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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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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地看着他,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却忽然冲上来,往我脖子侧边狠狠一击。
老子被自己的男人打昏过去了!
妈的,这是第二回被他偷袭!我抓着他的臂膀倒下去时,心里面不断在想,我不能就这么睡过去,不然会错过许多事。焚香炉看着我的目光黑得不透出一点光,我有预感,他在这么做之后,一定会有行动,而且可能是十分危险的行动!
可惜身体已不受控制,我倒在焚香炉怀里,瞬间就没了知觉。
直到很久以后,这天发生的事,我还是从张睿口中得知的。他告诉我焚香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由,我喝着一杯苦丁茶,滋味不太好受,理性上我知道焚香炉的决定是对的,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做,可是他对我隐瞒了许多事,弄得我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差点失去他,这疙瘩在我心里搁了很多年,难免又气又怨。
虽然这应该留待以后再说,不过考虑到故事的流畅度,我还是提前在这里先把那天塔楼里发生的事交代一下。
焚香炉那天在塔楼里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什么路人甲乙丙,他就是这整件事的关键人物——沈千九。
沈千九得到了凤凰涅槃,浴火重生,长生不老,我想大家应该也差不多猜到了。
沈千九为什么会在塔楼里,这里暂且不表,或者我这么说,依照我后来的猜测,他本来就是在塔楼里等着我们的。
焚香炉在塔楼底层打了个盗洞,沈千九就从古墓里出来,然后直上塔楼第九层。
焚香炉刚把昏迷的我安置好,沈千九就慢慢地沿着楼梯走上来,他穿得一身雪白,提着一盏油灯,脸上是一张冷冰冰的银面具。
“他人呢?”
由于焚香炉把我藏了起来,所以沈千九上来以后,只看到焚香炉一个人站在石像前。
焚香炉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张银面具,面具的唇角上扬,就好像这个人始终在阴柔妩媚地微笑着。
沈千九的声音也是那种阴柔的调调,冷到骨子里去的。他掰着焚香炉的下巴,轻轻一抬:“藏也没有用,我们迟早会见面的。”
焚香炉依旧盯着银面具,一声不出。
沈千九笑了:“我以为你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原来你也会为一个人动情?这可不好办,他会老,会死,而你不会。你只能看着他生老病死,然后给他造一座坟,或者……是陵墓?”
焚香炉这时候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壁画上的人,和我有关?”
“嗯,和你一样不会老不会死。”沈千九的回答带着模棱两可的语调,让人分辨不清他究竟是在疑问,还是给出肯定的答案。
他缓缓走到壁画前,仰头静静地看着:“不过壁画只是一种象征,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又有谁知道?那些埋葬在古墓里的秘密,你我只不过能目睹它的芳容,甚至连它的万分之一都看不真切,更不要妄想得到它。就像凤凰涅槃,我明明知道它就在我眼前,却得不到……”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千九转过身来看着焚香炉。
“我到底是谁?”焚香炉死死盯着沈千九,用力地一字一字仿佛从心肺里艰难地吐出来,“为什么我不会老?为什么!”
沈千九不答。
焚香炉又重重地问了一遍:“求求你告诉我!”他跪了下来,狠狠磕了个响头。
沈千九笑起来,到他面前,用一种怜爱温柔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不是在云南苗寨风水墓里看见了我留下的标记,所以知道我没死?”
焚香炉轻轻地嗯了一声。
“后来你又去了黄羊川的古墓?”
“……”
“你发现二十年前死在里面的九爷的尸首不见了,然后猜到那个九爷就是我?”
“……”
“于是你想到了沈家古宅的秘密,你猜到我可能在这里,但你还是来了。”
焚香炉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冰雕摆在那里没有生息。
沈千九淡淡地笑起来:“你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试图避开我和李琅玉见面,但是你是不是漏算了一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沈家古宅,也没有人可以像我一样在这里来去自如。呵呵……谈情说爱,很风雅啊,徒弟?”
他的语调明明很轻很温和,但是当最后一个字的音沉下去时,焚香炉却全身微微的紧绷起来。
看起来,就像是他很害怕眼前这个人,又怕又恨。
沈千九将眼底下的一切动静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却不以为然。他温和地说:“龙眼玉在下面的墓室里,只要你有办法拿到,我就放你们出去,李琅玉的蛊也会自动解除。另外,两丫头给你家拖油瓶子吞了毒药,她们爱闹着玩,我做不了主,你自己跟她们谈条件去吧。”
焚香炉抬头看沈千九,沈千九说:“‘蛊’自人心中而生,有怨有恨才会形成‘蛊’。蚩尤自己就是最凶狠的蛊,我控制不了,所以还给你吧。”沈千九顿了顿,声音配合着那张嘴角上扬的面具,仿佛他真的在得意微笑,“我已经找到了替换他的‘蛊’,游戏刚刚开始,我们慢慢玩。”
焚香炉浑身轻轻一震,因为那一瞬,他已经猜到沈千九口中替换的“蛊”是谁!
沈千九仿佛也看出了他的心声,淡淡说:“极阴极邪,睿以克刚。李琅玉如果醒了,告诉他,张家快要办丧事了。”
61 床笫之事
焚香炉去了炎帝蚩尤的墓穴,至于结果自不用我多说,因为我醒过来时,我们都已不在塔楼中。
后来我知道,我昏迷了两天,也就是说,焚香炉在地下古墓里待了两天才出来。
到我醒来前不久,他刚刚拖着昏迷的我从塔楼里脱困。
但期间发生的事我一无所知。
我一睁开眼,嘴边不自觉地喊了声“香炉”,他就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我,笑容隐隐约约看不清楚。我忙抓住他的手,怕他再转眼不见。
四周昏暗,烛光如豆。我看着他光影交错的脸,皱了皱眉头:“你以后再这么干,我真的生气了!”
我也不知怎么的,就说出这种话来。沈芳芳和沈兰兰也在屋里,两姐妹坐在桌边,沈兰兰一口茶喷在桌子上,沈芳芳掩着嘴咯咯直笑。
我脸皮薄,霎时热得像火烧,心里边憋了许多话,被两丫头盯着也说不出什么了。
焚香炉也没有说话,他反扣住我的手指,掰着我的下巴,就凑上来吻了。
唇舌缠绕,如胶似漆。
他面上一片泰然,可老子我被他勾引得心火直往上窜,心说,这儿有旁人在看着,你就这么无视她们的存在?你无所谓,可我这么个大爷们在丫头们面前被你这么吻,老子以后日子怎么过啊啊啊啊!
两丫头静得出奇。
过了会儿,焚香炉起身离开床沿,我看他身形有些摇晃,步子不稳,看起来有些体虚乏力。我心里直纳闷。
怪了,我们又没做什么……
待我再瞧时,越瞧越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只听沈芳芳轻叹一声:“唉,好不容易闯进来两个俊男,却没想到是断袖。兰姐姐,师傅说得恐怕没错,天下的好男人都爱美男不爱美女。”
我心里咯噔一下,撇撇嘴,自觉“好男人”指的是我,美男指的是焚香炉。
待到我也坐到桌边,我眼睛瞟向沈芳芳,扯嘴冷笑:“丫头,不管好男还是美男都不好惹,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是赶快交代清楚吧!我之前差点被你姐姐打死,现在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其实我最想问的是焚香炉。想问他在我昏迷期间,他都做了些什么?我们是怎么从塔楼里出来的?蛇蟠阵图被他破解了吗?我昏迷前听见的那种爬楼梯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还不知道沈千九还活着,焚香炉与他见了面,他们之间的契约,焚香炉瞒着我没有说。
而在沈家姐妹面前,我盘算了一下,焚香炉这边的事暂且搁一搁,以后总有机会问。但沈芳芳和沈兰兰这对古里古怪的丫头着实让我搞不清楚她们在打什么主意,这是必须要尽快弄清楚的。
沈芳芳听了我的话,不紧不慢道:“不醉公子已经取得龙眼玉,我们确实要依照先前的约定,将沈家古宅的秘密告诉你。”
“很好。”我倒了杯茶,喝了几口,期间思忖了一下,“等等,龙眼玉是什么?”
沈芳芳道:“龙眼玉就是龙王宝珠,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告诉你名字,是因为倒斗的人都想得到它。‘龙王之眼’是这世上最有灵性的辟邪之物,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倒斗的人如果得到它,非但能驱邪避灾,而且它会给戴着它的人带来无穷的财富和好运。”
嗯,就老子我没听说过,也不稀罕它。一万颗龙眼玉跟我换焚香炉,老子也不换!
我温吞地瞪了眼焚香炉,埋怨他为了这么块破玉,犯得着孤身冒险让我担心么?
焚香炉脸上看不出情绪,他每次都是这样,让我一见了他那张面瘫脸,就没脾气了。
沈兰兰这时候走出屋子去了,跨过门槛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懂她那回眸一眼什么意思,只觉被瞧得不自在。
我摸了摸脸颊,转头又见沈芳芳也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皱了下眉头,她却也没解释原因。
接着,她说:“我和兰姐姐继承先祖意志,守护这座古宅,其实要保护的不是宅子本身,而是供奉在这里的龙眼玉。”
随后,她说到建造整座古宅的原由。
沈家古宅的第一个主人就是沈千九,整座大宅的设计和督工都由他亲自完成,他是风水大师,建造这样一座大宅,自然处处都讲究堪舆学,所以古宅中机关密布,奇门遁甲无处不有。
这件事我在一开始已经猜到了。
不过沈千九不是心血来潮才忽然要建造这样一座庞大的宅院。
他是个倒斗贼,本来为自己而倒斗,到京城里做官以后,为王爷倒斗。某一次,他找到一座帝王墓,从墓中带出来一颗通透碧绿的宝珠,那颗就是龙眼玉。
但是他没有将龙眼玉的事告诉王爷,将玉偷偷私藏起来。
沈芳芳虽然没有说是哪一座帝王墓,不过我猜,应该就是古宅下面的炎帝蚩尤墓。
自从得到了龙眼玉,沈千九就开始构想沈家古宅的蓝图,并且最后落实。照沈芳芳的说法,如果从上空俯视整座古宅,会发现古宅大体成八卦形,所有的建筑都依照风水原理而建,其中的机关经过精密计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运作,使得建筑分布格局根据黄历改变。
而这样庞大的工程,只为一个目的,就是“养玉”。
玉本来就是一种灵物,对于玩玉的人来说,它是有“生命”的,所谓“玉乃石之美者。”
还有句老话说,前三十年人养玉,后三十年玉养人。一块好玉可以越养越通透,而有人就专门养玉,将其养成一块灵玉,可给自己带来好运。
龙眼玉不是一块普通的玉,它本来就是灵玉,埋在墓中的风水宝穴,自然慢慢的变成了一块妖玉。不过沈千九也不知道它到底能产生什么作用,所以他建造了这座古宅,用来养这块玉。玉也有磁极,为了不改变玉的磁极,不能让玉离开它本来所在的地方,所以沈千九才不得不把陵寝改建,让玉继续待在这里。
我听完这段的时候,着实觉得沈千九是个走火入魔的疯子,费这么大工夫建造这样一座大宅,就为了养一块破玉!
沈芳芳说到这里时,不自然地停下来。她看着我,眼神又和刚才一样古怪。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说:“我们的祖母告诉我们,沈家的诅咒都因这块玉而起,玉会自己选择和它有缘的人,那个人会是解除沈家诅咒的关键人,他也将会成为这座古宅的主人。”
“诅咒?”我觉得事情越扯越扯谈了,但是沈芳芳的表情十分认真,她看着我,说,“我们沈家的人,男的必会丧身于意外事故,女的到了晚年会发疯自杀而死,世世代代都遭受这样的诅咒,我们当然想摆脱这种命运。”
这忽然提醒了我,在大学里时的确听沈二说过,他们家的人死的都很离奇,他爷爷就是从楼梯上摔下去死的,奶奶后来一直疯疯癫癫,最后也从楼梯上跳了下去。
光是这样到不奇怪,但是他爷爷奶奶死了以后,他父亲告诉他,他的曾祖母曾祖父也是这种情况。
沈芳芳冲我眉花眼笑说:“如果我和姐姐中的一个嫁给那个人,让那个人入赘沈家,诅咒就会解除。”
我脖子一僵,只觉边上焚香炉目光如刺,瞪向沈芳芳。
怪不得沈芳芳之前说守护沈家古宅的职责传女不传男,传了男人就不能跟我结婚生子了。
不过他们的祖辈一定没料到,老子我阴错阳差地喜欢上一个男人。
沈芳芳继而叹了口气:“不过我也看出来,这事不能勉强你。”
我摸摸脖子,心想,娘的,老子二十四年未走桃花运,现在桃花一开就来一双。老子他妈的真想在沈二面前将沈家姐妹花左拥右抱炫耀一番过把瘾,可惜焚香炉看我看的紧,估计老子闻个桃花香都不行。
沈芳芳看起来知书达理,话说到这份上,她也识趣地起身打算离开。
她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幽幽叹息着,饱含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愁怀:“龙眼玉是我们守护的一个秘密,本来我一直很期待那个人能将这个秘密揭开,同我一起分享,把我从被诅咒的命运中解救出来……不过世事无常,也许,我们的命运早已注定,无方可解。”
我严肃地说:“对不起,沈小姐,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很想帮助你们,我有一个好朋友也是沈家的人,我不希望他死于非命。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了人,此生不能再娶老婆了。”
沈芳芳大方地一笑。
古话说,牡丹艳,桃花浓,一个女人对爱情的憧憬就仿佛是满园的牡丹与桃花,争奇斗艳。我在沈芳芳的眼里就看到这样的春景在一瞬间悄然逝去。
我一回头,却见焚香炉就站在面前,眼底一股清雅,如柳絮扶风。
沈芳芳在屋外头说:“夜已深,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和兰姐姐会带你们出去。”
屋门紧闭,烛光摇曳。
夜确实已深了。
我视线越过焚香炉肩膀,只见桌上点的是根红烛,明灿灿的光,有几分喜庆。
焚香炉站得极近,弄得我很不平静。但我有正事要问,忍了忍,故作镇定地道:“你把我打昏以后,后来干了些什么?龙眼玉你是怎么拿到的?还有,你……是不是受伤了?”
焚香炉又凑近了一点,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低下来的眉目,彼此间连呼吸的空隙都没了,我再也淡定不下去。
焚香炉微微启唇,漏出一个音,我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字,也许是“瓶”,也许是别的什么。他一手按在门楣上,一手把我压住,二话不说吻了上来。
随后抱着我滚上了床。
他放下帷帐,老子混乱的意识里终究还留有一丝清醒,忙拦住他:“等等!我们先把话说清楚,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
“什么话,都等以后再说吧。”他咬着我的耳朵,轻轻说,“……让我现在抱你。”
感谢上苍,老子这时候脑子思路还是清楚的,我想了想,说:“等等,凭什么我是下面那个?”
他笑了笑,手一推,把我按在床板上:“你自己说过,要做我的媳妇儿。”
我脑袋一晕,正想问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没出息的话。但他却封上我的嘴,不让我再开口说话。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觉得此时的焚香炉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原觉得他清心寡欲,原来里面藏了一副艳骨,直把我逼入深渊绝境。
汗水交加,酣畅淋漓。我一口气也出不来,一边骂脏话一边直喘气,后来他索性用手指堵了我的嘴说:“这种时候不要说那么难听的话。”
我被他整得精疲力竭,后来也就乖乖地躺他怀里,随便他怎么样了。不过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很得意的,因为老子扶着腰下床的时候,他是完全爬不起来的状态。
沈芳芳这死丫头不知何时把门锁了。焚香炉在床上睡得死沉,我本想出去透口气,现在走不出去了,坐又坐不下来,只好再趴床上去。
不知不觉我又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下午。焚香炉坐在桌边喝茶,沈芳芳敲门进来,把什么东西搁在桌上,满面笑意说:“今天走不了了吧?”
“嗯。”焚香炉轻轻地应声。
“这药很好用,涂上后,保准半天伤口就能愈合。”沈芳芳的话不轻不响,正好给我听见,“那条墓道不好走,你们还是多住两日再走吧。”
焚香炉拿起药瓶子,淡淡说:“谢谢。”
接着,沈芳芳出去后,他就拿着药瓶子走过来,我往床里头一缩,斩钉截铁说:“不要!”
昨天一晚上老子已经羞愧得想死,现在要是再让他给我往那地方涂什么药膏,我真想撞墙死了算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伤痛之处能忍则忍!
焚香炉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古怪。那一叹真是让我莫名其妙。
这样到了晚膳,饭桌上气氛从头到尾就很诡异。沈兰兰的目光自从定在我身上就没移开过,沈芳芳转向焚香炉说:“你媳妇儿怎么一直铁青着脸?昨天你对他不好?”
我筷子饭碗往桌上一搁:“我不吃了,你们慢用!”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称为“媳妇儿”,老子爷们的脸往哪儿搁!
走出饭厅时,只听芳芳丫头在说:“床笫之事,你要多让着他才好,我祖母说,前世为一个人流了一千滴眼泪才能换来那个人今生的一个回眸,那个能和你同床共枕一辈子的人,此后的五百世都将饱受折磨,所以今生今世你一定要好好对他。”
焚香炉朝门口望来,他当时的目光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后来他搂着我的时候说:“拖油瓶,下辈子我再来找你。”
“下辈子你怎么还能记得我啊。”我笑笑,把头往他怀里一埋。
也就是我们同床共枕的第二个晚上,我才发现他背上有道一尺长的刀伤,横贯整个背部,伤口极深,皮开肉绽十分吓人。
难怪他这两天说话总有些虚软。
我恍然大悟,原来沈芳芳给焚香炉的药,是治他背上的伤。伤在背部,他自己涂不了,才拿着药瓶子走向我,想我帮他涂,结果我还误会了。
焚香炉伤得很重,这天晚上开始发高烧,天亮以后就下不了床了。后来养了大半个月才痊愈,我们在沈家古宅一住住了半个多月,沈二在外面快急的发疯,差点要动用人力财力拆了沈家古宅来找我们的尸体。
62张家的巨变
我们在沈家古宅的那段日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也不知道,焚香炉重伤卧床,我昼夜都在为他的伤势担心,所以也无暇顾及其它。直至后来我知道焚香炉是故意拖延我们离开的日子,这已经是后话了。
等我想起沈二和张睿,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那天芳丫头翻出陈年美酒招待我和焚香炉,我才喝了一口,鬼使神差的就想起了张睿那双迷醉在夜色里的桃花眼,继而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说:“糟了!小昭说等我们三天,沈二和他在一起,估计在外头等得急疯了!我还说会随时电话张睿告诉他我们这边的进展,现在大半个月没消息,估计他也急疯了!”
焚香炉抬头看着我,眼底晦涩,说不清他此时在想什么。但我察觉到,他有事隐瞒。
芳丫头也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似乎是下定决心般地说:“不醉公子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们是时候离开了。要不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吧。”
我还想起一件事,就是我们此次来沈家古宅的初衷是为了弄清楚,那把本来锁在紫檀木匣里的钥匙有什么来历。
我把钥匙拿给芳丫头和兰丫头看,两个丫头盯着半天,都皱着眉头说:“奇怪了,这样的钥匙师傅也有一把,师傅说,这钥匙叫‘鸳鸯配’,两把成一副,尺寸一大一小,师傅带着的那把比这把大一些,但是记得师傅说,另一把应该随着一个女子的遗体一起下葬了,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钥匙放在木匣中,木匣的确是从张雅雯的棺木里带出来的。我想了想前后关联,觉得其中可能关系到张雅雯的死因,便问:“你们的师傅是谁?”
两丫头对看一眼,冲我摇头:“我们不能说。”
“那这钥匙是用来做什么的?”
两丫头再摇头:“师傅没告诉我们,钥匙师傅一直带在身上,但从来没见师傅使用过它。”
看来从这两个丫头入手问不出什么名堂,我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第二天,丫头们换了现代装。看惯了她们穿古装旗袍,束发盘髻,忽然露胳臂露小蛮腰,我一时有些看不顺眼:“现在怎么说也是冬天,你们穿这样……”
两丫头转了转眼珠,急忙去换了套羽绒服……
芳丫头说,那条墓道是自从沈家古宅被封以后唯一留下的一条能通往外面的路,从地下墓穴通到围墙外面,绕过护城河——我一想起那些养在水里的尸鬼,不禁浑身发毛。不过,这条墓道只能使用一次,一旦打开出口的封门,同时也就启动了整条墓道的自毁机关。芳丫头最后毅然决然看着我说:“我和姐姐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既然不需要再守护龙眼玉,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住在古宅中。”
两丫头其实偶尔也会自己偷溜出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不过她们终归没有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人,心思单纯,整天在古宅里装神弄鬼打发时间。我听她这样说,竟不禁有种父亲担心女儿被坏男人拐骗的心情。
墓道虽然难走,不过期间的过程并不是重点,我们如何避开墓道中的机关,又如何铤而走险,这些就不详细交代了。
重点是,我们走出沈家古宅,渡过来时也经过的芦苇湖,只见不远处停着三辆武装车,车上设备齐全,顶上架着卫星接收器,一个黑西装男人举着望远镜,拿着耳麦在说什么,嘴巴动得飞快。
继而我们听见一声嚎叫,再接下去就见沈二愣头愣脑地冲过来,一把抱住我梨花带雨说:“天啊地啊!小王,你是鬼魂还是本人!”
“本人。”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回他。
他仍在我耳边嚎哭:“不对,你一定是鬼!或者是我的幻觉!都这么久了,我知道你肯定在里面出了事!你死得惨不惨?有什么遗愿未了?你是赶着去投胎,临走前来跟我道别的吗?!小王啊~~~你死得好惨啊~~~~哥们好舍不得你啊~~~~”
我推开他,径自朝武装车走去。沈二又在我身后拦截下两个丫头:“怪怪,什么时候地府里的黑白无常换成美女了?”
我想说,这两个女版黑白无常是他家亲戚,不过懒得开口解释,一头钻进武装车内,朝司机大哥笑了笑:“麻烦送我们到沈家。”
两个丫头一进城就玩疯了,什么店什么街都想去转一转。她们身手好,而且在迷宫一样的古宅中都能来去自如飞檐走壁,我不担心她们会迷路,留下沈家地址让她们稍后自己摸过来。老子年纪大了,没那个精神头陪她们,到了沈家立马就歇菜了。
我原以为那三辆武装车是沈二雇来的,后来一问才知道不是沈二的主意。要拆了沈家古宅的人也不是他。
以沈家的势力,还不至于能动用武装车大搞土木工程。
我从焚香炉的房里出来,见沈二候在门口,本想和他谈一谈我和焚香炉的事,可是他却心事重重,拉着我到客厅沙发边坐下。
这天沈家老爷夫人和他四个姐姐都郊游去了,而家里头的佣人们却不知为何事,个个忙得不可开交,两个管家动不动就过来向沈二请示,礼金要准备多少,花圈要什么款式的,西服要做几套,悼词请谁写,悼文内容是什么……
我纳闷:“你们家有亲戚奔丧?”
沈二盯着我,从没见过他如此这般严肃:“小王,办丧事的不是我们家,是苏州张家。”
我一怔,当时也没多想:“张睿家里谁去世了?大老爷?”
沈二眉头紧锁,凝重万分地说:“要拆了沈家古宅的不是我,我也没这本事。”他看着我,忽然就不说下去了。
我被他吊足胃口,急道:“卖什么关子,快说啊!”
沈二张嘴要说,手机却忽然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再看看我,鬼鬼祟祟闪到一边去接电话,声音还故意压得很低,不让我听见。
我前面瞄见他来电显示的名字里头一个字是“张”,猜测可能是张睿打来的。沈二挂了电话回到沙发上,捏了捏我的手,我被他婆婆妈妈的举动吓出一身汗。
“谁打来的?张睿?”
沈二抿了抿嘴,重重说:“是张睿。”
刚才他的表情让我提心吊胆,就怕出事的是张睿。我们离开张家的前一晚,张睿情况那么糟糕,我就怕他大半个月没我们的消息,为我想不开做傻事。那天晚上,我离开他房间,回头看见他半隐在黑暗里的背影,就觉得似乎我一转身,他就会拿刀子捅自己的心口。他对别人笑若春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一转身对自己却决绝而狠辣……现在既然沈二说打电话来的是张睿,至少我知道他还安然无恙,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但是沈二接下来却凝重地说:“张睿这半个月一直在向我打听你们的消息,我告诉他,你们进了古宅那么久没出来,估计凶多吉少,他说,哪怕你们真的死在里面了,他也要拆了整座古宅把你们的尸首挖出来。”
我心一提,一边心说张睿这傻瓜蛋,竟钻牛角尖!一边忙道:“那你刚才告诉他我已经出来了没有?”
沈二道:“说了。他说马上就来武汉,现在大概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我想了想,总觉得哪里有点古怪。
沈二接着按住我的手说:“小王,最近张家发生了许多事,现在的张家已经不是以前的张家了。雇武装车和私人武装警察的人是张睿,他还拜托姜四爷和武汉市政府交涉,想买下沈家古宅那块地。你别怀疑他为什么有这种能耐,因为他现在是张家的当家。”
我震惊地看着沈二,脑中不禁浮现张睿那张在夜色里看,有些清白冷漠的脸,眼底藏着温淡却苍凉的一丝冷笑……
沈二缓上一口气,对我说:“张老爷子和他哥哥张慈都死了,你知道他们怎么死的么?他们都是中毒死的,死在家里头!现在外面传言,是张睿下的毒手,张慈的女朋友控告张睿是凶手,可是没有证据,警察抓不了他。你明白最近张家发生的巨变了没?现在张家做主的人是张睿,一切和张慈在的时候不一样了。我就说么,外表越是温和好相处的人,骨子里都藏了一手,虽然也有传言说张老爷子和张慈都是被他克死的,可哪有那么巧的事,两个人同时食物中毒而死,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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