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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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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她几乎能够感受到容景周身瞬间变冷的气息。

那双桃花眼底射出来的冷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随时都能将自己周身的血液凝固。

秦沐歌心头微颤,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逃离容景的桎梏。

因为,这样紧密的距离,她太容易感受到容景的愤怒。

这样——

她会有些害怕。

“你可以试试看,除了本殿之外,整个南陵还有谁敢娶你!”

容景的眸子里面似乎卷起了风暴。

不过,那张绝美的脸上依旧挂着几分妖娆。

秦沐歌微微抬头,能够看出来他正在刻意压抑着某些情绪。

“你凭什么这么做?”

听到容景的话,秦沐歌只觉得气坏了。

自己当初不过是误打了他,实在没有料到竟然给自己招来一个这样的大麻烦。

若是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当初就算是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哪里敢说他是淫贼?

“凭什么?”容景唇畔微微一扯,勾出了一道危险的笑容。

下一瞬,他便一个颔首,朝着秦沐歌莹润的双唇上映了过去——

“就凭这个!”

这句话还没有落音,便消失在了容景和秦沐歌的双唇之间。

双唇上的触感叫秦沐歌猛的双眸一睁,不敢置信的望着与自己紧紧相贴的俊颜。

下一瞬,委屈,不安,愤怒的情绪风起云涌,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给吞噬干净。

而沉浸在秦沐歌双唇美好触感的容景却没有料到。

直到下一瞬,唇畔传来一股尖锐的痛感之后,他那双明媚的桃花眼才微微睁开了一些。

血腥味儿从两个人口腔中弥散开去,可容景却没有一丝半点儿要挪开的意思。

两双眸子,四目相对。

而容景眼底的坚定却叫秦沐歌渐渐败下阵来。

她干脆心一横,也不挣扎了,就那么僵直着身子站着。

好一会儿之后,容景才缓缓地抬起脑袋,柔和的目光望着秦沐歌略微红肿的双唇。

这个丫头还真够可以的,为了不让自己亲她,竟然将自己唇都咬破了。

容景伸手轻轻伸手想要拭去她唇畔的血丝,却不料被秦沐歌倔强的别开脑袋。

“别碰我!”

冷冷的声线叫容景一愣,不过接下来的话却是叫他一张俊脸都绿了。

“我嫌你脏!”

秦沐歌冷冷的说完这话,才发现容景禁锢自己的双手已然松开。

她飞快的后退了两步,跟这个大妖孽保持安全距离。

而这几个字叫从来就是十分爱干净,甚至到有洁癖的容景的面色愕然。

他条件反射的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中衣洁白如斯,绝对不可能脏。

目光微挪,落在了那大红色的长袍之上。

眸光轻扫,赶紧利落的在袖摆之处发现了一根极细的黑色发丝。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倏地一冷,“苏牧!”

这清冷的声线叫一直在门口守着的苏牧飞快地走了进来。

“爷?”

苏牧望着秦沐歌狐疑的脸,再看看自家爷周身冰冷的气息,只觉得头皮微微发麻。

但凡是爷跟这个丑女人在一起,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自己要倒大霉了。

容景妖冶的桃花眼冷冷的扫过那大红色的长袍一眼,“脏了。”

“是!”苏牧也不敢多问,只是屁颠颠儿的将那大红长袍揽进了怀中。

临出门的之前,他还幽怨的瞪了一脸哭笑不得的秦沐歌一眼,这才终于转身离开。

秦沐歌目瞪口呆的望着容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容景不是向来以聪明自居吗?

这次,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这下不脏了?”

容景怔了怔,那双眸子忽明忽暗。

原本妖冶的脸上似乎渐渐褪去了妖媚,那双无辜的眸子直直的瞪着秦沐歌,似乎很是认真。

“……”秦沐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容景眸光闪了闪,面上复又是恢复了原本的妖娆之色。

秦沐歌望着容景,气的直咬牙。

这个大妖孽竟然还敢装!

“谁跟你说的衣服了,我说的是你后院的女人!”

猛的说完这话,秦沐歌倏地便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她连忙咬住下唇,将脑袋别开,又羞又气。

倒是这个时候,容景才算是突然开了窍。

那双妖冶的桃花眼里似乎泛起了水雾。

原本满腔的怒火逐渐褪去,最后柔的像是要化作一潭清水。

淡淡的笑意从他的眼中弥散开去,最后变幻成了灿烂的笑意,恍若星辰。

“你在介意后院的那些女人?”

容景像是顿悟一般,眼角含着戏谑,看向了秦沐歌。

秦沐歌倏地抬头,生硬的解释道,“我不是介意你后院的那些女人,而是介意你碰了她们之后,又来碰我——不对,是我不允许你碰完她们之后,又碰我——”

秦沐歌结结巴巴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脸淡笑的容景给打断了。

他微微颔首,眸光柔和,“那以后我不碰她们,只碰你好不好?”

“嗯——”秦沐歌在还没有听完后半句的时候,条件反射的就点了头。

可当容景后半句落音之时,她一张小脸瞬间就绿了。

猛的抬头,望着容景那满是狭促的桃花眼,秦沐歌只觉得自己又被这个大妖孽给坑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容景便笑的一脸暧/昧。

“既然小沐沐有这个要求,本殿自然是万死不辞!”

“你……”

秦沐歌被气的几乎要暴走,一双清眸恶狠狠的瞪着容景,恨不得再他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容景即便是再喜欢逗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见好就收了。

于是他再次倚靠在软榻之上,慵懒的那媚眼去扫秦沐歌。

“刚才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秦沐歌愣了愣,没有料到这个大妖孽竟然会给自己台阶下。

她别扭的清了清嗓子,“我想你放过容耀!”

此话一出,容景原本轻松的脸上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斜睨了秦沐歌一眼,淡淡的说道,“理由?”

轻叹了一口气,秦沐歌心中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心底的秘密告诉他。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连那几把玄铁刀都是他可以说是送给自己的,他应该不会不知道它们的用途。

在心中思量了一番之后,秦沐歌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给人看病的方法跟别的大夫不一样,上次替胡苍治伤的时候,麻沸散药效消失的太早——”

秦沐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容景的一双眸子就冷了下来。

“他要挟你?”

秦沐歌淡淡抬头,“不管他是不是要挟我,这一次我想凭自己解决这桩事。希望王爷这一次不要插手!”

容景抬眸,恰好撞上秦沐歌那双眸子。

清眸里面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这个倔强的丫头啊!

唇畔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容景动了动眸子。

那妖娆的眸光不经意扫过书案,一封明黄的圣旨赫然出现在他眼底。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容景支起上身,唇畔微扬,“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

秦沐歌一愣,没有料到这个大妖孽还会开条件。

“王爷有什么条件?”

容景轻轻一笑,唇畔绽放出娇艳的花朵,“明日你陪同我去一个地方。”

“就这样?”秦沐歌狐疑询问。

容景淡淡点头,“就这样!”

“没别的?”秦沐歌面上是很不信任。

容景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没别的。”

“好!”秦沐歌在犹疑之中,还是将容景这个条件给应承了下来。

目送秦沐歌离开之后,苏牧才小心翼翼的从书房的门口走了进来。

他探出了半个脑袋,“爷,那个女人离开了。”

而就在苏牧的话刚刚落音的时候,却发现容景这会儿正背对着自己,周身似乎还在轻微发颤。

苏牧突然嗅到了空气中微微弥散着的血腥味儿。

这种味道,在他陪伴在容景身边的时候,已然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心下猛的一沉,苏牧快步地冲到了容景的软榻边上,“爷,你没事吧?”

116 她爱他,他爱她(一更)

苏牧焦急的呼唤并没有换来容景的回应,只是原本躺在软榻之上的他似乎因为痛苦而微微将身子给蜷缩了起来。

望着那止不住轻颤的容景,苏牧吓的脸色都白了。

这阵子正是爷的发病期,刚才他怎么会嗅到血腥味儿呢?

“爷?铍”

苏牧急切的呼唤了两声,依旧没能让容景回过神来。

他心急的上前两步,一把将覆在容景身上的薄如蝉翼的锦被掀开。

原本清爽的中衣此刻已经被容景汗湿了,正黏腻的贴在他身上。

苏牧心中暗道一声不妙,连忙上前一把将容景的衣袖撸起了些。

原本白皙细致的手臂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爬上了一道道犹如老树长根般的暗青色纹路。

而那树根之处,一道道青筋鼓起,别样的骇人。

苏牧眸光微微上抬,发现那暗青色的纹路顺着容景的胸膛缓慢的延伸着,正朝着他那张绝美的脸上蔓延——

当初遇到秦沐歌的时候,自家爷便撞上了病发的时候。

所以,才会产生那一番淫贼的误会。

每次看到爷病发,苏牧总是有一种面临着生离死别的痛苦。

因为当初“毒医鬼仙”在替自家爷瞧病的时候,曾经用一种神秘的药将他体内的病压制住了。

但是,每当发作,便要高烧三天三夜。

熬过了,便能换来半年,或者几个月的好日子。

若是没熬过,那便是阴阳两隔。

而这一次,叫苏牧不能理解的是——

以往每次病发的间隔最短也有五个月。

可如今,怎么才短短半个月又有毒发的迹象了?

就在苏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口却是传来了丫鬟恭敬的声音。

“爷,如姬小主来访。”

苏牧面色一凝:她别的时候不来,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来了?

他心中清楚,自家爷不愿意叫外人瞧见自己这番摸样。

可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如姬是第二个看到他这样狼狈模样的人。

就在苏牧思量着怎么样才能将如姬打发走的时候,门口却是响起了如姬那温婉如水的声线。

“景哥哥,你若是不出声,姬儿就进来了?”

苏牧这会儿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他焦急的看了一眼痛苦煎熬的容景,又望了望门口已经越走越近的身影。

干脆心一横,他飞快地将锦被重新该在了容景的身上,脚下步子亦是飞快,将即将进门的如姬堪堪挡在了门口。

原本由曲妈妈陪着,正打算进门的如姬被苏牧这么一挡,吓得低呼一声,差点就要摔倒在地。

曲妈妈亦是眼尖的一把将如姬搀扶住了。

她抬眼瞧见苏牧冒冒失失的样子,不由的皱了眉头,“苏牧,你不知道小主身子不好么?若是撞到了,你怎么赔?”

苏牧一边伸手去拭脑门的汗水,一边干干的笑,“是我着急了。刚才伺候王爷睡着了,所以没听见如姬小主说话。”

如姬虽然是病号,但却是冰雪聪明的。

在她身子变成这个样子之前,她也曾经是洛阳名震一时的调香师。

那嗅觉可以说算得上是一等一的。

如今她瞧见苏牧面上惊惶,而屋里又弥散着一丝淡的几乎要嗅不到的血腥味儿。

如姬的面色微微一沉,绕开苏牧便要朝里面走去。

只是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开,便被苏牧手一横给拦住了。

苏牧连忙道,“小主,王爷刚刚睡下,要不然你过几日再来?”

如姬那张明媚的小脸上浮起一丝冷意,“苏牧,这个时辰景哥哥已经醒过来。你这样百般阻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如姬一语中的,叫苏牧面上一阵青白。

他心中担心容景,恨不得马上能够守在他身边,可这会儿却又不得不应付这个如姬小主。

看到这一幕,如姬那张绝美的小脸更是冷了几分。

那单薄小巧的身板儿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是一把将苏牧拦在面前的手给推开了。

原本柔弱的她,在得知容景可能有危险的时候,露出从未有过的清冷。

“景哥哥那条命是我救下来的,我绝对不允许他有任何意外!”

此话一出,原本还打算继续拦着的苏牧只能是无奈的垂下了手臂,急急忙忙的跟了进去。

曲妈妈在门口守着,如姬和苏牧两个人一进内阁,便瞧见原本覆盖在容景身上的锦被已经滑落在地。

容景白皙细致的脖颈上,已经爬满了青色的树根纹路,看上去十分狰狞。

这会儿,他正痛苦的将身子蜷缩在一起。

整个身子已然是被汗水浸透,就连垫在下面的被褥都被打湿了不少。

看到这幅场景,如姬就仿佛突然之间回到了三年之前。

那个被士兵捡回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容景,就像是现在一样。

那时候的自己因为喜欢上了容景,所以义无反顾的从洛阳一路跟随,一直到了南陵的边境。

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容景,如姬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要被掏空了。

所以,在“毒医鬼仙”说要换血的时候,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事后,望着只剩下半条命的如姬,“毒医鬼仙”问她后不后悔,因为之后的下半辈子,她有可能永远缠绵病榻。

那个时候,如姬只是茫然的望着“毒医鬼仙”,笑的十分勉强:“您这么一说,我的确是有点害怕。不过,我却不后悔。因为我知道,若是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景哥哥死,我才会后悔。”

兴许是被如姬这份感情感动了,“毒医鬼仙”在临走的时候,留给了她一道续命的方子……

飘远的思绪慢慢回来,如姬低头望着痛苦的容景,绝美的脸上又冷了几分。

“苏牧,准备放血。”

如姬此话一出,差点没将苏牧吓的昏厥过去。

他惨白着一张脸,连忙摇头,“小主,您的身子本就不好。若是这次再换血,您恐怕……”

如姬轻轻抿唇,她也是人,她也怕死。

但是相较之下,她却更加害怕活着的时候,再也看不见这张容颜。

缓缓地坐到一边的软榻之上,她伸手轻轻拂过容景因为痛苦而皱成一团的容颜。

“毒医鬼仙说过,只用一小碗就够了。”

如姬缓缓开口,故作轻松的看向苏牧,“你知道的,若是景哥哥死了,我也不会活。”

苏牧瞧见如姬那苍白小脸上的决绝,面上露出一丝为难。

若是被自家爷知道这件事,恐怕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自己。

而且,万一如姬小主出了什么意外,那他怎么交待?

仿佛看穿了苏牧的担忧,如姬面色苍白的笑,“放心吧,我看着景哥哥将这血用过,我就马上离开。他不会知道,我也不会有事。”

苏牧抿了抿唇,复又看向了已经开始微微痉/挛的容景,终于心底一横。

“那——就有劳如姬小主了!”

说完这话,苏牧双膝一软,朝着如姬一跪,“小主救命之恩,王爷不知,我苏牧这条命就是如姬小主的。”

说完这话,也不等如姬说话,他便起身去准备了。

清洗,擦拭,一切都准备妥当之时。

苏牧却在要动刀子的时候犹豫了。

目光落在如姬那白皙细致到几近透明的肌肤之上——

她本来就失血过多,在看看着苍白的面色,他苏牧如何能够下得去手?

若是自己能够代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

只可惜——

见苏牧面露犹豫,如姬一把拿过他手中的小刀,朝着自己手腕上便割了下去。

“嘶——”

一声极低的痛呼之后,鲜红的血液从如姬白皙的手臂上涌了出来。

随着“滴滴答答——”的响声,那些血液滴落在白玉瓷的高脚杯里。

血渐渐多了起来,而如姬的面色却越发白了。

望着那一小杯血,苏牧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悲凉从胸中涌了起来。

如姬这样爱主子,而主子的心却紧紧的系在秦沐歌的身上。

而秦沐歌那个丑女人却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纠缠在一起,还将爷气到吐血。

唉,情之一字,实在是叫人揪心的很呐。

如姬脚下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的时候,苏牧一把将她搀扶了起来。

他飞快的封住了如姬的手臂的穴道,慌慌张张的便要替她包扎。

不料如姬却只是将那纱布紧紧的系在手腕处,扭头便将曲妈妈唤了进来。

曲妈妈一进来,便嗅到了满屋的血腥味儿。

再看自家小主的手腕上的纱布已然被染红了。

曲妈妈眼眶一红,心疼的不能自己,“小主,您这是……”

如姬现在已然是唇白如纸,她低低的道,“苏牧要替景哥哥治病,我在这里他还得招呼我,你送我回太和宫。”

“可是——”曲妈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容景,“您不是说想多看看王爷么?”

如姬艰难的回过头去,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只要景哥哥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就送我回去。”

曲妈妈不敢违背,只能是一把揽起了如姬几乎轻的像羽毛似得身子,朝着门外走了去——

一刻钟之后,苏牧才将所有的血输入容景的体内。

叫人惊奇的是,原本马上就要蔓延到容景面上的青紫色纹路却在吸收了如姬的血液之后,以极慢的速度开始回缩了。

两个时辰之后,容景身上所有的纹路才消退了干净。

这期间,苏牧一直就守在容景的身侧,半步都不敢离开。

不过,在纹路消退之时,苏牧发现了自家爷身上一个诡异的变化。

就在他替自家爷擦拭身体的时候,发现他手的形状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不过,待他重新替容景换上一套干爽的中衣之后,再去看——

发现那双白皙细致的手,似乎还是以前的模样。

苏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约莫是自己忧虑过度,才看错了吧。

不过这一次,多亏了如姬小主的血,自家爷才能这么快从鬼门关回来。

只可惜,他却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家爷,真是憋屈。

如姬小主,真是太可怜了!

望着容景安详的如同婴儿一般的睡颜,苏牧突然眼前一亮。

那个秦沐歌如今不是在“卧龙商行”挂名牌当大夫吗?

能够借“卧龙商行”这个招牌,就说明那个丑女人的确是有一些本事的。

否则,不是谁都能敲的动扈流星那颗硬石头。

自己不妨多多观察观察,若是秦沐歌真有那样高超的本事,那便叫她来替自家爷诊治诊治。

心中升起了这个念头,苏牧竟然开始庆幸容景将盯梢这个任务交给自己了。

前两日,他只是躲在外面偷听,并没有瞧见秦沐歌替人诊治的场景。

下次,他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倒要瞧瞧,这个秦沐歌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本事!

这样一番思量,再加上为了照顾容景忙活了一整天,苏牧迷迷糊糊的趴在容景的软榻边上,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回到丞相府的秦沐歌压根儿就不知道未央王府里正在发生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

她心中还在思量着:容景那个大妖孽明天到底要带自己去哪儿呢?

秦沐歌这厢才刚刚走进蓉园,便瞧见一袭大红色胡国短裙长靴的扈酒娘正扬起自己手里的长鞭,与一个面生的丫鬟纠缠在了一起。

连翘不会功夫,这会儿只能着急上火的站在一边,“扈姑娘,您冷静点。”

“冷静什么,你没瞧见这丫头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吗?”扈酒娘涨红了一张小脸,扬手便要将长鞭朝那丫鬟身上抽过去。

而那丫鬟看样子,似乎还是个练家子。

竟然一把攥住扈酒娘袭过来的长鞭,生生往后一扯。

“这位姑娘一看就不是丞相府的人,是凭什么来教训我的?”

那丫鬟挑衅的话听在扈酒娘的耳里,叫她愤怒更甚。

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一些,两个人就这么分毫不让的僵持在了一起。

“怎么一回事?”

秦沐歌脚下步子均匀,冷着一张小脸望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

“沐歌,你来的刚好,这丫头简直不识好歹!太跋扈了!”

扈酒娘一见秦沐歌便眼前一亮,像是遇到了救星。

打架她行,可是跟人斗嘴皮子,她可来不了。

之前秦沐歌就说过,三日之后自己送封贴去闵亲王府,容耀便一定会上门。

今个儿她刚刚派人将封贴送过去,闵亲王府那边就有人来传话,说马上就到。

这不,她才火急火燎的过来寻秦沐歌。

可还没见到秦沐歌的人,便被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气了个半死,哽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而跟扈酒娘对峙的丫鬟瞧见了秦沐歌身后的四儿,面色微动,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掌心的长鞭——

117 如姬可怕的秘密(二更)

116、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丫鬟?”

秦沐歌走到扈酒娘的身边,一双清眸淡淡的落在那丫鬟的身上。

她一袭浅黄色的小襦裙,头上是最普通不过的弯月双髻铍。

只是,秦沐歌在相府这么长时间,却从来没有见过她枇。

那丫鬟见秦沐歌发问,也不惊慌。

她乖乖的走到秦沐歌面前,见了礼,“我是暖心阁新来的粗使丫鬟,小青。”

“暖心阁?”

这三个字叫秦沐歌眉角微微一挑。

面前这个丫鬟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身手却是极其灵巧的。

而且,敢在蓉园跟自己的客人僵持——

如今,即便面对自己的质问,她还是一脸淡定,丝毫瞧不出一丁点儿的慌张情绪。

就在刚才,她看到四儿的时候,那个突然松手的细微动作,也没能够逃过秦沐歌的双眼。

这丫头一定是新来的,但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心中一番思量,秦沐歌面上却是纹丝不动。

“连翘,你来说。”

连翘刚才正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见自家小姐回来了,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她连忙走到秦沐歌的身侧,“刚才这丫头在后院鬼鬼祟祟的,刚好扈姑娘在后院,一时间就起了争执。”

“什么叫起了争执啊?”

扈酒娘一听连翘的话,心底就不乐意了。

她扬起声调道,“我瞧见她偷偷摸摸从你卧房那边出来,就多问了一句。谁知道她非但不理我,还恶言相向。”

听到扈酒娘这话,一直站在一边的小青冷笑了一声。

“我是新来丫鬟,一时间迷了路才撞到蓉园来了。谁知道这位小姐非说我是小偷,我虽然是奴婢,但是也是清白人家的闺女,这种屈辱小青受不了。”

这个名唤小青的丫鬟,说话条理清晰,刁钻古怪。

也难怪扈酒娘被她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来,那暖心阁里面的主子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主儿,就连丫鬟亦是厉害的很呢!

“行了,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算了。”

秦沐歌淡淡的扫了小青一眼,也没有多言。

而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叫在场的人都微微一怔。

就连原本打算大闹一场的小青都微微蹙起了眉头。

扈酒娘听了这话,一张俏脸更是涨的通红。

她不满的上前拽了一把秦沐歌的衣袖,“沐歌,这样跋扈的丫鬟你都不整治,以后那还了得?”

秦沐歌面上含着笑意,淡淡的摇首,“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小青是误入蓉园,那就算了吧。”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可那双清眸却是瞬也不瞬的盯着小青的脸。

果不其然,在听到“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时候,小青那寡淡的脸上,顿时浮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讽。

“可是……”扈酒娘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秦沐歌使了眼色给打断了。

与她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扈酒娘亦算是摸清楚了秦沐歌的习惯。

急流勇退谓之知机。

在面对这些挑衅的人和事的时候,她鲜少在当场就有很激烈的反应。

但是,时候却在别人以为自己没事的,做出致命一击。

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太妥。

但,也实在是很过瘾。

见素来就脾性火爆的扈酒娘也没了脾气,连翘自然也不好再多言。

只是想着,待会儿要回小姐的卧室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东西被盗了。

“多谢三小姐明鉴。”

小青淡淡的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倒是秦沐歌并没有错过她转身的时候,唇角微微勾起的一抹嘲讽。

这个丫头不简单!

想到这里,她才伸手将四儿招呼了过来,“四儿,你跟上她,查查她到底是什么背景。”

四儿机灵的点头,身形一晃,整个人瞬间出现在了蓉园的门口。

这是四儿第一次在扈酒娘的面前使用“凌波微步”,亦是叫她看的目瞪口呆。

她自以为爹爹教给她的轻功就已经很不错了,却没有料到那貌不惊人的四儿竟然有那般轻功修为。

“四儿好厉害!”

扈酒娘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秦沐歌沉沉的看了一眼四儿离开的方向,“更厉害的你还没见过呢!”

说完这话,她才吩咐连翘去将物件清点一下,“你这个时候过来,是不是容耀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扈酒娘就是这一点好,但凡是秦沐歌抛出一个话题,便立马就能将她的注意力全部挪开。

见秦沐歌提起容耀,扈酒娘顿时脸色一变,惊呼道,“遭了!”

秦沐歌狐疑的望向她,“遭了?”

扈酒娘“哎呀”一声,连忙拎起连翘早就准备好的药箱,拉着秦沐歌就朝着外面赶了过去。

直到将她塞进马车之后,扈酒娘才面露不好意思,“刚才就顾着跟那丫头质气,忘记世子爷这会儿早就在商行里等着呢!”

秦沐歌轻笑一声,不过还是宽慰道,“放心吧,越是有料的大夫,越是喜欢摆谱。这一次,就让我这个神医,端端架子吧。”

【太和宫】

那日,毓秀夫人将“蝴蝶印记”的事情告诉了扈流星。

这几日,扈流星亦是派人朝着这个方向去查了。

只不过,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而且毓秀夫人要找的人是男是女,年方几何都不知道。

想要短短半个月就有消息,实在是件海底捞针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毓秀夫人亦是能够体谅的。

所以,今日晋王过来告诉她事情并没有太多进展的时候,她仿佛已经是淡然了。

从毓秀夫人的住处出来之后,晋王便瞧见一顶矮轿匆匆忙忙地从太和宫的大门而来。

而站在轿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如姬身边的曲妈妈。

这会儿,她正焦急的紧跟在一边,不时撩起帘子,朝里面张望。

晋王微微蹙眉:如姬这是刚刚从哪里回来?

一袭玄青色长袍的晋王让出些许路来,叫那矮轿从自己面前绕过去。

若换做平素,曲妈妈见到晋王,即便是遇到在紧急的事情,也会停下来见礼。

可如今她面色慌张,仿佛眼底除了轿子里的人,就再也看不见旁的了。

就在矮轿从晋王面前匆匆而过的时候,他那双好看的俊眉微微一蹙。

刚才,他好像是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难不成,她又去未央王府了?

想到这里,晋王面色一凝。

大手一揽衣摆,他便飞快的朝着如姬的住处跟了过去。

当矮轿落定的时候,曲妈妈吩咐几个信任的宫女将轿子里面的如姬给抬了出来。

那厢她们才刚刚将如姬搁置在床上的时候,门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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