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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药女-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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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冯贵妃“犯了”如此大错,也就是被降了位分,且不影响到冯玉燕。

对啊!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一个冯玉燕,若不是冯丞相家底深厚的话,她冯玉燕是不是就不能嫁给叶斐然呢?

苗吟舒猛地打了个激灵,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牵扯了太多人的利益,包括她自己。

是的!包括她!

如若,没有这次的纵火,她被迫与皇后合作的话,成功便是现在的局面,不成功,那她是不是成了替罪的羔羊,因为她——嫉妒冯玉燕,才想要陷害冯贵妃,将冯玉燕的靠山除去?

忍不住再打了两个寒颤,苗吟舒终于发觉,深宫内院,每个人的心思都够深沉,够狠毒的。

“怎么了?凉吗?”感觉到她的寒颤,叶斐然双臂将她更加的拥紧。

“嗯!”凉!的确觉得寒凉!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商女,却已经被卷入了宫廷的争斗中,想要脱身,已是不能。

除非,除非——她毅然放弃身边的这个男子!

她抬起头,看着夜色中那双比星子还要璀璨的双眸,看着与初恋的情人高度相似的一张脸,手指缓缓的爬上他温润如玉的脸颊。

微凉的指腹,感受着他脸上的温度,缓缓的描绘着他的轮廓。

他的眸色微深,如玉手指握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放在唇畔,在她掌心留下一个温热的轻吻。

他的嗓音带着蛊惑般诱哄:“舒儿!”

你有我(6000)

“嗯?”她应着,双眸并没有逃避他的注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缓缓靠近的俊颜,在他的唇与她相贴时,缓缓的闭上,感受着他柔软唇畔的温暖。甦覜鼗晓

是她今日受惊太过脆弱,还是她渴求两人间更加亲密的接触,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瑚。

当他不满足于只是唇瓣的斯磨,而将她打横抱起往房间而去时,她依旧紧闭着眼睛,没有反抗,乖顺的偎依在他怀中。

背碰上。床榻的那一瞬间,苗吟舒的眼皮微微颤了颤,却没有睁开,放任自己任性一回,将自己完全托付给这个男人。

情之所动,叶斐然已然无法掌控,微颤的手指缓缓靠近她的腰带,外面却传来一声响动。

“谁?”本能的警觉让叶斐然顾不得此时情浓,身子一跃而起便窜到了门旁。

“什么人?”西厢的房门也同时打开,琉璃仗剑跃进了院子里,夜色寂寂,只有风过留下的痕迹。

“怎么了?”床榻上,苗吟舒揪着胸口的衣襟,颤声问道。

刺客总不至于来刺杀她这个小小的商女吧!

“方才感觉到了外人的气息!”叶斐然看了一眼在院子里巡视的琉璃,飞扬的剑眉微微蹙了蹙,便回到了她身边铄。

“应该,只是路过的什么人吧!”苗吟舒苦笑道,“我可不值得别人冒死来刺杀!”

这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可话出口,两人却同时怔住。

“那些人会不会混在此次的避暑之行中?”对啊!他只顾着皇上遇刺的事情了,怎么忘记了京城中也有人不愿意留下吟舒呢?

苗吟舒身子一紧,摇了摇头:“不知道!”

又接着苦笑道:“我甚至是连谁看我不顺眼都不知道,为何不让我留在京城的原因也不知道!而冷剑宵为了帮我,欠了二王爷的人情,如今在帮他做事,我就更加没有能力去查这些事情了!”

“傻瓜,你还有我啊!”心中已经没有了旖旎情怀,叶斐然不带任何遐思的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道,“以后,你有我,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好!”是的!以后,她有他,有他的保护,有他的呵护,有他的爱护,别人轻易击垮不了她。

“斐然,我没事了,你忙了一整天,应该很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她抬头在他下巴上留下一个轻啄,“而且,避暑行宫里禁卫不多,你往后的日子一定是要协助他们一起查找刺客的线索的,晚上睡眠不好的话可不行啊!”

“唉~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亲近,这该是多大的磨难啊!”叶斐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一脸的幽怨,若是没有那不该出现的声音的话,他们此时是不是已经成就了好事了呢?

想到这个,某个地方忽然悸动了一下,惊得他脸都热了。而某人却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那闪亮的杏眼儿都快将他的魂魄给勾走了。

“咳咳!我是该回去了!”不回去就想要继续方才的事情,虽然,那时候她并没有拒绝他,他情之所动之下也有心想要在今晚与她结为一体,但此时冷静了下来,便不愿她在婚前失了贞洁,留下诟病。

他爱她,便会珍惜她,要将最美好的一刻留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嗯!早点睡,若没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这边可以不用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点头,又关照他不要为自己的事情分心。

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她重要!

这句话,他留下心里没有说出来,只依依不舍的吻别了她,扶她躺下,又为她盖上薄被,他才离去。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琉璃的身影,西厢房中也没有灯火。

叶斐然靠近几步,想要敲响房门,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他走后不久,一棵大树的背后,走出两个人,一个是琉璃,还有一人赫然就是许久不露面的沈予沛。

“主子,你说他是不是对我产生怀疑了?”琉璃恭谨的侍立沈予沛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无谓怀不怀疑,他本就知道你是我的人,对你留一份心也是应该的,何况,你还坏了他的好事呢!”黑暗中,沈予沛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不过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不,或者说,除了在苗吟舒的面前,他的声音和为人是一贯的清冷深沉。

琉璃的嘴角微微扯了扯,暗自腹诽道:坏了他好事的是您不是我!

“这几日行宫里盘查会比较严,我便不再来了,你好生的照顾着她,咱们回京之后再谋事!”沈予沛看着苗吟舒房间的方向,低声道。

“京城的戒备会比这里更加的严谨吧!那时……”琉璃有些担忧的道。

“行刺不是唯一的办法!”沈予沛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情的道,“你只要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就行,其余的就不用担心了!”

“……是!”您心中还是最在意她的吧,可是,避暑结束回去,便是她的婚礼了,您——究竟会怎么做呢?

“遇到冷剑宵的时候,带我表达一下敬意!”沈予沛忽然又天外飞来一笔的说道。

“欸?”琉璃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说,我很佩服他的大方!”沈予沛眺望着夜空,冷淡的说道。

“是!”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不是佩服,是怨恨冷剑宵拿着订婚的信物而没有跟叶斐然争一争,给叶斐然使点绊子吧。

————

也不知道是禁卫无用,还是刺客厉害,总之,几天查询下来,禁卫这边依旧跟在行宫里一般,除了知道两批刺客是同一拨人所为,其余的就没有任何的进展。

皇后自受惊滑胎后,调养了数日,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皇太后怜惜她受苦伤心,便一直将她养在自己的寝院中,时不时还会招一些女眷来陪着不能下榻的皇后闲聊解闷。

冯贵妃被贬为宝林之后,搬出了富丽堂皇的寝院,迁居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起先也曾大吵大闹的直呼冤枉,并想要面圣,但宣德帝这次是铁了心了,不但没有见她,还让禁卫看顾着等于是将她禁了足,连家人都不允许去探访她。

后来,她大约是终于意识到皇上这次是真生气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听她喊冤的,便只有先冷静下来想对策,怎样才能重获圣心,才有资格喊冤。

云妃教养着三皇子,很是尽心尽力,不管是走到哪里,就算是偶尔会将公主落下,也要带着三皇子,不致授人于柄,且获得了许多的好名声。

更因为,她身边同时带着两个孩子,皇后病体未愈,冯贵妃又失宠,她如今便是一人独大享受着皇上的温情。

且她向来以温顺贤良为名,时不时还会帮着其余的妃嫔在皇上跟前露露脸,或者假意推脱,全了其余妃嫔侍寝的心愿,在后宫里更是博得了一个好名声,宣德帝对她的喜爱也越来越深厚了。

“娘娘,您说,这是不是为云妃做了嫁裳了呢?”趁着皇太后带着心腹出门散步去了,芝兰很是不平的一边帮皇后捶腿,一边嘟囔道。

“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云妃进宫数年,一直被冯宝林压着一头,如今,大风一吹,吹倒那棵大树,她这棵小树,当然要趁机吸收养分,迅速的成长了。不然,一旦被翻盘,她又只能屈居于人下了。”皇后不以为意的笑道。

“可是,她如今整的盛宠,又甚是会惺惺作态,不但赢得了美誉,说不定还能再次怀上龙胎,您说,她会不会就变成第二个冯宝林了?”芝兰很是担忧的说道。

“她自打生了公主以来,虽然盛宠不若冯宝林,但又何曾被皇上冷落过,一直未再有喜讯传出,恐怕是与我一般被人暗中算计了,也是有口无言,暗自忍耐吧!”皇后看着罗纱帐的顶部,嘴角扬着一抹苦笑道。

“娘娘……”芝兰顿时无言了,只能默默的为她捶着腿。

“对了!可曾去打听一下苗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收回视线,皇后问道。

“打听过了,太医说,苗姑娘是受惊过度才会犯了心悸之症,需要好好的安静调养,不然会落下隐疾。皇太后感念她就要嫁个五王爷,怕她伤了根本,影响子嗣。所以,除了五王爷本人之外,不准任何人去探视!”芝兰回答完之后,手下微微一顿道,“娘娘,您说她这是真病还是假病啊?当日,奴婢看她的精神状态还是挺不错的呀,并没有受惊的模样!”

“不管是真病也好,假装也罢,这个时候,咱们与她暂不往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皇后不以为意的说道。

“娘娘此话怎讲?”芝兰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出事之前,苗姑娘是与本宫走得最近的人,许多人自然是将本宫与她联系在了一起想!而那冯宝林若是喊冤,那本宫觉得,她便确实有冤,只不过,她这冤情究竟是谁造成的,本宫不知道。可本宫知道的是,定然是与苗姑娘有着一定的干系的!”

“啊?娘娘的意思是,这一切就是苗姑娘布置的,可她说没有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啊!”芝兰惊得忘记了手里的动作,“而且,若真是她做的,那娘娘您……”

“傻瓜,当然不可能是她做的,就算她有心,恐怕也是无力吧!”皇后自以为了解的笑道,“我说的与她相关,并不是说跟她有直接的关系,而是与她有些丝丝缕缕的牵扯。”

“娘娘,您越说,奴婢就越糊涂了!”芝兰苦着脸无措的道。

“糊涂才好,糊涂才不会被人看出破绽来!其实,咱们何尝不也是想要利用苗姑娘呢?”

是的!不管是利用苗吟舒也好,还是为了她好也罢,那暗中对冯宝林下手的人,或者真正借助的是叶斐然的手,不然怎么那么巧就让叶斐然和叶斐雄找到了那些“证据”呢?而他们真的认为那么容易得来的证据就是最关键的证明吗?

叶斐雄的深沉算计,叶斐然的聪明睿智,这两人断然不会这么轻易被所谓的“证据”说服,但他们还是义无返顾的拿到皇上的面前了。

不过,不管这其中的过程是如何的,那些人究竟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又有多少人利用了这次的事情,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她的最终目的也是要来一场意外陷害冯宝林的,如今,别人帮她下了手,她心中即便对无缘的孩子有着愧疚,但总好过自己算计的疼痛。

“多送些补品去给苗姑娘,传话让她好生修养!”她必定也在庆幸没有脏了自己的手吧,那么,她们以后还是可以有合作的机会的,若是有些人跟冯宝林一样的不知收敛的话。

“是!娘娘!”

————

雅园里,称病的苗吟舒正躺在树荫下纳凉,菊花拿着把团扇为她扇风驱热,琉璃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微眯着眼打盹儿。

林三和刘五则在后院里忙乎着烤蛋挞,闻着渐渐散发出来的香味,口水泛滥。

太后赏了时新的瓜果来,皇后也命人送来了补品,云妃自然也有营养品送来,告病的人倒是要让人高看了许多。

当然,这些荣耀的背后,都因为有叶斐然这个未婚夫婿。

蛋挞烤好的时候,某个长着一只长鼻子的如玉男子正巧到来,刚进院门就嚷嚷道:“好香啊!是蛋挞!”

“没错,是蛋挞!”生病的小娇娘懒懒的靠在躺椅上并没有起身相迎,倒是菊花和琉璃见了礼之后就偷笑着回避了。

“舒儿是专门为我做的么?”躺椅为何这么小,害他想要靠过去挤一挤都不成。某人哀怨的瞪一眼只能容纳一个人躺着的窄小躺椅,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心里盘算着明日叫人出去买一张大一点的可以两人相拥着一起躺着的大躺椅回来。

“我可是病人,哪里有心思有力气做,是菊花做的呢!”苗吟舒嗔他一眼,并看向守在院门口的两名禁卫。

“放心吧,他们是我的人,不会拆穿了你的!”原来,那日晚上回去的叶斐然想了很久,要想他家舒儿不被人当木偶一样的扯来拉去,那就只有借着这次又是刺客又是火灾的事情,趁机装病。这样,不管是皇太后还是皇后,都不能拉着一个自己都生病的人给他们做吃食了吧。

当然,还得买通一个御医,幸好,如今皇家的药材都是取自悬壶堂和苗记,其中有一名御医,觉得苗记的药材特别有疗效,一听苗姑娘病了,自然是自告奋勇的前来看诊。

然后,某个不良王爷就威胁利诱,非要让他说苗姑娘受惊犯了心悸,必须要安静修养好好调理。

御医大人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同意,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可某人又说了,苗姑娘不过是他未过门的妃子,跟皇上他们没有干系,他只要不说出去,皇上和太后他们自然不会追究。

可怜的太医感觉到自己若是不答应的话,大约是出不了这雅园的门了,就只能昧着良心答应,更是庆幸苗姑娘所居之处偏僻,除了能做一手好吃的,而带着五王爷未婚侧妃的名号,大约是引不起旁人的注意的,那就妥协一回吧。

而且,每次来复诊,还能吃上新开发的点心,也算是对他受惊的老心肝最大的安抚了。

于是,苗吟舒便有了清净的每一天了!

当然,不用等着她从皇后宫里出来的叶斐然也是想到她便可以过来卿卿我我、恩恩爱爱一翻,自然是更加的舒心了。

原以为,还不到半个月的避暑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完,然后就可以大队人马回京去准备过中秋,再准备五王府的大婚事宜,却不料世事变幻,不可捉摸。

————

这日的午后,一场酣畅淋漓的雷阵雨过后,忙完了事情的叶斐然正要去雅园,匆忙间,与一名小太监撞在了一起。

“你没事吧?”高高在上的王爷,原无须关心一个小小的太监,可是,随着婚期的临近,五王爷的心情每日都非常的愉快,因此,对一个小太监被自己撞倒了,也表现出了最大的关怀。

“没、没事!奴才没事!”尖细这嗓音的小太监一抬头,发现对自己伸出友好之手的竟然是五王爷,也不知道是太过受宠若惊,还是惊吓的,忽然一骨碌就从还很湿滑的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就跟没命似的趔趄着跑开了。

“啐!这是哪里伺候的小子,怎的这么没规矩,下次奴才见着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一番!”莫文对着渐行渐远的小太监的背影轻叱道。

一回头,却看见叶斐然从地上捡起了一个荷包,立即又惊怒道:“好小子,居然与宫女私相授受,这件事情,一定要禀告到李总管那里去,得好好的整一整这不正之风!”

“瞧你,多大点事儿,就将你惊怒成这样了!”叶斐然好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把荷包递给他道,“你先帮人收着,万一遇上的时候,还给别人就是了!”

“可是,王爷,在后宫里,太监与宫女……”

“一个荷包就能证明人家太监和宫女有染了?莫文你是不是想的太远了一些了?”叶斐然瞪着他道,“这或许只是人家家里姐妹给的呢?你自己也是太监,难道还不能理解他们?”

“是!奴才知错了!”莫文立即受教的接过递来的荷包,也不知是不是从小进宫,所以被荼毒的厉害了,还是有些不大能接受的道,“那奴才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女子的物件,若是有,还得禀告给大总管的!”

“行!随你!”叶斐然懒得跟他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计较,可不想为了别人浪费了他见舒儿的时间,便道,“那你查看吧,本王先去雅园了!”

“是!王爷!”莫文一边应着,一边回答,反正跟去了雅园,他也是被王爷抛在外面的,所以,耽搁一会儿也无妨。

这样想着,莫文已经打开了荷包,只见里面只有一方绢帕,绢帕上绣着梅花,还有一句题诗。

莫文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跟着大总管李蒙时可是用心学了点字的,因此,他认得绢帕上的诗句,且念了出来:“梅花香自苦寒来!”

已经走远的叶斐然听到这句诗,脚下顿了顿,原是不准备理会的,但莫文随后念出的两个字,让他心中一滞,飞快的转身冲到莫文的身边,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绢帕,仔细的看着。

绢帕的材质是上好的云烟罗,雪白的缎面上,绣着一株怒放的紫红梅。以黑色丝线绣着方才莫文念的一句诗,落款是“微雪”。

“微雪?”叶斐然喃喃念着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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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责所在(6000)

“微雪?”叶斐然喃喃念着这两个字。甦覜鼗晓

一旁的莫文先是被叶斐然忽然的举动下了一大跳,随后镇定下来之后,摸着头很是纳闷的道:“微雪,是指梅花开放的时候下着小雪吗?还是说,绣这幅图的人的名字?啊啊!王爷,奴才就说嘛,一定是那个臭小子与人私相授受了,绣这幅梅花图的一定是宫里的一个宫女,就叫做微雪!”

就叫做微雪?左微雪?左微雪!

“莫文,快去将方才的那个小太监给本王找来!快去!”叶斐然忽然沉着声说道。

“看吧!看吧!奴才就说……”莫文洋洋得意着自己的判断铄。

“少废话,快去!”叶斐然不耐烦的吼道。

“是!”莫文吓了一跳,赶紧朝着方才那个小太监消失的方向跑去瑚。

离开叶斐然的视线,莫文的脸上闪过一道愧疚,暗道:对不起,王爷,奴才也是职责所在!

是的!职责所在!只不过,他的职责不是效忠叶斐然,而是皇上,他是皇上安排给王爷的人,真正的主子还是皇上!

叶斐然来到雅园已经好一会儿了,发呆也发了好一会儿了,而发呆的原因还是他手中紧紧的攥着的一块绢帕。

“琉璃姑娘,你说王爷是什么意思,明明是来看小姐的,却为何拿着块女子的绢帕看得出神,这不是诚心让小姐心里不痛快吗?”站在不远处的菊花非常不满意的嘀咕道。

“苗姑娘都没在意,那就说明那块绢帕也不值当什么,你不用瞎担心了!”琉璃也有些不解。

叶斐然在苗吟舒面前失常是很少见的事情。但他失魂落魄的进了雅园,又魂不守舍的发了这许久的呆,还真是不正常至极了。

她方才借着倒茶的机会也瞄了一眼那块绢帕,除了材质上乘之外,还真是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名堂来。

不过,显然真正该在意的苗吟舒并没有将这块勾了叶斐然魂的绢帕看在眼中,只一声不吭的陪着他一起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日已西沉,连琉璃就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莫文在得了允许之后,匆匆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叶斐然嚯的起身,盯着还没站稳脚跟的莫文,急切的问道。

“王爷恕罪,奴才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人,也没打听到叫做微雪的宫女或是各府丫鬟。”莫文有些窘迫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奴才要不要去问一下大掌事嬷嬷,看那叫做微雪的宫女是不是没有过来行宫?”

“找!再找!就算是将行宫翻个底朝天,你也务必要找到那个小太监!”叶斐然屏着气说道。

莫文的脸垮了垮,但不敢怠慢,立即应声:“是!”

“出什么事了吗?”见他将手中的绢帕捏得更紧了,苗吟舒这才出声问道。

又是宫女,又是太监的,将她绕晕头了,但所幸他手中的绢帕看来是跟某位千金小姐无关,所以她就更不用担心有人分宠了。

“我要找人,我要找到这放绢帕的主人!”叶斐然喃喃道,并展开手中以已经捏皱的绢帕,轻轻的抚平。

不会那么巧的,不会有人刚好喜欢云烟罗的织锦,不会有人刚好又喜欢梅花,更不会又有人那么巧合的叫做微雪。

所以,他敢说,那个小太监一定认识绢帕的主人,不,应该说,一定知道绢帕的主人的一些事情,或者还曾是侍奉过她的人。

可是,他明明也应该认识自己的,为何却要在看清了他的脸之后逃跑了呢?他为何要逃跑?

苗吟舒顺着他展开的绢帕仔细的看了一遍云烟罗上面的绣花和诗句,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来,不由自得其乐的玩笑道:“难不成,这是你初恋相赠的物件?”

“初恋?”叶斐然不明白她的意思,怔怔的抬眼看着她。

“呵呵!没什么,我不过玩笑了一句而已!”苗吟舒暗自吐了吐舌,看叶斐然的模样,这绢帕对他来说很重要,自己不轻不重的开玩笑,别戳了他的痛处了。于是,赶紧收了玩笑的心思,换上一脸的正色道,“需要让琉璃帮着一起寻找你要找的人吗?”

她这里,也只有琉璃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人群中找人了。

“不用了,让莫文一个人找就成,毕竟琉璃姑娘并没有看见那小太监的相貌,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姓。”与苗吟舒对了话,叶斐然的心情才恢复了一些,缓缓的道,“也不急,只要他在这行宫里,总能够找得到的!”

“嗯!那你就不要担心了。”苗吟舒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催着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天色将晚,你是留下吃晚饭还是回去吃?”

“我——还是回去吃吧!”他想留下,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此时的情状,留下也只是让苗吟舒担心,便起身离去了。

“五王爷今儿这是怎么了?来了也不陪小姐好好的说话,就看着那块绢帕发呆,还要吵吵着找人,他这是给小姐添堵呢!”叶斐然的背影一消失在院门外,菊花就走近苗吟舒直言不讳的嘀咕。

“傻丫头,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当他的这个小秘密还不足以与外人道时,那就不要刨根问底,这样反而会伤了感情!”苗吟舒不甚在意的说道。

就算是初恋情人又如何,那也要看那份感情,他们能继续下去吗。

“小姐,你就是大好人,什么都不争!”菊花嘟着嘴,跟在她身后一起去小厨房。

“有的东西可以争,争了来属于自己;有的却不能争,一争便容易失去其他的!”就像叶斐然的这方绢帕,她若是不问情由就胡乱吃醋的非要问个是非曲直来,恐怕反而会伤了两人的感情了。

“争了怎么反而容易失去呢?不争,别人才不知道你是不是在乎的吧!”菊花不明白。

她只知道,小姐就要成为王爷名正言顺的侧妃,有什么事情,小姐应该要求王爷说清楚。

“你啊!现在还什么都不懂,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就明白了。”苗吟舒也不解释,只笑道。

“我就跟着小姐一辈子,才不要嫁人呢!”菊花立即斩金截铁的回答。

“那我岂不是要养着一个老姑娘一辈子了!”苗吟舒失笑,回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琉璃正一脸的若有所思,并没有听见她们的对话。

“琉璃,你在想什么?”

“琉璃姑娘在想嫁人的事情呢!”菊花顺嘴的开着玩笑。

“没什么!”琉璃忙回神,还反与菊花玩笑道,“我自然是要嫁人的,吃夫家的饭理所应当,每天赖着吃苗姑娘的饭就不应该了!”

“琉璃姑娘,你这是在暗示我吃的多了吗?我才没有呢!”菊花急的跳脚,“兰花他们才吃的多,每次都要吃两碗饭,我才吃一碗!”

“哈哈哈……”苗吟舒不由失笑,菊花的插科打诨,倒是将方才叶斐然留下的一点沉闷给解散了。

琉璃也在笑,但显然笑得不够真诚,不够开朗,因为她的心思还在叶斐然的那方绢帕上。

微雪!微雪!这个名字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呢?可她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或是在哪里看到过。

看来,只有想办法联络到主子,才能让悬壶堂的情报网查到这个叫做微雪的女人了。

只是,主子上次为了帮助苗姑娘解困,在没有完全准备之下,不但出动了暗影行刺,且还一把火烧了皇后的寝院,暴露了踪迹,已经离开了避暑胜地,回京谋略去了,她还能轻易的联系到他吗?

而此时,皇太后的寝院中,皇太后正准备传膳和已经能下地的皇后一同用晚膳,吴嬷嬷在她耳侧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皇太后慈祥的脸上立即露出一片厉色。

“此话当真?”挥退了左右,皇太后问道。

“当真,听说莫文那小子正在四处寻找那个小太监!”吴嬷嬷低声的回禀,显得很是小心,“那绢帕上确实落款微雪,绣迹非常的相似!”

“荒唐,那贱人手下亲近的人不是早就死绝了吗?怎么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皇太后低声怒喝,却吓得吴嬷嬷心惊胆颤。

“太后,宫里的是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可是,这行宫里就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与她亲近的人了!”

“找!赶快暗中派人去找,一定要在莫文之前将人找到,然后灭了口。”是的!宫里肃清干净了,但行宫这边她却是疏忽了。

毕竟,行宫只是每年来一次的地方,她没想到这里也会有她的亲信。

“是!”吴嬷嬷的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不敢违拗的赶紧派人去处理。

————

平静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上午,待叶斐然下了朝回到自己住的寝院的时候,外面又***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叶斐然还来不及问莫文那个小太监的事情,就被那阵***动扰了。

往年的避暑山庄也是这般的多事吗?还是今年特别多?

“不知道,奴才这就去看看!”莫文说完拔腿就往外跑,他这显然是怕主子问小太监的事情呢。

可是,当他顺着混乱的人群来到一个游园的湖泊边,看见那被人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个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小太监时,不由的惊叫出声。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溺毙在湖泊中?他们明明说好今日再装一天没有找到人,然后,明天的这个时候,他会将他扭送到五王爷的面前,然后,然后就可以……

可是!可是,他现在已经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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