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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啸狂澜(怒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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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知道这些幽火并普通火焰要厉害的多,也邪门的多,没多久就已经将离他们最近的几具尸体烧地连渣都没留下。
后面迟迟赶上来的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钟意脑子动得快,对其余两人说:“这很有可能是建造这个石墓的工匠,在完工的那天被堵死在了这通道口。”
鸭子恍然大悟,对那叫冯渊的老者的同情立马少了几分。
幽火一直燃烧着,过了大概半个钟头的时间,没有人能数清到底有多少的尸骨被焚烧殆尽,但是光凭这时间,就能想到那个数量肯定是骇人听闻。
而那幽火也甚是特别,如此熊熊燃烧居然也感觉不到一丝热气,只有拿手指碰过的鸭子知道它那熔金焚骨的温度。
尸骨消失以后,他们再次看见了那个通道,出口离他们只剩下几十米了,一想到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几人身上突然来了干劲。
卢瓒背着王雅璞走在前面,率先到达了石梯的终点,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被封死的出口。
他拿手碰触出口处的石壁,发现如他们进来的入口一样,在出口之外也是用法阵封死了,才能保持这么大型的地下石墓千年来都未遭破坏。
于是他抓起王雅璞的一直手,化出幽火之刃在他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感情。
“唔……”王雅璞感到手指一阵刺痛,心里又把这白眼狼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他一贯是个怂人,卢瓒的气场太过强大,他也不敢真说点什么。
卢瓒举起他流血的手指在那石壁上快速地画了一个符印,粗糙的石壁快速摩擦这鸭子的伤口,疼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终于没忍住说:“你悠着点!疼!”
卢瓒没理会,画完符印之后,石壁开始向俩侧缓缓打开,露出了后面的泥土。
看来外面可能还有几米的山石泥土封着,不过这也好办,卢瓒运气双手往前一破,巨大的冲力就啊让那个那些泥土伴随着沙石就往外飞了出去。
刹那间外面的阳光透进来,让洞里的几人都眯起了眼睛。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一行人走出洞外,看着依然萧条的冬天山景,黄昏的阳关照在满地的落叶上发出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感到无比亲切温暖。虽然他们是从昨天下午进的山洞,到现在仅仅过去了一天的时间,却感觉恍如隔世!
“看后面!”费扬突然发现了什么,几人转身回去看,却发现原本他们出来的那个洞口就跟消失不见了一般,哪里还有什么石梯,之间上面有树有草,完全是一副荒山野岭的样子。
就好像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他们做的一个噩梦似的。
几人疑惑不解,这次连贱渣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其实几人心底还是很希望卢瓒能帮他们解开这些谜题了,可是此人给人的感觉太多阴森,渗得他们没一人敢开口。
而卢瓒不知道他们这些小心思,只是扛着王雅璞继续前进。几人跟着走了一阵就发现,这离他们进去的入口居然有几公里远,贱渣又拿出他的玄派GPS探路,发现卢瓒前进的方向是他们停车的地方。
卢瓒脚步快,后面三人本就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体力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没几步就已经看不见前方的卢瓒了,好在贱渣的GPS起了作用,几人倒也没迷路。
等他们终于赶到了停车地点的时候,发现王雅璞已经昏迷了过去被放在车旁,而卢瓒正在一旁打坐。
贱渣掏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卢瓒无比自然地坐到了最后一排——就跟他来的时候一样。
剩下几人相顾无言:难道这人是要跟他们一起回去么?
其实他们三人已经累的腿脚发软,身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想找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这里开回H市还有很长一段路。
而卢瓒身旁的那个座位——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强撑着身体,把地方的王雅璞放了进去。
王雅璞让他们一折腾就醒了,睁开眼就看见盘坐在身边闭目养神的卢瓒,心里又把那三个没义气的家伙诽谤了一遍。
贱渣把车钥匙扔给费扬就自己坐进了第二排躺好,那意思很明显是不想开车了,费扬让钟意也到副驾驶休息,就开车上了路。
只是一路上两眼皮打颤,眼睛眯了又眯,脑袋还在方向盘上磕了好几次,把开开得歪歪扭扭,好几次都差点冲进了沟里。钟意让吓了几次终于看不下去,就提议一人开20分钟。
身体明明累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样,王雅璞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身旁挨了一个跟阿玉长的一模一样的卢瓒。鸭子其实有点想笑,他发现闭上眼睛毫无表情的卢瓒有点阿玉的影子,尤其他的俩颊上还有微微的红肿,那是让他在阿玉昏迷的时候,为了抽醒他打的。
——他发现了不会把自己灭口吧,自己那几下可是用了劲抽的。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开始怀念阿玉,之前明明这么想帮他拿回魂魄,可是真成功了,他又开始想念那个单纯天真无条件依赖他的银毛巨犬。可是那么可爱的“干儿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王雅璞此刻无比的伤感。
这辆林肯MKT就让费扬和钟意轮流开着,好不容易坚持开到了H市,在路口随便找了个人问了一下,就直接冲去了最近的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10章终于把坑爹的盗墓部分写完了,累不爱。。
☆、第二十八章
医生给鸭子检查完伤势后,告诉他们他这是流血过多又有点感染,但好在急救做的好,倒是没什么大事,给他缝了几针又挂上点滴,让他住院观察几天。
最尴尬的是那医生还看见了他脖子上被卢瓒掐出来的淤痕,经过几个钟头,那原本就青紫色的指印变得特别清晰,而且高高肿起一碰就疼。
鸭子这会也编不出来了,只是时不时地避过众人的眼光瞪卢瓒几眼。可卢瓒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的样子,表情呆呆着,一直看着窗外发愣。
把鸭子安置在病房里后,其余几人也撑不住了,决定回酒店休息休息明天再来看他,问题是卢瓒怎么办?阿玉和王雅璞亲密惯了,跟连体婴似的时时绑在一起,可这个卢瓒就是个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发疯。
“我留下。”
在看见几人犯愁的表情后卢瓒自己开了口,倒是吓了众人一跳,可是把他俩放在一起,谁也不放心啊。尤其是鸭子,只要听见卢瓒的声音或者让他的眼神扫到都会让他觉得脖子疼,就像被勒住了鸭脖要上架烤了一样。他赶紧向费扬他们投去求救的眼神。
贱渣可不管他这么多,与其让这个卢瓒跟着他们,不如还是把他跟鸭子放一起,毕竟阿玉也是卢瓒的一部分,他应该不会再对鸭子做什么
“好,那我们走了。”
“查——长——亭!”
鸭子咬牙切齿,这贱人就会在关键时候拿自己当挡箭牌!
“学长,这样……好么?”还是费扬有良心,鸭子心想总算没白救他,一旁的钟意没有说话,显然也是担心鸭子的安慰。
“你俩要留下我没意见。”扔下这话以后贱渣直接走出了病房,费扬和钟意一看这架势,居然双双抛弃了鸭子也跟着走了。
鸭子气的差点要从伤口喷出血来,死贱渣死阴阳人,别的不会,就卖的一手好队友!
下楼的三人取车的时候费扬还有点不放心,他问查长亭王雅璞真的不会有事么。
而贱渣思考了片刻找了一个理由:“鸭子是神兽,而卢瓒其实也是神兽的一种,他俩一个种族的,不会互相残杀。”
这明摆着就是溜傻小子呢,可费扬居然信了。一旁的钟意默默地扶额。
而三人走后,偌大一个单人病房里,就剩下了卢瓒和王雅璞俩人。
这高级看护VIP病房的条件挺不错,窗明几净的,床头柜上海摆了盆花,出了鸭子的病床,旁边还有一个给看护睡的单人床。
可是再好的环境也挽救不了此时无比尴尬诡异的气氛。
卢瓒一直站在床边,一脸阴沉地看着外面的世界,看见匆匆过往的行人,繁忙的街道,闪耀的灯光,这一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可他完全没有真实感,他觉得自己依然还被封印在地下石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天日。
鸭子是个怕冷场的,屁股挨着柔软舒适的床垫,可他却感觉如坐针毡——这气氛太难受了,明明有个大活人,啊不,姑且算他是个“人”吧,可完全无法交流他也不敢跟他交流。要忽略他吧,那么大一坨搁你眼前谁也做不到啊!
鸭子心里犯嘀咕,他又观察了一下卢瓒的表情,发现他此刻神色稍缓,不太像变态神经病了,反而是有点淡淡的忧伤,于是深呼吸几下,然后又给自己鼓了鼓劲,壮着胆子说:“那个,大哥……”
卢瓒没反应。
“卢兄?”
卢瓒依然没反应。
“瓒瓒?”
“说!”终于让鸭子弄的不耐烦的卢瓒喝了一声,又让鸭子此刻脆弱的小心脏颤了颤。
鸭子作为一个傻胆粗神经的神兽,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几次差点把命赔里都没死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怎么能让一千年老鬼几句话就吓唬住了呢。
是男人就不能怂!
于是他憋了口气后豁出去似的大声问道:“你为什么掐我!”
但是刚爷们了一把就让卢瓒一个带着寒冰的眼刀吓得又缩了回去。
鸭子一脸戒备,生怕这人突然发疯过来再掐自己,先把手放在按铃上,只要他一动他就喊护士。
可没想到卢瓒只是甩了个眼刀以后又把头转向了窗外,良久,他答非所问地说:“如今是何年何月?”
“啊?2013年2月22号啊。”说完才发现这日子好2 啊!
卢瓒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继续说:“广顺元年至今已有多久。”
这可把鸭子给问住了,作为一个及格就好多一分浪费的混日子型历史系大四学生,王雅璞甚至没听过广顺元年是什么时候的年号。
于是他赶紧给钟意打电话,钟意看是鸭子来的电话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问题,就没好气的说:“你不是冒充进的我们系吧?广顺元年就是公元951年,郭威和刘崇称帝那年。”
鸭子得到了答案就挂了电话,粗略的算了一下,就对卢瓒说:“一千零六十二年。”
卢瓒听到这个答案身形一震,双拳紧握,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似乎在笑,又像是哭。
鸭子心中大喊一声不好,这是狂犬病发作的前兆啊!
只见路线一手抓住了窗沿,手上青筋暴起,一下就把那铝合金的窗框扭的变了形。
这时鸭子已经在想想那只手要是掐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不由得直冒冷汗。
“冷静!大哥!冷静,有什么话咱好好说!”他死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的问题会让他有这么大情绪,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不是么。
“匡”一声,卢瓒居然把那整个窗框连同上面两扇玻璃窗给掰了下来,然后重重地往远处扔去。做完这个动作他直接扑到了鸭子身上。
鸭子一手已经快要按到了铃上,却被他死死压在了身上。
卢瓒此刻表情狰狞,双眼满是血丝,愤怒地瞪着鸭子说:“一千多年,居然已经过了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怎么了!淡定啊淡定!”自己这小胳膊可比不上那窗框半分结实啊,他又把那仨丢下自己回去睡大觉的叛徒给骂了一遍。
“我还以为……只过了几百年,原来,竟是一千多年……一千多年!”
鸭子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卢瓒双眼流出的泪水,他的表情却不像是哭倒像是在笑,可他觉得那笑太难看了,像个神经病似的。卢瓒的牙关紧咬,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没一会他就放开了王雅璞,坐到陪护床上,幽幽地说——
“我的魂魄被封在锁魂珠里,但我的意识却在那墓中飘荡了上千年。”
锁魂珠?意识?王雅璞把卢瓒的话翻来覆去琢磨了好几遍,终于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被困在锁魂珠里的这一千多年里并不是毫无意识的,相反他能听能看,还能四处游走?
鸭子让自己这猜测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以前多年他的意识并没有被封住,而是像一个正常人那样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事物,并且思考,那么他一个人在地下孤独地渡过了上千年的时间?
怕自己猜错,又联系到卢瓒直接对古墓了如指掌的情况,他问道:“所以你才对那石墓如此了解?”
卢瓒却没有回答,他不再又哭又笑,只是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像是默认了他的话。
地下室墓阴暗死寂,除了那些幽魂便只有一只怪兽和活死人冯渊。而卢瓒的意识就那样孤独地在空荡阴森的石墓中飘荡着,游离着。在漫长无止境的岁月里,他无法入眠,于是连做梦都是奢求,他看不到希望,时间仿佛永远停滞了一般。他看清了石墓中的每一面墙,每一块砖,他的眼扫过了每一根藤蔓,每一处缝隙。
起初,他还能大概估算着年份,可是没多久,他就忘了时间这个东西,他觉得自己快要疯狂了,于是他先把冯渊留下的一室书籍看了又看,每本他都看了上百遍,都能倒背如流。可是那之后,再也没有东西可供他打发时间,他越来越寂寞了,他悲哀着,绝望着,在深渊中挣扎着,并期盼着能有一个人把他解救出去。
他一遍一遍地飘到冯渊的水晶棺前,想象着一旦自己能冲破禁制,就要用千百种残忍的手段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可是到后来,连这种恨都淡了,他的意识像是清醒,又像是坠入了一汪深潭中,他偶尔清醒无比,能够反复操练他从古籍中学到的东西,偶尔浑浑噩噩,像一个真正的游魂。
最终,又过了不知多少年,在他的意识一会清醒一会馄饨的不知交替多少次以后,终于经不住这暗无天日的极致折磨,一念,成魔。
他不再期盼有人能解救他,他只想毁灭,毁掉这个让他绝望痛恨的地方,毁掉这个让他心灰意冷的世界,杀光所有的人,让整个人间给他卢瓒陪葬!
“你没事吧?”
卢瓒正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里,隐隐的又有了要入魔的趋势,却被王雅璞的话猛然惊醒。
他抬头怔怔地看着王雅璞,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在他绝望了许久以后,真的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将他,从那无边的黑暗中解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继续抽风。。。
☆、第二十九章
眼前的人有一张俊朗的脸,毫无阴霾的神情,让人一眼能看到底的眼神。在他回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原本属于那一魂一魄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入了他的脑中——从白头村的环形墓,到王雅璞的家中;从两人见面的亲吻到日夜的互相慰藉;从一路上两人的相互扶持到他为自己受伤的那一刻。
桩桩件件,如同亲临。
可是,在他重新占领了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他却只想杀了他!他千年的愤怒需要有一个宣泄口,或者说,一个祭品,一个屠杀开始的祭品。他早已下定决心要毁掉一切,那么,就从把自己唤醒的人开始吧。
可是他掐着他的脖子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听到他昏厥前的那一声“阿玉”,却让他的心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
一千多年了,只有神识却没有任何感觉的卢瓒,醒来拥有的第一种感情居然不是恨,而是心疼。连他自己都觉得讽刺,这个王雅璞,居然对他那一魂一魄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最终属于阿玉的那部分意识居然逼得他不得不放开了手。
这让他不禁又记起那些两人自渎的场景——真是龌龊肮脏。他生前养的娈童小倌,哪个不是体贴温顺,柔媚入骨,加上一身肌肤赛雪,长相也是娇婉如女子,每次都能将他伺候的妥帖入微,唯一一个有些男子气概的便是那最喜一身红衣的……
可眼前的男子,结实却不强壮,还有一副线条流畅的纯男性躯体,比之他的一身因常年照不到阳光而变得苍白的肤色,他一身浅蜜色的肌肤更让人能感觉到生命的活力,卢瓒甚至记起了掐着他的脖子的时,手掌上传来的脉搏的跳动。
这么想着,卢瓒怒从心起——这么个卑微如蝼蚁般的生物,居然趁他神智不全敢对他做那种事!不由得再次起了杀心。
王雅璞不知道卢瓒心里的弯弯绕绕了,要是知道了估计拼了小命都要给自己讨个说法——明明他才是那个被赶上了架的鸭子!
可他看卢瓒再次抬头看他已经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大概猜到他的“精神病”又要犯了,赶紧开口说:“你力气真大,这窗户这样晚上咱俩没法睡了,我叫人来修修啊。”
说完没等卢瓒有反应就赶紧按下了铃。
进来的护士让他们“不小心”弄坏的窗户吓了一跳,把鸭子骂了个狗血淋头,鸭子哀怨地看了眼始作俑者的非人类卢瓒,觉得还是闭嘴比较好。
由于这窗一时半会修不好,只能等第二天施工队来解决,所以干脆给他俩换了个加护病房,当然,维修费也算在了鸭子身上。贱渣说他的住院费用从那一万Q币里扣,这下加上这笔钱,他能拿到的更少了,鸭子肉疼。
幸运的是,他在口袋里找到了一个八厘米高的玉佛像,那是之前搜刮金银珠宝的时候因为包里塞不下藏到口袋里的,不由得大喜,还以为这次一无所获呢,这小于佛估计也能卖不少钱。
折腾了一天一夜,换完病房的鸭子终于撑不住,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个定时炸弹,都决定睡死了再说。
而卢瓒躺在加护床上困意全无,或者说,他早已忘记了什么叫入眠。
他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虽然阿玉的一魂一魄已经给他留下了很多关于现世的知识,他仍觉得不可思议,没有了他曾经所处那个时代的半点影子,那一千年在这时候越发的像一个漫长的噩梦,他带着梦境给他的一身怒焰来到了现世,却发现自己已不知该何去何从。
刘崇早已死了一千多年,贪婪的冯渊也让他掐死在了古墓中,而那人……也早已作茧自缚终于自食恶果。
他有满腔的怒焰,却已经没有了可以宣泄的对象。
只剩下身旁这人……
听着王雅璞均匀起伏的呼吸声,卢瓒不知何时也慢慢闭上了眼睛,进入了他久违了千年的梦乡。
第二日鸭子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发现卢瓒居然还没醒,赶紧接起电话小声地说说了声喂。
“起没,我们到楼下了。”钟意的声音从电话一头传来。
“起了,对了,我们换病房了,在506,你们进来的时候轻点,那祖宗爷爷还没醒。”
挂了电话起身一看却发现那“祖宗爷爷”正平躺在床上盯着他。
那感觉好像是自己是只被老鹰盯上的小鸭子,惊得他一下清醒了,跟卢瓒打了个招呼说:“哥们起了啊,查长亭,费扬,钟意你还记得么,他们一会给咱俩送吃的来。”
不过他也想起来一个问题,阿玉是绝对不能再叫了,可是他也不敢直接称呼他卢瓒,于是给自己鼓了鼓气问道:“对了,我今年22周岁,你多大了?”
卢瓒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才让鸭子想起来这人都让埋了一年多年了,他这么随便就问人家年纪是不是不太好。
没想到卢瓒最终还是回答了他:“入墓时26。”
“跟我猜的差不多,我能叫你瓒哥么?”
“随意。”卢瓒说完就起身坐在了床边,这时送饭的三人也到了。
贱渣发现,才过了一晚鸭子已经跟这深井冰卢瓒称兄道弟了,不禁感叹鸭子真是脸皮厚战斗力又强的一逼。
他们仨这次来除了给他俩送饭之外,还带了老祖宗的消息。
“我今天早上接的电话,老祖宗已经从白头村回来了。”
卢瓒听见白头村四个字也是浑身一震,阿玉沉睡的那一千年历史对他来说是陌生的,相比于自己的二魂六魄,阿玉这一千年显然要幸福的多。
在他记忆力,白头村在千年之前并不存在,刘崇和冯渊建环形墓的时候,挑的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啊,有什么发现没?”鸭子突然想起了他在环形墓里发现的塑料布片,那到底是不是之前进入那个墓室的人留下的?
“他没具体说,而是让我们赶快回去,看来他可能有重大发现。”
“那还等什么,走呗。”说完鸭子就想起身下床。
费扬把他推回病床:“学长,医生让你留院观察几天,毕竟伤到内脏了,你还是别乱动了。”
鸭子天性好动,最烦总在一个地方呆着,何况是让他在床上躺好几天,就对他们说:“我在那石墓里流了那么多血不也没事么,还能跑能跳的,先回去吧,坐飞机没一会就到了,大不了我回A市再住院。”
然后就说死也不肯再呆在医院了,三人拗不过他,只能带他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确定没有大碍以后给他办了办了出院手续。
虽然腰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但睡了十多个钟头的王雅璞精神不错,他先给夏文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学校有急事要先回去了,然后差遣费扬把陆人渣的车给还了回去,
虽然更多时候像根搅屎棍,但论行动力和执行力,鸭子绝对算得上神一般的队友,当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几人已经坐在了候机大厅的面馆里吃晚饭了。
鸭子毫无形象地吸溜着碗里的面条,偶尔有几滴汤汁溅到了一旁的卢瓒身上,于是他就不动声色地离鸭子稍远了点。
卢瓒吃相文雅,看似慢条斯理,但总能在很短时间内解决掉很多事物,跟阿玉相处久了,鸭子深知这点,于是给他点了双份的食物。而卢瓒发现,那些食物居然还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虽然与他那个时代的口味有些出入,但还是能入口。
只是面馆的女服务员和店里的女性客人有时候会拿着手机偷拍卢瓒,卢瓒敏感易怒,几次想发作都让鸭子给按了下来,他劝解他说:“没事没事,人家就是觉得你帅想留个纪念。再说了,我们这一桌不光你一个人帅,人没准就拍我呢。”
钟意咽下嘴里的食物淡淡地说:“要点碧莲。”
等一行人终于又回到A市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了,费扬先送钟意回学校,鸭子就带着卢瓒和贱渣回了自己家。
进了家门换好鞋他才想起来一件事:他家只有两张床,难道他还要和卢瓒同床共枕吗!
鸭子让这个可能性吓的冷汗直冒,贱渣自然感受不到他的惶恐。总的来说,查长亭这人,对灵异物体的感知力非常强,可是对活物却非常迟钝麻木。他打了个哈欠就直接拎着包进了他的房间,留下忐忑的鸭子和人形冰棍卢瓒。
“瓒、瓒哥,你要不要先休息?”
卢瓒在脑中搜索着阿玉在这个屋子里生活过的片段,当脑中出现跟鸭子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时皱起了眉头,表情有些嫌恶,而鸭子一看这表情误以为是卢瓒不想跟自己同床(其实也没错),刚好这时他眼角瞥见了客厅的沙发,赶紧开口说——
“我睡沙发就行!瓒哥你先回屋睡吧!”
他的知趣让卢瓒松开了紧锁的双眉,然后就熟门熟路地进了鸭子的卧室。
可怜鸭子让人鸩占鹊巢不说,还得跟孙子似的赔笑脸,不禁悲从心中来——他又有点想阿玉了,哎。
客厅不比卧室温馨,沙发也没有大床舒适,即使盖着厚厚的被子,依然有寒冬的几丝凉意从被角钻入,让他睡得极不安稳。
而本应在卧室安然入眠的卢瓒此刻也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他睡不着,即使身体已经疲惫,精神也已困顿,但还是辗转无法入睡。他这具身体似乎早已习惯了身边人体的温暖触感,此刻突然独自睡在这空荡荡的床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种感觉让他烦躁起来,甚至又产生冲动要去解决掉客厅的王雅璞。可只要一产生这种念头,就会没来由地一阵心疼,只绞得他透不过气。看来,要尽快与体内分离千年的一魂一魄彻底融合,他不想再体验这种被自己禁锢住的感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第二天王雅璞盯着鸡窝头和一对黑眼圈要进厕所洗漱的时候,居然看见卢瓒站在洗漱镜前刷牙,他的一头银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身材结实挺拔,手里拿着的是他给阿玉买的海豚图案牙刷。
“阿……玉……”恍惚间,他觉得阿玉回来了。
可是只消卢瓒一个冷漠的眼神就让鸭子彻底从起床的迷糊劲中彻底清醒了过来。鸭子心里有点失落,甚至后悔之前对阿玉的排斥。
阿玉洗完漱就下楼去买早饭,今天是约好了要去见老祖宗的日子,他心里也有些激动,这一个月来他们仿佛伸手触摸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他们现在就要去探寻秘密的本源。
等贱渣起床吃晚饭后,已经有一辆黑色的车等在了楼下,司机接上他们以后就一踩油门直接往西城开去。
汽车行驶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等司机在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好后,鸭子在一旁看见了费扬的车,今天起早就通知他们十点约在这里见面,估计他带着钟意先到了。
走出停车场,他们发现这里是A市著名的文化交流中心,各种博物馆和贩卖艺术品的小铺随处可见。死机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地就走进了一家装修非常古朴有格调的茶楼。
比起之前在H市咖啡厅后摆算命摊的经验,这种古风茶楼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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