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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 误言笑孩-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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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得意,然后撒了一个小谎:“我给他做了心理辅导。”
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差劲很差劲的家伙,不过后来我发现夏军的确和我不一样,不是因为他脑子笨,而是因为他比我敏感脆弱,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混蛋,而我,比他混蛋百倍……
赵博阳:“后来呢?那个问题的答案呢?”
我:“我在惩罚我自己,就是这样。”
赵博阳:“你有病。”
我:“是的,我有病。”
打开车窗,我将仅剩下的最后一瓶药洒向了丑恶的土地……
                    
第119章 黑历史三部曲:锦绣的骗局(终了)

◎注:主角黑历史,口味清淡、精神洁癖,不能适应者请回避。
◎相对隐晦,无伤大雅。
定西区是90年代以后新崛起的所谓的‘富人区’,很多独栋的别墅拔地而起,第一批住进来的人中有我舅舅尹少鹏一个。
很早前以前我就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就像是谁也说不清楚我为什么能看见那些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一样。我不去追究,所以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起初,他们告诉我说我的父母要出一趟远门,所以我要去和舅舅、表哥他们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其实,我知道我爸妈是出事故遇难了,但是我什么也没说。
开始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好像和大家都不太一样,因为我不理解他们,他们也不理解我。胸脯像奶牛一样大的幼师总是喜欢拉着我的手给我唱儿歌、总是扎着两个小辫儿、戴着红色发夹的那个小姑娘明明还比我大一岁,却老追在我屁股后边叫我:“哥哥”……
所有的人都好奇怪。
白痴的珠算课、白痴的儿歌、白痴的游戏、白痴的所谓‘考试’。
这一切都不符合我能适应的常理。
有一天,我一不小心露了馅……
“诶呀,我们尹斻可真聪明,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奶牛一样的幼儿园老师一副惊喜表情的看着我。
只是无意之中的说漏嘴了而已……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莫斯科是俄罗斯的首都’、‘六乘以八等于四十八’、‘《论语》不是孔夫子自己写的’…这些白痴一样的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知道,就仅此而已。
有可能是过早的让所有人知道了一些我不太一样的地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造成了严重的误会。
我的表哥尹彬从小就很聪敏,接受着一种‘神童教育’,尽管他后来的的确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天才”,但是神童后来变成神经病的这个问题又要怎么来解释呢?
我并不是什么高智商的聪明人,实际上我怀疑自己有可能在过奈何桥的时候,忘记喝那碗孟婆汤了……再要么,就是喝少了,没把人间的事忘干净,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我的舅舅尹少鹏,就兴致勃勃的开始准备像培养他那个神童儿子一样培养我的事宜了。我清楚的知道我可不是什么神童,顶多是还没忘干净前世的人生罢了。
所以从那天起,我开始拉着邻居家的那个很自闭的小孩儿到处疯玩儿……
直到现在,我仍然记得舅舅那惋惜的神情,然后对他的儿子说:“你表弟确实是一个聪敏的孩子,不过……哎,还是和你不一样。”
尹彬对他爸的话一向很漠然,也许从那时起他的表现就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从来都只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专注,拒绝和外界的过多交流。
他会在我一动也不动的盯着他看的时候,用他那稚嫩的童声这样跟我说:“时间就是生命,表弟,你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是在浪费我的生命的话,那就叫我继续的浪费下去吧。不正常的沉重感让我透不过气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被强硬的狠狠插进我的脑袋里。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是忘记喝孟婆汤了……
一个人活得太久就会感到疲惫,那么一个人如果还隐隐约约的挣扎在前生的漩涡里,那么这个人必废无疑。
天上的云是那么的白,看起来那么的柔软。我和赵博阳以及江秋桐他们几个并排的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那是最美最自然的一幅画卷。
“你们看!” 江秋桐突然坐起来指着天空,大叫起来:“好大的一只鸟!”
“那是飞机。”
赵博阳翻白了他一眼,颇有几分幼年老成的味道,不屑的对江秋桐科普道:“飞机是一种现代的交通工具,它可以让人们更加舒适、便利、快捷的到达目的地,并且,它还是目前为止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第一架飞机,你知道是谁发明出来的吗?”
江秋桐摇摇头。
“是美国的莱特兄弟啊,笨蛋!”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江秋桐旁边望天的严谨涵也坐了起来,弹了他一个脑瓜蹦儿。
孩子们都笑了,但是我却感到苦恼。
我在思考,如果有些东西我没有忘记,那么现在的我,该算是几岁?
稍加考虑,我觉得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上我的幼儿园吧……
小学以后除了我和赵博阳以外,其他的人都回到原籍上学去了,这个现象其实很奇怪,包括赵博阳在内,江秋桐和严谨涵他们的本家都是在S市的,却偏偏要跑到J市来住。
赵博阳当时像看一个傻子似的看着我,说:“这你都不知道?严谨涵是次子,江秋桐是江叔叔小老婆的儿子。”
“所以呢?”我依旧装作无知而好奇的问。
“哎……算了,你这个无忧无虑的傻子不要知道太多。”赵博阳摇摇头,拽着我跑到她妈妈那里去要糖吃了。
赵父长期不在本市,所以赵家兄弟基本上都是由赵母看大的,虽然家庭的氛围很好,但是两个儿子还是比较喜欢母亲多些。当时赵博阳的哥哥赵博彦已经上初中了,言行举止间的严肃颇有几分赵父的风范。
“妈,我回来了。”
赵博彦进门后换好鞋,一板一眼的例行公事:和家长打招呼、汇报学校行程、洗手、上楼做功课……
赵博彦回来时,我正和赵博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播的是一部叫做‘黑猫警长’的动画片。赵博阳对此兴致缺缺,所以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他哥哥的身上。
“哥,你过来。” 小小的赵博阳摆摆手,招唤赵博彦过来。
“怎么?”赵博彦从楼梯上下来,过来问他。
“我和你一起去楼上写作业。”赵博阳说。
他从旁边的沙发上把书包拉了过来,而赵博彦则自然而然的替他背上了书包,手拉着手,兄弟两人到楼上去了。
“你来吗?” 和哥哥拉着手的赵博阳站在走了一半楼梯上突然回头问我。
“不要,我要看动画片!”我这么回答。
无聊的动画片、无聊的课业以及无聊的人生……
我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是现在却还活着。
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
持续到后来的第2923天,我的生活总算不再处于一种无法理解、无法融入的状态了。交朋友以及和心仪的姑娘谈一场恋爱,这些都让我重新找到了生的希望一般。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改变。
放任自己堕落在时间的轨道上时,就和死去一样。
人们都是这样的不可理喻,并且永远不知疲倦的追求着一些东西。
深刻的权利和财富,浅显的性欲和妒恨。
我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
夏军:“这事儿你不会告诉我爸吧?”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爸?”
夏军:“我以为你生气了呢,其实‘这种’的我也是头一回……”
我:“得了吧,拿我当弱智啊,就你还头一回呢!滚一边儿去!”
夏军:“你没不愿意就好。”
我:“我要是不愿意做一件事情,谁也没办法。”
夏军:“是这么回事……那个啥……这可是咱俩的‘秘密’哈!”
我:“知道了。”
……
文涛:“我妹妹最近变得有点奇怪。”
我:“你那个妹妹一向很奇怪。”
文涛:“你说一个小学的女孩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反正我小学的时候每天就想着吃。”
文涛:“行,我去买点吃的给她。”
……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
赵博彦:“你不用和我道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别把那些恶习传染给博阳。”
……
赵母:“小斻啊,你说阳阳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嘛,脾气哟火爆的不得了,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
我:“他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我下次带他出去打球,出去玩儿会儿就好了。”
赵母:“哎,这孩子现在也有心事了……”
……
江秋桐:“S市真是个烂地方!”
我:“J市才是个烂地方!”
江秋桐:“诶,你和赵博阳什么时候来看看我们啊?”
我:“高考之后。”
……
佟沐:“我们家要移民了。”
我:“我知道。”
佟沐:“你知道?”
我:“嗯……老早就知道了。”
佟沐:“那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我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一路顺风,还有,你要是回来…我随叫随到!”
佟沐:“好吧……那就分手吧,是我甩了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
她早已转身离去。
……
我:“诱惑真的是无处不在。”
赵博阳:“奥斯卡·王尔德说过:‘摆脱诱惑的唯一方法就是向它屈服’;如果是你,你会屈服吗?”
我:“我已经屈服了。”
……
夏军:“诶,尹斻你说啊,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我:“嗯,你的确喜欢上我。”
夏军:“喂!我说认真的!”
我:“哪凉快哪待着去。”
夏军:“我觉得我这次是来真的,我没开玩笑啊……诶诶,你别笑啊!你笑啥啊!我说真的!”
我:“你是不是把我的药给吃了?”
……
我:“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赵博阳:“你是一个愚蠢的人。”
我:“那你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赵博阳:“我是一个更愚蠢的人。”
我:“为什么?”
赵博阳:“因为我竟然和你这种人是挚友!”
……
墨愠:“你的一只脚已经踏进地府了。”
我:“我知道。”
墨愠:“你只能算半个活人,因为你前世的记忆还在。”
我:“这我也知道。”
墨愠:“那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我:“大师,我想请您给我算算桃花运……”
……
我:“我想要找点事情来做……开一间‘清洁公司’怎么样?”
赵博阳:“你要去给人打扫卫生?”
我:“对,你看不到所以也不会知道,好多人的房子里………………住满了‘脏东西’!”
赵博阳:“那你想要我负责什么?”
我:“我负责忽悠和出力,你当然是负责算账和管理……”
……
我:“喂……您好……”
电话对面:“‘嘶’……‘嘶’……‘嘶’……‘嘶’……”
我:“喂……喂?您好?”
电话对面:“尹斻!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是TA。
我:“我马上到!你在什么地方?”
电话对面:“我……‘嘶’……在……‘嘶嘶’……路……‘嘶’2667号……‘嘶’……快……!”
……
我:“当我向诱惑屈服,就是这样……”
文涛:“你他妈的说这些有什么用!快告诉我!文婕在什么地方!”
我:“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所以,你不能找到她。”
文涛:“告诉我!”
赵博阳:“你冷静一下,现在……”
文涛:“你叫我怎么冷静?我妹妹被这个人渣不知道给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赵博阳:“你妹妹至少现在还没有事,我们现在必须要确定的是提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害!”
墨愠:“你,说出来,我可以饶恕你。”
我:“你们都拿我没辙吧?嗯?我就是不告诉你们……哈哈!我急死你们!”
佟沐:“尹斻,你就招了吧。”
我:“不可能的宝贝儿,我答应过别人的。”
赵博阳:“告诉我,我还能再相信你一次。”
我:“对不住了各位,有能耐就杀了我。”
墨愠:“我会撬开你的嘴的,你给我等着!”
文涛:“你们还和他费什么话!”
……
我:“我……我是无辜的,那些事情……不是我……真的,真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TA“嘘……我知道,我都知道……再忍忍,再忍一段时间,就当是为了我……”
……
夏军:“你为什么会同意我这么做?”
我:“因为我愿意。”
夏军:“为了我?”
我:“是为了我自己。”
夏军:“不懂。”
我:“你不会懂的。”
夏军:“那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啊……你会为了我做些什么吗?”
我:“没有那一天的。”
夏军:“你还想着她呢?”
我:“我的灵魂永远属于她!”
夏军:“那肉体呢?”
我:“肉体是最虚假的,所以它属于我自己。”
……
我:“要是有一天我把你给睡了,会怎么样?”
赵博阳:“我爸和我哥会杀了你。”
我:“你难道不杀我?”
赵博阳:“我和你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了?”
赵博阳:“我比你善良。”
……
我:“这他妈的就是你的善良?!”
赵博阳:“这是我的正义。”
我:“你是错的。”
赵博阳:“?”
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18岁以前,身体上不算是成人,但是灵魂却可能至少已经有四十几岁的记忆了。矛盾,离奇,混乱。都是挣脱不开的状态。
所谓的成熟与不成熟,有时会被我想象成是灵魂还没有苏醒。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形容不出的一种感觉。
但是毫无疑问,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恶心,整个人性……
我不应该说谎,但是我自私的只想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即使TA是错的,我知道,我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承诺我将保守秘密,并且永远绅士的去维护那个人的尊严和口碑,我会代替TA成为断头台上的死囚,直至我死去为止,我的灵魂都将属于TA。'
                    第120章  敬鬼神而远之番外:【耽美:The  Absurd】【一】【英文作业】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不是生与死 )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Yet you don't know that(你却不知道 )
I love you(我爱你)
他将他压在了停尸台上。
那上面冷冰冰的,毫无生气,那里本就是用来承载死人的……
那上面究竟是躺过了多少具尸体?他又在那上面解剖过多少具尸体?
他忽然想到了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向来不注重肉体,这些对于他而言不过是空洞虚幻的躯壳罢了,同样的,他也不惧怕肉体上的痛苦以及堕落,放纵的只不过是肉体……他这样想着,然后慢慢的躺在停尸台上不再挣扎了,就像是任由那人将他当成了俎上之肉,又或者是一具死尸。
他扯开了他的衣服,那白皙的肤质精雕细琢般的肌肉与骨骼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出来,当他用手术刀慢慢的划开那肌肉组织时的手感…………一定非常的美妙!
他,闭上了眼睛,失去了视觉之前他看见了他左手小指上的陶瓷戒指………………象征着不结婚的那枚戒指,他自己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它们是一对儿。现在,他们也是一对儿了。
他用同样冰冷的刀子轻缓的划过他的皮肤,血液冲出了表皮,他轻轻的将它们舔舐干净,紧接着开始对每一寸肌肤吮吸以及爱抚。
就像是两只野兽一样的交合,撕裂、侵蚀、咬住对方最最脆弱的地方,连骨带肉的吃干抹尽。疯狂浮夸的性爱行为,正如他们之间疯狂浮夸的关系。
他的身体扭成了一种人类的极限,但是他却就像是要掰断他一样的紧锢着他的腰身,那里的线条很美,具有着刚毅与柔和的完美搭配。他在他的身体之中寻求着慰籍,炽烈的温度燃烧着他们之间那涌动的欲火,无法浇熄。
最终!怒吼与岩浆喷发一般的响动,陷入了沉寂以后,他用刀子抵住了他的喉咙,喉咙被划破了,动脉中的血液带着体温喷了出来,他没有挣扎,甚至都没有睁眼,含着笑意,他等待着甘美的死亡……激情退去以后的痛感是那么的刺激,他敏锐的察觉到,他希望他的死去。
这该死的羁绊,这该死的悸动,这该死的温存。
他该死!他真该死!
于是,他选择了死亡。
我们,终将被人类愚昧无知的感情所牵绊。
然而,他还是不能亲眼目睹着他的死亡,不能亲手的为他入殓。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们之间那疯狂的不可理喻的爱,那背德的情欲,令人欲罢不能,不能就这样的结束,他这样想。
If you think you are beaten,you are; (如果你认为你败了,那你就一败涂地;)
If you think you dare not,you don't; (如果你认为你不敢,那你就会退缩畏葸;)
If you want to win but think you can't;(如果你想赢但是认为你不能;)
It's almost a cinch you won't。(那么毫无疑问你就会失利。)
If you think you'll lose,you're lost; (如果你认为你输了,你就输了;)
For out of the world we find,(因为我们发现人世间,)
Success begins with a fellow's will;(成功从一个人的意志开始;)
It's all in a state of mind。(成功是一种心态。)
Life's battles don't always go,(生活之战中,)
To the stronger and faster man,(胜利并非总是属于更强和更快的人,)
But sooner or later the man who wins,(胜利者终究是,)
Is the man who thinks he can。(认为自己能行的人。)
文婕停止了在笔记本上挥洒流畅的那只笔,她在完成了她的英文诗朗诵作业的同时,也完成了一篇私下里臆想了很久的一个片段,至于在她的笔下、她心中暗暗编排着的那两个主人公,他们对此事是全然不知晓的。因为此时此刻,他们正忙着在停尸房里寻找着新事件的线索…
拥有着灰暗过去的浪子和冷血执著的法医,啊,多么有趣的一对啊!
生与死,活着还是死去,怎么样的活,即怎么样的死,她再度的拿起了笔,沙沙沙地写着新的故事……
【二】【脑子进水】
同样意思的一句话,不同的人却会有着不同的表达方式,比如,表现轻蔑时。
赵博阳会说:“你脑子进水了吧!”
尹斻会说:“你脑子进可乐了吧!”
而文涛则会说:“你脑子里塞屎了吧!”
那一天,在酒吧的包厢里,生日派对,大家厮混在一块儿,文涛喝得high了,站到了桌子上开始表演起现场脱衣舞,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他带着醉意不着调的问道:“还要我继续脱吗?”
“当然要!继续!继续!继续!”……
有人开始起哄,有节奏的拍手声和口哨声回荡在整间包厢里。
“我去!回家自己脱自己去!”文涛这般说,证明也还没醉大发。穿上衣服,跳下桌子,在一片嘘声中一屁股跌坐在了尹斻边上,那人躲了躲,嫌弃的直往赵博阳那边靠。自打青春叛逆期一过,已是‘好好青年’的他只杀人放火,很少抽烟喝酒,嗯,好青年!
“怎么样?香艳不?”文涛挑着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滚你妈的!”尹斻笑骂,只觉得这人不可救药,神经病末期了啊。
善与恶,黑与白,诚实与虚伪,纯粹与复杂。
赵博阳仍然是板着那一张向来被文涛调侃的“禁欲脸”,同样的,他也是不怎么沾酒的,并且从不吸烟,他上大学的那会儿,肺癌晚期患者的肺让他印象深刻。
文涛是一个脾气古怪捉摸不透的人,疯疯癫癫的,暴躁,急火,没有一点一个聪明人该有的品质,但是脑子却还是该死的灵光。
尹斻一如从前的死不正经,却异常的清醒,他有些神经质,所以这也是不怎么喝酒的原因,很想喝,也很喜欢喝,但是不能喝,尤其是今天,今天是赵博阳的生日派对,但是不论如何,众位来宾却还是要比寿星玩得开心……
“你们继续。”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终于不能忍受乌烟瘴气的赵博阳疾步逃走,身后自然还跟着一个神经质的尹斻。
“诶,发表一下二十五岁的感想呗。”24小时的便利店里,尹斻嚼着关东煮,一面又用手肘戳了戳望着外面马路发呆的赵博阳。
“离我变成一具尸体的时间又近了一年。”赵博阳有气无力的说。
“哦,这样啊……”旁边的人沉吟片刻,低下头继续开始吃关东煮。
外面的夜色寂寥落寞,马路上路灯孤零零的矗立着,一棵树陪在它的身边。尹斻吃完关东煮以后才发现赵博阳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无奈的笑笑,摇着头认命的将人背起来,背上的人重量很轻,如果用正常的健康男性身高和体重的标准来换算,那么这人便就是应该属于那种“体弱偏瘦”的了。不过事实上,赵博阳身体健康作息正常,唯独就是不长肌肉,连肥肉也没机会长……
“唉……”半夜还要背着一个生物钟超级准的人回去的尹斻长叹一声,明明谁也没喝醉,滴酒未沾,却还是要像个醉猫一样回去。
“喵~”推开门,一只大猫扑了过来,尹斻敏捷一躲,猫儿扑了个空。
“喵~喵~”它不满的挠了挠躲开它投怀送抱的那人的裤腿。
尹斻其实非常的想趁着赵博阳睡着了狠踢一脚那只猫,然后再大吼一声:滚开!老子最讨厌毛乎乎的东西了!但是他做不到,因为他现在还背着一个人。
放下了赵博阳,脱鞋,换衣服,抹脸……一整套的醉鬼才能享受到的服务,尹斻开始腹诽这个该死的习惯行为。赵博阳睡得很熟,白天的时候跑了两个现场还参加了一个会议外加给新人菜鸟上了一堂课,晚上一下班就被人拉去狂欢……明明是最冷漠的人,却也还是架不住众人的热情,尽管,大多数来参加他生日派对祝贺他生日快乐的人他都不认识。
以往的生日不是和父母哥哥一起过就是和尹斻一起,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没朋友。
给熟睡的那人盖上了被子,尹斻关灯出了卧房,那只名叫贝壳儿的嚣张英短正眈眈的盯着他看,于是,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伺候完主人伺候猫……这是什么命啊!他可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啊!怎么会像个老妈子一样?
下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赵博阳敢在外面蒙头大睡不管不顾,他尹斻绝对会把人扔在那儿不管!等着看吧!他一面狠狠地想着,一面开始给贝壳儿倒猫粮……可惜,没有下一次了,赵博阳的二十六岁生日派对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
分道扬镳的友情,没了,消失殆尽。
人啊,为什么从小就学会了谎言和虚荣,学会了残酷和争夺?这难道就是天赐的人性?真正崇高万能的理性,无知的理想,都是那么的空洞。你崇拜先贤,你阅读经典,你思考哲理,你独清自省,你站在孤独的位置上,与世无争……最后,嘭!爆炸了!血肉模糊!去他妈的与世无争吧!恶心的,丑陋的,便是世间!肮脏的每个人,只能更加的污秽……
「那些灰暗的过去,我在意,也不在意。」
他笑着,把针头扎进了血管里……缓慢的推下……
「你个变态!」
他骂道,厌恶的紧蹙着眉头。
「彼此彼此……」
他还在笑,含着笑意仰倒,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着快意,融入幻境。
故事还在继续,只是没有任何人在那里了。
◎抽风剧场之后:
文涛:「我难道是一个酒鬼加暴露狂?O_O」
赵博阳:「我其实没那么脱线,而且……我有女朋友了!_」
尹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又不是×××笔下的小说人物,没事闲的玩什么颓废忧郁嘛! ̄▽ ̄」
文涛:「嘿嘿嘿……是不是因为最近生活太无聊了所以作者抽风?T_T」
赵博阳:「⊙_⊙他每天都在抽风,据说直接原因是因为……」
尹斻:「因为穷!(~ ̄△ ̄)~」
文涛:「哦,这样啊。ヽ( ̄д ̄;)ノ」
尹斻:「就是这样,所以作者只能依靠着没事编排一下我们之间的暧昧和纠葛来逃避现实。哎,真可怜……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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