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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也有春天-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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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翼与妻子青若静育有二子,长子玄重羽,次子玄重栩,这两位皆是纯种巫族,并拥有着特有能力,却没有如玄薛茹一般的“意动”之力。

  无论是玄薛茹还是玄殇,都是玄家想要掩埋的耻辱。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举办的巫族比赛中,一直默默无闻的玄殇一举拿下所有巫族精英,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时,玄家的其他人都傻眼了。

  玄殇蛰伏了这么多年,终于展现了他真正的实力。

  从此之后,没有人再敢轻视它。

  景鸣霄一年前便已经去了魔界,自然是不知道他的。

  可玄薛茹的事件,景鸣霄知道得一清二楚。

  看着那个周身环绕着漠然和冰冷气息的男孩,景鸣霄心生怜惜。

  他不能想象,玄殇此人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强!

  难怪他会有着这样漠然的表情啊……

  从小到大,他受了不少委屈吧?

  景鸣霄向玄殇一步步走去。

  他停在了玄殇的面前,抬头,便看见了玄殇的面容。

  在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的照耀下,玄殇的发色带着一点层次分明的茶褐色,发质不好,甚至是有些干枯。

  玄殇给人的感觉就不像一个活人,冷漠的眼神之下是高挺的鼻梁,鼻梁下则是两瓣薄唇。

  前世,不少人都说薄唇的男人薄幸。

  景鸣霄不知道这是不是事实,不过,若是玄殇薄幸,也是因得自幼的环境吧?

  没有人会关怀……

  没有人会期待……

  他的生存就像一棵可有可无的小草。

  春发秋枯,无人在乎。

  “你叫玄殇?”景鸣霄明知故问。

  “侍君。”

  玄殇对景鸣霄低下了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

  “真是不像话!”玄翼身后的玄重羽道,“还要侍君先跟你打招呼!”

  “就是就是!还不赶紧道歉?”玄重栩也附和道。

  可景鸣霄没有在意,依旧是笑着看着玄殇道:

  “不不,说起来还是我的不是啊……竟不知道新一代的巫族第一呢!我这一年都不在西棠,所以不知道你。请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用你的实力证明给我看——你是最出色的巫族。”说着,景鸣霄拍了拍玄殇的肩膀。

  景鸣霄可以明显地看出,玄殇的眼神变了变。

  “不是的……”玄殇摇了摇头“若是夕远公主在,我定拿不了第一。”

  “哦?你这么看得起夕儿啊!”景鸣霄大笑,转头对上了站在另一侧的青夕“夕儿,你看,有人说你厉害呦!”

  青夕得体地鞠身回礼“承蒙玄殇赞誉,不过,以夕儿看来,玄殇这个第一绝对是实至名归!”

  “哈哈,你们就谦让吧!”景鸣霄大笑,但当他把目光转回玄家这边时,整个面色便凝重了起来,“关于玄薛茹一事……你母亲还没有放出来么?”

  这句话,自然是对着玄殇说的。

  “侍君,玄薛茹这个犯妇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那个地方的!私通外敌的罪孽要让她用一生来赎!”玄翼赶紧对景鸣霄说道。

  “私通外敌么?”景鸣霄的目光凌厉了起来“若是她真的是私通外敌的奸细,那么,她又为何还要回到西棠来?”

  “当……当然是为了继续窃取我们的情报了。”玄翼回得很快,但是语气中总有些中气不足。

  笑话!被名动天下的碧王用那么凌厉的目光盯了,世上很少人会不颤抖的吧?

  “不!那是因为她想回来了!玄薛茹在外面受了委屈,她想要回家倾诉!哪知道,连家人都不能理解她!?”

  听到景鸣霄的这番话,玄殇脸上的冰霜有些崩裂之感。

  “侍君!”玄翼的语气也硬了起来“是您想得太轻松了!为何她回来之后便没了特殊能力?是不是她将能力用特殊的方法出卖给了南暮人?难道不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通敌卖国的叛国贼么?”

  “玄翼,你的想法太偏激了!”景鸣霄反驳“据我所知,玄薛茹自小便想成为西棠高官,她的能力被剥夺是南暮方面的事情,与她自己的意识无关!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如何能够和南暮的众人抗衡?当她费尽千辛万苦回到祖国的时候,我们所要做的不是质疑她,而是应该用关怀的心去治愈、安抚她!”

  “当她选择跟那个人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叛国的罪人了!”

  “玄翼!”景鸣霄还想再说,然而,玄翼的话语非常坚决:

  “身为一个巫族,便应该有意识地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跟奸细私通!”

  在景鸣霄和玄翼的争执过程中,玄殇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

  仿佛两人所讨论的人于而言他不过是一名陌生人……

  “好啦好啦,爸,你和玄大人都别吵了,我们今天的重点可不是重判旧案啊。”青夕上前打圆场道。

  “罢罢!”景鸣霄深吸了一口气,“抱歉……玄家主,因得刚回来,凡事都有些操之过急。”他决定,一定要放玄薛茹出来!那个女人不过是个牺牲品罢了。

  “哪里哪里,是我莽撞了。”玄翼也道歉道。

  其实,听到景鸣霄这么说,玄翼便知道,此事,景鸣霄是非管不可的。

  可玄家也是有底线的。

  再说了,若是将玄薛茹放出来,那不就是在质疑他们整个玄家么?

  景鸣霄到底在做什么啊?他这么做不是在挑起玄家和青家之间的矛盾么?谁不知道在青若虚糊里糊涂的现在,整个国家就等于捏在景鸣霄手中了?

  当天,针对青若虚被魔物所惑的问题,众人商量出了个大概。

  简单来说,就是利用各人的特长来配合此次营救青若虚和消灭魔物的工作。

  当晚,乘着玄家人还没回夕远,景鸣霄偷偷摸摸地去了玄家所在的宫殿。

  他去的时候,如果景鸣霄没有看错的话……玄家人正在给玄老太君“烧七”。

  不过!他们不是说老太君是前日走的么?今天哪里轮到“烧七”了?

  可……那些礼节,的确是“烧七”之礼!

  “烧七”也是“头七”的组成部分之一。从死者卒日算起,丧家每隔七天就要举行一次烧纸祭奠,共有7次,便是所谓的“烧七”。

  从死者去世之日算起,每七天为一个祭日,称为“头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末七”,共计七七四十九天。

  玄琊大陆上的人相信,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死后一年去一魂,七天去一魄,三年魂尽,七满魄尽,所以要过“七期”和三周年。

  一般而言是“三七”、“五七”比较重要,此中还有一个名叫“回殃”仪式:

  大家以为人死后其魂魄犹存,在七七四十九天前,死者的阴魂要回家一次,具体时间由祭司推算。

  届时,丧家把香烛酒食摆好,在地上铺一层炭灰或草木灰,用以检验死者回来的足迹。用一竹竿一根,隔一尺贴纸钱一张,立在门口台阶上或插于死者落气之屋的房檐下,据说阴魂见此就会进屋。

  同时,还要用土罐装一煮熟了的鸡蛋置于房屋角,以此贿赂殃神,让死者鬼魂在家里多待一会儿。

  这时候,一家老少躲得远远的,待规定的时间过去之后,先将一串爆竹丢进屋内,爆完才可以进家。

  若老太君是前日走的话,今天根本不是“烧七”的日子吧?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第七回:凶手——玄殇

  怀揣着异样的心思,景鸣霄于人群中寻找着玄殇。

  但是,一眼便能望清的人群里,并没有玄殇的身影。

  就算再不被待见,玄殇也是玄家的人吧?老太君的“烧七”理应让他参加的吧?

  景鸣霄轻手轻脚地往此殿的偏院行去,据属下查探回来的消息,玄殇就住在这里。

  而就在景鸣霄翻墙进入院落之时,便听得后面有一人用清冷的语调说道:“我倒是不知,侍君还有翻墙的嗜好。”

  景鸣霄一个激灵。

  糟了,是玄殇。

  景鸣霄飞快地调整好了姿态,怡怡然地转过身对玄殇说“想要暗地里见你一面着实不易啊。”

  “呵,怎么,侍君您这只红杏要出墙了?”玄殇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先不说这么,你外祖母不是前天过世的么?为何玄家会在今天办‘烧七’?”景鸣霄疑问。

  “这不明摆着么?不是前天去世的,而是七天前就死了。”玄殇无谓道,仿佛死去的那人并不是他的外祖母。

  “什么?!”景鸣霄一愣,他不明白玄家为何要对他说谎。

  “三天前发现尸体,七天前死的。”玄殇进一步解释。

  “怎么会这样?”景鸣霄大惊“那么为何你不去参加仪式?”

  “他们当然不可能让凶手参加了。”

  “什……什么!?”景鸣霄变了脸色“这话可不能乱说!”

  对此,玄殇并没有答话,嘴角漾出一抹讽笑。

  景鸣霄被他的话搅得心神俱失,也不知该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玄殇才道:“除了被视为举家之耻的玄薛茹外,无论是玄翼还是玄重羽、玄重栩,他们都没有‘意动’的能力,而我却有。”

  景鸣霄静静地听着。

  眼前这个男人,竟叫自己的母亲本名,可以想象,他已经许久没有叫过自己的母亲为“母亲”了吧?

  “我的‘意动’能力比玄薛茹还要厉害。她只是能将体积不大的东西根据自己的意念进行变化,而我,却可以置人于死地。就像现在,若是我在心中想你就此死亡,那么你绝对活不到明天。”玄殇冷笑。

  “你认为,是你的想法让老太君去世的么?”景鸣霄沉声问道。

  “没错。”

  “笑话!”景鸣霄不可抑止地颤抖了起来“这都是谁告诉你的?通过意念就能让人死亡?呵呵,你是电影看太多了吧?”

  虽说玄殇不知道“电影”是什么,但他大概能够明白景鸣霄的意思,“没有人告诉过我,可我的能力我自己知道,凶手就是凶手,我也没打算否认。”

  “否认什么?否认你用意念杀了你的外祖母?好,那么请你用意念杀死我!如果担心之后有人追究你的责任,那么,我可以事先写下证明,若是你真能让我死去,那么,也是我自己找死!”

  玄殇冰霜一般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你真想死么?”

  “对于我的经历,想来你知道的也不会比别人少吧?是,身为一个男人,却为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我甚至可以坦白告诉你,曜冥太子不是陛下的孩子,而陛下也知道此事。当今西棠,惟一一个真正的龙种是夕儿……不同于童年失欢的你,我的苦难是成名之后才经历的,但我并没有被逆境打败,而是依旧站在这里!我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若是一味的自暴自弃,那么,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景鸣霄斩钉截铁地说着。

  经过了解和观察,他已经看清了玄殇。说白了,这个孩子就是患了心病。在他看来,自己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他是强暴的产物,是罪孽的化身。玄殇把自己看作了一个瘟神,再加上他奇异的能力,便将自己看得更低。

  周身的漠然和冰冷并不是他的本意,或许,他的内心要比任何人都火热。

  听得景鸣霄的一席话,玄殇冰冷的面具终于被敲得粉碎。

  看到玄殇的脸色,景鸣霄乘热打铁“现在,请你告诉我,七天前,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你认为是自己杀了你的外祖母?”

  “这跟玄薛……我的母亲有关……”既然已经敞开了心扉,玄殇也不打算再叫自己的母亲名字了。

  “嗯,继续说。”景鸣霄作倾听状。

  “七天前的早晨,舅舅突然为母亲求情,想要让外祖母放了我母亲。关于此事,玄家上上下下都很震惊。其实,平日里最不待见我的就是我舅舅,外祖母对我还是不错的。外祖母身体一直不好,当天晚上,我奉命去给她送鸡汤,她却一反常态地对我说‘作孽啊!作孽!’那个时候,一般人都会觉得外祖母是在说我母亲生下我的事情吧?那天我也很气愤,如果别人说还不打紧,没想到,一直以来最疼我的外祖母也是这样看我的!?联合那天早上的事情,怒火中烧之下,我心中竟然起了‘这个老太婆怎么还不死’的念头。”玄殇缓缓说来。

  “也就是说,你外祖母是七天前死的?”

  “发现尸体是在三天前。”

  “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你外祖母失踪了四天?”

  “也不是……那天我离开房中后,外祖母下令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她的房间。一连四天,外祖母滴水未进。我们都急了,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不顾她的命令进入了房中,便看到了她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想到那个画面,纵是玄殇也忍不住难过,“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让外祖母死的!那天真的是气疯了……”

  “先别自责,你先告诉我,平日里有哪些人迫切想要老太君去世的?”景鸣霄冷静询问。

  “你这话是说……有人在利用我?”玄殇不是笨蛋,他从景鸣霄的语句中读到了真正的讯息。

  “没错。”景鸣霄点头“此事疑点众多,绝非你想象的那样。”

  “发现外祖母尸体的第二天,我就告诉舅舅那天晚上我想的那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了……但一直不待见我的舅舅却选择了为我隐瞒此事……”

  “也就是说,玄翼保住了你?”景鸣霄问。

  难怪,玄家的其余人等对玄殇并无痛恨之情,只有些许恐惧之意。

  “对的。今天不让我去‘烧七’也是怕外祖母显灵,将我这个凶手指认出来。”

  景鸣霄自觉灵光一闪,拉了玄殇便往前院奔去。

  “侍君……侍君……您这是做什么?”玄殇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们去看‘烧七’,如果我料得不错,真正的凶手就要出现了!”景鸣霄对玄殇低声说道。

  “怎么说?”

  “你舅舅是要保你,不过,理由肯定不是血缘亲情那么简单。”景鸣霄说完这句话后,便没有跟玄殇透露更多。

  两人到达前院,“烧七”仪式还在进行中。

  玄家诸人聚集在玄老太君的灵牌前哀哭着,周围有着请来的得道僧道诵经致祭,另有不少人在焚化纸钱、灵屋等物品,就跟景鸣霄前世见到的丧葬礼仪差不多。

  不久之后,仪式完毕,僧道纷纷散去。

  “‘大七’已经要做好了,‘三七’之前,将玄薛茹放出,否则,‘三七’难以完满。”玄翼开口道。

  在玄琊大陆上,大七的做七仪式中,头七由儿子举办;三七则由出嫁女儿办,称为“女儿七”;五七由出嫁的孙女办,称为“孙女儿七”;满七仍由儿子办,以示功德圆满。

  “可……老太君在世时,可是说过要关玄薛茹一辈子的呀……”一位玄家远亲道。

  “难道你想让我母亲连‘烧七’都不得圆满么?人死如灯灭,玄薛茹所犯的罪孽的确是难以令吾等释怀,可让她出来为母亲守孝,吃斋念佛以释罪孽,不是更好么?”玄翼提声道。

  老太君过世后,玄翼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家主,一个非玄家本家的远亲,自是无法与他抗衡。

  一时间,诸人沉默了。

  “此事便这么定了,待得驱除陛下身边的魔物后,我们便回到夕远,放出玄薛茹。”说罢,玄翼转身离开。

  景鸣霄眼神一炬,低声对玄殇道:“真相,我已经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

  第八回:背德的快感

  两人跟紧玄翼。

  “好了,你们出来吧,这种跟踪技术,本来就想要让我发现的吧?”走过一个偏僻的庭院时,玄翼停下了脚步。

  “看来玄家主早就发现我们了呀。”景鸣霄最先现身。

  “侍君,唉……我早就料到会是你。”玄翼头疼地叹了口气。

  “哦?看来玄家主很看得起我啊!”景鸣霄对玄翼笑了笑。

  “您对于疑点这么多的事情,不可能会放手的。”想来,玄翼对景鸣霄了解得不少。

  “那么,就请舅舅为我们解惑吧!”周身散发着寒气的玄殇也走了出来。

  “玄殇啊……这件事……唉!本来,我想瞒你一辈子的!”玄翼的表情看去有些痛苦,五官都绞在了一起,看来是在踌躇该如何跟玄殇说。

  “是关于您和您姐姐的不伦之恋么?”景鸣霄一语道破天机。

  “侍君!您怎么会知道?”玄翼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景鸣霄。

  玄殇听闻此言,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这并不难查。当年,一直都是青若中派别的你会突然帮现今的陛下青若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为姐姐报仇吧?一直以来最爱的姐姐,竟被那等禽兽强暴,换做谁都受不了。我想,那段时间的你一定是接近崩溃了——先是玄薛茹被青若中强暴,再是她跟人私奔……”景鸣霄侃侃而言。

  知晓景鸣霄已经知道了很多,玄翼也不打算再遮遮掩掩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咬咬牙,玄翼道出了隐瞒多年的秘密:“没错……不过,侍君知道的并不全面。关于姐姐跟人私奔一事,是我的意思。”

  “什么?你疯了么?”景鸣霄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有这个缘由在里面,“让自己所爱的女人跟别人私奔!你的想法也太疯狂了吧?”

  “我早就发现那人不对头了,只是不知南暮所图究竟为何。那时候,国内形势动荡不安,身负‘意动’能力的姐姐被几方人马盯上,权宜之下,我便让她将计就计,跑往南暮避难,顺便还可以打听打听南暮的情况,等到国内稳定之后再回来……谁知,这个选择,让我后悔至今……一直一直,姐姐在我心中就是一个无法超越的至高存在。我从来都认为,姐姐是无所畏惧、无法超越的。哪里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南暮陶息竟然养着一个专门克她这种能力的人。据姐姐说,那人不过是个巫师,连巫族都不算。”玄翼讲述道。

  “但,她回来之后,你并未替她辩解。”

  “是我母亲下的命令。无论姐姐去南暮的目的是什么,初衷是什么……现在的她失败了,成为了玄家乃至整个西棠的耻辱便是事实。为了维护玄家满门的荣耀,处置姐姐是理所当然的。关于这事,我跟母亲吵了无数次,却无法冲破她的权威。”

  “所以,最后一次争执之后,你就杀了她?”玄殇不可思议地问道。

  “不是!”玄翼拼命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杀我的母亲呢?她是自杀的。”

  “果然没错……”景鸣霄松了口气。

  “侍君您猜到了么?”玄翼抬头,看着景鸣霄。

  “不管出了什么事,自己的女儿终归是自己的女儿。早年的时候,因为要维护全族的声誉而将自己无辜且命苦的女儿关在柴房里,身为一个母亲,老太君一定不好受吧?那么……又有什么办法能在不影响玄家声誉又顺理成章地将玄薛茹放出来呢?想来想去,便只有‘丧事’这一法子了吧?但,老太君也想多活几年啊……看着自己的儿孙一辈——特别是玄殇,你终于展露了自己的风采,玄老太君终于得偿所愿。我想,她一定留书给玄翼过,意在让你不要自责什么的,我的猜测对么?”景鸣霄分析道。

  “是啊……侍君您料得一点也不错。”玄翼深吸了一口气“七天前的那早,我与母亲的争执,便是想要用自己的方法放出我姐姐,而不是靠母亲用这种残忍的法子……但没有想到,没等我做出什么,母亲便已经去世了……”

  “她知道你的想法吧?”景鸣霄忽然问道,“你把自己的姐姐,看成自己最爱的人……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知道。”玄翼并未隐瞒。

  “所以说,玄殇,你懂了吧?那天晚上老太君说的‘作孽啊!作孽!’并不是指你,而是说你母亲和你舅舅。”景鸣霄望向身边的玄殇。

  “怎……怎么会是这样……”玄殇的脸色完全变了。

  “这么多年来,你舅舅不待见你的原因,你也清楚了吧?”景鸣霄继续为玄殇解惑。

  因为玄殇是青若中的儿子,是自己的女人被迫跟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那天你跟我说是你用意念杀了母亲,我根本不会相信。”玄翼走上前来,拍拍玄殇的肩膀“你是比你母亲要厉害,但是……‘意动’能力是不会伤害亲人的,这一点,我希望你也能知道。”

  “那你当天为什么不对我说清楚呢?”玄殇冲玄翼喊道。

  “因为……若是要说清楚……便势必要牵扯到很多吧……我在考虑应该怎么对你说……而今天,我考虑好了。”玄翼对玄殇笑了笑“其实,说白了,这么多悲剧,都是因为我隐藏对姐姐的感情造成的。你姐姐也很恨我,我与她是两情相悦,奈何受到血缘和世俗看法的阻挠,她有勇气站出来,我却没有……窝囊了这么多年,我也该为她做点什么了。”

  “等到玄薛茹出来后,你会为她平反么?”

  “会的,侍君,我会的。”玄翼坚定地对景鸣霄说。

  “那么……你的原配夫人呢?”

  “我不会改变我的婚姻。”谈到此事,玄翼坚决道:“若静是个很好的妻子。她也知道我对姐姐的感情,也劝了我好多次……甚至还说会自己离开玄家以成全我们。但我既然已经娶了她,便不会改变。之后的日子里,我会用一个合格的弟弟来要求自己,划清与姐姐的感情……如果姐姐遇到了良人,我更不会阻碍他们。”

  “非常明智的选择。”景鸣霄赞同道。

  “而玄殇……他比重羽和重栩都要优秀很多。这个家主的位置本来就是属于姐姐的,但姐姐的精神状态并不能胜任。如果玄殇变得越来越优秀,我会将下一任家主交给他。”

  “舅舅……”玄殇惊讶地盯着玄翼。

  看着玄殇难得露出的表情,玄翼禁不住笑了“放心了吧?话说,竟然连你外祖母的‘头七’都不来参加,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啊!”

  “因为我以为……是我……”玄殇低下了头。

  “一直以来,你都是个好孩子。”玄翼摸了摸玄殇的头“你外祖母对你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不要辜负她。”

  “所以……外祖母她……是自杀的么?”玄殇低声问道。

  “对啊……”

  “那么你们为何要隐瞒我,说玄老太君是前天过世的?”景鸣霄抓住机会,发问。

  “因为不想让您帮忙操办‘头七’啊。”玄翼解释道:“若是让皇家知道了今天就是老太君的‘头七’,那么势必会引得不少人加入操办此事的行列中。如今,陛下正被魔物所侵,西棠面临的,是一个不知底细的魔物,也许,那个魔物还是宫中之人……为此,我们玄家并不想因为老太君的‘头七’而阻碍此次行动。若是让魔物因为操办‘头七’而抓到了空隙,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景鸣霄听后,理解地点点头“不错!玄家主考虑得非常周到!倒是我多想了。”

  “不不,正因为侍君的追究,才能让我有勇气对玄殇说清楚啊。为此,我还要感谢侍君关心。”说罢,玄翼对景鸣霄行了个礼。

  景鸣霄赶紧扶起玄翼说道:“好了好了,就别客气了!今天我来,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了解玄殇的能力。‘意动’这个东西说得太笼统了,我不知道玄殇究竟可以做到何种地步。”

  第九回:四方神帝的想法

  “坦白说,只是能做到将小型物体变作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玄殇回道。

  “也就是说,暂时不能改变类似于‘人’这样的存在了?”

  “应该是这样的。”

  “好的,我知道了。”景鸣霄对玄殇点了点头“那么,今晚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按计划进行。”

  与此同时,仙界的三位帝君扔在头疼当中。

  当今仙界共分四方。东西南北各由一方神帝主导。总体来说,仙界乃百神所在﹐万物尽有。方圆八百里,高七万尺,东南西北的极庭便是各个神帝的府邸。东方为东鹤仙府,西方为西凤仙府,南方为南鳌仙府,北方为北鲤仙府。每个仙府门前均有开明兽守卫。其下有弱水之渊,外有炎火之山﹐远望光芒四射。

  每个仙府各有特色:

  东鹤仙府为四大仙府中最庄重的。这跟东绫个人的性格有关。东鹤仙府远瞧便是一副庄严的画卷。大门口有四棵巨大的樟树,门匾用金字写着“东鹤仙府”四个大字,庄严而肃穆。光看一个大门,就已经能够初步感觉到东鹤仙府的庄严了。

  而西凤仙府就完全是两个样子了。因得其主人热爱奢华的缘故,整个西凤仙府宫阙壮丽﹐园囿精美﹐奇花异木常在﹐珍禽祥兽毕呈。金做的梁柱、白玉雕成的地板,真可谓是世上难觅之奢华之所。

  若论沉稳和自恋,便要数南鳌仙府了。用红木雕刻的高大的南思坐像安放在主殿中央,两侧陈列着饮过魔物血的宝剑,配套的头盔和弓箭等物品也在旁边。整个仙府是以大鳌的形状建立的,四面环水,从上往下看,就像是一只沉稳的大鳌伏于水中一般。

  北鲤仙府便是真正的出尘之所了。远远望去,雾气环绕,为灵气掩盖之地,同样是四面环水,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出尘之气,配上它主人,真可谓是“北鲤仙府,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而现在,洁白的雪花弥漫在仙界东绫帝君府邸附近,西苍帝君将一颗蛋放进冰雪中,然后盯着眼死命瞅着。

  “北川!你这是什么馊主意!?这蛋一点反应也没有啊!”西苍抱怨道。

  “请对他温柔一点,他是东绫……”南思蹲下身,摸了摸这颗蛋。

  “我知道他是东绫!”西苍瘪了瘪嘴“可……知道归知道……原本是人,现在变成一颗蛋,我心理上承受不了啊。”

  “他的本体是一只仙鹤,初始状态自然是一颗蛋了。”拢拢衣外披着的银色斗篷,北川用他那双如水的蓝眸看了看西苍道。

  南思与西苍素来不合,此时的他更要乘机打击一下西苍,只听他说道:“北川你跟他解释做什么?西苍这种智商低下的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南思!你找茬是么?”西苍怒了。

  北川在一边叹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性情沉稳的南思总是看不惯西苍。

  不过也是,生在凤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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