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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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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溪刚刚给一个小伙子拍了片子,他是被两个门诊的医生架上来的,一裤子粘粘的血。照过了才知道,那人的肛门里,竟然塞了一个花露水的瓶子!
贾云溪举着片子皱眉,瓶子是头冲上塞的,想取出来可就难了,“咋能有这种事儿呢?”他叨咕着,没注意身边的人来人往,好多其他科室的医生都来看热闹,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老蒋搭着贾云溪的肩膀,“这算啥,去年冬天,救助站送来一个民工,屁股里塞了一把扫帚!”
“啊?”贾云溪张大嘴,瞪着眼睛,“谁这么变态啊?这种恶作剧有啥意思啊?”
“哎,贾大夫,更变态的你还没见过呢!”泌尿科的小张也凑过来挤着眼睛,“我还见过往这上面套东西的呢!”说着,他指了下自己的胯下,用手比了个圈儿,“这么大的钥匙环儿,整整套了12个!”
“好么,一打儿!”老蒋翻了翻眼珠子,“咋取下来的?”
“取?能取下来就不上医院了!”小张摇头晃脑的比划着,“骨科手术专用的捏骨头的尖头小钳子,一个一个夹断了摘下来的,虽没伤到要害,那也出了好多的血啊!”
“这到底是为了啥呀?”贾云溪看着片子,不解的皱着眉。
“听说是打赌!”小张接过话头儿,屋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这仨,30,40,50的男人。
“打赌?”老蒋眨了眨眼,“打啥赌?”
“那小子说他的屁股能塞六节儿一号儿电池!几个人都不服,手边儿没合适的东西,就拿了这个瓶子当了代替品!”小张关了铁门,小声讲着,“其实,原也没出血,就是他们硬往外抠,使了好些个工具,这才出的血!”
“啊!”老蒋点点头,好像明白了。
“就算这样,那,为啥要塞电池啊?”贾云溪还是迷糊着,“他这么说,就是有经验了?”
“可能是走私!”老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好多逃关税的表啊,首饰啊,还有毒品,都是放在人体里运进来的!放在肛门里算常见的,还有吞到肚子里,到时候再吃药排出来!”
“嗯!我听说,还有缝在肌肉里的!像是钻石,芯片啥的!”小张撇撇嘴,“不过,这小子长的白白净净,说话细声细气儿的,我看啊,倒像这个!”说着伸出食指勾了勾。
“哪个?”贾云溪看不懂他这个手势,“别说黑话!”
“玻璃!”老蒋翻了一眼贾云溪,这医生干长了,啥没见过!
“就是同性恋!”小张又补了一句,“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屁精!”
“屁精?”贾云溪叫了一声,左右看了看这俩人,又盯着片子瞅了一会儿,这才颤抖着手指着那个瓶子的影子,“你是说,这个……这个地方……”
“是啊,就是这个地方!”小张搭着他的肩膀怪笑了两声,“哥哥,这花露水瓶儿都能塞进去,啥塞不进去?”
“是!塞是能塞进去!就是拿不出来!走啦!”老蒋拍了小张一下,先拉开门出去了。
“哎!咋拿不出来?”小张反驳着追了出去,一时间,屋里就剩了贾云溪对着那张片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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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一陷在沙发里,静静的等着眩晕过去。
白离就那么看着,抓着自己膝盖的裤子。刚刚放了一次血,小林却坚持要再来一次。
“小林,等一个礼拜吧,也不差这几天……”白离还在绝望的劝说着,这孩子啥时才能听自己的呢?
林十一摇摇头,他不想说话,生怕这嘴一张,自己就挺不住了!看孩子的态度,他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冬子这偏激的性格,像谁呢?不像老虎,更不像凤仙!呵呵,说不定,是像自己啊!总把自己的遭遇归咎在旁人身上。以后的药,很可能想送都找不着门儿了,还是趁着在眼前多做一点儿吧!
“那,喝点儿糖水?”白离端过一杯枣茶。
林十一还是摇头,“白离,你知道我怕什么吗?”
“怕?”白离摇摇头,小林怕孤独?“你怕,怕他死?”
林十一晃了晃脑袋,“死?人都有一死,死是谁?死在哪儿?有啥好怕的!”
“怕,怕看不见他?”
“看不见?这么多年,我又几时能看见他了?怕有用吗?”
“怕,怕他讨厌你?”白离想,这都是自己害怕的!
“讨厌我?他从一开始就讨厌我了!你说,要是怕这个,我干吗还自讨苦吃的往上贴呢?”
白离沉默了,在小林面前,自己永远是笨嘴拙腮的!
“我怕啊,我只怕我坚持不下去啊!”林十一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结果,说出来不仅没轻松,反而更累了!他咬咬牙,挺住啊!
“白离,你难受的时候会咋做呢?”
“我?我……”
“你会不停的洗洗涮涮,不停的自言自语,再不就是折腾我……”
“小林……”
“有人会这样,有人会那样,不过都是为了让自己没时间思考,跟吃止疼药差不多!有人会大吃大喝,化悲痛为食欲!有人会呼朋唤友,借酒浇愁!有人会蒙头大睡,只当过去是恶梦一场!
要我说,都是形式不同罢了!其实,想要远离痛苦,度过低潮期,就俩字儿:‘挺着!’什么找人倾诉?自我调节?都是放屁!说到底还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挺住!挺过去你就赢了!挺不过去,你就彻底的输了,永远没有重来的机会。
没有别的招儿,只能是自己烤着自己。都说成大事儿的人要耐得住寂寞,这寂寞是啥呢?就是挺着啊!不能求助,不能叫苦,不能埋怨啊!
我坚持啊,不为孩子,不为老虎;不为爱,不为责任,只为我自己的心啊!坚持住吧!让我做件有头有尾的事儿吧!
别劝我等等,别劝我放弃啊!白离,一挺就过去了!你看,天都黑了,一天过得多快啊,我又挺过了一天!我还要继续挺下去,挺住!挺到大伙儿都挺不住了;挺到天地颠倒,连太阳都找不着北了!挺到只剩我自己和干干净净的空气……”
“小林?”白离按着他的太阳穴把真气送进去,坚持吧!小林,离哥哥帮你坚持啊!离哥哥只怕看不到你坚持的模样啊!“小林,千年的蛇胆是解毒的圣品。你说,他吃了这个东西,是不是就可以戒了这个瘾呢?”
“蛇胆?”林十一微微睁开了眼睛,“蛇胆是好东西啊!可老虎并不是单纯的中毒啊!他只是太需要这血了,产生了依赖。如果真的戒了,他会……不行!”
“小林?”白离伸出手指撬开林十一的嘴,“吸我的!他怕这毒,你不怕!以血补血是最快的!”
林十一拽下白离的手,闭上眼睛摇摇头,“这边儿吸你的血,那边儿补给他?你当我是啥?是个输血用的引流管儿?”
“小林!”白离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到底该做什么呢?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那蛇胆可以强身健体,你吃了……”
“白离,别念叨了!没事儿的,我的情况我清楚,都是前些日子,凤仙手术的时候熬的,跟这次取血没关系!来吧!一气儿抽完了一起歇!你有精力就给我包饺子吧!嗯,香菇胡萝卜馅儿的,煎饺子!”
“行啊!”白离抱着他的头,自以为很轻松的笑着,“别忘了打一个生鸡蛋,对吧?”
102
“现在是,1992年12月15日星期日2点35分!”
小瑞板板整整的站在地当间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周围是大大小小的纸盒子,还有皮箱,旅行包。沙发上堆了好些书和卡带;所有的门都敞着;厨房没有吃的,只有一摞子剩饭碗子!他刚回来时,愣了半天才想明白,不是有人抢劫,而是有人搬家!
“冬冬!我饿了!到底要站到啥时候啊?”小瑞抓着头又按了下瓢虫:“现在是,1992年12月15日星期日2点36分!”,冬子把所有的地儿都摆满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还特意告诉小瑞,沙发也得给他倒出来!
“我进来了!”小瑞甩掉拖鞋,小心的挑着杂物间的空隙,高抬腿,轻落地……
“慢着!”冬子大叫着冲出来,手疾眼快的托住了小瑞的左脚,还好,来的及救下那个羊倌儿小泥人儿!
小瑞撇着嘴,看冬冬的样子,好像更爱惜那个小泥人儿!哼!不管咋说,自己也是狐仙啊,怎么可能踩到了东西却不自知呢?小瑞气鼓鼓的盘腿飘上了半空,像个飞碟似的跟着冬子身边转悠,“冬冬!折腾他们干啥啊?还得费劲收拾!”
“不用收拾了,直接搬走!”
“啊?搬哪儿去?我也去!”小瑞转到冬子面前叫着,“你收拾的都是要拿走的?那我呢?你打算把我塞在那个箱子里?”
“小瑞!”冬子在衣服上拍了拍手,起身从电视上拎过一个方便袋,拿出一包曲奇打开,塞一块到小瑞的嘴里,“先垫点儿吧!晚上我炖鱼!吃吧,不够还有巧克力!”冬子把口袋放下,又开始装箱,“我就是搬到我爸那儿去,这是我想了多少年的事儿了!”冬子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披头散发的人,叹了口气,小瑞还是狐狸就好了,那就可以走到哪儿抱到哪儿了!
“我也去!”小瑞嚼了一块曲奇,觉得分外的噎挺,就直接扔下了,“我也搬那儿去!”
“不行!屋子太小了!你也去?”冬子翻了他一眼,自己也是费了好多脑筋才想好怎么安排自己这些东西的,“你去住哪儿?摞着啊?”
“那就摞着!”小瑞咬牙切齿的抱起冬子,回手挥落了沙发上那堆东西,俩人一起陷在了沙发里,正好一个上一个下的摞着!
“小……”冬子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二郎神!你起来啊!咋说你也有百十来斤了,你就不怕压死我?”
“啊,”小瑞侧了侧身,把重心从冬子身上移开,“冬冬,我也去,我就是要跟着!我占不了多大地方,你看!”小瑞贴着沙发背,扁扁的像个壁虎,“沙发这么宽的地方,就可以睡咱俩!冬冬!”
“呵呵!你还真把你自个儿当相片儿了?”冬子坐起来,开始给小瑞编辫子,“先别急,我先摆摆看,你白天愿意过去就过去,饭也可以在那吃,就是这个睡觉的地方,嗯,你得让我想想!”
“冬冬!让爸换个大房子吧!”小瑞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换?”冬子拍了拍他的胸口,仰头看着这个青年的脸,有那么一会儿的迷惑,“小瑞,你也去药店一个多月了,都学啥了?离叔叔给你开支了吗?”
“学啥?嗨!那还用学!简单啊,easy极了!”小瑞得意的点着头,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困难的,就是规矩太多!“开支?啥叫开支?”
冬子乐了,靠到他身上笑了一会儿!就知道小瑞还是个孩子的头脑,“开支就是你工作的酬劳,就象你修炼的目的。人之所以工作,就是为了赚取生活的费用!小瑞,你说要爸爸换个大房子!呵呵,爸哪有那么多钱啊?就是现在住的,也是单位分的,这也比以前强多了!至少能放张双人床了!”
“开支?”小瑞这才开始正视工作的事情,钱?他是不需要的,可是,它能给冬冬和爸爸一个好生活。嗯,得找小林问问!啊,还是找白离吧。“冬冬,我饿了!我中午还没吃呢!”小瑞舔着冬子耳朵后面的小肉球儿吭哧着,“你再不给我做饭,我就咬掉你这个拴马桩儿!”小瑞委屈极了,要不是那个猩猩一直看着,至少还能拿那盒儿山楂丸垫垫底儿!
“现在吃?晚上咋吃?”冬子也觉得时间太长了,可这个点儿……“小瑞,还有点儿剩饭,我给你炒炒?”冬子摸着自己耳后的拴马桩,都说那是个当官儿的象征!
“好哎!”小瑞拉起冬子就往厨房冲,巧克力?曲奇?都不如冬冬手里的一碗鸡蛋炒剩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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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小瑞趴在桌上狼吞虎咽,冬子做在一边儿嘎嘣嘎嘣的嚼着曲奇饼,“小瑞,你还要去南舍子?”他知道,最近小瑞总是在晚上去肖壁的家,找机会偷东西。“你总上人家的身,对人不好吧?”
“啥好不好的!你以为我愿意啊?毕竟是他抢了咱们的东西!再说……呼呼,她那身子本就不行了,就算没我,她也活不过两年!”
“啊?……小瑞,那,那你也危险啊!头上会有印子的!要不,还是别去了,等肖哥给我回信儿的!我听他的意思,是想借这个机会,断了肖家这个营生!”
“你信他?哼……不过,这小子是跟他二叔不对付,倒是对他妈言听计从的,嗯……这倒是个好办法!”
“小瑞,那也得小心!你总是顺嘴胡诌,这假话说多了,迟早漏馅儿!到时候,我又不在身边儿,肖壁他……还是别去了!”冬子不敢想象小瑞落在肖壁手里会有什么下场,心又开始疼了。
“没有的事儿!冬冬,你是不知道啊!肖壁一看见我……不对,一看见那大婶儿,就只会咧嘴傻笑,跟个老年痴呆差不多!好糊弄!”
“那肖哥呢?也由着你瞎掰?”
“他?他就更简单了!我连话都不用说,头一歪,眼一闭,晕倒!哈哈……”
“小瑞!还是小心,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没有,呼呼!”
“唉呀,慢点儿!细嚼慢咽!……这个泥人儿是我爸在我一年级入队那天买给我的,我理解,他是要我做一个诚实的人!小瑞,这个狼来了的故事,就是讲这个小羊倌儿……
……所以说,撒谎容易成习惯啊!最可怕的就是,当你说真话的时候,已经没人相信你了!”
“唔!冬冬,他们为啥都怕狼来了呢?”
“你不怕?啊,也对,你怕啥啊?”
“我怕?嘿嘿,冬冬,你是不知道啊,我在谷里满山疯玩儿的时候,最怕有人喊……你猜是啥?”
“嗯……下雨了?嗨!猜不着!”
“我最怕有人喊:小林回来了!小林回来了!哈哈……”
“哦,原来我爹……他还有这个本事,真是小林猛于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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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盯着小瑞上了于新霞的身子,跟着一群老太太扭起了大秧歌儿,这才回身对后面人说:“看着了吧?那东西有主儿!不是姓肖的,也不是你的!墨麟,你说,我咋能帮着外人偷我本家的东西呢?”
“白离,我都说了,只要你肯帮我,我就把胆给你,这都不行吗?”墨麟还是郁兰的样子和声音。俩人都是一身白色的单衣,站在这个冬夜里特别的扎眼,还好周围设了遮罩,免去了很多麻烦。
“蛇胆是好东西,我也很想要!只是这甲吗……”白离上下的打量着这人,抛去额头上的疤不看,倒也算是个漂亮标志的人,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看来,你是要舍弃你的蛇身了?”白离心里暗暗的佩服这个蛇精,“怨不得连胆都不要了!可,你进不去的地方,我为啥能进去?”
“白离!”墨麟咬了咬牙,扶了下自己的额头,“啥叫不要?就算我不用,这胆还可以留作他用,就是给乔吃了也比便宜别人强!”墨麟说完,抬头看了看天,墨蓝色的深远。“我进不去,您当然也进不去!可是白离,你火狐的看家本事儿呢?是不是装人时间长了,连绝活都忘了?”
“看家本事儿?”白离眨眨眼睛,然后倒吸了口气,“你,你是说……火?”
“对!就是火!”墨麟背着手,白色长衫儿被风掀起了一角儿,落出里面的束口裤。
白离抠着白毛衣的松紧边儿,肩膀上的红色披肩也微微的晃动着。一时间, 都看着对方沉默着。
“白离,我们进不去,可以逼他们出来!你这火不一般,可不是啥都能扑灭的!到时候把他们都烧成灰儿;我们就大大方方的去捡麒麟甲!哈!反正这甲是水火不侵的,正好验验真假!”
“放火?你找我来就是让我放火?”白离扶着心口,眼前出现的是另外一幕,一片火海中,大姐飘舞的红袍子,青哥的厉喝,孩子脏兮兮的小脸儿……“不行!会死人的!墨麟,不管咋说,都不能强取,就算为郁乔行善积德……”
“行善积德?火护法,你长个好脑子啊!乔的命我担着,造的孽我还!行善积德有用吗?不还是要去地府走一遭?行善积德的有这个本事吗?火就是你们的天性!你们生于火,陨于火;高兴玩火,不高兴就放火!你敢说,你没放过火?”
“我……”白离点了点头,放过!放过阿!他想起三十儿的烟火,想起小林的旅行包儿。可这些怎么能算放火呢?“我没伤过人!”
墨麟摇了摇头,“白离,四十五年前的那场火是谁放的?一场大雪都没盖住它,整整烧了一天一宿,映红了半拉北山啊!当时,只有你从火场里出来,好像还抱着啥。”
“你,你是咋知道的?”白离翻了他一眼,飞身旁边的一个大榆树,靠着枝子坐下来,望着北边儿出神,“那是天灾!”
“天灾?”墨麟也跟着上来,挂在另一根儿枝子上晃悠着,“我听那山里的老树精说过,这火狐本不姓白,而是西域密宗的喇嘛庙里,看守炼丹房的灵兽,被换作火陀罗!”
“火陀罗?”白离摸了摸下巴,这事儿他倒是头回听过。火狐的人丁不旺,有了这一代就没了上一代,谁会知道这个呢?“嗯,后来呢?”
“我是知无不言,可你得帮我偷甲!”墨麟拢了下头发,挑着眼眉笑了几声,“白离,你别皱眉,这甲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没这甲,我咋能去地府办事儿呢?”
“放心!我自有办法送你去!”白离摇了摇手腕子,只想着怎么套出墨麟的话,“还有啊,你那胆,我要定了!说吧,这火陀罗是咋来人间的呢?”
“具体的,老树精也没说,只是说他亲眼见到了那火陀罗掉下来的样子,浑身是火,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好些个铜块子,应该是啥东西爆炸了!老树精说,只看见一只黄毛的狐狸不停的叫着,滚着;一直滚到了溪水里,那火也没灭掉!
结果,正巧白家当时的族长白静语采药路过,抱着这只狐狸按在自己怀里,这才捂灭了那火!只是,白静语的嗓子却烧坏了,从那以后,便真的口不能言了!”
“哑了?白,静,语?”白离念叨着,回忆着石屋里的画像,这个白静语应该是第三代当家的!
“那火狐狸就化为一个红衣男子跟在白静语身边,发誓,世世代代都是白家的奴仆!从此弃姓忘名,就以主人的姓作姓,主人的名为名——取名:白争言!”
“白,争,言?”白离知道这名儿,毕竟是老祖宗啊!只是,却没人知道,这争言竟然是从静语两个字里化出来的!“他是男的?那他的后代……”白离想,如果这血统都是从母的,那这火狐一族是咋繁殖的呢?难道,还有另一只火狐狸不成?
“他的后代?哈!”墨麟笑的浑身乱颤的,“我想啊,这就是你们白家的长处啊!据说,白静语给火狐狸生了一对儿龙凤胎!公的是白狐,母的是火狐!”
“啊?白静语他……他是女身?”白离震惊极了,白家的族长向来是男身啊?
“可能吧,是母的!哈哈,你们白家的血统一向混乱,这也是为什么你们能安稳的繁衍了这么多代!不过,主子跟下人亲近也就算了,可这父女、母子之间就……”
“胡说!”白离提高嗓门儿喊着,他知道,好些动物,像狐狸、兔子、马啊,都不排斥近亲交配,但绝不会出现母子父女的乱伦!因为,自己的骨肉自己会莫名的排斥。小林上大学时还做过试验,把母子两只兔子硬是关在一起,催情,结果,儿子疯了!妈死了!“这不可能!”
“不可能?”墨麟撇撇嘴,“这事儿我也不稀罕分析!据说火狐狸的血统是很难维系的,尤其是这眼睛!混血的成分越多,这眼珠子就越浑!眼睛浑了,就没有驭火的能力了!你看看自己的眼睛,你就笨寻思:这火狐狸只一个白争言是公的,又生一个小火狐是母的!你说,不是父女乱伦,咋能有金眸的后代,咋能有你?”
“我……”
“白离,都说血统是从母的,可我却听说,火狐是从来不跟外族通婚的!你们所有的一切都姓白!你姓白,你媳妇姓白,你儿子姓白!你们为了白家生,为了白家繁衍,为了白家死!所有的一切啊!那怕是身体,头脑,法术,感情……啊,不对,你是不能有感情的!”墨麟指了下白离的头,笑着晃了晃脑袋,“你们都是给白争言还债的!哈!”
“还债?”白离闭上了眼睛,靠在树枝上沉默着。白家族长都会在位几千年,就是青哥,不算大姐先前伺候他的时间,自己也跟了他千多年。白静语却是很少几个早亡的族长,只掌权600多年,看来,这其中一定有蹊跷。还有,这么说来,小礽的父亲就一定是火狐了?那能是谁呢?不可能父女,更不可能母子,那……
“天啊!不可能!”白离咬着牙掰断了一根儿树枝,心里已经想明白了:拜月!一定是拜月!青哥在的时候,哪个十五不是一夜狂欢呢?自己也乐在其中,树影昏暗的,大多是射完了没看清脸!怨不得那位姐姐死都没见过自己!
“墨麟!蛇胆交出来!我送你下地狱!”
“啊?”墨麟有点儿后悔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不应该刺激这人,“你同意放火了?”
“不同意!”
“啊?”
“白家的人自有办法行走上下三届!”白离摸了摸心口,自己到底有没有白狐的血统,马上就清楚了!
“啊!”墨麟也明白了,早就听说,白家人的心头之血可以超越生死!“白离?火护法?这,这是真的?”
“真的假的,试试就知道了!”
103
小瑞跟着一大堆老太太比划了十多分钟,这才悄悄的回了那幢小楼。打开门,进了院儿,他抽了抽鼻子,太好了!没人!
小瑞快速的开门进了屋,回身把门反锁,这才叮棱咣当的跑上了二楼。
“梆!”小瑞抱着头哀叫,他这才摸到于新霞额头上的纱布,原来这人的头伤了。小瑞咧着嘴拍着房间的门,门是锁着的,他不知情,直接撞了上去,结果,使本来就有点儿迷糊的头更疼了!
小瑞先是呸了一口,叫了一声“倒霉!”后由扶着头笑了:更好!这么包着,就不怕被人发现头上的印子了!可这门咋办?自己只是个灵魂,没有法力,又不能穿墙而过!
小瑞摸着脑袋,不经意的碰到了一只发卡子,他摘下来,掰直发卡子,伸到锁眼儿里一阵乱捅……
“呸!都是骗人的!根本就捅不开!”小瑞扔掉发卡子,坐在地板上生气!看来电视上的东西不能信,啥别门撬锁,飞檐走壁的,都是假的!爱撒谎的人类!
一阵脚步声传来,小瑞想站起来已经晚了。就见肖一兵几步抢到自己跟前,把着自己的肩膀,一脸的紧张。
“妈?咋坐这儿了?头晕?”肖一兵想扶妈起来,可这人却出奇的沉,他竟然没拉动,“妈?那你等我开门,咱俩进去坐!”肖一兵找出钥匙开了小屋的门,打开灯,把妈搀进去,坐下。然后,低头就看见妈冲自己瞪眼睛。
“妈!我想找个东西,特意趁他不在家!他下农安了,明天才回来!你……你别告诉他,行吗?”肖一兵知道,这事儿,瞒谁也也瞒不了妈,就干脆实话实说了。
小瑞眨了眨眼睛,“你,你找啥?”小瑞想,最好找那个甲,那自己可省了不少事儿!那柜子可也是上着锁的!
“找家训!”肖一兵吐了仨字儿,转身开始翻弄那个柜子下面的抽屉。
小瑞心里骂着:倒霉小子!找啥家训啊?找甲啊?干吗不找麒麟甲?
肖一兵翻半天,一无所获。难道没在家?不可能!肖臂那人,不会把家训藏外面的!肖一兵抬头看着那个柜子上的锁,紧皱着眉,“妈,看来肯定是在这儿了!”
小瑞点点头,故作为难的说:“可那锁……只有你二叔有钥匙!”
“哼!”肖一兵拍了下那个锁,小小的铜锁绕着铁鼻子转了几个圈儿,肖一兵眼前一亮,摸着铁鼻子乐了,“妈,给我找个螺丝刀,花儿的!”
“螺丝刀?”小瑞看他摸的地方,心里也明白了,可这螺丝刀在哪儿啊?“小兵,妈头晕,坐一会儿就去……”
“啊,我去!”肖一兵边说边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捏着螺丝刀跑上来。
小瑞看着他几下子拧掉了铁鼻子上的螺丝,那个锁连着两边儿的铁鼻子一起被拆了下来!小瑞心里这个乐啊!一是乐:这柜子终于打开了!二是乐,人总是自作聪明!锁?锁有用吗?防君子防不了小人啊!只要你这个东西在,就没有能藏得住的地方!就象秘密啊!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柜子里好像还有暗格,肖一兵先是看了看那个装甲的铁盒子,筋着鼻子敲了敲。小瑞抻着脖子瞅着,心里盘算着,自己有没有把握武力制服这个大个子呢?嗯,够呛!
肖一兵把身子探进柜子里,仔细的翻看着,摸索着,终于摸到了最下面一个隔板儿的下表面,贴着什么东西。他掏出打火机按着,低头去看,原来,那里贴着一个黄绢包纸板的硬口袋,口袋里塞了本儿薄薄的册子。
他小心的扒开口袋缝儿,慢慢的把册子抽出来,泛黄的绢质表面,一股淡淡的麝香,上面是一列瘦金的小篆:萧氏家训
肖一兵收回火机,关了门,举着本子冲妈晃了晃:“就它了!”他走过来,坐在妈的对面,一页一页翻看着,开始快,后来慢。
小瑞眯着眼睛仔细看,还是没认出皮儿上那几个梅花儿篆字!他想,这里面的东西也肯定看不懂,时候不早了,还是晕倒吧!
正想着,就听肖一兵“啪”的一声合上了那本册子,冲自己古怪的笑了笑,“果然如此!怨不得肖壁这么紧张那甲!哈!”
“小兵?”小瑞再迟钝也听出了这话里有事儿,“咋了?里面都写些啥啊?”
肖一兵起身把册子放回去,关好门,拿起螺丝刀,开始装那个连着铁鼻子的锁,边拧边说,“妈,你说我有没有做的除妖师天份?啊?”
“除妖师?”小瑞张着嘴,不知该做个啥表情。
肖一兵拧好了铁鼻子,回头正看到一脸古怪的妈,他走过来拉起她,慢慢出了屋子。
“妈,你也意外吧?我本来最讨厌这个的,今儿个为啥想接这个班儿了呢?”
肖一兵扶着妈下了楼,坐到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妈,你说肖壁有救吗?这人能改变吗?不可能!我就想啊,只要有他在,这肖家日子就永远是恶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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