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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啸狂澜(怒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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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之前在H市咖啡厅后摆算命摊的经验,这种古风茶楼显然更符合他们查家的底蕴。
门口早已有使者在等候,带着他们穿过宽敞的大厅和茶馆中央露天的庭院后,他们来到了一个二层的小阁楼,同样是雕栏画柱,但是这阁楼的装修显然比外面大厅要精致许多,里面的摆件即使是鸭子这样的门外汉也觉得应该价值不菲。
最后来到阁楼二楼,在一个刺绣的屏风后面他们看见了老祖宗和一脸惴惴不安的费扬,还有表情始终如一的钟意。
费扬一看见他们跟看见救星似的,站起来激动的说:“学长你们可算来了!”
鸭子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让他放松点。他以为费扬是见了老树皮似的老祖宗让吓的,毕竟自己第一次也是这么个情况。丝毫没想到费扬是让老祖宗那巨大的威压感弄得透不过气来,毕竟不是谁都有鸭子这种钢管般粗壮的神经。
一旁的钟意看似表情淡然,但毕竟是个不到二十岁长在红旗下的姑娘,仔细看的话,她的手里已经微微出汗。
而老祖宗跟第一次一样,当一屋子人不存在一般,目光始终锁定了卢瓒。
“老祖宗,我们来了。”贱渣只有见到老祖宗的时候才会拿出应有的礼数。
“嗯。”
老祖宗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炯炯有神,跟年轻了一百岁一样。(汗=_=)
卢瓒感受到了老祖宗带着探究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这个皱皮老头,明白原来这老头还是有些功力的。
正当鸭子和贱渣打算坐下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看似行将就木的老祖宗突然跟猴子似的跃起,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蜷曲在空中,手里捏了一道决攻向卢瓒。
众人目瞪口呆,老祖宗的动作快如闪电,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手里那道决是何时出现又是哪里来的。
卢瓒看见老祖宗的动作并没有立刻反应,而是在那张决即将飞到他眉间的时候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然后突然从他身上冒出了一道幽光。
等众人看清了那是什么都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那幽光里隐约有张狰狞的鬼脸,如同他们在水晶棺石室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只见那幽鬼出现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叫,然后一口吞下了那符决。
老祖宗见一击不成,便与卢瓒动起拳脚功夫来。他的身手灵活无比,双掌如刀刃,掌风从卢瓒脸庞擦过的时候,鸭子甚至可以听见轻微的风声。
费扬他们几个也是张大了嘴一脸呆样,没想到这个看似枯槁的老人居然身手不凡,而且敏捷的像是一个年轻的武侠高手。
可惜卢瓒显然更胜一筹,他本来就是外家功夫擅长,一招一式皆是从小苦练习得,而且比起后世流传下来的武学套路,他们那个时代的招式更加实用,每招每式就讲究克敌制胜。
但卢瓒显然没有用全力,即使对方拼尽了全力放手一搏,也究竟是个百岁老人,不值得他认真对待,但是老祖宗就跟凡人的苍蝇般一直在挑战他的耐心,终于让他起了杀意。他先是漫不经心地躲开对方的攻击,然后看准一个空隙重重地踢向老祖宗的肋下。
这一脚把老祖宗直接踢飞到墙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后,老祖宗的身体重重倒地。
“老祖宗!”查长亭有些慌了,卢瓒的力气他们是见识过的,双手就能将一米厚的石墙推开,这力道如果打到了凡人的肉体上……
卢瓒表情阴冷,双眉微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意。这时他伸出一只手朝老祖宗的方向做了一个动作,老祖宗的身体就像一块破布一样突然飞起,然后被他抓住了脖子拎在了半空中。
贱渣这下彻底慌了,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身旁出现了一直泛着银色光芒的老虎,那是他养了十年的“魂兽”。
他驱使魂兽攻击卢瓒,却被对方一手招出的幽火化成一个圈牢牢禁锢在地上。而被卢瓒抓住了脖子的老祖宗也并不像旁人看的那么弱势,他用自己的血一边召唤出了魂兽——那是一头火红的凤凰,现行后立刻鸢飞戾天,如火球一般攻向卢瓒。
趁着卢瓒松开了抓着老祖宗的手去对付火凤,本应受了重伤的老祖宗往后一跃,站住了身子,就开始趋符画阵。
之间无数的金光从他之间飞出,丝丝缕缕如头发一般在地上组成了以卢瓒为中心的形状不一的图案。
卢瓒只消一眼便认出那是玄派宗晏长老传下来的的二十八地阵中的锁龙阵,这阵能将人锁于中心,并将其灵力封存于阵中。
他嗤笑一声,当年的宗晏长老虽然是一派开山宗师,但这二十八地阵虽实用威力却不大。
那金色丝线做好阵形之后就拧成几倍粗慢慢自脚上缠绕至卢瓒身上。卢瓒也不急于挣脱,只是用双手召唤出了幽火,那些幽火也如金色丝线一样在空中编制出了一个法阵的样子然后笼罩到了地上。
只见那蓝色的法阵渐渐吞噬掉了金色法阵,直至最后一点金光消散的时候,老祖宗从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这是阵法对主人的反噬。
老祖宗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贱渣连忙冲过去扶起老祖宗。
可卢瓒正在兴头上,不杀老祖宗难以平息他此刻内心的狂躁。只见他又召唤出了那只幽鬼,然后自己朝老祖宗慢慢走去,似乎是要让他的猎物慢慢体验这死亡前的恐惧。
“瓒哥!够了!”鸭子也看不下去了,虽然不知道老祖宗突然发什么疯,但是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不能让卢瓒再取他性命。
贱渣护着老祖宗,鸭子则朝卢瓒扑过去。他一踏上那幽蓝色的法阵,法阵便如冬雪遇阳般瞬间化得干干净净。
——魆魋之力。
卢瓒皱眉,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证这种传说中异兽的本领。
鸭子直接抱住了卢瓒的腰,并用尽全身力气推搡着他往后,让他离老祖宗远点。
但王雅璞的身体贴到自己身上时,卢瓒心中一阵厌恶,本想一手把他甩开,可他那只正要行凶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最后居然柔柔地放在了对方腰上。
鸭子和卢瓒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好像是阿玉那个古墓痴汉又回来了的感觉?
卢瓒却是想直接废掉那只不听话的手,不过最后他也只是重重地推开了王雅璞。
两人之间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终于是让老祖宗那苍老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师承何处。”
本以为卢瓒会像之前一样直接忽略掉别人的问题,没想到这次他却回答了:“无门无派,只是冯渊一生搜集了三百五十九本玄派古籍与他陪葬,机缘巧合让我习得。”
说完便又抬起了右手,这下鸭子明白了,他是要让对方死个明白。
贱渣心中大震,那一室的古典他翻阅过几本,都是今世寻觅不到的各家宝典,而卢瓒竟是将所有古籍都研习了么?心中不由恨起鸭子来,要不是他手贱打开了卢瓒的束缚放出了锁魂珠里的幽火,他怎么也能将那些宝典带回几本来。
“呵呵,吞天道人么。”老祖宗似笑非笑地说,冯渊的道号便是吞天。
然后他接着说:“你不能杀我。”
“为何?”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此次去白头山有何发现么。”
卢瓒神情一阵,他今日的确是冲着这个来的,只能悻悻地放下了手说:“那就看你的发现够不够买你这条命了。”
老祖宗黯然,他这三百多年的人生从未如此挫败,一开始他只是想与对方过过招,探探对方的底,没想到被对方敷衍的态度羞辱,便想使出毕生所学来逼对方透露真才实学。
可惜无论是武学、身法、魂兽、法阵,他都让对方反击的毫无招架之力。想他查蒙封一生辉煌,成名以后鲜有对手,百岁之后更是登顶玄派宗师之位,世上无人能出其左右,今天却让一个长着一副年轻人皮相的千年老鬼给差点取了性命。
卢瓒的耐心不多,老祖宗也是有眼力的人,他让查长亭扶起自己坐上软榻,右手摸了摸肋下,应是断了两根肋骨的样子,内脏也有些损伤,他重重地咳了几口血后,对卢瓒道:“道友请坐。”
卢瓒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对面的红木椅上,淡淡地说:“我不过习得几本书籍,算不得修道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双更,小攻继续抽风
☆、第三十一章
“你对玄天十二煞阵知道多少?”老祖宗反答为问。
“应该与你知道的一样。”
“我是问,当时的情况,而且,为何环形墓中你的躯体内仍有一魂一魄。”
“你是在问我么?”卢瓒开始隐隐有些不快,他只对环形墓中的现状感兴趣,至于千年前的那段历史,他没必要告诉任何人。
“只是想了解一下,因为我这次去白头山,发现那里被人动过手脚。”
卢瓒并未吃惊,这一千多年的时光必然有人再次进过那里,这个消息没有任何价值。
老祖宗似乎知道自己这个答案并不能让对方满意,便记着说:“我指的动手脚,并不是说简单的查探或者是盗墓,而是里面的玄天十二煞阵。”
这下卢瓒终于有些动容了,他开口问:“煞阵由于我的躯体多了一魂一魄,金菩提受之影响,应是早在千年前就失效了。”
“没错,按照书上记载,如果以金菩提的纯净肉身为阵心,可延续王朝五百年寿命,可是历史上北汉只存在了二十年,还是靠了这邪阵之力。”
“可是据我这次观察所得,那阵应在二十年前被人重新开启。”
“!!!!”
这句话像炸弹入水一样,在这古雅的茶室内激起了千层波澜。
卢瓒勃然变色,一手拍向桌案,一声闷响后那汉白玉的石桌应声裂开,上面的茶具连同茶水洒落一地,屋内瞬间茶香四溢。
“给我仔细道来!”卢瓒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和杀意,是谁有这么本领和胆量,居然再次利用了他的身体。
老祖宗从后面书架上取下了几张照片,递给卢瓒过目道:“十二煞阵需有一千枉死之人的鲜血做阵基,而阵法失效以后,怨气消散,可那阵基上依然飘荡着血腥气和怨气。”
他这话也让费扬、钟意和鸭子想起来了环形墓上寸草不生的鲜红泥土,难道那是用活人的献血染成的?
老祖宗拿起一张从高空拍摄到的照片,上面是整个环形墓的地形图,接着说:“阵基上的献血我拿回来测验了一下,时间最多二十年。”他指了指那照片上的石墙:“而这环形墓地面上是被人动过手脚的,用特殊的石料淋上献血摆成了一个新的法阵,我猜测有人在原本失效的十二煞阵上布置了这个新阵,不过此阵老朽并为见过。”
听了老祖宗的话,鸭子突然想起来一个事,他对老祖宗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第二次下墓,进了环形墓的中心墓室,也是在那碰见了阿……瓒哥,而且我们在那还发现了一个塑料布片,那绝对不是古代能有的东西。”
“东西可曾带在身上?”这显然是一个不错的线索。
“在家呢,我下午取给你。”
“不必,一会我派人送你们回去,顺便取了那物。”
卢瓒怔怔地看着那几张照片,作为一个一千多年前出声的古人,他对很多现代的事物都不了解,好在有阿玉那大半个月的记忆,他对这些新鲜事物的接受度很高。
他仔细了看了那几章称为“照片”的东西,这老头说的没错,这明显是一个法阵,而且样式十分怪异,连他也无法分辨到底是何阵,看来他需要亲自去那查看一眼。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卢瓒心中是愤怒的,他恨不能将再次利用他的人立刻扒皮抽筋,拆骨饮血,可是过了一会,却开始兴奋起来,心中渐渐产生了一种期待和喜悦,最终变成了狂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卢瓒扭曲的表情和癫狂的笑声让众人都防备了起来,鸭子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哥们又要发神经了。
卢瓒笑得浑身剧颤,最后突然左拳发力把一旁的墙壁打穿了一个大洞,然后自言自语般的说:“贼老天,你这是要补偿我么!哈哈哈,那我便收下了!”
这话别人听来一头雾水,只有卢瓒知道,他这怨气积累了千年,早已磅礴深厚,非屠戮不能解。可是刘崇死了千年,那人也让刘崇斩于刀下,而始作俑者的冯渊又让自己掐死在了石墓中,他尚未发泄的怒气刚刚喷薄而出就失去了复仇的对象。
这时候却冒出来一个敢拿他躯体再次做阵心的不知死活的东西,陪他解解闷不是刚好?这次不能像冯渊那样让他死的这样轻松,他要用一千种方法,慢慢折磨他,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不过即使其他几人不懂他的想法,也没有探究的意思,卢瓒只要不对着他们发狂就行,其他的,该谁谁倒霉吧。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等卢瓒发完疯,钟意觉得没有危险之后,就向老祖宗提出了这个问题。
“此事已与你俩无关,大可不必牵涉其中。而你们,”他对着卢瓒和鸭子说:“恐怕不用你们做什么,只要得知阵法失效,那人肯定会找上门来。”
“求之不得!”卢瓒大喝一声。
鸭子一想也对,那边至今都没动静,可能还不知道阵法失效这个事,一旦得知,会不会立刻派人把卢瓒抓回去然后继续抽魂离魄让他当阵心?
鸭子看看卢瓒那个精神失常的德行,又回忆了一下刚才他跟老祖宗过招的场景,觉得以他现在的实力,应该不会再重复千年前的惨剧。
可说到底,其实他心里是真的不想再卷进这帮非人类的斗争中了,连看起来废柴的贱渣都藏了一身绝活,他的战斗力太弱,只会让炮灰掉。
老祖宗接着说:“难道你不打算主动出击么?守株待兔的话,主动权毕竟掌握在对方手里,如果我们能将对方的底细查探清楚,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卢瓒虽癫狂,但智商还在,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老祖宗的话,问道:“你要帮我?”
“正是。”
“有何条件?”
“你说你读遍了吞天道人的所有宝典,我只需要你抄录几本交予我查家。”
真是个老狐狸,原来是打了那些古籍的主意!一般来说,要将j□j家玄法融会贯通需要至少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老祖宗花了近两百年的时候也不过研习了二十来本,而那三百五十九本法典里必然藏了几本绝世珍宝!
“成交。”
“如此便多谢了。我会帮你们尽力查探对方的来头,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住在我查家的地盘上,你有一身本事,可这小伙子……”
他指了指一旁的鸭子。
“咳咳……”鸭子干咳了几声,没想到老祖宗这么体贴,这事都想到了,如果能在查家地盘上混吃混喝还能保证自身安全,那是再好不过了。
他正想开口表示接受,却被一旁的卢瓒抢了先:“有我在,他能有什么事。”说完便给了鸭子一个狠戾的眼神,提醒他闭嘴。
鸭子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想再跟这神经病同居了!
但是心里再不愿他也不敢开口,只能委屈地给费扬和钟意扔去一个求救的眼神,那意思是:求求你们带我回学校宿舍吧!
但那俩显然没有领会鸭子眼波中的深意,费扬开口说:“大后天就要开学了,我俩就得回去上课了,这事貌似我俩也帮不上忙,但有用的上的地方一定要开口,我立马到!”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跟商量好似的,钟意接着说:“那鸭子有事给我们打电话,我俩就先回学校了。”
没义气!卖队友!鸭子宽面条泪——亏哥救了你俩这么多次,就这么把哥扔下跟一个神经病独处!
跟众人一一道别之后,费扬和钟意就双双离开了茶馆,然后老祖宗开口说:“我让小张送你们回去顺便去那塑料布,阿亭,送我去医院。”
贱渣连忙扶起老祖宗,顺便喊出了小张,正是之前送他们过来那黑衣人,小张恭敬地对他俩说:“两位这边请。”
鸭子认命,只能随他走出了茶馆。
一路上鸭子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比如卢瓒其实就是阿玉没什么好怕的,卢瓒虽然凶可在石墓里还背过自己,其实卢瓒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等等。这么想着就好受多了,接下来的同居生活生活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小张把他俩放到楼下,鸭子上楼取了那塑料布屑给他后就离开了。可是完事后鸭子并没有上楼,而是又上楼取了钱包要出门。
“你去哪?”
刚换好鞋就听见卢瓒阴测测的声音,不由得背后发凉。
“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我去楼下超市买点。”
说完就要开门走,没想到被卢瓒一把拉住了胳膊。
“我也去。”
鸭子又被打击了一下——大哥,我去楼下买东西就是不想跟你呆在一起啊!我还打算再去网吧呆几个钟头晚上再回来呢!
不过想归想,他始终是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老祖宗都被揍成那样了,他也就是一根指头的事。
然后两人就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突破三十章了!一开始写的时候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坚持日更到现在~
谢谢大家支持啊!每次看到有评论和涨收藏点击的时候都会特别开心~我会继续保持日更,把这文写完的!
☆、第三十二章
鸭子虽然平时有打工,但毕竟收入不高,平时还是比较节省的。只是这次他把小玉佛委托给了贱渣去卖,贱渣只是一眼就说这东西是个宝贝,估计能卖不少钱,费扬和钟意也带了点小玩意出来,他们绝对把这些都卖了然后几个人把钱分了。
所以觉得自己削小发了一笔的鸭子扫起货来也是眼睛都不带眨的,尽买好的贵的。卢瓒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看似淡定,但超市里五花八门的新奇物品还是让他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去探究。
这时王雅璞也发挥了他自来熟和话唠的功力,一刻不停地跟卢瓒介绍这里的商品。
购物车里已经堆成小山一样快要满出来了,除了食物还有一些日用品,鸭子觉得差不多该去结账了,回头一看却发现卢瓒不见了。
好在他个头高而且一头银发很显眼,除此之外找他还有一个百试百灵的方法,就是看周围人眼神的方向,这么吸引眼球的人除了卢瓒还能有谁?
他费劲地推着购物车过去,发现卢瓒正站在买闹钟手表的柜台前。
“这是什么。”他指这那些表说。
“啊,大的是闹钟,你定个时间他就会准时叫醒你,这是手表,可以带在手腕上的,这俩都是用来看时间的。”
“看时间?”
“嗯,有了这个东西你随时都能知道时间。”这是卢瓒恢复后第一次对一个东西这么感兴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鸭子还是耐心地跟他解释,而且顺便讲解了一下古代的时辰和现代二十四小时制的区别。
“买这个吧。”卢瓒听完就指着一款黑色的腕表说。
鸭子有些惊讶,卢瓒居然会拉下脸来跟他提要求,他看了下那腕表,超市卖的表一般不会太贵,这款普通男表看上去质量不错只要一百多,他就让服务员从柜台里取出来放进了购物车里。
从超市出来,卢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拆开了包装盒,想要把腕表戴在身上。
可是他没接触过现在的皮扣戴发,一只手无论怎么尝试都不得要领。
鸭子看他心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了平时的阴狠狂躁,倒是像一个得到礼物急于一探究竟的孩子。
于是就放下手里的袋子,拉过了他的手,帮他戴上。
卢瓒比鸭子高了半头多,当鸭子低头帮他戴表的时候,他能清楚地看见对方头发上的发旋,从衣领露出一截的后颈,还有那光洁的额头和低垂的双目。
手上传来温暖的触感,鸭子的一双带着剥茧的手即使是在冬天也温温热热的,光滑的肌肤有些干燥,但划过手心的感觉却让他感到非常舒服。
“好了!你戴着还挺合适。”
鸭子重新拿起了地上的塑料袋,大步往家走去。
卢瓒感受着表带冰凉的触感,想起刚才那双温暖的手。
回到家后,鸭子收拾了东西就直接去做饭了。而卢瓒的眼睛一直盯着表盘,从未离开。
直到半小时后鸭子端着两个大碗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依然是卢瓒在沙发上盯着表发呆的样子。
他突然想起卢瓒在医院里对他说过——
“我的魂魄被封在锁魂珠里,但我的意识却在那墓中飘荡了上千年。”
上千年的时间流逝,卢瓒却无从感知,千年如一日,日日如千年。鸭子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钟意那款表。
鸭子过去叫他吃饭,他却说了一句:“现在是刚好未时。”也就是中午一点。
鸭子觉得这样的卢瓒没有平时的嚣张,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就岔开话题说:“嗯,一点了,咱们这午饭吃的晚了。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厨艺不怎么样,凑活吃吧。”
可是卢瓒即使是吃饭的时候眼睛也没从那表盘上离开。鸭子那一如既往糟糕的厨艺并没有让他表现出嫌弃的情绪。
看他一口一口吃完了自己做的东西,鸭子突然想:也许卢瓒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他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千年发生的变化。
吃完午饭卢瓒看见他书架上有很多历史书,好歹鸭子也是历史系的,所以那些书分类齐全,把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算是一网打尽了。卢瓒就拿了一些在那读起来,一读就是好几个钟头。
原来卢瓒还是个挺有耐心的人,之前没看出来啊,不过他爱管闲事地担心他看不懂简体字,还上去问了一句:“能看懂么?”
卢瓒回了一句:“并无大碍。”就再也没搭理王雅璞。虽然遣词造句和某些字形与他那个年代不同,但是基本意思还是能看懂,卢瓒沉浸在这千年的历史里,仿佛要把这这段时光找回来一般,专注地翻阅着。
期间除了吃晚饭,卢瓒就一直扎在那些书里,鸭子乐得清闲,上了会网就打算去睡觉。值得庆幸的是贱渣走了,他终于不用委屈自己睡沙发了。
直至终于将那一堆书读完,卢瓒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宋元明清的历史在他脑中一点点串成了线,终于将那空白的一千年和现在连接在了一起,然后将一千年的他和现在的他重合,变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卢瓒,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又看了看比,时针指向十二点,原来竟已是子时了,是该就寝的时间了。
可是正要进房,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改道去了另一个房间。
鸭子早已睡熟,微微地发出鼾声,他的睡颜透过门缝映入了卢瓒的眼帘。
虽然俊朗,可也不见得多出挑,明明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却让他一见到他,内心的不安、焦躁、就会稍稍平静下来,这是因为他的魆魋之体,还是因为体内的一魂一魄?
卢瓒心中没有答案,只是在就寝的时候他又感受到了那种寂寞阴冷的感觉,仿佛他仍然置身于地狱。
次日清晨鸭子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一看时间,刚八点,看来昨晚睡的不错。
屏幕上显示通话人是贱渣,估计是那塑料布的化验有结果了,查家的办事效率他是见识过的。
果不其然,接起电话后贱渣就开门见山的说:“那塑料片化验出来了,材料并不特殊,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一种常见的雨衣材料。”
“时间跨度有点广啊,还有更详细一些的资料么?”
“还在查,技术人员正在分析上面的图案,如果能分析出来的话也许可以尝试找找当时的厂家确定年份。”
“还要多久?”
“不好说,几天吧。”
“对了,你们从下面顺出来的东西我找到卖家了,明天就能拿到钱。”
“我靠!能卖多少!”鸭子一下来了精神。
“你们的四样东西我最后把价钱谈到了伍佰伍拾万。”比起鸭子的兴奋,贱渣语气淡然,钱是好东西,但他们查家并不缺。
“什么!!!!!!!!!!”
电话那头鸭子的尖叫震的贱渣赶紧把手机拿远了,鸭子那穷屌丝的德行真是万年不变。
这天鸭子的心情特别好,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艾玛这是要发呀”的美好情绪中,就连卢瓒的冷言冷语都让他觉得很亲切。
不过他又想起了贱渣的话,既然是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的雨衣,那么穿着它的人必然也是差不多的时候进的环形墓,是不是可以问问当地的村民,在这段时间都有哪些人到过那里。
鸭子一向是个行动派,他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刘志成(就是介绍他们去白头山那货)那里,要了孟三的电话,理由是上次去有东西落在他家了。
要到孟三家的电话后,他直接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孟三媳妇,鸭子嘴里抹了蜜似地表达了他对俩口子盛情招待的感激之情,又吧孟婶的厨艺夸的天花乱坠,直把电话那头的孟婶乐得直笑。
然后鸭子才表达了自己有事找孟三的意图。
孟三接起电话后,鸭子照例又是一阵热乎乎的寒暄,然后才问:“孟叔,你知不知道从八五年到九五年,啊不,到2000年吧,都有哪些人去过你们后山的环形墓?”
那头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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