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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也有春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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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冥见秦夏遥终是累了,方将椅背上的短剑抽出,瞬间逼近秦夏遥,一剑猛地刺入秦夏遥嘴中。

  秦夏遥惨叫一声,捂着嘴巴瘫软在地上。

  “这是你口出恶言的代价,东禹太子殿下。”曜冥站在满地打滚的秦夏遥旁边,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场下的人都看呆了。

  “西……西棠大皇子……你……你实在是过了!”所有人中,最先说话的,竟是秦夏霖。

  此时的他刚比试完文试,看到此等画面,忍不住开口。

  “这位是东禹二皇子吧?”曜冥挑眉道:“看起来,你比你大哥要好一些啊……”

  秦夏霖被曜冥一盯,脚就软了,方才开口的勇气不知去哪里了,只听他懦懦道:“兄……兄长他怎么也是……也是东禹的太子……您这般对他……这不是拂了东禹颜面?况……况且……也伤了东禹和西棠的和气不是?”秦夏霖越说越轻,最后一个问句,几不可闻。

  秦夏霖不知道,他这一番话非但没有挽回东禹的颜面,反而让东禹更加颜面扫地。这种听似服软的话,在现今这种情况的外交中,是万万不可用的。

  一个两个皇子都是这等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看来,东禹已没有未来了。

  曜冥冷嗤一声,不理秦夏霖,而是看向陶息“烦请南暮王鉴定,此战,孰胜?”

  规则上说,只要不伤人性命,点到为止,便不是犯规。

  理所应当地,陶息高声道:“西棠青曜冥胜。”

  曜冥微笑着向还在台上打滚的秦夏遥抱拳“承让!”随后操纵着轮椅下了台,向秦夏霖行来。

  明明是在轮椅上的人,论高度就比自己矮了一半,可秦夏霖却被曜冥周身散发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参加的是文试?”曜冥问。

  “呃……是!”秦夏霖立时道,就像是在回答上级问题的小兵。

  “题目是什么?”

  “四国风物。”

  “你画了什么?”

  “四国的国花。”

  “哦……很好。”曜冥笑了笑,从秦夏霖身边行过,再也不看他一眼。

  四国国花?呵……四国最重要的风物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国花呢?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领土和精神啊!争霸天下靠的是武力和智谋,秦夏霖这种庸才,最多,也不过只能画些花鸟鱼虫罢了。

  东禹,已不足为惧。

  “西棠大皇子留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秦夏霖叫住了曜冥。

  曜冥没有回头,只问“有事?”

  “如果是你,你会画什么?”秦夏霖不服,他凭什么用这么不屑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这个以庸碌著称的西棠大皇子,难道能画出比自己更好的画么?秦夏霖别的不行,可对自己的画风还是颇为得意的。

  “轮廓。”

  “什么?”秦夏霖不懂。

  曜冥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解释道:“各国的国土轮廓。那才是四国最最重要的风物。”

第一百零七回:挑起大乱的借口,是可以找的

  当天,曜冥和青夕于决战中汇合,曜冥以身体不适为由,甘为第二。

  而青夕,成为了比试大赛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夺魁的女子。

  在诸国权贵各有不同的神色中,青夕站到了最高点。

  西棠,出尽了风头。

  当晚,青若虚、青夕以及曜冥参加了南暮的晚宴。

  其间,有诸多权贵向青夕表达了爱慕之情,青夕却只对南暮二皇子陶甫梨青眼有加。

  这让诸多权贵多有不满。

  要是秦夏遥没有受伤而来到场上的话,他定然要跟陶甫梨争个高下的。

  然而,如今的秦夏遥已被戳了嘴巴,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休养。

  这些年间,东禹和北渊的战事一直不断,元息城和秦鹤行在表面上还算客客气气,但暗地里恨不得对方不得好死。

  而自打陶息败给梅落雪后,便对西棠多有忌惮。今日又看到西棠皇子皇女的风采,心中已有不安之态。

  如果深究下去,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态可以追溯到陶息对曜冥相貌的疑惑:之前不曾细看,如今看着看着……这个少年为何跟那个人长得那么像?而那个人……已死多年。

  陶息开始有一种疯狂的想法:远在西棠的那个男皇后,是不是就是曾经震荡了整个天下的景鸣霄?

  虽然这种事情按理说是没有可能的,可陶息越想越怕,竟到达了惴惴不安的地步。

  如果直言不讳地询问西棠的人,那么肯定会引起怀疑。但若是不问清楚,自己心中的矛盾和纠结就会无限放大。说起来,自从他将景鸣霄让给元震康后,他可后悔了不止一次。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和景鸣霄做,才会有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思及此,他不禁有些心情激动,事隔多年之后回忆起景鸣霄的事情。一想到自己曾经将那个驰骋天下的男子压在身下恣意蹂躏,他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哥,从方才开始,陶息就一直盯着你呢!你说,他在想什么呢?”青夕凑近曜冥耳边问道。

  “哼!龌龊下流的东西!”曜冥低头酌了一小口清茶,以垂首的动作掩饰了眼中的精光。

  “哥,你莫不是能看透他心中所想?”青夕惊讶“但我记得你的特殊巫术是夜视啊!”

  曜冥冷笑一声道:“夕儿,有些东西,就算我没有这种异能,也是能猜出来的。你可知,爸爸在南暮受过何等屈辱?”

  青夕似是想通了,也冷了眼色“嗯……略有耳闻。”

  “若不是爸爸用其自身的异能解了围,那么爸爸,绝对会比现在要凄惨得多。而我……也更难克制要杀了这些人的冲动!!”曜冥牙门紧锁,眼中尽是仇恨。

  那是能够烧尽一切的愤怒之火。

  自景鸣霄的遭遇而燃!

  自曜冥对景鸣霄的疼惜而燃!

  自曜冥对景鸣霄的爱意而燃!

  青夕叹了口气“哥……我知道了。按计划行事吧。”

  当天夜里,青夕的尖叫声划破了南暮的天空。

  陶甫梨、陶甫惊兄弟两个集体潜入青夕卧室,试图强奸青夕的罪行令整个南暮抬不起头来。

  本来,陶息想让两个兄弟辩解一番,就说是青夕引诱他们的……毕竟,青夕对陶甫梨有好感是晚宴上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的。到时候,陶息和青若虚商量一下,做个主,让这对在一起,不是十全十美的事儿?

  但奇怪的是,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陶甫梨和陶甫惊对自己试图强行占有青夕的事实供认不讳。

  西棠王青若虚震怒,不等大国比试正式结束,就甩手带着一众西棠人启程回国,立誓要踏平南暮。

  至此,坐山观虎斗许久的西棠,也卷入了这场大战。

  
  第一百零八回:垮下

  远在千里之外的西棠,景鸣霄背倚着床栏,面容苍白,如瀑的长发松松绾起,用一枝海棠花式象牙长簪斜簪住。几缕青丝凝结水汽,散落在脸颊旁。

  世羽见她醒了,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道:“侍君!您终于醒了!”

  景鸣霄微微一笑“让你们担心了。”

  “何止是担心!?”世羽忧虑道:“您可知道您昏睡了几日?整整六日啊!”

  “哦……只有六日啊……”景鸣霄安慰世羽道:“你看,我这不是醒了么?”

  “这……”世羽急了,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便拿曜冥说事儿“您若不好好休养,到时候大皇子他们回来了,您受得了他们那种关切的目光?”

  “唉!世羽啊世羽!若我喜欢的是女人,今生定将你娶回去!聪明伶俐如你,定是极合男子欢心吧?”景鸣霄打趣。

  “哼!我要嫁你不嫁您这样不珍惜自己的!”世羽嘴上说得硬气,眼眶却忍不住红了。

  前几日,御医诊断说,景鸣霄的身体,撑不过这个冬天。

  华都是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

  可世羽知道,没有冬天,不代表没有冬季。

  而今天离立冬,只有一个多月了。

  也就是说,景鸣霄最多只有一个多月的寿命了?

  今天这种好精神,莫不是回光返照?

  思及此,世羽吸了一口气,将泪水回到眼眶里,平缓了语气道:“好了好了,就算我不嫁给您,您也得好好吃药,来,我已经把药熬好了,您趁热喝吧!”

  景鸣霄微眯了眼“平日里,你也是这样天天熬着药么?”

  世羽脸色微红“哪里!我就猜到您今日会醒!好啦!赶紧喝!”

  景鸣霄也不戳破世羽的谎言,只是道:“嗯……好……”可当他想要自己拿碗喝的时候,那双手,一点力也没有。

  碗掉在地上,碎了。

  “啊……侍君你的手没烫着吧?”世羽心急火燎,赶忙检查景鸣霄的双手。

  景鸣霄止住颤抖的手,对世羽笑了笑“没事的,药倒了,真可惜……枉费你的心思了。”

  世羽再也忍不住泪水,猛地扑到景鸣霄怀中,哭诉:“可恶!侍君!你是这个世上最最最可恶的人!没有人比你更不珍惜自己了!明明有着这么好的才华……上天……上天为什么要让你……呜……”

  “好了……不是有个词叫‘天妒英才’么?”景鸣霄一直在笑,说的话也是为了让世羽不要难过。

  他的命运,早在最初就已经定下来。

  无论是秦鑫、秦鹤行还是青若虚……于他,只不过都是两世为人的过客。

  也许,死后的世界,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这是也是他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了。


第一百零九回:移情蛊之毒

  自打秦夏遥被青夕戳了嘴巴后,秦鹤行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之前御医还以为陛下是被太子的昏庸表现给气着了。但回到东禹后,秦鹤行反而愈发严重,竟有昏睡之症,御医急了,却也找不到缘由。

  半个月后,秦鹤行已是形容枯瘦,整个东禹的御医都觉得奇怪,却都束手无策。时间长了,秦鹤行面目瘦得吓人,御医们夜夜难眠,就怕圣上万一去了,自己也就活不过明日了。

  唯一知道此疾缘由的,只有长秋。

  当夏寒姬终于联想到此疾是否会是移情蛊后遗症的时候……她吓坏了,迫切地想要去找长秋问个清楚。 
  傍晚时分,刚从重阙宫看过秦鹤行的夏寒姬心神不宁地回到了自己宫中。一推开内厅旁边走廊上的门。那是长秋的住所。初进,便觉有一股幽香顺着和风从帘幕中飘过来,令人感觉异常诡异而幽雅。走进室内,不见一人。桌子上铺着织锦制的桌垫,镶着华丽的边缘,上面放着一张美丽的琴。在一个异常精致的圆火钵内,浓重地熏着熏香,其中又交混着衣被香,气味异常馥郁。这些待遇都是别的侍女所没有的,却是夏寒姬一点点“恩赐”给长秋的。

  向四周察看,但见砚箱旁边放着一个瓶子,瓶身上所绘的,竟是如同妖魔鬼怪一般的东西。

  夏寒姬心中莫名一冷,却还是想拿起来观看。

  但一触上瓶身,便被那异样的热度给灼了。

  “娘娘……有些东西,还是不碰的好。”一个既熟悉又异常陌生的女声自夏寒姬身后传来。

  看着眼前的长秋,夏寒姬忽然觉得,她根本就是成了这个侍女手下的一颗棋子。

  “你究竟想做什么?!”夏寒姬冲着长秋吼道“是你说移情蛊并无除无法生育外的后遗症的!为何如今又会出现这等状况?”

  今天的夏寒姬身穿一件白底彩纹薄绸长裙,里面衬一件淡紫色衬袍,拖着极长的后裾,相当贵气。但和着她这气急败坏的神色,倒是辱没了这件好衣裳。

  “娘娘急什么?陛下死了,不正合您的意么?到时候,太子殿下登基,荣华富贵、倾天权力还不都是在您手中的事儿?”

  “不行!现在陛下还不能死!东禹正值内忧外患之际,秦夏遥绝不是能压制此等形势之人!本宫绝不能让东禹亡在我的手里!”夏寒姬扶住长秋的肩膀“长秋,本宫拜托你想想法子,必须要救救陛下啊!”

  长秋嘴角勾起。

  夏寒姬这句话,正中她的下怀。

  室中继续弥漫着自香炉中飘来的香烟。

  便听长秋缓缓道:“要救陛下……说难,倒也不难,只要能找到一个能甘心给他换血之人便可。”

  夏寒姬一怔,随即忙道:“这不简单?随意找个宫婢便是!”

  长秋摇头“非也。那人定要是陛下心中挚爱,只有他的血,才能唤起陛下的生机。”

  夏寒姬惊道:“莫不是要本宫的血?”

  她踌躇了……虽说她是爱秦鹤行的……但要她舍弃性命救他……却也不容易。

  长秋微笑“自不必娘娘。实话跟您说,据长秋所闻,西棠那位男皇后,实乃曾经的东禹碧王——景鸣霄。”

  夏寒姬一时间心神俱绝:“是……是……是他?!”

  “想必娘娘也疑惑过……那西棠的公主缘何与景鸣霄长得颇为相像吧?”长秋观察着夏寒姬的神色,淡淡道。

  “本……本宫是想过……可……可不曾想到……这竟是真的……他……他居然没死!”

  “他若死了,谁来救陛下呢?”长秋蛊惑道:“我们还是赶紧派人前去西棠送信为好,迟了,就怕陛下撑不住了。”

  夏寒姬摇头“他怎么可能会帮我们?他一定恨死本宫了!”

  “不是帮我们……是帮陛下啊……”

  “哦……对!”夏寒姬赶忙道:“是帮陛下!但……但若他连陛下也一并恨着了呢?”

  长秋设下的局是一环扣着一环,夏寒姬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考虑之中,便听她说道:“娘娘,景鸣霄可能会恨陛下,但他对自己的儿子可是捧在手中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地宠爱啊……听闻东禹有一瓶大鳌血,可治愈手脚残废之人……您想想,就算不为陛下,就为他自己的儿子曜冥,景鸣霄的命,就必须留在东禹!”

  “你是说,用那瓶大鳌血吸引他来?”夏寒姬想了想,又问“可……可本宫并不知晓那东西在哪儿啊……”

  “只要他来了,我们还愁没法子制住他么?”长秋冷笑“娘娘无需多想,一切交给奴婢便好,此次,奴婢定然景鸣霄死在您面前,好让您安安心心做皇后!”

  听到此处,夏寒姬忐忑的心似是镇定了下来。

  思及那人终还是将命丧于自己之手,夏寒姬心中忽地激动了起来。

  “好!那便交给你去办了!一个月内,本宫要让景鸣霄死得明明白白,再不得复生!!”

  当晚,两人谈到很迟,夏寒姬才从长秋房中出来。

  而长秋却在夏寒姬走后,拿起那个瓶子,抚摸着。

  这些年间,她吸食的冤魂多不胜数,甚至将这些品质并不是极佳的冤魂收在这瓶中用作茶余饭后的“甜点”食用。

  如今的东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只需要从中坐收渔利便可。

  而品质最好的一个,也已经即将成为她的口中食了……

  思及此处,长秋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夜,长秋就施法制了一个侍从,令他在一日之间赶到西棠,将秦鹤行的状况告诉景鸣霄。

  她不担心景鸣霄不来,因为她知道,那个人,绝不会看着秦鹤行就这样死去。

  又或许,是绝不会放弃能治好自己儿子腿疾的每一个机会。

  第二天晚上,景鸣霄卧室中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人。

  景鸣霄没有惊慌,反而冷静地听那人机械也似地转告那件惊人的事情。

  听完后,景鸣霄陷入深思。

  去,还是不去?

  去了,他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但不过……

  秦鹤行或许就会死去……

  呵……那个人的死活,于己何干?

  可……

  那个人……曾经与他并肩策马,笑看天下。

  也曾花前月下,共许今生。

  纵使有万般不是,却也是他人挑拨设计。

  那个人若是知道了一切,也定然会痛不可遏……

  景鸣霄不信秦鹤行于他无情……

  说实话,他也绝不可能放任秦鹤行就此死去。

  可……如今的他已有了自己的生活,若是为秦鹤行死了……曜冥、夕儿……以及……青若虚……都会伤心的……

  青若虚……他……应该会伤心吧?

  思及青若虚,景鸣霄一震心悸。

  算了……还是别救秦鹤行了……

  就当自己此生欠他了!

  可当他听说东禹会将那瓶大鳌血作为谢礼时,他心动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最多也活不过这个冬季,但曜冥还年轻,若是能用自己的性命换他站起来……他想,他会做的。

  不过这一切,都不能让曜冥知道。

  “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即日启程前往东禹……”

  但那仆从却只机械性地道:“禀报西棠皇后,我家主子希望您即刻启程,由奴才背您前往东禹,无需一日便可到达陛下榻前。”

  景鸣霄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终归怀疑道:“你家主子……莫非不是夏寒姬?你是谁?不……你到底是什么?”

  那仆从不答。

  景鸣霄忽然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像前世的机器人?不过……就算是前世也没有这么高级的拟人化机器人吧?那么……眼前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的主子……不是夏寒姬么?可夏寒姬的特有巫术绝不是制作这种“机器人”吧?看这人的眼,无神而苍白,手脚也都不像常人一般温热,只是冰冷冰冷的……这……难道是死尸做成的?夏寒姬身边难道有一个能操纵死尸为她办事的异人?看来……冲着这事儿,他也得去东禹走一趟。

  不然,若是任由这等不生不死的东西发展下去,西棠该如何征服东禹呢?

  吞了口口水,景鸣霄强打起精神,留书一封后,便在这奇怪仆从的背负下,离开了西棠。
  

第一百一十回:曜冥的伤痛

  次日中午,一行西棠人等终于回到了华都。

  甫一回来,曜冥和青夕便奔向解语宫,想要看看景鸣霄的身体好些没有。

  然而,他们却扑了个空。

  世羽已经慌了一个早上了,见到两位小主子,这才有了倾诉的对象,忙将今日来叫景鸣霄起床时却不见了自家主子身影的事儿跟曜冥和青夕说了。

  本来今天不是世羽轮值的。但发现异状的,却还是世羽。

  世羽为人勤俭利落,不仅在伺候主子方面尽心竭力,还天天纺线织布,为的就是要亲手做一些衣物送给家里人。西棠的宫女每三年可以回一次家。世羽家就在华都,每逢回家的时候却从不在娘家过夜。因为她不放心景鸣霄的身体状况。

  “世羽,你是说,爸爸失踪了?”青夕大惊“他身体不好,一个人能跑哪里去呢?门外的侍卫也都没有发现么?”

  “对啊!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世羽连忙解释道:“殿门口的两个守卫大哥、宫门口的四个守卫大哥、以及执勤的夜巡队们,都没有看见侍君!若不是没有那封信,奴婢真会以为侍君凭空消失了!”

  “那封信是怎么回事?”曜冥抓住了重点。

  “哦,是侍君留下的一封信,奴婢不能拆,就等主子们回来看呢!”说着,世羽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曜冥。

  曜冥接过就要拆封。

  “哥!等等!万一有诈怎么办?这信要是不是爸爸写的,上面若是有毒……”

  可不等青夕说完,曜冥就已经把信拆开了。

  “哥……”青夕不安。

  “无妨。”曜冥安抚了一下妹妹,随即取出信,越看越心惊。

  “咦?你们爸爸呢?”刚处理好事儿来到解语宫的青若虚一进门就开始寻觅景鸣霄。

  曜冥强忍着心中的愤懑,将信件递给青若虚“父皇,您看看。”

  青若虚疑惑地拿过信件,一看,也是大惊。

  便见信上写道:

  “见信亲启:

  秦鹤行因移情蛊反噬之毒,危在旦夕,需以一挚心之人换血相救。秦鹤行之前纵有万般不是,却也非其自身所致。景自知命不长矣,若能以残命而救其一生,思来也算报其二十三年知遇之恩。今生再不相欠!然则,此生毕竟欠西棠陛下良多,若有来生,必定涌泉相报。

  今日东禹来人颇为诡异,余虑其为死尸之态而被人于东禹操控,若让此等异物大行其道,西棠一统,必遭阻挡。若景能查出所以,定想方设法告知尔等,还望尔等切忌慌乱。无论此行是凶是吉,都请至亲勿要迁怒于东禹或秦鹤行,一切,皆为景鸣霄的心甘情愿……”

  “这……他真是胆子太大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能跟那种来历不明的人走呢?!”曜冥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发牢骚。

  “而且……是为了去救在东禹的那个人。”青若虚无力地笑了笑。

  “父皇!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吧?”青夕方才也凑过去看了,此时不禁开口纠正青若虚在意的重点。

  “不……父皇在意的没错。”曜冥狠狠道:“东禹那帮人,是想要用爸爸的命换秦鹤行的命!我们怎能让他们如愿呢?”

  “哈!朕本准备先灭了南暮,等北渊和东禹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把他们一举拿下的……看来,我们得向他们三国一同宣战了啊……”青若虚眼神冰冷。

  “可爸爸在信上说了,有一个疑似死尸之人……我们是不是该先让爸爸查清楚再……”青夕谨慎道。

  “等不及了!”曜冥一口回绝“若再迟了,我担心连爸爸的尸体都保不住!”

  “哥!你怎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青夕急了。

  “来人!传我命令,立刻纠集大军,前往东禹!营救皇后!”青若虚不想再看那封信一眼,只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边往外走边发令道。

  而尚在屋内的曜冥捏紧了拳头。

  “哥……”青夕担忧道:“这样真的好么?”

  曜冥没有回答。

  “哥……”

  “出去!”这是曜冥第一次对青夕大吼。

  青夕被吓到了……

  “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夕儿……拜托你,先出去……哥哥的脑子很乱,我怕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曜冥扶住额头,他的脑子像是要炸了一般。

  “那……哥……你先静一静……”青夕自然能想到曜冥在气什么,也知道现在劝不了他,只能让他静一静,便离开了房间。

  曜冥的头不断地发热。

  左眼下的血红的泪痣若隐若现。

  这正是他情绪不得抑制的表现。

  爸,所有人都在利用你,但我没有,我从没有!爸……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若你想要救秦鹤行……没有问题……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出破解移情蛊的法子……就算要我现在就告诉漠川他们我就是东绫也可以!请你不要跟秦鹤行换血!

  爸!爸!

  “呦!真是情真意切啊!”一个轻佻的声音自他脑中响起。

  曜冥大惊,冥曜竟连声音都发得出来了么?

  “哈哈!是啊,如今啊,可就差最后一步,我便可以占领这个身体了。”

  “你怎会知道我想说什么?”曜冥记得自己刚才并没有说话!

  “因为现在的我就在你的身体里啊!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说起来,若我想,我现在就可以直接窜出来,将你整个吞噬。”冥曜得意道。

  “冥曜!请再给我一两个月的时间!”曜冥第一次跟冥曜用这样卑微地说话“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救出爸爸……”

  “哈,本太子为什么要听你的?”冥曜冷哼。

  “想必你在我身体里也看到了,景鸣霄于我来说,是这个世上最最重要的人!我绝不可能看着他去送死!”曜冥急迫道。

  “关我何事?”冥曜的语气无谓。

  “算起来,你也是他的孩子吧?若不是他用生命术法召唤,我们俩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爸爸曾经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既然救了你,你理当保护他!”曜冥冷静了下来,决定用激将法“难道,你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么?魔界太子殿下?”

  “哼!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帮你?”

  “帮不帮我,也不过就这么一两个月的时间。你这十五年都等下来了,又何必在乎这一两个月呢?我承诺,只要救下爸爸,我就主动退出这个身体。”

  “哦,主动退出么?这可不错,免得我再花力气将你驱逐。”冥曜满意地笑笑,随即又道:“不过啊……东绫帝君,想必你不知道如今的我到底有多厉害吧?这个身体……根本承载不了我的法力。到时候,曜冥这个人,莫说是心魂,就是肉体,也绝对是保不住的。”

  曜冥一惊,若是连身体都保不住……那么……爸爸一定会伤心的……

  “你成为这个身体的主宰后,能不能……先幻化成我?”曜冥艰难道:“因为,我担心爸爸会崩溃。”

  “呵,那时候不应该已经治好他了么?他还崩溃?那也太脆弱了!”冥曜不以为然。

  “不是身体……是精神。”曜冥担忧“冥曜,你不懂……曾经的我,也不懂……人世的东西很复杂,一旦沾染了情意,人就会变得很脆弱。”

  “那我不沾染便可。这种会让人脆弱的东西,我冥曜绝不可能会在乎的!”冥曜讽笑“倒是东绫帝君,你不是四方神帝之一么?怎么,堂堂一方神帝陛下,竟也会深陷情难不可自拔么?说起来真是笑话!”

  曜冥痛苦地闭上了眼“这跟你无关!”

  “哈哈!我就给你一两个月又能怎样?该消失的人还是会消失,该死的还是会死,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能决定人神生死的东绫么?哈,你什么都不是,你连你父亲都保护不了!”

  曜冥死劲敲着脑袋“滚!给我滚进去!”

  冥曜大笑着,像是“恩赐”一般,自曜冥的神思中离去。

  空留曜冥一人瘫坐在轮椅上,失神。

第一百一十一回:时隔多年的仇人见面

  被那诡异人背着的景鸣霄很快就到达了流渊城。

  夏寒姬似乎等他已等了很久。

  这时的她站在华丽的宫殿中,身着皇后礼服,就这么站着。

  望见了景鸣霄,她皱了眉。

  眼前这人,跟她认识的景鸣霄,相差太多了。

  夏寒姬挺胸抬头地向景鸣霄走来,自近处细细打量着他。

  景鸣霄无奈,自己将易容撕去。

  当夏寒姬看见那张本是风华绝代的脸布满了一道道丑陋的伤疤时,她笑了,笑得非常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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