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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我饿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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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破土而出了。
倚陌伸手摸着眼前的这块冰冷的玻璃,但却好像可以透过它,抚上那刀刻一样的刚硬的脸庞。
真是,神经病。
倚陌笑了,摇了摇头。
‘咚咚。’ 敲门声有礼貌地响了两下。叹了口气,收起了刚刚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退后一步离开落地窗。
威尔森特看着倚陌转过身,心中划过一道失落,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但是一想到刚刚倚陌看着自己扬起的那一抹笑,又觉得很满足。
爱情真是让人变得不可理喻。威尔森特俯□,趴在楼台的栏杆上,撑着脑袋,看着已经没有人映出来的落地窗,一阵风吹过,带起他眼前的琐碎的头发,却没有吹散眸子里的温柔。
“赛门管家么?”倚陌边玩那个门口走,边扬声问。
除了赛门,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有谁在这种时候来找她,或者是殷彭?算了,还是赛门管家吧,殷彭那货来了准没好事。
走到门口,外面的人还是没有应答,反而又重新敲了两下,依旧是很有节奏感的不轻不重的两下。
好吧好吧,赛门你个死僵尸,说句话会死么?
这么冷冰冰的叫门方式,倚陌也就只能想到那个僵尸脸的管家大人了。
翻了个白眼,倚陌叹了口气,拉开门。
‘嚯’
门刚刚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呲着长长黑色指甲的苍白的手猛然的刺了进来。
“Shit!”倚陌急忙去关门。
但是对方明显没有给他这个时间和机会,只听‘哐当’一声,厚厚的木门被生生戳透,又一只手伸了进来。
倚陌下意识的往后躲了几步,堪堪躲过这一击。还没来得及做出别人反映,那个吸血鬼已经把门扔到一边走了进来。
“我靠。”倚陌实在忍不住爆脏话了,这是什么?
面前的人龇着尖尖的犬牙,两只鲜红的眸子泛着兽性的绿光,十个手指甲伸出来长长的一截,就像十把黑色的利刃,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光华。
“该死的猎人。”男人的声音嘶哑尖锐,让倚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最好回到你的地方去!”
倚陌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位不知道是谁的某位,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也很想滚回去,我并不喜欢呆在你们这群臭蝙蝠中间。”
倚陌说着,向后跳了一步,拿起茶几上那个用来削苹果的刀子,银色的利刃在月光下泛起光华,在男人手里翻飞着,割破空气,发出‘嗤嗤’的声音。
“但是我更不喜欢像你这样没事找事的。”倚陌屈身一跃,残影还没有动,利刃已经逼到了那个没大没小的血族的脖颈上。
“不要找死。”从后面架住这个冒失的弱小的血族,倚陌轻轻的在他的耳后吹了一口气,引得身前的人一阵轻颤。
倚陌知道自己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而现在,不能伤害手里这个血族就是其中之一——寄人篱下,总得有点自知之明。
被他制住的吸血鬼明显也明白这一点,慌张之后嗤笑一声,“咬啊!你有本事吸干我好了,你不是猎人么?”
激将法?会中计他就不是倚陌了。
冷笑一声,快速在这个血族的腰要一托,把他整个抬了起来,手腕一翻,快速一扔,只听一阵踢里哐啷之后,那个血族已经被扔下了楼。
无奈的看着被弄了一个大窟窿的门,倚陌蹲□,很正儿八经地思考应该如何才能把它重新按上去。
“总是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一个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倚陌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粉色洋装的小女孩,金色的头发打着好看的大卷披在肩上,一双复古的亮皮小皮鞋俏皮可爱,但是倚陌却绷紧了神经,转身站了起来。
——他看不到这个小女孩的血管。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看呐,那个该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初拥成为吸血鬼的杂种,明明什么能力都没有还想要在这栋城堡里建立功业——不过是因为一个爵位而已,这卑微的平民。”女孩一字一顿地说着,嗓音清亮悦耳,却让倚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像你这种幼崽猎人,根本不能用牙齿和利爪来解决。”女孩勾了勾嘴角,倚陌一惊,往后跃一大步,却还是没有躲过女孩的胳膊。
‘嘭。’
一声巨响,倚陌甚至有错觉整个房子都在颤抖。
女孩细细小小的手死死的掐着倚陌的脖子,倚陌整个人死死的抵在落地窗上,两只手一起扒着那只短短的,还有些婴儿肥的胳膊。
“你看吧,我就说了,总有些人不自量力。”女孩歪着脑袋,对着倚陌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你这么弱小,却还妄想住在这里,是谁给你的自信呢?”
☆、拾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遇到了多么难以理解的问题,女孩歪着脑袋,皱着眉,看着倚陌,满脸的疑惑。
“咳、咳咳。”倚陌奋力地挣扎着,可是眼前的景象还是渐渐变得模糊,那只短短的胳膊,好像是被注入了无限的力量,任凭倚陌再怎么摇晃挣扎,都不为所动。
威尔森特在倚陌的身子被弹到落地窗上的一瞬间,就绷紧了神经,他看到一抹金色,伴随着倚陌的身影在自己的客厅里闪过。
‘啪’的一声,装着香槟的水晶杯被捏得粉碎,威尔森特屈膝一跃,腾到半空,‘哗’一下张开翅膀,悬停在自己客厅的落地窗外。
伯爵修长的身影挡住了银色的月光,在倚陌挣扎着的身体上笼上一层暗影,像是一个保护罩。
倚陌迷迷蒙蒙之中,看到了一个修长俊美的身影,被月光投了下来,顿时感到一种安心。
女孩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威尔森特,愣了一下,手一抖,倚陌当即抓住机会,逃开对方的钳制,翻身滚到一边。
伯爵停在半空中,左手凭空一挥,随着男人的动作,只听‘刺啦’一声,落地窗裂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缝,随后‘啪’的一下,碎成粉末。
“莉莉娅,你怎么在这里?”威尔森特落在客厅,好像没有看到满地的狼藉,面向女孩站着,身影正好微微挡住倚陌趴在地上的身体。
“威尔森特哥哥。”女孩有些慌,退后一步,直到皮鞋踩在碎掉的玻璃渣上,发出‘嘎查’的响声,才惊醒了过来,脸上的惊慌全都被愤怒替代。
“威尔森特哥哥!我来当然是要清理这个猎人!”女孩说得理直气壮,微微嘟起的嘴表现了她对于威尔森特护着倚陌的不满。
“清理?以什么身份?”威尔森特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不耐,但是更多的,倚陌听出来了,是烦躁和不屑。
“……”女孩被威尔森特这么说,有些委屈的咬住了下嘴唇,“以斯姆维拉家的侯爵身份!”
她不理解,威尔森特哥哥为什么会为一个猎人的幼崽说话,那明明是敌人不是么?她没有错!
威尔森特嗤笑一声,“你最好赶快滚,这个人是我在看着,有什么话你去给殷彭说,不想死就赶快到你爸爸妈妈身边去,他不方便杀你,可是我方便。”
不冷不热的声音在寂静的空中回响,莉莉娅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伯爵,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倚陌在后面咳了半天,还是觉得很难受,嘴角不禁苦笑一下——看来一直以来,威尔森特对自己的训练简直算得上是温柔了,只是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莉莉娅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是他知道,威尔森特说的话他绝对做得出,即使是杀死自己的族人,只要他是威尔森特,只要身上还留着着那样的血,他就是家族里除了亲王以外可以决定一切的人了,而这个猎人,听说就是亲王大人找来的,如果威尔森特因为他杀了自己,即使自己是侯爵,事情也会被一带而过的。
其实莉莉娅并没有想真的杀死倚陌,他相信亲王大人找到他来这里,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的,她只是想教训一下他,教他一些规矩,要让他知道,即使是以捕食者的身份呆在这里,也要懂的规矩。
可是没想到……
“哼!”莉莉娅一跺脚,扭头冲了出去。
威尔森特收回翅膀,转过身看向已经坐起来的倚陌。
“怎么样?”他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了,清了一下嗓子,假装很不在意的问跌在墙角的人。
“……”倚陌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哪里受伤了么?”威尔森特最终还是不放心,走上前去,蹲在倚陌面前,抚上对方的印着一个紫手印的脖子。
“威尔森特。”因为刚刚被掐的缘故,倚陌的声音有些沙哑,刚一出声,就觉得不舒服。“咳咳、咳。”
威尔森特伸手轻轻拍了拍倚陌的后背。顺手把人带到了怀里。
“……”
“……”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血宴还在继续,没有人发现威尔森特的中途离开,风透过缺少玻璃阻隔的落地窗户,一阵阵的刮进来,吹过室内的一片狼藉。
“威尔森特。”倚陌往男人坚实的怀抱里挤了挤,“我还真是……太弱了。”
伯爵没有看到倚陌的表情,却感受到了怀里人身体的微微颤抖,但他知道倚陌一定没有哭,他是那么坚强那么倔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流泪?
“还有时间。”紧了紧双臂,威尔森特没有安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嗯,还有时间。”倚陌抓紧了手下的西装,声音闷闷的。
还有时间,他还有两个月,现在的自己连一个侯爵都对付不了,更不要说是一个像殷彭一样的亲王了。
本来就觉得飘渺的希望好像一下子被拉得更远了,让倚陌的心里面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
在威尔森特的怀抱里,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里,一抹金色的光华流过倚陌的双眸。
有些什么东西,改变了,不一样了,就像现在,倚陌这样靠在威尔森特的胸口,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竟然不再是那双蔑视的眼神,而是刚刚他门遥遥相望时,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专注和……若隐若现的温柔。
威尔森特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男人少有的脆弱——那个就算自己把他打到站不起来,也不肯低头的倔强的人,现在却脆弱的疲惫的,没有防备的呆在自己的怀里。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是感情的种子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浇灌,又以一种不可逆转的形势成长。
真是糟透了。
叹了一口气,看墙窗外那一抹明月,圆圆满满,像是一直都那么洁白美丽。而他们的刚刚开始的感情呢?
时间好像在一瞬间静止了,外面的喧嚣都被一种无形的隔层隔了起来,两个在墙角相拥的人,沉默不语。
“怎么回事?”殷彭过来找倚陌,刚上楼就看见莉莉娅哭着从这里跑了出去。看着满地的残疾,亲王的瞳孔缩了缩。
突然想起的声音像一记重锤,敲醒了两个人。
威尔森特看着倚陌迅速弹开的身影,心里面划过一丝不爽,胸口刚刚被推开的感觉好像持续不消,堵在那里,压抑难捱。
伯爵眼神暗了暗,却仍旧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没什么,只不过有人来找麻烦而已。”
“真是没事找事。”殷彭皱起了眉头,看着前楼的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感到一阵的烦躁。
一个一个都真么麻烦!管那么多事干什么?我不在还真的是要翻天了?
冷哼一声,转过身来,看向门口。“赛门。”
“亲王大人。”冷冰冰的某僵尸一瞬间在门口出现,微微鞠躬等待吩咐。
“给伯爵和倚陌重新准备一个房间,今天晚上,我睡在这里。”说完,一挥手,一大堆的蝙蝠侍仆一拥而入,一阵扑腾之后屋子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好像刚刚堪比废墟的场景不过是一场幻觉。
“倚陌先生,这边请。”
倚陌扶着墙站了起来,虽然表情灰败,但脊背依旧停得笔直。
“威尔森特,你等一下。”殷彭开口叫住了跟在倚陌身后准备离开的人。
倚陌顿了一下,微不可见,随后便抬步紧跟在赛门身后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个俊美的男人站得笔直,在月光下拉出两道刀一样尖锐的影子。
“怎么了?”威尔森特有些担心倚陌,语气明显的有些不耐烦。
殷彭看着面前这个脾气依旧暴躁的伯爵,抬手摸了摸两片殷红的薄唇,“你喜欢那个猎人?”
疑问的句子,却是肯定的语气,威尔森特听了,眉头更重了,却抿了嘴没有说话。
“无论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都没关系,但是你要搞清楚,你们两个是不一样的,而且这辈子都没有一样的可能性。”殷彭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心去安慰一下,虽然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和权力就是了。
“我该怎么做都是我的事情,只要不背叛家族,你就管不到我。”伯爵冷冷的说,看向家族亲王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敬畏,“殷彭,管好你自己,办好你该做的事就好了。”
说完,转身抬脚,准备离开。
“我要是你我就选择现在回会场。”殷彭站直了身体,扭过头,透过落地的窗子看向前厅,声音不大不小,却劝住了威尔森特迈到一半的步伐。
“太多人盯上他了,我会安排人去看着倚陌的,会场上你要是不在会引起很多的麻烦。”
威尔森特握紧了拳头。
没错,在这个家族,血宴的宴会上可以没有殷彭,但是不能没有他,如果这次他不在,只会让倚陌的处境更加尴尬。
咬紧了牙,伯爵大人还是决定回到宴会,“你说过的。”
“我说过的,所以请你放心。”殷彭知道威尔森特的意思,不过就是要保护好倚陌而已,他已经安排的好了,没有人会想到他在那里的。
长长的走廊比以前的每一天更加的寂静,大家都在前厅,后院基本没有什么人,赛门走在前面左拐右拐,不一会儿停在一个门前。
倚陌皱着眉头看着这扇门——这扇门他认识,是纳威的屋门,难道让他住在这里?
“倚陌先生,请进。”
轻轻敲了两下那扇沉重的暗紫木门,大门缓缓打开一道缝隙。赛门为鞠一躬,闪身消失不见了。
好吧好吧,最起码还是个认识的人不是么?总比又住进一个陌生人的屋子被撵出来好得多。
倚陌心里面自我调侃,白皙纤长的手握上门把手,轻轻推开门。
门刚开到一半,突然从里面伸出一只手,‘唰’的把倚陌拉了进去,随后‘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拾柒
作者有话要说:
“纳威,你在干什么?”看着把自己压在墙上的人,倚陌忍不住皱着眉头小声问。
别怪他太小心,纳威搞得太神秘了,就像是什么地下组织一样,让他也忍不住觉得紧张了。
“诶!倚陌,你怎么不懂我的心呢?我只是害怕别人看见你罢了。”纳威的嗓音依旧清亮,带着一种无辜的语调。
倚陌推开身上的人,整了整被弄皱的衣服,“好吧,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室友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虽然这不太礼貌,但是倚陌还是径自往里面走了几步,打量着这个被粉色覆盖的‘纳威空间’。不禁感慨,真的是……重口味。
纳威靠在门上,一双亮晶晶的天蓝色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渐渐地流转出红色的光华,看着倚陌的修长的身影,翘起尖尖的嘴角。
“倚陌,你知道么?你简直就是我生命中的希望。”纳威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虽然没有很大声,但是却明显的带着兴奋地感觉。
倚陌突然觉得背后一凉,转过身去,看见已经伸出犬牙的纳威,正笑着站在自己面前。
就在倚陌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整个屋子瞬间被暗红色笼罩。
该死,是结界。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倚陌突然有一种才出狼窝又如虎穴的感觉。
“纳威,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么?”倚陌强撑着镇定,维持着脸上僵硬的表情,尽量不要让惊慌暴漏出来。
纳威没有说话,反而是退后了一步,绕着倚陌来回打量,专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一生的挚爱。
“倚陌,我的倚陌,你就是我存在的全部。”纳威神情激动的说,隔着空气抚摸着倚陌的身体,“我等了你那么久了,我就是为了遇见你,你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
这样的纳威,眼里还有着清明的神态,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倚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倚陌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线,“好吧好吧,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你看看你,多么的完美,只有你,只剩下你了,我等了你那么久,终于让我等到了。”纳威好像没有听见倚陌的话,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从背后抱紧了倚陌。
倚陌也说不清到底是自己身后的人在颤抖,还是自己终于没有控制住那种恐惧的感觉。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在暗红的地上留下一个有些抽搐的阴影。
“纳威,纳威,到底怎么了?”下意识的,倚陌觉得纳威并不想伤害自己——不然就现在这种形势,自己早死了一百遍了,但是显然没有。
“你看呐,那个蠢货都干了些什么?他用自己的血唤醒了你,甚至叫一只血族来教导你,真是太令人愤怒了,简直不可原谅。”纳威说着,声音到后面甚至有些激动,倚陌透过隔在两人中间的两层薄薄的衣衫,感受到了那个气愤的身体的冰冷。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倚陌有些抓狂,但是现在一切的主导权,都在这个不知道是正常还是失常状态的纳威身上。
突然,背后的人松开了臂膀,退到一边,重新保持着并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慢地走到倚陌的面前,一双血眸直直的看着倚陌的眼睛,半晌之后,单膝跪了下来。
“主人,我的主人。”纳威小心的捧着倚陌的右手,浅浅的亲吻,冰冷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划过漂亮精致的脸庞滴落在地上,“主人,我的主人,您瞧啊,他来了。”
倚陌觉得自己一直都在状况外,虽然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合适,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吐糟——拜托了哥们这是哪跟哪?你确定这不是在演舞台剧?
“倚陌。”纳威仰起脸,一已经近乎虔诚的神态,仰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我帮你觉醒,倚陌,倚陌,你就是我的使命。”
倚陌的喉结动了动,“纳威。”温软的声音依旧带着参与的恐惧感,“你要做什么?”
觉醒?他不是已经觉醒了么?怎么还要觉醒?
倚陌不知道纳威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他下意识觉得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这种有些期盼又有些恐惧的感觉,就像是罂粟一样令人窒息。
纳威没有说话,站了起来,右手的指甲豁然增长,变得黑亮。
哦,不。倚陌有预感,这绝对是要往自己身上来的。倚陌挣扎着想要退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
“你要干什么纳威!”倚陌已经在咆哮了,面前这个一步步靠近自己的,表情温柔的纳威,简直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别怕,倚陌,不要怕,不要动,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纳威走过去,轻轻地搂住倚陌的脖子,长长的指甲在他的左胸口轻轻的画着圈。
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因为超负荷而罢工,倚陌紧张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隐隐约约感觉下一秒,那个黑亮的指甲就会刺穿自己的胸膛。
“不要纳威,纳威,不可以,我的血液对你本身也有伤害,你不能那么做。”倚陌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是根本唤不醒这个亡命之徒。
纳威听着倚陌的话,抬起头,被泪水打湿的脸庞魅力的让人心碎,但是倚陌现在却有一种心死的感觉。
“真是温柔啊,倚陌,你那么温柔,我一定要帮你才行呢。”纳威的眼泪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不停地往外泄,血红的眼珠被洗涤的更加明亮,清晰地映出倚陌的狼狈。
倚陌还想挣扎,但是他知道任何说法都没有办法阻止纳威了,该死,该死。该死!
“威尔森特!”
在胸膛被刺穿的那一刹那,倚陌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那个同居者的名字。
救我,救我……
疼痛迅速窜上脊椎,头皮都麻木了,模糊的视线里浮出男人俊朗的面孔,威尔森特……
尖锐的黑色的指甲狠狠地刺穿了倚陌的胸膛,纳威的皮肤沾染到了倚陌的鲜血,被剧烈的腐蚀着,发出滋滋的声音。
纳威本来洁白纤长的手瞬间血肉模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化,但是它的主人好像完全不在意,又往那个胸腔里捅了几分。
“不要……救命……不……”倚陌无意识的呻、吟着,眼前一片血红,根本看不清东西。
纳威一手搂着堪堪跌倒的人,另一只手忍着剧痛往里一探,摸到心脏左瓣膜下的一个小小的突起,用指甲划开。
这是一场血崩,倚陌像一只离了水的鱼,张着嘴大口呼吸,浑身抽搐,找不到活路。
“威尔……森特……”倚陌无意识的轻唤着,“救……我。”
在沾到倚陌的血液的一瞬间,纳威的结界就已经失去了效力,一系列活动导致的血流成河,让整个城堡里的人都警觉了起来。
这么浓重的血味,带着危险的血味!
刚刚回到宴会厅的威尔森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不管不顾的循着气味冲了出去。
“该死的!”殷彭在刚刚闻到味道的时候就已经赶了过来,但却没有想到纳威竟然捅穿了倚陌的心脏,这种血量,即使自己过去也是死路一条。
威尔森特愣愣的看着跌在地上的两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不,不。”他喃喃道,“不。”
倚陌像是一只开败了的花,在血泊中一点一点的枯萎,那还张着的淡色的唇瓣,还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不!”威尔森特抬脚就要冲上去,被殷彭手疾眼快的拦了下来。
“该死的你让我进去,倚陌,倚陌他要死了,他需要血液!血液!”威尔森特有些疯狂的吼叫着,拉扯开自己的领子,指着自己的脖子冲着殷彭咆哮。
“冷静,威尔森特,你要冷静!倚陌他流血了,流了很多的血,你过去会没命的!”殷彭没有料到纳威会这样对待倚陌,他知道,纳威曾经和猎人有过密切的关系,而且据说还相当友好,他不知道这位男爵,现在为什么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滚开!你放手殷彭!”威尔森特全然听不进去劝告,挣扎着就要冲到倚陌的身边。
“冷静一点!威尔森特伯爵!”众多血族闻味而来,刚一上楼就看见有些歇斯底里的威尔森特,赶快上来帮着亲王大人阻拦。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混蛋!”倚陌就在里面,他还在流血,那么脆弱,想要马上就要消失掉,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拦着我。
威尔森特的眼镜逐渐变得血红,犬牙也龇了出来,指甲也在慢慢的变化,眼看局面就要失控。
“睡一觉把我的好伯爵。”冰冷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在这个吵闹的环境里就像是一道警铃,清脆而有威信。
随着话落,刚刚开还张牙舞爪的伯爵大人眼神渐渐涣散,挣扎了没两下就昏倒了。赛门折断手里的一次性针管,立马就有蝙蝠仆从拿到一边去销毁。
“圣水果然是抑制发狂的吸血鬼的良药。”
给血族伯爵注射圣水之后,还表现的理直气壮的管家大人迅速控制了局面。
“既然这里已经没有诸位什么事情了,还是请大家继续在前厅的晚宴吧。”
☆、拾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没人看文……好啦好啦,一直都没什么人看。表示,如果收藏评论涨了,我高兴了会加更。你以为我会乱说?
虽然是百般的不乐意,但是殷彭没有说话,那场面自然是有赛门说的算。
几个有权一点的贵族想要留下来,却被赛门尽职尽责恭恭敬敬的引开了。
威尔森特倒在地上,视线模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圣水就像是岩浆一样,在他冰冷的血管里奔腾,一种仿佛置身炼狱的感觉包裹着他,让他想要尖叫。
倚陌的血还在不停地流,那个被纳威刺穿的窟窿,不停地涌出鲜红的血液,仿佛没有尽头。
殷彭走上前去,快速一动,回到原位,就听‘嘭’的一声,纳威抽搐着的身体想一个纸片一样被拨到了一边。
猎人的血对于血族来说是致命的,倚陌又是纯种血,殷彭只是刚刚踢开纳威的时候不相信沾上了一点,皮肤上随即传来硫酸腐蚀一般的痛感。
“该死!”殷彭低咒一声,快速伸出指甲毫不犹豫的把脚脖子上那块刺痛的皮肤割掉。
无论是情愿的还是不乐意的,所有的贵族都重新回到了会场,赛门处理好一切,折了回来。
“赛门,”殷彭扭头对刚刚在门外落脚的人说,“把威尔森特带走。”
说完,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已经混过去的倚陌,扭身往外走。
纳威浑身还在不停地颤抖着,长大了嘴巴缺憾不出声音,原本漂亮的血族因为沾了太多猎人的鲜血,已经看不出样子,半边脸甚至都见到了骨头,惨不忍睹。
殷彭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个长大了嘴巴,却连嘶吼都沙哑的男爵,提步离开。
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屋里面的两个人,无论是死是活,都不是他能管得上的。猎人的血液在整个屋里蔓延,血族对此没有任何办法,虽然不知道纳威伤害倚陌,甚至是想要杀死倚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是倚陌这颗棋,似乎已经废掉了。
两个月后是百年一遇的机会,那个老不死的海洛德一定要除掉,倚陌已经指望不上,这种时候威尔森特一定不能出问题。
走向威尔森特的房间——现在倚陌已经这样了,没有血族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补那无关紧要的一刀,所以伯爵自然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样?”推开门,问拿着毛巾的赛门。
“正如您所见我正在为威尔森特伯爵敷毛巾。”赛门连个睁眼也没有给,依旧做着手上的工作。
好吧,我又没事找事了。殷彭虽然很无力,但是还是知道自己的正事,“他的情况怎么样?”
“哦,我的亲王殿下。”赛门管家终于肯转过身来赏给自己的上司一个正脸,“作为从来没有被人静脉注射过圣水的血族,我想我不能理解伯爵此刻的感受。”
“……”殷彭觉得这个家族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该继承家族的人甩担子,一个伯爵一天不参与家族事务,就连管家都是那么的独立自主!他这个亲王到底是当了个什么?
“好吧,那他要多久才能醒来?”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没什么,他是亲王,当然有度量。
赛门管家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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