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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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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强劲,曲调儿熟悉,竟然是:好汉歌!
“开始!音乐一停,个就各位!”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诶嘿,诶嘿,参北斗啊,诶嘿,诶嘿,参北斗啊……
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人随着音乐转圈,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冬子先是跟在李羽后面,后来嫌他走的慢,扯着他的衣服走在前头,在音乐中断的时候,可以拉着他找到座位。
人越少,竞争越激烈。问题都是有关宇田的产品,冬子跟听天书似的。没办法,只能一门心思的看着椅子。大部分人会在音乐停止的片刻,用屁股去找椅子。冬子不会,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椅子,在音乐停止的瞬间,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两把,先把李羽按上去。
一个人好办,两个人难缠。只剩四个人的时候,情况不妙,四张椅子都成90度的摆放,没法子一手拽两个。于是。两个人就摞着坐到了一把椅子上。李羽在上,横着身子,偏着腿,重重的坐在冬子腿上,下面的人直咧嘴。怎么说也是个180以上的男人,70多公斤的体重,突然下坠的加速度,真不是人受的!
“起来呀……”冬子嘴吧啷叽的说着自己也没记住的脏话,李羽还是掐着嗓子骂讨厌,周围又是一阵喝彩声。
冬子推着李羽起来,心说,一帮神经病!
“来吧!请这位小姐回答问题!”林绍鹏也笑了,“你为什么来集训呢?”
“我……”李羽咬了下嘴,眨了眨眼睛,冬子一边儿捂脑门子,可饶了我吧!装过头儿了!
“人家想治病!”
“什么病?”林绍鹏有点儿意外。
冬子小声接了一句:“精神病!”
“扁平胸!”
“……”冬子朝前晃了晃,差点儿闪了腰,扁平足,扁平疣的,都听过。啥叫扁平胸啊?
“你……你想丰胸?”林绍鹏咳了两声,整理一下表情,“宇田的按摩器是有这个功能!”
“都怨我家遗传不好!我上身像我爸!”李羽拍了拍肩膀,又是一阵哄笑。
“嗯,可是……”林绍鹏还是没绷住,咧嘴笑了一会儿,“可是,这个产品贵得很,值得为了这个……毕竟,你是个健康人!”
“你问他!”李羽动作粗卤的抓过冬子,“一边儿说喜欢我的内在美,一边儿养着小老婆!还不是嫌我,长的不如那个狐狸精!”
“啊?”冬子愕然,一个标准的现行陈世美!
――――――――――
“白礽,这是谁?”XX学院的B2食堂,二楼靠窗的座位,白礽请客。
“你不回家?”白礽扫了眼墙上的老照片,没有急着回答。
小瑞灌了口可乐,打了个饱嗝儿,鼓着腮帮子,摇摇头。
白礽眨眨眼睛,低头夹了块土豆儿,“冬子哥,今天不回去?”白礽一脸的我了解,这人只有被抛弃的时候,才能想起自己。
小瑞还是看着墙上的照片发楞,灰黄的颜色,满眼的废墟,中间偏右的地方,一个中年神父,正对着镜头挑眉毛;看五官,应该是个老外。
“这……应该就是那个墓园里的人!”白礽看了一眼,又摇摇头,“谁知道!你感兴趣?”
小瑞摸了摸下巴,“这人笑的古怪,一脸的奸相!”
“奸相儿?”白礽又回过头去,仔细看,下面有一行小字:1943,vally。C
“小瑞,反正今儿个没事儿,咱们看看去?”
“嗯?”小瑞有点儿犹豫,“看……你是说,墓园?”
“不是!”白礽摇摇手,“是市政府的史誌办公室!”
――――――――――――――
冬子坐到了最后一把椅子,得到了一张第三天的入场券。它是继续参加培训的凭证。李羽走了,冬子跟家庭成员打招呼的时候,他就没了踪影。
大伙儿都吃饭的时候,冬子独自上了15楼。李羽的表演太入戏了,甚至还哭花了脸。冬子烦燥极了,根本就没胃口,他把这归因为上午的酒。
不一会儿,林绍鹏也回来了,拎了两盒儿苏打饼干。先扔给冬子一盒儿,然后就抱着另一盒儿倒在床上。
冬子捏起盒子放到床头,侧脸看了他一会儿。房间里只开着床头灯,林绍鹏的右胳膊搭着额头,冬子不敢确定是不是看得清楚。那人的下巴上,隐约有个血印子。
“大鹏,咋不吃饭呢?”
“嘎嘣……”林绍鹏咬着饼干,蹭着床头坐起来,“拉肚子!啥也吃不下!闻着油味儿都恶心!”
“你……”冬子终于确认了,那人的右下巴,斜向下的,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好像是什么擦伤,而且,一定是刚刚伤的,“这是怎么整的?”冬子坐过来拔拉一下他的脑袋,林绍鹏偏了下头。
“没啥,换衣服的时候,拉锁儿划的!”
冬子收回手,很怀疑他的说法。指导员的白T恤是有一个拉锁儿,可是,那个位置,应该划不到脖子上。
“大鹏,跟我回趟家啊?”冬子抬手拿走了他的饼干。
“锅?”林绍鹏满嘴饼干,有点楞。
“咱回家吃去,我给你做!”
“封闭训练,不能……”
“唉呀!别念经了,糊弄谁啊你!”冬子拍了下弟弟的头,“走吧,我也想换身衣服,都是酒味儿,还要带到明天吗?走了!”
――――――
七点多,天已经黑透了。四月的傍晚,竟然也冷成这样,原来是刚刚下了一场雨。出租车关着车窗,开着暖风。
冬子一路上拨了三个电话:第一个是小瑞,无人接听。
第二个是林十一,无法接通。
第三个是富贵苑的家,响了两声,一个陌生的嗓子,“谁呀?”
“喂?”冬子看着大鹏皱了皱眉,难道打错了?“请问,是姓林吗?”
“林?”那人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喜出望外的叫着,“冬子哥?”
“啊……”冬子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然后就听到了孩子轻脆的声音,“支支!支支!”
“你是……黑子?”
“支支,支支!”
手机传来震耳的嗡鸣,然后就是盲音,肯定是林宝儿捣的乱。
“黑子?”林绍鹏有点儿好奇。
冬子点着车窗玻璃,心里叹着气。这一定是林十一的安排,也许是符咒,也许是血,反正黑子是恢复了。这样一来,自己和小瑞就都解放了。
“黑子是我家的保姆!”
“保姆?”林绍鹏古怪的笑了,没好意思说那句潜台词,保姆咋起个狗名儿呢?
――――――――――
十分钟后,俩人进了屋。冬子已经看到了黑子,穿着自己的运动装,乌黑的短发,俩人的身材很相似。
林绍鹏热络的打着招呼,捏了捏林宝儿的脸,被林宝儿大叫着踢了两脚。
冬子简单的洗了洗,换了衣服,忽然想到了什么,找出西凤,滴了一滴血。放回去后,又不放心,来回的换了几个地方,最后还是揣到了贴身的口袋里。
“黑子……”冬子拿了一个信封,还没等说完……
“小主子去XX学院了!”黑子垂着手,严肃而恭敬,可惜,林宝儿骑在他肩膀上,画面异常的温馨。
“我不是问……”
“小林是6点的飞机!”
“嗯……”冬子哼了一声,把信封揣在黑子的衣兜里,“这是现金和出入证,收好了!”
“知道了!”
―――
“大鹏,”冬子在做阳春面,时间仓促,这个最省事儿。
“舍不得林宝儿吧?”
“没有的事儿!”林绍鹏倚在厨房的门上,磕着脚后跟儿,“就是我妈想的厉害,要说我,我压根儿就没想要他!这下一代,要跟上一代有感情。他是在我不知情的状态下出生的,那他自然对我没感情,不叫我爸爸也合理!”
“哈!你倒想得开!”冬子下好了面,按小了电磁炉的火,拉开冰箱找鸡蛋,“大鹏?你……”
“嗯?”林绍鹏歪着脑袋应了一声,冬子抬头看了他一会儿,透过他,客厅里,林宝儿正搂着黑子的胳膊打秋千!
“你跟李羽,是咋认识的?”
“嗯……”林绍鹏看了看天花板,“多少年了?两年,三年?嗯……2000年的夏天,我刚过完18的生日,跟一帮少爷去西安倒酒,回C市的火车上认识的!”
“少爷?”冬子打了鸡蛋,捏着蛋壳儿愣了下神儿,“什么少爷?”
“就是一帮高干子弟,富家少爷,典型的二世祖!是我爸,我老叔,我四叔的朋友的孩子!都20多了,就数我小!”
“啊!”冬子点点头,似乎明白了林绍鹏一身恶习的来由。近朱者赤啊,对一个人生观尚未成熟的孩子来说,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
――――――
那是6月初,西安到C市的火车要坐整整的38小时,两天一宿!
旅途漫漫,大伙儿都想尽一切办法消磨时间,最普遍的就是打扑克了。
栾子挑头儿填大坑,我们四个人捧着。边玩儿边吆喝,吸引了不少人参加。李哥就坐在我旁边,硬座的车箱,面对面一共六个人,这边叫的热火朝天的,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叫他,他不玩儿,可也没表现出反感。我也不敢招他,因为那身扎眼的军装,帽子在肩膀上别着,蓝色的,明晃晃的,一杠两星。
伙儿牌我们是打惯了的,眼神儿手势都是烂熟的,没多一会儿,好事儿的参与者都输了钱。光我一人就赢了200多。大伙儿叫哑了嗓子,吵吵着要吃梨。那时停靠在河北的一个县,车窗下面就有兜售水果的老农。
真是便宜啊!一大口袋的茄梨,有十多个,只卖两块!栾子叼着烟卷儿拎上来一口袋,扔给老农一张破破糟糟一块钱,“走走走!梨都烂心子了,就值一块钱!”
“不可能!我给你换一袋儿!”老农还挺认真,“都是自家园子里的,新鲜着呢,少一分也不卖!”
“操!不卖也得卖!我都咬了!”几个人一块起哄,我也吼了两嗓子,老农涨红着脸,干瞪眼儿,就是没招儿。
然后吧,一片笑声中,李哥扔给那个老农一块钱。老农走了,栾子也急了,说你个傻大兵,少管闲事儿!
李哥没生气,只是指了指桌上的扑克,“咱俩填一局吧!”
“填一局?什么彩头儿?”栾子好赌,会数数儿就会赌了,从来不碰清水的盘子。
“一块钱!”李哥抢下了我手里梨,“你赢了,就等于我请你吃梨,我赢了,就是你请我吃梨!咋样?”
“好!”
……
强中自有强中手啊,
总之一句话,栾子输了,口服心服。李哥说,这是他上学时玩剩下的,然后咬了口梨,摸了摸我的头,“小老弟,偶尔放肆一下没关系,但要记住了,跟挑担者贸易,勿图便宜!”
之后的那个晚上,我就一直跟他唠着,第二天,我在他腿上醒过来,他正靠着窗子哼着歌儿。
第二天,上来两个藏族人,敲着银碗儿卖艺,一看就是局骗,旁边看热闹的,十个有七个是托儿。我就看不得这种把人都当傻子的混蛋,骗别人成,骗我,没门儿!仗着人多,自己眼尖心细,我连着戳破他好几次把戏,赢走了他四五件儿首饰。栾子他们连损带吓唬的把他们哄去了下一个车箱。
李哥一开始叫了我一声,我忙着,没回答。直到我满心欢喜的给他展示战利品,他才指了指我的裤子,“你的钱包儿!”
“啊?”我一摸,完!钱包儿没了!
“是那几个虎逼拿的?”栾子猜测着,已经有人挽着袖子站起来。
李哥摇头,“不是,是个瘦小的小女孩儿!”李哥比了个高度,“算了吧,你那钱来的也不光彩,每一分都带着主人的怨恨,破财消灾吗,别找了!”
说实话,我挺窝囊的。李哥说,不要做了一分钟好人,就以为自己是英雄了,其实,大伙儿都一样,在这儿踩别人,在那儿被人踩!我特别的同意,也特别的好奇;从没见过这样的军人。
下了火车,我陪着他等车,问他来干啥?他说,接妹妹。我正捉摸着,这个妹妹是个啥意思呢,就听一个女人的尖叫:包儿!我的包儿!
李哥飞快的抢了一辆自行车,冲我喊了一句,等我!
结果,自行车的主人死死的看著我,我看着那个大姐。30分钟后,我放弃了,谁知道他认不认路?能不能回来?我跟那个丢自行车的小子说:“打110吧!就说有人当街抢自行车,还是个中尉!”
话没说完,人就回来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下次小心点儿!”一个黑色皮包扔给了大姐,然后他拍着车座子冲那个小子说:“你们是一伙儿的吧?”
“啊?”我先叫出了声,就看那小子铁青着脸,抢过车子逃走了。
“你咋知道的?”
“一模一样的校服裤子!”李哥拍了下腿,“还有那孩子的眼神儿,我抢他的自行车,他吓的先松开了手,根本就是心虚想逃跑!”
“啊……”我又看了看,是蓝色肩章,不是警察啊?
“不过……呵呵,也可能是我的个人感觉!”
“李哥,我决定了!”我做了个影响一生的决定,“我就跟你混了!”
“哈!我还不知道跟谁混呢!”
“李哥,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18了!有人身自由!”
――――――――
冬子喝完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角,“那,你就跟着他了?”冬子想,不可能!那样的话,林宝儿是怎么出来的?
“没!人家不要我!”林绍鹏说的自然,一脸的寡妇相,后又笑开了,“可是,老天可怜我啊!去年,我一哥们儿开海鲜馆儿,来D市看鱼。我就开着他那骚包跑车闲逛。
海边的盘山路,有人伸手拦车,差一点儿就撞上!我刹了车,按下车窗刚想骂,那人就钻进来抠开了车门子。
对不起哥们儿,借车用一下!
我以为早就忘了这人了,原来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叫他,李羽?李哥?我是大鹏啊!
啊?李哥愣了一下,推着我坐上了副驾驶,自己打火儿,关门。
对不起啊,就20分钟!
说话间,车就射了出去!
哎?李哥?到底啥事儿……我没话了,车速太快,就要吐出来了,看情形,我没认错人,只是,他不记得我了。
对不起,我追媳妇儿!理解万岁啊!”
14
“白礽?史誌办是啥地方?”
“跟档案馆差不多,是政府机构,专门研究当地的历史,附带收藏一些鲜为人知的资料。”白礽停在了政府大楼的路对面,远远的,看见有警卫站岗。
“据我了解,学院的地是借用,没出一分钱,这有点儿太匪夷所思了!还有那个墓园,本应该清净的地儿,却开门迎客。还有,那个教堂,没听人说过里面的样子,那有人吗?有多少?又是谁呢?”白礽指了下办公楼上的国徽,“我道行浅薄,没你,我进不去这个地方!”
小瑞点点头,摸了下额头,眼里红光闪现,拉起白礽,跑着过了马路。
“哎?”白礽在大门不远处硬生生的扯住了小瑞,“你想走大门啊?”
“废话!”小瑞筋着鼻子扬了扬头,“有本事儿的走门,没本事儿的爬窗户!”
白礽咧咧嘴,看来自己是那个最没本事的了!
小瑞抹了把脸,见过几面的人,应该可以幻化出来。使个障眼法,迈着方步朝警卫走过去……
“夏市长!”两个警卫磕着脚后跟儿打了个立正。
白礽咬着嘴,低头看着路灯投下来的影子,不敢妄言。
“今儿挺冷啊!穿的够吗?”一个低沉温和的声音,好像还透着那么点儿慈祥?
“不冷!谢谢市长!”
白礽被人拉进了院儿,直着走进了旋转门,一抬头,迎面走过来一个值勤的,“夏市长!”
“嗯,值班儿啊?”白礽跟着停下来,看着小瑞的运动装,黄头发,有点好奇他前面的样子。
“是啊,前半夜是我!”
“你是刚来的?看着有点儿眼生!”还是那个中年人的嗓子,那人还拍了拍小同志的肩膀。
“是啊,我刚毕业!”年轻人有点局促,紧张的搓着手。
“那,我考考你?”那人背起了手,冲着后面伸了一个食指晃了晃,“这楼共几层?几步楼梯?几部电梯?位置在哪儿?哪个最近,哪个最远?”
“地下三层,地上15层,共有6部电梯,4部步行梯,两步防火楼梯,东西对称的布局,电梯在中央,步行梯在两边!”
“嗯,好!”那人点点头,“那,配电室在哪儿?”
“108!”
“秘书处呢?”
“903!”
“市长办公室?”
“901!”
“信访办?”
“201!”
“呵呵,行啊,难不住啊!”那人挥了挥手,“忙你的去吧,我先走了!”
―――
白礽被扯着进了电梯,心里讶异小瑞的表现;也许,这人的白痴只是装给一个人看的。
“白礽,咱们先去902!”小瑞抱着膀,点着脚跟儿,这是他猜测出来的。
“你是怎么幻化的?”白礽看着他的脸,还是老样子,“到底是催眠还是障眼法?”
“哎呀!障眼法!”小瑞挤了下眼睛,“报纸上,电视上,天天都是他的影子,想变就变!”
五分钟后,两个妖精挤进了902。白礽问,为啥不直接问史誌办?小瑞点了点书柜上的纸,那是一张大楼的交通图,“按惯例,这两间夹的应该是市长办公的地方,就算没这个地图,也应该有一张电话号码表!”说着,果然就在桌面上找到了大楼通讯录,“市长问这个史誌办,有点儿不正常!”
白礽低头看,很快就找到了,史志办公室——1018,“哎,走了!”他拍了下小瑞,那人没动,“快点儿啊!”
小瑞嗯了一声,还是没动,“白礽,你看这个?”小瑞从桌子上捏起一张便条儿,上面是两行铅笔写的字:2003年4月,新华社D市分社,内参第012号,《墓园奇遇》,实习记者,薛海涛,XX学院,99界新闻系。
“白礽,这不是你们学校吗?”
白礽皱着眉毛扯掉那张纸,“是我们学校的,这人挺有名儿,在学校时活跃的很,听说是出国了!”
“出国?”小瑞又看了一眼那个纸条儿,这个名字就是无端的扎眼,“你说他内参的什么呢?墓园?会不会是……”
“那谁知道!”白礽拉着他挤出房间,俩人飞速冲上10楼。
1018是个索引库,书架上是一本本厚厚的目录,里面是档案的分类和编号。俩人分头找,无论是宗教还是土地,都没有慈心教堂的记录。
小瑞坐到桌子上小声嘀咕着,“要是冬冬,肯定知道是哪一类!”
白礽哼了一声,眼角扫到了一本医药类的目录,抓起来翻了翻,“原来在这儿!”
“找到了?”小瑞凑过来看,这本目录里,慈心教堂一共有三个卷宗,“这么点儿?”
“也许只是一部分,其他的不在这里!”
按着索引,俩人找到了1019,这里才是真正的资料库。书柜的门都锁着,小瑞单手把柜子放倒,抠开背板,一个个档案盒子掉了出来。
“你……”白礽蹲下来叹了口气,“你还真聪明!”
“嘿嘿,习惯了!”小瑞捡起一个盒子拍了拍。
“习惯?”
“我以前有个拆信封的习惯,还不能让别人发现,咋办?”
白礽翻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找。
“我就用湿毛巾把信封的底边儿泡开。记住!是底边儿!不能破坏开口!”小瑞还推了白礽一下,心里有点儿得意,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发现过!
“停!”白礽抻了下手,“快点儿帮忙!”
“不就是……”小瑞憋了口气,探身抓出一个盒子,“这个!”
“嗯,真是这个!”白礽挑着眉毛看了小瑞两眼,“小瑞,说真的,你一点儿也不傻!”
“我?”小瑞往后闪了闪,这话听着不像是夸奖,看书的事儿还是留给聪明人做吧,“冬冬总说我少根筋!”
“你是少根筋!”白礽坐到了书柜上,边翻边说,“你缺少的,是自知!”
“自知?”小瑞靠着窗台侧身坐下来,支起一条腿,双手抱着膝盖。雨后的夜晚,天格外的黑,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小瑞就望着远处云层的某一点,想着。
屋子里安静极了,偶尔有纸张翻过的声音,白礽不时的抬眼看一下小瑞,他知道,小瑞想家了。白礽不自觉的撇了下嘴,少根筋?我看是一根筋才对!白瑞的神经只长了一条,名字叫做林冬。
“麻沸散?”5分钟后,白礽惊叫出声。
小瑞马上回头下地,几步走过来,蹲下身子,“啥散?”
“一种中药的麻醉剂!”白礽喝上卷宗,“你会不知道?”
“知道倒是知道,只是,”小瑞闭了嘴,只是,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礽摸着左上角的档案编号,那是两排数字,第一个是黑色油墨的机打号儿,下面是蓝色的钢笔手写的。看来,这个卷宗有历史了,最近还有人编辑过。
“什么事儿引起了注意呢?特意的去翻解放前的卷宗。”白礽放下卷宗,靠向墙壁闭上了眼睛,明天就是初七了,这也是他心烦意乱的原因。
小瑞只好抓起卷宗自己看——
****
慈心教堂是一个亲华的美国教士自建的。抗日时期,曾经救助了无数的孤儿和伤患。威利神父想尽一切办法搞药,虽然不通医术,却特别沉溺于中华医药。
非常时期,药物紧俏,用麻醉剂手术是奢侈的。好多民间土方而搬上了台面儿,大烟膏,麻黄,都能止痛!威利神父想到了中国古方麻沸散,然后就是――曼陀罗花。
于是,慈心教堂就成了一座地下的医药实验室,生产车间,甚至是库房!中药制剂有的用于麻醉,有的用于消炎……
45年,日本人投降的那一天,威利神父逝世,留下了大小十几个姓慈的孩子。政府修缮了教堂,还给威利建造了墓园……
****
小瑞合上卷宗,有点儿意犹未尽,那个什么神父的,是怎么死的?后人的去向也没说。姓,慈?小瑞猛的想起白天的婚礼,是了,那个新娘子是姓慈的,“白礽,还少一卷,卷三呢?”
白礽闭着眼睛递给他,“98年归档,应该是我们学校迁址那一年。”
“亦城?”小瑞愣了一下,“这不是猩猩说的那个楼盘吗?”
“嗯。”白礽点头,还是没睁眼睛,头开始隐隐做痛了。
“原来如此!亦城的项目也是慈家的地!”小瑞连连的点头,不错,那个楼离墓园很近,“竟然这么便宜!”开发商用低的离谱的价格买下了80年的使用权。小瑞再次确认了一遍,甚至伸着手指头去数,没错,是这个价,并没有数错小数点儿!
“确实低的吓人!”白礽慢慢睁开眼睛,“你看明白了什么?”
小瑞抱着卷宗沉默了一会儿,“他们要了所有地下室的产权,从设计到施工,甚至在勘探的时候,也要按照慈家人的意思,定点儿钻探。”小瑞抬头看白礽,“记得以前小林买房子吗?他说西边儿的味儿不好!别是有什么遗留的弹药库!白礽,你说这话是不是让他说中了?”
“嗯……”白礽哼了一声,摸着头站起来,“我不行了,回去吧!”
小瑞赶紧站起来,挥了挥手,资料柜子,个就各位。
“你是回家?”白礽冲他眨眨眼睛,“还是跟我睡?”
“跟你睡!”小瑞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叫了一声,“哎呀!今儿初几?”
“初六!”
“呼!还好不是初七!”
――――――――――――
一觉醒来,已经十点多了,冬子转了转脖子,“大鹏?你……你没去啊?”
“今天有宇田的人跟着,就是参观厂房,还有D市一日游,都是室外的……”正说着,林绍鹏的手机叫起来,他坐起来接听。
“嗯,我在……算了吧,你别动,我这就去!”林绍鹏挂了电话,看着冬子犹豫了一下,“哥……你回去吧!别跟着起哄了!你也看着了,我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
“啊!”冬子也不想去了,“那,我可走了!”
“走吧!”林绍鹏迅速的穿衣服,洗漱,3分钟不到就利索的站到了门口儿,“哥哥,昨儿个是我心情不好,还赶上闹肚子,你就这么撞上来……兄弟给你陪不是了!”
“看你!又没怎么着我!”冬子拍拍枕头笑了,“没事儿,我也开眼了!”
“那我走了!有事儿打电话!”说话间,人已经出了房间。
冬子也快速的穿衣洗漱,5分钟后离开房间。
出了走廊,刚拐个弯儿就听到人声,他看见了大鹏的侧影儿。赶紧退回来,靠着墙壁听着,因为,他看到的不止一人,还有个正在锁门的女人。难道大鹏又犯老毛病了?
慢慢探出头,俩人背对着自己向电梯间走去,冬子不远不近的跟着,厚实的羊毛地毯消隐了脚步声。
林绍鹏始终低头说着什么,别的没听清,只能分辨出一个称呼:露露。
冬子盯着那个女人的辫子仔细的辨认,是了,如果他没看错,这个人就是昨天的新娘――慈晓露!
等那两个进了电梯,冬子才慢吞吞的走出来,看着电梯上闪烁的数字发楞。接着,就接了个电话。新店的防水出了问题!放下手机,冬子暂时停止了狂想,解决自己的问题最重要。
出了大厅,才看见外面的雨,瓢泼一般的,下的直冒烟儿。是场暴雨啊!冬子更心焦了!
等了20多分钟,才来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指了个方向,说了个名字,车子就冲着开发区扎下去了。
没多远,有人冲出来拦车。冬子说,让他上来吧,大雨天的,车不好打!司机当然是一百个愿意的,招呼来人坐上了后座。哐啷一声响之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林林!”
冬子回头,也是一样的惊讶,若不是世界小,那就是孽缘了,“李羽?你没事儿老跟踪我干啥?”
“呵呵。”李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你去哪儿啊?不急的话,先送我啊?”冬子注意到了他左手上的两道伤痕,可以肯定,那是指甲抓破的。
“嗬!你倒不客气!我咋不急?火烧眉毛!”地下库房的防水没做完,有赶上这个雨,真是事儿赶事儿!
“我更急!人命关天的急!”李羽拍了下副驾驶的靠背,“让我啊!”
“你们都去哪儿啊?”司机插了句。
“积云路!”这是李羽。
“发展大厦!”这是冬子。
司机乐了,“那还争啥,先送你,再送你!谁都不耽误!”原来俩人是一条道儿!
雨刮器孤零零的响了一会儿,冬子先开了口。
“我看着嫂子了,就刚才!”
“嗯。”
“她跟大鹏在一起!”
“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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