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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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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惨重呢。不但将唯一的一瓶至阳灵液消耗一空,还让我落了个经脉爆裂的下场,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让我的损失尽可能的变小呢?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做亏本生意。”
  “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小人!”此时,秦雨烟心中的爱慕已经化为了深深的鄙夷,满心的愤怒让她忍不住低吼出声,“我终于知道那个男人临走前说的瞎眼是什么意思了,你这个伪君子!”
  黎清歪了歪头,秦雨烟的话不但没能伤到他,反而让他沾沾自喜起来:“谢谢,很多像你一样的女子都这样说过我。这正是我存活的资本。”
  黎清仔细地打量起秦雨烟,像一个商人在打量一件货物,“这样吧,我就取走你的仙灵血脉和金丹好了。”
  他这句话几乎将秦雨烟吓得魂飞魄散,“什么?!你!”仙灵血脉遍布在她全身的血液之中,要取出必须要放干她全身的血液。而金丹则是她百年修行凝结而成,一旦被取绝无活路。本以为念在两人相恋一场的分儿上,黎清不会伤自己性命,如今看来,这个小人的阴狠远远出乎了她的预料,竟然全然不念当日情分!
  黎清取出一把尖利异常的白玉小刀,扣住秦雨烟的手腕一划,刺目的鲜血汩汩涌出。秦雨烟只觉得眼前一黑,两行清泪就滑落下来。
  黎清看着她的哭相摇摇头,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像个温柔的情人一样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哭什么呢,修真界本就是这样子的,像你这样过于天真的修士是活不长久的。知道为什么活下的都是些像极火天尊那样卑鄙无耻的小人么?那是因为那些正直的修士太过死板,太容易相信别人,太相信礼义廉耻了。他们给自己定下了许多的条条框框,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于是他们就这样把自己弄死了。真可悲呢,那些自大的人,以为自己有点法术就可以救天下不平,却不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秦雨烟绝望地闭上眼,不愿再多听一个字。她认了,她彻底地输了。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见秦雨烟的血放得差不多了,黎清擦擦自己的小刀,露出一口闪亮的小白牙,“所以,趁着现在吧,有什么遗言,你趁现在说出来吧。我要挖金丹了哦,会有点痛,不过等我把它挖出来你就再也感觉不到了。我的动作会很快很利落的,毕竟我是熟练工。”
  眼皮好沉,好重。失去了灵力的秦雨烟无力地瘫在地上,失血过多她听到有什么人在对自己说话。
  “真的没什么要说的了么?”黎清最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刀抵在她的小腹上浅笑道:“那我要开动了咯。”
  翠绿茂密的树林里,一阵风吹过,一声属于女人的凄厉惨叫划破天空,蓝瓦瓦的天上飞过一群被惊醒的飞鸟,而后,树、风、天空都再次归于平静。
  “噗。”一颗小火苗从黎清的指尖落下,打在地上腹部被开了一个大洞的女尸身上,很快,熊熊的烈火吞噬了一切。
  黎清理理衣襟,又恢复了当初那副浊世佳公子的样子,若无其事地离开。
  下一个猎物在哪里呢?
  ………………………………………………………………………………
  狠狠地将敖嘉摔在床上,蛇祖几乎是饥不可耐地扑上去的。数万年来,他从未在□上过度地沉沦,可是自从……自从这个祭品来了之后,初得鱼水之欢的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有人的身体可以这样美味,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可以给自己这样的欢乐。
  蛇祖将敖嘉狠狠地按在床上,有些疯狂地撕扯着敖嘉身上的衣服。刚刚那么多人看着,尽管从表面上看很镇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都渴望得发痛了。若不是敖嘉那别扭的自尊心和羞耻心作祟,他简直当场就能将他就地正法。别说他有办法让别人看不见,就是别人看见了又如何?谁敢说一个不字?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动作粗暴地抚弄着敖嘉柔软的身体,也不管他巨大的力道会弄痛敖嘉。蛇祖完全沉醉在得偿所愿的幸福当中无暇顾及其他。
  敖嘉身上的肌肤被抚弄得微微发红,他却不躲也不闪,辛苦地闭着眼睛,用力忍受着自己身体上的巨大痛苦,如一具尸体一样麻木地躺着,任由蛇祖摆布。
  “你已经脏了。”
  “就算你逃出去,又有哪个男人会要你,又有哪个女人会接受一个被人压过的男人?”
  “你就是逃得再远,也无法抹杀你被我上过的事实,无法抹杀你曾经在我身下喘息呻吟的事实。”
  蛇祖不堪入耳的话一句一句地在敖嘉耳边不断地回旋,像千百的幽灵在他耳边嘶吼,一段段让他痛不欲生的回忆走马灯一样地在他眼前回放,仿佛几千只手在将他拖往地狱的深渊。
  两行清泪从敖嘉的眼角滑落,滴在他光滑的脖颈上。这就是他的宿命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纠缠(一)

  真的……真的没有未来了么?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察觉到敖嘉的异样,蛇祖一身的燥热像被泼了一冷水的火,瞬间熄灭下去。每次都是这样,无论他如何沉迷,如何挑逗,对方都是一脸冷冷淡淡,无动于衷的样子,得不到一点回应。难到自己真的配不上他么?!蛇祖本能地想发火,但看到那两滴泪,心肠忽地又软了下去。
  “你这个傻瓜。”蛇祖冰冷的手指轻轻蹭着敖嘉的脸颊,低下头将他脸上的泪吻干,“哭什么呢。刚刚你也看到了,且不说古魔界和真仙界,单单在人界,我的势力就非同小可,你跟着我不是会吃亏的。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我好好过日子,我一定尽我所能来疼你。尽管我脾气不太好,但你这么漂亮,只要识抬举,老老实实,尽心尽力的伺候我,我又怎么舍得对你发火呢?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跟着我你不会吃亏的。我保证,你绝不会为选择留在我身边而后悔。”
  蛇祖一直在他耳边说着,渴望用种种条件打动敖嘉。但任他如何巧舌如簧,对蛇祖许诺的一切,敖嘉只是轻轻地侧过头,皱起的眉间满满当当的都是厌恶。
  看着敖嘉这样冷淡地拒绝,蛇祖忍不住低吼出声,“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难道我开出的这些条件还不够诱人么?”这许多年来,蛇祖遇见的都是些利欲薰心的修真者,没有一个人不是想从他的身上得到好处。长生,修为,法宝,珍贵的材料、名利、地位、实力……一双双贪婪的眼睛,让他以为人都是这样的。只要给点好东西,让他们像狗一样跪下来舔他的鞋子都乐意。可是他真的不明白敖嘉想要的是什么,无论他说什么,对方脸上都是一成不变的厌恶,他想不明白,所以只能简单将敖嘉的这种表现归为过分的贪婪。
  “哼,真的是很少见到像你一样贪婪的人类。”蛇祖不屑地眯起眼,冷冷地打量着敖嘉。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敖嘉冷哼一声,头也不回。
  听了这样的回答,蛇祖止不住冷笑起来。他什么没有?他倒要看看,这个祭品要的是什么天大的稀罕物件。
  “好,说出来。说出你要的是什么,我倒要看看,能让你像狗一样心甘情愿地趴在地上求我上你的东西是什么样的。”蛇祖咬着牙,利锐的目光几乎要将敖嘉脸上的肉勾下一块来。
  “你想知道么?”敖嘉的目光变得温暖起来,连嘴角也泛出一丝温暖的笑意。这样明丽的笑看得蛇祖一愣,这是敖嘉第一次对他露出笑容,这样笑着的少年,漂亮得几乎让他窒息。蛇祖一直被冰封得冷冷硬硬的心突地一跳。好想一直看到这样的笑容……
  “我要一个值得让我真心喜欢的人,”敖嘉的眼神冷下来,“而你不是。”说完这几句话,敖嘉依然冷冷地转过头去。一脸不愿再看他一眼的表情。
  “喜欢?”蛇祖不解地歪歪头,很是困扰,他觉得敖嘉的这个要求很是狂妄,“我哪里不讨你喜欢了?真是贪心呢,你没有看到那些修士见到我时那种如履薄冰的神情么?我是最强的,我应该得到你。你去哪里找一个像我一样,有权有势还有能力保护你的男人?你去哪里找一个像我一样,可以给你任何东西的男人?你觉得我还不够优秀?你觉得我还配不上你?你明明就是应该喜欢我的。还是,你觉得那个黎清可以给你的,比我可以给你的东西多?”
  敖嘉的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讥嘲之色,“不管你多么强,你多么地有权有势,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你。就是你再强上一万倍,也盖不住你身上的那股天生的混蛋味儿。你说的每一个字,你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觉得恶心……不管你有多强,你拥有多少,一见到你我就觉得恶心!你喜欢玩弄我,我没有办法反抗,那你就这样□我好了,只是这一辈子,我就是喜欢上一条狗也不会喜欢上你……”
  “唔!”敖嘉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一痛,头便狠狠地磕在了床角上。
  敖嘉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蛇祖的心,蛇祖脸色在黑暗中变得狰狞起来,他不等敖嘉说完,便粗暴地将敖嘉扯到怀里,毫不怜惜地扯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巨大的力道几乎要将敖嘉的整个头皮都扯下来。
  “一见到我就恶心?你是不是忘记了是谁一脸媚态地邀请我进入你的身体?是谁被我干到一脸春水盈盈地在我身下呻吟?你喜欢那个黎清是不是?你觉得他可以满足你这副下贱的身体?!”蛇祖尖利的指甲精准地划开敖嘉身上的衣物,露出他身子上一道又一道欢爱的痕迹,“哈,是啊,那个黎清多美好的一个人,你看看现在的你自己,你觉得你有资格跟他在一起么?你觉得像这样肮脏的人,还有资格说什么未来么?我肯要你,那是看得起你。别恬不知耻地跟我提什么要求。”
  “嗯……”说完这一切,蛇祖的手一松,敖嘉整个人都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又被蛇祖架起。
  “啊!”身下一凉,敖嘉慌乱地想夹紧双腿,可是身体却被残忍地打得更开。
  “想过正常的生活么?”蛇祖咬着牙冷笑,冰冷的手指毫无怜惜地刺入他的身体。与往常疯狂地折磨不同,这回动作缓慢而轻柔,却出奇地要命。很快,敖嘉就感觉到一阵又一阵酥麻的触感从让人羞耻的部位爬上来,让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住……住手!”敖嘉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居然会有这种可耻的反应。
  “看,真是没想到呢,我们清高的圣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反应。”蛇祖抿起嘴,说着刺人的话,“这么快就湿了呢,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看来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是不是看得起我,你的身体都对我爱得如此深沉啊。”
  “闭……闭嘴!”蛇祖轻佻的话让敖嘉的眼中蒙上了一层痛苦的神色。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这么讨厌这个男人……
  蛇祖对敖嘉脸上那种羞愤欲死的神情很是满意,把嘴凑近敖嘉的耳朵,邪魅让人心悸的声音痒痒地响起:“你的身体,没有男人已经不行了呢。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真的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可是,是你逼我的。”
  汹涌而来的□让敖嘉狼狈不堪地蜷缩起来。
  蛇祖恶意的在敖嘉特别敏感的地方刺弄两下,嘴角带着一抹戏谑道:“有人说,如果当一个人的身体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的灵魂也早晚会成为他的俘虏。我一直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正好拿你来试验一下呢。”




☆、纠缠(二)

  “真是淫。乱呢。”嘴上说得不饶人的话,蛇祖好笑地勾起嘴角,像看戏一样欣赏起敖嘉脸上那种被欲。望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神色。
  蛇祖脸上那种冷傲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敖嘉的自尊心,这样被扒光了丢在地上,在这样冰冷而高傲的目光下被人血淋淋地将自己最耻辱的一面扯开……敖嘉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公然在大街上□的狗,毫无一点尊严可言。
  “嗯~~”想到了什么,蛇祖腻腻地笑起来,残忍地将敖嘉抱在怀里,冰冷的手指在他的身体里扎得更深,这种恶劣的行为让敖嘉的身子颤得更加厉害。
  感受到怀里那个身子的战栗,蛇祖满足地哂笑一声,他把嘴凑近敖嘉的耳朵,轻轻地在他的耳边呼气,“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没想到我们一向清高的圣人在这种时刻也会有这样银乱的表情呢。怎么?只是手指就能让你兴奋成这个样子么?”
  随着蛇祖放肆的说话声,不知从哪里来的巨大铜镜映出了敖嘉昏黄扭曲的身影。只看了一眼,敖嘉就痛苦地把头扭了开去。
  镜子里的人衣衫凌乱,大张着腿坐在蛇祖的胯上,一脸的陶醉。从大开的衣物里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大片大片的肌肤上无一不是欢爱的痕迹。
  敖嘉只觉得自己的后头上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成千上万的屈辱噎在喉头,让他止不住发出阵阵哽咽。
  不!这个一脸春水盈盈,满脸绯红地张开双腿的男人不是他!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怎么?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对不对?”与敖嘉羞愤欲死的心情想把,蛇祖从这场恶作剧到了数倍的满足。敖嘉最不想看什么,他就非要让他看什么!他恶意地捏住敖嘉的下巴,强迫他将脸对准巨大的铜镜。
  蛇祖相当欣赏敖嘉脸上那种羞愤欲死的表情,“来嘛,来看看啊,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哦,快来啊,快来看看你那一本正经的皮囊下藏着怎样□的一副嘴脸。这就是你,原原本本的你,原来平日里的清高都是装出来的呢,只要一根手指……”说到这里,蛇祖深埋在敖嘉身体里的手指狠狠地搅动两下,换来敖嘉两声惊慌的呻吟,“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把你平日里的道貌岸然统统戳破……”
  “住嘴!”在蛇祖不断的语言刺激下,敖嘉纤弱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装作无动于衷,装作毫不在乎,这个男人总能这样轻易地找到自己的弱点,抓住自己的痛脚,给自己致命的一击呢?!
  “哦?”蛇祖看着自始至终一直把头牢牢埋在自己怀里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愉悦,敖嘉从来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故意伪装的坚强让他很少流露出哪怕一丝脆弱的表情,好想看到更多这样的表情,于是蛇祖忍不住说出更过分的话去刺痛他,“怎么?为什么不看看镜子?是不是特别地浪特别地银乱?连你自己都觉得看不下去了么?这就是你……”
  蛇祖的话像一根根钢针,针针都落在敖嘉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蛇祖还说了什么,敖嘉一句也听不见,敖嘉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像一只被人逼入绝境的飞鸟,敖嘉用尽全身的力气捂住自己的耳朵,渴望逃开那一句句能杀掉他的话,连尾音也不住地颤抖起来:“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他真的要崩溃了……真的要崩溃了,“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眼见敖嘉已经陷入了完全的混乱之中,蛇祖沉默了。一直以来,他不是以戏弄敖嘉为乐的么?他一直以为自己看到这样的敖嘉会高兴起来,可是等到这一刻真正来降的时候,自己却并不快乐。
  这个祭品很讨厌。明明没有实力,却非要跟自己谈条件,明明没有力量,却非要一直食古不化地与自己对抗,明明没有权力,却非要极力维护自己那已经支离破碎的尊严……真的很可恨!他一次又一次地想摧毁他那副坚撑出来的坚强脸孔,可是到了紧要关头却总是无法下手。因为他有种预感,如果这层虚假的坚强碎裂了,那么这个漂亮的男人也就毁了。
  一次又一次,总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让他无法对这个祭品施以致命的一击。从一开始纯粹的戏弄,到不断的利诱,到愤怒的逼迫……他发现自己再也不满足于得到一具麻木的身体,而是想要一个闪亮的灵魂。
  他突然发现,这个时候自己心里涌起的**,不是□敖嘉,而是希望……疼爱他?祖被这个猛然窜进自己脑海里的念头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他僵硬地扯出一个笑脸,他只不过把敖嘉当成玩具而已,只是个玩具而已。这是一场战斗,他充分地享受着把敌人逼入绝境的快感……只是这样而已。之所以不愿将敖嘉逼入绝境,只是不想让这声战斗早早结束,毕竟这样永生不死地活着,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不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这个玩具投入了过分的感情呢……蛇祖心里又莫名地闪过一丝不确定。
  蛇祖正这样想着,正为“自己都无法了解自己”而困扰,怀里的敖嘉突然一阵痉挛,猛地推开他,伏在地上干呕起来。
  “你怎么了?”蛇祖有些不解地看着敖嘉,只是挑逗敖嘉而已,他根本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啊,怎么会……
  蛇祖被敖嘉这突然的反应弄得懵了。
  敖嘉只觉得自己全身发软,一阵阵奇怪的感觉不住地冲激着自己的身体,本能地想呕吐,可是一直把眼眶都呕红了,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傍晚金色的余辉从窗口洒进来,给敖嘉年轻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蛇祖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纠缠(三)

  “把手给我。”蛇祖不由分说,态度强硬地把敖嘉抱到自己的怀里,单手压制住敖嘉,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我!!”敖嘉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他的身体突然之间变得好难受,这样冷不防被人扯在怀里,他想到的第一件的事就是想逃开这个可恶的男人,“你污辱我污辱得还不够么?!”从之前的种种行为来看,这个怪物才不会这样轻松地放过自己,不知道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又要怎么折磨自己。
  对于敖嘉这种不合作的态度,蛇祖却出奇地平静,他只是轻轻地皱皱眉,有些不悦地告诫敖嘉:“别动!给我听话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小心我把你拖到城门口,当着众人的面轮你一百遍!别逼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蛇祖的这句话明显把敖嘉震慑住了,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他跟这个怪物发生过那样的关系,那种如影随行的耻辱感常常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蛇祖这话拔动了他最耻辱的神经,敖嘉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久久无言,半晌才哑着嗓子哽咽出一句话来:“你混蛋!”
  蛇祖仔细地扣住他的腕子,自动忽略了敖嘉的话。这样压抑的沉默让敖嘉觉得很不舒服,刚刚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让他忍不住想干呕,可是身子却因为蛇祖刚刚的威胁而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可恶,这个怪物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
  “嘶……啊!好痛!”蛇祖扣在敖嘉腕子上的手没来由地一紧,腕骨都要被捏碎的感觉让敖嘉忍不住痛哼出声,“混蛋!你疯了!!”
  敖嘉的失声痛呼似乎让蛇祖猛得惊醒过来,他先是一怔,又看看自己扣在敖嘉手腕上的手,最后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盯住敖嘉,喃喃道:“居然是……你居然……这怎么可能……”
  敖嘉被蛇祖这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盯得背脊发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猛地将自己的手从蛇祖那收回来,一边揉自己的手腕一边偷眼看蛇祖。这个怪物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用这样的眼光盯着自己,这种恐怖的眼光看得他心好慌。
  “你……”蛇祖白着脸,想伸手去搂住敖嘉的肩,没想到他才一伸出手,对方就像见了洪水猛兽一样向后退去,一脸惊惧异常的表情。蛇祖突然觉得自己嘴里有些发苦。
  “你……你好好休息。”蛇祖铁青着脸,有些笨拙地憋出一句话。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什么温情的话,一句“好好休息”是他脑子里仅剩下的一个念头,现在他的脑子里乱得跟几只猫在玩毛线一样。
  “……”敖嘉看着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蛇祖,发现自己突然接不上话了。这些日子是他一生中最最黑暗的日子,这个让他生不如死的男人什么话都说过,“贱货”、“假清高”……种种不堪入耳的话,种种让人羞愤欲死的话。任何恶毒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不足为奇,他可以轻松地想像出这个怪物说任何话的样子,唯独不能想像……敖嘉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句奇怪的话一出来,两个人都沉默了。敖嘉极力想乎略掉那句话的存在,而蛇祖也沉浸在这句话带来的不适中。
  “咳!”蛇祖第一次变得局促不安起来,他不自在地扭过头,用古怪而生硬的语气说道:“我说,我先走了,你……你好好休息。别……别……”蛇祖想说“别累着”,可是那个“累”字死活卡在自己的喉头,就是发不出来。
  敖嘉的脸也青了,他正想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只见对方把门一拉,迅速消失在了暮光之中。
  “怎么回事?”敖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这个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会说出这样温情的话?敖嘉敏感地发现,好像这个怪物的态度,是从他把过自己的脉后才发生改变的。
  敖嘉好奇地扣住自己的脉门,感受着脉相的变化。可是他毕竟不是医道之中人,摸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点门道来,敖嘉只研究了一会儿,就无奈地放弃了。
  天已经黑透了,“砰”地一声,一道青色的光影如闪电般射入寒潭之中,蛇祖完全放松身体,任自己向寒潭深处沉下去。丝丝冰凉的寒气穿透他的护甲,霸道地吞食着他不高体温,蛇祖如夜般漆黑的长发如水墨一样在水中散开,刺骨的寒冷终于让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一些。
  那个祭品居然怀了自己的孩子?!蛇祖整个人都莫名地战栗起来。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怀上自己孩子呢?这怎么可能!可是那脉相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的的确确是喜脉无疑。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反反复复检查了两三回。可是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孩子呢?
  修真者虽然可以长生不死,但经年累月的漫长苦修也让他们分外寂寞。禽兽尚有护犊之情,他们这些修仙者虽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对于尘世中的亲人,心中总是牵挂的,能看到自己的家族开枝散叶,总是寂寞苦修中的一丝安慰。
  想到这里,蛇祖不由苦笑,孩子的事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己的性向的特殊,在某些方面又出了名的固执,要勉强自己去碰女人来个借腹生子吧,是真心觉得恶心,所以只能一直孤单下去。可是……可是……总之,今天这事让他又惊又喜。蛇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敖嘉的感觉。
  这个祭品脾气很糟糕,又是出了奇的固执,每次一看到他脸上那种清高的表情,他就想狠狠地将他践踏到最肮脏的地步。最初只是一场强掠与被强掠的游戏,后来,他是真的对这个祭品的身体上了瘾,让他忍不住想把这个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就那样当玩具玩上一辈子。
  月光静静的流淌,从水底看那朦胧的月光,蛇祖的思维突然变得无比的清晰。他输了。
  他曾说过,“如果当一个人的身体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的灵魂也早晚会成为他的俘虏。”真是讽刺呢,原来,让自己灵魂成为了俘虏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一开始他纯粹是抱着好玩的态度戏弄这个漂亮的男人,当成玩具,当成自己的专属用品,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正视了自己感情。
  他喜欢这个祭品,喜欢他肚子里的孩子,喜欢他一切的一切,喜欢到连自己的心也跟着发疼……他想要他,想要跟他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输赢(一)

  蛇祖湿嗒嗒地回来的时候,敖嘉已经睡了。屋子里黑灯瞎火的,但是月光很好。已经是初春了,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这座别院是蛇祖不知多少年前置下的产业,在这荒山野林里荒废了多年,久久没有人打理。所以被褥之类是一概没有的,夜里天冷,敖嘉有些局促地缩在光秃秃的床板上,身子像只虾米一样蜷成一团,说不出的可怜。
  银白色的月光下,一身水的蛇祖像只刚从水里游上岸的水鬼。这个祭品居然没有趁机逃走?蛇祖有些意外,但心情却莫名变得愉快起来。
  确认了自己的心情,所有的决定都变得容易了。
  “敖嘉,”蛇祖伸出手,想去碰碰他的脸,却突然看到自己尖利异常的指甲,他看看睡着很疲惫的敖嘉,轻轻一笑,“敖嘉,我不会再弄伤你了。”像是回应他的话一样,修长而坚硬的指甲寸寸断裂,落在地上发出阵阵玉石碰击般的声响。
  “敖嘉,我们有孩子了。”蛇祖轻轻笑起来,湿冷的手终于落在敖嘉的脸颊上。在回来的路上,他想多很多种方式跟敖嘉说这样的话,比如抱住敖嘉疯狂地亲吻,比如说一千遍以后会疼爱他的话,可是事到临头,他的心突然比任何时候都平静,一点淡淡的幸福在他冰冷的心里燃烧起来。他现在仅有的一点念头就是:敖嘉在睡觉,而他不能吵醒他。
  “敖嘉,我会保护你的。”见敖嘉连睡觉也皱着眉,蛇祖心中油然生出无数的怜爱。他俯□,正想亲亲敖嘉以示安慰,一滴冰冷的水滴从蛇祖的发梢滴落下来,带着噬人的寒气向敖嘉那张连在睡梦中都疲惫万分的脸坠去。
  “!”
  蛇祖有些慌张地伸出手去,那滴冰冷的水滴“啪”地一声碎裂在他的手心。敖嘉呢喃一声,皱着眉翻了个手,两只手把自己的肩抱得更紧。
  蛇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也闭住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扰了敖嘉的清梦。自从敖嘉留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天来,似乎没有好好地睡过一场觉,身体也因为过度的折磨和营养不良瘦削得厉害。本来蛇祖对敖嘉这样瘦瘦小小文文弱弱的体型很是欢喜,这时那些喜欢都一一化成了担忧。有了孩子的人怎么能这样瘦呢?
  月光如水,寂静的夜里不时传传几声细细的虫鸣,叫得整片荒芜的大地生机勃勃。春了,连虫子都已经醒了么?
  蛇祖屏住气息点了好一会儿,发现敖嘉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蛇祖这才松了口气。微微笑着,蛇祖在心里暗暗骂自己粗心,心里的事太多,心里的喜悦太满,居然把自己身上还湿漉漉的事给忘记了。不管怎么说,生孩子是人一生中最最脆弱的时候,要是落下什么病根,那可是要跟足下半辈子的。他怎么舍得?
  这样想着,精纯的灵力一转,几股气劲将身上的水滴一一震碎,水滴纷纷化为极细密的粒子飘散在空中。见自己身上都干了,蛇祖这才放心大胆地俯□去,像是要承诺什么似的在敖嘉额上印下一个吻。
  我会保护你的,我以鬼狱里的千万心魔起誓,我会保护你的。
  本应该是极其温馨的一个吻,而在睡梦中的敖嘉却因为这个吻惊醒过来,满是敌意地瞪着蛇祖。
  “敖嘉……”蛇祖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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