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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魔界的王子们作者:牧野洋洋[谁的罪修改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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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赛尔撇撇嘴,“你要操吗?”
“不。”
“……”赛尔扭过头努力观察柴火。
达克瀚说:“都硬成这样了,你自己解决吧。”
“……”继续倔强地观察柴火。
达克瀚似乎有意无意延长上药时间,赛尔抖着身子就是不去释放自己。
终于涂完药,赛尔把薄毯继续裹在身上,紧了紧,又把自己卷成一个毛毛虫,腿间暗暗用力憋着。
达克瀚觉得有趣,问他:“你是想等我操的时候才射?”
“是啊。”赛尔心里恼火,继续观察燃烧的木材,他铁了心要用眼睛去把木材的组合元素一个个给盯出来。
达克瀚从后面环抱着赛尔,吻上他的耳垂:“那我现在操你好不好?”
赛尔静静感受着达克瀚的体温,他的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攀在达克瀚的手臂上。
“骗你的。”达克瀚的气息吹在赛尔脸侧,“我早晚要玩你,但不是现在。”
赛尔的视线落到手腕那段头发上,感觉到自己的心跟那发丝一样,正在渐渐地变成了灰。
【魔界皇城】
三皇子坐在豪华餐厅里,望着桌面那些精致的水果思考问题。
阿紫依旧静静躲在偏门后。
苍来了,跟往常一样与三皇子面对面坐着。
三皇子也跟往常一样,东扯西拉地闲聊。
“这个黄色的浆果是东边部落进贡的,你尝尝。”
“唔,挺甜。”
闲扯了几句,三皇子故意道:“这个也不错呢,这个红果子赛尔最喜欢吃。”
“嗯是啊。”
“苍,你觉得赛尔胖了点不?”
苍想了想:“没啊,没胖也没瘦。”
“他最近总是在寝室,真懒,说不定天天睡觉呢。”
“哈,是啊……”
三皇子还想继续套话的时候,门被敲响。
士兵匆匆忙忙进来,瞄了眼苍,向三皇子汇报道:“一名奴隶打伤了几个守卫。”
“奴隶?”三皇子眯起眼,“奴隶可以随意走动吗?什么奴隶那么厉害啊?”
“是名男天使。”
苍惊讶地站了起来。
三皇子惊喜地站了起来。
斯利亚一拳打在守卫身上,守卫摔倒在地,胸前的盔甲被打得粉碎。
他只有一个人,而守卫的数量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斯利亚朝周围看了看,里三层外三层,要突围并不容易。
“别急,小天使。”一个领袖模样的守卫朝部下使了个眼色。
守卫们拿着刀剑慢慢接近他,包围圈渐渐缩小,斯利亚握紧了拳头,手里有金色的光晕浮现。
“都住手!”三皇子及时赶到。
守卫们齐刷刷地收敛身姿,给城主让出一条路。
斯利亚依旧戒备着,当看到苍的身影出现时,他才收敛了气息,心虚地盯着脚下的地板。
“按照皇城法律,奴隶是不能到处行走的哦。”三皇子假装惊奇地发现地上几个瘫倒的守卫,“还打伤了皇城士兵呀啧啧。”
苍张了张口:“城主……他……”
“把他关进地牢!”三皇子打断苍,果断下达指令,坚定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回响轰炸,他等这个机会好久了,他也想要个天使做奴隶,一直苦于找不着什么理由,这下好了,小天使自己送了上门,闯祸了!
这次苍没再说什么,垂着眼望向地面上的一道裂缝。
几个守卫过去,狠狠扭着斯利亚的手臂,用铁链绑着,推搡着他往地牢方向走。
苍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沸腾焦虑。
三皇子按捺下心中的激动,故作淡定道:“苍,你回去吧,等长老院来处理。”
等我来命令长老院那些人处理。
全城通告审判后,就没有人能救你们了!
寒冷的夜里,苍失眠了。
他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床是如此的空旷。
他坐起来,掏出烟,却想起没有点火的人,于是他解开次元口袋,掏出那个打火机,啪嗒啪嗒地努力按着,打火机哑着声就是腾不起火苗。
苍恼火地把打火机和烟全丢到一边,颓丧地耷拉着头,用手捂着脸。
斯利亚,你为什么要出去啊…
这次你要我怎么救你啊…
三皇子也失眠了。
他兴奋得睡不着。
“主人?”睡在一边的阿紫疑惑道。
“阿紫!呼呼……太好了阿紫!”三皇子大力搂着阿紫,用力吻进他的唇里。
“主人,主人,还要更多……”阿紫开始喘息起来,身子扭动磨蹭三皇子。
三皇子舔着阿紫的胸口的肌肉曲线,吮吸起他的乳=头。
“阿紫,他们都快下地牢了,太好了!太好了!”
“唔……主人………”阿紫主动把自己的裤子褪到大腿下,三皇子急不可耐地把阿紫的大腿折起来抬高,一挺腰狠狠撞了进去。
阿紫的脸疼得皱了一下,但他很快换上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脸色绯红地喘息起来。
“阿紫,我真是太高兴了,阿紫!”被兴奋冲刷的三皇子仿佛有发泄不完的力气,把阿紫撞得啪啪直响。
“啊哈……主人好棒哦……”
“嘿嘿哈哈哈!”三皇子搂着阿紫疯狂地大笑着。
正当皇城里,两个男人一个烦恼得失眠,一个兴奋得失眠的时候,有一个女人也失眠了。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直睁眼到天亮。
正当两个男人还没什么行动的时候,这个女人终于忍不住开始动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失眠的皇后顶着个黑眼圈,召集了长老院的几个高层,祭司院的几个高层,科学院院长,赛尔,三皇子,以及破天荒地喊来大皇子苍。
“我有点事情,请大家出点主意。”皇后决定把一个问题抛出去让他们烦。
三皇隐约觉得母后要说什么了。
院长也隐约觉得皇后要说什么了。
皇后很畅快地给他们坚定着信心,她把心里憋了很久的秘密背书一样倾泻出来。
毒沼,空间裂缝,两界同时关闭,磁场扭曲……
皇后把一个重担子抗起来走出一段路后终于在他们面前放了下去。
长老祭司们震惊了。
三皇子震惊了。
院长也震惊了。
赛尔跟着他们一起震惊。
苍也愣了。
“在场的各位都是皇家干部,此事请不要公布出去。”皇后很贴心地补上一句。
大家都是高层,都是自己人,应该没什么关系的,不公布出去就好。
皇后把秘密倾吐出来后就像放下个石头一样轻松起来,脸上挂起柔和的笑容。
长老们嗡嗡嗡地讨论开来,各种意见传递着,封锁毒沼,戒严,派人秘密去封闭裂缝等等等,皇后喜滋滋的,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再大的烦恼,分散到各个人的手里就碎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且这个项目是自己交代的,要是做成了,自己也很有面子。
她对自己的决断很满意,又故意强调着:“要把裂缝闭合必须两界同时扭曲磁场。”视线瞄上了苍,又怕苍不懂,特地解释了一番,“必须有人要去人界。”
苍懂了。
皇后的信息很明确,你在那边呆过,熟悉那边的环境,去的人就是你了,那就过去吧不要再回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苍主动站起来。
“我去吧。”他说。
长老祭司们又讨论起来。
“你知道过去的方法吗?”一个长老问。
“不知道。”苍回答。
“总会有办法的。”皇后的视线幽幽飘向院长,院长开始冒汗。
“母后,我有个请求。”苍及时抓住这根救命草。
“哦?”
“我要求带我的奴隶过去。”
“可以啊。”总之你滚出皇城就行了。
“陛下,”另一个长老拿出串报告,“大皇子的奴隶现在在地牢里,他……”
“放了。”皇后打断他,没耐心听长老的长篇大论,一心怕苍会反悔,又给大祭司加一句,“记录好,他们两人一起去,写个通告备案。”
大祭司在会议记录上手起笔落,一个难题在皇后的决断下一锤定音。
三皇子目瞪口呆。
院长哑口无言。
还有一个问题悬在会议里,但是皇后相信院长会解决这个难题,查文献也好,找资料也好,问什么人也好,只要有院长在,就总有解决的办法。
没有什么是院长解决不了的。
“也许去了毒沼就有办法了。”一个长老摸着胡子。
“我过去看看。”苍又主动把话稳稳接住了。他好不容易抓到条绳索,生怕他们会反悔,无论是涂了什么毒,或者是勾了什么刺,他紧紧拉着斯利亚,心急火燎地从一个个危机里一步一步往上爬。
皇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毒沼那么危险,你自己一个不小心死在那也不错。
皇后觉得这回做了个很爽快也很正确的决定。自己在犹犹豫豫的性格里,终于拨开云雾看见明月,光辉潵在自己身上,皇后的英明形象高大伟岸起来。
她在路口插上个指示牌,苍主动走上去,那条路里埋了两个地雷,他随便踩一个都是皇后喜闻乐见的结局。
但是她没想到,这个指示牌把路过的三皇子给撞翻了。
散会的时候,皇后心情愉快地离开。
三皇子走在后面,黑了脸。
院长也走在后面,黑了脸。
他妈的这个蠢女人!两人心里同时想。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好吧,反正我也饿了,等第二更完了,就去吃饭。
预览君:中午12点一更,晚上9点一更?
存稿箱:嗯。
预览君:羊总说,你一高兴就会早泄,你快点高兴,早点泄光,我们好出去!
存稿箱:……操!你才早泄!
☆、第十一章 随缘(1)
第十一章随缘
【北部冰原】
赛尔又缩在壁炉前烤火。
他的身上绷带已经拆了,那些外翻的伤口开始长出新肉,裂开的皮肤慢慢愈合。虽然还在发烧,但身体很明显地好转起来。
达克瀚带着柴火回来,打开门的时候风雪卷进小房间,赛尔冷得缩紧了身子。
他们都沉默着,互不搭理。
达克瀚刚把柴火堆在角落的时候,门又不甘寂寞地乒乒乓乓响起来。赛尔慌张地挪到床角躲好。
门打开,黑龙王陌克瀚又一脸黑气地站在门外。
“他妈的!”一个袋子又被狠狠砸在地上,“臭婆娘把老子当搬运工了!我操的!”
赛尔躲着身子,心谎得直发抖。
啪嗒一声,门关上。很明显,黑龙王陌克瀚回去了,妹妹没有来。
一袋酒丢到赛尔身边。
“还有些食物,要吃就自己拿。”达克瀚把袋子放在桌上,过去整理杂乱的木柴。
赛尔解开酒袋,喝了一口,是他最喜欢的红浆果酒。
“她好像觉察到是我。”
达克瀚冷冷道:“那你去找她吧,有什么好躲的?”
赛尔裹着毯子回到壁炉前,一口一口地喝酒。
“我冷,你还有其它被子吗?”酒精壮胆,皇子脾气又恢复一点。
“没有。”捡起几根细柴,往壁炉里丢去。
壁炉的火又旺起来,加热了一些温度。
“你不好奇吗?”赛尔盯着柴火,柴火燃烧腾起的火星飞散开,有一颗特别亮,被热气流托上升,飘飘摇摇地晃动,它努力地挣扎,黯淡一点点又马上亮起来,它急切地超越所有的小火光。赛尔望着它,一心祈祷它能一直亮着到达那片属于它的夜空。
“你的事我为什么要关心?”达克瀚也在壁炉前坐下。
两人间隔开着宽宽的距离。
那颗好不容易亮起的火星终于熄灭了消失在空气中,连曾经努力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赛尔圈起膝盖埋着脸,心里空空的。
有个重大的秘密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想找个人倾诉分享。
三皇子的变化,假赛尔,不知哪里来的紫发男人,皇城里似乎蔓延开一种危机,强烈的不安积累成巨浪席一遍一遍席卷过来,但地牢里的耻辱经历,却让他放不下面子去找妹妹。
但在荒凉的北部冰原,妹妹是唯一的亲人。
赛尔偷偷瞄了达克瀚一眼,赌气地试探:“我要去找莉比娅!”
“好。”达克瀚很爽快,“这里往南过几个山就是他们的领地。”
“哦……”有点失落。
“你要滚就滚吧,别指望我会送你。”
赛尔盯着柴火,火星消散的时候,在空气里还残留了一丝燃烧的味道,即使一点点也好……
“你不是说要玩我吗?那么简单就放我走?”
“……”达克瀚垂着眼不动。
赛尔露出一丝苦笑,手腕上最后一根发丝也变成灰色,彻底消散在空气里。
算了,就这样吧,这样也好,不要再想了……
达克瀚转过头,对进赛尔朦胧的泪眼。
“可以啊。”达克瀚狠狠把赛尔掀翻在地,扯开毯子,赛尔修长的身子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赛尔不敢去看他,逃避似的扭过头,心情很复杂。
“我现在就操你。”达克瀚冷冷地把裤子解开,倾身压上赛尔,一只手夹着赛尔的下巴,凑过去把唇贴好。
赛尔觉得他太重了,内脏被压得很疼,可还是静止摊开着身子,赎罪一样全部承受起这压力,达克瀚仅仅是贴一下唇,又移开去吻赛尔的脖子。他只是拖延时间等待自己起反应。
赛尔的手动了动,轻轻翻上去想环抱达克瀚,但是才刚碰到他,达克瀚马上挣脱开,赛尔尴尬地把手放到身侧,再也不敢碰触他……
……
……
(由于审核问题,此段已删……)
……
……
“我们就维持这种关系吧。”达克瀚机械地摆动身子,“一个不错的泄=欲工具。”
赛尔用手挡着眼,满了眼眶的泪水顽强地聚集,硬是没有落下来。
还在装什么呢?有些感情根本不属于自己。
但是赛尔清楚地记得,当时见到达克瀚出现在地牢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开心啊。
【魔界皇城】
苍盘着腿坐在床上,感到很头疼。
难道真的要去毒沼参观那什么他妈的裂缝吗?去了又如何?要是真那么容易跨过空间的话,魔界早成旅游景点了。
算了,先把斯利亚带出去避避风头好了,等他们找到穿越的办法,再出发也不迟。
心里烦着,抽出根烟。
“喂,你到底洗完没有啊?”朝浴室喊。
“快好了。”斯利亚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斯利亚从地牢衣冠整洁地带回来,还没等苍开骂,他就冲进了浴室,洗到现在还没出来。
“一个男人洗澡要那么久吗?”苍叼着根烟,等着他出来点火。
“没办法,地牢的气味太难受了。”斯利亚身上淋着水,搓着满身的血迹。
就在进地牢的短短一个晚上,在结界里被三个兽人轮番教训了,进地牢的犯人不管有没定罪,狱卒都很乐意给自己找点娱乐项目。还好,天使的体质让他的伤口很快复原,但沾了血的皮肤,仿佛还能闻到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斯利亚涂抹着浆果榨成的清洗液,祈祷能掩盖血的味道。
“你快点行吗?”苍不耐烦了。
“很快……”
“还要多久啊?”追问。
“快了,再等等。”
苍在外面等了很久,浴室的门终于开了,斯利亚围着个浴巾,浑身红红地冒着热气,浓烈的浆果甜香把苍刺激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把自己弄得那么香干啥啊?”苍觉得有点好笑,把烟递过去,意思是让他点火。
天使接过烟,点火,插进自己嘴里,抽了几口,被烟呛得咳起来。
“不会吸就别吸了。”又一根烟递过去,斯利亚把它点上了。
两人吞云吐雾的时候,门又不甘寂寞地响了。
“苍大人!苍大人在吗?”士兵的声音。
“在!”苍应道,下意识地瞄了斯利亚一眼。
斯利亚淡定地吸烟,放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握起拳头。
“科学院院长邀请您过去一趟。”士兵说。
斯利亚的拳头松开了。
苍起身回应,“好,我马上过去。”走到门边,犹豫着有点话想说。
“我不出去。”斯利亚回答了他。
【北部冰原】
赛尔又发烧了。
之前的烧没好,被达克瀚上过后发烧更严重了。
“我觉得自己成了保姆。”达克瀚坐在床边,用勺子给赛尔喂水。
“好冷……”赛尔虚弱地坏笑起来,“你喂我吧?”
“我正在喂。”
“不是这样……”
“不行!”果断拒绝。
赛尔噎了噎,尴尬地转移话题:“呃……你还有被子吗?”
“你之前问过一次了。”
赛尔:“……”
达克瀚起身走到衣柜那,翻出一套魔族军服,往赛尔身上盖去。
厚重的军服覆盖在薄毯上,增加一点温度。
赛尔依旧冷得发抖。
“要不你穿上衣服睡吧?反正是你的东西,全都还你。”
“不穿!”倔强地拒绝。
“啧!”达克瀚撇撇嘴,也不理睬他,捡些木材往壁炉里丢去。
赛尔昏昏沉沉,身体一阵阵发寒。
要是在皇城该多好啊,大被子,暖暖的床,还有……
“喂!”赛尔强打起精神。
达克瀚翻搅着壁炉的柴火,又开始假装没听到。
“达克瀚!”音量大了些。
达克瀚不耐烦地望向他。
被那冰冷的眼神一望,赛尔的皇子脾气顿时泄光了,语气软了下来,商量道:“过来,抱抱我吧?”
赛尔心虚地等着,他很难想象达克瀚发怒是怎么样子,有种豁出去的皇子脾气让他主动踩到一片尖刺上。即使这个奴隶已经没有封印束缚,主人已经无可奈何。
“为什么?”达克瀚依旧冷淡。
我冷。话到嘴边变成,“你暖。”
“真幼稚。”达克瀚继续捣腾柴火。
赛尔:“……”
达克瀚把柴火整理好,确认可以持续燃烧后,又来到床边,坐在地上,靠着床沿休息。
这段时间赛尔占据了他的床,他一直就是这样的姿势睡觉。
赛尔的手偷偷挨过去,碰触着达克瀚的后背,柔顺的深蓝长发带着点暖暖的体温,赛尔冷得很,即使一点点的温度也珍惜地享受着。
达克瀚明显感觉到后背的那只冰冷的手。
赛尔推推他:“喂,扶我过去壁炉那吧?我去那边睡。”
“……”达克瀚假装睡着了。
赛尔挣扎起身,顿时又天旋地转地倒下去。
达克瀚继续假装睡着了。
赛尔的语气软下来,又推了推达克瀚:“达克瀚……可不可以……请……扶我过去?”
达克瀚不耐烦地望向他,终于起身,把赛尔连同毯子一起横抱起来。
赛尔也是个高大的男人,被他这样当成女人似地一抱,反而不自在了。
达克瀚很轻松地把他抱到壁炉边,赛尔挨到地,就往壁炉那挪。
“别过去,会着火的。”达克瀚扯住毯子制止赛尔。
赛尔乖乖地卷在毯子里不动了。
离火焰的距离近点,虽然是侧身背对着,可后背感觉明显暖多了,要是再靠近点就好了,只要翻个身,再翻个身……
赛尔胡思乱想的时候,达克瀚在他身边躺下来,伸出手抱着赛尔。
“我还没操够,你别烧死了。”达克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赛尔埋在达克瀚怀里,脸上有点发烫。
两人的身前暖出一个温度,赛尔往他的怀里缩了缩,画面与那一夜重叠,也许醒来,说不定还是在皇城里,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太过荒谬的梦……
【魔界皇城】
当Aaron见到苍的时候,浑身一震。
院长发现了这个细节。
“Aaron。”苍打招呼。
“嗨。”
“……”院长的视线瞄过Aaron又移到苍那。
一个想法突然冒出,院长决定顺着这个思路去套套话。
“苍,坐,Aaron,你也坐。”示意桌前的两把椅子。
两人听话地坐好,院长坐在桌子后,目光炯炯地像在审问两个犯人。
院长组装好鱼竿,把苍勾起做鱼饵,开始准备钓大鱼。
“苍,你什么时候去毒沼?”问的是苍,却是故意说给Aaron听。
Aaron面无表情。
“明天就走。”苍一心想带斯利亚尽快逃离皇城。
“你知道怎么过去人类世界吗?”继续说给Aaron听。
Aaron的身子微微一震。
“不知道,”苍老老实实回答,“也许去毒沼那边就有办法了。”
“Aaron,你怎么看?”院长主动把鱼饵往大鱼嘴边放。
“嗯,可能过去就有办法了。”Aaron巧妙地兜了个圈。
大鱼绕着鱼饵就是不肯吃。
“Aaron,你知道过去的办法不?”渔夫失去了耐心,亲自拿起渔网准备捞。
“不知道。”大鱼错开网,游走了。
“……哦。”院长没想到这个家伙那么难撬。
“院长,我想申请几天假期。”Aaron忽然说。
“怎么?”
“我跟他……苍……过去看看。”Aaron匆匆忙忙把一个粗糙的理由搬上来,“我作为科学院的人,也许可以帮上点什么,嗯,顺便考察下毒沼。”
苍有点担心:“Aaron,你别去,那地方太危险了。”
Aaron笑笑道:“没事。”
院长仔细观察Aaron的表情,企图读取语句背后的情绪。
Aaron又把自己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专心观察桌面上秃了毛的笔,开始一片一片地数那分岔的羽毛。
“好。”院长终于答应了。
“我给你开个外出证明。”有种感觉,这条大鱼是知道方向的。
院长再一次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是毫无依据。
苍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插不上话,估摸着话题结束了,在院子下逐客令之前,连忙把心里的另一个牵挂说了出来。
“院长,赛尔那把续命草是给了谁?”
“你问这个干什么?”院子盯着苍。
“我想跟他问问父亲的情况。”
“我。”院长很爽快。
“那父亲醒了吗?”
“放心,有我在。”院长绕开话题,“王会好起来的。”
“哦……”
“不用担心。”院长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苍回到房间后,开始收拾东西。
他把衣柜的衣服全掏出来,也不叠,卷成一团就塞进次元口袋里,把柜子里的药一个个拿起就往口袋里丢,小口袋干巴巴地软着,怎么装都填不满。
斯利亚好奇道:“苍,外出吗?”
“嗯,明天就走。”
“我要跟你一起去。”斯利亚挣扎着要下床。
“嗯,你也去。”苍继续忙碌着,“你别起来,困了就睡吧。”
“你该不会想半夜偷偷自己走吧?”
“一早走,会带上你的。”苍瞄了斯利亚一眼,又别过头,“把衣服裤子穿好再睡吧。”
斯里亚往下看,浴巾被蹭开,半遮半挡地露出胯间春光。
“好看不?”天使挑起软软的那根东西。
“你有的我也有。”
天使嘿嘿笑道:“也对,我们早就互相看过了。”
一套睡衣卷着飞过来打在了天使脸上。
Aaron回到房间后,并没有急着收拾东西。
他把衣服解开,仔仔细细地给手臂涂药,清凉的膏药涂抹到焦黑的肉上,剧烈的疼痛让Aaron皱紧了眉。这是一场每天都必须接受的酷刑,他强迫自己必须尽快习惯这种痛苦,接下来路上与苍一起的日子,好平淡得若无其事地度过。
把你送去那边的世界,我就回来。
魔界这昏暗的世界并不适合你,你应该生活在阳光里,那边有你喜欢的一切,你过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关闭裂缝什么的,就等我来想办法吧。我不会再思念你,也不会再有什么牵挂,剩下的日子就让我一个人走下去吧。
手碰触到肩膀那个灰色干裂的皮肤,那儿硬了一块,有一道小裂缝,还是老样子,没有见愈合。
Aaron想,算了,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疼也不痒,可能是皮肤病,回来再去资料室查查书吧。
他在柜子里翻出个次元口袋,那口袋他也有一个,但是没什么机会外出,一直被放在柜子里。口袋里空空的,他往里面装了些药物和衣服,然后去到书柜那,掏出最底层那本黑皮书。
这一次,他把双鱼玉佩拿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预览君:到二更了,快发出去啊!
存稿箱:还没到时间。
预览君:你快点高兴地泄一下!咦你生气了?不要生气啦,快高兴起来,再不泄,我要亲你了!
存稿箱:妈的我泄了我泄了啊啊啊!!二更来了!
☆、随缘(2)
【北部冰原】
赛尔惨叫着从噩梦中惊醒。
达克瀚被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达克瀚支起身子,扳过赛尔的肩膀。
赛尔朦胧的眼里没了聚焦,脸上湿湿的全是泪。
达克瀚用力摇晃:“喂!喂!赛尔!”
“……呃?”赛尔回过神,“没……没什么……”慌张地低下头,扯住毯子把脸藏进去。
他们睡在壁炉边,赛尔在达克瀚温暖的怀里,那么多天来第一次睡得那么沉,睡沉了的结果就是做起了噩梦。
那些地牢里经历的痛苦日子全部紧紧压缩到一个梦里,一个又一个的兽人拿着皮鞭走过来,接着是三皇子的笑声……一个个片段被掰碎了又拼凑起来,毫无顺序地一遍遍重演。
他就在梦里一遍一遍挣扎,嘶哑地呼喊,梦和现实混乱地交替,拧成的绳索终于缠出了个解不开的结,那些绝望的情绪让他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梦境就是那么简单,睁开眼或者闭上眼,薄薄的一层界限格挡出两个世界。也许冰原里的一切仅仅是地牢里的一场梦,那些出现的人,那些熟悉的声音都是自己虚假的期盼,也许醒来,还是自己一个。
赛尔闭着眼拒绝清醒,薄毯带来的温度和触感是与现实的唯一牵连,他紧紧抓着就是不肯放开。
达克瀚把手臂挪到赛尔头下让他枕着,另一只手圈过去把赛尔紧紧搂在怀里。
“没事了。”达克瀚轻声道,“没事了,别想了。”
赛尔逃避在毯子里,把所有的呜咽全都顽强地憋着。
“哭出来会好点。这里没有其他人。”达克瀚轻轻抚摸着赛尔的后背,留下一片温柔的热度。
赛尔赌气似的抓着薄毯,听着自己的心跳,就是不肯哼一声。
【魔界皇城】
清晨,当Aaron站到面前的时候,斯利亚移开视线望着地面。
苍把去毒沼的路线地图确认一番,塞进小口袋里。
房间里已经被清空,连墙上的挂钟,和床上的枕头被子床单都全都收拾好放进了口袋里。苍有种感觉,这一次出去后可能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回来。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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