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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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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悲喜交集。

她做梦也没有想过,他会对她说出这句话。

可是,已经不再洁净如初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做这西楚的王后?

“萦萦?”坐在她边上的楚娇,拉了拉她,示意她赶紧说话。

她是终于给他们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燕胤也准备要娶她为后,可别到了这关头,她自己不愿意了,那可怎么办?

楚荞也不由紧张地望着她,暗自祈祷她可别在这时候胡思乱想一摇头,那可就没法收场了。

半晌,凤缇萦终究默然含笑地点了点头。

于是乎,众人纷纷举杯恭贺道喜,席间好不热闹。

楚荞侧头望了望凤缇萦,却发现,她眉眼间并没有自己所期待的喜悦,反而笼罩着浓重的沉郁之色。

中秋夜宴在一片欢喜中散场,燕胤依旧一如往日亲自去了军营巡视,临出门前,将一支金步摇交给了凤缇萦,说那是当年自己的父亲求娶母亲时,专程打造的聘礼,也是他早逝的父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花凤凰还在一旁喝酒,笑着吹起口哨起哄调侃,直把一向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西楚王给说得面泛红光地走了,方才肯罢休。

玉溪心思敏锐,望了望楚荞和凤缇萦,便道,“沁公主,凤凰,帮我收拾一下东西。”

两人一向要仰仗玉溪的厨艺填肚子,自然是不敢拒绝帮忙的,连忙起身帮着收拾碗筷,沁儿瞅了一眼闷中坑声的泷一,叫道,“喂,一会儿你洗碗。”

“沁公主,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人,姐姐我很容易看不下去的,好歹人家也是个高手,真惹毛了,不出几招都能把你小丫头片成一片儿一片儿的。”花凤凰笑道。

“他敢?”沁儿不服声地哼道。

谁让他以前是燕祈然的狗腿子,似乎压迫他就有压迫燕祈然那混帐的兴奋感一样。

不出一会儿功夫,沁儿几人收拾了东西离开,诸葛无尘被凤丞相叫去下棋子了,园子一下静默得只剩下她们两人。

“你怎么了?”楚荞问道。

凤缇萦抿唇不语,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步摇,叹道,“……有些害怕。”

正是因为梦想了太久,期待太久,所以到真正拥有的这一刻,才不敢相信,才这般害怕,害怕一转眼这握在手里的幸福,又会溜走。

“这样的我,哪还有资格……”凤缇萦低着头说着,声音有些颤抖地哽咽。

“不许胡说。”楚荞打断她的话,伸手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你比谁都有资格,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你所选择的男人。”

她相信,当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子,所在意的不会是她美丽的面容,不会她的人是否贞洁,而在意的是那颗深爱着他的真心……

虽说算不上了解燕胤,但她也相信,他不是那样肤浅的男人。

凤缇萦抬起泪意朦胧的眼睛望着她,却只能把话悄然咽回到心底。

她真正害怕的,是燕胤娶她为后只是因为她这些年的付出,而不是……因为爱她,而娶她。

中秋宴后的第二天,大伙已经迫不及待地给燕胤和凤缇萦两人订婚期,商议婚礼如何筹备,玉溪更是一大早就跑到城里的绸缎庄请人裁制嫁衣和喜服,沁儿就自告奋勇地要带人粉刷和装扮新房。

这是他们自上京来到岐州,五年以来办得第一桩喜事,大伙个个都兴奋不已,却唯独新娘子日日都有些坐立不安的。

楚荞也心中担心,沁儿却说那是婚前忧郁恐惧症,说自己大嫂当年出嫁的时候也这样,还险些逃婚了。

最后,婚期定在了下个月的二十号。

婚期刚刚定下,楚荞便接到吕瑞的密信,需要赶回山庄处理北魏生意受损的事,不得不将亲自操办大婚事宜的事交托给诸葛无尘。

一行人将她送到了岐州城外,还舍不得回去。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我一定会在婚期前赶回来。”楚荞牵着马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望向凤缇萦道,“到时候,给你带一顶最美的凤冠回来。”

“主子,我护送你去。”泷一上前道。

“那我也去。”沁儿道。

“行了,现在这里正值用人之际,你们留在这里帮忙吧,跟去了也帮不了我什么忙,我会尽快赶回来。”楚荞笑语道。

一来神兵山庄的位置,从来不向外面的人泄露,即便是这些朋友们,更何况对于泷一,她一直并未完全信任。

“路上小心。”诸葛无尘嘱咐道。

楚荞点了点头,然而走近凤缇萦,伸手拥抱了她一下,说道,“好好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别胡思乱想的。”

“知道了。”凤缇萦点了点头,嘱咐道,“你小心些。”

楚荞扫了眼送行的几人,翻身上了马,一骑绝尘而去驶向茫茫的原野间……

只是,她做梦也不曾想到,当她再回来之时……

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天翻地覆。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关于婚礼的大小事务都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

离大婚之日还有七天,楚荞来信大燕境内多处商家被抄家,她又不是不是辙往锦州,白野等地,说会赶在婚当日回来。

“什么嘛,说提前回来的,又变卦?”沁儿看到信件,撇了撇嘴哼道。

他们好不容布置了那多,等着她回来看,结果她又半路跑了。

“她最近也不太平,能赶回来便行了。”凤缇萦淡笑言道。

她相信楚荞不会食言的,若非实在情况紧急,她不会走到半路又转了方向,想来她将所有商铺撤出北魏,也惊动了大燕,那老头自然不会任由神兵山庄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定是想方设法地对付……

“当天要是赶不回来,怎么办?”沁儿望了望凤缇萦道。

凤缇萦笑了笑,道,“那就等她回来了,再办,反正也不差那一时。”

沁儿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所有人之中最想参加这场大婚的人莫过于楚荞了,怎么能让她给错过了呢?

“萦萦姐嫁了,再之后就得让楚姐姐也嫁了人才行。”沁儿一手撑着下巴,目光一转落在诸葛无尘身上,满脸期望地说道,“左贤王,你得加把劲儿啊!”

诸葛无尘抿唇笑了笑,有些落寞,又有些苦涩,“我也想啊!”

“那就是你方法不对!”花凤凰插嘴道。

“对!”沁儿一拍桌子表示赞成,而后谆谆教导道,“虽然你人品比燕祈然好点,可是你对付女人,有时候还真不如他。”

诸葛无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说真的,对楚姐姐,你不能一味什么都顺着她,越顺着她,她跑得越远。”沁儿拖了拖椅子,到诸葛无尘边上传授道“你要学燕祈然那厮,坑蒙拐骗样样都来,实在不行就学那姓燕的,直接打晕,拖走,压倒,生米煮成熟饭,什么事不都解决了。”

花凤凰和玉溪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这还是他们那个天真纯洁的沁公主,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么禽兽的想法?

“她再走了,去抓回来啊!”沁儿越说越兴奋,拍了拍诸葛无尘的手臂,继续道,“你看,燕祈然抓了几回,楚姐姐不就向着他一些了,所以说,心啊,是抓回来的。”

诸葛无尘闻言淡然一笑,他哪舍得这般难为她?

让她难过伤心的事,他一分一毫都不想做?

他宁愿这样守候在她身边等,一直等。

哪怕,等上一辈子。

“歪理!”花凤凰不屑道。

“谬论!”玉溪道。

“那你们说个好的来?”沁儿不服气地挑眉哼道,“不能让老燕祈然那厮春风得意,凭什么他又娶侧妃,又生儿子的,就不许楚姐姐改嫁了。”

“哇,娶了她就发财了。”花凤凰兴奋道,然后苦恼地抓了抓头,“啊!我老娘为什么没把我生成个男的?”

不然,她就去娶了啊。

沁儿正喝水解渴,顿时狂喷而出,骂道,“花姐姐,你不要总是忘了,你是个女人好不好?”

明明是个女儿身,却老想干男人干的事,真是奇了怪了?

几人顿时失笑,凤缇萦默然望了望诸葛无尘。

若是楚荞能和哥哥在一起,那是再好不过,只是世事弄人,如今的阿荞,怎么也放不下那个人……

即便那个人已经一再让她痛心难过,失望乃至绝望。

她仍旧放不下,忘不了。

几人正笑话着花凤凰,燕胤一身戎装扶剑而来,望了望几人,朝凤缇萦道,“为免婚之时有意外之事发生,我这两日要带人巡查各州城的防务,需要得三四天才能回来。”

凤缇萦抿唇点了点头,“你一路小心。”

“嗯。”燕胤笑了笑,望了望花凤凰,道,“这几日军营的事,便劳烦花姑娘多照应些了。”

“好啊好啊。”花凤凰欢喜地点头。

沁儿鄙视地瞪了她一眼,道,“花姐姐,你兴奋个什么劲儿,那里的人不是给你练拳的沙包,上回你去了军营一天,就人都打得鼻青脸肿的,这一回你……”

“我是在训练他们的应敌能力。”花凤凰说得理直气壮,在她这里挨打要不了命,但在战场上在敌人手上挨打了,可是会丢性命的。

一般能在她手上挨打挨得少的,在战场上,一般也是丢不了性命的。

“还不出去送别一个?”花凤凰眯着眼睛瞅着凤缇萦调侃道。

凤缇萦面上掠过一丝绯红,却没有动,“几天就回来了,有什么好送的。”

“现在,追上去给他一个热闹的拥抱,加一记***辣的吻,我保证他现在走都不想走了。”花凤凰神秘兮兮地鼓动道。

“凤凰,你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凤缇萦有些恼羞成怒,气愤地瞪着说话没遮没拦的花凤凰。

“脸红什么,你去啊,我又不会笑话你。”花凤凰道。

“花姐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脸皮厚比城墙,油盐不进,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萦萦姐一向斯文,才没你那么野蛮无礼。”沁儿替凤缇萦反驳道。

她真搞不懂这女人什么构造,天天扎在男人堆里,老天爷是瞎了眼,让她投胎生成了女人。

“好好好,我厚脸皮。”花凤凰摩拳擦掌地起身,笑嘻嘻地道,“斯文的沁公主,把你家泷一借我玩会儿呗?”

沁儿正喝水,险些没呛个半死,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花凤凰,什么我家的,你少乱说?”

“我乱说吗?”花凤凰挑眉,瞥了一眼沁儿,又瞥了一眼沉默少言的泷一,“我看他听你的使唤,比听楚荞的使唤还多,他不是你家的,是谁家的?”

“花凤凰,我不把你毒成哑巴,我就不叫伊兰沁儿。”沁儿一拍桌子,抓着毒药瓶子就去追花凤凰。

泷一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帮忙,只是一向没有表情的脸染几分微不可见的浅红。

第三天,玉溪说岐州西山上的月老庙灵验,为了这桩大婚能圆满,她和沁儿决定去请月老庙里的一对庙祝夫妇前来为凤缇萦证婚。

诸葛无尘陪同凤丞相去了邻近的齐州,一时间王宫上下只剩下了凤缇萦一人,刚用过午膳,她正准备出门,再去置办些东西,便接到大燕境内传来的加急密信。

送信的人到王宫外时,马都跑死了,寻到上书房却找不见燕胤,方才寻到凤缇萦这里,“大燕那边出事了,王上去了哪里?”

“他们去视察防务去了,还得两三天才能回来。”凤缇萦瞧着他一脸焦急地样子,便直接问道,“有什么事?”

一般她并不多加过问这些事,只是如今情况特殊,她也顾不上许多了。

“我们得到消息,楚大人去了锦州,前日才得到密报,大燕皇帝派一金武卫整个右卫军于多日前秘密出京,要在白野截杀楚大人。”送信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他们是宁王府出来的心腹,自然知道楚荞对于西楚的重要性,这等大事,哪敢耽搁,一路跑死了几匹马,才将消息送回来。

凤缇萦一听面上顿时失了血色,金武卫右卫是专司暗杀,深得燕皇器重,此番他派了整个右卫军,当真是要置楚荞于死地不可了。

而白野,就是楚荞自锦州回来的必经之路。

————

大家不要急,写完萦萦这部分,我就把荞荞扔到燕祈然窝里去。

先更一万五,还有一万五但愿我明天能写出来。

一步一局一惊心(二更)

婚期是六天之后,依楚荞所说的归来之期估算脚程,三天之后她必经白野。舒槨w襻

因着岐州忙于准备她的婚事,她谁也没带孤身而去,金武卫右卫奉命有心要置她于死地,势必在白野已经布了天罗地网。

纵然楚荞一向心思机敏,身手过人,可毫准备对这么多狡猾残暴的金武卫右卫,她根本毫无胜算。

凤缇萦一边收起信件,一边疾步穿行在园子里找人,一边吩咐道,“你拿着信,立即请人快马送到王上手里,还有让人送信去齐通知左贤王。”

“是。”送信的人知道状况紧急,连忙接了信跑着出了王宫妍。

但是,即便这信送到燕胤和诸葛无尘,他们再赶回来,也赶不及去白野阻止这场暗杀,此时岐州她能想到的只有两个人,花凤凰和泷一。

花凤凰奉命暂管军务,若在这时候离开,大燕再在这时候出兵,主帅不在,岐州便也会岌岌可危。

这时候想要救出楚荞,又要防止大燕趁机出兵攻占岐州,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凭她满腹聪敏,此刻也想不出两全之法来疃。

泷一正在自己的院落里练武,看到疾行而来的凤缇萦,顿时收剑入鞘,“凤姑娘!”

“随我去一趟锦州,有人要杀楚荞。”凤缇萦直言道。

泷一闻言面色微变,立即道,“何时动身?”

“已经让人备了马,我这走。”凤缇萦沉声道。

两人一道出了王宫,泷一却有些担忧道,“还是我去,凤姑娘留下吧!”

境况凶险,金武卫右卫那些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凤缇萦又不似花凤凰和楚荞那般身手过人,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便是万死难赎其罪。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还管那么多?”凤缇萦说着自己自己上马,一扬鞭风一般地飞驰而去。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胜算。

楚荞是因为他们才卷入其中,如今在她生死攸关的关头,她又怎么可能只在这里干等。

泷一赶紧上马跟了上去,快马追上凤缇萦,“就算找到了夫人,凭咱们三人之力,也对抗不了金武卫整个右卫营。”

“我到白野打探虚实,你先去锦州寻人,只要能挨过一天,燕胤和右贤王就会赶来。”凤缇萦一边打马疾行,一边说道。

这些人奉大燕皇帝旨意前来暗杀楚荞,一次不能得手,还有第二次,必须一举除了干净,以绝后患。

楚荞三天以后经过白野,他们必须赶在她到达白野之间找到她,可是此去锦州便要三四天的路程,她多年不曾骑马,恐怕也没有那个体力及时赶过去,故而只得与泷一兵分两路行事。

一来,泷一身手过人,快马赶到锦州应该不成问题。

二来,即便这个人跟在楚荞身边五年,她总认为他还是与宸亲王府脱不了干系,如果她不在跟前,他自会设法动用宸亲王府的关系早些寻到楚荞,或者通知宸亲王燕祈然,如此以来,也能让楚荞更多了几分安全的胜算。

“好。”泷一满心感激道。

“找到她,不要让她走白野,第四天我若赶来的人会合就以信号烟为讯,前后夹击,除了这些祸患。”凤缇萦一向沉静平和的眼睛,精锐慑人,侧头望了望泷一,催促道,“事不宜迟,你先走!”

可是,她考虑了那么多,却将是将自己放在了最危险的境地。

白野,是一座不大的城,也是隔绝西楚的最后一道屏障,占尽地利之便。

凤缇萦多年与深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打交道,多少也是了解大燕皇帝这个人的心机,他秘密派了金武卫右卫到白野说是镇守,实则是为截杀楚荞。

那么,白野城的守军也自然是会配合他们的行动。

他们一心想要置楚荞于死地,那么就算楚荞不到白野出现,他们也会前往锦州行动,燕胤和哥哥要想自这里将楚荞救出去,就必然得攻下这座城,与这里镇守的守军和金武卫右卫军交上手。

可是情况紧急,白野城又历来占尽地利之便,要想一举攻城救人,她就必须赶在燕胤等人赶来之前摸表楚城中的兵力布署状况,再传消息给他们,然后三方齐动,一起动手。

进入白野城之前,凤缇萦改头换面,化妆成满脸麻子的村姑混入城中,暗中走方白野城中绘制地图,以及城门守卫兵力,和兵营所在位置,第一时间请人带着地图出城去等待燕胤等人的到来。

她相信只要地图和兵防图到了燕胤手中,他和哥哥联手拿下白野城不在话下,可是最让她的忧心的金武卫右卫营的人。

金武卫左卫营是正统军人出身,一向负责大燕皇宫的守卫以及大燕皇帝的贴身护卫,而右卫营是一些招安进来的盗匪出身,这些人历来目中无人,嗜杀好斗,好门替朝廷干些杀人夺命肮脏事。

她到白野已经一天了,如果消息及时传达到燕胤和诸葛无尘手中,他们明日天黑之前应该就能赶到白野城来,如今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泷一是否已经找到了楚荞,如果不能及时阻止她来白野,她无法去想会发展成什么局面。

虽然她一直怀疑泷一还是听命于燕祈然,但这仅仅只是她的怀疑,并无任何真凭实据,如果泷一不能依仗宸亲王府的力量,那样茫茫人海要找到楚荞,根本不是简单的事,更何况出行一向小心掩藏行踪。

她好怕,怕楚荞因着赶回岐州参加她的婚礼,而就此葬送在白野,那是她想都不敢去设想的恶梦。

白野城,太白楼。

这是城中最有名的酒家,一些金武卫右卫营的人经常出入这里,凤缇萦便也混进了这里做起了临时打杂的小厮,以便能第一时间探听到他们追查楚荞的消息和线索。

午后,天下起了小雨,酒楼里的食客也少了些,但后厨房还是备了许多酒菜,做饭的厨子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年轻在宫里做过御厨,之后因宫中闹了一场时疫,他染了病便被赶了了皇宫,而后就流落到了这白野城,做起了太白楼的大厨。

“任叔,这些酒菜备好了,就立即送到白野城外右卫营去。”掌柜的过来一边望了望,一边骂道,“这些个野蛮汉子,仗着是金武卫到这里白吃白喝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给他送过去。”

凤缇萦在一旁洗碗的凤缇萦微微抿了抿唇,问道,“前两日,不是都他们自己过来的吗?”

“今日下着雨,来的人说营中有要事,好似是追捕了西楚的逆贼,今日在官道上抓了几批过往的商旅到营中,菩萨保佑他们要抓人也好,早点办完事早点滚回上京去,再在这白野城横行霸道,我这太白楼也要倒闭了。”掌柜一边说,一边摇头叹道。

“你让人把酒备好了,再有两个菜炒完了,我们就送过去了。”任叔一边炒着菜,一边说道。

“记住了,送完就直接回来,也莫提酒钱饭钱,也莫跟这些人多说话,这些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蛮人,损失了银钱事小,丢了性命才是大事。”掌柜的叮嘱了一番,撑着伞离开了。

打杂的小六刚备好了马车,将酒搬上马车,便捂着肚子跑过来,道,“任叔,今天一直闹肚子,我怕是不能陪你过去送酒菜了。”

“你不去,让老头子我一个人去?”任叔挥着锅铲骂道。

小六拉肚了,脸都青白青白的,望了望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凤缇萦道,“让小英替我去一趟,大不了我这个月的工钱,分给她两天的。”

任叔望了望凤缇萦,虽然这姑娘来了不怎么说话,但做事很是勤快灵巧,瞧着极顺眼,想了想便道,“你不知道那右卫营的人是些个什么东西,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去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前几日,听说右卫营的人糟蹋了城里一个清白的姑娘家,想想都让人心惊胆颤的。

凤缇萦听了方才掌柜的一番话,却很是担忧,今日右卫营的人都不见在城内走动,她怕楚荞已经落到了他们走上,于是道,“任叔,我替小六去吧,他这个样子去了,再惹恼了那些人,反而麻烦。”

“就是啊。”小六弯腰捂着肚子,感激地望了凤缇萦一眼,又向任叔道,“那些人看上的就都是长得姑娘,小英那一脸麻子,又有肺痨在身,他们不会拿她怎么样的,不行了不不行了,我去茅厕……”

说着,人已经跑得没了影了。

任叔白了一眼,将已经做好的菜装进食盒,朝凤缇萦道,“你去取了油衣过来,这雨下这么大,给这些人送回酒菜再把咱自个给淋病了,就划不来了。”

“好,我这就去。”凤缇萦连忙去取了油衣过来。

两人架着马车,出了白野城赶往锦州来往白野必经的官道口,在几里外寻到了右卫军营,雨幕中的大帐,个个上面绣着金鹰腾飞的图案。

马车到了军营门口便被人给拦下了,任叔说了是太白楼给统领和副统领送酒菜来的,守卫指了指统领的营帐,便放行了。

凤缇萦一边往里走,一边扫着军营上下,粗略估算下来,大燕皇帝,派了两三百人过来。

”走吧,把东西拿进去,咱们就好走人。”任叔牵着马车,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些人,他可不想招惹。

帐内金武卫统领常啸林,以及两名副统领,赵进和孙武正在商议着什么,听到任叔在帐外说酒菜送来了,相互望了望,都止了声音。

两人将马车停到主帐外,任叔将酒一坛一坛地搬进帐内,“小英,这些酒你搬不动,把菜给拿进去,摆上桌就行。”

“哦。”凤缇萦应了声。

“咱们都在这里守了好些天了,那姓楚荞连个影儿都没见,她会来白野吗?”副统领孙武担忧道。

他们可是向皇帝保证了要拿上楚荞的项上人头回去。

“你还好意思问,老子一天两天不在白野,你们就四处招惹是非,唯恐姓楚的不知道咱们在抓她是不是?”常啸林是个老/江湖,行事比一般人谨慎的多。

凤缇萦正在摆菜,这么一听,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楚荞还没有落在他们手里。

“大哥,我们也是想忙尽快完成任务,一片好心。”赵进笑着劝说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猪脑子吗?好不容布了这个局等着楚荞落网,你们闹得满城风雨的,如今看来还是要往锦州走一趟。”常啸林道。

“那咱们在白野费这么大劲儿,岂不白忙活了?”赵进道。

常啸林说着,狠狠瞪了眼两人,“老子一再说过,这一回要秘密行事,你们耳朵都长哪里去了,宸亲王近日就要回京了,你是想事情传到他耳朵里,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单公公一再叮嘱要在宸亲王回京之前将事办成,这般拖延下去,若是宸亲王知道了插手其中,他们不仅杀不了楚荞,只怕还会丢了性命去。

况且这白野还是在靠近西楚的地方,就算宸亲王府那边一时瞒住了,要是让西楚那边嗅着味儿了,事情也不好办!

他越想,便越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不行,我得现在就动身去一趟锦州。”

“大哥,这酒菜都送来了,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孙武上前劝道。

常啸林起身一拿马鞭,一边朝外走,一边道,“无论如何,三天之内必须把事情办了,迟则生变,让西楚和宸亲王府哪一边知道了,都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行,大哥你路上小心。”赵进也不多加相劝,看着常啸人出了大帐,便哼道,“看他左一个宸亲王府,又一个宸亲王府,那姓楚的不过一个已经被他休弃的破而已,宸亲王府犯得着为她出头吗?”

“那我是不知道,单公公千叮万嘱,大哥谨慎些也没有错,便是得罪皇帝,也不能去得罪宸亲王府那一个。”孙武说道。

“行了,不说了,吃饭吧!”赵进说着,走进桌边,一撩袍子坐下,正倒着酒便瞧见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端着菜映入眼帘,顿时一伸手抓住,“这双手,可真是生的漂亮。”

凤缇萦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战战战兢兢地说道,“军爷,你们的菜齐了。”

任叔一看情形不对,忙抱着酒坛过来,“来,两位军爷,这是太白楼二十的陈酿,掌柜特意让我们送来的,二位试试看。”

说话间,一说往前递酒,一手去拉扯凤缇萦,奈何却也敌不过习武之人的蛮力。

“赵爷,她只是太白楼打杂的丫头,一直疾病缠身,你……你放了她吧!”任叔一脸惶恐地请求道。

“打杂的?”赵进笑了笑,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白皙如玉的手,“一个打杂的乡下丫头,能生出这么白白净净的一双手吗?”

这话一说,孙武也不由望了过来,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凤缇萦的脸,想要辩认出她到底是何人?

“手这么白净,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这么白嫩……”赵进笑着,松了手去拉扯凤缇萦的衣襟。

任叔将她拉到了边,叫道,“丫头,快走!”

这么灵性乖巧的丫头,怎么能让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给糟蹋了。”

“任叔!”凤缇萦被他推到了营帐口,想走,又怕自己这一跑连累了他。

“走啊!”任叔大声叫道,他这一把老骨头,横竖也活不了几年了,可是她还年青,要是有个三长两敌,以后可怎么活!

凤缇萦狠狠咬了咬唇,一撩另一手上的衣袖,放出楚荞以前袖箭激射而出,趁着两人躲避的瞬间,拉上任叔立即出了大帐,两人爬上马车,就赶紧离开。

然而,出了军营,还来不及回到白野城,赵进和孙武已经带着人快马追了上来,将人团团围住,赵进这才看清已被雨水洗进伪装真实面貌,面上现出张狂地笑意,“原来……是缇贵妃娘娘!”

——

还有一万字,啊,真写得不想活了。

一步一局一惊心(四更)

西楚以雷霆之势,占领了大燕的白野城。舒槨w襻

但是,对打进了这里的西楚将士而方,这不仅是一座城,这是埋葬了那个那个女子一生的地方!

花凤凰和魏景等人发狂一般追杀着金武卫的右卫营,虽然杀了不少人,也杀了孙武,却还是赵进那个畜生逃回了上京去。

白野平原上,燕胤抱着凤缇萦面向着所有将士,单膝跪地请求道,“这里你们听到的,看到的,请你们只留在心里,这一生到死,也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这一天。”

他不是在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命令,而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请求妪。

一个女子以这样方式死去,再传扬出去,在她死后还要被天下人议论纷纷,那便太过残忍了。

一千多将士,齐刷刷地朝着他跪下,“我等立誓,这今日之事,泄露半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燕胤抱着怀中冰冷的女子,深深颔首,“谢谢!丛”

半晌,他抱着凤缇萦起来,但脚上已经麻木无力,一站起来险些又跪了下去,他咬了咬牙,稳稳地抱着怀中的女子,一步一步走向了花凤凰已经让人备好的马车。

“萦萦临终时说,这件事,不得让楚大人和凤大人知晓。”

沁儿和花凤凰几人含泪点了点头。

这个善良又心思细腻的女子啊,就连最后,也这样为着身边的人着想。

凤大人近年一直身体不好,若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被人这样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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