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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魔界的王子们作者:牧野洋洋[谁的罪修改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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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该怎么过去那边的。”院长直接问。
王盯着院长:“你知道些什么?”
“封闭裂缝必须两界同时关闭。”院长复述Aaron的话,“需要强大的力量同时释放,扭曲磁场就可以把门闭合。”
王点点头。
皇后也在听。
“找他!”王的意识却渐渐涣散,身上的紫气又缭绕起来。
“王!”院长急切着想确认,“王!他是谁?”
王又没了动静,呆泄着成了木头人。
走廊里,三皇子望着偏房紧闭的大门,眼里狠狠闪过一丝紫光。
【皇城地牢】
在地牢里不见天日,暗着的空间只有一个蜡烛在闪烁。赛尔被重重复复地鞭打,更有蜡烛的毒汁糊在伤口上,他身体虚弱,魔族的再生能力变得迟缓,那些伤口已经快到无法愈合的地步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皇子哪受得起这种折磨,没几天他就发起了高烧。
赛尔又饿又冷,嗓子里在冒火,全身青一片紫一片,他想起了地牢里的天使,以及房间里的黑龙。
原来是那么疼。
兽人狱卒进来,给赛尔清洁身体,肮脏的抹布碰到伤口,伤口又渗出了血,兽人无知无觉地继续擦,那些鲜红的液体却越擦越多,赛尔疼得浑身抽搐,眼泪不住地淌落,三皇子一会要过来,他不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他已经说不出话,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
谁来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啊!!
仿佛是回应般的,空间里的结界被打碎了,赛尔感应到熟悉的气息,可他被兽人压着,抬不起头。
赛尔感受到妹妹的能量波动,顾不上丢脸,带着哭腔嚷嚷:“救救我……莉比娅……”
身子忽然一轻,压着他的兽人被打翻在地,一根巨大的冰刺穿过心脏,兽人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莉比娅……救救我……求求你……呜呜呜……”赛尔崩溃地哭了出来,他再也不顾上什么皇子尊严,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啧,终于找到你了。”清澈如泉水的声音。
达克瀚冷冷地俯视赛尔,兜帽投下的阴影遮挡了他的表情。
那熟悉的黄金色瞳孔,那熟悉的声音……
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情景重合在自己身上。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哈……哈哈是真的……哈……
赛尔唇边浮现一点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三皇子赶来的时候,兽人狱卒死伤大半,关押赛尔的牢房结界被打破,赛尔早就不见了。
三皇子问道:“还有谁知道情况?”
那个狱卒匆匆离去,又带了几个狱卒过来。
“详细说说?”三皇子很耐心,“来的是什么人?”
狱卒回忆道:“那人包裹在黑斗篷里,看不清面貌,个子挺高,对了,会用冰,会幻形。”
一抹深蓝的身影浮现到记忆里,三皇子明白过来,一丝残忍的笑意浮现。
阿紫领着几个魔将来到三皇子面前。
“北部冰原,找出来,直接杀!”三皇子咬牙道,“记住,动静别太大!”
“是!”被催眠的几个魔将眼里腾起一阵紫光。
【皇城地牢】
赛尔被重重复复地鞭打,更有蜡烛的毒汁糊在伤口上,他身体虚弱,魔族的再生能力变得迟缓,那些伤口已经快到无法愈合的状态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皇子哪受得起这种折磨,没几天他就发起了高烧。
赛尔又饿又冷,嗓子里在冒火,全身青一片紫一片,痛苦冲击着神经,让赛尔一次次地徘徊在昏迷边缘。
他想起了地牢里的天使,以及房间里的黑龙。
原来是那么疼。
兽人狱卒进来,给赛尔清洁身体,肮脏的抹布碰到伤口,伤口又渗出了血,兽人无知无觉地继续擦,那些鲜红的液体却越擦越多,赛尔疼得浑身抽搐,眼泪不住地淌落,三皇子一会要过来,他不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他已经说不出话,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
谁来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啊!!
仿佛是回应般的,空间里的结界被打碎了,赛尔感应到熟悉的气息,可他被兽人压着,抬不起头。
赛尔感受到妹妹的能量波动,也顾不上丢脸,带着哭腔嚷嚷:“救救我……莉比娅……”
身子忽然一轻,压着他的兽人被打翻在地,一根巨大的冰刺穿过心脏,兽人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莉比娅……救救我……求求你……呜呜呜……”赛尔崩溃地哭了出来,他再也不顾上什么皇子尊严,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啧,终于找到你了。”清澈如泉水的声音。
赛尔一惊,想看清眼前的人,却怎么努力眼前也只是模糊的一层影。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快疼死了。”达克瀚冷冷地俯视赛尔,兜帽投下的阴影遮挡了他的表情。
那熟悉的黄金色瞳孔,那熟悉的声音……
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情景重合在自己身上。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哈……哈哈是真的……哈……
赛尔唇边浮现一点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三皇子赶来的时候,兽人狱卒死伤大半,关押赛尔的牢房结界被打破,赛尔早就不见了。
三皇子问道:“还有谁知道情况?”
那个狱卒匆匆离去,又带了几个狱卒过来。
“详细说说?”三皇子很耐心,“来的是什么人?”
狱卒回忆道:“那人包裹在黑斗篷里,看不清面貌,个子挺高,对了,会用冰,会幻形。”
一抹深蓝的身影浮现到记忆里,三皇子明白过来,一丝残忍的笑意浮现。
阿紫领着几个魔将来到三皇子面前。
“北部冰原,找出来,直接杀!”三皇子咬牙道,“记住,动静别太大!”
“是!”被催眠的几个魔将眼里腾起一阵紫光。
【皇城科学院】
Aaron垂着头,坐在床榻上。
房间里简洁干净,贴墙放着个大书柜,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一层层厚厚的书。
他一直一个人住。
从来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
他独自一人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独自一人把那些思念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告诉自己,独自一人很好,他独自渡过了漫长的岁月,他早该习惯这种生活,剩下的日子他应该继续安静地过下去。
他把雪白的外套解开褪下,又把洁白的衬衣解开褪下,他不想重复这个过程,但是身体上产生的变化让他不得不一次次地确认。
重伤的手臂虽然开始缓慢地恢复,但是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个小范围却开始变成了灰色,甚至还有些干裂的痕迹。
Aaron把创伤药抹到手臂上,顺便又涂了点到干裂的地方。
奇怪,今天早上出现的,是怎么回事呢?皮肤病吗?
他站起来,走向书柜,掏出一本医疗书,视线不经意地落在最底层那。Aaron弯下腰,在最底层掏出一本厚厚的黑皮书,他翻开那本书,内页被掏空了一部分,凹陷的位置形成一个小小的厚厚的盒子,书里面放着一个玉佩,两条鱼头尾相接地环成一个圆。
【北部冰原】
赛尔被剧痛惊醒。
达克瀚正在给他涂药,感觉到视线,达克瀚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上药。
赛尔觉得很渴,嗓子火辣辣的疼,可是他说不出话,他好不容易嗯嗯了几声,可达克瀚假装没听到,扳着脸不理他。
房间很小,墙壁是木材和岩石混合擂成的,可以挡风雪,但是却挡不住刺骨的寒冷。一个木制的小桌子,配一个木制的小凳子,有个小衣柜,墙壁有个小壁炉,壁炉的火正旺。
赛尔睡的是唯一的床榻,盖着薄薄的被子,身下垫着的是薄薄毯子。
真是简陋,是他的仆人家吗?还是黑龙城寨的地牢?
赛尔闭上眼,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积累着力气,终于挤出几个字:“这……是哪?”
“我家。”
“哈……哈你家?!咳咳咳!”赛尔咳出一口血,溅到了被子上。
达克瀚假装没看到,他拿过绷带,给赛尔包扎。
赛尔喘了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甘心地追问。
达克瀚冷冷道:“我快疼死了!”
刻印的奴隶会分担主人的伤痛,但是奴隶的伤只有奴隶自己承担。
从赛尔那分担过来的痛楚,使得达克瀚几乎要痛晕了过去。
达克瀚揭开赛尔的被子,把膏药抹到他胸膛和腹部上。
赛尔光溜溜的,冷得直打哆嗦,他的身材修长又结实,长期生活在皇城,好吃好住,养得白白嫩嫩,而这种白衬托着交错又重叠的鞭痕,显得触目惊心。
小药盒见底了,达克瀚依旧淡定着,换了一盒新的,继续又慢悠悠地涂。
整个过程被无限延长,赛尔抖着身子几乎就要冻僵了。
“你快点行吗?”赛尔终于忍不住了,“快点涂完给我盖上被子吧!”
达克瀚没理他。
“我好冷!”赛尔哑着嗓子。
达克瀚假装听不到,他根本不想搭理赛尔。
赛尔闭上眼,不再乞求达克瀚的回应,紧闭的眼再也掩饰不住积累的液体,大滴的泪水开始滑落。
他早已抛弃了什么皇子的身份,什么皇子的尊严,那个毫发无损的假二皇子现在在皇城里过得好好的,他的仆人们正在服侍那个假冒的,而他这个真的,身边只剩下达克瀚。
可达克瀚还会原谅他吗?
赛尔觉得自己好像失败了,那些曾经想尝试的,怀着莫名的期盼,小心翼翼埋下的种子被冰冻在雪地里,厚厚裹出一层冰,再也发不出芽。
赛尔轻轻摸上达克瀚的手。
达克瀚捏着赛尔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恶狠狠地说:“你等着,我早晚要操死你!”
“……”
“你别指望我会把力量传给你,等你好了我再慢慢玩。”
“……”眼圈红着,倔强不哭。
“赛尔,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咬着牙,却还是渗出一丝哽咽。
达克瀚沉默下来。
沉默的寂静让赛尔小心翼翼地锁着声音,他用力呼吸去缓解强烈的酸楚,许多赌气的话和哭泣的呜咽在体内混合发酵,冲撞力度大得刺了心,疼痛越积越多,苍白的唇再也无法抵挡那汹涌的绝望,赛尔终于哭了出来。
寒冷的小房间里,回响起一个男人虚弱又隐忍的哭声,上气不接下气,连抬手擦泪的力气都没有。
达克瀚垂着眼,假装没听到,继续给他涂着药。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爱情买卖》太高难度了,我唱不来,还有别的选择么?
预览君:有,跟我去吃饭。
存稿箱:……这话题也扯太远了吧?!
☆、第十章 妄断
第十章妄断
【魔界皇城】
自从上次魔界之王说了几句话后,一直维持着呆泄的状态。
院长例行检查一番,又回去配药了。
目送院长离去后,皇后牵着三皇子的手犹豫不定。
那时,当皇后问起什么是裂缝,院长就把毒沼的事情告诉了她,毒沼里出现了人类世界的东西,这情况非比寻常,院长特地叮嘱不要公开,更不要随意透露给其他人。院长很巧妙地绕过了莉比娅,他怕这个性情不定的皇后会给四皇女带来麻烦。
可是这个秘密憋在心里,慢慢膨胀,皇后坐立不安,她觉得这是件大事情,具体该怎么办,皇后没了主意。
不如找个人商量吧?
视线落在三皇子那。
不过院长叮嘱不要透露出去……跟他商量真的好吗?
“母后,累了吗?”三皇子关切的语气。
“……”皇后犹豫着。
“母后,您有心事?”三皇子发现了母亲的神情变化,觉得可能会套出点什么事情。
难道那次王醒了,说了些什么?
“母后,我能帮忙分担点什么吗?”
“唔……我……对了,前几天听说地牢有动静,是发生什么事了?”皇后扯开话题。
“哦,狱卒打架而已,伤了几个,已经处理好,放心吧母后。”
“哦哦……”
皇后心想,这个儿子真可靠,办事也利索。
天平往一边侧了点。
“对了,关于地牢的动静,母后是听谁说的呢?”
皇后坦白道:“资料室的看守。”
资料室与地牢相差隔了两条走廊,难道那看守巡逻的时候听见了什么?
得找个时间过去把他杀了,知道这事情的都得处理掉才行。
三皇子微笑地望进皇后的眸子里:“母后最近肯定有心事,要是有什么麻烦事情,不要太费神哟。”
皇后被三皇子的眼睛吸引,似乎有个声音在说,把事情跟他说说吧。
嗯,那么就把事情跟他说说吧。
皇后的神情坚定下来,她牵着三皇子的手。
“是的,有点事情……”
三皇子眼里闪过一丝紫色的笑意,就在这时,魔界之王突然有了动静。
皇后注意到了,连忙凑过身子。
三皇子黑着脸。
王的喉咙发出一些响动,像是有什么话急着要说,却被人掐住了发不出声音。
“父皇你怎么了?”三皇子关切地跟上去,偷偷握起父皇的手,轻轻紧了紧。
一圈紫气悄悄蔓延开,王彻底恢复成呆泄状态,再也没了反应。
皇后慌了神:“找院长!快!找院长过来!”
三皇子答应着,走出门后,偷偷握紧了拳头。
【北部冰原】
赛尔醒着,他睡不着。
伤口的疼痛和冰原的寒气让他止不住地颤抖,身体重伤虚弱,而魔族的体质却让他顽强地活下来。那层薄薄的毯子,是他能给自己的唯一温暖,即使是一点点也好,他珍惜地裹紧了些。
壁炉的火仍然在烧,达克瀚坐在地上背靠床沿休息。赛尔微微侧过头,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清秀的侧脸,有几段长发在鬓角滑落垂到胸前,在昏暗的房间里,凝固出一种安静的美。赛尔细细地看着他,视线落往下扫,他穿着是简单的衣服,又薄又单调,连装饰的纹理都没有,就像平民那种千篇一律的灰。
明明就是个王子,却活得跟仆人似的。
“喂……”赛尔轻轻唤道。
达克瀚没动,好像睡着了。
赛尔努力动了一下手,碰碰达克瀚的后背:“喂,达克瀚?”
达克瀚依旧没动静。
“……”那只手泄了力,悄悄挨着他的后背,偷着那暖暖的温度。
“怎么?”清澈如泉水般的声音,坚硬地冷。
“我……我渴了……”乞求的目光对上达克瀚。
达克瀚移开视线没有动。
“喂……我渴了!”
达克瀚假装没听到。
“求求你……”
达克瀚起身去倒了杯水,用勺子喂赛尔喝。
冰冷的水流进口里,疯狂地吸取身体的热度。
赛尔被冰水刺激得咳了起来。
“好冷……有酒吗?”
“没有。”
“那加热一下吧?”
赛尔的身体冷得发抖,几天没吃东西,几天没喝过水,发着高烧的赛尔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达克瀚垂着眼不说话。
“达克瀚……我好冷……”赛尔哀求着。
达克瀚冷冷地说:“这里不是你的皇城。”
“……”赛尔抿了抿干裂的唇,有一股气堵在胸前,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勺子舀了水又递过来。
赛尔生气地扭开脸:“不要了!”
达克瀚收回勺子,也不继续喂他,坐回原地继续睡觉。
赛尔闭着眼,任由泪水蔓延开,偏偏就是不肯去擦。有一种强烈的情绪让他抵抗起干渴。他像是一条逆流的鱼,伤痕累累地冲破了束缚的网,从水里跌落出来,心里莫名的不甘心,让他强迫自己停留在岸边把自己打开放在烈日下暴晒,固执地想找回那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感觉是那么遥远。他想起那些皇城里的酒,那些皇城里厚重的大被子,他们在寒冷的夜里睡在一起的那些暖暖的日子通通都像一场梦。
苍和天使牵手的画面,白龙那只重伤的手,一幕幕地重现,他迷惘地寻找着,他曾经眺望的那个方向,尝试去追寻,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赛尔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孤独,他把剩余不多的水分全都发泄出来,自暴自弃地要把自己拧干成一具空壳。
“别哭了。”达克瀚说,“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赛尔咬着牙关上自己的声音,却关不住那汹涌的泪水,每吸一次气,喉咙里就干得像烧了把火在烤。
“我没有那些东西,我从来只喝雪水。”达克瀚轻声解释。
赛尔依旧扭着头没动。
达克瀚却动了。
赛尔听见杯子的响动声,然后感觉到有只温热的大手扳过自己的脸,达克瀚吻上他,把一些微暖的水过渡到赛尔嘴里。
达克瀚喂得很慢,他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冰水,顺着赛尔的呼吸节奏控制液体,不让水过多积累呛到他。
赛尔缓缓吞咽,冰冷的唇被达克瀚吻得开始柔软起来。
喂完水,达克瀚松开口,问他:“还喝吗?”
赛尔不说话,赌气似地别过脸。
【魔界皇城】
苍总想去看看父亲,每次还没接近就被士兵挡了下来。
他被隔绝在圣殿前的那条长长的走廊外,连门都看不到。
皇后的理由是王需要安静休息,其实她是不想见到自己,苍心里明白。但是续命草摘回来都好几天了,父亲到底好转没有呢?
皇城里没有任何人来告诉他,他必须自己去争取情报。
赛尔他把续命草给了谁呢?不如去问问他吧,也许能得到点消息呢。
当苍动身去找赛尔的时候,三皇子在房间里,黑着脸,心情不佳。
阿紫觉察到三皇子不专心,转过头,好奇道:“主人……你有心事?”
“是啊。”三皇子抱着阿紫,一下一下地摆动腰肢,心里却在想其他的事情,真正的赛尔被救出去了,这事情是绝对需要保密的,追杀的魔将还没来消息,不过看情况哥哥似乎没有去莉比娅那。
而且母亲好像还有事情瞒着自己,到底是什么事呢?
各种心虚让三皇子越想越焦虑,有一些本不该自己牵挂的,他却当成自己的事那样关心,就像被催眠了一样,而三皇子却丝毫没有觉察。
“主人,再大力点……”阿紫吻上三皇子,贴心地帮他分散注意力。
“嘿嘿,宝贝,别急。”三皇子加快了撞击速度,渐渐的,被一股欲望冲了脑子,那些所有烦人的事情又统统被他抛得远远的。
“啊哈!啊哈!主人好厉害……主人心情好像好起来了……”
“嘿嘿嘿!”三皇子疯狂地冲刺,心里被愉快的情绪占据。
以后有什么事,都跟阿紫说说吧。三皇子心里忽然冒出个声音。
“嗯,好的,以后有什么事,都跟你说。”三皇子不知不觉地念了出来。
“太好了,主人。”阿紫微笑起来。
【北部冰原】
白天,冰原的温度依旧是极低,纷纷扬扬的大雪没玩没了地下个不停。
赛尔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圈红绳,散发出熟悉的力量。他手举到眼前,认出是莉比娅的一小段头发。
房间里静悄悄的,达克瀚不在。
他去了哪呢?
门突然乒乒乓乓响了,赛尔吓得弹了起来,慌乱地退到床角,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外面的人也不说话,一个劲敲门,敲了没几下就停了,门外安静下来。
赛尔支起耳朵仔细听,确认门外的人离开了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达克瀚回来的时候,赛尔正卷着薄毯缩在壁炉前烤火,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在壁炉的火光下,灰扑扑的毯子从头卷到脚,把他裹成了一只黯淡的毛毛虫。
达克瀚把几个洁白的雪原果递过去,招呼他吃东西。
赛尔缩在毯子里发抖,视线落在果子上,又转回去看着壁炉的火。
达克瀚把果子剥了皮,把鲜美的果肉递过去:“吃吧,早点恢复,好给我操。”
赛尔不理他。
达克瀚也不勉强,把果子放到赛尔身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没你要的食物。”
“……”赛尔偷偷瞄了眼身边的果子。
这时候,门又响了。
外面的人也不说话,乒乒乓乓的直敲门声,力度大到恨不得把门给砸了。
赛尔赶紧后退到角落里缩着,这个位置很巧妙地被墙挡住,门口那角度看不进来。
达克瀚扫了赛尔一眼,过去开门。
黑龙王陌克瀚正一脸黑气地站在门外,宽阔的体积把门堵出片黑暗的阴影。
“操他妈的!你刚刚滚哪去了!浪费老子的时间!拿走!”黑龙王把肩上的一袋东西狠狠摔在地上。
达克瀚捡起袋子,掂了掂:“谢了。”
黑龙王陌克瀚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凶狠地瞪着弟弟:“要不是那个臭婆娘,老子才不想来呢!”
“是啊,都怪那个臭婆娘。”旁边幽幽飘来个声音。
“是啊!等老子回去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啊!夫人……”声音软下来,“你……呵呵,你怎么来了?”
“你不带我来,我只好偷偷跟着呗。”莉比娅阴森森地在斗篷里笑着,挤到门边,黑龙王陌克瀚乖乖地让出位置。
达克瀚的视线对上四皇女。
“你的朋友救出来了吗?”四皇女搓搓手,“外面真冷,我可以进去吗?”
赛尔紧紧缩在角落里发抖,羞耻的经历让他选择了逃避。
“抱歉,不太方便。”达克瀚稳稳堵着门,同时也堵着四皇女朝房间里眺望的视线。
黑龙王陌克瀚一把扯过弟弟的领子,狠狠瞪着他:“小子,别太嚣张!”
“我们回去吧。”莉比娅扯扯丈夫,“改天再来。”
达克瀚关好门,从袋子里掏出一些干面包和烤火腿,递给角落里的赛尔。
赛尔抬起缠满绷带的手,接过一块干面包和火腿肉,一口口吃起来。长期空虚的肚子突然被食物填充,让赛尔又忍不住想反胃,但他强忍着,慢慢吞咽食物。
“拿水来。”赛尔习惯性地发布命令。
“……”达克瀚不理他。
赛尔回过神,赶紧换了个说法:“我……我渴了,可不可以……”
“啧!”一杯水放到眼前。
赛尔拿起杯子,缓缓喝了口,冷冰冰的液体冻得他咳了起来。
达克瀚假装没听到,自顾自收拾木材。
“你……你是不是问她借了头发?”手腕上的红绳正散发能量补充到赛尔身上。虽然不多,但四皇女长期喝龙血转化成的力量沉淀积累,让赛尔的魔族体质加快了自我修复。
不过,毕竟发丝是断了,储存的能量有限,随着力量流失,红绳正逐渐变灰。
那时候感觉到妹妹的气息,就是因为这条红绳吧?
达克瀚往壁炉里添了几根柴火,随口嗯了一声。
“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去找一个朋友。”
赛尔轻笑出声:“真是幼稚的借口。”
“是啊。”
“然后呢?”
“结果她什么也没问,就割了段头发。”
赛尔噎了噎,不甘心地追问:“你之前有没跟她说什么?”
“说什么?哦对了……”达克瀚对上赛尔的视线,“那天我身上疼得厉害,她说我脸色不太好。”
“就这样?”
“嗯。”
干面包里特地夹了点奶酪,火腿肉上特地涂了些香油。
都是赛尔喜欢的口味。
赛尔吃着吃着,眼眶就湿了。
【魔界皇城】
苍正在敲赛尔寝室的门,敲了好一会,门才打开。
赛尔一脸冷漠地望着苍。
“赛尔……”苍紧张地问,“续命草给过去了吗?”
“什么?”赛尔一脸茫然。
“红色的,就是前几天给你的,你把那把草给了谁?”
“不知道。”
“啊?”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赛尔把门关上了。
苍一脸迷惑地愣在寝室门前。
三皇子与阿紫完事后,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间,正好在赛尔的寝室门前,见到苍发愣的身影。
“怎么了?”三皇子走过去,紧紧盯着苍。
“不,没什么。”
三皇子眯着眼,踌躇的苍在他眼里像一个发现了什么秘密的小孩,神情慌张地想掩饰。
“对了,今天餐厅有红浆果,去晚了就没了哦。”三皇子贴心地帮他找了个台阶,“让仆人给赛尔送去就好。”
“嗯,是啊……那我自己过去餐厅吧……”苍顺着现成的台阶下坡,匆匆忙忙逃了。
三皇子望着苍的背影,收捻了笑容,捏紧了拳头。
【北部冰原】
赛尔吃了食物,恢复一些点力气,他又挪到壁炉前,卷着毯子烤火。
这里简陋得没有计算时间的东西,外面大雪飞扬昏暗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夜晚。
赛尔包在薄毯里,在壁炉前固定成一个灰沉沉的雕塑。
达克瀚拿着药和绷带,示意他去床上躺。
赛尔商量着:“在这吧,这儿暖……”
达克瀚放下药物,伸手去解赛尔的毯子。
赛尔抓着毯子的手紧了紧,达克瀚拽了几下,毯子依旧严严实实地卷着,两种力度僵持不下,达克瀚很干脆地松开手。
两人沉默起来。
最后是赛尔动了,他把毯子打开,露出缠满绷带的身子,温度太冷,他仅仅是把毯子揭开,却并没有褪去。他披着,把所有知觉放到后背上,继续贪恋毯子裹出的温度。
“把毯子脱掉。”达克瀚说。
“冷……”
达克瀚也不跟他废话,很爽快地把毯子剥开,赛尔像是被剥了叶子的粽子,冷得直打哆嗦。
达克瀚上药的时候贴得非常近,赛尔感觉到他散发的体温,还有熟悉的气息,他回想起与达克瀚相拥的情景,忍不住伸手想碰碰他,达克瀚拍开赛尔的手,继续扳着脸给他上药。
小腹和屁股上的伤最重,达克瀚温暖的手像羽毛般拂过,那感觉实在太过熟悉,赛尔必须集中精神,才能把一种欲望抑制下去。
达克瀚的手摸在赛尔的屁股上,给他按摩着,好让药快点吸收,
赛尔心虚地夹紧腿,不让达克瀚碰。
达克瀚抬了抬眼皮:“你配合点好吗?”
“……”赛尔别过脸,等感觉情绪缓和点,腿再打开,达克瀚继续上药,把他的身子摸得越来越热。
火光下,一根柱体在硬起膨胀,那种从小到大的缓慢过程被光线忠实记录着。
“你硬了。”达克瀚冷冷道。
赛尔红了脸,他非常尴尬,即使抑制了情绪,却抑制不到身体的变化。
明明是个伤患,怎么搞得像欲求不满似的……
“是啊……”赛尔撇撇嘴,“你要操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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