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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标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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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自由贸易和政治自由。因自由党是在工业革命与自由贸易的背景中产生和发展的,所以该政党乃是新兴贵族与崛起的工业阶级代表。
  
  保守倾向较为强烈的党派及新贵族与新兴资产阶级倾向改革的新兴力量针锋相对,争斗也逐日升级,激烈残酷。而新兴贵族的佼佼者,则是普利斯公爵与库珀勋爵。
  
  这次的舞会是在皇家宫殿举行,受邀的大部分都是政坛的风雨人物,当然其中也不乏社会名流。虽然此时的英国已是君主立宪制度,但女王对政坛的影响力依然很大。此次由女王亲自举办的舞会,更是受到了整个伦敦乃至英格兰的瞩目。
  
  温莎城堡位于伦敦以西三十二公里的温莎镇,是王室的行宫之一,濒临泰晤士河岸,建筑在一座山岗之上。偌大宏伟的城堡美轮美奂,四周是绿色的草坪和茂密的森林。虽然已进入了夜晚,但在灯火映衬下,蕴含历史气息的古堡更是增添了难掩的神秘气息,灯光也点亮了四周的天空。宽敞的长方形大厅内,屋顶上悬挂着巨大的花型水晶吊灯,淡金色的光芒洒落了装饰奢华的厅堂,猩红色的地毯上也格外耀眼。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又不失优雅的酒香,舒缓的乐音声也揉进了这个格外旖旎的夜晚。
  
  装饰华美,制作精美的裙子铺着地板,举止优雅的淑女们站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发出阵阵笑声。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平整得如同经过了计算般的绅士们则三三两两端着酒杯交谈,他们即使笑着,也带着计算的优雅礼貌,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政治家。
  
  “普利斯公爵阁下。”有着一头棕色头发男子锐利的目光如同苍鹰,但又被脸上的儒雅笑容隐去了那份压迫感,他端着盛满了红色液体的杯子走近了厅堂中耀眼的年轻男子。“好久不见。”
  
  即使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表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两人交好的样子,年轻的公爵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最近首相大人的改革进行得相当顺利,在这里先恭喜您。您可是今天的主角。”
  
  “主角?”男子扬眉,轻笑着:“不,我可不是主角,今天的主角可是女王陛下,我可不敢跟陛下争光彩。”
  
  知道他话语里暗含的意思,安德烈略微握紧了杯脚之后才继续悠然笑道:“女王是整个国家的象征,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她永远是主角。”
  
  “听说上次普利斯公爵从爱丁堡回来发生了意外?这段时间事情太多,都没去探望。”英气的眉宇是凌厉逼人,男子倾身向前碰上安德烈的杯子,“趁这个机会说声抱歉。”
  
  仰头把酒一饮而干,深色的瞳眸里笑意不减:“首相大人日理万机,还能惦记着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顿了一会儿,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手中的酒杯,“倒是上次您在议会大厦外遭到的意外枪击,可让支持您的民众可捏了一把汗,首相大人要加强警戒,否则大英可就失去您这么一位难得的决策者。”
  
  锐利的眼闪过一丝阴霾,但立刻被带起的笑意湮没:“我知道很多人想要我的命,但也要看他们的本事。”
  
  “不要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今天是女王举办的舞会,我们应该聊些开心的话题。白天被公务缠身,现在应该放松了。”如此针锋相对地揭开对方的伤口,对彼此也没有好处。
  
  舞厅里乐声流淌着,人们交谈和欢笑的声音揉杂着弥漫的酒香和各色香味,轻轻浮浮,蓬松的裙角磨砂着柔软的地毯,繁复精美的高扬帽子戴着白色的绒毛,随着优雅的移动挥落在奢靡气息的空气中,耀眼明亮的灯光更是衬得屋子里原本就精美的摆设更为华美,似乎每一个角落都带着金色般的光亮。
  
  身着剪裁合身的白色西服的男子此时也踏着脚步走进了舞厅,他悠然地和众多的宾客打完招呼之后,就朝着舞厅里最焦点的地方走去。
  
  “首相大人,真是好久不见。”白色的装束衬着男子儒雅的面容,带着脱熟般的清丽。
  
  “库珀勋爵,我可记得我们几天前才见过。”带着调笑的语气,男子看到人群之中有人向他招手,也就止住了原先想进行的话题:“看来我有些事需要去处理,就先失陪了。”
  
  他走开之后,库珀拍了身边人的肩膀,“跟老狐狸过招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安德烈语气淡然:“一样令人厌恶。”
  
  一走进宴会厅,夏尔特就收到了许多好奇的目光,宴会这时也刚好正式开始。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原来的动作,肃穆等待着女王陛下的出场。
  
  举止高雅的妇人被簇拥着迈入大厅,夏尔特低着头,只见得华美的裙摆缓缓拖过鲜红的地毯。
  
  “感谢大家来参加今晚的宴会,希望每个客人都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柔和的语调却依然带着威严贵,君主的权威显露无疑:“现在,我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人群恢复了原先的喧闹,想向前走,前路却突兀地让人挡住了。夏尔特抬起眼,看到的就是有着凌厉线条的脸,压迫感迎面而来。这张时常出现在报纸头版上的脸试问有几个人不认识?年轻有为的首相,威灵顿侯爵。
  
  “很荣幸见到伦敦著名的律师,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引人侧目。”说完上面的话,他风度翩翩地朝夏尔特伸出了右手。
  
  诧异地握住伸出过来的手,摆了个样子夏尔特就想走开,对对方显然不想放开,反而加重了力道。身在宴会大厅中央,不能失仪,夏尔特愠怒地低声叫道:“首相阁下。”
  
  男人却没有因此松开手,他注视着眼前人的细致轮廓,唇边却是冷意:“在宫廷之中,踏错一步就万劫不复,我只是提醒坎贝尔律师这个道理。”说完这番话之后,他慢慢地放松了力道,任由对方把手抽了回去。
  
  夏尔特纠眉,完全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话语是什么意思。见到手腕上缠绕着的蓝色绸带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那个邀请卡是你的?”
  
  “何以见得?”男人有趣地看着他,“邀请的宴客名单可是女王陛下亲自定下的,我可没有这个权利。”
  
  眼前的男人压迫感如此强烈,夏尔特透过他的肩膀巡视偌大的宴会厅,贵族、高级将领、名门闺秀、政客,没有一张他熟悉的脸,一种不安的情绪隐隐升起。
  
  依旧保持着悠然的样貌,夏尔特把视线转回到他身上,“谢谢首相大人的提醒,我会加倍小心。”
  
  说完之后他微微俯下|身子,然后就想转身离去。可男人没有这么快放过他的意思,“坎贝尔律师,后会有期。”夏尔特不加理会,匆匆抽身离开。
  
  宴会大厅占地宽广,中间还有许多雕琢精美的石柱,衣香鬓影的宾客,垂吊着的水晶灯,丝绒桌面上精致的美食美酒一览无遗。厅堂四周的几个通道被天花板垂下的轻纱半遮半掩,通道在走廊的淡金色灯光下若隐若现,不知通往何处。
  
  夏尔特辗转着,巡视着这陌生的地方。看来这次的舞会,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既然不是那个人邀请他来的,那么为什么邀请卡上有他的专属印章?按刚才首相的说法,邀请卡都是由女王亲自派发的,那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思绪杂乱,夏尔特也没注意就撞到了旁边的人。他回过神来想开口道歉,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傲人面容。
  
  那人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开了,原本聚焦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也随之移开,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看起来名媛淑女,也和那些喜欢谈论是非的普通女人一样,只不过戴上了一层优雅的伪装,实际上和那些站在街头八卦议论他人是非的女人没有本质差别。
  
  在酒色熏染下的宫廷之中,一切都被伪装得体面光鲜。
  
  虽然那个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但夏尔特原本不安着的心,却因此平复下来了。
  
  灯光暗淡了下来,乐曲舒缓的曲调在整个宴会大厅回响起来,今晚整个的节目拉开了序幕。因为这次的特殊安排,宾客们都拿到了装饰华美的面具,暂时抛开身份,这也是女王安排此次舞会的目的之一。压抑算计着的人们,戴上了真正的面具之后,也许就能暂时卸下自己的伪装。
  
  “先生,我能请您跳支舞吗?”女子般甜美的声音在夏尔特耳际响起,似乎隐藏了真是的面容,连一向矜持的淑女也变得大胆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③文中关于保守党与自由党的部分加入了作者自己的臆想,与历史不相符。
④【温莎城堡位于伦敦以西三十二公里的温莎镇,是王室的行宫之一,濒临泰晤士河岸,建筑在一座山岗之上。】参考自百度百科。




18

18、Chapter18 。。。 
 
 
  握住伸过来的纤瘦手臂,夏尔特没有拒绝。在四周的人们都在优雅起舞的时候,若是单独呆在一边,恐怕会吸引更多人的注意,他可不想成为焦点。
  
  蕾丝的裙摆旋转时就像绽放的纯白百合花,旋转的舞步紧随着典雅的乐章,虽是初次见面,两人倒是相当契合。就在乐曲即将迈向一个高峰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揽过了夏尔特的腰,将他带离了女子身边,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子紧随其后,扶住了女子的腰再次翩然起舞。
  
  “库珀?”两人自小就熟识,就算见不到脸,艾玛也能认出他来。
  
  “嘘。”轻声唤道,半边面具下的唇边带起笑意:“专心享受吧,艾玛小姐。”
  
  “你还真狡猾。”灯火已经变得幽暗,同样修长的身影并未更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近乎拥抱的姿势,鼻息间都是对方熟悉的气味。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对方显然因为他出现在这个地方而感到疑惑。
  
  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迅速拉住闪进一旁轻纱掩盖的通道,大部分的宾客都专注于舞池之中,所以并不需要担心被人看到。
  
  被压制在墙上,脊背带着几分的阴寒,双方戴着的舞会面具还未脱下,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热吻。侧着脸变化着角度寻找最佳的姿势,潮热的呼吸因双方的唇齿交缠而更为火烫,灼热的触感来势汹汹,使得空气都升到了高温的淫靡。
  
  在这次见面之前,他们已经长达半个月没有见面。一部分原因是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另一方面是怕太过频繁的联系会引起怀疑,毕竟他们的身边,危险还是存在着。两人撕扯着到了一旁的房间,安德烈转动门把,两人就一起撞进了那幽暗的房间里。
  
  “这里……”即使沉溺在几乎迷失了心魄的热吻中,夏尔特脑中还是残存着一丝的清醒。
  
  “放心,不会有人来的。”舔舐着敏感的耳后,感受着那细微的颤动:“这里是我的专属休息室。”
  
  “贵族特权?”夏尔特尾音扬起,被拉下面具的脸庞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水,晶莹的汗水滑下精巧的下巴,虽是无意,却是诱人的风情。
  
  “也可以这么说。”温热的舌尖扫过,在手指之间的敏感带缱绻停留着,带起难以抑制的急促呼吸:“我可不喜欢上面有别人的味道。”
  
  手指曾经受过酷烈的刑罚,伤口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伤痕却还未消去。安德烈一寸一寸地亲吻着,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治愈因他带来的残缺。轻柔却是灼热的触感,让人不由沉沦。
  
  知道他肯定看到了大厅里的那一幕,夏尔特刚想开口解释,急促的吻又覆了上来,翻转缠绵,让他不由地抓紧了放在对方肩头的手,把原本平整的衣服扯出了褶皱。
  
  紧紧压入墙壁,修长的腿也随之挤入,半侧的脸被扳了过去,浓郁的吻顺着眉间缓缓向下,直至潮湿温热的呼吸流连唇齿之间。深深侵入,再无半分保留,幽暗的灯火下,两具身躯交缠着没有一丝缝隙。
  
  “咚咚咚。”暗红的木门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沉沦迷醉的两个人胶着在一起的呼吸同时一窒,然后对望了一眼。
  
  “什么人?”沉稳的声音与往日无异,似乎房间的旖旎缠绵都只是幻境。
  
  门外静默了一会,不卑不亢的敦实声线传了进来:“公爵阁下,女王陛下想接见坎贝尔律师,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休息。”两人心中皆是一震,大英帝国的统治者果然神通广大,连他们自以为隐秘的行踪也在她的掌控中。
  
  指骨分明的手指整理着凌乱的领口,安德烈在夏尔特还微红的侧脸上落下一吻,然后低语了几句。低垂着眉眼的夏尔特蓦然抬眼,然后一瓶红酒就塞到了他手中。
  
  原本安静的房间骤然响起桌椅的碰撞声,紧接着是撕扯的响动,在门外等待的一行人先是保持一贯的礼仪静默着,但更为剧烈的瓷器破碎声让他们开始面面相觑。最后是为首的内侍官再次扣响了房门:“公爵阁下?”
  
  紧闭的门突然被用力拉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平日风度翩翩此刻却显出几分狼狈的年轻公爵,自半敞开的门可以看到地毯上一地的酒瓶碎渣,还有靠着墙壁喘气,抓紧了自己衣领的男子。
  
  刚才的声响不言而喻,门外的一行人也未表现出惊讶,在这奢靡纵情的宫廷中,比这荒诞的数不胜数,早已见怪不怪。听闻年轻的公爵最近正与这混血律师交恶,两人同时出现在舞会上,冲突自然不可避免。紧握的手因为打破的酒瓶流下了鲜红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毯上,气氛一时之间安静得有些诡异。宫廷之中流言蜚语流传最是迅速,恐怕不一会这奇异的画面就会传遍整个伦敦上流社会。
  
  “公爵阁下。”内侍官毕竟经历了宫廷中的无数风雨,笑容依然是彬彬有礼,看着已经染湿了半边的华美衣裳,体贴地问道:“需不需要为您重新找来一套替换的礼服?”
  
  毫不在意擦拭手上的血,安德烈越过众人向外走去,唇线冰封。
  
  喘着气的男子已经恢复了冷静,整理完自己被扯乱的衣服,无惧地迎上内侍官投过去的目光。面容冷静,没有因为方才的狼狈而有半分羞愧,眼眸似窗台外的月光,不轻易靠近的清冷。
  
  阅人无数的内侍官自然看出得此人不简单,不过与在上议院拥有一定权势的贵族起冲突并不是明智之举,那些不愿屈服于权势下的人们,下场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展露出私人的情绪,他只是再次传达女王的命令:“坎贝尔律师,陛下有请。”
  
  走廊被两边的壁灯照得通亮,墙壁上是雕琢精美的画卷,从场景可以判断描绘的正是玫瑰战争时的场景,栩栩如生的恢弘场面让人仿佛穿越了时光,重新回到了烦乱的战争时代。这座皇家的城堡里,处处是几乎刺伤眼睛的奢华,金碧辉煌,每一处摆设都像经过了精确的计算,让人产生遥不可及的距离感。如同女王陛下的召见,完全不真切。
  
  穿梭在富丽堂皇的漫长长廊,脚步落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又经过了一道道门,这才到达了会面地点。守卫的大门上是宝石镶嵌的皇家徽章,恢弘大气,精美绝伦,让人立刻生出敬畏之心。带领着夏尔特的内侍官请他稍后片刻,便亲自进去通报,片刻之后,这扇门才向着夏尔特敞开。
  
  大门敞开的那一刻,情绪是说不清的复杂。除了紧张,更多的是疑惑,他实在想不到女王召见他的原因。认真整理了衣着,夏尔特才挺直脊背走进去,相比于外面更为奢华的装饰,好像每一个地方都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让人有一瞬间的眩晕。纯正金色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贵妇人,仪态端庄、高雅威严,夏尔特立刻就认出她正是这个国家的象征,尊贵无比的女王陛下。
  
  “女王陛下。”立刻致礼,夏尔特离得很远便向女王俯下|身。
  
  “请坐,坎贝尔律师。”点了点头,夏尔特选择距离女王远近适中的位置,尽量坦然地迎接女王审视的目光,脸上始终带着礼貌性的微笑。
  
  “知道我想见你的原因吗?”虽然微笑着,语气也很柔和,但不怒自威的风范已经显露无疑。这是主宰这个日不落帝国数十载的伟大女性。对上女王探究性的目光,夏尔特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让伦敦陷入恐慌的连环凶杀案到如今还是没能找到凶手,我想坎贝尔律师应该对这件案子有了不少了解。”女王用一种瞧不出任何情绪的表情看着他:“听闻律师先生曾经为犯罪嫌疑人罗杰尔辩护,后来也被牵扯入狱。”
  
  猜不透女王真实的意图,夏尔特只是照实回答:“是的,我以私人的身份参与了调查,但并未有所收获。”
  
  “案子悬而未决,凶手随时可能再作案,我与首相大人商讨之后决定成立一个由各方面专家组成的调查组。坎贝尔律师对案子颇有见解,我希望你加入这个调查组,早日查出真相。”容颜不再年轻,女王身上更多的是历经了岁月而展现出现的智慧与气质,尊贵的威严。
  
  “很抱歉陛下,我不能答应。”沉默了一段时间,夏尔特拒绝了女王的请求。
  
  “能说明原因吗?律师先生。”没有因为这干脆的拒绝而恼火,女王显然对他拒绝的理由比较感兴趣。
  
  “我曾经作为罗杰尔先生的辩护律师,跟这个案子有所牵扯,参与调查恐怕不能秉持着不偏不倚的态度,还请陛下谅解,我并非好的人选。”
  
  “真的不再多考虑一会?这也许对你未来的律师生涯大有帮助。”
  
  “谢谢女王陛下厚爱。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您的任命。”夏尔特婉转拒绝,他从来没想卷入宫廷这一个大漩涡,他的麻烦已经够多,没必要再去招惹。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能勉强了。虽然遗憾,还是高兴见到了你这么优秀的年轻人。”
  
  起身再次向女王致礼之后,夏尔特就随着刚才带他进来的内侍官向外走,当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句几乎为不可闻的,“真是很像。”
  
  夏尔特用余光一瞟身后,发现女王正端起了茶杯在喝茶,看来是他的错觉。他从未和女王有所牵绊,女王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重新回答舞会大厅时,舞会依然进行着,夏尔特刚想找个地方休息,就有人从后面拍了他的肩膀。
  
  “坎贝尔律师?”见他回头,带着面具的女子笑道。
  
  “你是?”夏尔特可不认为自己认识这宴会上的名媛淑女。
  
  “不记得了吗?”仔细打量了女子身上的服饰和面具,夏尔特这才反应过来:“你是刚才邀舞的那位小姐。”
  
  摘下面具的女子深棕色的卷发披散在肩头,衬托得双肩更为雪白,礼服凸显出了她标致的身材,金色绸带在细腰上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不同于宴会上的其他淑女,她的眼睛里是灵动的光芒,略带野性的性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艾玛小姐。”夏尔特微微一笑。
  
  细眉因惊喜而向上一挑,精致的妆容让她的笑容更带风情,“律师先生认识我?”
  
  “深入苏格兰贫民窟为患病的工人诊治的美女医师,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接过递过来的酒杯,“那一段时间你可是很多人的崇拜对象。”
  
  “这么说来我还是名人?”不同于其他女士的拘谨,艾玛的声音很爽朗,让人立刻生出几分好感。两人顺着巨大的喷泉绕了个圈走到旋转的楼梯旁,举行舞会的是二楼的宴会厅,从铺着深蓝地毯的旋绕台阶往下看,是一样灯火通明的一楼厅堂。
  
  “这是当然。”说着话,余光却瞥到了人群中飘忽的身影,夏尔特不由向着那个方向看去。
  
  “跟女士说话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睛是礼貌,先生。”他们站的位置是侍者经常经过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也非常之多。但相比于里面的宴会厅,却更令人放松。
  
  “听说律师先生刚才和普利斯公爵发生了不愉快?”轻抿了杯中的酒,艾玛注视着他的脸。
  
  这种地方流言传播总是快得超乎想象,夏尔特倚在楼梯栏杆上,刚想回话就看到一个身形诡异的男子。他本来以为只是侍者,但男子走到艾玛身后时,却突然掏出了一把尖刀。
  
  “小心!”夏尔特连忙将艾玛推到一旁,飞腿踢掉那把尖刀。但随着尖刀飞出的同时,女子惊惶的尖叫声也在身后响起。夏尔特一回头,就见到艾玛如同滚筒一样从旋转的台阶快速滚落,蓬松的裙子卷成了一团,随着一声重重的撞击,脑袋撞在了栏杆上。
  
  看到这一幕的夏尔特愣在了那里,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眼前的状况。他为了让她躲开袭击将她推开,怎么会失手让她摔了下去?
  
  宴会厅的人群都被尖叫声惊动了,人们开始朝着楼梯的方向围拢了过来,音乐声也停了下来。嘈杂的喧闹声中往下看,夏尔特清楚地看到撞在栏杆上的女子脑后溢出了一大片鲜红。他反应过来想找寻那个袭击的男子身影,但拥挤的人群再也没办法搜寻他的踪迹。一抹苦笑展开在嘴边,夏尔特知道,恐怕已经没有办法说清楚。




19

19、Chapter19 。。。 
 
 
  “谁能说明这是怎么回事?”威严的男声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不少,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高大的首相大人立刻将目光对准了夏尔特。这时受伤的女子已经被人们七手八脚搀扶起,请来了医生。
  
  “坎贝尔先生能详细叙述一下刚才的状况吗?”威灵顿走到夏尔特身边,众多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他身上,对上首相锐利的目光,夏尔特并未怯弱,“刚才有个男人想要袭击艾玛小姐。”
  
  “所以你为了救她不得已将她推下了楼?”冷毅的眉毛皱了起来:“那么袭击艾玛小姐的人现在在哪里?”
  
  “等艾玛小姐醒来一切自然就清楚了。”知道百口莫辩,夏尔特也只能这么说。他的话音刚落,四周就响起了杂乱的议论声,几乎所有的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更有人冷笑,一时间纷杂的声响几乎要淹没宴会厅。感受到人群中追随着他的目光,夏尔特朝着那个方向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一切等艾玛小姐醒了之后再做决断。”威灵顿挥了挥手示意人群散去,然后对夏尔特说道:“我想坎贝尔律师不介意留下等艾玛小姐吧?”
  
  明白自己别无选择,夏尔特也只能点头。这次宴会来了好几位的皇家医师,急救就直接由他们着手。艾玛也算他们的同僚,现在却身受重伤,其他的人也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夏尔特靠在墙壁上,旁边的几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还没宣判就已经被定了罪。几名皇家医师匆忙赶过来的时候,格纳的身影也在其中,见到他的时候眼光很复杂。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抢救,艾玛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但还是昏睡着没有醒过来。她从滚下楼梯的时候撞到了栏杆,头部的伤势比预想的严重得多。一场欢乐热闹的舞会以这种方式落下帷幕,倒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深夜时分,宾客们都已经离去,夏尔特还是站在病房门口等着,如果艾玛不醒来,就没有人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也反反复复回想过当时的场景,但是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被他推到一边的艾玛会摔下楼。按照她所站的位置,离台阶的地方还有一些距离,怎么会如此凑巧?而那个袭击的男人,又是什么身份?
  
  杂乱的思绪绞着夏尔特的脑袋,让他无法冷静下来。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穿着医师服的男人迈步走到他面前,直到两人的距离缩短得近在咫尺才停住,“离开他身边。”一开口,说的竟是这句话。
  
  夏尔特不为所动:“你什么意思?”
  
  “就算你再怎么假装和他划清界限,也会露出痕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却没有点燃,格纳靠在他身旁的墙壁上,“如果你再和他有牵扯,最后也会像罗杰尔一样死得不明不白,政治斗争远比你想象的残酷。”
  
  “这些事情我自己自有判断。”夏尔特冷笑:“我要是那么容易死,就不会活到现在。”
  
  两人都沉默着,这个时候突然病房里传来了叫声:“艾玛小姐醒了。”
  
  “感觉怎么样?”一进门就看到了另外一位医师站在病床前端详着刚醒来的人,头上缠着纱布的病人显然精神状态并不好,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对于医师的问题似乎充耳不闻。
  
  格纳看了眼身旁的夏尔特,挑了挑眉之后径直走向了病床。俯下|身之后,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艾玛小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涣散的眼光渐渐清明,躺在病床上的人伸出手摸着缠绕在头上的纱布,意识似乎这才有些清醒:“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从楼梯上摔下去受伤了。”格纳注视着她尚且迷茫的眼,“你还记得意外发生当时的情景吗?”
  
  “当时的情景?”隐隐传来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秀美的眉毛,脸色也更加不好,“我只记得当时我和坎贝尔先生在交谈,后来他突然把我推开,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那你有看到一个袭击你们的陌生男子吗?”
  
  躺着的人努力回想着,停顿了许久之后摇了摇头:“当时的情况太过突然,我没有注意。”
  
  夏尔特注视她分外苍白的脸和盈满了痛楚的双眼,只是沉默。
  
  “坎贝尔先生。”对面的男子冷毅的脸庞上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他,“现在的情况不明,可以请你这段时间不要离开伦敦配合调查吗?”
  
  “我了解。”夏尔特表情淡然,形势的凶险程度比他想象中已经缓和了不少。
  
  “您的律师执照这段时间要暂时吊销,在事情查清楚之后,您才可以恢复正常的工作。”男子把面前的文件转给夏尔特,“如果您同意的话,就在这上面签个名。”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夏尔特还接受了询问,一夜神经紧绷又没有休息,疲惫很快就显现出来。从暂时的审问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本来是欢乐的舞会,却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
  
  “不去看看她吗?”安德烈拍了拍已经在阳台站了快整个晚上的人。那人只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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