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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玄衣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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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那首虐人的歌、、、
阿菱这里强烈推荐一下,从词到曲到演唱都是无可挑剔的美!【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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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巷】
词:随江流
(念白)
如若有后世,你我何生?矫而不躁,柔而洒脱,心绪平静,无怨无悔。
当年目视云霄,谁信到,一人终老。
此生再无大志,惟愿相伴而已。白头之时,魂牵梦绕。。。。。。展昭。
汴河畔夜风凉换浅斟低唱。
依约丹青屏障恍惚中谁着了蓝裳。
(念白)
他说,白玉堂,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了。下辈子,就别再见了。
后来,白玉堂看着展昭身上的伤,他觉得欣慰,因为他知道了,
展昭是想活下去的。可突然,白玉堂落泪— —
那时的展昭,竟是独自面对着死亡的吞噬。
满目逝水苍茫凌乱秋声怅
月流烟渚扫尽浮云畔。
谁伴我醉中舞画影临西窗
那人不胜酒力微踉跄
长袖染尘执伞走过玄衣巷
再无人含笑轻唤玉堂
十年前白玉猫儿碎在手掌
叹英雄绝代国士无双
叹英雄绝代国士无双
第一章·生辰
话说这几日,开封府难得太平了许多。白玉堂每日早出晚归,晚上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蜡烛一点就是一宿。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了白耗子整日上蹿下跳围着猫大人转来转去碍手碍脚,开封府里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干闲杂人等以及某包子都在暗暗奇怪,这白老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唯有公孙狐狸成竹在胸地捻着胡子,煞有介事道:“再过几日,就是展护卫的生辰了……”
噢——于是众人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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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盛世繁华的街上,熙熙攘攘。
“古玩花瓶什么的?猫儿不喜奢华。送玩具呢?用不上啊。山珍海味?太没纪念意义了。胭脂水粉?天啊,白玉堂你想什么呢……”一边在集市上转悠,白玉堂一边叨咕着:“猫儿的生辰纪念,光送兵器肯定不行,一定要送点有意境的……送什么好呢?”
这几天整个京城都快晃悠遍了,也没找到中意的东西。白玉堂继续没头没脑地想着,不经意地溜达进一家小店,却突然被眼前的物件吸引住了。
那是一对白玉雕琢的猫鼠,摆在一处。玉鼠偏着头,神情俏皮,玉猫则安静地蜷在那里,微眯着双眼,略带慵懒却自有一分淡泊。一静一动,竟是说不出的——和谐。
这简直就是量身定做嘛!白玉堂当时就再也移不开目光,几步走上前问道:“老板,这玉怎么卖?”
“哟,原来是陷空岛的白五爷。”店老板忙过来招呼:“真是抱歉,这对猫鼠可不卖,是一位姑娘早些时候重金托付给小店的,她还说什么有缘人要得这玉,须亲自到玄衣巷去找她。”
“玄衣巷?”白玉堂问:“那是什么地方?”
“离开封府不远,后面有条僻静的巷子,一直空着,不过好像以前有去过的人,都没再回来。感觉怪吓人的。”
白玉堂微微地笑了一下,好看的桃花眼波光流转,语气中满满的志在必得,“这东西白爷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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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巷,寂静幽深。
不知是何时就存在在这里的,亦不知为什么,偌大的京城,似乎就从没有人注意过它的存在。
半年前,这里来了一位苗疆女子,美艳无双,却深居简出。
在来中原之前,圣姑婆婆把这对猫鼠交付给她,并对她说,在这里,会遇上那个让她托付终生的男子。不过嘛,这个人的感情……会很别扭。但具体别扭在那里,圣姑婆婆也说不好。(cj滴苗疆银=,=)
于是,她就带着婆婆的举荐信来到皇城,仁宗见信竟大喜,当即赏赐了许多珍宝,由于顾及到她女子的身份,才没把她留在朝堂上。就这样,还特别封了布衣卿相,有禄无职,可谓恩宠有加。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会占星——圣姑婆婆的真传,苗疆强悍到变态的秘术。
只是这女子倒低调得很,时间久了,传闻也就渐渐淡了。这玄衣巷,也就愈发地沉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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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转右绕过了开封府,白玉堂来到了巷口。
斜阳夕照,橘红色的光线穿过巷口的树叶洒在小路上,安宁而平和。
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白玉堂忽然想起那个总是笑容温暖的傻猫儿。
自己认识他有多久了?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宣德门城楼上的神采飞扬,陷空岛月下的比武斗酒。盗三宝,闹东京,救太子,也曾被江宁婆婆的捆龙锁狼狈地栓在一起,也曾被涂善逼得双双跳崖落水。
也曾见了面说不上几句话就开打,但谁也不肯真正伤害对方。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可以拼了性命去,只要护他周全。
展昭,遇上你,是一生最大的幸运,还是命运最荒唐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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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信步走进巷中,走了几步,就发现这里是有隐阵法的,比较寻常的五行阵,花石树木似是随意的布置,但一般没什么水平的虾兵蟹将绝对过不去的。不过我们白五爷精通天下机关,阵法韬略,器械工巧,这种小阵仗闭着眼睛都能摸进来。
过了头一关,大概是发觉有人来了,巷子的尽头门开了,一个姿容绝代的白衣女子款款而出。望着面前同样一袭白衣,惊世绝尘宛如谪仙的少年,稍稍愣了愣神。
白玉堂略施一礼:“在下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特来拜会。”
女子欠身还礼:“原来是名动江湖的白五爷,小女子龙倾雪,失敬失敬。”
“龙倾雪。倒是个好名字。”白玉堂浅浅念道。
女子低眉,白玉堂的声音是极好听的,龙倾雪这三个字从他口中念出,竟别是一般的温润清雅。
以至于半晌才笑道:“想必五爷也是为那对玉猫鼠而来的吧。”
“正是。”
“那么……”龙倾雪顿了顿:“圣姑婆婆将玉交给我时说,如果有人能破解我的灵虚幻阵,就将玉交给他。早听闻五爷精通奇门遁甲,不知可愿一试?”
“荣幸之至。”
龙倾雪道:“好,你闭上眼睛,随我来。”
第二章·幻阵
两人都走得很慢,但白玉堂却感觉到身侧风声呼啸疾驰而过。半晌之后,龙倾雪站住,白玉堂也停下脚步。
“记着,从现在开始,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生门打开后会马上关闭,那时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出阵,知道吗。”龙倾雪的声音开始慢慢变得空灵:“白五爷,祝你好运。”
走迷宫么?欺负五爷路痴。。。白玉堂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世外桃源。漫山遍野雪白的杨花飘飘洒洒,远远斜桥曲水,青山如泼墨。
白玉堂缓缓踏花而过。发如漆墨,随意地散在肩上,锦衣胜雪不染纤尘,自是一种华美淡漠。天地间那样一片素净的纯白,荡人心魄。
这个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白玉堂屏住呼吸,蓦地,心脏狂跳不止。
没错,他曾无数次地梦到过这里。而现在,梦里的一切竟然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尽管明明知道是幻觉,却还是让人不可抑制地迷恋——
汴河畔夜风凉换浅斟低唱。
依约丹青屏障恍惚中谁着了蓝裳。
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蓝色的身影。那人站在对岸几树花下,笑意清浅。
白玉堂停住了脚步。
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一白一蓝两个少年遥遥相望。
衣袂翻飞,相谙静好。
只需一眼,就是永生永世万劫不复的沉沦。
满目逝水苍茫凌乱秋声怅。
月流烟渚扫尽浮云畔。
是谁在三途河畔望眼欲穿。
转过几世如画般容颜。
落花缱绻深情,仿佛离离落落地牵系着彼此。一世执恋,一生叹息。如果我们之间注定要隔着这一重距离,我宁愿就停留在这里不再向前一步,哪怕这只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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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内个话说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正当五爷还陶醉在无限遐想中时,脚下的地面忽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这个难不成是……地震么?白玉堂顿时恢复戒备状态。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随之而来的,要比地震可怕得多了。
蓝色的影子一点点淡去消失,慢慢结成一个雪色的花团。犹如受到召唤一般,四周的花瓣纷纷扬起。
风开始咆哮,景物开始变迁,漫天花雨凌乱地飞舞,片片锋利如刀,密密匝匝席卷而来,遮天蔽日避无可避。整个阵法都在变,没有方向,没有退路,甚至没有给人犹豫的时间——
画影出鞘,如一道银虹划破天际。
白玉堂闭眼转身,向着最初的那个位置,果断地挥出一剑。
刹那天地肃杀。
有时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
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渐渐浮现出来。
白玉堂这才长出一口气,暗道好险。
乾坤正位,阴阳相合,生门缓缓开启。
就在白玉堂将要离开之际,忽然,一只通体乌黑的小猫顺着门缝溜进阵内。一切发生的那样快——
他想起那年汴京城的酒楼。
白玉堂犹记得阵中的凶险。
却忘记了,那黑猫同样只是一个幻觉。
然后,身体几乎是先于意识作出反应,白玉堂转身飞掠回去。
瞬间,天旋地转。
跌倒的前一刻,白玉堂甚至想,假如刚刚跑进去的哪怕是只鸡,狗或是兔子,也许自己都不会这么冲动。可是,那偏偏是只猫儿,他就不能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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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消失。月下,还是那条深深的玄衣巷。
以及,一脸幽怨作沉痛状的龙倾雪小同学……
白玉堂站起身,依旧是那临风玉树般潇洒倨傲的少年。坦然道:“姑娘的阵法果然高明,白某认输了。”
龙倾雪无限惋惜地说:“灵虚幻阵自布阵以来,还从未有人有过这般胆识,能在那样凶险的情况下迅速判断出阵眼的位置……可白五爷似乎不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白玉堂调侃道:“说明白爷我善良呗。”
龙倾雪一下子气乐了:“你可知道,刚刚若不是我及时撤阵,你就惨了。”
“那白某先行谢过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在幻阵里到底看到了什么?那可是你心底最珍贵的东西,一般人见到都会跑过去想据为己有,你又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害得我差点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
白玉堂笑而不语。
龙倾雪沉吟道:“唉,既然生门已开,也就算你勉强过关了。不过还有件小事,如果五爷能答应的话,那对玉雕我愿意双手奉送。”
“哦?何事?”白玉堂投去一个探询的目光。
“唔,这玄衣巷这样深,我一人独居,难得知音,不免寂寞。”龙倾雪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反正五爷平时也是要住客栈的,必然会有诸多不便。这里景致甚好,又无人打搅。如若不弃,不知五爷可愿意搬来这里?”
其实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明显就是看上伦家了,然后找个机会培养一下感情。。。(直白滴苗疆银≡,≡)
可悲剧的是,白玉堂当时一颗心完全在展昭身上,想的却根本不是一回事。他想的是这地方离开封府这么近,也免得白爷来回来去地折腾,有时候还得挤那人的猫窝……哎,开封府的猫窝那么小,憋屈得很,倒不如干脆把那猫儿也一并拎来~
于是乎,白玉堂说:“白某能否带一位朋友同来?”
“白五爷的朋友,自然欢迎。”
“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姑娘了。”
第三章·倾城
尽管天子脚下富庶繁华,但每天大大小小的案件仍然不少。
是夜,刚刚处理完公务的展昭裹着一身疲惫归来,先径直到包大人书房汇报了一下工作情况,然后准备回房休息。
才退出房门,一物直奔面门打来。
展昭无语。一伸手接住“暗器”,抬头望去,一只大白老鼠拎了酒坛子蹲在开封府房顶。
果然……展昭顿觉头疼不已。
此乃投石问路之意,白玉堂冲他笑笑,立即露出两排白白的耗子牙。轻灵飘逸的身影三跳两跳越过屋脊。展昭亦纵身,尾随而去。
玄衣巷。仍旧是屋顶。
白玉堂飘然落下,兀自衣不带水。展昭在他身后无奈道:“你就不能找个稳当点的地方停么。”
白玉堂却反笑问:“想当年耀武楼献艺三绝六巧的御猫儿,不是最擅长爬墙么?”
展昭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白兄深夜不睡,不会就是为了约展某出来爬墙吧?”
“当然不是。”白玉堂忽然转身,拢袖,扬手放出陷空岛独有的焰火信号。天幕中,一只硕大的烟花鼠轮廓渐渐勾勒出来。
旋即,汴京城远处烟花陡然升起,火树银花漫天绚烂。
“猫儿,今日是你的生辰,白爷给你个惊喜。”
展昭一下子惊呆了。
在漫天烟雨中,白玉堂的笑意竟有些不真切。他踏着烟花一步步走来,凝眸皎皎如皓月。
展昭从未见过这样的白玉堂。印象中的锦毛鼠是倨傲而张扬的,而平日里那双狡黠灵动的桃花眼此刻却是一片如水的澄明。就那样,仿佛一直一直望进他的心底。
看他慢慢敛起一贯戏谑的笑容,听他第一次那样的郑重其事,一字一句地说:“展昭,我有话要跟你说。”
白玉堂一点一点靠近,气息中带了淡淡的桃花香。清雅,却醉人。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尽收一夜星光,近在眼前。
展昭不自知地向后退了退,却被白玉堂一手揽住他的腰,附在耳边轻轻道:“别退了,这里可是屋顶,再退掉下去了。”
'某菱:五爷,乃还知道这是屋顶呀,一不小心可就都直播出去了。o(∩_∩)o。。。'
明明玩笑似的话,此刻听来却有种别样的温柔。第一次与他挨得这样近,像是一道电流滑过,展昭只觉得全身都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怎知,原本为这一句话,白玉堂私下里练过多少次,又是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够表白——却在真正面对展昭时,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口。
良久,白玉堂有些挫败地退开一步,苦笑道:“躲什么,白爷又不会吃了你……”
大咧咧地将酒坛塞给展昭,回身,仍是那个洒脱轻狂的白玉堂。“猫儿,陪我喝酒。”
“醉仙楼十八年陈酿的女儿红,今天刚好。便宜你了。”
展昭竟没有推脱,抬手拍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好,今夜,展某便与白兄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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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烟花寂灭,花魂月夜,复归平静。
酒不醉人,人自微醉。
白玉堂半靠在屋脊上,清亮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猫儿,你我相识数载,却是第一次抛开一切把酒共饮。当真痛快!”
“对了,猫儿,你平日里执行公务总会碰到些难对付的麻烦,白爷给你设计了个小玩意儿,你带着防身吧。”
展昭接过一看,那是一枚精致的机弩袖箭,从材质到做工无不精美绝伦,想必是花费了不少心思。一弩两发,前端固定着卡簧吞口兽,使射程远而精准度高。材质轻便却结实,弧度刚好与手腕贴合,丝毫不会影响手臂活动。箭上三棱倒刺,小巧而——狠辣,一如白玉堂的作风。
展昭深知白玉堂精通机关器械,他亲手做的,自是极为难得的神兵。只是白玉堂性情孤傲,从不会为他人制作兵刃,这样的宝物江湖人却是千金难求一件。
如此贵重的礼物,竟让展昭一时不知所措。
“白兄如此深情厚谊,展某真不知何以为报。”
“谁要你报了。”白玉堂笑道:“猫儿,你可还记得,我们之间还有场未完的决斗。”
当年猫鼠之争的时候,白玉堂一直想与展昭分出个胜负来,可惜屡次交手皆未出结果,展昭亦不愿跟他动手,能推则推。后来两人感情渐深,每每并肩御敌,彼此也再未交过手。没想到,白玉堂还惦记着这个事。
“这……”展昭有些犹豫。此时两人皆已微醉,他最怕的,是自己万一会错手伤到白玉堂。
白玉堂知道展昭不愿与自己动手,也没有勉强,只是自顾自地抽出画影舞了起来。
夜色凄惶。
有一种感情,明明那么深,却永远不能说出口,因为一开口,便是错。可是明知是错,又偏偏无法回头,无法放手。那是一份怎样的隐忍,怎样的深情,又是怎样的绝望……
月下,画影如蛟龙出海,剑走偏锋,凌乱而孤寂。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恍惚而缥缈的影子。微微不稳的脚步,却晃出那样绝美的弧度,看得展昭一阵心折。
巨阙出鞘,如一只鸿雁划过天际。展昭临风而立,身形挺拔如竹,“玉堂,我陪你。”
白玉堂愣了愣,回头,他看见展昭站在巷口,蓝裳化入融融月色中,倒是极配的。
蓝白相映,阙出影随。矫而不躁,柔而洒脱,
心绪平静,无怨无悔。
谁伴我醉中舞画影临西窗
那人不胜酒力微踉跄
白玉堂突然明白,他与展昭的这场决斗,怕是一生也不会有结果了。因为他们都太了解对方,凶险处各让一着,谁也不会出那决胜一击。又也许,谁赢谁输结果如何早已不再重要。只是恨不能,一生一世纠缠牵绊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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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线晨曦弥漫在天际,两人才双双停手,如释重负般地躺在屋顶上。
那是多少多少年以后,白玉堂依然记得那一夜,巨阙与画影的共鸣,那种超脱世俗心灵契合的感应。每一个擦肩的回眸,每一个剑锋的交错,都是岁月里最刻骨铭心的笔划。纵然那人已化骨成灰,亦是一生难忘。
敢情,过个生日活活折腾了一宿……
展昭才郁闷地意识到,自己白天还有好大一大堆的公务没有处理。。。
不过转念想想,倒还是觉得值得,只因为他是白玉堂,为了他,不论做什么都值得。他的任性与霸道,自己愿意用性命去维护。
白玉堂用手指钩着那一对猫鼠玉雕,在展昭眼前晃了晃:“猫儿,送你的。”
展昭接过,玩笑道:“呵,我说你这老鼠洞里到底还存了多少东西没送完哪?”
“怎么,嫌多啊?”白玉堂剑眉一竖:“告诉你,这可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的苗疆冻玉,可遇不可求的宝物。带在身上能趋避百毒的,你可别不识货,白费了五爷一番心意。”
趋避百毒?这么厉害?展昭托着玉雕细细端详,隐隐冰凉的触感传到掌心,果然是不世出的宝物。暗猜为了这东西白老鼠定是费了不少周折吧。
略一思忖,展昭将玉鼠小心地收好,却将玉猫还给白玉堂。“这猫鼠本是一对,你我各留一半,做个纪念可好。”
淡淡微笑,如三月暖阳,春风化雨,雪霁云销。
白玉堂嘀咕:“你这猫儿倒是有良心……”
不过,狡猾的展小猫,好双关的说法啊、、、
“对了,猫儿,你觉得这玄衣巷如何?”白玉堂试探着问。
展昭不明所以,随口答道:“甚好啊。若能与心爱之人在此相守到老,也便一生无憾了。”
白玉堂唇畔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那不知,猫大人这‘心爱之人’是谁啊?白某很好奇诶~”
展昭蓦地涨红了脸,这白老鼠……绝对是故意的!
“咳,那个,展某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失陪了。”
公务,果然是最有效的借口。
白玉堂黑线,每次都来这个,我说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托词么。看来这事还得自己主动提。
“猫儿,那今后你我一同住在这玄衣巷如何?”又邪邪地补充一句:“这儿的床都足够宽敞,睡得下我们两个。”(额。。。这话说得。。。)
“这,不好吧……展某身在公门,恐有诸多不便。”展昭支吾道:“那个,展某先告辞了。”
看着展昭落荒而逃的背影,白玉堂不禁心情大好。想不到江湖人皆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展南侠这么不禁逗啊。不过,待会等他看到如遭贼洗的猫窝,估计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不到半刻的功夫,就看展昭火冒三丈地杀回来:“白玉堂!你——”
“呀,真抱歉猫大人,刚刚忘记告诉你了,你屋里的所有东西已经统统被我打包扔到这里来了。”
先斩后奏么……展昭唇角开始不自觉地抽搐。这白老鼠,当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推门看到被翻箱倒柜洗劫一空的猫窝时的那个表情……于是,直接无视掉就站在对面的某猫,白玉堂当场笑得倒地不起。
第四章·悬案
自那日以后,展昭便当真住在了玄衣巷里。血雨腥风的江湖里,能有这样一处避风之所,确是一份奢侈的幸福。
自那夜以后,他们之间的感觉似乎正在一点点发生着变化,这种变化很微妙,说不好是什么——可是你知道,我也知道,这样便好。
很多事情,本无须言明,心照而不宣。
比如,展昭深夜归来,不管多晚,一抬头就会发现白玉堂拎着酒坛在屋顶一直等他。却还故作赏月状,也不管天上到底有没有月亮。
比如,展昭多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每晚回来站在巷口,都会轻念一句:“玉堂,我回来了。”却也不管那自顾自饮酒赏月的白老鼠到底有没有听见。
至于那个神秘的女子龙倾雪,展昭只在来这里的那天跟白玉堂拜会过她一次,之后,便极少再见到她人了。似乎皇帝召见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绝大多数的时间,龙倾雪都待在皇宫里。而偌大的玄衣巷,俨然成了猫鼠的天下。
日子一天天滑过,转眼又是一年的冬天。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几日前,京城里又出了件相当棘手的命案——接连有壮年男子失踪,不久后又被弃尸在荒野,死状大多凄惨可怖,而且形态各异。一时间人心惶惶,朝野震惊。
经忤作验尸后初步推测为中毒而死,但毒药却十分之诡异,每次都不尽相同,似是在不断改良中。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一个邪恶的犯罪团伙正在研制开发一种药物,动机不明,用途不明。也许是快要成功了,于是开始丧心病狂地抓壮丁试药,却没想到迟迟没有成功,结果就把人都药死了。这等嚣张,当真不知是何背景。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作案手法很高明,应该属于有组织有计划的人口拐骗活动。
开封府已开始着手调查此案,可目前为止案情仍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仁宗龙颜大怒,竟勒令开封府三日之内必须破案,府衙内上上下下皆是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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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白玉堂。
夜近三更,展昭才踩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玄衣巷。
“猫儿,今日可有收获?”见他回来,白玉堂迎上来问。
展昭摇了摇头。案子没有任何头绪,根本不知从何入手查起。而三天的期限,无疑是雪上加霜。
“诶,你们官府办事效率就是低。”白玉堂故意想让气氛轻松些,可是这案子,还真是不好弄……
哪里的人喜欢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毒药呢?难不成会是苗疆人?白玉堂挠头……咦?苗疆!沉默了片刻,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有一个人或许能帮我们。”
“谁?”展昭不解。
正说着,巷口忽然有人进来。两人回头,一袭白衣的女子,竟是龙倾雪。
龙倾雪微微施礼道:“白五爷,展大人。”
白玉堂摊摊手:“说曹操曹操到。”
龙倾雪笑道:“白爷可是遇上了麻烦,要我帮忙么?”
“不是我,是这猫儿的麻烦。”白玉堂便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线索嘛,好说。”龙倾雪转身抬头,望向天穹,语气中带着小小的得意:“我就是猜你碰到了事情需要我,才特地赶回来的。”
“明晚酉时,城外乱石岗。”龙倾雪顿了顿:“此去凶险。”
昭白二人不约而同地感慨到,占星……果然是强大的技能啊……
“多谢姑娘。”展昭一揖到底。
白玉堂小声补充了一句:“不能一步到位把凶手也算出来么?”
龙倾雪脸黑了。白玉堂,你当我是摆摊算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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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乱石岗。
一白一蓝两个人蛰伏在树上。
“玉堂,此行凶险……”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臭猫,别想撵白爷回去。”
这炸毛老鼠,我说要撵你回去了吗……展昭无奈道:“一切小心。”
话音刚落,突然,一前一后两道黑影抬着一个人飞速地窜上山岗,确切地说,是抬着一具尸体。“扑通”一声丢下就要走。
几乎同时,两道银虹齐出,电光火石之间便制伏二人
冰寒的剑刃架在脖子上,两个人登时吓得腿都软了,直喊“壮士饶命”。
深夜抛尸郊外,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活,这两位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白玉堂喝问。
“是,是,贺……”破空之声堵住了没来得及说完的话,两个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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