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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_-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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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后来事情败露,米罗也不再藏着掖着,马上购置了各种他老早看中的东西回来,把整座房子都修整了一遍。别的不说,光是客厅里的这个导视器大小就是苏兰特家里的四倍,这也是为什么这小子老想着要往这边跑的原因。他坐在我旁边,抓着遥控器贼兮兮地开口说道:“卡妙,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
我从书中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导视器,发现上面正在卖广告,而苏兰特就趁着这个间隙来骚扰我。他在毯子底下扭来扭去,努力往我身边蹭,睁大了闪闪发亮的眼睛对我乐,“你看你看,如果不是我来你们家玩儿,又因为大雪滞留在这里睡了你房间,你跟米罗有那么快重修于好吗?”
我往旁边挪了挪,小心翼翼地不想让他发现我身上的秘密。以前还不熟的时候不知道,等混在一起了才晓得这家伙跟熟人讲话特别喜欢动手动脚,偏偏自己还不自知,总是让相熟的客人以为苏兰特对他有意思,闹出很多乌龙,如果不是朱利安罩着他,这小子早杯具了。唔,说起来他这么长时间没回去,朱利安会自己起来做饭吗?
苏兰特见我往旁边闪,更加锲而不舍地跟上来,“卡妙你躲什么?不好意思吗?嘿嘿嘿,我们俩什么关系啊,你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挪到沙发边缘,退无可退,身上的毯子已经被苏兰特全部卷了过去。他干脆扔开遥控器,像只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地拱过来,“卡妙,你心虚了哦。你们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让人害羞的事情?嘿嘿,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伸手抵住他的脑门,不让他靠过来:“广告卖完了,好好看你的肥皂剧去。”
苏兰特把毯子掀地上,作势要扑上来:“这集我已经看过了,现在我对你们的事比较感兴趣!告诉我嘛,我好歹也是你们的红娘啊。”
“……怎么地狱里也有《西厢记》的传本?”
“那些商人什么都卖,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对,不要扯开话题!”
“你太八卦了。”
他开始手舞足蹈,像小孩子一样耍无赖:“只要能达到目的,形象什么的都是浮云!我为八卦狂!”
啪——!他手一下子拍在我的小腹上,微妙的触感让苏兰特呆了一下。里面那只可能被惹到了,愤愤地踢了一脚,力道之大让苏兰特搁在上面的手跟着弹了一下。苏兰特的表情更白目了,我一把拍开他的手,嘴角抽搐。
苏兰特嘴唇颤抖,脸色发白:“卡妙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叫你不要过来你偏要过来,吓死活该。
我把书放在桌上,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垂眼:“就是这么回事,你要是觉得恶心还是觉得可怕什么的就赶紧走吧,反正现在雪已经停了。”
苏兰特没有任何嫌恶的表现,反倒战战兢兢地靠过来,盯着我的肚子看了很久:“这……这不是啤酒肚?”
……原来这个二货到现在还以为这是一个变异的啤酒肚。
他跌坐在沙发上,抓头发,狠狠地揉脸,小声求证道:“它不是啤酒肚,那是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的米罗插了一句:“是我儿子。”
……你怎么知道这一定是儿子?你的生殖细胞又不是只有一种染色体!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苏兰特显然又陷入了扭曲的幻想世界之中,果然半晌之后听见他胆战心惊地冒出一句:“你们前两天才开始同房,怎么今天肚子就这么大了?!”
……显然他忘了自己还对我的啤酒肚做过多次评论来着。
之后一整个下午他一直窝在沙发里混乱地抱脑袋,最后没有等到吃晚饭就扔下《地狱征服者传奇》落荒而逃,临走前还囧囧有神地扔下一句“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我在沙发上坐着目送了他很久都没反应过来——我怀孕关他什么事?这小子是要回去思考什么哲学问题,耽美界的费马大定理的证明之男人为什么会怀孕?
……少来,这明明是数学问题。
一直霸占着我房间的人走了,我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刷完牙,洗过脸,披着外衣往楼上走,哼着小曲儿推门进去。米罗坐在暖炉前面的扶手椅上看书,这是连续几天来都能看到的画面——火光跳跃在他蓝色的发尾上,映得他的眼睛分外明亮。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他的指尖是怎样在纸页上滑行,多久能看完一页,翻页的时候脸上会带着怎样的表情,真的。我耸耸肩,转身阖上门,脱了外衣扔在椅子上,然后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
椅子被挪动的声音。
米罗把书轻轻地放在椅子上,脱下外衣,来到床边。我没有回头,只感觉身后的床垫微微一陷,那个带着清爽的松香气息的身体就贴了上来。他拥着我,手心贴在我的小腹上,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安静地入睡,而是低低地笑起来。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躺在舒适的被窝里,靠着背后的人型暖袋,脑经一时转不过来。一切都很正常啊——暖气,大床,两个人……两个人……两个人……两个人?!为什么原本应该回自己房间单独睡觉的我会出现在米罗的床上,还理所当然地跟他抱在一起睡觉?!难怪这个混蛋会笑成这样!!换了谁都会笑吧岂可修!
……如果现在推开他的话,会显得我很不淡定;如果不推开他的话,待会儿难保我会更不淡定。怎么办,到底是推还是不推?
没给我犹豫的机会,他扳住我的肩把我给转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你这样跑到我床上来,是不是意味着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愿意彻底地接受我?”
我尴尬地别开眼:“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小心走错了门。”
他在我耳边暧昧地低语:“是吗?真的只是不小心?”
我沉默了两秒:“……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是故意送上门来给你羞辱吗?”
他一口咬住我的脖子,尔后抬眼,轻笑:“在你看来,我对你做的这些事都是对你的羞辱?”我一怔,一时忘了跟他计较他咬我的这一口。他抚摸我的脸颊,指尖在我嘴角停了停,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真希望你也能这样来羞辱我,我绝对甘之如饴。算了,被苏兰特折腾了这么久你也累了,睡吧。”
他说着想要挪开,翻身到床的另一侧去。
我再一次身体先于大脑行动,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思维有些混乱:“米罗,我们可以做朋友。”
他只是报以一笑,把衣襟从我手里抽回去:“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做朋友。”说着倾身在我唇上碰了一下,又退回去,“我们如果在一起,那么注定就只有一种模式,你应该知道的。”
……没错,我应该知道的,看看现在是什么结果也应该了解。
犹疑了很久,再次伸手揪住他的衣襟。
他的声音低沉了几拍:“如果再不放手的话,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打断他的威胁:“——忍着。”
他一愣,顿时破功,趴在我胸前笑个不停。
……虽然很不人道,但我的确没有兴致在挺着个肚子的情况下进行某些激烈运动,就算是他愿意在下面也一样!
望着天花板沉默了很久,忍不住开口:“不过接吻还是……”

很好,还没说完就被人截断了。






第23章 23
棋逢对手的竞技总是让人……欲罢不能。
在擦枪走火之前,我终于收起无谓的好胜心,把同样吻得火起的人用力地推开,两个人在极近的距离里呼吸粗重地对望。重新接触到空气,只感觉嘴唇在火辣辣地疼,这哪里是在接吻,根本就是在互啃!看他嘴唇肿得老高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喘了一会儿,注意到他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我连忙喊道:“忍住!”
他跟那晚一样迅速地扑上来,在我颈侧用力地吮吻,一边往下一边含糊地说道:“忍不住……”
我用力地给了他一脚,踢在他的侧腰上:“忍不住也得忍!你爷爷的,老子还怀着你儿子呢!”
他终于住嘴了,声音很沮丧地从我胸口传来:“早知道就不射在里面了——”
……放心,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后悔了!你爷爷的,就算是你儿子出生以后你这个混蛋也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在对待这种事情上,男人本应该很洒脱,如果没有419的后遗症,我想我也会一样把这些事当做笑话来看待。但现在每次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我都洒脱不起来,只想狠狠地给他一拳,让他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啊混账!
不过我想米罗现在最恨的人应该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的那个跟他的制造者一样折腾人的小混蛋。从刚刚我说出那句话起,米罗就一直在朝我的小腹散发黑色的怨气。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现在我肯定流产了……
……于是父子相厌其实根本就是你们家族摆脱不了的诅咒对吧,的确是这样的吧?!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倒在床的左半侧。没有下雪的夜空里闪烁着微弱的星光,连天际的火光也消失不见,空旷的街道上只有萧瑟的风声在回响,把雪花从这一头卷到那一头。我转过身去看窗外摇曳的树影,心跳渐渐平复,开始有了点睡意。
走到这一步,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这家伙其实是个好人,这样日日夜夜地相处下来,也不再像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么可恶。天晓得他为什么要执着于一个和他一样的男人,看他的表现也不像是因为在意一晌贪欢之后射进的这个乌龙球,除了发疯,没有其他解释。更好笑的是,居然我也跟着他一起发疯,让撒加知道了不直接抽死我才怪。
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呵,爱情——不过是一种疯病……”
我自言自语的音量不大,但他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他凑过来搭上我的腰,咬了咬我的耳朵:“那我是应该高兴你愿意陪着我一起疯,还是该佩服自己居然有本事把你搞疯了?”
“……用不着得意,等哪天有人治好了我,我就不会再跟你一起疯下去。”我忍不住吐他槽,“说不定等你哪天买菜回来,就发现我跟一个女人手挽手地坐在沙发上,准备告诉你我决定和她结婚,顺便邀请你去参加婚礼。”
“你已经邀请过了,你忘了?”他在我耳边低沉地笑,“还说不收我的礼金。我后来想了很久,既然盛情难却,我就只好以新郎的身份去参加了。”
……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可别哭!
窗外寒风呼啸,衬得温暖的房间里越发安静。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有好几次我都差点睡过去。直到米罗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在意——”他在被子下捏了捏我的手指,“那种手指甲不是血族的特征吧?你身上除了四分之一的血族血统和人族血统以外,还混了什么基因?”
我顿时清醒了,但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转过身来对着他。两个人相互注视了一会儿,呼吸交错,刚刚冷却的气氛又变得暧昧起来。米罗低咒一声,伸手捂住我的眼睛,“我说,你真的不想做的话就不要勾引我。”
我嘴角抽搐着拍开他的手:“你觉得我还有哪个种族的特征?”
米罗端详了我很久,冒出一个个单词:“天使?精灵?恶魔?妖精?好吧我根本猜不出来。你的两个哥哥虽然是混种堕天使,但却要比一般的同族要强得多。你弱成这样,我感觉不到你身体里的另一股血脉。”
……算了,被他说成弱我不算很亏,人鱼本来就不是什么强大的种族。
我妥协了:“我身上有二分之一的人鱼血统,这个种族唯二的攻击手段就是锋利的指甲。在陆地上我们很弱,但一到水里,我们就是王。”
他不相信:“太武断了吧,亲爱的——”
我面无表情地提议道:“你可以撑着你那两只傻乎乎的黑毛翅膀跳水里头去试试,我一个手指……一只手就能干掉你。”
他被噎到了,一般长毛的鸟都不擅长游泳,不信你把老鹰搁水里头试试?
米罗翻身望了望天花板,沉默了几秒,不情不愿地冒出一句:“我的翅膀不止两只……”
我被他带着翻了一个身,变成趴在他胸口的姿势,在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听见这句话,不由地恶寒了一把——他以为自己是蜻蜓还是蝴蝶?
……应该是后者。
米蝴蝶把我压回身上,顺手拍了拍我的背:“别乱动,乖。你刚刚说指甲是唯二的攻击手段,那还有一种呢?”
“……压到老子肚子了,混蛋!”
米蝴蝶:“……”
又是一阵折腾,最后变成了两个人排排躺在床上挺尸的状态。他在被子底下跟我十指交握,摇了摇:“宝贝儿,还有一种呢?”
……不愧是黑暗种族里最好战的堕天使,连种事情都要打听得一清二楚,难道以后还想到海上去打仗顺便把海界也一起征服了吗?
我一边甩开他的手一边冒青筋:“别叫我宝贝儿,你又不是我妈……还有一种是人鱼的歌声,精神攻击,就算你是聋子也照样听得见。因为我身上只有二分之一的人鱼血统,所以没有这个技能。你可以了啊,又不是小学生,为什么睡觉都还要手拉手?!”
他装作没听见,忽然又低低地笑了起来:“真想看看你变成人鱼的样子,肯定很漂亮,不知道那样子的形态我们有没有可能做点什么……”后面的语气越来越WS,声音越来越低沉,然后猛地拔高,“宝贝儿,让我看看你的尾巴好不好?”
“……明天去集市上买条鱼养在鱼缸里,让你天天对着它看个够。”
“我只想看你——”凑过来,伸手摸我的肚子,“我们什么没做过?你看,现在我们连儿子都有了,让我看一下你的尾巴又有什么关系?让我看吧,就一眼,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我一巴掌盖在他脸上,恨声道:“睡觉!”
早知道确认个关系会让他的行为突然变得符合本来就不高的智商,打死我也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谁说这个男人可靠的?到底是谁?!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过这样的想法,绝对!
他低笑一声,把我圈进怀里,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我的肚子:“不逗你玩了,睡吧。”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改变对你的印象。”
“是,是。”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完全是成熟稳重的好男人形象,“很晚了,睡吧。”

……于是这个人到底有多无耻啊。






第24章 24
加隆和穆虽然不是很熟,但他们之间有个共同点,就是喜欢把这句话挂在嘴上——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语出英国诗人雪莱的《西风颂》。
这句诗在神州大地上广为传颂,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不过同样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感觉绝对不一样。穆习惯在讲述完他在某年某月某日遇到的悲惨事件之后轻轻地叹息,然后露出和煦如春风的笑容,语气一转:“可是每当站在战火还未燃尽的废墟上时,看着顽强地生存下去的人类,我总会想: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每到这时候,无论我们是处在室外还是室内,白昼还是黄昏,我总觉得自己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圣洁的白光。他就在不知从何响起的圣诗吟唱中,缓缓张开巨大的白色羽翼,让整个空间充斥着不断飘落的雪白羽毛。
换做是加隆,他习惯是从某个温柔乡里爬起来,开快车来到我公寓里,直接从花园飞上我二楼的房间,把我弄醒之后转身往阳台上一站,手中缓缓地燃起一根香烟。月色中,香烟顶端的那点火光总是映得他的眼神分外忧郁——这种事情通常发生在又一个女人被他征服,而他却开始感到生命变得没有意义的时候。他会碾灭香烟,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微微叹息:“人生,真TMD寂寞如血。所有女人都被我征服,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好像一瞬间进入了人生的冬季……”
……后来想想,他会爱上自己的亲哥哥可能没有其他原因,纯粹是因为撒加不大搭理他。
长吁短叹之后,加隆又会很快抖擞精神,笑得一脸痞气地转头看挂着两个黑眼圈的我,“可是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宝贝儿,大好春光怎能浪费?怎么样,要不要跟哥一起出去happy?”
“……再来吵我睡觉你就死定了!”我一个枕头砸过去,他却已经大笑着扑棱起翅膀飞走了。
……所以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
从小睡中醒来,望见窗外不断飘落的鹅毛大雪。想到梦境里加隆可恶的笑脸,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这句诗,越发黑线。从冬天到春天,第三狱的雪根本就没怎么停过,院子里的植物也还是蔫头蔫脑的样子,看不到一点春天的痕迹。据说地狱的居民已经练就了从雪花的形状中辨别季节的本领,我觉得自己大概永远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怀孕第七个月,肚子已经大得跟什么似的,我低头一般都只能看见一座山丘,看不见自己的脚。所以后来穿鞋子穿袜子什么的,都由米罗代劳了……咳,这绝对是应该的。我变得更能睡了,坐沙发上跟他讲话,讲着讲着都能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两个人都躺在床上,米罗自己也睡着。我挺着这么大一个肚子,他看着比谁都心惊胆战,连饭后散步也改成了在室内进行,由他扶着在客厅里一圈一圈地走。
被这么小心翼翼地照顾,实在很伤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但真的没办法,现在身体重得要死,站久一些都觉得腰疼。到了后期连那些特效糖都抑制不了肚子里那只的活跃,我在半夜里被他闹醒,暴躁得一直揪着米罗咬他的脖子,连眼睛都变色了。米罗还一声不吭地帮我揉着肚子,安抚那个在里面拳打脚踢的小混蛋。等他搞定他儿子,我也差不多去了半条命,獠牙也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这么鲜血淋漓地露着,狠狠地瞪他:“我再也不生了!”
他擦干我嘴边的血,毫不在意他那被我咬得血流不止的脖子:“好,我们再也不生了。”
我把獠牙收回来,眼睛也变回了蓝色:“所以你以后也别想爬上我的床。”
他低低地笑,脖子上的血滴到我衣领上:“这个我不能保证,宝贝儿。”
最后还是我受不了的把人压在床上,帮他愈合了伤口,起来一些,对他冷笑:“不然你想被我上?”
他给了我一个纵容的微笑:“只要你想,我没问题。”
好吧我们的攻受问题就这样决定了!不许反悔!

——————————我是分割线,好久不见——————————

我果然没有看错苏兰特。从那次落荒而逃之后过了几天他又来了,带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他坐在沙发上充满好奇地盯着我的肚子看,看得连里面的那只都受不了地踢了我一脚,我只好引开他的注意力:“苏兰特。”
他如梦初醒地眨眨眼:“嗯?”
我揉太阳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再这么看下去我肚皮上也不会开出一朵花来。酒吧又开张了吧,怎么还有空到我这里来?”
苏兰特闻言嘿嘿地笑了几声,凑过来抱住我的手臂:“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事儿。卡妙,我在家里想了好几天,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怀个孩子么。我还想啊,你看我都这把岁数了还没女朋友,估计也没多大可能见着我儿子了,你看——让我当这孩子的干爹合不合适?”
“……这是我听过最不靠谱的请求,驳回。”
他急了,又凑上来一点:“别啊卡妙,你看当初你们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我出钱又出力地帮了你那么多,你怎么连这种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我很喜欢小孩子的,我会很疼爱他的,你就成全我吧,好不好?啊啊——卡妙你最好了!”
米罗刚好从对面拿酱油回来,听见这话抱起双臂笑了笑:“宝贝儿,你就答应他呗。”
……不行,绝对不行。本来这孩子的基因就有问题——提供者在门边,想当他干爹的人更是不靠谱——大家有目共睹。身为一个父亲,我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变成一个先天不足后天畸形的杯具产物!让苏兰特当他干爹,我还不如去找阿布罗狄收养他呢。虽然这两个二货各有各的二法,可跟着阿布好歹还能学到些东西吧?!
所以不行,绝对不行。
苏兰特泪眼汪汪地望米罗,米罗向他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我想起还有第二个所谓的坏消息,于是问道:“你刚刚说了一个所谓的好消息,那还有一个坏消息是什么?”
苏兰特讷讷地笑着不敢开口,米罗不怀好意地笑着走过来:“这个我想我可以告诉你,宝贝儿。”苏兰特缩在沙发角落里,瑟瑟地抖着,米罗那一口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今天从集市上回来,我已经碰到不下二十个跟我说恭喜,并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家伙。我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现在看来——应该是苏兰特在酒吧里不小心把我们孩子的事给捅了出去。亲爱的,要知道地狱的人口出生率可是很低的,我们出名了。”
……我就知道。
幸亏租的地方离城市中心远,总算没有被好奇的人来围观,可即使是这样也够丢脸了。地狱每天流动的信息量那么大,难保有一天不会传到我母亲耳朵里,到时候……算了,不要用这么恐怖的假设来折磨自己。
尽管苏兰特天天来这里报到,我只当作没看见这个混蛋。他也不想想,哪个男人愿意挺着个肚子被人围观?本来莫名其妙地怀孕就已经够杯具了,你还来火上浇油。可是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说不定这小子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换了他的话肯定恨不得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后来有一天不经意地说起这件事,他的反应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好吧,到底价值观不同,这个不能强求。
后来经过连续十多天的死缠烂打附加卖萌大作战,苏兰特赢了。我对这小子彻底无语,只好认输,让他做了未出世孩子的干爹。以后见到崩坏的儿子我最起码还可以告诉他,你老子我总算还为你的人生争取过一线生机,可惜败在你干爹手上,要恨你恨他就好——对了,顺带捎上你另一个制造者。
有了孩子干爹的身份,苏兰特顺理成章地驻扎在我们家里,再次霸占了我的床。朱利安对他狂热的幼仔情结没有表示过多的责难,给了他一个停薪保职的口头约定,就随他去了。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米罗已经不放心留我一个人在家里,苏兰特就天天在他出门的时候陪着我,表现得比米罗还紧张。
……这小子,至于吗?
对面邻居又开始了练习武技的午后活动,一招一式看起来杀气重重——想来大概是因为地狱和天堂又打仗了,都是给兴奋的。身为地狱的居民,苏兰特对这场大战关注得很,连他最爱的《地狱征服者传奇》都不看了,天天守在导视器前追踪最新战况,像天界伤亡多少人,地狱伤亡多少人,地狱七君主今天谁又出来横扫千军了,天上那些个大天使长今天谁又出来打伤了地狱多少子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我看他在旁边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亲自上场的模样,不由得产生了“这种几百年一场的圣战根本就是用来调剂两界人民生活的全民参与的活动,性质估计跟世界杯差不多”的念头,立刻被自己囧倒。
这天下午米罗有事要出去一趟,结果到了晚上还没回来。晚饭吃的是苏兰特做的东西,我吃了一口就搁下了筷子,只觉得他天天吃这种东西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苏兰特捧着被油烫的发红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对不起啊卡妙,我不大会做饭。”
我撑着腰从椅子上,摆了摆手表示我不介意,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苏兰特,你不会做饭那你每天吃什么?”
他露出尖尖的獠牙给我看,眨巴着变成金色的眼睛:“我吸血鬼啊,你不知道吗?”
“……纯种?”
“纯种。”
“……几代?”
“三代。”
“……姓什么?”
“我想想……啊,梵卓!没错,就是这个!”
“……不是跟我同一个氏族的。”
意思就是我不认识你是很正常的——难道你指望我一个四分之一的吸血鬼能认识十三氏族里的所有三代纯种吸血鬼?别傻了,身为一个二分之一的人鱼,我连我母亲有几个兄弟姐妹都还不知道呢。
在客厅里看了会儿书,觉得有点困,于是让苏兰特扶着回了卧室。虽然他是个比我高级很多的纯种血族,但难保不是三代里的吊车尾。毕竟我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脸什么的还跟原来一样没怎么长肉,但整个加起来都已经有一百多公斤,不是人人都想米罗一样能够轻轻松松地把我打横抱起来,连气都不喘一口地抱上二楼。
苏兰特见我没有什么事,就关上门出去了,说是有什么事就叫他名字。
我能有什么事?肚子里的小鬼头今天还算挺乖没有瞎折腾,虽然没吃晚饭但也不觉得饿,我在床上躺了会儿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就是半夜。星星出来了,卧室里的暖炉烧着,不过米罗还是没有回来。
我毫无睡意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正在想他到底跑哪儿去了,就听见有人在敲窗户。我慢悠悠地坐起来一看,发现米罗正扒在窗户上,背上两只黑色的翅膀在不停地扑棱。我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了,发现他身上穿的不是下午出门的穿着的衣服,而是绣满华丽暗纹的黑色战袍,衬着他整个人越发英俊。
我忍不住笑他:“穿得这么帅,想出去泡妞啊。”
他勾着我的脖子,从窗外探进半个身子来亲我:“没,特地穿来给你看的。”
如果半年前有人跟我说,我会跟一个男人像普通情人那样同居在一起,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像现在这样拥抱,亲吻,我肯定会对他报以老拳,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可事情真的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发现自己真是无比的淡定,无比的。
你懂的,有些事情一旦说开了,再唧唧歪歪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四唇胶着地亲了好一会,直到感到微微缺氧才把他推开。他眉眼带笑地望着我,又凑上来在我嘴角亲了一下,才满意地放开我。仍旧扒在窗户上没有进来,伸手拨了拨我有些散乱的刘海,低声道:“儿子今天有没有闹你?”
“没有。”要不然现在见着你怎么还可能心情这么好地跟你调情,早一口咬上去了。我站得有些累,于是跟他一起靠在窗台上,“为什么不走大门,难道想模仿罗密欧与朱丽叶?”
他笑着反驳道:“就算真的要演,那也该是罗密欧与罗密欧吧?”
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肯定没发生什么大事。这个念头刚从心底升起来,就听见他无比轻松地说了一句,“天上的那群鸟人已经攻占了第一狱跟第二狱,很快就要打到这里来了。我父亲让我守住这里,等路西法过来。军队都已经在城外结集好了,我不放心你,所以先过来接你过去。”
“……”我错了,这也不是什么靠谱的货。
他收起翅膀从窗外跳进来,臂弯里还搭着一件华丽的大氅,像足了他的张扬。他把那玩意穿在我身上,又招来一张厚毯子把我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不等我抗议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我突破层层封锁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制止了他想从窗口跳出去的疯狂举动:“喂,卡在上面很丢脸的。”
他掌心一翻按在墙上,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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