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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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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故意弄湿了书生的衣裳,留下一套青衫。书生就换上了青衫,爱戴他的人劝他把青衫换下来,不然就要被老虎吃掉,书生说,我胸中有正气,浩气凛然,老虎遇到我,只会夹着尾巴逃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山里就传来一声老虎的大吼,所有人都吓跑了,只有书生无惧无畏。老虎从山上冲下来,远远地看了书生一眼,走了。从这以后所有的人,不管是那些爱戴书生的人,还是讨厌书生的人,都对书生很尊敬。”
“小姐,咱们又不是书生,老虎看到了我们,一定会把我们叼走的。”八秀显然没有听明白这个故事的意思。
“苯,小姐不是这个意思。”七巧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小姐的意思是,人的害怕都是从自己心里产生的,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连鬼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老虎,我们要学那个书生让自己的心里充满正气,无所畏惧,你不怕老虎,老虎自然就怕你了,再说了,能听得懂苦月大师讲经的老虎,我们这些凡人,应当畏惧,而不是害怕。”
“可、可是……”八秀还是有些哆嗦,老虎始终是老虎,难道听得懂经文,就能该吃素不成?
华灼笑起来,问道:“八秀,你做过坏事么?”
“当然没有。”八秀挺起胸膛。
“那你怕什么?”
笑着反问一句,华灼便看到韦浩然出现篱笆之外,也不知他几时到的。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他仍然是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要笑不笑的表情斜睨着眼睛,吊儿郎当的口吻,“华小姐,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吗?佛尚有三千烦恼,你凭什么无所畏惧?”
华灼看看他,淡淡道:“看到那边的树了吗?”
韦浩然扭了扭头,道:“不但有树,还有石头,那又如何?”
“解下你的腰带,挂在树上打个结,把你的脖子套上去,然后踢开石头,到那时候,别说是你,就是真佛,也会消去心中一切挂碍,无所畏惧。”
华灼很是认真的道,她的表情很严肃,绝对没有半点说笑的意味。她写给陈小姐的那张回帖上,“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不是她的妄言,而是她真的知道,那一瞬间,世界变成了寂灭,当她重新睁开双眼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所有的恐惧慌乱,都化成了一股信念。
守护这一世她所拥有的一切,哪怕燃烧了自身,亦无所畏惧。
故事里,书生说,他胸中有正气,浩气凛然,故而虎见则避,而她心中有信念,无论前途多少艰难,哪怕有恶虎挡道,她也依然前行。
韦浩然怔然了片刻,道:“才多久不见,你越发刻薄,我不过是质问你一句,你竟然狠心要我去挂东南枝,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说着,又一拍大腿,嘲讽道,“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给我找了这么个高妙圣洁的地方,若是让我去城外乱葬岗挂东南枝,竟是连那燕狂燕二少也比不过了,他好歹还有香茗一盏,我连根破绳都没有,还要自解腰带。”
“噗……活该……”八秀捂唇偷笑。
刻薄?
华灼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落上这么一个词儿。
“是,我错了。”她真诚地向韦浩然道歉,“佛门圣地,高妙圣洁,你这样污浊之躯,哪怕是滔滔江水亦清洗不净,我不该让你在这里挂东南枝,因为那太侮辱东南枝了。”
既然说她刻薄,那她就得让这个阴阳怪气从来就没有一句好话的少年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刻薄。
“我开始同情我那个表弟了……阿弥陀佛,佛祖多多保佑他吧……”韦浩然毫不客气地展现他的毒舌。
华灼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却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不能跟一个外人讨论她和庄铮之间,到底谁碰上谁比较倒霉,总之庄铮认可了她,她也认同了庄铮,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跟外人无关,更无须在斗嘴皮子的时候说出来。
这就是女儿嫁的矜持。
所以她面无表情地与韦浩然擦肩而过,同时向七巧使了个眼色。贴身丫头就是贴身丫头,在任何时候都是善解人意的,于是七巧跟在她身后,仿佛不经意的,一脚踩到了韦浩然的脚趾上,还拧了两下,狠狠的。
“啊……”(未完待续)。
第217章 真的有虎
佛光寺的后山有一群鸟儿被惊飞。行走在山道上华糊狭意得仿佛真的是来这里散心的。
“小姐上山下山要花不少时辰只怕赶不及和舞阳县主见面。”七巧有些忧心。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一定要上山。难道真的是想看苦月大师对着老虎诵经?华灼悠然地欣赏着山道上那些枯黄落叶,有些是刚刚落下的、有些已经半没入泥下,零落成泥碾作尘,也许这些落叶没有清香如故但谁又能说它们落下来便是无用呢。有了这些落叶的滋养这些树木野草来年才能长得郁郁葱葱。七巧的话在她耳边盘旋。望着疑惑的丫头她淡淡一笑道:“你说舞阳县主身为宗室贵女为什么要特意邀我?而且还是一邀再邀?”没有直接回答七巧的疑问而是反问出一个问题。
“那还用问。自然是因为小姐出风头了嘛。”八秀漫无心机天真地答道。七巧给了她一个白眼儿在小姐反问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过来。自家小姐虽也是贵女但到底不如舞阳县主,哪里值得舞阳县主一邀再邀的道理?若换了林家表小姐还差不多有这个资格,所以小姐的意思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偏偏这位舞阳县主小姐又得罪不起,所以自然要找靠山。这佛光寺里还有比苦月大师更大的靠山吗?
当然最重要的是除了苦月大师,佛光寺里也没有别的山可以让小姐靠。所以明知山有虎也只能偏向虎山行了,甚至误了舞阳县主邀约的时辰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华灼笑了起来,道:“是啊。因为我出了风头,所以舞阳县主下了贴子,凤表姐下了贴子,很多人很多人都给我下贴子,相信之后的几天我还能收到更多的贴子。”她捡起地上一片落叶在洁白纤细的掌心中轻轻摩搓着。
“你们看,我就像这片落叶在京里。我无根无枝无依无靠,而那些贴子就像一阵阵大风,一会儿把我吹到东,一会儿把我吹到西,可是我不想被吹来吹去,只想找块合适的土壤安静地待着。也许到了来年春天,我可以滋养出一株小草把根深深地扎进泥土里。所以只好来抱佛大腿了。”其实她不知道舞阳县主为什么邀她,但却知道肯定不是因为秋水台上那件事情。因为在那件事情发生前舞阳县主就已经邀过她一次。当时她借口要迎接十五姑太太婉拒了那次邀约,虽说这个借口合情合理,舞阳县主也不能太过指责她,但以仅有的两次见面所留下的印象来看这位县主并不是宽宏大量的性格,没有可能这么快又给她下贴子。所以对舞阳县主她怀着深深的防犯之心,哪怕华宜人说在佛光寺舞阳县主不可能对她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但她依然不放心,不抱紧了苦月大师这根佛大腿她绝不轻易跟舞阳县主见面。说话间她们转过了一处山凹。
“小姐快看苦月大师在那里。”八秀惊喜地叫道。顺着八秀的手指去的方向华灼的目光落在了那片山岗上化做了一片震惊。
苦月大师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在一株叶已落尽的枯树之下讲经。他的声音沉缓有力,他的目光充满慈悲,他的神情是那样的虔诚。
山岗下两只花斑大虎卧在草丛中一动不动仿佛已听入神。竟然真的有虎,不只是有虎,树上几只松鼠搭着两个前肢一本正经地站在枝干上侧耳聆听,风吹过枯草两只兔子的耳朵高高地竖在枯草丛上方,飞鸟从山岗上方掠过静悄悄地落下敛翅收声。华灼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屏住呼吸。知道有虎和看到老虎是两回事。原来真的有虎,原来真的有虎能听苦月大师讲经。到底是虎有灵性还是苦月大师佛性高超?她有些迷茫但却在这刻终于知道苦月大师的威望并非完全来自大护国寺主持这个身份而是老和尚就是老和尚,哪怕他有时候像个邻家老爷爷一样。
“被吓到了?啧啧,这可不像你呀。”
韦浩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了山,站在她身后摇头晃脑,声音有些大,惊走了刚刚落下的几只飞鸟还吓得胆小的兔子脑袋一缩没入枯草丛中就不见了。华灼瞪了他一眼,道:“你身为苦月大师的弟子,难道不知什么叫敬畏么?”
“敬畏什么?”韦浩然哂笑:“敬畏师父?师父又不是老虎,我为什么要敬畏?敬畏老虎?正和你先前所说,我胸中有正气那又何须敬畏?”被韦浩然用自己的话来驳自己,华灼只能白了他一眼不想在这个场合跟他争辩。她再看向山岗上苦月大师依旧虔诚地诵着经,两只老虎认真地听着他们不为外物所动专注而深沉。羞愧。
她突然被一股羞愧的情绪所笼罩,自己用凡尘俗事来打扰苦月大师和那两只老虎就仿佛在一幅美丽的画卷上硬生生添了一笔浓墨破坏了整幅画卷的意境。
“无地自容了吧。知道你的肤浅了吧。赶紧回去吧。这高妙圣洁之地就不是你该来的。”某个呱噪的声音还在她的耳边嘲笑着。忍无可忍华灼瞪着他问道:“你既拜苦月大师为师,什么时候剃度?到时候我一定要来观礼。”
韦浩然又拿出他那把美人扇悠然自在地晃着,斜睨了她一眼道:“谁说拜了苦月大师为师就一定要出家?本少爷还没在这万丈红尘逍遥快活够呢。”华灼嘴角一撇懒得解释自己刚才问他什么时候剃度的意思。七巧知情识意便好心道:“韦三少爷,我家小姐的意思是你是天生和尚命,早点剃了一千烦恼丝早解脱,何必再在红尘里沉浮烦了自己也烦了别人。”八秀吃吃地笑得几乎站不稳了。
韦浩然的表情明显有些郁闷,好像从碰到华灼起他就没在她身上占到便宜过,一个庄铮就够难搞了,再加一个华灼,将来这两个人真要成了一家人,他岂不是要被吃得死死的?想到这里,他就更加郁闷了,突然有点后悔,如果当初他坚持下去向华家提亲成功的话,眼前这个女孩儿还会这样跟他针锋相对吗?
诵经的声音突然一顿,顾不上再较劲儿,华灼向山岗上望去,却见苦月大师已经诵完了经,正缓缓起身。她正欲上前,但韦浩然却抢先一步窜上了山岗上。
“师父啊,她说我是天生的和尚命。”
华灼瞪大眼睛,这个家伙好不要脸!竟然先告起了她的黑状。苦月大师的目光在两个小儿女的身上来回看了几眼,哈哈大笑起来,大袖挥了挥,两只老虎懒洋洋地起身径自走了。
“女娃儿今儿怎么寻思看来看老和尚了?”华灼屈膝福了一礼,犹豫了一下,终是把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咽回了肚子里。面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道:“灼儿听说大师在点化老虎所以特地来瞧个稀奇。”
“虎有虎性,人有人性,两性不同,哪里来的点化?当年这后山闹虎患,禁卫军围山射杀了大虎却留下了这两只虎伢子,老和尚我也是一念善心,以羊奶喂大了这两只虎伢子,因老和尚日日在这里诵经成了习惯,两只虎伢子听经也成了习惯若说听得懂,那就是骗人了,外人不知只道是点化,以讹传讹罢了。”华灼愕然。
韦浩然却对她挤眉弄眼的笑一副“上当了”吧的表情。华灼只能无语以对。跟老和尚论佛她哪里够资格。是点化也好是习惯也好,能让老虎安静地听经而不暴起伤人,这就是苦月大师的高明。
“大师,灼儿与舞阳县主有约。时辰将至便先告辞了。”苦月大师微微一笑道:“老和尚还要在山上走一走让法度送送你。”华灼连忙道:“不用就让韦三少爷陪着大师。”老和尚这么大年纪了一个人在山上走走想想她都觉得冒冷汗。
苦月大师冲着她挤挤眉毛道:“不妨事。这后山于我来说便是自家,再说了有两个虎伢子在呢,走不动了还能骑虎下山。你一个女娃儿若没人护着才叫人担心。”
骑虎下山?华灼看着苦月大师,只见老和冉慈眉善目眼神清明如水仿佛洞悉一切分明是早就看出了她的来意。
“多谢大师。”再无推辞,苦月大师的关爱她只能愧领。不顾地上污泥枯草她跪下高举双手深稽一礼以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
“心领便好何必行大礼。虚伪了太虚伪了。”韦浩然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起。华灼涨红了脸狠狠地瞪着他这个少年一如既往地那么令人讨厌。(未完待续。)
第218章 暗暗较量
下山比上山容易得多。如果身边没跟一个时不时阴阳怪气地拿话刺她几句的家伙,华灼相信自己这一路走下来会更轻松些。
舞阳县主已经到了,正在和她约好的那间观音殿里上香,闲杂人等一概被清场,即使有人误闯了过来,但看到观音殿外排得整整齐齐的公主府仪仗所有人都自动避让。这样的排场,华灼越发觉得来者不善。上一次舞阳县主到佛光寺来只是轻车简从,今天却摆出了公主府仪仗,分明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你得罪她了?”韦浩然摇着美人扇满脸都是令人厌恶的幸灾乐祸的笑。
华灼却是一肚子的疑惑。仔细回想了跟舞阳县主的两次见面,虽然当时场面前称不上愉快但也确认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她,唯一的可能就是舞阳县主太过小肚鸡肠,记恨她上次没有应邀,所以这次一定要给她个下马威看看。
通报了一声。
不大一会儿有个丫环出来领了她们进去。
韦浩然倒是一点也不避嫌,大摇大摆地晃着美人扇跟了进去。舞阳县主已经上过了香这会儿正在观音殿旁边的一间静室里休息。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坐着个女孩儿,也是华灼的老相识,镇国将军之女杨馨。
“县主今儿我跟你出来倒是长识了。”杨馨看着华灼向舞阳县主行礼面上露出一丝好笑的神情,“从来只有别人等县主,想到还有你等别人的一天。”语气自然是玩笑的,但话里话外却把华灼架到了火上。让舞阳县主等候可大可小也算个罪名只看会不会有人跟她较真。舞阳县主的脸色自然就不怎么好看了。
华灼动作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体淡淡笑道:“我来时县主还未至,便去拜见了苦月大师。恰见苦月大师在后山渡化两只老虎,我等候了片刻待苦月大师诵完经方才回来。误了县主所约的时辰还望县主见谅。”舞阳县主再尊贵总不能越过苦月大师去,她这样说自然是给舞阳县主一个台阶,又把自己摘了出去,如果舞阳县主要跟她较真,那就是没把苦月大师放在眼里。这事儿一样也是可大可小,但若有人在里面兴风作浪,舞阳县主可就算得罪天下所有的出家人了。
“哦。”舞阳县主显然知道其中轻重,不好再摆脸色,重新露出笑容。目光溜溜地从华灼身上滑落落在了韦浩然的身上。
“我哪里是那么计较的人。看到你与小韦陀同来,便知你必是去见苦月大师了。我虽贵为县主,却也不敢跟苦月大师争人。倒反而要羡慕你轻易便能得了苦月大师的青睐。我们平日想要求大师指点一番还不得其门而入呢。”
韦浩然一屁股坐下,翘起了腿漫不经心道:“就是个快要入土的老和尚而已。肉体凡胎,又不是金身菩萨偏你们要较个真。无趣真是无趣。”
估计这世上也只有他敢这样说苦月大师了。舞阳县主和杨馨瞪目结舌,只有华灼面色不变。她早就知道韦浩然这张狗嘴里水远吐不出象牙来。气氛尴尬了片刻,舞阳县主才又笑起来道:“小韦陀有颠僧之风,亏得你自来京以后一直在佛光寺里不曾出门,不然京中多少少年要被你吓得目瞪口呆。”
华灼在心中重重点头,深以为然。韦浩然这张嘴出了佛光寺的门就是在街上被人暴打的主儿。舞阳县说什么把人吓得目瞪口呆太委婉了。
韦浩然却仿佛没有听出舞阳县主话外之意摸了摸下巴笑道:“不错不错,我是该出去走走了。整天在这里,看到的除了和尚还是和尚。听说京中风 月十分热闹,改日我做个东道,县主可赏个脸过来给我捧场。”
舞阳县主倏然变色。杨馨怔了怔猛地拍案而起怒喝道:“韦浩然你放肆。”
竟然邀请舞阳县主去风 月场所。华灼愕然了半晌实在是无话可说。不用等到去街上了,舞阳县主现在就能叫人进来把他暴打一顿。
韦浩然嘿嘿一笑满脸浑不在意道:“县主不赏脸便算了,你来不来?”问的却是华灼。语气中满是戏虐之意。
华灼怒目而视,耳边却听舞阳县主轻笑声道:“馨儿你坐下。韦…你若能请得动华家妹妹,我便赏你这个脸面如何?”
杨馨重又坐了下去,目光在舞阳县主身上凝视了片刻,敛去怒容亦笑道:“就是华家八小姐架子大,就是县主都请了两回才请动了她。韦…少爷若是能请动华家八小姐我便陪着县主一道赏光。”又一次把华灼架到了火上。
可恨的是韦浩然这个家伙居然还在对她挤眉弄眼,一副我就说你得罪她们了吧的表情。舞阳县主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眼神立刻沉了沉。从韦浩然进来的那一刻起这个少年的注意力就没有离开过华灼。她不喜欢这种现象,因为只要有她在场的场合里从来只有她才是所有人的焦点。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华灼垂下眼帘掩去了心中的怒意韦浩然一而再再而一地拿她开涮真的让她恼火了。
“韦世兄美意不介意我再多邀些人吧。”再抬眼时她微微地笑,露出标准的四颗白牙森森然。
韦浩然一挑眉毛直觉有种不详的预感。
“苦月大师。”目光在一双瞪圆的眼上一扫过,华灼才轻声道:“我自是请不动的,但想来法 轮小沙弥应该会愿意去的。”
请法 轮小沙弥跟请苦月大师也差不了多少。韦浩然要是敢把法 轮拐到风 月之地,他绝没有好果子吃。法 轮可是真正剃了发的,虽然还没有受戒,但能伺候在苦月大师的身边不用想也知道将来是要传承苦月大师衣钵的人。
“还有静儿妹妹。我与静儿妹妹情同姐妹,她最爱热闹了,有这样的热闹不让她凑她一定会怪我的。”
韦浩然嘴角一抽。法 轮那个家伙他还有法子压着但是庄静,请庄静跟请庄铮有什么差别。
“开个玩笑罢了。你真无趣果然跟我那个表弟是天生一对。”他挥挥手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改天我在京中酒楼包个场。你算我便宜点。”
“好说。”华灼笑如春花灿烂,到时候她会吩咐方大掌柜照一倍的价收。
看着华灼乍然绽放的笑颜,面如阳光下盛开的火红蔷薇,并非最美却炙热如火夺人目光。舞阳县主的心中仿佛被火苗灼了一下微微地疼令她那么的不高兴。
“华家妹妹最近风头很盛啊。听说妹妹的琴艺极好,压得燕狂都抬不起头来。不知本县主今日可有一饱耳福的机会?”果然来了。
华灼收起了笑容,低下头道:“外头的传言纯属无稽之谈。我的琴艺只是初学,不值一提。况且前两日不慎又烫伤了手指,便是想用陋音污县主的耳也是不能了。倒是听说杨小姐善抚琴不知华灼今日是否有幸聆听仙音。”一边说她一边把右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早就知道谣言传来必然会面临今天这样的情况,帮庄静在韦氏跟前顶缸不算什么事儿,但在外面她不愿也不屑占这个风头所以她是不会承认的。舞阳县主这才注意到华灼右手的中指上裹得严严实实。
“华家妹妹太谦虚了。”她明显不信华灼的话,但也无法再强逼华灼抚琴。于是向杨馨笑道:“馨儿你的绿绮今儿带来了么?便抚上一曲请华家妹妹指正吧。”
“正好带了。”杨馨唤过丫头,让她去外头的马车上取琴一边笑道:“那我便献丑了。”一会儿琴取来了。这是一架真正的五弦古琴,弹奏的难度比常用的七弦琴更高一些,不是造诣精深的人绝不敢用五弦琴,杨馨显然是存了一较高低的心思而来。摆好琴净手焚香然后才道:“我习的是广陵琴,便奏一曲《梅花落》,华八小姐请多指教。”
华灼微微欠身道:“广陵琴中正悠远曲声古朴,最适合《梅花落》。不过杨小姐果然是个中高手,指教不敢当愿闻教诲。”
幸好庄静这几天给她恶补琴之一道的常识,也给她讲过各家流派的特点,不然今天还真要被难住不可。琴音飘起一声又一声寒风乍起冰冷之中又隐隐有暗香盈盈。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琴音才如那炉中的水沉香渐渐袅去,仿佛幽幽梅香渐渐消散在寒风中。
“华家妹妹以为如何?”舞阳县主轻轻地笑问不带一丝烟 火气。可是华灼却听出了其中的发难,果然今天这次邀请是有备而来啊。
“琴为心音。杨小姐冰清玉洁才能把这曲《梅花落》弹得入骨三分。”
华灼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跟杜宛弹过的《梅花落》比起来杨馨的琴音太过刻意表现梅花的孤傲反而落了俗套,但舞阳县主当面还是要留几分情面的。
“嗤”。韦浩然一声笑。表情与先前说她太虚伪时一模一样。华灼觉得牙根痒痒的。(未完待续)
第219章 不觉魂飞
杨馨抬起下巴笑意柔柔道:“不知华八小姐习的又是哪家的琴派?”广陵琴在各流琴派中素来就是名声甚好,习者众多,出名者亦众多,可谓是众多琴派中最大的一支。因些她问这话的时候虽是语气温柔,但那一抹自得始终掩饰不住。
华灼不再看韦浩然,免得越看越生气。她决定无视这在旁边捣乱的家伙,把注意力放到杨馨身上。不出意外地看出那隐隐的较量之意,于是淡淡道:“我才初学,谈不什么流派。只是曾经看过一本梅庵琴谱,十分向往。他日若有机缘深入学习自当访梅庵而去。”梅庵也是众多琴派中的一支,素以隐士为名,其琴谱和指法都有独到之处,而且世间虽有梅庵琴派一说,但从无人能寻到梅庵,所谓梅庵琴派只在日书古籍之中才可见一鳞半爪的记载,偏巧杜宛手上便有一本梅庵琴谱,也偏巧杜宛天姿聪颖竟自这本琴谱中习到了梅庵琴派的指法,因些自命为梅庵弟子。华灼就毫不客气地借这个名头来用,反正她也不算说谎,杜宛从自家的书堆里翻出这本梅庵琴谱时,当宝贝一样请她一起去看,所以她是真看过梅庵琴谱的。广陵琴派与梅庵琴派便如庙堂与江湖,杨馨或可因居于庙堂之高而自鸣得意,华灼以梅庵相对亦不乏处江湖之远的自在逍遥。自古以来也只有真正的隐士才可对庙堂不屑一顾远离了庙堂脱去了繁华才可见风骨俨然。针锋相时不落下风。
“好大的口气。”杨馨有些着恼。
舞阳县主一抬手拦了她的话头,只笑道:“华家妹妹好大的志向。只是梅庵琴派便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只有自书中见过零星的记载,却无人亲耳聆听梅庵琴音。只怕妹妹这志向不易实现。依我看不如早早改了,免得空耗了这大好年华。”
“多谢县主提醒。”华灼低头抿了一口茶水。眼珠子有意无意又掠过杨馨。才淡淡笑道:“既是神龙,自然非凡夫俗子可以轻见。我能见着梅庵琴谱想来也是有一份机缘在,若空见宝山而不入反倒去就那路边的泥堆,那倒不如此生不再谈琴罢了。”
杨馨脸都青了。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广陵琴派就是路边的泥堆而她杨馨也就是个凡夫俗子所以见不到神龙入不了宝山。
“好、好。”她倏地站起,这次连舞阳县主拦她也不顾了,“我去殿上上香求菩萨让华八小姐的手早日好起来。杨馨虽琴艺不足倒也要请几位琴中大家来领教领教梅庵的不俗。”
华灼放下茶盏一脸惊愕的表情道:“杨小姐这是怎么了?”然后又十分不好意思地道,“我才初学,什么也不懂。若说错了,杨小姐不要与我一般见识。”这话说得连舞阳县主都觉得她太假了,死咬初学两个字如果杨馨再要在琴艺上挑衅她,就成了以势压人了。可是先前又一口一个梅庵说什么神龙宝山这是初学者能说得出来的吗?初学者能知道梅庵琴派吗?初学者能驾定一定能学到梅庵琴吗?最重要的是初学者能压得燕狂燕二少抬不起头来吗?虽然也有人说燕二少是故意让着。但若她真一点本事也没有,燕狂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能轻易退让?总之华灼的这番话谁也不信,反而更像是瞧不上杨馨懒得搭理的意思。别说杨馨气得不轻,就是舞阳县主也觉得有点没面子。她特意叫了杨馨来压人,结果反而被对方给死死压下去了。更气人的是还不是在琴艺上压下去的,而是嘴皮子没斗得过对方。
“我也盼着华家妹妹的手早日能好。”舞阳县主不冷不热地道。
“承蒙县主关爱。”华灼连忙见好就收。她不是来来得罪人的,顶杨馨几句没关系,但舞阳县主的面子不能不给。
见她态度还算恭敬,舞阳县主的心里也略略平静了些。华灼跟杨馨之间那点小龌龊她也知道,所以并不意外华灼要跟杨馨过不去,但见她还给自己面子也就不用太过计较了。只是看着韦浩然坐没坐相地瘫在椅子上,目光时不时溜华灼一眼,她又心中不舒服起来。
“听说华家妹妹近来收到不少贴子。咱们京里的女孩儿最重才华,但凡弄聚会穿着打扮寒碜些不要紧,只是手上定要些拿得出来见人的玩意儿。妹妹的手若不早些好,只怕出门都有不便呢。”
“县主说得是。”华灼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舞阳县主心里一堵,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华灼一退再退,她若再挑刺儿就是咄咄逼人了。韦浩然就在旁边坐着,他一则不愿让他见着她盛气凌人的模样,二则韦浩然毫不避嫌地跟着华灼过来,显然是得了苦月大师吩咐的,她也不好太欺负华灼,否则就是不给苦月大师面子了。一时间不免兴致索然。杨馨敏感地察觉到舞阳县主的情绪转变,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折辱华灼的目的还没有达到难道就这样退缩了?她不甘心。那日在荣昌堂黄金台上华灼生生压了她一头,尤其是最后关头因为林凤的突然插手,更是让华灼出尽风头。她甚至能听到那些在场的人私下的话语。
“听说庄侍郎府上也跟镇国将军府议过亲呢。”
“别提了,没成。镇国将军府上的小姐瞧不上庄家二少爷,拒了。”
“啧啧。一个破落的宗室女,犟什么犟呀。庄侍郎府都看不上,她还想嫁个王爷世子不成?看看庄家这不又寻了一个比她还强的?有的她悔去吧。”
类似的言语这些日子总是在她的耳边飘,有意无意的让她在圈子里几乎抬不起头来。华灼有什么好,不过是华氏一族一个已经没落的嫡支的女儿,怎么配跟她比。镇国将军府就算再没落,也还是正经的宗室,庄家那个庄铮,普通的世家子,竟然敢高攀宗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拒绝得理直气壮,为什么华灼一出现她就成了别人口中有眼不识宝的蠢女子?凭什么?
而这个带给她屈辱的女孩儿竟然在京中越来越出名。先是得到了苦月大师的青睐,后又折服了眼高于顶的燕狂。她不信华灼有这样的出色,所以舞阳县主说要试试华灼的深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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