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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冥王神话m-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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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卡奥斯之心还未到彻底成熟的时刻,吾还不能在世间停留太久……”那个身影逐渐淡去,“吾明日会再来,继续听你的答复。”
黑暗散尽了,却只是时间之神妨碍因果的开始。
……
“卡伊诺斯蛊惑了阿斯普洛斯,双生子中先被黄金圣衣选中的那个,果然成为了尚未打响的圣战的祭品。”
第十三章、
“你都看见了吗?”撒加的发色恢复了正常,就连性格也好像重新换了一遍。
加隆从魔拳的束缚中挣脱,开口便问:“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忘了。”
短短两个字,撒加镇定得令加隆感到可怕。
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撒加被一个东西控制了,而且居然还被控制了很久……
为什么会不知道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
撒加却反问道:“你不是已经看出我心中的阴暗面了吗?”
这的确是加隆曾说过的话。被关入斯力奥海岬时的他就是这么质问兄长的:“撒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善良,你的心中也存有恶念……”
然后这句话成真了。
加隆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并立刻矢口否认:“你说错了,我……没这么想过。”
他头一次说谎时舌头打了个结,说的话也没那么顺溜了。
屋子里的空气凝滞了一阵,直至撒加缓缓开口道:“加隆,你真的以为回到这里就能改变未来的轨迹吗?”
“你是什么意思?!”
“我每天都在看星象,为了能成为合格的教皇,我有很多事情需要掌握,你刚才或许也听到的……”
“……”
“昨天深夜的时候,我发现有一颗星星毫无预兆地忽然出现在我的本命星旁,就像现在这样,你站在我面前。”撒加试探道,“你不是加隆吧?可你又是加隆……”
被看穿了吗?
加隆忽然有种冲动,把未来发生的事都原原本本告诉给撒加,他有义务也有权利这么做!
为了撒加好……
也是为了圣域好!
“去找教皇!”加隆扶着撒加的肩膀急急地说道,“向教皇坦白一切,和他说你心中的黑暗是被克洛诺斯利用的!只要取出那个什么卡奥斯之心就可以了对吧?那么教皇一定有办法……”
“卡奥斯之心,就是我的心脏,”撒加冷冷地打断加隆,“除非我死,否则,我只有依靠这颗心脏来继续存活下去。”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加隆暴躁地向墙壁捶了一拳,“那就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只要可以想出来……”
“你在担心我吗?”撒加微笑着问。
“现在你还有心思高兴吗?!”
“因为很难得,”撒加说,“你最后一次主动关心我是在你六岁的时候。你说:‘撒加,我会比你强,然后由我继承双子座的黄金圣衣,你只要每天悠闲地去喝茶就好了,也不用担心什么莫名其妙的诅咒,等圣战过去,我们就收一大堆弟子,管他什么双子座的规矩……’”
撒加,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这就是六岁的加隆最后一次和兄长和睦交谈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而事与愿违。
继承黄金圣衣的是撒加而不是加隆,每天悠闲地闯祸的是加隆而不是撒加,一切都与预想颠了个倒。
充满幻象的那个草原上,幼小的撒加说:“我想保护你。”
后来他做到了。
现今,站在眼前的十五岁的撒加说:“然而我却在伤害你。”
“我的体内被种下了卡奥斯的种子,总有一天,混沌之力会吞没我的意识。我不想伤害你,加隆,可我不得不伤害你。”
“我明知你会死还是把你关在斯力奥海岬之下……”
“你在说什么……”加隆惊愕地问。
“然后用没被黑暗吞没意志的那点时间,祈求女神对你的宽恕……当我看到你出现的时候,我想,女神的确是仁慈的。”撒加抬起头说,“加隆,你还活着,太好了。”
现在,终于发觉有什么微妙的不同了。
这个时间,真正的加隆正被关在水牢中啊!
为什么,走入这个圣域,每个人都对他视若无睹?因为没有人可以看见他,除了撒加和真正的远古大神。
撒加说的那个日期是假的吧?原来他也会撒谎吗?还是说,他也仅仅是想把弟弟留在关入水牢的前一日……
但是天上的星星,还是会沿着轨迹继续向前的,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分毫。
时间前进,周边的景物忽然间天旋地转,撒加的双手也就此染上了鲜血。
教皇倒在地上,已经气绝多时。他那象征权利的面具被握在双子座黄金圣斗士的手中。
加隆亲眼见到了自己未曾见过的一幕。
“没有人可以改变已发生的过去。”撒加转过身去,他的一头白发披泻在肩头,在星光下显得无力又无奈。
他们是双子,所有的感情理当相通,加隆长久的孤独感,也正是撒加的孤独啊!
他的恶也是他的恶;他的善也是他的善……
——世上并无绝对之事!
……
阿斯普洛斯的恶念占了上风,他控制自己的弟弟向教皇动手,最后却被弟弟裁决……
他原本是那么珍惜自己的兄弟的。
“或许,阿斯普洛斯才是双子中恶的那一个,却让德弗特洛斯背负了一生哥哥的罪孽……”史昂惋惜地叹息道。
“呐,教皇大人……”星矢不禁开口,“从您的口述中,我是不明白那种极端的善恶的,但是……如果作为一个人的话,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或优点的吧?哪里有人会极端地善或极端的恶的呢?不完美的人才是真正的人呀!”
“星矢,你说得对,”史昂赞许道,“在当教皇的两百多年里,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双子中,是否真的有绝对的光影之分?”
“前代教皇是我的师傅的弟弟,我尊重他,且从未质疑过他的判断。但在前代圣战结束后,当我一个人独处时,我不得不产生疑问:教皇是否默认了德弗特洛斯的遭遇?”史昂说,“我不知道塞奇教皇那一代的双子座有什么样的经历,但是在我看来,雅典娜选中了以十二黄道为黄金圣衣的原形,作为十二宫之一的双子座就是不可取代也不可放弃的重要的同伴!”
“的确,我信仰着雅典娜,我也正是这么教导着圣域里的每一个人,但这种信仰最后总是会催生别的畸形的东西。错的并不是女神,善恶也没有极端,只有众人对信仰极端的崇拜罢了……而这样的崇拜,也就令人只是人,无法超越神成为更高层次的存在!”
……
“你可以离开了,加隆。”过去的撒加劝戒道,“你在这世界耽搁了太长的时间,以至于你都把更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吧?”
“还会有什么事比让你活着更重要啊!”加隆一步步向撒加走去,“明明差一点就能扭转历史,明明……”
“不要掉以轻心,无论是哪一位神祗,将你送到这个时间就绝不会让你轻易更改历史,他们正是利用了你的这点心思,好把你永远困在历史的坟墓中!所谓的过去,你就当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撒加的身体被加隆一把抱住。
“还是活的对吧?”
“……”
“你的心还在跳着啊撒加!你叫我怎么放弃?叫我眼睁睁看着你在十三年后去死吗?!”
撒加叹了口气,他反手抚着弟弟的背,那本应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蓝色发丝覆在手背上,倾诉着难得一见的忧郁。
加隆的脑袋埋在撒加的颈窝里——还像小时候一样呢……
“加隆,你要沉溺到几时呢?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你什么都得不到,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不可能被抹去已有的痕迹的,能够改变的只有可以抓住的现在……”
“我正在抓住现在!我现在就要改变你死去的未来!”
此时的加隆正如一个真正的十五岁的少年,倔强地只想抓住自己身边最近的东西。
“加隆,不要欺骗自己了,你现在不过是在过去的梦境里而已。”
“不是,你是活着的!”
“加隆……”
“就这么一回,允许我的固执吧,哥哥!”
像小时候一样呢……
“我会保护你。”
下一刻,加隆的手中被塞入了一个东西。
“原谅我。”
身体被强行推开,黑色的东西在身后倏然放大!
那是诸神的通道,也是梦境的出口。
“撒加,你!”
“神赐予的力量果然很有用。”撒加淡然地微笑道,“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想起来了吗?我曾和你说过的话!”
“若我有一日不幸战死,你就要穿上这黄金圣衣,替我而战!”
——以你之名!
——以你的荣誉!
——继续双生的生命!
——谱写双子座战士最后的忠诚!
撒加死的时候才二十八岁。
他真的如预言一样——双子中先得到圣衣的人先死去,而后,另一个穿上圣衣,为兄弟继续未尽的责任!
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所以把他的一切都交托到了弟弟的手上。
加隆悲哀地望着哥哥将那个面具慢慢覆盖在自己的脸上。
就算是他心里的幻影,他的哥哥也仍尽自己所能地为他着想……
“双子之中,若必须有明暗之分,我希望你能活在光里。”面具后的声音如是说道,“所以,就由我来承担起背阴之面吧!”
……
梦境之外,一击重拳毫不留情地落在加隆的脸上。
“双子座你这混蛋,赶紧清醒过来!”
在神面前的,是拉达曼提斯的怒吼!
第十四章、
“用佯攻故意绕到我身后,来打醒那个黄金圣斗士么?”修普诺斯挥手击开拉达曼提斯,“自诩忠诚的冥斗士居然会去帮助圣斗士,你的忠诚也就到这种程度吗?!”
拉达曼提斯挣扎着从草中爬起:“我宣誓忠诚的是哈迪斯大人,而不是你们!为了复活哈迪斯大人,我可以不惜毁去封印雅典娜神力的画作,对圣斗士帮的那么点小忙算什么……”
修普诺斯喝道:“他的灵魂已经去了他想去的地方,别说是你,就连我也无法再将他找回来!”
“谁知道呢……”拉达曼提斯的唇角多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没有到最后的关头……谁知道呢……”
不远处,死神最后的攻击将要向一辉落下,却在几乎落下时生生退了回来。
——一双黑色的双翼却从中张开,挡住了他的攻击!
“不死的贝努鸟吗?”达那都斯怒喝道,“受到冥王庇护的你,为什么还要保护着这个已经不是你主人的圣斗士啊!”
冥衣的翅膀执着地挡着他,这件物什当然不会对他的话有所回应。
一次次死亡,一次次重生,冥衣与圣衣,不同的立场,却还是相同的属性。
达那都斯等了片刻,他的耐性也只有那么一段片刻的时间。
他的最后一点怜悯也就此消失。
“既然如此,就和这个圣斗士一起消失吧,贝努鸟,”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有点可惜。”
“可惜……你只说可惜……你什么都不明白吧?”一辉又一次站起来,他和冥衣站在一起 ,就好像死神的面前站着的,是两个战士!
一个代表了过去,一个代表了现在,但他坚定的心一直未曾变过。
“明白什么?”
“这件冥衣,我可以感受到冥衣的忠诚!而在没有感情的神祗心中,你们却认为这只是个笑话……”
“你说错了,凤凰座,”达那都斯反驳道,“我们兄弟自神话时代就站在冥界尽头,监视着哈迪斯大人,同时也作为他的左膀右臂管理着冥界!没有谁比我们更尽责,我们牢记着自己的使命,从来没有动摇过信念!对于忠诚,我们比你们人类更了解……”
他的话戛然而止。
静静地听,有声音传来……
草原上,除了风声之外,还有种清脆的叮叮当当的响动。
是八音盒的乐声。
“这……这个旋律是……”死神的面上掠过一丝慌张,“时隔多年,冥后的执念还未消除吗!”
他向声音的源头望去,那个被拉达曼提斯揍了一拳的黄金圣斗士倒在草间,一只象牙白的八音盒落在他身边。或许是因为重击而启动了机关,发条受到了震动,一阵阵清脆的乐音不紧不慢地从那八音盒内响了起来。
大地震动了。如同来自最深层次的噩梦,优美的曲调好像正在召唤着什么……
达那都斯睁大眼睛,掌管死亡的神祗也有惊愕的时候:明明应该已经失去灵魂的那个黄金圣斗士居然一点一点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不可能,从来不可能有任何人和神能够逃离修普诺斯的梦境!”
加隆低着头,一丝鲜血还挂在嘴角,没来得及擦去。
修普诺斯眯起眼睛,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光景:被那乐声召唤来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性命,同时还是从地狱中觉醒的恶鬼!
加隆额前挡着蓝色的发丝,拉达曼提斯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个青年正用什么样的目光透过发丝紧盯着修普诺斯。
“如果单凭我一人,的确很难。”他说着,抬起拇指揩去唇角的一点血迹,“修普诺斯,我应感谢你,让我看见了不少东西。”
他捡起那个八音盒,丢给拉达曼提斯。
如果是在平时,加隆或许会说:“哟,老兄,替我保管下。”
但这回没有。
拉达曼提斯接过那个托付,八音盒在他的手中继续转动着。
“人类都喜欢自欺欺人,”修普诺斯似乎并不为加隆的清醒而惊讶,“即便你逃离了我的梦境,没有雅典娜圣衣的人类也绝不是我的对手!你还不如在梦里与你想见的人一起快乐地死去。”
“未必吧?”加隆说,“这世上总有些因素是连神也无法揣测的!”
他的周身浮起一层耀眼的金色,起先只是一个虚像的轮廓,渐渐的,那轮廓越发清晰……
加隆向睡神的方向走去,他每走一步,轮廓的一个细节就被真实地勾勒了出来。
当他站定的时候,双子座的黄金圣衣已经完好无损地穿戴在了他的身上。
“黄金圣衣……撒加把双子座的黄金圣衣又给了我……”加隆看向自己摊开的右手,继而紧握成拳,“撒加的荣耀就是我的荣耀,我会背负起他在生时的一切……活下去!”
——去成为光……
被达那都斯点燃的火猛烈得如同意图烧光这一整片的噩梦,黑色的火、金色的人影,一同映入了修普诺斯的眼中。
静默,他闭上了眼睛。
在整个极乐净土持续不断的震颤中,加隆向睡神挥出了拳头!
……
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熟悉的旋律,伴随着八音盒的响动,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女人的歌声混在其间。
那歌声只有旋律,没有歌词,她只是重复着这样的节奏: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压抑已久的哀痛在此刻真正流泻开来,以某个点为中心,爱丽舍乐园中的整片大地正因那逐渐复苏的记忆而悲鸣不已!
大地下的某些东西奔腾狂吼!
——战斗吧!是战斗的时刻了!
“时机,到此为止了!”
一旦动起心念,就无法回头。这样的梦境,再也无法沉溺其中。
这个世界一点点地被打开,顶头无数的星光越来越亮,就在这本应黑暗的夜色里,亮得犹如白昼。
“那是……”星矢诧异地喊出声,接着便发现自己的身体也透着光一样。
那是史昂的念力导致的作用。
“听说冥后贝瑟芬妮有一首最喜欢的歌。她有时会将这首歌唱给冥王听,而当冥王聆听冥后歌声之时,就是他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
星矢望着天边:“是这一支曲吗?”
“或许是,不过现在看来,这的确是打开极乐净土真正大门的钥匙。年轻人,你们还有自己的使命,而我能为你们所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在八音盒的旋律中,这位教皇转过身来……
已经不是之前的那般年轻了,他的念力几乎用尽,这同时也耗尽了他本就虚假的青春。
在星矢眼前的,只是个年迈的老人。
这个老人恳切地说:“到女神身边去,与她一起保卫整个大地——如你所说,是信任,而非信仰!”
星矢郑重地点点头,随即消失在星光中。
从这世界的几个角落,十几颗星子从地面冉冉升起,去到了天上。
在这浩瀚的梦境中找到、并引领他们走向正确的道路,这才是教皇应尽的责任啊!
史昂张了张嘴,他察觉了什么,但是又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念了句:“你还在么?”
“我是来道别的。”童虎从墙的那边走出来,他的身体也和星矢一样,即将离开这个王国,去他应该去的地方。
“国王大人,想说的话,应该已经都说完了吧。”史昂调侃道。
“史昂……你说沙加乱来,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童虎撇撇嘴,“而且我不是什么国王大人,我自认我是个不懂得回头的马前卒……”
“如此说来,”史昂微笑道,“……我为能成为你的皇后而荣幸。”
成为棋局中至关重要且威力无比的‘后’,引导大局就是他史昂的责任:在这张棋盘上,无论是人还是神,每一个都是棋子,阵营不同,只为守住他们各自的王。
史昂相信,他们的王将引领他们脱离棋盘,走出由神操控的虚假的天下!
“教皇大人……”
史昂自嘲地挥挥手:“我已经不是教皇了,我已经老得掉牙了。”
童虎为他辩驳道:“只是多了几条皱纹而已。”
“头发都花白啦。”
“已经不错啦!都活了两百多年了,你现在的模样至少还能看到年轻时的影子,想想我吧……”
“啊,对了,我好像忘了问了,”年老的史昂脸上突然露出孩子一样的顽劣表情,“你那身紫皮是怎么长出来的?”
“这个嘛,是个秘密……”童虎讪笑两下,身体就消失在了星光中。
“走了吗?”
忽然间,觉得落寞了。史昂想,好像忽然间就唯独自己上了年纪一样。
那么,他这个老头子还能为那群年轻人做些什么呢?
他走下长廊,沿着台阶一直向下……
“克洛诺斯啊,在被艾欧利亚打败的这许多年后,你有困惑过吗?”
没有回应。
“冥界即将崩塌了吧,这次可能是最后的崩溃了,而你,则将永远被困在此处……”
仍旧没有回应。
“我有一个提议,仅仅是提议而已,”他坐定在最后一节台阶上,缓缓说道,“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么……”
……
睁开眼,又是一片新的天地。
那些往昔的想见的来不及说话的人,都站在眼前呢!
人与神、活人与死人、邪恶与正义……就这样被圣域的前教皇统统送到了哈迪斯的眼前。
作为神,应当分辨的吧?
那就去分辨啊!担起重任,而非继续沉湎在无尽的美梦中……
——苏醒吧!
序幕、
“谁能如此地爱我……
而愿舍弃他宝贵的生命?”
……
晨曦中的圣域迎来了一个女人。
她是生平初次来到这种神圣的地方,尽管满地的残垣断壁令圣域的神圣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星矢他……就在这样的地方修行过吗?”她如此想着,就越发不安起来。
这个地方明显是经受过一次激烈的战争,她的弟弟,能从这场残酷的战斗中存活下来吗?
“星华小姐,请不用担心,”在她身边的魔铃看出了她的心事,宽慰道,“星矢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深信着这一点!在战争中,唯有信任是不可动摇的,当他们在冥界奋战的时候,一定也在相信我们可以保护好这座留下的圣殿!”
星华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微笑。
而魔铃却松了口气。只是在那么宽慰星华罢了,她也努力想告诉自己应相信着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够完好地归来,可是在这场残酷的圣战中,总是不可避免会有人牺牲的……
星矢,你一定要回来——她在心里如是念道——你找了十几年的姐姐已经来到了圣域,你绝不可以还未见她一面就死去啊!
不……不仅是星矢,所有勇于承担重任并为此甘愿牺牲生命的人,都应有活着回来的权利!
魔铃望向天空,她的面具遮蔽了她的表情,却不能挡住她的思绪。
那些人的名字……
她在心中一个一个地默念着,却在念到最后那个名字时脱口而出。
“艾欧利亚……”
……
“我如此渴望着热血奔涌;
可石像依旧冰冷,
希冀着重生——生活如此美丽。
谁又有这样的勇气,
让我苏醒。”
……
市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喊:“莎尔娜小姐,不好啦不好啦!”
他一向是容易惊慌的个性,沙尔娜早已见怪不怪了。
“怎么了?”
“那个……八音盒在我眼前忽然自己就消失了!”
“什么八音盒?”
“是从教皇厅下面挖出来的,忽然就不见了!”
被雅典娜的惊叹几乎毁去的圣域里,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清理残骸。有时候会有谁捡到个前辈用过的物什,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莎尔娜一怔,喃喃道:“八音……盒?”
有什么不太好的记忆被唤出来了。
莎尔娜的愣怔很不寻常,市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禁好奇道:“莎尔娜小姐?你没事吧?”
“不,没什么,”莎尔娜回过神,“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异象吗?”
“那倒没有。”
“如果还发生这种奇怪的事就来向我汇报,我怕冥界的人卷土重来,圣域里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抵挡新一波冲击了……”
“放心,莎尔娜小姐,就算赴汤蹈火,我们也会尽力保护好圣域的!”
市匆匆地跑远了,莎尔娜的心却悬了起来。
只是个八音盒不是么?她不该这么担忧的……
不,不仅仅是担忧而已……还有一丝难过……
记忆往回倒退了四年,就在那倒塌的教皇殿的深处,穆领着她到了一间暗室的门口。
死的气息从门里透了过来,门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是八音盒的旋律。
“你是唯一见到老师尸身的人,所以我带你来这里,”穆说,“今天,如果看到了什么,以后都不要和任何人提及。如果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当我给你开了个玩笑。”
穆从不开玩笑,所以这也一点都不好笑。
他伸出手,沉重的石门打开,发出吱吱嘎嘎的老旧声响……
光透了出来,暗室里的一把椅子上,端正地坐着一个人。
就在莎尔娜看清楚他的容貌时,他的身体化作尘烟,散在了空气里。
他的生命早就走入了尽头,而现在,就连世间最后的羁绊也离去了。
射手座的艾俄洛斯,走了。
……
谁能如此地爱我……
而愿舍弃他宝贵的生命?
甘愿为我葬身大海以死相殉。
我就会从石像中得到解脱,
生命亦将复苏。
我如此渴望着热血奔涌;
可石像依旧冰冷,
希冀着重生——生活如此美丽。
谁又有这样的勇气,
让我苏醒。
如有一日我能得到重生,
获得生命赋予的金箔,
那时,我依旧会独自哭泣,
为了我曾经身为石像而哭泣。
我的鲜血如美酒般嫣红、发酵、又能如何?
依旧无法自海底深龛中唤醒——那最深爱我的人……
…………里尔克 《石像之歌》
第一章、
距离圣域的修炼场不远,教皇在那里修了一个小花园。说是花园也有些勉强,这个小地方只种了几丛能够开花且常年无人打理的矮灌木和三棵茂盛的香樟树,树下挖了一条两米宽的浅浅的小河,河水从山上的泉眼里泊泊地冒出,然后经过河道一直流到山下去……
就是这么一个简陋的花园里,却修了一座十分精致的小桥。小桥架在小河上,隐在茂密的植被中,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撒加站在桥上,扒着桥栏,他望着水中倒映着的自己的脸,他可没有心情去考虑什么情趣。
夜晚的花园是没有人会来光顾的,与他相伴的只有天上那轮大得耀眼的月亮。月光清冷,这样的光笼罩在撒加的身上,令他更显得孤独了。
事实上,如果一直都只有一个人的话,反而是一件好事。
有人闯入了寂寞的花园里,打破了寂静。这个少年衣着普通,他现在还只是个圣斗士候补,当然,对于自己的未来,他是信心满满的。
“撒加,恭喜你!”他由衷地向好友道贺。
“是吗?”撒加偏过头,敷衍地露出个笑容。
这个词是撒加的口癖之一,于是,艾俄洛斯就知道撒加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了。
“你好像不高兴?”艾俄洛斯有些好奇。
撒加叹了口气,才八岁的他露出个不符合年龄的复杂的表情来:“你知道双子座的诅咒吧?我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否如自己所想的那么强大。不可否认,我很怕诅咒应验的那个未来。”
“我还以为你是无所畏惧的呢。”艾俄洛斯背过手,枕在脑后,不可否认,在他眼中,撒加总会想些杞人忧天的事情。
“是人的话,总应该有所畏惧的,我们为神而战,但本身也都只是拥有血肉之躯的人而已。”撒加叹了口气,“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变为邪恶且无法自控,在我做出错事之前,请你杀了我。”
艾俄洛斯挑挑眉,拍拍撒加的肩膀:“未来的事到未来再说,人也应该看看事情好的一面不是吗?开心点吧,撒加,你是所有圣斗士候补中第一个跳过青铜白银的台阶,直接成为黄金圣斗士的人啊!”
“可是……”
“现在没有可是,现在只有荣升为黄金圣斗士的我的朋友!”艾俄洛斯从怀里摸出个精巧的玩意来,“拿着吧,时间有些匆忙,我暂时想不到该送你什么,只好给你这个了。”
撒加捧着礼物,有些吃惊:“这个八音盒不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吗?”
“因为是我做的最好的一只啊!与你很相衬——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即将成为射手座黄金圣斗士的少年不带半点心机,他的每一句话都发自真诚。
艾俄洛斯拨动了下八音盒的摇杆,就有清脆的旋律从盒子里穿了出来。
“以后,如果心中再有什么困扰的话,就摇一下八音盒,或许听着音乐,就可以化解你的烦恼也说不定呢。”
“……”
“打起精神来,偶尔也笑一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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