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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琮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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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我能活多久。”
眸间稍有一丝暖意,彼岸缓缓松开紧捏她下巴的手,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目光仍不放松的盯着她道:“再有下次,他绝活不过明天!”
彼岸知道!呼吸一滞,凤晟音眸间极快的闪过一道虚光,微微有些呆的看着他。
彼岸冷眼瞧着她,声音冰冷:“别妄图在我面前耍心思,你比起地狱里那些谄媚鬼吏差远了!”
凤眸中飞快微漾一丝张皇无措,凤晟音抬起眼眸嗔视于他,柔柔一笑,低声道:“我不会的。”
彼岸自鼻间冷哼一声,将视线收回,随后凌空一个急速旋身,消失在昏黄灯笼幽幽摇晃的清光之间。
那一瞬间,室内似有一道风微微拂过凤晟音的面庞,她如释重负的沉叹一气,只觉背后冷汗涔涔,腰间原本硬*挺的那份坚强倏的一下散落消散,微微扭头看向水凝,安睡的容颜上隐隐有了丝红晕,苍白无血的唇际也淡淡浮着粉红。
倾身上前,凤晟音轻声唤道:“水凝。。。。。。”
眉间若有似无的一紧让凤晟音心下一喜,微抬高声音再次唤道:“水凝。。。。。。”
这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在水凝耳边,漆黑的睫毛轻轻颤动,额间那道微蹙的痕越加明显。
“水凝,醒醒。”
纤黑的睫毛丝丝密密,徐徐睁开,将那双清如流水般的眼睛露了出来。
眸微细,略微眨了眨眼睛,似是要适应那本就不明亮的光,只见眼前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形映入眼帘。
“你是谁?”许是长时间不曾讲话,水凝这一问方觉嗓间干哑。
“水凝,你还记得我吗?你为了救我出去,放出鬼眼,设计凤陌南。”
凤晟音搀扶着想要起身却无力的水凝,又将软枕垫在她身后,方便她倚靠。
半个多月没有吃过东西仅靠金针和药石吊命的水凝,抬手抚了抚沉甸甸的额头,虚弱的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京城,顾府。”
水凝闻言一惊:“七少!”忽又垂下眼眸,望见身下那张极为名贵的床榻,再次惊声道:“真的是七少的房间。”
凤晟音静静的目视于她:“是璋川的房间,他只身入川,将你和昭夜救出。”
脑海里缓缓浮现出凤陌南傲然凝视她,清贵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寒意,冷冷吐出一句:你想见子夜,那就带香去祭奠吧。
只一刹那间,眼泪便如同潮涌般席卷了刚刚清明的眼,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曾记得她们几个人中,唯有子夜心性柔软、温和,像三月的娇兰一般幽香柔弱、惹人怜爱,姐妹们总是喜欢时不时的拿七少取笑她,倒不是真的欺她善良,只是。。。。。。
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只是想看她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后的嗔怒,恍若夕阳余辉洒下的轻淡霞光映于面颊,点点娇羞,道不尽的小女儿羞涩神态。
可如今,泪水似是抑制不住的涌出、滑落,可如今,物是人非,天人永隔了。
“水凝。”看她悲伤无助的样子,凤晟音心中不忍,开口劝道:“不论发生什么事,哭都没有用,坚强一些,若是璋川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更心痛的。”
“嗯。”水凝抬袖拭了拭眼泪,淡淡的应下了。
知她心中放不下,凤晟音转而一想,寻了个无关的话题,意要岔开她的心思。
“还记得,你放我走的那天晚上吗?你说,若我再次看见你,而你还活着,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你可以把当初的承诺实现了吧。”
那双微微泛红,还隐隐有泪的清眸慢慢抬起,内藏一道说不清的悲伤,灯映眸中泪,人影婆娑,定于凤晟音的眸心,水凝浅浅一笑,掩不住的哀伤:“若我知道,将你放出会有如此结果,我定然会通知公子和少典,待谋定计策后实施,可我,”眸间一黯,微垂眸,将视线自凤晟音眼中划落,虚落在绣着繁杂华纹的锦被上,“可我太大意、太心急了。”
凤晟音深望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凝一动不动,低低吐出:“溟濛。”
一道惊天滚雷狠厉劈在凤晟音的黑瞳,震愕、惊恐,所有不可思议的神情都毫不掩饰的显现出来,她倒吸一口凉气,惊声道:“你喊我什么!”
唇角一挑,似笑非笑:“你叫溟濛,取自月色溟濛,那个黑色小兽叫溟兽,你和它一样,来自溟间,来自那个掌控人间生死大权的地方,也是人死后必须经历轮回的地方!”
“你,你,你。”水凝一震天话语将凤晟音的思维击打的残落不堪,口齿已经不伶俐了,她你了半响却无法你出个下文。
水凝神色肃然的看着她:“惊讶吗,当我偷偷潜进凤陌南密室时,听到鬼眼自言自语说的那番话后,我同你一样震惊无比。溟兽出,溟濛现,溟卷道尽生死咒,欲取先舍。这便是溟卷前五卷,还有第六卷就可补齐,到时候,凤陌南便是操纵人间生死的帝皇,寂寂天下,寥寥苍生都沦为他掌间的顽石。鬼眼也可以长生不老,坐享世间繁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几番辗转
耳边突然就响起凤陌南送自己出凤城时临行的那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论我向你要求什么,你连原因都不问就许诺我。”
“只为将来有一天,若我求你,你也能如我一般应下一声好。”
思绪翻飞,陡然忆起初见他时的那个场景:数十黑衣男子幡然下马,单膝叩拜,齐声道:“恭喜公子。”举止划一,声动震天,响彻十里苍莽,那回音也自头顶那方天地穿透而去,淡淡消散。
起初自己并不明了为何他们会齐声恭喜凤陌南,现在想来,凤晟音冷哼一声,原来如此!
溟兽出,溟濛现!他们为了溟卷在苍莽草原上追溟兽,却不曾想,溟兽溟濛,一箭双雕!
怪不得凤陌南前后差别如此之大,怪不得不论自己有何所求他皆悉数应允,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早有预谋!
面色骤寒,恐怕凤晟音这个名字也是他为了让自己打上凤家的烙印,替自己摆明他想让自己摆明的立场!
细细回想起凤陌南为她做的点点滴滴,凤晟音只觉这个人过于可怕,他所做的一切无不昭示着四个字:攻心为上!
“姑娘,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水凝一声询问打断了凤晟音的思绪,勉强一笑:“溟濛这个名字暂时还不能用,你唤我晟音吧,凤晟音。”
不想她竟还愿意姓凤,水凝微怔后,点头道:“好。”
想起那晚凤陌南使用惑术逼水凝自刎,不知她现下如何:“你腹部的伤可有大碍?”
水凝淡笑摇头道:“已经无碍了。听说,还是晟音你求得情,我得谢谢你。”
凤晟音轻轻一笑:“不用客气,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是尊天命。对了,那晚凤陌南明显是知道你动的手脚,故意在后门处等我们的,我一直很诧异,你不是说他去抓鬼眼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后门?”
水凝凄然一笑:“是我大意了,那密室甬道里点着数十盏长明灯,灯中洒了绿色莹粉,我自机关处进入甬道便带进去一道微风,那莹粉细细密密散落在我发间,我丝毫没有察觉。放走鬼眼后,我去一显阁禀报时夜已深寒,凤陌南看到了我低头跪禀时发间的莹绿幽光,故而他料定鬼眼是我放走的。”
凤晟音恍然道:“怪不得他盯着你许久,怪不得他下令封城,原来他早已知道。”
“凤陌南这个人,意志坚定,心狠手辣,他想要的东西便是不择手段的据为已有,若对手够强,他还会兴致高高的玩猫爪老鼠的游戏,将对方折磨的几近崩溃,他却立于山巅轻蔑冷笑。他从不认输,也决不道歉,便是错了,也要杀了对的那个人、甚至家族,他曾说,对错对错,没有了对,何来错之说。他就是这样,表面和煦温润,实则凶狠阴险,晟音,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凤陌南他骗了你,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他是在利用你,收拢你的心。”
水凝话音刚落,凤晟音目光倏地向上一扫,沉沉看着璨红的灯笼,烛光蒙蒙,被纸团团围住,明明是火却让人感受不到空气中波动的热度,明明有光却让人看不清其间藏着的物。
利用!
这个词真是让人纠结,说它为褒义,它时时被人拿来做贬义词用,说它是贬义,它却一度在人间盛行,张狂到若不去利用便是一种浪费,哪怕人际关系,哪怕物质利益。
凤晟音心底很清楚凤陌南是在利用自己,可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呢,从一开始入住凤府,自己就存了利用他的心思,利用他的财势、利用他的姓氏,来保护自己的平安。
既然利用是相互的,那谁都不用骂谁。
可是,凤晟音心中一痛,他清楚自己来世间的目的却一直在刻意隐瞒,那他究竟要瞒到什么时候!他将水凝施以惑术,让其深度睡眠,就是为了保住他的秘密!若不是彼岸,恐怕这个秘密永远见不到天日,乾国便在凤陌南的手中悄无声息的变换了天地。
可,为什么会觉得难受呢,是他对自己的欺骗吗,是自己早已把他当做了朋友吗。凤晟音秀眉一紧,低低叹了一气,罢了罢了,时间紧迫,找溟卷要紧。
好在,溟卷只差一卷,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想毕,凤晟音收回视线,再次落于水凝眸间:“如今你醒过来了,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明天我便收拾行装离开顾府。”
水凝微怔:“为什么?你要去哪里?”
浅浅一笑:“我要去找凤陌南。”
水凝闻声一急:“晟音,我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你还要去自投罗网?”
凤晟音轻笑道:“不是自投罗网。”
“那是什么?”
略一沉思:“是非去不可。”
听闻此言,水凝沉沉的看着她,片刻后肃声道:“晟音,我水凝一生从未求过人,但今天,我想求求你,若是。。。。。。若是你能成功收集六部溟卷,可不可以,救七少一命。”
凤晟音亦直直的回视于她,面色平静,无应无答。
水凝深望着她:“求你,晟音。”
凤晟音将目光从水凝眸中移下,慢慢起身,缓步走向外室房门。溟兽吱溜一下从床上跳下,紧跟在她身后。
见她不作答便走,水凝急声喊道:“晟音——”
凤晟音脚步未有停顿,步履坚定的走到房门处,伸手推开厚重的布帘,抬脚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
万里晴空,郎日悬挂其中,初春的那丝明媚温暖于那天高云清之下隐隐浮现,让人只想悠然漫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山野间,感受着雪后清冷大地带来的绿野生机。
凤晟音收拾好行装向水凝和吴煊辞行后,同雾十一道离开顾府。
刚踏出顾府的大门便与顾璋川的轿子撞了个正着。
他自早朝下来便被姑母——当今皇太后宣入宫中,因一早就得了消息,知道她要走,心下焦急,浅显回禀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后,顾璋川急声吩咐轿夫快些回府,一路颠簸,终于在她走之前见了这最后一面。
然后,四目相视,温润和清笑皆已不见,犹如陌生的路人于前行的途中被人阻挡了道路一般,那般淡漠,那般沉冷。
他面无表情的问道:“要走?”
她亦无喜无悲的答道:“是。”
顾璋川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喊:不要再问了,放她走!你给不了她幸福!却奈何不得眸间深深印刻的,她的那双清秀灵动、流光微转的水漾眼眸,就那么沉沉的、深深的困住了他的目光,自此再无旁骛,自此容不下其他。
“去哪?”微冷的声音里有几无察觉的颤音。
凤晟音坚定的回视着她,平静说道:“去找凤陌南。”
心中如遭钝击,霎时碎裂,呼吸猛地一滞,胸口处隐隐痛了起来,他抬手虚握成拳,放置唇边,垂眸掩饰住眸间的慌乱,低低咳了几声,“一路走好。”
看着他身着金玉白底滚边刺绣云雀纹朝服,笔挺的身形,温润闲逸,潇洒翩然,很想告诫他于政事莫要太过操劳,宁心静养方为上策,可一想到彼岸,想到自己只是个过客,千言万语凝滞在舌底,最终只吐出一句:“保重。”说罢,向顾璋川屈身行了一礼,低头垂眸,自他身边,擦肩而过。
顾璋川的目光虚空的定格在方才她身影未曾离去的地方,几许空茫、几分萧瑟、几多惆怅。那一刻,身后的马车侍卫、身前的高墙府园、甚至头顶苍茫的碧色晴天早已消失不见,空旷世界里只余他寂寥的灵魂,孤独的守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切,还有那未知的末路黄泉。
凤晟音满怀心事的走着,漫无目的,机械而茫然。
刚才的一幕,就那么幽深的沉在心底,顾璋川眸底的痛色,她亦看的分明,起初自己并不明白,为何他对待自己的态度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差,但从昨晚彼岸的警告里,自己突然就明了了他的心思。凤晟音摇头苦笑,所谓换位思考便是如此吧。他不愿连累自己,而自己也不想牵连到他。
再加上凤陌南的关系,她与顾璋川之间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
一路思绪翻飞,凤晟音心事重重的走着,任由街上行人挤撞而浑然不觉,雾十虽自她身后紧紧跟随却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待行到一家名叫天楼坊的酒楼前,雾十疾步走至凤晟音身前,挡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光影突然就暗了下来,脚步一顿,凤晟音抬头望去,迎上微微有些刺目的阳光和那千年深潭一般波澜不兴的眸眼:“干吗挡我道?”
雾十面色无波:“走了一个晌午了,该吃饭了。”
雾十话音刚落,凤晟音就猛地吸了一口气,震惊的看着他。
眸间闪过一丝讶异,雾十问道:“怎么了?”
“不得了啊,这是你第一次说话超过十个字,”凤晟音不住的摇头,伸出手指头掐指算道:“走了一个晌午了该吃饭了。天哪。十一个字啊!”
雾十只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嗯,我觉得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凤晟音看着雾十笑道:“不如,喝一杯吧。”言毕轻笑着转身,走进了天楼坊,冲着迎上前的店小二说道:“要一壶好酒,菜嘛,捡你们的招牌菜上几道。”
“好嘞,姑娘这边请。”
店小二将凤晟音领到大厅内靠里临窗的一张桌前,她刚落座,便听到身边两个武士打扮的人随口闲聊,其中一人笑着说道:“陈兄,听说了吗,七年前醉乡楼的那个头牌又回来了。”
那人眼中一亮:“林兄说的可是当年名动天下、艳冠群芳最后消失无踪的美人吗?”
“就是她。昨晚,她突现醉乡楼,毫无征兆,让醉乡楼的妈妈是又惊又喜,抱着她就是一阵嚎啕大哭,那场面别提多感人了,简直就是丢失了多年的亲生女儿再次重逢一般。”
那人眸光一闪:“哦,那七年了,她的容貌可有变化?”
“若说变化,那只能说她变的更加美丽,风情万种犹胜当年,举手投足皆是媚冶勾人,啧啧,这小骚蹄子,天生就是要男人命的。”
那人略含深意的笑道:“竟还有这种事,今晚我倒要去瞧瞧,若是林兄夸大其词,陈某可是要向你讨酒喝了。哈哈哈。”
“若是林某所言非虚呢?”
“那陈某自当奉送两坛美酒,庆贺美人再次回温柔乡,啊,哈哈哈。”
两人开怀大笑,引得四周酒客纷纷侧目,凤晟音全神贯注的听着,心下陡然翻转。
天下妖冶媚惑的美人,昨夜突现醉乡楼,这几个关键的字眼猛地扎进她心里,问这世间,还有谁能媚冶过一个人,还有谁能七年容颜不曾改变。
眼前浮现昨夜的一个场景,彼岸唇间一翘,俏皮说道:“不知道。看看在说,哪里人多,哪里消息灵通就去哪里。”
消息灵通!莫不是,他所谓消息灵通的地方就是青楼吧!这,这也太无稽了,一个男人,虽然俊美无双,却怎么都谈不上到青楼里卖身去打探消息吧。
凤晟音无奈摇头,这个彼岸,他还真是了解自己的优势特长,充分的发挥利用。真是,唉,真是人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有凤来仪
雾十一直盯着凤晟音,从她静听到失神再到摇头苦笑,一刻都不放松,待看到她回眸望向自己时,雾十抬手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雾十。。。。。。”
“不要说了,我不同意。”
凤晟音惊讶问道:“你不同意什么,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你就说不同意。”
雾十亦不去理会,只沉沉道:“不许去。”
“为什么?”心中深藏的那股子倔强又被挑起,“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凭什么不让我去!”
“因为你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凤晟音反问道:“乾国哪条法令上写明不准女子进入?”
雾十一愣,那青楼本就是寻花问柳之地,怎能没有女子,这不是明摆着不讲理吗。
“有吗?”凤晟音不依不饶:“若是有,我便二话不说,自此绝口不提此事,若是没有,今晚你跟我一起去。”
知道拗不过她,雾十低叹一气,轻声问道:“为何非要去?”
见他松了口,凤晟音心中欣喜万分,却于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道:“很简单哪,乾国有两个地方是我想去却没机会去的,一个是青楼。”
“另一个呢?”
凤晟音狡黠一笑:“皇宫。”
“为何想去皇宫?”
“就是想去见识见识,看看皇宫的安全防御做的怎么样,若是是能进去偷几样东西就完美了。”说着说着,凤晟音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好歹,这趟异世之旅没白来。
雾十静静的看着她:“你想偷什么?”
“啊?”不想他竟当了真,凤晟音尴尬的笑了笑:“我说着玩的,以前老是听说皇宫里有什么奇珍异宝夜明珠什么的,我也没亲见,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雾十没有再问,只是将夜明珠三个字在心底默默的、重重的念了一遍。
见他不说话,凤晟音开口道:“喂,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当真,我现在只想先保住小命,把正事办了。”
雾十依旧不言,凤晟音也就不再说话,两人专心吃饭。
吃完饭应凤晟音的苦苦哀求,雾十终于答应陪她去一趟青楼,由于此刻距离晚上还有几个时辰,两人便寻了一处客栈稍作休息。
许是太过兴奋,再加上本就有些大条,凤晟音进了客栈后兴高采烈的上楼梯,那楼梯不知是谁洒了一小片桐油,凤晟音一脚踏上狠狠摔了下来。
雾十一个飞身将她托住,揽在怀中,店家忙上前一看那桐油知道是自家不小心,转眼看到雾十那张几乎震怒的脸,忙不住的道歉,就差给他跪下了。
凤晟音疼的死去活来,后背不停的冒汗,眉宇间因疼痛紧蹙在一起,她一手搂住雾十的脖颈,一面摆手说算了。
雾十明白她的意思是不要迁怒别人,阴冷的目光自店家面上一扫,道:“滚!”
店家吓得急忙开溜。
走进屋子,雾十将凤晟音放在床榻上,径自打了一盆水放到地上,抬起她的右脚,脱去她的鞋袜,让她把脚放进水里。
春寒料峭,那水还带着冰凉,初初放下,那冰冻的感觉引得凤晟音直皱眉,雾十半跪着,一手抓住她脚脖,一手不住的往受伤的地方撩着水。
凤晟音心里有些莫名的东西悄悄弥漫。
过了不久,凤晟音感觉没有那么疼了,说道:“好了,不是很疼了。”
雾十嗯了一声,那帕子将凤晟音的脚擦干净,起身把那水倒掉。
凤晟音观察了一下,正想把鞋袜穿上时,听见一声冷冷的声音,“别动。”
抬眸看见雾十已经回屋,凤晟音问:“还要干嘛?”
雾十坐在凤晟音身侧,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自怀中取出一个药瓶,道出一些到手上,然后力道均匀的抹在她受伤之处。
那指间的温柔与脸上冰冷神色形成鲜明对比,凤晟音取笑他道:“这么熟练?是不是给女孩子家抹过很多次了?”
雾十不理会她的玩笑,待抹匀后,他敞开衣襟,将凤晟音的脚抬高放入他温暖的怀中。
面色倏地一红,凤晟音想要往回收,就听雾十沉声道:“脚沾凉水容易生病。”
说罢,他掌间用力,不由她退缩,略显霸道的强制她紧紧踩住他的胸膛。
凤晟音有些难为情,眼角余光偷偷斜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仿佛偷吃被人抓住一般,凤晟音忙羞得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漏更长,夜未央。
这药药效极好,当晚凤晟音就可以下地走路,她一身男装,装扮成翩翩公子,和雾十一起紧赶慢赶来到醉乡楼。
汹涌的人潮推着挤着,一窝蜂的涌进了醉乡楼,眼见着凤晟音被挤的衣帽不整,雾十寒冰般的脸色上终于显露出一丝薄怒,虽有心掩饰,却仍被她发现了。
月移花影,芙蓉绣幕,瑶台琼宇,翠帘静垂,这美丽到极致的景致竟没有入她眼半分,她微讶的看着雾十:“你怎么了?”
雾十疾步上前,拉住她的秀腕,引她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将她回护在身后,待转身间雾十衣袖轻拂,带起一阵冷潺潺的迫人气势,骇得周围人群望而生畏,惶惶避退,半步之内再无人敢靠近。
凤晟音伸出芊芊玉指,轻轻点了点雾十的后肩,低低言道:“你,在生气?”
雾十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再答话,依旧是万古不变的冷面。
凤晟音偷偷笑了笑他,雾十冷眼扫了她一眼。
醉乡楼的大厅宽阔别致,光影迷蒙透过层层云帷锦帘洒下一片飘浮的幽色,忽而一道清浅曼柔的声音自坊间深处缓缓传来,轻轻淡淡落于众人耳畔,如流水滴入玉盏般虽清润却透心。
“薄汗轻衣透,春风几度催,深闺酒色浓,迟迟不肯归。”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道红艳无比的衣绸于那帏帘处隐隐绰绰,风情妩媚的身段,婀娜多姿的莲步,在无声无息间让厅内所有的看客屏住呼吸,目不斜视,生怕一个恍神便错过美人惊艳无双的容颜。
红色身影慢慢转过雪色玉屏,娇身一软,酥若无骨的侧身依偎在玉屏旁边,本就未曾系紧的衣绸微微有些松动,露出两条诱人心神的锁骨,一双潋滟水眸被一方轻薄红绸遮住,叫人看不分明美人神秘的目色和万种的风情。血染的唇边轻柔划出一抹艳丽的弧度,低低落落藏着一道羞涩与娇媚,恰在嘴角蕴含着一味幽深媚冶的勾魂摄魄。
那真是,露浓花瘦香斜偎,半面风情一笑开。
凤晟音呆呆的看着,神魂早已俱失,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词汇可以形容此时的彼岸吗?他不仅俊美倾城,他还了解男人想要什么,想看什么,他神秘莫测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舒缓有度,极恰当的把握了节奏和分寸,吊人胃口却又极好的控制住看客们焦躁的心。一方薄绸淡掩那双丹凤媚眼却又将其中流转的眼波展露无疑,幽幽惑惑,犹如溪流缓缓,又晶然似镜。
厅内鸦雀无声,众人们都如凤晟音一般痴痴傻傻的盯着台上的彼岸,忘了鼓掌,忘了喝彩,甚至,忘了呼吸。
彼岸云袖轻抬,半掩朱唇,低低一声清笑:“有谁,肯归?”
一语惊醒梦中人,台下忽的一片哗然,众人皆大声呼喊道:“不归!”声音整齐,响透整个醉乡楼。
“真的吗?”彼岸缓慢伸出一只玉足,肌肤如雪般莹润,冰清玉洁,轻轻点在地面,撑起温软的身子,悄然伫立。
“真的——”众看客们再次齐声吼道,躲在二楼偷看的老鸨是喜不自禁,笑得花枝乱颤。
“那——”彼岸轻柔踏出一步,“春风几度催,有谁,想入我深闺。”
“我——”
“我——”
“我——”
台下一片叫喊声,人们纷纷挥手示意彼岸看向自己这边,不停的冲他喊道:“我——”
“呵呵”彼岸淡然抬眸,一阵娇笑,笑意飞扬,让台下争执不休的人们震惊不已,各色百态皆凝固在脸上,大厅内瞬时间寂静无声。
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当如是。
柔唇轻启,上下合动:“不用争,谁能回答上我的问题,今晚,我,就是他的了。想怎样,悉听尊便。”
夜风撩动着彼岸身上深幽的花香,那是肌肤浑然天成的香气,淡雅超俗,沉沉渺渺弥散开来,落满整个醉乡楼。
香气惑人,仿佛挑起内心深处最极度的渴望,压盖住人性中善良理智的那面,张扬放纵的充斥心间,叫嚣着、簇拥着让人们暴露出最原始的兽性。
“莫说是问题,便是生命,我都愿意送给美人。”
“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人生短暂,当寻欢作乐,纵享人世繁华,美人跟了我,我包你一辈子坐金拥银,永世富贵。”
“春宵苦短,老子早就等不及了。美人快快说出题目吧。”
“就是就是。”
盈盈一笑,彼岸冲老鸨点点头。早已备好笔墨的侍女们罗贯而出,将纸笔发给众人,在场的客人倒是明了彼岸这一特殊习惯,欣然接下。
彼岸妩媚一笑:“我想永葆青春,长生不老,故而,我的问题是如何能掌控生死。”
台下有人疑声问道:“这不是跟七年前的问题一样吗?”
彼岸声音柔媚,娇嗔视于那人:“那人家,就是想知道嘛。”
那人霎时呆住,痴痴望着彼岸,竟忘了答话。
彼岸嫣然浅笑,婷婷转身,轻移莲步,渐渐消失在夜风吹拂的云帷帘幕之后。
那出尘的身姿、婉柔的身段、娇媚的声音,突然间就从天地之间逝去了,看客们直到彼岸离去良久后才惊醒过来,低低赞叹,此美人当属世间绝无仅有的尤物、极品。
待侍女走到雾十身前,将纸笔递予他时,未等拒绝,凤晟音淬不及防的一个探手,扯下了那张素白的笺纸。
瞪了他一眼,凤晟音怨道:“你不要,我要。”
雾十道:“莫要胡闹。”
“谁胡闹了,我是认真的。美人想要的答案,我知道。”
雾十一把抓住她想要执笔的手腕,急声阻止道:“知道也不准写。”
“为什么?你说出原因,若合情合理,我便不写。”
雾十直视于她,沉声道:“进她房的人,会死。”
凤晟音淡淡一笑:“别人或许会,但我不会。相信我,我自有保命的法子。”说罢,她转过身去,在纸上写下几个蝇头小字,忽又想了想,在笺纸的最下方落下一个名字。随后折起,递于那侍女。
雾十奈何不得她,只能选择相信她。
不消片刻,侍女们再次穿梭在人群之中,将发出去的纸笔收回交给二楼等待的侍女。
正在众人焦急等待的时候,原本躲在幕帘后的老鸨挺着她肥大的肚子,晃晃悠悠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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