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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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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秦沐歌急的满头大汗。
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倒是花无漾眨巴了双眸,指尖一个用力,彻底将秦沐歌给推了回去。
然后——
“嘭”的一声,毫不留情地将大门给阖上了。
“喂——”
秦沐歌的抗议声被毫不留情的湮没在大门的后面。
巴陵眼前还浮现着秦沐歌刚才那欲哭无泪的表情。
他挠着脑袋,脸色微红的望着花无漾,“这样,真的可以吗?”
花无漾嫌弃的瞪了巴陵一眼,身子朝边上挪了挪,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你们这些粗鄙的男人怎么会懂?
王爷不管是身子还是性子都娇贵着,此刻既然病了,自然最是需要王妃的关爱。
我这个叫做成人之美,哪像你这种榆木脑袋!起开点,难闻死了!”
花无漾嫌恶的捏着鼻子,瞪了巴陵一眼之后,小腰款款的离开了。
倒是剩下巴陵无辜地站在那儿。
他抬起袖子左右闻闻,半响之后才自言自语道。
“哪里难闻了,我闻着挺正常的啊!”
而卧室里面,秦沐歌见房门彻底关上之后,只觉得头皮微微发紧。
以前每次都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夙玉突然出现。
如今两个人都清醒的很,难不成还要他们同塌而眠吗?
即便知道他与容景是一个人,她也接受不了。
“咳咳!”
待秦沐歌有几分为难的转过身的时候,夙玉已经摘下了薄纱帽,正在自顾自的除去外衣。
深紫色的蟒袍褪去之后,白色的中衣包裹着精壮有力的身子,赫然出现在了秦沐歌的眼前。
募得,她只觉得耳根突然就热了。
秦沐歌条件反射的捂住双眸,连忙转过身去。
“夙玉,你这个家伙在干嘛呀?”
夙玉微微一愣,面上依旧是无辜的神情。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彻底的将紫色的蟒袍褪去之后,才木讷的回答。
“脱衣服啊!”
噗——
秦沐歌仿佛能够听见自己吐血三尺的声音。
她猛的转过身去,瞧见夙玉脱了外袍之后,并没有继续行动,这才走了上前。
“你干嘛脱衣服啊?”
夙玉歪了歪脑袋,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床榻。
“难道睡觉不脱衣服的么?”
“……”
秦沐歌这会儿彻底没辙了。
没错,睡觉是要脱衣服!
但是,这里只有一张床,难不成他睡床上,自己睡地下吗?
夙玉望着秦沐歌那微微涨红的俏脸。
蓝眸微闪,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朝着她便靠过了一些。
“你——是在想跟我一起睡么?”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震得秦沐歌连退了三步。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夙玉,“我、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一起睡了?”
“不然你脸红什么?”
夙玉径直开口,似乎压根儿就不在意秦沐歌还是个女儿家。
秦沐歌这会儿也算是彻底被夙玉弄的无语了。
她憋了一口气,干脆冲到床榻边上。
她先是一屁股滚到了床上,随即一把卷起了被褥,整个人八爪鱼似得摊开摆在了床铺之上。
这床榻虽然十分宽敞,但秦沐歌趴的位置恰到好处就占着正中央。
她将脸埋在枕头下面,耍赖的道,“反正我今晚就要睡这里,你自己找地方睡去吧!”
哼,跟她耍赖皮?
反正今个儿她就这么睡,难不成他夙玉还敢压到她身上来不成?
夙玉怔怔的望着秦沐歌那闹小脾气的模样,湛蓝的眸子里面隐过一抹笑意。
“既然绫罗锦缎的被褥倒是睡过不老少,这次倒是当真可以试试看这人肉垫子的感觉。”
夙玉那微凉的声线越来越近。
叫原本趴着秦沐歌耳朵动了动。
这厮该不会当真打算睡到自己身上来吧?
当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夙玉那认真的声线再次响起。
“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腿上比较舒服,还是后腰比较舒服。
按理说,最舒服的应该是肚皮。
若小沐可以翻过身来,便最好不过了!”
夙玉说着这话的时候,秦沐歌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他的声线已经贴近到了耳畔。
“小沐,那我来了哦!”
夙玉的话音还未落,便瞧见秦沐歌像是被人按了开关似得,猛的弹了起来。
只是他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秦沐歌还没来级的坐起来,夙玉身子往前一倾,作势就将她整个人儿都压倒了下去。
这一回儿,夙玉算是踏踏实实地将秦沐歌整个身子都压住了。
高挺的鼻尖触碰着她微润的饱满的双唇,夙玉眸子眯了眯。
“现在想要改变主意,是不是太晚了?”
那微凉的声线落在秦沐歌的耳里,只觉得有几分侵占的意味儿。
她紧紧的绷着身子,有些艰难的想要将脑袋挪到一边去。
可是脖子才刚刚挪开,便叫夙玉握住了下颌。
他微微颔首,微凉的双唇就印上了秦沐歌的。
秦沐歌双眸一睁,正准备反抗的时候,却发现夙玉这会儿竟然破天荒的浅尝辄止。
双唇不过是轻轻一贴,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迅速的就离开了。
紧接着,夙玉一个翻身,便从秦沐歌的身下将一团被褥给抱了起来。
优雅起身,满头银丝因为刚才的动作散开,从肩头缓缓滑落开去。
此刻的夙玉,有一种异于世间一切美景的妖冶,从他的身上缓缓的流泻开去。
那妖冶的红唇轻轻一扬,蓝眸悠然落在秦沐歌诧异的小脸之上。
望着那微微凝固的表情,夙玉眼角一弯。
“如果小沐很失望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
秦沐歌一愣,原本叫他的美艳镇住的心思骤然一顿。
随即,浮起了一股嫌弃。
虽然夙玉跟容景是两个人格,但是如今看来,总归是共用一个身体的;
有时候一句话能够噎死人的本领,他们都是一样的厉害。
瞧见秦沐歌原本紧张的情绪彻底松懈了下来,夙玉湛蓝的眸子微微一闪。
他干脆起了身子,“夙玉,永远都是秦沐歌的夙玉;我要的不光是你的人,更是你的心。所以,不必防我。”
说罢这话,夙玉紧了紧怀中的被褥,径自走到了床榻对面的长椅边上,躺了下来。
“早些休息,明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说完这话,夙玉便大手一扬,怀里的蚕丝被便整齐的覆在了他的身上。
因着金陵地理位置的不同,所以昼夜温差很大。
此刻的洛阳已然是到了初秋,但金陵白日里却如同盛夏,可到了晚上,却又像是进了深秋。
明朗的月光透过薄薄的雾气,洒落在长椅上的美男子身上。
他优雅的倾身倚靠着,双目微闭。
银丝散落在枕头之上,上面好似点缀着层层星光。
秦沐歌紧紧的蜷缩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夙玉。
那蚕丝被盖在他胸口之上,肩膀露在外面。
右手优雅的撑着下颌,夙玉已然睡了过去……
那皎洁的月光在他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亮光,那温柔和煦的五官;
还有因为月光照耀而逐渐淡去的凉薄,逐渐温和起来的气质……
这样一个美男子,压根儿就不该是人间的产物。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上天才关了夙玉另外一扇门吧。
秦沐歌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总算是阖上了眼睛。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彻底睡过去之后。
那躺在长椅上的人儿却是募得睁开了双目。
蓝色的眸子如同浩瀚无际的大海,里面不再是往日的清澈,反而像是卷起了千万层的汹涌波涛。
片刻之后,那双眸子缓缓的闭合。
再蓦然睁开。
只是此刻,其中一只依旧是无辜清澈的湛蓝;
而另一只,已然是由湛蓝逐渐转深,最后黑成了一潭幽深的墨色。
在月光的映照之下,这一黑一蓝的眸子显得更为诡异莫测。
而它们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
此刻,这一蓝一黑的眸子里面,映入的均是那一张绝色无双的俏丽容颜。
修长的指尖一挥,身上的蚕丝被褥顺势掉落在地上。
一袭素色中衣的夙玉旋身而起。
待他稳稳的落在秦沐歌床头的时候,身上已然是穿着之前那件紫色的蟒袍。
他微微躬身,指尖划过秦沐歌的脸颊,带着无限眷恋。
一蓝一黑的眸子里面,此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温柔。
俯身印上一吻,那紫色的身影一闪,如同一团烟雾一般瞬间消散在床头。
而这一夜,金陵的叶府和方家老宅,里面都被人瞧见似有一团诡异的黑雾划过……
第二日一早,待秦沐歌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起身去看夙玉。
长椅之上,夙玉依旧保持着昨夜入睡的姿态。
右手扶着下颌,神情温润,丝毫不似清醒时那般清冷。
秦沐歌小心翼翼地起了身子,走到了衣架边上,正准备伸手去掂挂在屏风上的外衣。
不料昨个儿想来是夙玉用力过猛,将外衣挂在最上面了。
秦沐歌即便是踮起脚尖,也只能触到一些衣角。
她回头看了一眼,瞧见夙玉依旧没有醒过来,便卯足了劲,打算跳起来。
只是,刚刚睡醒脚下无力。
她这厢才刚刚准备跃起来,那边身子一歪,朝着屏风那边便撞了过去。
“啊——”
秦沐歌一声低呼,瞧见那屏风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她连忙伸手一捞——
屏风歪歪扭扭的稳住了,她整个人却是受力,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后面摔了出去。
惊呼一声,原本以为自己要摔的屁股开花的时候,冷不丁后面一个微凉的怀抱做了自己的肉垫。
两个人重重往后一倒,撞在了长椅之上。
“唔——”
身后传来了压抑的闷哼,也叫秦沐歌惊得差点蹦起来。
她连忙转身,果不其然整个人都趴在了夙玉的身上。
“你、你没事吧?”
秦沐歌望着夙玉微微发白的脸,焦急的问。
夙玉微微蹙眉,望着秦沐歌毛手毛脚的样子。
“我倒是没事,有事的应该是你吧?”
“呃……啊?”
秦沐歌错愕的开口,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夙玉蓝眸微闪,明明是刚刚才清醒过来,但是压根儿就没有丝毫睡眼惺忪的模样。
“我是说,你一大清早的就投怀送抱,不是有事是什么?”
这戏谑的语气,那藏着调侃的眼神,还有眼角眉梢的媚色……
若不是面前的人依旧是银发蓝瞳,秦沐歌当真会以为面前的人就是容景了。
只是,片刻的错愕之后,她迅速反应了过来。
小脸骤然爆红,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夙玉的身上退了出来。
“你瞎说,谁投怀送抱了?”
夙玉双手朝着两边一摊开,似带着几分无辜与无奈。
“若不是投怀送抱,那我刚才怎么一睁开眼就叫你压着了?”
“……”
秦沐歌望着面上一本正经的夙玉,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嘴才好。
算了!
反正面对夙玉和容景的时候,她秦沐歌从来就没有赢过!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我?
秦沐歌干脆利索地走到了卧室门口,一把将大门拉开。
冷不丁的,就瞧见了早已经候在了门口的连翘。
连翘一见秦沐歌开门,忙不迭地就钻了进来。
一双闪亮的眸子四处打量,再确定夙玉睡的是长椅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面上的表情也由最开始的僵硬变得稍稍有些柔和了起来。
她微微倾身,语气平稳,“王妃,方家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秦沐歌则是叫连翘那过于明显的举动逗的差点笑出了声。
她轻轻颔首,“嗯,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眼看着主仆两个忙着梳洗更衣,而夙玉则是从一开始就悠然倚靠在门梁边上。
那清澈的目光落在连翘的眼底,似乎没有丝毫不妥。
仿佛,他就是应当站在那儿一般。
就在主仆二人要出发的时候,连翘才回头看了一眼夙玉,“夙玉公子不去么?”
228 景玉会面,痛彻心扉 。。。
1
228、
听到连翘这话的时候,秦沐歌手上的动作也是顿了顿。
那双晶晶亮的眸子下意识的落在了夙玉的身上。
他似乎不太喜欢那件属于容景的紫色蟒袍,所以从醒过来到现在一直是身着雪白的中衣铄。
此刻的他,倚靠在门框之上瑚。
蓝色的眸子里面带着淡淡的深意。
那冰冷的面上少有的露出一抹慵懒来。
夙玉蓝眸微闪,与秦沐歌的眸子正正对上。
她眸子里面一闪而过的期许取悦了他。
这个小丫头似乎在期盼自己跟她一起去?
夙玉动了动身子,唇畔微微一扯,“小沐,自己保重!”
“……”
听到这话的秦沐歌眉头一蹙。
好吧,最近一定是自己太累了。
所以,才会从夙玉那个家伙的身上仿佛能够看到容景的影子。
如果是容景,肯定不会放心自己一个人去。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秦沐歌顿时愣了。
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来的?
从上辈子开始,她就不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么?
没有牵挂,没有羁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威胁到她……
“夙玉公子,王爷不是把小姐交给你照顾了么?你这样是不负责任!”
连翘蹙起眉头,似乎想要说动夙玉。
自家小姐没有武功,而且上回在行宫里面,以方离离为首的那群人就故意想方设法的设计自家小姐。
这次,小姐若是孤身一人前往,不知道那边还有多少圈套在等着她钻。
不过夙玉却是动了动身子,干脆慵懒的朝着床榻上面一摊。
那白皙的双手朝着身侧一摊开,“所有人都知道王爷身染重疾,若我突然出现难免引得别人怀疑。”
说着这话,夙玉干脆翻了个身子,右手撑起下颌,远远的望着秦沐歌。
“小沐,你说对不对?”
秦沐歌没好气的斜睨了夙玉一眼。
这个家伙,不想去就不想去,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
心底虽然这么想的,但是她却没有说出来。
只是转过身子,任由连翘替她系上最后一粒盘扣,“罢了,我们自己去。”
“可是小姐——”
连翘眉头一蹙,似乎还有些不放心。
倒是秦沐歌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来。
“连翘你怎么就知道今个儿我会被算计呢?说不定,被算计的是他们呢!”
每当连翘瞧见秦沐歌这眸光闪闪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还留着后招呢!
所以,她也宽了心。
待主仆两人走出行宫之后,原本还慵懒的倚靠在软榻上面的夙玉终于是收敛的了周身的散漫。
他微微倾身,整个人半侧着坐了起来。
蓝眸微闪,终究还是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片刻之后,那原本松散着的眉头突然蹙起。
只听见一声闷哼,那妖冶似血的唇畔缓缓泌出了一丝殷红的血色。
夙玉僵着身子,未曾挪动分毫。
那原本犹如缀上了满天繁星的蓝眸里面,此刻却好似一汪无尽幽深的幽潭,没有半点涟漪。
甚至是,连唇角滑出的血丝,他也未曾伸手去擦拭一下。
任由它缓缓的滑落,最后滴落在洁白的中衣之上,仿若一朵朵绚烂夺目的罂粟花,诡异妖冶。
夙玉原本一派清明的眼前,竟然是骤然变得灰暗了起来。
原本宽敞明亮的房间,瞬间消失不见。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幽暗的黑石林。
在很远的前方,似乎有亮光。
夙玉下意识的迎了上去。
只是,他越发走近了,才发现在那光亮的口子那里,竟还站立着一个人。
那一抹艳丽的大红色,犹如血一般绚烂夺目,又如太阳一般灿烂。
待夙玉走到那片光明的洞口之时,才发现,立在洞口的那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
容景?
夙玉蹙起了眉头,回头望去。
身后,依旧是一派幽深的黑色。
而立在他身侧的容景正立在洞口,专注的望着外面的景致。
只是,平日的妖冶姿态再也不复存在,反而周身从上到下都流泻着一种冰封甚至有些绝望的气息。
这是夙玉第一次亲眼看到容景。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句话用来形容他,的确是再适合不过。
那妖冶的容貌,甚至是连女子都要自愧不如的。
“容景?”
夙玉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只是,容景似乎压根儿就没有意识他的存在。
他那双妖冶的桃花眼里面似乎有熊熊火焰正在慢慢点燃,好似随时都能焚烧了一切。
夙玉有些诧异,当他正准备开口发问的时候,恰好从外面传来了一阵男女轻笑低语的声音。
循着容景的目光,还有这低语谈笑的声线,夙玉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不过,出现在眼前的一幕却是叫他双眸一缩。
在这一片黑暗的外面,正是最美好春光。
漫天遍野的桃花瓣正随着湿软的春风盘旋起舞。
厚厚的桃花,将整个山谷都染上了一片暧昧的粉色。
而此刻,山坡之上,一个歆长,一个纤细两道身影正纠缠在最大的那棵桃花树之下。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黄衣少女面含娇羞转身欲跑。
少年唇角微微一扯,纵身一跃,将少女抱了个满怀——
紧接着,两个人便缠抱成了一团,朝着山脚下滚落了下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带起了漫天的桃花瓣。
在这纷纷扬扬的桃花雨里面,少年压着少女,颔首热吻。
“小沐,再等等我,我要娶你。”
暧昧的低语从少年妖冶的红唇里面溢了出来,同时也点燃了容景眼底的火苗。
夙玉面色一冷。
他知道这是幻境,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会出现在容景的回忆之中。
而身侧的容景周身的气息已然是掉至了冰点。
方圆数米,但凡是踏入他的***,都能够感受到那种几乎瞬间就能扼断人呼吸的阴鸷寒意。
夙玉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正打算开口解释,却见眼前的场景再一次流转。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在鬼林里面与胡苍一番恶斗之后,夙玉不小心被秦斩风设下的埋伏所伤。
他捂着胸口,一路潜伏跃到了丞相府里面。
画面变幻,秦沐歌那纤合有度的洁白背部出现在烟雾缭绕的浴室之中。
捂着腹部伤口的夙玉一步步朝着浴室中间走了过去。
紧接着,画面越发的模糊起来。
不过依旧能够看见接下来发生的场景——
夙玉伸手制住了秦沐歌,将周身未着寸缕的她揽入怀中,两人四目相对……
“容景,你听我解释!”
夙玉清澈的蓝眸里面划过一抹焦灼。
他的确是想要得到秦沐歌的人,还有她的心。
但是,他从未想过要用这种手段。
这,是秦沐歌与容景成亲之前的事情,所以不能成为阻碍她与容景关系的借口。
若是因为这样,让他得到秦沐歌,是胜之不武。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立在原地的容景仿佛是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那如同泼墨一般的墨色发丝因着周身的气息而纷扬了起来。
那双桃花眼不似往日的妖冶,却像是蒙上了千年的寒冰。
“啊——”
那凄厉的嘶吼,犹如满腔的愤怒和悲凉,响彻在这黑暗之中。
容景大手一扬,几乎是用尽了十成的内力。
从广袖里面,一道白光骤然迸射出去,将不远处的幻象击的粉碎。
可是,却依旧无法打碎胸口那快要窒息一般的悲痛感觉。
因为刚才,在桃花谷里面,当银发夙玉吻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当夙玉轻声诉说,要她等他娶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甚至,在浴室里面……
这一幕幕的场景,就像是锋利的刀子。
正一片片的在容景的心上面凌迟。
无论是哪一个场景,都足够让他的心鲜血淋漓。
原来,当初的秦沐歌和夙玉已经到了要厮守终身的地步了么?
原来,当初自己的容忍不过是个笑话。
因为秦沐歌的心底,压根儿连自己一丝的影子都没有;
她之所以会那般决绝的拒绝容耀,不是因为他容景,而是因为她要守着与夙玉的那份承诺?
容景啊容景,枉你还自恃聪明绝顶。
可这一次,你却蠢透了。
蠢到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心底到底装着谁都不知道!
也许从很早开始,她就知道你与夙玉是一个人了。
更或者,她也是因为你们是一个人,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不然,为何你们成亲这么久,在床笫之欢上,她每每都是那般抗拒。
因为,她心底装的根本就不是你!
意识到这一点的容景,掌心的内力又猛的加了几分。
眼前的幻象被他彻底摧毁。
而那过度使用的内力,也是成功的将他反噬。
只见容景被自己打出去的内力震得连退了三步,直到他承受不住单膝跪地,才算是停了下来。
闷哼一声,容景低低的轻咳了几声。
那鲜红的血伴随着他轻咳的动作,从唇畔溅了出来。
那白皙的脸上,殷红的血色染红的下颌,如同罂粟一般妖冶诡异。
“容景!”
夙玉蓝眸一冷,快步上前打算看看容景伤势的时候,却猛地扑了一个空。
因为此刻的他,在容景的记忆中也只是一个幻象罢了。
他穿过了容景的身体,再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容景那绝望又灰败的面上竟然是勾起了一抹决绝而木讷的浅笑。
这样的笑容不似往日的热情与灿烂。
反而是犹如那黄泉边上的彼岸花,诡异阴沉,甚至还带着一丝死亡般的情绪。
夙玉的心中莫名的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容景费力得撑起了已经虚软不堪的身子。
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竟然是朝着身后那一片黑暗虚无中走了过去——
不管夙玉怎么追寻,却总是无法追上。
片刻之后,容景那一抹大红色的身影便彻底的叫那一片黑色给吞噬了……
***
“未央王妃到!”
伴随着一声轻快的高唱,一亮深红车的豪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方府的门口。
马车外面的连翘先是轻轻敲了两下门,随后才将矮门推开。
只是,刚刚打开车门的她抬眼便瞧见秦沐歌一脸苍白的捧着胸口。
那原本俏丽的小脸上,也是痛苦的皱在了一起。
那逛街饱满的额头上,正细细密密的布满了汗珠。
“王妃?”
连翘一见此景,吓得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去。
她忙不迭地钻了进去,一把扶住秦沐歌,伸手就去掐她的人中。
兴许是连翘这一个人动作,又或许是她清脆的嗓音,倒真真的将秦沐歌从迷糊中给惊醒了过来。
“王妃,你怎么了?别吓我!”
望着连翘紧张的模样,秦沐歌手上的动作一松,奇怪的抬眸。
“我没事,就刚刚有点累,打了个瞌睡。”
秦沐歌面色还是有些不自然,但是那双眸子却是一派清明。
她下意识的伸手拭了一把额头,有些狐疑的望着自己为湿的袖口。
“可能是有些闷热吧,所以睡过去了。”
连翘狐疑的望着秦沐歌,见她不像是有事的模样,这才放了心。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百花丸来,递到了秦沐歌的面前。
秦沐歌望着连翘,嘴角无奈的扯了扯。
自从自己替容景动过手术换血之后,就偶尔会有一些心口微疼的症状。
这个小丫头执着的认为,一定是自己用血过多的后遗症。
所以硬是逼着自己做出了百花丸。
这百花丸经过秦沐歌几道工序的处理之后,不但能够益气补血,而且还能解百毒。
秦沐歌只觉得自己刚才是打了会儿瞌睡,却没料到叫连翘给抓了个正着。
想着这百花丸吃下去也没有什么坏处,她只好是乖乖的将这东西吞了下去。
望着连翘总算是松开了眉头,她故意打趣。
“这下可满意了,我的连翘小姐?”
连翘小脸微红,身手将秦沐歌扶了出来,小嘴嘀咕,“王妃,你就知道打趣我!”
而此刻,立在门口的一道身影正冷眼望着秦沐歌和连翘主仆两个的互动。
那清冷的唇畔扯出一抹冷笑,方离离那秀丽的小脸上闪过一抹阴暗之色。
秦沐歌,你现在就笑吧,待会儿看你还哭不哭的出来!
冷冷瞟了秦沐歌一眼,方离离干净利落的转了身子,朝着后花园而去。
只不过,她还没迈出几步,迎面便有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
秀眉微微一蹙,方离离毫不掩饰地拐了一道弯,与来人错开了交汇。
叶倾城,虽然是金陵第二大家族的少主,可是却不是她方离离要嫁的良人。
从最初由如姬嘴里听到有关于容景的故事,方离离就对这个绝世无双的王爷产生了无尽的幻想;
后来,惊鸿一瞥。
容景就在她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可那个时候,如姬对容景的爱意,还有容景对她毫不掩饰的关切,都叫方离离望而却步。
可如今却是不同了!
“表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方离离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抬起眸子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妇人。
她打扮质朴,从如姬死后,她的脸似乎顷刻之间就老了十岁。
方离离微微颔首,“曲妈妈,你放心,这次我一定替表妹报仇。”
曲妈妈谦卑的垂下了脑袋,那轻掩着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厉色。
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恨意,方离离嘴角一勾。
“曲妈妈,你且回后院,莫叫秦沐歌给撞见了。”
“是。”
略显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散开去,曲妈妈如同鬼魅一般隐退了去。
而就趁着这个缝隙,叶倾城又追了过来。
他狐疑的走到了方离离的身侧,脑袋朝着曲妈妈离开的方向望了过去。
“离离,刚才我怎么好像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叶倾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叫方离离突然扬起来的厉声给打断了。
在叶倾城的印象中,方离离素来都是温婉得体的代名词。
如今,她突然凄厉变脸,一时间叫他有些怔了。
不过片刻之后,他马上又释然的道,“没有,我是说秦沐歌那个女人已经进了前厅了。我爹已经在那边招待了,你不过去吗?”
若是在如姬死前,方离离或许还觉得被叶倾城这般追逐着,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那么现在,如姬已死,此刻的叶倾城就像是挡在她幸福的康庄大道上最大的绊脚石。
每每多看一眼,就让她心生烦闷。
“秦沐歌要过来丢人现眼,我怎么可能不去?”
方离离冷冷的看了叶倾城一眼,明显的带着厌烦。
“离离你放心,秦沐歌待会儿会死的很难看。我早就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叶倾城正打算兴致勃勃的跟方离离邀功。
只不过他的话黑没有说完,却再一次的被她扬手给打断了。
她冷眼扫了叶倾城一眼,话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
“我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就不劳叶少主操心了。还有,叶家送过来的聘礼,方家早就已经退回去了。男女授受不亲,以后还请叶少主与离离保持距离,省的穿出一些风言风语来。”
说完这话之后,方离离头也不回的朝着前厅那边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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