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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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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嫂子了,就刚才!”
  “嗯。”
  “她跟大鹏在一起!”
  “哦,我让他送晓露回家!”
  “你不担心?”
  “是他我就不担心!”
  “小羽哥,你念的是军校吧,学的什么?”
  “生物化学!”
  “那这个培训公司是怎么回事?”
  “我说它是部队编制的三产,你信吗?”
  “……”冬子的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啥。
  “还有啥?”
  “你爱嫂子吗?”冬子说完就后悔了。
  “当然!”
  “那,你们是咋认识的?”
  “你到了!”李羽敲了敲车窗,催促着,“快下!有话,以后再说!”
  冬子跑进大厦的雨棚,回过头才记起来,自己并没有李羽的联系方式,那个“以后再说”的发生机率是很渺小的。

  15(The end)

  新店是地上二层,地下一层。位于大厦群房的一角。地下那层原是废弃不用的车库,现在改为药品库房。上面的装修已经完事儿了,只等着库房的地面。也许是此地土层的含水量太高,也许是附近的排水管网不好。用了很多方法,地面还是潮湿的,偶尔还会有两个水坑儿,看的人心焦。这样的条件,怎么做面层呢?
  在楼梯口,包工头老庞拦住了冬子,递给他一双雨靴。冬子皱紧了眉,都需要穿这个了?
  “怕脏了你的鞋!”老庞放下靴子,抬了抬自己的脚,也是一双雨靴,鞋帮上有一圈水印,倒是没有多少泥。
  冬子拎了拎裤脚,还好换了双运动鞋,“不穿了……”然后,声音就被马达的轰鸣声盖过了。他快步下了楼,空空的地下室,两个太阳灯,三四个工人,一个泵,两段抖动的塑料管。
  “这干什么呢?”冬子不得不提高音量,大声的喊着,“到底干什么呢?”
  “抽水!”老庞贴近他的耳朵叫着。
  “抽水?”冬子干脆走到了工人身边,拍了拍其中的一个,比了个手势,“先停!”
  地面的素混凝土上,一层五六厘米的水。几个工人就抱着水泵的管子看着他。老庞踩了踩水,冲冬子摊了下手,“就是这么个情况,本来这个防水剂的效果不错,却不成想下了这场雨!外头的管网堵了,水都涌了进来。咱这地面不渗水,跟个鱼缸似的,只能不停的往外抽!”
  冬子垂了眼睛,趟着水来回走了几圈儿。泵不响了,外面的雨声就显得大了,虽然看不出变化,但每个人都知道,那水面正在一点点的,升高。
  “给市政的于处打电话了吗?”冬子没抬头,脚尖蹭着地面上的一个坑儿。
  “打了,说是一直在疏通,只是没啥效果。好象是管线老化,都开裂了!”
  “那怎么办?要是这雨不停,我就等着它把我淹死?”冬子冷着脸看着老庞,语气刻薄,“这房子的租金一个月18万,你已经干了两个月了,每拖一天就是6000!”他顿了一下,等到了意料之中的表情,“你不是号称干了20年的防水吗?别说你20年没碰过雨季施工!你的经验呢?就饭吃了?”
  “林总,您别上火,听我说,”老庞搓着手走过来,脸色涨红。这个年轻人平时和气,话也不多,可这脾气一上来,嘴比谁都损。“招儿我有,就是要你点个头儿!”
  “说!”
  “找薄的地方开个口子,”老庞跺了下脚,溅起一圈儿水花儿,“让水直接渗下去,等水没了,我组织人工烘烤,这个口子,就作为专门泄水的,等天晴了,作好门坎子,再堵上。我保证你月底开业!”
  “恩……”冬子沉默了。不是招儿不好,只是有点儿出格儿。签租约的时候,两个最严格的条款就是:1,严禁更改空调管线;2,严禁改建地下室。所以,库房只是简单的抹灰乳胶漆。
  又转了一圈儿,冬子一手抱在腰间,一手摸着鼻子,不行,要尽快开业!天知道他还有多少时间!
  “这样吧,找几个口风紧的工人,关上门开这个口子,越快越好!”
  半个小时后,工具到位。冬子就坐在楼梯扶手上看着报纸,等着。就着机器的轰鸣,心不在焉的翻着,早报是当天的,好多地方已经阴湿了。先看图片,再看标题,从后往前的看着。
  头版的左下角,触目惊心的标题:南航CZXXXX,D市-昆明,莫名坠入抚仙湖……
  “哐啷!”混凝土板塌了下去,连同冬子的心。
  地面的积水迅速的减少着,工人合力把扳子搬出来,冬子走过来看,一个不太深的坑,都是碎石子。老庞在一边说,应该再挖深一些,这可能是极配砂石,搞不好,下面还有钢筋混凝土层。
  于是,大伙儿再次开工,冬子木然的看着,直到一股腐烂的气味儿传来,他才清醒。眼前是个黑洞,深不见底,还有湿热的风吹出来。室内的水已经泄没了,老庞和工人都傻傻的站着,等着冬子开口。
  冬子蹲下来。穷极目力去看,黑色的深渊,吸纳了雨水,空气,甚至,还有呼吸。
  “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冬子站起来挥挥手,催促工人撤离,“走了走了,明天再开始烘拷!”
  “林……林总?”老庞的声音有点儿颤,他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
  冬子推着他走出一楼的卷帘门,伸手,“钥匙给我!”
  “你,你不是有一套吗?”老庞拉着卷帘的手停住了,“你不出来啊?”
  “我没带钥匙,怕被人反锁了,你的先给我!”冬子还是伸着手催促着,接过钥匙,俩人一里一外的合力拉上了卷帘门。
  走回来,一路关了一楼的灯,下了楼,地表还是潮湿的。走到坑洞前,蹲下来,扶者地面看了看,兜里的电话嗡嗡的响了两声,应该是短信。
  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发件人是:林白。
  内容只有一句话,安全抵达,勿念!
  冬子合上电话,想着,是不是应该换个卡,CDMA的破网,短信晚一天也是常事儿。
  “我要下去!带我下去!”那声音还在不停的叫着,小瓷瓶似乎关不住他了,“我要下去!下去!”
  “谁?谁在下面?”
  “我的父母,我的兄弟!生我的土壤,养我的血!”
  李羽在积云路甲13号下了车,从外面看是扇厚实的黑铁门。他摸出钥匙,对了一会儿锁眼儿,慢慢插进去,向左拧半圈儿,拉开门闩,向里推,接着是“吱嘎~”
  穿过昏暗的松树林,来到一个拱顶花窗的洋建筑跟前,班驳锈蚀的铁门,青砖砌成的墙上,还隐约可见文革时期的标语。
  ――――――
  白与香刚接了个电话,下午有团要来参观。在记录板上写了时间,看看表,还有三个小时。踱步来到前厅,还算干净,周遭的展柜都蒙着黑布,圣母像也罩着黑纱。
  白与香哼了一声,这是哪门子教堂,根本就是个灵堂。一转身就看到了墙上的标志牌,这是市委年初颁发的,白与香端正了表情,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是博物馆!博物馆!
  忽然间,后廊有响动,他快步跑过去,远远的,有湿冷的空气扑过来。转过廊道,那个敞开的门中间,逆着光,一片灰白的天空里,有个黑色的人影。
  “咣当”,光线骤然暗了下来,片刻安静后,李羽先开了口。
  “薛海涛!果然是你!”
  白与香抬头看了眼天窗,这人来的比预想要早,接下来的法会有点儿麻烦。不知道姓慈的老鬼睡没睡醒,心心念的人儿上门了!
  “新姑爷来了!稀客稀客啊!”
  “哼,跟你比,的确是新姑爷!”李羽走近,掏出手机对比着。虽然眼前的人更清瘦一些,但可以肯定,此人就是照片里的,就是那个失踪大半年的薛海涛!
  “慈院长呢?”李羽上下左右的打量着,“你没话跟我说吗?”
  “说啥?”白与香走进廊道,向里、向右,一直把他引至药房,等他跟进来后,反手锁上了门,“说我被人胁迫?说我生不如死?哈……”
  “你……”李羽的视线绕着墙壁转了一周,很宽敞,大概有五六十平米了。壁柜上有书,有瓶子;大大小小的药捻子,老旧的,光亮的,房间尽头还有扇门,皮面,生锈的铜扣子。
  “你不是被胁迫?”李羽抱着膀靠到了门上,“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不联系……晓露很伤心。”
  “伤心?”白与香乐了,伤心人会在半年后结婚吗?“她早就忘了谁是薛海涛了!”
  “你知道什么对吧?”李羽盯着他的脸,一步步紧逼过来,“你说晓露忘了你,你知道吧?她是不是被人催眠,被谁?”李羽一直把他逼到坐到了椅子上,按着他的肩膀,“是不是……一个穿女装的男人?”
  小瑞围者着浴巾,系着手牌,贴着墙壁往楼下摸……
  “哎?先生,那个楼梯不通,宾客止步!”一个穿短袖的服务员叫住了他,“请原路返回,右手边是男浴区,还有!”小男孩抿了下嘴,“走廊跟公共休息区,要穿浴衣!”
  这里是亦城的底商,叫做第一泉的洗浴中心。
  芬兰浴的VIP,两个一样打扮的人,小个子浅棕的中长发,高个子的,白色的短发。门被人用力踢开,小瑞咬着牙进来。
  “咋了?没混进去?”白扔眯着眼睛,抬了抬下巴,“算了,既来之,则蒸之!”
  白发人闭着眼睛,没啥反映。
  “白扔?你不好奇了?”小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难道真的是来洗澡的?
  “我脑袋疼!”不等白扔说完,白静语的手就按了上来。
  “哼!我自己去!”说完,小瑞扯掉了浴巾,然后,白扔适时的睁开眼睛,挑着眼角吹了个口哨儿。
  “少跟我抖搔!”小瑞飞身出了VIP,说话间就隐去了身形。顺着刚才的路线,一直摸到了洗衣房。抓了件男士浴衣套上,顺着旁边的小防火楼梯下去,一直到前面没了路,只有一堵马赛克铺砌的死墙。
  小瑞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侧身挤出了墙壁……
  ―――――――――
  冬子已经趟着二尺深的水,走了20多分钟了。
  “西风,前面没路了,是一堵墙!”黑暗里,有人自言自语。
  “……”
  “是墙!”
  “……”
  “恩?脚下?”有水流哗哗的声音。
  “……”
  冬子用力的踩了脚下的石头,突然间,乾坤逆转,地变成了天!
  他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一片花丛中……花丛中?
  按着红色的花瓣爬起来,满手满身的,暗红的印子,就象是,就象是死人的血。这个想法让他恶心,接着就冒出一句冷话,“真是喷喷香!”
  慢慢站起来,冬子伸展着手臂僵在了那里,满眼红红的颜色,有点儿象百合的花冠,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天呢?天是灰色的!太阳呢?是几盏闪烁的氙气灯。
  近前不远处,有套藤制的桌椅,有人半躺着,灰白参半的长发,黑色的长裙。
  冬子看上他的脸,刚好他睁开了眼睛。那怎样的一张脸啊,细纹密布,枯黄暗哑,只有眼睛是清澈的。
  “回来了?”
  “啊……”冬子不受控制的回答,“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那人伸长手臂拍了拍冬子的脸,“好孩子,任务完成了!”
  “我倒希望我领错人了!”冬子摸了摸下巴,皱着眉,“我……”
  “好孩子,饿不饿?”那人坐直身子,拎着裙子站起来,冬子注意了那手上的红指甲。
  “你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饿死了,两天没吃饱了!”
  “呵呵;等着吧;一会儿有肥料送来;你就等着饱餐一顿吧!”
  “我……”冬子几步抢在那人前头,伸着胳膊发不出音,“我……想洗个澡!”
  “走吧!”那人拉过冬子,摇摇摆摆的走在前头。冬子回头张望着,红色的花海开始模糊了,他伸手想去抓,却变成了挥的动作:“一会儿回来啊!”
  ――――――――
  小瑞钻出地板缝就看到了李羽,那位正坐在椅子上,抱着头,瞪着眼睛,不是瞪自己,是另一个方向——啊……
  白与香!这个钵也太寒碜了!
  小瑞伸手到他脸前晃了晃,白与香眨了眨眼睛,挥手,故作无意的动作;打掉了小瑞的手。
  什么眼神儿啊,这可是XX学院十大帅哥之一!
  白与香夸张的给了小瑞一个白眼儿,李羽只看到他不停的向斜上方挤眼睛。
  “ 薛海涛!”李羽瞪累了眼睛,干脆闭上了,“你说你不是海涛;海涛也不爱晓露,他只是借机出名儿,我理解的对吗?”
  “嗯,他想名利双收!”白与香一字一顿的强调着,这人死的一点儿也不冤,“之前的止疼药都是他散出去的,老慈不给他配方,他就恼羞成怒了!哼!死的好!省的害人!”
  “你说晓露不是院长的亲女儿?”
  “慈家人都是领养的,因为第一代的慈姓兄弟都用过洋金花的方子,啊,就是曼陀罗花。这东西一开始特别的好使,长了以后,用量大反而显效慢,还会出现幻听、头痛、梦魇的毛病。神经系统的间歇性紊乱!这种病是遗传的,所以,慈家只领养,每一代都想把头痛消灭在自己死的时候,哼!不过是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你说院长消了晓露的记忆,他……会催眠?”李羽还是很怀疑。
  “差不多。不过,这催眠要借助药物的加固效果,不然,在某种特定的刺激下,还是会反复。”白与香斜了小瑞一眼,有点儿心烦,“看来,她是想起来了?不然,你咋会有这儿的钥匙呢?”
  李羽长出了口气,结婚前岳母就说过,如果女儿莫名其妙的颠狂自残,一定要告诉她,只有慈院长有法子。
  “那……”李羽转向了那个小门儿,这场冒险不光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他有些后悔了,不过是个地方上的隐性疫情,有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人格分裂?更何况,还有个新婚的妻子,“那,慈心堂为什么要营业呢?按你的说法,慈院长应该是反对滥用洋金花的,可,可为什么还要继续开法会,派送药丸儿呢?”
  “原因有两个,一是为了活下去。”白与香磕了下鞋跟儿,没有说完:他活下去需要洋金花,而洋金花活下去需要腐败的血。
  小瑞明白了,怪不得一屋子的腐败气。李羽似乎也在筋着鼻子。
  “解放前,慈心堂的松林就是个乱坟岗子,每天都有咽气的伤员;有的,就埋在这个屋子里。威利神父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原来一直养不活的洋金花,居然是嗜血的!”
  “嗜血?所以?”李羽看着身边的瓶子,“这些都是……”
  “放心,没你想的那么丧心病狂,只是把那些身强体壮的引进来,放点儿血,再用洋金花消除记忆,随后送上一盒儿止痛药丸儿,”白与香抬了抬头,他早就听出来了; 屋顶上有人,“那是我的老祖宗留下的方子,专解洋金花的毒。哈!你是不是把它当成毒品了?哈哈”白与香敲着李羽手里的小药盒儿,笑的有些抽气。
  “那,第二个原因呢?”李羽放下药盒儿,抬头正视他。
  “第二个……”白与香迟疑了,要怎么说呢,然后就有个声音接了过来。
  “我来告诉你!”陌生而苍老的嗓音。
  李羽猛的回过头,那个皮面铜扣儿的小门儿前,站着一个长发的老人妖!林冬就站在身边,他却视若不见。
  冬冬!小瑞蹦了起来,白与香早就抓着他腾空而起,迅速钻出天窗,乒棱乓啷的声音过后,屋子里只剩了三个人。
  “你是……爸爸?”李羽已经站了起来,表情有些怪异。
  “好孩子!”慈远走近拉起他的手,“你可以叫我,小圆儿!”
  “小圆儿?”李羽学了一遍,猛然想起了学校的民乐团,老师都把阮叫做圆儿,有大圆儿小圆儿之分,“小圆儿?阮?”
  别叫!冬子一身污血的扑过去,下一秒就硬生生的停在了半途中,西凤!放开我!
  不行,你左右不了的,听我的!
  然后,冬子就看到了慈远的变化,白发变灰,灰发变黑,嘴唇红润,面容白皙。想时,好像是个慢镜头;那时,只是弹指的六十分之一。冬子眨了下眼睛,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慈远还是一个打扮奇特的老头子。
  “好孩子,想救晓露?”慈远拉着李羽坐到了地上,伸手抹了抹他额头的水珠儿,李羽皱了眉,并没躲开,“爸爸,有办法吗?”
  “你能放弃现实的一切吗?”
  “我早就放弃了,这个月底,我就换领身份证了,爸爸,我做不了救世主,我只想救一个人!”
  “甚至放弃生命?”
  “生命?”李羽沉默了,妹妹死了,父母死了,自己的命没有换来任何人的生存,“生命多宝贵啊,那要看换的是什么了!”
  “换一个爱人的健康幸福,一辈子的无忧无虑!”慈远还是拉着他的手,把他按在自己的心窝,“晓露的恶梦就是我,把我杀了,她就全愈了!”
  别听他的!冬子无声的喊着,身体却不听使唤的盘腿坐下来,双手合十……冬子死死的咬着嘴唇,西凤,别想控制我!
  “孩子,你有你的生命,我有我的,一生太长了,我怕等不及见你就死了!”
  ――――――
  白与香跟白静语面对面坐在屋顶上,白礽在两人中间,怀里是休克的小瑞。
  “静哥哥,这是白与香?”
  “……”
  “蓝叔叔,散仙好做,游魂可不好当!”
  “……”
  “静哥哥,我头疼,药!”
  “……”
  “小礽,头疼是心病,白争言也还白礽也好,在这里的只是一个你,没有人分享你的脑子!”
  “……他会恨死你们的,咋能眼睁睁得到看着冬子哥去死?”
  “……”
  “别担心,这是与林交代的!”
  ―――――――――――――――――
  “孩子,吃一丸儿!”慈远递给李羽一颗黑色的药丸儿,捏着他的手喂了自己一粒儿。李羽似乎被催眠了,一点儿也没反抗。
  冬子咬着嘴,流着眼泪,说不出话,做不出手势。西凤,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为啥偏要我看着他死呢?
  “来,跟我说,”慈远盘腿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李羽也是同样的姿势和动作。
  “往昔所造诸恶业,
  皆由无始贪瞋痴,
  从身语意之所身,
  一切我今皆忏悔……”
  两人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和着,一时间混乱了时空。冬子泪眼朦胧,依稀看见了,菩提树下,抱琴调弦,低眉细雨,宛转痴迷……
  楼板开始下陷,破裂,屋顶在摇晃,濒临坍塌,整个世界都要毁灭了。
  冬子终于开了口,却不是痛哭,而是一首低沉的往生咒。
  西凤,跟我走吧,想生就要先求死,不死的生命不存在。
  ―――――――
  小瑞醒来时,只看见雪白的天花板,一鼻子的药味儿,扭头,一个输液的支架,旁边站着白与香。
  这是什么情况,医院?妖精也会生病?
  “醒了?”白与香是个标准的医生打扮,白大褂,听诊器。
  小瑞蹭着床头坐起来,这人啥时候做了大夫?然后,就惊叫着跳起来,“冬冬呢?冬冬?”
  “别叫!”白与香按下它,指了指楼下,“307的二床,正在刨宫产,你心心念的人,就要重生了!”
  小瑞在没明白之前,已经冲了下去,留下白与香一个人哭笑不得。与林说的好啊,与其跟死争,不如求重生,没关系,他们还有一辈子!
  ――――――――――
  “爸爸!爸爸!”林宝儿的爸爸叫的清楚极了。
  “黑子?他怎么总抱个娃娃啊?”小瑞烦燥的推开孩子,连同他怀里的卷毛娃娃。
  林宝儿瞪着眼睛大叫着,“这是我妈!”
  小瑞气歪了鼻子,“黑子,你是怎么教育他的?”
  黑子苦笑,幼儿园里的孩子都有妈妈,林宝儿要的凶,只好给他买了个娃娃。
  这时候,产房的门开了,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抱着个小包袱,“一床的,一床的家属?生了啊!孩子没事儿!”
  这是个车祸下逃生的女人,所有的抢救都只针对肚子里的孩子,看来,大人已经不行了。
  黑子凑过来问:“男孩儿女孩儿?”
  “男孩儿!”小瑞冲过来瞪了他一眼,开玩笑!童子啊!怎么可能是女孩儿?
  “是男孩儿!”小护士也肯定了这个说法,“一对儿双棒小子!”说着,掀起了包袱皮儿,两张皱巴巴的小脸儿,一模一样的。
  “俩?”小瑞的世界终于崩溃了!
  
  哦,亲爱的,咱俩分手吧!
  是的没错儿,
  在这个没有雪的情人节里,
  爱情已经出走。
  你送我的飞利浦,刀头有点儿生锈,
  店员说:沾水就不好使了,只能换不能修!
  我说:那行吧,这个旧的给我拆下来……
  那可不行!
  凭啥不行!人都分了,刀头咋还不让留?
  人家说,返厂的要以物换物,有了新的,谁还要旧刀头!
  我骂啊,这什么JB厂家,什么JB烂规定,
  那你还给我吧,不修还不行吗我?
  买个新的吧!这两个头儿的早就应淘汰了,看你人挺利整的,咋这么死抠?
  你妈才抠呢!
  不是不想换,不是抠!是对人失望了,就变成了恋物的狗!
  我就是想留着,想看看,有没有可以相伴一生的东西,那种叫永垂不朽的,
  到底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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