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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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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秦沐歌却是缓缓的抬了眸子,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面盛满了宁静淡泊。
薄唇轻启,她不卑不亢的吐出几个字来,“听说公子是南陵赫赫有名的‘战神’?”
听到无双公子的奉承,容耀面上虽没有露出什么大表情来,但眼角和唇畔却是不受控制的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
不过,秦沐歌接下来的话却是峰回路转,“既然是‘战神’,那就应该知道用人的时候有一条准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容耀面上一沉,似乎没有料到面前这个身材单薄,声线柔和到几乎要男女不分的大夫会说出这般犀利的话来。
“你是什么意思?”
秦沐歌双手一抱拳,“公子既然对我还抱着怀疑的态度,那还是请公子另请高明吧!”
说罢这话,她几乎是头也不回地便要转身离去。
只是,她脚下的步子还没迈开,突然一只强健的手臂便横在了她的面前。
紧接着,一道带着一丝尴尬的声线亦是响了起来。
“那就劳烦无双公子替我把脉了!”
原本还一脸清淡的秦沐歌在听了这话之后,唇畔微微一扬。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秦沐歌才缓缓挪开搭在容耀手腕上的指尖。
容耀那张俊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焦急,“不知道我身子可是有什么异样?”
秦沐歌轻笑,抬眼看向容耀,“公子若是没有异样,也不会特意到卧龙商行来寻我。你且将你这几日的症状告诉我。”
容耀狐疑的看向了秦沐歌,眼底似乎还带着几分不信任。
当初自己那方面不行,被秦沐歌一副药就治好了。
如今,若不是容景那个家伙横在中间,他早就直接去找秦沐歌了,何必到这卧龙商行来担惊受怕?
沉吟了半响,容耀还是将这几日不同寻常之处与秦沐歌说了。
“你是说这阵子你心浮气躁,越发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秦沐歌微微蹙眉。
容耀点头,那张俊颜之上,似乎露出了不甘和挫败。
昨日的事情之后,他回到闵亲王府便找到了胡苍。
只不过胡苍却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万般无奈之下,他才来到了卧龙商行碰碰运气。
“没错!”
容耀沉沉的点了头,目光里面似乎浮起了一抹悔意,“昨日,我盛怒之下,还差点错手误杀了一个人。”
“误杀?”
秦沐歌条件反射的询问。
难不成,容耀指的那个人是自己?
难道他真的不是出于本意要杀自己?
“当时我看见她跟别的男人——”话说到这里,容耀突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他眸光闪了闪,有些生硬的将话题转开了,“当时我很生气,然后就觉得脑海里面有一个声音在蛊惑我,最后控制我。”
秦沐歌看着容耀的脸,似乎还能看见他眼底那种无法自我控制的恐惧。
莫非他真的是病了?
上辈子在读大学的时候,她就对古中医有一些研究。
而刚才容耀的一番话里面,她条件反射的抓住了“蛊惑”两个字。
眸光微微一闪,一个大胆的念头渐渐从脑海里面浮了出来。
她缓缓的收了手,便开始收拾自己的医药箱。
倒是容耀瞧见她衣服怡然自得却又不开口说话的样子,不由的有些着急。
“无双公子,我这可是得了什么怪病?”
待秦沐歌将药箱收拾妥帖之后,她才颔首道,“三日之后,你再来卧龙商行。”
“就这样?”容耀不敢置信的望着秦沐歌。
秦沐歌亦是肯定的点头回应,“就这样!”
“你不用给我开一些安神宁气的药方吗?”
容耀此刻最担心的就是连卧龙商行里的无双公子都对自己的病束手无策。
而秦沐歌在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差点笑出了声。
这种病急乱投医的她上辈子见多了,但凡是看了医生,不给他开一些药,就走的不放心,觉得你这个医生不专业。
而她浅浅的一笑,星眸璀璨,那张绝美的脸上似乎有熠熠星光闪过。
容耀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亦是免不得被煞到。
“若是那些安神宁气的药真的管用,世子爷今日又何必来这里找我?”
秦沐歌收敛了面上的笑意,那灿烂的脸上瞬间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
倒是容耀面上有些尴尬,一张充满英气的脸上依旧是阴云密布。
很明显,他对秦沐歌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只是,刚才那一笑,却是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个人来——
而就在秦沐歌将包房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原本紧紧贴在门上的扈酒娘亦是顺着那力道朝着屋里一栽。
好容易稳住身子,她猛的抬起头,却撞上了秦沐歌和容耀狐疑的眼神。
扈酒娘干咳了两声,狡辩道,“我是来看看两位有什么需要的——”
倒是容耀瞧着扈酒娘这并不稳妥的模样,眼中闪过不悦。
他阔步绕过秦沐歌,朝着大门那边就走了过去。
而正当他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一直守在楼下的胡苍已然是在门口候着了。
胡苍试探性的抬眼,闪烁的目光扫过扈酒娘和秦沐歌。
只不过,这个时候秦沐歌正半侧着身子与扈酒娘说话,叫他并没有看到正脸。
那狐疑的目光在秦沐歌身上顿了顿,胡苍便朝着容耀那边迎了过去,“世子,如何?”
容耀脚下步子微微一顿,扭头瞧见那位床说中的无双公子正与扈酒娘窃窃私语的咬着耳朵。
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弄了半天也仅仅是替自己把了脉,压根儿就没有任何有用的意见。
这会儿,自己还没走出大门,就跟这里二当家的女儿厮混了起来,说不准就是个虚有其表的江湖骗子罢了。
想到这里,容耀脚下的步子复又迈开,声线亦是跟着扬了起来,“罢了,不过是些有名无实的绣花枕头,没得耽误本世子的时间。”
说罢这话,他便大手一揽衣摆,阔步朝着外面走了去。
倒是留在屋内的扈酒娘听了这话,面色陡然一变。
她涨红了小脸,作势就要冲上去跟容耀评理。
不过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开,就被秦沐歌给拉住了。
“酒娘,你这急性子可要改改,否则日后必定要吃亏的!”
听着秦沐歌这话,扈酒娘不悦的嘟起了嘴,“沐歌,人家这可是为你抱不平。”
秦沐歌轻轻摇头,“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人不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涵义。只有让他吃了苦头,才会明白。”
扈酒娘敏锐的捕捉到了秦沐歌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一时间好奇心亦是被勾了起来,“沐歌,那刚才你是不是瞧出什么来了?”
“这是自然!”秦沐歌唇畔微微一扯,伸手轻点了一把扈酒娘的鼻头,“三日之后,你只管送封贴去闵亲王府,到时候就等着收银子便是。”
从“卧龙商行”出来之后,秦沐歌亦是松了一口气。
容耀身上的问题虽然麻烦,但并不是没救。
不过,那种办法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试过,所以才不敢贸贸然的告诉容耀。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此刻的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容貌,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衬得身姿愈发歆长。
四儿在马车上已经等候了许久,见秦沐歌安然无恙的上了马车,她一颗心才算是落回了肚子里面。
那印有“相府”两个封金大字的马车疾驰而去,不一会儿,从卧龙商行的拐角处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却是缓缓地闪了出来。
一双眸子扫过那渐行渐远的马车,那抹身影双脚轻点,转身便朝着铜雀街的方向而去。
约莫两柱香的时间之后,那抹身影已然是出现在了未央王府的书房门口。
“苏管事,王爷刚刚午睡醒来。”
守在门口的丫鬟恭敬的朝着来人见礼。
不错,刚刚从卧龙商行赶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牧。
此刻,他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已然是乌云密布。
他这辈子是欠了秦沐歌那个丑女人了吗?
自从暗卫禀告王爷,她要去“卧龙商行”行医之后,王爷便将盯梢这个破差事交给了自己。
还美其名曰,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这件事还只有他苏牧能够做好!
啊呸!
明眼人就能看出来,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秦沐歌那个笨女人!
迈进书房外厅,一股淡淡的龙涎香便扑面而来。
苏牧搓了搓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不满,这才走进了内厅。
这会儿,刚刚睡醒的容景面色微微有些红润,朱唇泛着水色,一看便是回复了精神的模样。
只是,那双妖娆的桃花眼在看到苏牧的时候,微微一亮。
“今日的第一场可还顺利?”
知道容景在问秦沐歌的状况,苏牧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算顺利,还是不顺。”
听了这话,容景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什么意思?”
“因为她第一个病人不是别人,正是闵亲王世子容耀!”
苏牧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半倚靠在软榻之上的容景身子一绷,整张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那双迷离的桃花眼里瞬间寒光四射。
这模样,叫苏牧看了,也忍不住头皮阵阵发麻。
“他快死了?”
冷冷的抛出这个问题,容景危险的眸光落在了苏牧的身上。
而苏牧却不知道自家爷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只能是如实回答,“没有。我瞧着活灵活现,就跟平常人似得。”
“那他是要中风了?”
容景继续冷冷的盯着苏牧,用他从秦沐歌哪里学来诡异词语表述着心中的疑问。
那模样叫苏牧觉得,仿佛只要自己敢说个“是”,爷就会毫不犹豫宰了自己。
苏牧头皮发凉,连忙摇头,“没,上回那女人不是说只有老人才会中风的……”
话说到这里,苏牧只觉得眼前一亮,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一般。
原本想要解释的话哽在了喉咙,黑线渐渐爬上了他的脑门。
苏牧斜着眼睛望着自家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爷,您是在担心那女人会对别人用那什么‘人工呼吸’吗?”
“人工呼吸”四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字眼在耳边响起,叫容景想起了那日秦沐歌低头替自己续气的模样。
红唇微软,莹润欲滴,触感上佳。
若是自己告诉那个丑女人,其实早在她双唇红肿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她是不是要气的暴走了?
114 未央王府里的花孔雀(一更)
自秦沐歌从“卧龙商行”回来之后,便一门心思将自己关在了药方里面。
经过这几日的休整,连翘身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直到第三日,秦沐歌才算是将手头的事情给放下了。
她才刚刚从药房里面走出来,就对身边的连翘吩咐道,“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未央王府。铍”
这一番话不但叫连翘心头一惊,更是叫四儿满心狐疑。
自家小姐这几日可是下了禁令,不准提未央王和夙玉的。
可今日,怎么自己竟然主动提起要去未央王府了?
连翘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飞快的备好了马车,嘱咐四儿一路上多多注意,切莫叫自家小姐再吃了亏。
这些话,自然是不必连翘吩咐,四儿早已经牢记在心了。
而另一方面,稍嫌宁静的未央王府里面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掀起了一丝涟漪。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过来传圣上口谕的花公公。
正是,这会儿未央王正在歇息,他压根儿连正主都没有见到,就被苏牧给轰了出去。
花公公虽然心中不悦,但未央王在帝后心中的分量,他也是十分清楚。
即便没有受到应有的礼遇,他依旧是笑脸和蔼的将圣上的意思传达之后,这才客客气气的离开了。
而就在他走出未央王府门口时候,却瞧见一亮宽敞豪华的马车正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道纤瘦高挑的身影缓缓地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
那不是相府三小姐秦沐歌又是谁?
听闻这位秦三小姐大闹了“洛阳明珠”的及笄礼之后,变性格大变,跟平素一点儿也不像了。
这些日子,洛阳民间经常流传着相府三小姐与未央王情投意合,私定终身的消息。
如今,看来,他们果真是有着密切的关系呢!
花公公那双下搭的三角眼微微一眯,里面划过一抹寒光。
他躬身钻进了自己的矮轿,急急忙忙地便朝着宫里的方向而去。
从未央王府到皇宫,走铜雀街,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
花公公刚刚下了马车,就直奔凤宁宫而去。
凤宁宫是封贵妃的住处。
原本应当是安静幽雅的地方,这几日却因为清华公主而变得嘈杂不堪。
花公公才刚刚迈进凤宁宫的后亭,便瞧见一个精致珍贵的青花瓷玉瓶照着自己脑门这边就砸了过来。
他吓的心惊肉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跳到了一边,眼睁睁望着那件前朝皇帝御赐的玉瓶“嘭”的一声在自己的脚边碎成了碎片。
花公公心疼的看了那些碎片一眼,再抬眼,却发现病榻之上的清华公主正双目通红。
这会儿,她又摸了身边的瓷枕头,作势又要往地下砸。
花公公尖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将那即将落地的瓷枕头给抱在了怀中。
要知道,封贵妃盛宠一时,凤宁宫的东西,就算随便拿出一个来,亦是有些年头的。
“公主息怒啊!”
花公公扯着公鸭嗓子,连连宽慰。
倒是一直优雅端坐在一边主位之上的封贵妃脸色淡淡,不悦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花公公,让她砸,我倒要看看,她将这整间屋子的东西都砸光了,那口气能不能出了!”
说完这话,封贵妃冷冷的扫了清华公主一眼。
今个儿的她身着深红色华服,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
即便是有一个清华这么大的女儿,身段亦是保持的上佳。
极低的抹胸将胸前的丰盈挤的呼之欲出,那上扬的眼角带着几分凌厉,漂亮的眸子里浮起了算计和几分狠厉。
这样的女人,但凡是看上一眼,便知道是个厉害的角色。
“母妃,你要替我做主啊!”
清华见自己的母妃也不帮着自己说话,不由气的双目通红。
“上次就是秦沐歌那个贱人使坏,这次她又对我动手,堂堂南陵公主,竟然连一个丞相的女儿都对付不了。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爬到我头顶上撒野了?母妃,往后是不是他们也可以这样把你也不放在眼底?”
这话说的封贵妃面色一沉,她猛的将手中的茶盏砸到了桌面上。
那涂抹着鲜红豆蔻的指尖沾上了溅出来的茶水,血红的叫人心惊。
她柳眉一提,冷冷的看向清华,“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蠢到被沈灵之利用,事情又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见封贵妃声色俱厉的呵斥,清华也忍不住涨红了脸。
当初看到秦沐歌一时脑热,就被怂恿的出了手。
若非事后经过封贵妃一番分析,她可能还没有回过神来,自己是被人当了枪使。
“母妃……”
清华公主抿了抿唇,胸口挨了容景那一掌,叫她这几日一直躺着难以起身。
封贵妃冷冷的扫了清华一眼,“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安安心心的在凤宁宫养病,要是再敢出去惹是生非,就别再叫我母妃!没用的东西!”
说完这话,她亦是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去。
经过这么多年的精心调/教,清华的单纯,直爽和任性成为了皇帝喜欢她的利器。
自己为了让她保存这份纯真,任何宫里的龌龊争斗都与她隔绝开去。
可就是因为这样,也让一些有心人越发容易利用她。
这一次,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不过……
封贵妃走出了内寝,在走到中厅的时候,却是缓缓地顿住了脚步。
她眸光微闪,停在了那一面清透的铜镜之上。
脚下的步子微挪,一袭华丽长裙的她走到了铜镜前面。
皓腕轻扬,将右侧额头上那一缕发髻轻轻拨开了一些——
即便是过去了许多年,被那个小贱种砸出来的伤痕却依旧历历在目。
就算自己用再厚实的胭脂水粉,也遮掩不去那道丑陋的疤痕。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封贵妃眼底浮出狠厉的杀意。
她不会让单纯任性的清华卷入这场后宫争斗之中,但是,不代表他们犯下了错误,就可以全身而退。
多少年来,她一直忍气吞声,如今,她会叫那个贱女人和她的小贱种死的很难看。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且说花公公的马车刚刚离开,秦沐歌就领着四儿径直进了未央王府。
当门房看到来人是秦沐歌的时候,一双眸子登时就亮了。
按照平日里的规矩,但凡是有人要见王爷——
首先得在门口候上一阵,然后通报,再看王爷的心情决定是不是可以见。
不过,根据最近王府的传言来看,这位样貌平平的相府三小姐却是个例外。
门房乐颠颠的引着秦沐歌朝书房而去。
而秦沐歌则是领着四儿一并儿的跟在后面。
未央王府的装潢景致她上次就已经见识过,但再看一次,却依旧觉得惊艳。
因为未央王府面积甚大,就这么一圈走下来,是需要耗费一些时间的。
当秦沐歌绕过后花园,走上细碎的鹅卵石小道的时候,却总觉得身后有一双诡异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脚下步子稳稳,可那种诡异的感觉却越发强烈了起来。
秦沐歌倏地回过头去,却发现身后除了四儿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人。
不过,当她的目光与四儿相遇的时候,却发现四儿的面上亦是浮上了一丝冷意。
看来,她也感受到了那股诡异的气息。
就在主仆二人四目相对之时,一抹五彩斑斓的身影却是从假山后面一闪而过。
秦沐歌面色一沉,用目光示意四儿。
四儿亦是十分机灵,眸光微动,瞬间便领悟到了自家小姐的意思。
主仆两人依旧步伐稳妥地跟在门房的身后,只是四儿的脚步却自然而然的慢了下来。
就在那黑洞洞的假山孔里面,似乎又要冒出一双诡异眸子的时候,四儿双足一点,整个人纵身一跃,便朝着假山那边闪了过去。
只听得假山后面一道凄厉的尖叫声,下一瞬,四儿手里拎着一个人便跃了出来。
四儿身姿轻盈,将手里的人像拎小鸡仔一样,扔到了秦沐歌的面前。
那人几个翻滚,身姿轻巧的摔到了秦沐歌的面前。
“哎哟,打死人了啊!疼死我了!”
一道尖锐的女声拔地而起,几乎要戳破众人的耳膜。
秦沐歌嫌弃的皱起了眉头,却瞧见一张脏兮兮,被涂抹的五彩斑斓的脸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那人身穿一袭五彩斑斓的裹襟长裙,活像一直花枝招展的孔雀。
而那面上的妆亦是浓烈的叫人不忍直视。
尤为夸张的是那满身呼啸而至的浓烈脂粉气,叫人闻一下便要呛晕过去。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那边偷/窥!”
四儿凌厉的站在秦沐歌身前,嫌弃的望着眼前这个满身灰尘,浓妆艳抹的女人。
那妆太过于浓烈,直叫人根本就瞧不出她本来的容貌。
听了四儿的质问,那女人才身姿摇曳的站了起来。
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转着圈儿的将秦沐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你是王爷新收进府的女人吧?”
“花孔雀”嘴里“啧啧”有声,话语中带着几分嫌弃,“真没想到,王爷的口味居然变的这么低下了。”
话说着,花孔雀手一伸,左右就要伸手去摸秦沐歌的胸,右手就要去捏她的臀。
她这动作亦是叫秦沐歌小脸一沉,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而她那手还没有触到秦沐歌的身体,便叫四儿一把给掐住了脉门。
就这四儿那铁腕,花孔雀“呀呀呀”的尖叫出声,顺势就跪倒在了地上,“别动粗啊,我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料,是不是王爷喜欢的类型啊!”
四儿一听这话,气的一脚就踹上了花孔雀的屁股,“叫你胡说八道!”
望着那摔的狗啃食一般的女人,秦沐歌眼底露出嫌恶。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更是因为容景的作风。
当初她就听人说过,但凡是有达官贵胄将女人送到未央王府来,容景不管肥瘦美丑,一律都收了进来。
如今一见,到是有几分真。
就看眼前这个女人——
容景那个大妖孽口味还真重,就这种货色也能吞下去。
啧啧,真是佩服!
“哎,我瞧你胸虽然平了点,腰还是挺细;屁股小了点,但是还有些翘;人丑了点,但是眼睛却挺漂亮——”花孔雀一边口水四溅的说着,一边兴奋的道,“要不然我教你几招御/夫之术,保证将王爷收拾的服服帖帖——”
只是,花孔雀的话没有说完,那门房就已然是看不下去了。
下一瞬,四面八方就涌来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护院,架着花孔雀就往外面拖。
“哎哎哎,你们这群臭男人别动手动脚的,脏死了,放手,听见没有!”
花孔雀尖锐的声音凌空划开,叫秦沐歌又皱起了眉头。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秦沐歌狐疑的开口,“小哥,那女人是谁?”
那门房见相府的三小姐客客气气的叫自己小哥,只觉得受宠若惊,面上不由的浮起两道红霞。
只不过,这后院的事情纷繁复杂。
而且,当初进未央王府的时候,苏管事就教训过:绝对不能随便瞎叨叨王爷的私事,否则后果自负。
想到这里,门房只能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秦姑娘,真是对不住。小的,真是不知道。”
见他面露难色,秦沐歌便猜到了几分。
既然他是奴才,她也不想过多的为难。
于是,她只是点点头,“既然你不知道,那便算了。”
见秦沐歌这般通情达理,那门房一张脸瞬间又红了几分。
平素来的一些贵人一个个趾高气昂的,谁会对他这般客气?
如今,秦沐歌的一句轻言细语,都让他觉得受宠若惊。
就在门房将秦沐歌主仆两人引到门口的时候,苏牧已然是在书房门口候着了。
外人或许不知道,那些门房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但凡是有人靠近未央王府方圆一里以内,均会有王府的暗卫监视。
所以,在秦沐歌刚刚下马车的时候,她前来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容景的耳朵里。
“苏管事,秦三小姐来访。”
那小门房恭敬的禀告却是换来了苏牧一脸的冷冰冰。
只见他示意门口的丫鬟将秦沐歌引进了暖阁。
在目送秦沐歌离开之后,苏牧才一脸怜悯的望着那个小门房,“从现在开始,你直接去后院柴房负责劈柴吧!”
说完这话,他意料之中的发现那小门房的脸陡然绿了。
苏牧默默转身,心中暗暗摇头。
唉,可怜的孩子!
谁叫你刚才跟那个女人多说了几句话呢?
没把你赶出去已经算是开恩了!
115 你以为除了我,别人还敢娶你吗(二更)
115、
望着苏牧一脸无奈转身离开的样子,那门房只觉得晴天霹雳。
刚刚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不然怎么会突然就受到这样的惩罚呢铍?
而另一边,那引路丫鬟在替秦沐歌将暖阁内厅的门推开之后,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来枇。
秦沐歌缓缓的迈开步子,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横在门口的白色薄纱因为关门的动作而轻轻飘了起来,朦朦胧胧的,映着内间软榻之上,那一抹倾城绝色的身姿。
秦沐歌伸手撩起那薄纱,抬眼望去,便撞进了一双幽深的墨色眸子里。
容景这会儿还没有起身,仿佛才刚刚睡醒。
大红色的长袍被摆放在一旁,而他身上穿着的是一袭滚金紫边的白色中衣。
素雅清新,却压不住他那耀目璀璨的妖娆面容。
那颗泪痣因为他刚刚清醒而变得血红耀目,娇艳欲滴。
“今个儿倒是稀奇了,小沐沐竟然主动来找我了?”
容景媚眼如丝,声线亦是因为刚刚苏醒而带着几分魅惑人心的慵懒。
秦沐歌微微蹙眉:这个容景倒是不将自己当外人,居然连衣衫都不整理一下,直接将自己带到他的卧室来了。
只是,因为刚才在后花园的那一场闹剧,倒是影响了一些心情。
这会儿,在秦沐歌眼底的容景面目可憎。
就连往日的妖娆绝美,如今看了也变成了矫揉造作。
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秦沐歌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我找王爷有事相商。”
她这细微的动作没有能逃过容景的双眸。
那双漂亮的眸子闪了闪,他干脆一个翻身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那歆长的身子轻灵的落在了秦沐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小沐沐,你怕我?”
怕?
也许吧!
怕他的霸道不讲理,怕他将自己气个半死。
但是最怕的,还是他前几天所说的话。
“我安安分分做事,也未曾得罪王爷,为何要怕?”
心中有千百个念头闪过,秦沐歌还是淡淡的说完了这话。
不过她的话却没有换来容景的赞同。
一袭白衣的他躬身颔首,眸光狐疑的望着她,“既然你不怕我,那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
秦沐歌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几步,将自己与容景的距离隔离开去。
面对容景那犀利的目光,狐疑的眸子——
秦沐歌一时间觉得有些抵挡不住,她别开目光。
“男女授受不亲——”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容景便一把揽住了她细致的腰肢,强行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下一瞬,素手轻轻一扯,便将秦沐歌高领衣襟拉开了一些。
一颗浅粉色的草莓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底,再开口,语气里也带着几丝不悦,“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说男女授受不亲?”
听到容景这话,秦沐歌有些别扭的将衣襟攥紧了些。
“那又如何,就因为你这强盗行为,我就要葬送一生的幸福么?”
不知道为何,想到后院突然出现的那只花孔雀,秦沐歌只觉得这会儿的容景特别脏。
之前还是听说,如今却是亲眼所见。
那只花孔雀所说的话,还犹然在耳。
想到容景后院可能存在的那些女人,想到强迫自己嫁给他的容景,秦沐歌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攥住衣襟的手下意识的挪到了容景种下那颗草莓的地方,用力的擦拭着。
似乎想要将那屈辱的标致给拭去——
这番话落在容景的耳中,却像是火星子掉入了草原,瞬间便让满腹的怒火燎原。
原本搭在秦沐歌腰间的手猛地一收,将她歆长的身子完全拢进自己怀中。
那微扬的桃花眼底泛起了冷意,空出来的右手一把握住了她正在用力虐待自己脖颈的手。
他低下眸子,望着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被她揉搓的变得通红。
“难道你以为,这样了,你还能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么?”
一听到这话,秦沐歌便想起了那日容景说要娶自己话,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她抬起下巴,直视容景,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决,“今日我来找你有两件事,而这第一件,就是我秦沐歌绝对不会嫁给你容景。”
此话一出,她几乎能够感受到容景周身瞬间变冷的气息。
那双桃花眼底射出来的冷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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