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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标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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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特,你恨我。”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语气,他这样坦然的模样反倒让夏尔特产生了自己在无理取闹的错觉。他闭上自己的眼睛,转开了脸,“如果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也就知道自己恨不恨你了。”
  
  见他没有反驳,夏尔特开口问他:“那个宫廷乐师没有杀死你父亲,是不是?”
  
  “是。”
  
  捏紧自己的手,夏尔特积聚起勇气才接着问了下去:“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继母的儿子?”
  
  传入耳朵的同样是那个“是”字。
  
  “那个宫廷乐师是我的父亲?”问完这个问题,夏尔特发现自己积攒的力气已经一点一点开始流失,就像越想抓住手中的细沙,沙子流失得越快。
  
  停顿了许久,夏尔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再次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安静了很久,夏尔特才找到自己的音调,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公爵阁下,我想请问你,你对我说过的话里究竟有哪一句是发自真心?”他强迫自己转过头,正视着安德烈的脸,就这样与他面对面,没有逃避,也容不得对方逃避。
  
  回应他的是猛然落下的吻,对方低下头凶猛咬住了他的唇,双手扣住了他的后脑不容他闪避,肆意侵入,甚至毫不畏惧与他相视,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拆吃入腹,甚至将腿挤入了他的双腿间。
  
  夏尔特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但这时他才发现心中的悲愤早已滔天,只差一点就要破开胸膛而出。对着对方肆虐的舌不留余力咬下,力道之猛不仅让他尝到了对方的血液,也感受到了尖利的疼痛。但是这样的攻击并没有让安德烈放过他,甚至将他压向了墙壁,完全嵌入他的双腿之间。
  
  “滚开!”就算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夏尔特也不容许他继续糟践自己,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甚至一拳打中了安德烈,让他的脸向一边歪去。
  
  嘴角已经流了血,安德烈却一点都没受到影响,继续啃咬着深陷的锁骨,力道大得让苍白的皮肤上立刻留下了青紫的痕迹。夏尔特疯了一样想要逃开他的触碰,可是腿伤还没痊愈,长时间没有进食让身体也变得虚弱,根本抵不住凶猛的进攻。宽大的囚服很快被扯下,露出了白皙的肩膀。
  
  耳后被反复舔舐的时候,夏尔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对方熟知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以前做的时候,安德烈常常逼得他忘情地呻|吟出来,情动的时候那是情人间的情调,而这个时候夏尔特恶心得想吐。久未进食的腹部已经变得干瘪,他也只能痛苦地干呕。
  
  鲜少见阳光的皮肤白皙而细致,扬长的脖颈曲线有着脆弱的弧度,让人有狠狠折断的施虐心。夏尔特根本不知道这样颓然的挣扎更能引发男人的征服欲,他根本不想在这种时候还和这个男人发生关系,他不是廉价的妓|女,随时随地能对人张开双腿。
  
  “放开我!安德烈,不要让我更恨你!”夏尔特咬住了他的肩膀,下足力道之后很快就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但是对方根本没有住手的打算,手已经滑到了他的下腹,握住了他身体最脆弱的部分。
  
  “啊……”揉捏的力道让咬着他肩膀的夏尔特发出了含混的声音,呼吸也变得浑浊,即使他一直在抵抗,但是依然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
  
  “不……不……不要……”夏尔特的声音里已然带了惊惶,但根本阻止不了,被拉到最开的腿完全失去了防备的能力,他想向后退,但背脊已经压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德烈冲进他的身体里。
  
  被撑开的感觉是那么鲜明,夏尔特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干涩的眼角也流不出任何的液体了。他想要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减少那么一点伤害,但深入他身体的炙热根本不给他机会,交|合的地方紧得两个人都很痛苦,安德烈吻住他的同时已经开始了抽|动。
  
  夏尔特不知道他是什么离开的,只知道盈满的粘浊液体开始往下流,后来凝固在腿间的皮肤上。他忍不住趴在地上开始干呕,甚至吐出了不知名的黄色液体,抹了抹脏污的脸,夏尔特以为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但是真正一摸,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皮肤干得发疼。
  
  没有被送回原来的铁笼,夏尔特被送到了单独的牢房,里面很整洁干净,甚至床头还摆放着干净的衣服。原来和公爵睡一次就能改善待遇,夏尔特冷笑,将衣服扫到了地上,连多看一眼也没有。
  
  没有及时清理,腿上的伤口也感染了,夏尔特在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全身又烫又冷,就像冰火两重天,全身流满了汗水,夏尔特却蜷缩在被窝里。他睁着眼睛呆呆看着天花板,甚至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
  
  医生来过之后,夏尔特就变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到有人紧紧抱住了他,轻柔的吻一个个落在他的额头,但是等到清醒一点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牢房里空空荡荡,半个人也没有。
  
  路易斯王子到来的时候,夏尔特甚至连他都感到不真实了。而看到他的模样,路易斯则皱起了眉头,立刻过来要拉他,但力道没有掌控好,他这一扯,扯掉了夏尔特衣服上的几个纽扣,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施虐的痕迹还未散去。
  
  “这是怎么回事?”路易斯问他,但是夏尔特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将夏尔特的衣服整理好,路易斯附在他耳边说道:“你想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夏尔特眼神依然空洞,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能力。路易斯控制不住怒气抓住他的肩膀摇晃起来,努力之后,夏尔特终于将目光投向了他。
  
  “只要你点个头,我就想办法让你离开这个地方。”路易斯重复了一次。
  
  夏尔特依然没有反应,路易斯也只能叹气,但在他就要放弃的时候,竟然看到夏尔特的头小幅度地点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虐得狠了一点,其实我是大大的亲妈的说。如果有看文的菇凉就冒下泡,让我知道一下我不是在自娱自乐呵。




42

42、Chapter42 。。。 
 
 
  月光透过小小的窗子落在床铺上,隆起的被窝里的人侧身躺着,四周都很安静,等到脚步声慢慢靠近后,他拿出藏在袖口里的瓷片,用力割向了自己的手腕,白色瓷片沾了血迹之后便被用力砸向地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个声音自然引起了巡逻的狱警的注意,很快牢房的铁门便被打开了。他们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从被窝垂下还淌着血的手臂,上头特别叮嘱过注意这间牢房的犯人,现在犯人在眼皮子底下割腕自杀,他们自然难辞其咎。
  
  狱警们面面相觑之后,赶忙靠近查看状况,要是犯人真的死在了这里,他们都得负上很大的责任。三个人跑到床前,刚要掀开被子仔细查看,突然跃起的人一个飞腿就扫了过来,没有防备的他们还来不及发出叫声就被撂倒了。
  
  路易斯离开之后,夏尔特一日三餐都按时吃喝来恢复体力,腿部的伤口在休养下愈合的状况也相当良好,虽然对付三个狱警还稍显吃力,但总体来说也不是大问题。
  
  脱□形和自己差不多的狱警的制服,夏尔特快速地将它套到自己的身上,之后将囚服换到那名狱警身上,让他佯装成自己熟睡的模样躺到床上,另外两名多余的狱警则拖到了门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狱警巡逻,有时候还会通过门上的小洞查看牢房里的情况,这样做能多拖延一点时间。
  
  过道里的灯火并不明亮,加上夏尔特已经压低了帽檐,如果不仔细看,并不容易看清他的长相。这个时候过道里见不到一个人影,夏尔特脚步不急不缓,随意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拐角之后,通往大门的距离就不远了,夏尔特刚松了一口气,就发现一行人迎面走来。
  
  “公爵阁下。”一看到最前面的熟悉身影,夏尔特连忙低下头退到一边,胸口跳动的心脏像是悬到了嗓子眼,几乎窒住了,尽管刻意改变了的声音并不容易被认出。
  
  对方没有停下脚步直接从他身边掠过了,那独特的味道虽然很淡,但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夏尔特朝着方向相反的大门走去。
  
  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夏尔特朝着方向相反的大门走去。
  
  “站住!”还没走几步,就被男人喝住了。听到叫声之后,夏尔特快速巡视了一下周围,这里面至少有十几名的狱警,门外也有大量的人员把守,以他现在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打倒这么多人,更何况路易斯接应的地方离监狱还很远,要支撑到那里几乎不可能。快速做出判断之后,夏尔特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朝着对方弯下了身,“是的,公爵阁下,请问有什么吩咐?”
  
  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夏尔特有把握安德烈听不出他的声音,走道里灯火幽暗,他的脸也挡住了一大半,应该也不容易被认出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放手赌一把。
  
  对方的目光看似随意,却仔仔细细将他全身打量了一遍,之后才开口问他:“你这是要去哪里?”
  
  “到了交接班的时间,准备回去休息了,公爵阁下。”
  
  没有听到回答,那目光像是在凌迟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夏尔特不由自主握紧了双拳,掌心也冒出了些许细汗。而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对方摆了摆手,“好了,你走吧。”
  
  “是,公爵阁下。”再次行礼之后,夏尔特看着对方转身而去,昏暗的火光之中颀长的身影让人感觉不真切,可是沁入指尖的寒意,却是那么真实。
  
  大门推开之后,月光便倾斜射了进来,夏尔特呼吸着自由的空间,迈开了脚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快半个月,整个人都快发霉了,等到大门在身后重重合上,夏尔特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走了不短的路程,终于看到了停放在路边的马车,夏尔特还没有靠近,熟悉的脸庞便因为听到他的脚步声而露了出来,见到他之后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将他拉了进去,“欢迎你,夏尔特。”
  
  路易斯看得出来等了很长的时间,一双眼睛泛着血丝,见到夏尔特还没止血的手腕,便靠了过去。但他还没动手,夏尔特就扯下了身上的一小块白布,动作利落地扎上了,简便得不像在处理伤口,很是随意。
  
  知道这是无声拒绝的方式,脾气算不上好的王子殿下倒没有生气,双手枕在脑后靠在软垫上,注视着夏尔特的侧脸,“你想要去什么地方?如果……”内容还未完全展开,便被礼貌地打断了:“谢谢王子殿下的帮忙,我已经想好了去处。”
  
  知道他下定决心就不会轻易更改,路易斯也没有勉强,现在的夏尔特就像竖起了全身的刺保护自己的刺猬,他不能逼得太紧。“如果有困难的话,记得一定要通知我。”
  
  “谢谢殿下的好意,不过可能没有机会了。”夏尔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双眼睛却感觉不到笑意,像是空茫的星空,“很抱歉,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什么?”路易斯眯起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夏尔特。
  
  “我想先暂时离开伦敦一段时间。”低垂的眉宇之间看得出疲惫,本就削瘦的身躯隐没在阴影中更显颓然。“如果方便的话,请让我在前面下车。”
  
  “你在逃避,夏尔特。”见他的样子,路易斯靠近了抓紧了他的肩膀,与他对视着,“难道你就这样灰溜溜地躲到角落里去吗?你不想知道真相,不想要一个解释?”力道猛然加大,“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也要等到他的订婚典礼之后,这样离开才能真正了无牵挂。”
  
  “他的订婚典礼就在后天晚上,你不应该是退缩的那一个。”
  
  烦乱的事情就像纠葛在一起的水草,缠绕住他的双足让他只能徒然挣扎,双手用力扑打,呼吸却只能越来越困难。暂时的离开并不是想要逃避,就算夏尔特能够对安德烈的欺骗释然,父亲的冤屈他也不可能置之不管。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将事情想清楚,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也容不得他慢慢去想了。
  
  政治联姻是两个家族联合的最佳方式,享誉盛名的普利斯家族与斯迈利家族自然也是如此。这订婚的消息一公布之后,立刻就成了贵族政客、报纸媒体谈论的焦点,轰动整个伦敦。两大家族在贵族中举足轻重,势力更是不容小觑,影响力不相上下的两个家族联合,对于整个自由党而言,更是一桩盛事。
  
  远渡重洋运送来的新鲜花朵、奢侈到极致的宴会布场、精心设计打造的礼服,还有那一长串贵族政坛名流的宾客名单,典礼筹备的每一个细节都受到了众多的关注。这场订婚典礼成为众人瞩目焦点的同时,两位典礼主角也成了话题人物,在外界纷纷扰扰的声音中,这场典礼如期举行了。
  
  路易斯王子到达订婚典礼会场的时候,公爵府邸已经是一派沉睡马龙的景象,通往宴会大厅的道路上铺着崭新的鲜红地毯,四周的浓郁花香让这个冬日的夜晚也带上了春意盎然的气息。华美的裙角与蓬松的羽绒交织着,空气中满是喧闹的乐音声。
  
  路易斯对每一个前来打招呼的人都报以礼貌的微笑,实际上这场所谓的隆重典礼他并不想出席,但是作为王室的代表,他不得不到场。
  
  合体的剪裁让比例良好的修长身躯更加完美,整齐严谨的着装显出那份禁欲感,面容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甚至更加耀眼,黑发黑瞳的东方韵味在一群西方人之中别具一格。夏尔特与路易斯同行,没有被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掩盖了光芒,甚至吸引了众多宾客的目光。
  
  “这次又是漂亮的小伙子。”
  
  “王子殿下一向风流,男女不忌。”
  
  “上次那个叫凯尔的吉普赛少年还不到半个月呐。”
  
  四周虽然议论纷纷,但音量都控制在不被当事人听到的范围内。同性恋因为宗教原因不被主流社会所接受,甚至是受到鄙夷的。但在物欲横流、纵|欲贪欢的上流社会,比起这更荒唐的事情多得是,谁又会在乎?更何况那些美丽的少年们只是贵族们的宠物,谈不上感情,更加跟同性恋扯不上关系。
  
  订婚典礼在典雅的音乐声中开始,一身华美礼服的新人在人们翘首以盼的目光中缓缓走出,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这一刻更是流光溢彩。
  
  “夏尔特?”路易斯将目光从那对接受祝福的璧人身上收回后,习惯性低头想要和身边的人交谈,开口之后却发现身边空空荡荡。
  
  到场的宾客大部分是显赫的贵族与政界名流,身为宴会主角的安德烈自然是应接不暇。一身量身裁剪的礼服完美衬托出了他的气质,艳丽的眉眼更显尊贵超然,将人的目光牢牢吸引。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衣鬓香影,耳边听到的都是祝福笑声,所以当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时,安德烈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四目相对,那双黑亮的眸子直直望向他的时候,他才惊觉于对方的出现。
  
  “你先在这边休息一下。”扶着脸上已经泛起酒后酡红的艾玛,安德烈让她半靠在舒适柔软的靠垫上,然后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得到微笑的应答后才松开手离开。
  
  人影稀疏的角落里,依靠着墙壁的身影落下长长的影子,手中摇动的酒液让他的手腕更显出白玉般的温润光泽,琉璃般的眼睛里笑意盎然,似乎只要稍稍一晃动,就会有斑斓的星光倾泻而下。柔软的黑发微微挡住了前额,唇边的笑意却是十分明显。宴会主角出现在他面前,他依然是悠然自若,远远就举起了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恭喜了,公爵阁下。”在安德烈还没走近之前,夏尔特已经迈出脚步到了他身边,距离近到呼吸都喷到了对方的耳廓上,“能够有这样一位美丽的未婚妻。”
  
  端着酒杯的手腕立刻被抓住,冷冷的目光对准了他,“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你总是学不聪明?”
  
  尽管手腕被抓得生疼,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夏尔特依然笑得风淡云轻:“那就请公爵阁下赐教。”一手被牵制住,另一手却是灵活得像是蛇一般,风驰电掣之间,夏尔特已经将锋利的刀锋抵在了他的脉动的皮肤上,压得十分之近,“这宴会大厅这么热闹,可能不适合向公爵请教,请您移步吧。”
  
  对于这突然的袭击,安德烈倒也没显出惊惶,他们两个人所在的位置并不引人注意,但依然有目光追随着他们。这样两个相貌出众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吸引人的目光。夏尔特将小刀藏在袖口里,姿势就像是将手臂搭上安德烈的肩膀,靠在他脖子的位置上,如果没有靠得很近,很难看清他们之间的真实情况。
  
  安德烈没动,夏尔特立刻扣紧了几分,目光也随之变得锐利,“就算公爵阁下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也要为自己的未婚妻考虑,如果这么盛大的订婚典礼出现了意外……”
  
  “到我的书房。”夏尔特以为还需要费一番唇舌,对方就干脆地答应了他。
  
  “既然如此,那请您带路吧。”刀锋压在经脉上,寒意入骨,夏尔特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显真挚,两人朝着大厅外走去。尽管选择了最少人的地方行走,注意到他们异样的人还是很多。
  
  “安德烈。”这一声叫唤,足以吸引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
  
  “安德烈。”拖着纯白裙角的艾玛脸上泛着红,醉意让她更显风情,但显然这一刻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又叫了一声之后才说:“还有很多客人需要招待,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偷懒。”说着就要上前挽住安德烈的手臂,察觉她的意图的夏尔特手上一使劲,巧妙地将安德烈从原先的位置拉开。众目睽睽之下,艾玛不好发作,只能维持着原先的笑容,而更多的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43

43、Chapter43 。。。 
 
 
  “公爵阁下,如果您不想让期盼已久的订婚典礼成为一场闹剧的话,我想您应该知道怎么做。”声音放得很低,但张扬的姿态已经让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祝福,自然也有人希望这场关乎政治势力的联姻泡汤。
  
  安德烈抬眼看了夏尔特一眼,然后将目光放到不远处的未婚妻身上,“艾玛,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期待着他能留下的艾玛强撑着才没让自己变了脸色,想看笑话的人很多,自尊心更容不得她失了风度,所以也只能微笑着看着未婚夫拂袖而去,独自一个人应对潮水般涌来的宾客。
  
  绕过重重的走廊,爬上一级又一级的台阶,直到所有的喧闹声都消失,四周变得安静。
  
  “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说清楚吧。”晚风吹来,夜空中独有一轮明月,看起来分外寂寞。
  
  夏尔特的发被狂风卷起,手也因为刺骨的严寒而变得有些僵硬,但始终没有移开半分,“在这么重大的日子里,没有为公爵阁下准备一份大礼,甚至要向您提出要求,真是抱歉了。不过既然公爵阁下这么开心,想必也不会介意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安德烈显然没心思和他绕弯子。
  
  “我想要公爵阁下,还被冠以杀人罪的宫廷乐师一个清白。”
  
  听完他的话,安德烈许久都没有回应。夏尔特不着急,也没有催促,两人一起站在风中,甚至忘记了原本约定的地点是书房。
  
  “安德烈,我已经不想再计较我们之间的种种,但是这一件,我绝不会退步。”眼眸中只剩下坚定的执着,“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想要为生身父亲讨一个说法,让真相浮出水面。”
  
  “真相?”安德烈似是冷笑了一声:“你怎么确定那就是真相?”
  
  “如果那不是真相,那请你将所谓的真相讲出来!”情绪本就因为这纷乱繁杂的事情而不稳,听到他的话后,夏尔特有些失控,手失了分寸,割伤的肌肤上血滴落到了白色的领口,染红了一小块。“你所谓的真相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利用,我已经分辨不出来究竟是真话还是谎言。”
  
  金色的眸子倒映出悲愤的面孔,安德烈反问他,“既然已经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因为我不能让自己的父亲蒙受不白之冤,也不想让自己从头到尾都像个傻瓜。”夏尔特冷冷道:“就算我付出了真心,也不代表愿意任人践踏!”掏心掏肺,小心翼翼想要呵护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到头来发现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自说自话,连被怜悯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应该明白我的选择。”在呼啸的风中,安德烈的声音依然很清晰,足以听清每一个字:“掌控了权势才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今日的一切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冷峻的侧脸就像吹过的肃杀冷风,夏尔特想抓住对方的衣领质问,但最终只是定在那里。灌入衣袖里的寒风让胸口凉意彻骨,他强忍着捂住胸口的冲动,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夏尔特!”疾呼传入耳朵里的时候,夏尔特只来得及看到路易斯惊惶的脸,然后一阵剧痛迅速席卷了他,站在高处的身形不稳,直直倒向了楼外。
  
  加速的风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全身,坠落的过程中全身就像失重了。一瞬过后,寒意彻骨的海水就呛入了鼻腔、口腔,咸涩的味道疯狂地灌入,呼吸变得困难,双手无处借力,双腿也只能胡乱蹬着,完全无助的处境让死亡的阴影一点一点笼罩了上方渐渐变得微弱的光亮。
  
  终于可以休息了。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夏尔特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这个想法。
  
  昏昏沉沉中胸腔被大力挤压着,夏尔特下意识张嘴,一大口水就涌了出去。缓缓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路易斯湿漉漉、难言担忧的脸。回过神来的夏尔特发现两个人还泡在海水里,如果不是路易斯将他拽起,恐怕已经沉到海底去了。如果城堡的这一侧不是依傍着大海,他早就已经摔成了肉酱。
  
  “怎么样?”路易斯揽紧了夏尔特,冰冷的海水迅速消散了热气,就算靠在一起,感受到的也只是对方僵化的皮肤。
  
  想说自己没事,可一张嘴就又吐出几大口海水,声音也嘶哑难辨。见到他这副摸样,路易斯加快速度往岸边游去。幸运的是这时候的海域平风浪静,不然波涛汹涌再加上另外一个人的重量,他也没把握能够安全抵达。
  
  夜空暗沉得就像一块罩下的黑色布幕,被揽住的夏尔特抬头往上看,明亮得有些诡异的月光洒在他的脸庞上,除了月亮之外,四周一片黑暗,一无所获。嘴边浮起一丝苦笑,夏尔特又闭上了眼睛。
  
  “喂,你不要睡过去!”用力拨开翻滚海水的路易斯见他闭上眼睛,大叫了一声。这样冷到极致的海水一般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身体还未完全痊愈的病人?要是这样睡过去,恐怕就真的永远睁不开眼睛了。路易斯急切地拍打着他的脸颊。
  
  “我只是累了休息一下,没有睡过去。”路易斯下手没轻重,夏尔特被连甩了几个耳光,就算真的睡着了也会醒过来。他撑起身子想减少一些负担,但这样一动反而让两人失去了平衡,差点被浪潮冲走。
  
  “你最好安分一点。”愠怒地抓住乱动的夏尔特按进怀里,路易斯甩开脸上的水珠,“如果不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你最好不要再动了。”
  
  如果不是路易斯即使跳下来救他,现在他恐怕已经沉尸海底。心有愧疚的夏尔特安静了下来,让路易斯继续带着他往岸边游去。
  
  他们所处的位置离海岸不算远,花了不长的一段时间就到了岸边。筋疲力尽的路易斯庆幸,如果距离再远一些,恐怕他也支撑不了。
  
  一到岸边,两人都瘫倒在地,吹来的海风让浸湿的身体更为冰冷,每一寸皮肤都像淬了冰,嘴唇都变成了深紫色。休息了一会,呼吸顺畅了一些,路易斯抓过头去看身边的夏尔特,这一看,立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半趴着的夏尔特脸色发青,如果不是探到微弱的呼吸,路易斯都要怀疑躺在身边的人已经成了具尸体。体力大量消耗,路易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夏尔特的身体翻成仰躺,然后将他扶起,大力拍打他的背。
  
  几下重拍之后,夏尔特吐出了一大滩水,意识却没有清醒过来,呼吸也一样很微弱。盯着那苍白的唇,路易斯让他躺回地面,立刻俯下了身。
  
  双唇触碰到的时候,权势咸涩的味道。路易斯撑开夏尔特的唇,将肺里的空气渡给对方。反复几次之后,夏尔特的呼吸变得平稳,脸色也不似方才的死灰。
  
  浸泡得失色的唇被滋润之后,带上了一抹诱人的色泽,毫无防备的眉眼间也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冷漠,这份隐隐的脆弱触动人心,直击心房中最柔软的部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路易斯已经再次吻了上去,不似刚才的轻柔,啃咬一般描摹着唇线,汲取着身下人的气息,入侵渐渐变了味道,更为凶猛,也带上了情|欲的气息。
  
  昏迷的人自然反抗不得,苍白的脸庞因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入侵而开始泛红,这副模样更让素来风流的王子殿下把持不住。
  
  “唔……”感觉到有人着压制着自己,就算意识并不清醒,也知道挣扎。夏尔特推拒着,想要逃开让自己窒息的禁锢,但他越抗争,对方也越用力,力道凶猛地想要陶光他肺里所有的空气。
  
  “咳咳咳……”猛烈的呛咳让夏尔特猛然醒来,他一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近在咫尺的双眸。脑子像搅和在一起的浆糊,根本分不清楚身处何地,直到唇上传来真切的温度。
  
  意识到贴着自己的东西后,夏尔特本能地挥出拳头。压制着他的路易斯没想到他刚醒来就有力气,躲闪不及被打中了下巴。如果反应再慢一些,中招的就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鼻梁。
  
  “看来你没事了,力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大。”伸手抚摸着红肿了一片了的下巴,路易斯调侃道,每次想一亲芳泽,都挨了拳头。
  
  “你……”毕竟是对方救了自己,夏尔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借机轻薄,也就没有再接下去。相比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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