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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玄衣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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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金珠,一真一假。白玉堂也不知道真的是哪一个,于是全拿走。
却突然,其中一枚在他手中崩裂。碎片嵌入手中,上面有强效的迷药。
金珠移位,刹那间地动山摇,五行阵不攻自破,土崩瓦解。
一声清亮的啸响穿透天际——
“快跑!山要塌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厅里一片混乱。
白玉堂眼前一阵阵发黑,心里暗骂,你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你敢不敢不用毒。
一剑划过自己的手臂,白玉堂狠狠地抓紧伤口。清醒,一定要保持清醒!
其实山并没有倒,坍塌的只是五个阵法,趁乱越过一片废墟,白玉堂转身向山上跑去。
那一声分明是警报的信号,现在山脚下一定围满了人,向山下逃无疑是自投罗网。虽然向上走也迟早会被抓到,但如今他的目的就是尽全力保护好金珠。
所以,当重重刀剑架于颈上的时候,白玉堂几乎在山上所有明显的地方用画影剑留下了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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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阁。
一名副将走了进来,单膝跪倒:“启禀公子,没有找到金珠。”
“废物!”紫衣人一拍扶手。胸口的剑伤还没有痊愈,受到震荡而猛烈地咳嗽起来。
“公子息怒。”副将急忙解释:“那白玉堂几乎跑遍了整座山,金珠又小,因此搜查起来会很困难。但白玉堂如今已关进地牢,我们找到金珠只是时间的问题。”
“加派人手,所有他到过的地方,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它给我挖出来!”紫衣人从椅子上站起身。“白玉堂还是不肯说出金珠的下落吗?”
“这……属下无能。”
“算了,我也指不上你们。”紫衣人拂袖而去,“我亲自去问。”
第十章·逼供
狭小的地牢里,阴暗潮湿。
白玉堂自一片朦胧中醒来,迷药的劲刚过去,仍然有些头晕。动了动手脚,才发现全身上下被铁链锁得严严实实,暗暗运了运气,浑身无力,大概是被喂了化功散一类的东西。再环视一下周围,好么,整整站了两大排看守。
白玉堂不禁苦笑,你们还真是看得起白爷……
牢门打开,紫衣的少年拾级而下,径直走到白玉堂面前。
明明灭灭的烛光映在白玉堂的脸上,一片淡淡的橘红,美得不似凡人。紫衣人赞叹道:“难怪人们都说锦毛鼠白玉堂风流华美,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可方物,耐看得很哪。”
白玉堂冷冷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对啊,我们也算认识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紫衣人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欺身附在白玉堂耳边。
白玉堂反射性地往旁边一躲,心想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紫衣人的笑意反倒更浓,轻声道,“外面的人,他们都叫我贺兰弘毅……但其实,我的真名叫贺兰雪。”
“原来是个女人。”波澜不惊的语气,听不出褒贬,“倒是好功夫。”
贺兰雪轻抚胸口:“白五爷,你毁了我精心布置的五行阵,又盗走金珠,跟展昭还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白玉堂并没理会她的威胁,却玩笑地反问了一句:“你们将军府不是应该有挺多整人的法子么?”
贺兰雪恨恨地说:“白玉堂!不要跟我装糊涂。我本不想与你为敌,你要是乖乖地说出金珠在什么地方,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你。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玉堂冷笑:“那姑娘恐怕要失望了。”
“好你个白玉堂,”贺兰雪翻腕,伸出食指点上白玉堂胸口,“既然如此,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姑娘的手段。”
胸前一阵酥麻,不知是什么东西顺着她的手指钻了进去,接着流窜到身体的各个部位。贺兰雪笑道:“我们苗疆有各种千奇百怪的虫蛊,用来逼供的话,这一种再合适不过了。它的名字叫铩羽……白五爷,你想知道全身泡在辣椒水里是什么感觉吗?”
这是哪门子的毒蛊啊?白玉堂暗暗咬牙,按说这比喻还真挺恰当,但那何止是辣椒水,明明就是强效辣椒水!遍及全身,现在哪怕只是衣料与肌肤轻轻的碰触,都会让白玉堂感觉痛不欲生。
贺兰雪拍了两下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毕恭毕敬的样子,“参见公子。”
“阿绿,这个人交给你了,记得给我问出金珠的下落。”贺兰雪冷着脸转身离去,到了门口复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先别把他弄死了,知道吗。”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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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铩羽量身定制的麟鞭,柔韧细长。原本无需使太大的力气,已经足以超出常人的承受能力。
自铩羽问世以来,从没有人抵御得了这种痛楚。
比如现在的白玉堂,只想给自己一个痛快的了断。一身骄傲的雪白早已鞭伤纵横,辨不出本来的颜色。
没有丝毫温度的问话,一遍一遍犹如魔咒:“白玉堂,金珠在哪里?”
虚弱到极点的声音,居然还有心情在开玩笑,“诶,我说姑娘,白某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下手这么狠……”
叫阿绿的女子愣了一下,还是答了他的话:“阿绿喜欢公子。为了公子,阿绿愿意做任何事。”
“喜欢可以啊……”白玉堂笑,“不过在喜欢之前,先搞清楚你家公子是公是母好不好。”
“白玉堂!你再敢胡说八道!”阿绿气得满脸通红,“金珠在哪里,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白玉堂,你自找的……”阿绿冷冷下令:“来人!压钉板!”
密密的钢钉重重地压到白玉堂的伤口上,顷刻血染重衣。
“啊————”一声悲鸣冲口而出,犹如困兽般,惨绝人寰。
“说不说!”
白玉堂没力气反驳,只低头沉默,一语不发。
“泼盐水!”
…… ……
拳头握紧又松开,晕过去又醒来。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几天,对痛感已然麻木。
不知何时,阿绿已经离开,地牢里,只余风声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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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名府。
贺兰雪一脸难以置信:“什么?白玉堂到现在还不肯说?”
“阿绿办事不力,请公子降罪。”阿绿拜倒在地:“可那白玉堂若再打下去必死无疑。”
贺兰雪眉头紧锁,“连铩羽都对付不了他,怎么可能?”
“对了,”阿绿突然想起了什么,“白玉堂神志不清之时一直在重复着两个字。”
“什么?”
“猫儿。”
“猫儿?”贺兰雪忽然想起那天在五行阵中,蓝衣白影并肩而战,为了彼此拼死搏命的情形。“难不成是展昭?”
“很好。”贺兰雪转身,“阿绿,你去一趟开封府,帮我带句话。就说将军请展昭过府一叙。另外,不许带武器及随从,否则谁出了什么岔子,我们不负责任。”
“还有,将白玉堂吊于卧冰谷,以儆效尤。”
卧冰谷中,滴水成冰,奇寒无比。
白玉堂本就畏寒,加之连日的折磨重伤在身,意识慢慢混沌起来。若非铩羽是阳性极烈的虫蛊,恐怕早就被冻死了。
一片迷蒙中,脑海中只拼着一念未绝——
不行,不能死,还不能死……
猫儿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至少帮他拿到了金珠,那人会高兴吧……
说好的,我们还要走很长很长的路……
“猫儿……”
第十一章·逆天
那是噩梦吗?
一片黑暗中,是谁在反复叫着他的名字……
猫儿……
猫儿……
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心痛……
“玉堂——”陡然间挣扎着醒来,二更天的开封府烛火明灭。
展昭以手抚膺半靠在床边,冷汗涔涔。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不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确定,刚刚那撕心裂肺的痛感是梦里的情景,还是从他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
他突然想起那天的木阵里,白玉堂黯然的叹息,“猫儿,那金珠,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不!——白玉堂!千万不要……
顾不得许多,披衣起身,跌跌撞撞地出门,直奔包大人的书房而去。
推门而入,开封府众人居然都在,见到展昭皆是一惊。
下一刻,展昭只觉得五雷轰顶,脑子里一片空白——
桌案上那把宝剑,便是化成灰他都认得。那是画影,白玉堂从不离身的画影!
展昭站在门口,全身都在战栗。
公孙策连忙走过去扶住他,解释道:“展护卫,刚刚将军府的人来传话说请你过府议事,我们见你伤重未醒,所以正在商量对策。”
展昭转身就走。
“展护卫!不可莽撞!”包拯出声制止。
展昭生生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公孙策道:“那人说不许你带武器随从,明显是布下天罗地网诱你去闯,将军府奇人异士众多,定是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你去了,无疑是羊入虎口。此事宜从长计议,再想对策。”
“玉堂生死不明,如何计议?”淡淡的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坚持,“展昭没得选,即使明知有诈,亦非如此不可。”
“展护卫——”
“大人放心,展昭毕竟是御前四品,若任意杀之,皇上面前不好说话。”留下一句话,再没有半点迟疑,展昭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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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的官道上,一匹骏马疾驰。
没有任何征兆的,展昭猛地勒紧缰绳。“吁——”
枣红马一声嘶鸣,两蹄腾空,原地打着转。
那是一种直觉,没来由地撞入头脑中——白玉堂根本不在将军府。
就像冥冥之中意念的指引,说不出为什么,可就是知道了。白玉堂有危险,白玉堂就快死了,白玉堂在等他,白玉堂不在将军府。 这意念指引着他不顾一切地从昏迷中醒来,指引着他无论如何也要在最后关头抢回白玉堂的命。
驳马,转身。展昭再一次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卧冰谷,五行阵已毁,只余一马平川一条长长的冰梯。
展昭站在冰梯下,遥遥望见,冰天雪地的尽头,那抹绝代倾城的雪白。
被盐水浸透的锦衣早已冻在身上,宛如一尊精致的玉雕。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白衣上点染的深红,艳如云霞,竟是惊心动魄的绝美。
纵身跃上冰道,惊动了两旁的看守。
“什么人!”
展昭眸中渐渐漫上一片赤红。
整个世界里,再容不下任何声音。
“挡我者,死。”
…… ……
从没有人见过这样惨烈到绝望的展昭,曾经一向文雅清秀的少年那一刻双目血红,狠如修罗。他赤手空拳,无数刀剑在他手中齐齐折断,他一步步向上走,身后踏出一条无边血路。
逼近顶端时,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白刃架于绑在冰柱上那人皓玉般的颈上。“你再走一步,白玉堂立毙于此!”
重重刀剑中,展昭抬头,面若寒霜。
扬手,迅疾,凌厉,狠辣。没有人看清袖箭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见仰面倒下的人眼中犹写着大大的不相信。两支袖箭,一支折断刀刃,一支贯穿咽喉。同时,展昭一个旋身踢倒身前的人,夺剑,转到白玉堂身侧,一剑劈开绳索。
一手扶住怀中摇摇欲坠的身体,展昭弯腰拔出两支袖箭——玉堂送的东西,你们还不配得到。
抱紧已经没有丝毫体温的白玉堂,展昭只觉得遍体生寒。
仍是那句话,却几乎是牙关打颤地咬出:“挡我者,死!”
这一次,再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住他。执着刀剑的手不断后退,众目睽睽之下,展昭紧紧地抱着白玉堂走下天梯。
快一点,再快一点!
□宝马四蹄生风,飞奔在小路上。白玉堂伏在展昭身后,久违的温暖让感官慢慢地复苏。
“猫儿……”
眼中血幕尽数褪去,展昭全身一僵。
“玉堂……别说话,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回家……”
“猫儿,你听我说……”白玉堂声音略带嘶哑:“金珠……金珠还在原处,祭台下面……”
声音渐弱,几不可闻。“那群人掘地三尺居然都没找到……呵呵,你说,五爷是不是很聪明……”
不经意间,那是谁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喃喃自语,“聪明,聪明……你是天底下最笨的老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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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
公孙策诊后半晌,沉默不语。展昭的心渐渐凉了下去。
许久,终是缓缓吐出他最怕听到的那四个字:“学生,无能……”
寒气侵体,血液封冻,苗疆毒蛊,无药可解。若非心有执念,一天前已是必死之人。
“有什么话,尽快说罢……”公孙策不忍与展昭对视,使了个眼色,屋中的人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最后,只剩下昭白二人深深对望。展昭怎么也不能相信,面前笑意依旧明媚动人的白玉堂,只是,回光返照……
白玉堂很想抬手抚上那双亮晶晶的眼,可惜,没力气了。
只能努力地笑,笑得灿烂明艳。猫儿,我要你记住我最好看的样子……
真好……这样的展昭,快乐的,愤怒的,疯狂的,脆弱的,悲伤的展昭,这些隐藏在外表下的情绪永远只属于白玉堂一个人,那么,没有什么遗憾了……
一点一点扣紧那只冰冷的手,一时间满腹痴情都噎在喉咙里。展昭慢慢跪在白玉堂身侧,铺天盖地的心痛将他湮没。
我还有好多的话要对你说,还要与你共醉红尘,还要等你找我的麻烦,我们还要走很长很长的路……白玉堂,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终究,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近乎恳求的呜咽:“玉堂……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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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忽然被撞开,一袭飘逸的白影闯入屋内:“白五爷——”
展昭抬头,竟是龙倾雪。
莫名地,燃起一线希望。
却见龙倾雪愣愣地站在床边:“怎么会这样……”
“龙姑娘……玉堂可还有救?”
龙倾雪点点头,复又摇头:“人还没死,就还有一救。只是,此法逆天行命,有伤天和,而且……代价太过沉重。”
“白五爷身中铩羽毒蛊,无药可解,唯有用苗疆秘术转移到他人身上,相当于全身大换血才有生路。可是,那个跟他换血的人就会死。”
展昭仿佛是绝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应道:“我愿意,我愿意把命换给他。”
“笨猫……你长没长脑子……”身后听见白玉堂吃力地说:“谁要你的命,想死也不用这么积极……又没说,没说非要跟活人换,你们开封府后面停了那么多尸体,随便转给谁不行……”
“对啊。”龙倾雪如梦方醒道:“好像确实没有要求必须跟活人换。白五爷,你真是……太聪明了。”
第十二章·上元
换血很成功,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白老鼠总算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同时也了结了一桩大案,众人都长松了一口气。
甚至来不及仔细感谢,龙倾雪奉召匆匆进宫。
暗中派了一队衙役取回了金珠,不出所料,里面果然封着暗通西夏投敌覆国的盟书。
仁宗龙颜大怒,将军府被抄,株连九族,半月后开刀问斩。
唯有将军的养子贺兰弘毅,也就是贺兰雪畏罪潜逃,不知所踪。朝廷已下达海捕文书,务必将其捉拿归案。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原来转眼,又是一年的上元佳节。
御书房,龙涎香婷婷袅袅。
白衣女子飘然下拜:“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赵桢摆手,发现龙倾雪面色苍白,忙问道:“你怎么脸色不大好?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最近有些累了。”
“是朕召你召得太频繁了罢。”赵桢叹道:“你对国家政事见解独到,朕甚为欣赏,却没顾及到夜夜畅谈让倾雪劳神费力。你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吧,朕传御医帮你看看。”
“臣不敢。”龙倾雪敛睫垂目:“陛下有道明君,微臣一介女子,能略尽绵薄之力,实感荣幸。就不用麻烦御医了,臣休息一下便好,陛下怎么忘了,微臣自己就是医者啊,臣医不好的病,御医就更医不好了。”
赵桢微微皱了皱眉:“朕不是说过么,你在宫里不用一口一个微臣的回话。跟朕也不必太客气,听着生分。”
“微臣惶恐。”龙倾雪头都没抬。
“唉……”赵桢摇摇头,“倾雪,你真是与众不同的女子……朕已经答应过绝不会强迫你,说话算话。除非你愿意……留在朕身边。”
“谢陛下。”龙倾雪仍旧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平添几分冷艳。“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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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中午,玄衣巷。
展昭端了汤药进来,白玉堂一看见他当即在床上滚了个被卷不肯出来。
唇角勾起浅浅的微笑,他怎么忘记了,白玉堂向来是最讨厌吃药的。
不动声色地放下药碗,展昭走过去将被子轻轻拉开一角,以免憋坏了某只小白鼠,之后就很有风度地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忽然发现,幸福原来就是这样触手可及的事情。
过了半天,仍不见有动静,白玉堂终于忍不住从被子里冒了个头出来,扑闪着一双狡黠灵动的桃花眼,一眼就看到展昭坐在自己身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一群乌鸦不合时宜地飞过……
这猫儿,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邪恶了……
展昭,你自己送上门的……舔了舔嘴唇,白玉堂一伸手勾住展昭的脖子,暖暖的气息萦绕在耳畔,“猫儿,白爷好歹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跟你商量个事儿行不行?”
展昭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事?”
白玉堂瞟了一眼桌上那碗黑糊糊的药,“那个,你帮我喝了行不行……反正公孙先生他也不知道~”
一猜就准没什么好事,展昭拿掉身上的鼠爪,义正严词道:“这个不行,这根本就不是公孙先生知不知道的问题。你这一身的伤还没好,展某怎么放心得下。”
“哎,你这猫儿好没良心。明知道公孙先生的药能把死人恶心活(这话公孙先生听到估计会气死。。。)。我偏不要,你啃我啊。”白玉堂说罢往床上一靠,一副“我就不喝,你能奈我何”的欠扁模样。
展昭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等我一下,我去集市上买蜜饯给你,就不会太苦了。”
“呃,蜜饯呐……”白玉堂眼睛转了转,“也好,反正好久没吃过了。尤其是你这猫儿买的蜜饯,不要白不要~”
“那你老老实实在这等我回来。”避开已经快要顶到自己鼻尖的耗子脸,展昭转身出门。
“哎,可别让白爷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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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值上元,街道两旁列市,上至珠宝玉器,下至日用百货,一应俱全。展昭买了蜜饯正要回返,忽见远处大喊抓贼的声音。循声望去,几名大汉追着一名女子正冲这边跑过来。
于是敬业滴猫猫忙上前一步去调查情况,那女子没收住脚步,一头撞到展昭身上,几名大汉尾随而至。
将那女子挡在身后,展昭拱手道:“几位壮士,在下开封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敢问发生了什么事?”
“展大哥?”忽听身后女子惊喜地叫道:“真的是你!”
展昭回头,待看清了女子的面容之后吓了一跳:“公主?”
“公主?”旁边那几个大汉也愣了。其中为首的一人说:“原来是展大人,失礼失礼。我们都是状元楼的镇店保镖,这女子到我们这吃霸王餐不给钱,您看怎么办?”
赵琳在展昭身后嘟囔:“不就吃了你几块点心嘛,至于这么大脾气……”
(某菱插话:我说公主,您点的那可是状元楼的招牌点心,要好几两银子哪……)
展昭抱拳道:“真对不住,展昭在此代她给各位赔礼了。这位姑娘欠多少银两,展某愿双倍赔偿,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这……”几人面面相觑,半晌,为首那人道:“展大人这么说可就折杀小人了,京城百姓谁人不知开封府的包大人爱民如子,展护卫侠义心肠,保得一方黎民百姓安居乐业。既然她是展大人旧识,那几块点心就算我们状元楼奉送的,不成敬意。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展大人不要挂怀。”
展昭自来出门就没带多少钱,公主在此也不宜久留,听他这么说,便乐得领了个顺水人情。“那么展某多谢壮士美意了。改日一定登门致谢。”
送走了几个大汉,展昭回头道:“公主受惊了。”
“没事。”赵琳俏皮地一笑:“展大哥,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我麻烦就大了。”
展昭问:“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哎,别提了。”赵琳晃了晃头,说:“自从上次跑出来之后皇兄基本上就把我禁足了,今天上元节趁他们都忙着我才溜出来。谁知道一着急忘了带钱,付账的时候才发现糟糕了,之后就被他们追了好几条街。”
展昭又是一阵无语,“那公主还是赶快回宫去吧,免得圣上担心。”
赵琳一跺脚,赌气道:“我才不要回去,宫里面都快闷死了。人家都说上元节要打灯谜吃元宵的,女子还要给心爱的人放莲灯许愿,多好玩。”复又拉着展昭的手撒娇:“展大哥,我跑出来一上午还没有吃饭呢,你先请我吃个饭好不好~”
“这……”展昭左右为难,“可是玉堂还在等着我送蜜饯回去。”
“这还不好办。”赵琳当街随便拦了一个玩耍的孩子,一把将蜜饯塞到他手里,哄道:“小弟弟,帮姐姐一个忙好不好?”
小孩看了看手中的蜜饯,稚嫩的童音答道:“好啊好啊,帮什么忙?”
“你帮姐姐把它送到开封府去,然后告诉他们说展昭哥哥跟姐姐吃饭去了,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展昭眼前开始冒金星。。。心想公主您品性也太纯良了,到了开封府那蜜饯要能剩下才怪事了……不过又不好当面打击人家积极性,毕竟公主还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家。可真是有苦说不出。
况且自己跟公主交情也不浅,她一个人跑出来又没其他熟人可以依靠,若是袖手不管当真不够意思。
展昭心里这个郁闷,苍天啊,这不是找误会呢吗,回去怎么跟那白老鼠交代?蜜饯没买回去,自己还跟个女孩子吃饭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想到这,展小猫脸都绿了……
赵琳却完全没想到那么多,径直把展昭拖进了一家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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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埋头吃了起来。展昭坐在她对面,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的盘子,表面上淡然自若,心里面却不住地碎碎念:快吃快吃快吃快吃……
赵琳一抬头,正碰上展昭的目光,问道:“咦?展大哥,你怎么不吃?”
“嗯,我不饿,你快吃吧,不够的话我再叫。”此刻的展昭只想速战速决。
“展大哥,你人真好。”赵琳巧笑嫣然。许是吃得差不多饱了,开始一边讲起了宫里的事。大概在皇宫里憋得久了没人说话,又碰到旧时好友,这话题说起来滔滔不绝,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展昭一心牵挂着白玉堂,有意无意地听着,一面考虑着脱身大计。
好不容易盼到她吃完了饭,哪想到公主今天兴致大发,又生拉硬拽地非缠着他去逛集市。理由还蛮充分的:“蜜饯不是已经送回去了吗,开封府那么多人呢也不差你一个。”又使出无敌的磨人撒娇本领,“展大哥~~~我再玩一小会儿就回去,就多陪我一下嘛~”
展昭一时语塞,却也找不出理由推脱,只好由着她拖着逛完胭脂店逛玉器店,各种店各种逛,逛得展昭头晕眼花只想就地遁走……
眼看着天色黑了下来,公主仍旧兴致不减,其间展昭屡屡暗示要走皆被赵琳软磨硬泡堵了回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实在被逼得没辙了,展昭狠狠心,突然单膝下跪,言辞恳切,“公主,您就放我回去吧。今日展昭实在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若有机会,改日一定奉陪。再不回去,恐怕开封府就要闹老鼠了……”
“展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赵琳吃了一惊,伸手想拉他起来,哪知道展昭铁了心要回去,跪得那叫一个岿然不动。
赵琳莞尔:“这倒奇了,是何人竟能让展大哥如此惦记?也罢,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留你了,快回去吧。”又别有深意地补充一句:“反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展昭没过多留意她的话,谢过公主后匆忙赶回开封府。
第十三章·同游
回到开封府,展昭迎头碰见了公孙策。忙问道:“公孙先生,今天中午可有个小男孩来过?”
公孙策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告诉了他:“来过了,他说你跟一个漂亮姐姐吃饭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让王朝去玄衣巷知会了白少侠一声,把‘漂亮’两个字省略了。白少侠什么也没说,直接打发王朝回来了。”
“那孩子可曾带什么东西回来?”虽然不抱太大希望,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公孙策摇头:“没有。”
果不出所料……展昭扶额,这下彻底说不清了……
谢过公孙先生,展昭直奔玄衣巷而去。
公孙策望着俊秀的蓝色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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