替他接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鬼打量自己一身破烂,“算了,反正这身子已经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多一块肉少一块肉也不打紧。”
密林深处,一片榛树叶飘落在地上,正在仔细搜查的江昊动了动耳朵,凝神细听,倒提宝剑向来处狂奔。
江凡惊魂甫定,一边给散架鬼装胳膊,一边紧张兮兮的向后看“刚才有声音你听到没有?这附件是不是有妖怪啊?”
快散架的鬼忍着痛皱着脸,看远处雾蒙蒙的太阳“能有什么,只有我这个东西。”但愿今天是个阴天。“啊~”倒抽一口气,额头蹦出大滴大滴汗水,很快便连成片顺着脸颊哗哗直淌。
当年心系一线苦苦挨到天明,如今真是折磨,多挨一刻便多受一份苦楚。
江凡见那鬼将五指插到土里,手爪随着痛楚的侵袭骤然收缩“啊~啊”仰着头嘶声低吼,后脑一下下撞击着身后的大树,情形凄惨至极。
江凡禁不住想若是当年自己脚程慢一步被魔王所捉,或者先如意一步而去,顿时心中涌上无限悲痛。若自己没有位列仙班也只是一缕孤魂,恰又人间有所牵挂,想必也会如此吧?张口自舌头下吐出一颗内丹,然后在掌心渐渐涨大,那内丹便发出莹莹彩光,正是之前那颗琉璃球。
江凡盘膝而坐,运气推移,那球子飘浮近乞丐鬼身体,自丹田而起,然后慢慢在全身游走。如此滚动数圈,那鬼苦痛果然骤减,渐渐舒展眉头,然后惊讶的张大眼看江凡运功。目光盯着内丹不肯移动半分,“这是什么好东西?”起身要摸。
江凡低吼“不要乱动。”
江凡看似长得女气,端庄肃穆时自有一种威严。那鬼果然不敢乱动,见江凡渐渐收功呼吸吐纳,慢慢凑过来,不由得上下打量他“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他们在集市上有争执,江凡嫌恶这鬼粗鲁,乞丐鬼也欺他软弱。如今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鬼挠了挠后脑,将身上固定骨架的布条扯下来,自己动手咔嗒咔嗒将胸骨、腿骨接好,然后两臂向前用力弓起,后背紧绷,背部骨骼也完全整合,活动活动手脚后冲江凡抱拳“大恩不言谢。”
江凡淡然而笑“在下江凡,洛阳土地。兄台是哪里人氏?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我虽然是土地,也是一方神祗,你要是有什么冤曲,我定会替你做主的。”
江凡一副父母官样貌,那鬼自上至下打量江凡一番,想了想无耐的笑“果然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长得弱不经风,竟然还是一方土地,又如此仗义。其实,我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鬼席地而坐徐徐道来“我生前是此处向东三十里牛家村人士,在下牛一茗。”
牛一茗自幼父亲早逝,全靠母亲一力支撑家计,十岁时母亲病重不治谢世,才十四岁的姐姐为生计卖身葬母,带着他嫁到当地大户朱府为妾。
“朱家祖上有福荫,传了八代,仍是当地望族。我们姐弟两人本以为在大户人家受些气,也不过就是挨些白眼遭些嘲讽,总好过流落街头,温饱不济。”
哪成想朱家正妻善妒,翁姑刁蛮专横,进门二年有余姐姐受尽家法折辱,于是二人相约脱逃。那一天。。。。
“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夜晚,天刚朦朦亮,雾大风大,我们逃进这一片丛林。我在前面,姐姐跟在身后。”牛一茗声音嘶哑眼神暗了下来,仿佛当天情景历历在目。
“不小心误入猎人捕兽陷阱,我就这么去了。变成鬼以后,放心不下姐姐,魂魄刚入地府趁着无常看管不严,便逃离出来。结果在坑边只看到姐姐的细软行囊,搜遍朱家也不见有半点踪影,而牛玉梅这个人也再没有投胎转世。”
江凡不解“你怎么知道她没再投胎?”
牛一茗皱眉“我一直呆在下面,没见她来过。而且忘川河畔的鬼仆受了我的贿赂,有说过替我留意,几十年了,却从没见过这个人。”
“或许你们错过了呢?”
牛一茗默然无语,他死得凄惨,身上怨气尤重,无法上天也不能投胎,在黄泉路上徘徊一心只惦着姐姐。自被袁九使了锢魂术劫持在这里,已经有两年没下去了,也不知道那鬼仆是否换过班,是否已经见到他姐姐。
“不管,我总要先查到她到了哪里,才能放得下心。”
江凡大为感动,当年还未成仙时,如意为了救江昊差一点许给人做姹女。一奶同胞姐弟情深,非寻常人能比。
江凡开动脑筋“若是过了奈何桥,总要有路引才能投胎,路引上需有城隍盖章,我有一个朋友正是城隍,可拜托他在文案中查探,便可知你姐姐有没有转世。你姐姐生辰八字告诉我,你人单力薄,或许有漏查也未可知,我若方便时定替你打探一二。”
牛一茗犹豫了一下,立刻跪倒叩头“恩人在受,请受在下一拜。”江凡面有愧色,连忙道“不敢当。”扶起牛一茗。
牛一茗目光灼灼看向他“恩人也要留意那袁九那厮,他专挖人心吸食你这样有修为的下仙阴气。”
江凡听到他提下仙两个字时虽然颇觉不爽,但是牛一茗好心相告,所言皆实,也无可挑剔,更何况他确实是个下仙。想到与袁九口鼻接近时有身软力乏的感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向牛一茗致谢。
牛一茗起身“恩人也不必谢我,我和他是一样的人,常言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你身上有灵珠,那么就予了我吧!有了它我再不必受反蚀之苦,而且对修行大有进益,若有一日修成上仙想必也是我的造化。到时候不但能找到姐姐,还可以带着姐姐避居世外,从此安然度日。拿来!”
牛一茗探手袭向江凡前胸。
15
15、第十五章 江昊;救命~~ 。。。
江凡没料到牛一茗是这样的小人,当场石化。
江昊砍他他觉得情有可缘,再加上自家人护短得很,牛一茗凭什么?
直到牛一茗手指袭上前胸,划破衣物,指甲切到心脏上方的肌肤,江凡才警醒过来,一侧头翻滚到一边。牛一茗高个宽肩,虽然是个乞丐鬼,地府中历炼,就算常常饿着肚皮依然筋骨森森,手掌骨节宽大,指尖犀利如鹰爪般,掏得江凡心口泛疼。
江凡立刻求饶,口不对心“好汉~饶命!”
牛一茗嘿嘿冷笑,甩掉手上的破布“我不杀你,只要你乖乖的交出来,一切都好说。”乌云蔽日,正是他大有作为的时候,小小江凡还真不放在眼里。
江凡觉得牛一茗霸道得不可思议,向来敢这么任性的不是有大靠山就是无赖。
寻常鬼,找人麻烦讹诈财物时都要寻个由头,将来向长官申诉时也有理有据,哪怕是鬼判们心知肚明他们在设圈套,也得给个狡辩的借口。常言道光脚不怕穿鞋的,这种无赖最难对付,直挺挺的来抢,到了阴司面前,罪添一笔,他可怎么办?
牛一茗冷笑“你不用替我操心,我既然敢动你,就不怕那个,我连魂都不要了,还怕罚?”他们都是被袁九拘了去的,有今天没明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那个丑八怪给吃了,呸,我才不在乎。 ”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江凡无耐只好开打。
可惜技不如人,硬往上凑只有挨揍的份。
江凡是尽了心的扑腾,依然被欺负得够呛。牛一茗仗着灵珠疗伤,志在必得,两人气势不同,一个是小心招架一个是恶鬼拼命,几个回合下来,江凡便被牛一茗骑在身下。
牛一茗单手扣住江凡下颌,硬是掰开他的嘴,然后伸出手指向口腔深处探。
牛一茗鬼眼森森,江凡被盯出一身冷汗,紧咬牙关,晃着脑袋挣扎。
牛一茗的手指被江凡牙齿卡住,进不得也退不得,狠了狠心,向里深插。江凡紧张的死命扣紧下颌“咔”的一声,把探到嘴里的手指生生咬下一截。
牛一茗气急败坏,江凡被他气急败坏的眼神吓得抖若筛糠,呸呸呸,连忙把手指头吐出来,两手倒按在地上向后退,江凡眼角挂泪声嘶力竭“救命啊~救命!江昊~救我!”
牛一茗恨得牙根直痒“闭嘴~”单手掐住江凡脖子,将呼救声卡了回去,另一手握成拳,雨点般落在江凡眼睛上、鼻梁上、嘴上。
江凡一颗头被打得晕乎乎发胀,耳畔听到牛一茗咆哮“龟儿子,敢咬老子,揍死你!”
江凡恨牛一茗恩将仇报,悔自己心慈手软,盼江昊江昊迟迟不至,一颗心突突直跳。
牛一茗打一下,他便回骂一句。
江凡一开始还硬气的顽抗到底,心里发狠,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就算他打死我,我也不给他。打了数十下,实在抗不住,不得不求饶“好汉,饶命,我错了。”
牛一茗急火攻心,根本不做理彩,拳拳重击,打在江凡头上就像铁锤砸在西瓜上一样,只听到扑哧扑哧声响,一口气又揍了百余拳,牛一茗才甩了甩手缓缓劲。
江凡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暗自思量“牛一茗这鬼,不在乎礼仪廉耻,就算我把那灵珠生吞下去,恐怕他只会开膛破肚从里面挖出来。”想到那脏兮兮的手爪子在自己肚子里翻来捡去,江凡就恶心得受不了。求救不断。
一波打过后,牛一茗火气也消了不少,光着脚板踩踏在江凡胸前“服不服?”
江凡早就服了,连忙告饶。
牛一茗仔细端详了一下江凡,心里不由得暗叹,果然成仙就是不一样。哪怕是个小土地,骨骼也非同凡响。平常鬼遭这般打头早就被砸得稀吧烂,江凡虽然也面目全非,肿得像个猪头,竟然还能说话。
江凡缓过一口气,悲从中来,泪水涟涟习惯性报怨“我好歹也救你一命,常言道滴之恩涌泉相报。”想到袁九救了袁福一命,袁福就要给他当奴才签卖身契,不由得感叹自己命苦。
“救了你算我倒霉,也不指望给我立长生牌坊,你倒是说声谢啊!”江凡小声嘀咕“难怪你死得那么惨,原来是黑心肠再受八百年苦也不过份。”
江凡正戳在牛一茗痛处,气得哇哇大叫,两手握住江凡的手左右错力,江凡胳膊被他扭得像麻花一样,疼得呲牙咧嘴“松手!忘恩负义的家伙,松手。”牛一茗并不松劲,“你还敢说你服了?”
江凡是服也不行不服也不行,只好两脚轮流蹬踹,江凡别的本事没有,脚下功夫还不错,连环腿踢的频率不下于牛一茗落拳的速度。
牛一茗任他踢得胸腔嘭嘭作响,一张手罩住江凡面孔向地上猛推,江凡的后脑海被撞得生疼。
江凡是个爱美的,从他打理那两绺长髯就可见一般,今天被毁成这样,急火攻心被气得神志不清。手上失了轻重,浑浑沌沌中只有一个念头,弄死他。“我一个神仙,虽然是个下仙,好歹也吃着香火领着俸禄,护佑着一方百姓的神仙,敢这么羞辱我?弄死你。”
“来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牛一茗还真不怕他恐吓。
江凡涕泪横流,真是委屈极了,十指在牛一茗脸上东抓一把西抓一下,“等江昊来了,我让他收拾你。敢欺负老子,你活腻了。”将牛一茗的面皮撕成一条条的带下来。
牛一茗是个不怕疼的,硬熬,手上不错力的推江凡的脑袋,一下下往地面上磕。江凡被磕得头晕脑胀,暗叫不好,这要下去,先死的一定是自己。手指力道一偏,指尖划向牛一茗眼角。
牛一茗觉得眼皮发酸,这才略微放手。
江凡趁机翻到一边,连滚带爬的狂奔,胳膊刚才差一点被扭断,扶着地面上用不上力,一软,动作便慢了下来。
说时迟寻时快,牛一茗见他想跑,飞扑过来,踩住后背,大脚狠力一踹,咔的一声,江凡四脚着地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牛一茗对着江凡的后脑啐了一口“往哪儿跑?”
江凡现在是已为鱼肉人为刀俎,他一个神仙还真打不成鬼。虽然此仇不报枉为神,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也不晚,于是委屈求和。“壮士,别打了,你不就是要内丹嘛,早说我早就给你了。这又不是我的东西,带着它怪麻烦的,又累赘又碍事。”
牛一茗抬起江凡下巴,狞笑着掰他下颌,江凡微微向后仰头,将垂在额前的几缕发丝轻轻甩向脑后,真诚的看着牛一茗微笑。“不劳大驾,我自己来。”
牛一茗用手掌煽他脸颊“臭不要脸,少耐花招,张嘴!”江凡顺从的张嘴,牛一茗眯着眼睛向他嘴里看去,原来那内丹就压在舌头下面。牛一茗不由得感叹“果然是灵物,刚才还那么大一颗,说小就小,啧啧。”
牛一茗手指刚才被江凡咬断了,本来心绪不佳看到内丹一时兴奋,仰天哈哈大笑,手指伸向空中暴喝一声“长~”断了的两根手指涮的便长了出来。
江凡见那手指恢复如初,吓得大惊,这鬼死去短短几十年就有这种修为,着实厉害。牛一茗身上那股子执著劲,倒是和江昊有点像。江凡莫名的颤抖着向后躲,生怕晚一步,牛一茗的指尖便戳穿他喉咙。
牛一茗哪里容得他动弹,扣住江般下巴往前搬,刚刚贴近内丹,忽然觉得背后一股阴气迅猛袭来。真是一物降一物,牛一茗被那人禁锢已久,还未过招便输了心气,内胆也顾不得取,缩肩拱背,丢下江凡落荒而逃。
江凡眼见着牛一茗自眼前飞过去后,一片白色人影紧随其上空略过,惊讶的睁大双眼,“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英雄。”仔细一看,江凡也高兴不起来了,那人竟然是袁九。
袁九行走如飞,飘将过去,一掌拍在牛一茗后心,将牛一茗打飞在。牛一茗像块破布一样飞将出去,实在实的撞城一柱参天大树的树干上,一口血憋不住喷了出去。
袁九冷哼一声“大胆奴才,敢跑?看我怎么收拾你,收~”将牛一茗袖到袖子里。咬牙切齿的看袖笼里看了一眼,妈,的,敢骂我们是丑八怪,回去整死你。
牛一茗连晕再吓,瘫软在袁九袖子里装死。
江凡被牛一茗踩断了脊背,姿势别扭的抬头看袁九。
只见袁九神采飞扬,两手倒背站在他面前,心里替他可惜,白长了副好皮相,竟然是个吃人的妖怪。
袁九此时视力不佳,见江凡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误以为那是求助的眼神,得意的微微哈着腰“江兄,你怎么在这里?”
袁九扶起江凡,用力把他的头掰正,手指在脸上轻轻摸了摸,江凡脸上本就有五道淡粉色抓痕,又被揍得鼻青脸肿,愈加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哎,真可怜。”袁九笑呵呵的把江凡扶起来,半搂半抱的拥在怀里,自另一边衣袖中取出个小净瓶,倒出颗丸药送到江凡嘴边“吃吧!”
江凡一怔,小心翼翼的用鼻子闻了闻,又偷看袁九表情,见他偏着头也正用眼角瞄着自己,便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浑身肌肉紧绷,眼睛乱转打量着找什么样的借口推辞,结果一眼就瞟见袖子里的牛一茗疼得抱头翻滚。那袖中倒像别有乾坤,牛一茗似乎苦不堪言。江凡张着嘴惊讶“啊~他。。。”
话未说完,袁九倒把手中丸药扣进他嘴里,替江凡合上下颌“快吃,这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
江凡在袁九的注视下不得不把那“灵丹”吞了几吞勉强咽下去。
袁九默默注视着他的咽喉,确定已吞入腹,才笑得妩媚“真乖。”
丸药果然有效,江凡可以明显感受到脸部疼痛消减,而被踩断的骨骼很也就恢复如初,至于被牛一茗手指戳来戳去早已划伤的口腔也不再疼痛。
江凡确定自己完全治愈,惊疑不定的看向袁九,袁九把他拉过来,上下其手一通乱摸。“这么感激的看我,我会当你要以身相许的。”江凡挺着身子不动,任他摸。当时在客栈时袁九、袁福、江昊三个人一起摸他,想必找的东西和牛一茗要的是一样的吧?
摸了一晌,袁九无功而返,大失所望,皱着眉凑到江凡肯皮底下看他。江凡怕他吸自己精气,向后躲了躲“痒”。
离得近,袁九倒看清了,只见江凡眉目如画,笑得怡淡,袁九一时竟然看怔了。
“没想到你,还挺俊的。”袁九目光有些朦胧,江凡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用手指蹭了蹭眼睛。
最初见江凡时,江凡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人”发现一个人的欢喜多过打量;在七彩楼与江凡攀谈时,虽然表面客气,心里怨恨十足,总是要算计他,而且最受不了江凡脸上那五道红痕,其中两道分别从左右眼皮上划过,贯穿整个脸颊延伸至下颌,真的是很丑。袁九忘了是自己勾引在先,只记得江凡贼兮兮的靠过来一脸色相,就像垂涎自己姿色的坏蛋。袁九吃过这样坏蛋的亏,所以见一看到江凡的脸,袁九就嘴痛。
如今的江凡虽然还是穿着一身破衣衫,因为相貌出众,虽然衣不遮体,却显得别有一种风采。
袁九脸上晒红“你可真俊。”
江凡皱眉,露出一个江昊常对他摆的嫌恶眼神,心想,这是个花痴。
昊撇给江凡的臭脸,向来是露骨的,袁九看不清,也没计较。江凡更确定,他不但是花痴,还是个傻了吧叽的花痴。
两人默默相对,江凡说不出来的别扭,再次道谢后左顾右盼“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家就在这附近啊,你忘了?因为你不告而别,我还以为哪里怠慢到了,特特赶过来的。”
江凡一惊,难道他发现我们逃出来了。不动声色的向后移动“我家里是真的有事,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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