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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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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林十一开始犯愁了,晚上,总得吃饭吧!可自己也不不会做啊?
正为难着,桌上的电话响了,林十一马上接起来,又回头看了看睡着的人,还好,没反应。
“喂?冬子?”
“啊,是我!”
“你爸?他睡着了!夜班连着白班儿,太乏了!”
“嗯,啊?儿子,我想你还不成吗?”
“啊,是吗?那你不回来了?”
“嗯,明天一早走吧!”
“唉,我问你啊,这儿有啥能吃的吗?”
“啊,也是,唉呀,这话咋这么别扭呢!”
“行啊!你也好好玩儿!说好了,十五可得让我见见!”
“嗯,拜拜!”
林十一放下电话,轻轻的下了床。儿子说:吃的还不遍地都是,你有钱啥买不来!林十一撇撇嘴,拿起钥匙刚想往外走,就听床上的人动了。回头一看,老虎翻身侧躺着,伸出一条腿和胳膊抱着棉被,嘴里还咕噜了一句什么。
林十一走回来,硬是把被子拽出来,给他重新盖好,可刚一转身,那位又抬起腿和胳膊一捞,又把被子抱在了怀里。林十一叉着腰,筋鼻子瞪眼的生了会儿气,看到了旁边闲着一个木棉的枕头。就把被子慢慢抽出来,再把枕头塞给他,最后盖上被子。就看老虎舒服的往被里缩了缩,又咕噜了俩字儿。
这回林十一听清楚了,他说的是“再来!”
林十一掏出老虎的门钥匙,锁好门下楼。坐到车里他还在想,这个“再来”是啥呢?再来一杯酒?再来一碗饭?嗯,不对,老虎一般会说:“我还要!”
那就是:再来一遍,再来一次?林十一越想越烦,后来,使劲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停吧!有啥好想的,许是自己听错了,更有可能那本就是一句胡话!
林十一慢慢开出了医院正门,正想着该买点儿啥吃的呢,目光一扫,就看见了对面一个明晃晃的灯箱:什锦米线!他笑了,就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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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贾云溪白天跟胸透的老蒋掰腕子,两负两胜!大家都诧异这个瘦削的人竟也有些力气,于是,所有人都认同了一个词儿:干巴劲儿!
贾云溪要求第五局,撸着袖子冲老蒋叫号:“再来!”正抓着那人的手使劲呢,就闻到一股香气,然后肚子就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他睁开眼,先看到自己的右手抓着一个人的手腕子,再往上看,哥咧着嘴,手里拿着一个勺子,“老虎,啥时练的分筋错骨手啊?”
老虎“嘿嘿”笑了一声,放开手,慢慢的抱着被子坐起来,正好看到桌子上的碗,“什锦米线?”
“错!什锦鱼丸!”林十一把一个碗端给他,上面插了个勺子,“正好已经不烫了!”说着,自己坐在床边捧起另一个碗,“我这个才是什锦米线呢!”
老虎看到自己的碗里,果真只有鱼丸和配菜,拿起勺子就往嘴里塞,抬头看了眼钟,口齿不清的咕噜着:“锅,都怪十点呢,冬冬呢?”
林十一回头拍了下他的后背,“慢点儿!冬子打电话了,他明天一早的球赛,衣服跟鞋都在中医呢,就不回来了!还说,让你好好玩儿,尽兴的玩儿!”
“哦!”老虎一边点头,一边狼吞虎咽,真是饿极了!
吃完了饭,草草的洗漱过了,俩人就躺下准备睡了。林十一还是穿着那套蓝色半袖睡衣。老虎说:冬冬怀疑这根本就不是纯棉的,既没缩水,也没掉色,结果,还是又给老虎买了套白色中号的。
老虎仰躺着,眨着眼睛:“哥,这下完了,睡不着了!”
“啊,睡不着就睡不着吧!说说话!”林十一闭着眼睛躺在外侧。他好像越来越习惯睡在这张床上了,看来,认床也不过是一种习惯,而只要是叫做习惯的东西,都可以经由时间来改变。
“那明天就起不来了!”老虎侧过来拍了下他的胳膊,“到那儿得4个多小时吧?”
“嗯,没事儿,又不赶场儿!几点起来几点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反正就是为了放松吗,哪儿还不行!”林十一摸了下他的头发,安慰着。
“嗯。”老虎想起了那个“下雨的星期天”了,又想到了肖一兵,然后就“噗哧”一声乐了!
“嗯?”林十一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他。
“哥,我想起一兵讲的,跟一个朋友去药店的事儿!”
“药店?”
“嗯,就是他以前陪一个朋友去药店买避孕套儿!”说完老虎又嘿嘿的笑了几声。
“啊?”林十一翻了翻眼睛。
“你别误会,他这朋友是个男的,俩人壮胆儿,一起去买!”
林十一哼了一声,心说,我才没误会呢,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那店员看他们都背着包,带着帽子,就笑容满面的打招呼:放学了?接着,他那朋友就粗着嗓子说:我买避孕套儿!那店员瞪着眼睛,差点儿没把舌头咬了!”老虎爬起来,声情并茂的讲着。
林十一就仰躺在那儿看着,他想,老虎肯定没买过这个东西,不然不能这么感兴趣。
“然后,那店员就随便拿出了一盒,结果,这朋友看了看包装,对那店员说:这个是小号的,我要38的!那店员马上傻眼,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老虎拍了拍林十一的胳膊,“哥,他肯定不知道这东西还分大小!”
“嗯!”林十一点点头,抿了下嘴角。
“接着,这店员倒腾了一会儿,拿出另外一种包装的,说:那个没38的,这个行吗?这朋友接过来又是一阵端详,说:这个上面有疙瘩,太磨人了!那店员张着嘴接过来,哈!”老虎又拍了下林十一的肚子,“哥,他大概也不知道,这东西还有带浮雕的!哈哈!”
“呵呵。”林十一忍不住也笑出了声儿。
“那店员咬牙切齿的又拿出一盒,仔细的看了尺寸和种类,递给了这个朋友。一兵心说,这回肯定没错了!谁成想,他那朋友看了看,又摇头,说:这个不带润滑油,容易破!哈!”老虎趴到在床上,大笑了一会儿,还把着林十一的腰摇晃着,“这回那店员彻底崩溃了,就大叫:没有了,你到别处买去吧!哥,你猜后来咋样了?”
“嗯,”林十一想,即然老虎问了,那这事儿肯定没完,“他又买了别的?”
“啊?对呀!”老虎有爬起来,拄着胳膊肘说,“哥,可能你是干这个的,比较清楚。那个朋友抓着那个盒子说:我买了,再给我拿一瓶水性润滑油!哈哈!哥,我要是那店员,肯定去撞墙,真是太绝了!”
林十一把老虎摁下,帮他盖好被子。心说,这个一兵真是高人啊,这种事儿也能当成段子讲给老虎听!
没想到,老虎笑了一会儿,忽然爬起来看着林十一,一脸诚恳的问:“哥,他说那个38是啥呀?啥单位,啥尺寸啊?”
林十一翻了翻眼睛,敢情这位说的热闹,自己根本没懂,“那个讲故事的没解释给你听?”看老虎有点儿扭捏,就拍拍他的胳膊,低声说:“单位是毫米,指的是直径。”
“直径?”老虎眨了眨眼睛,又躺回枕头,他起一只手,食指和拇指围成一个圈儿,“38,这么大?啊!”老虎明白了,原来指的是粗细!“哥,那这38也不算大啊?”
林十一哼一声,没理他。
“哥,你戴多大的?”
“我?”林十一斜着眼睛看着这人,还真是睡够了,咋就不睏呢!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呢,老虎在一边儿就拍着枕头笑开了,林十一踢了他一脚,“老虎,你疯了?”
“不是!哥,我是忽然想起来,你是不是没戴过这个东西啊?呵呵。”说完又笑上了!
林十一使劲用膝盖顶了他一下,骂了一句,“少他妈放屁!”他心想,我戴过的比你见过的都多!
老虎弓着身子笑了一会儿,安静下来后,挤到林十一身边,抓着他的短袖问:“哥,那套子都是油乎乎的,我特烦那东西,咋还有人特意要带油的呢?”
林十一咬了咬牙,这还没完了!那个一兵给他出的题,全都挤兑到自己跟前儿了。后来又想,问自己总比问别人强!然后就伸出双手,把着老虎的脑袋晃了晃,“你这么想知道,等哪天我倒出工夫,把店里所有的套儿给你一样拿一个,你自个儿挨个儿的试,啊!”
“啊?那咋试啊!”老虎小声嘟囔着,后又笑了两声,“又不能戴着它打手枪!”
“你有完没完!”
“是你说睡不着就说说话的!”老虎捅了捅林十一的腰,“那我不说了,听你说!”
“我,说啥?”林十一扭头看他,老虎穿着白色的睡衣,闭着眼睛,抱着被子拍着。
“啥都行啊,我权当催眠曲儿听!”说完,老虎还拍了拍林十一的肩膀。
“啊,敢情我跑这儿哄孩子来了?”林十一撇嘴。
“不是哄孩子,是哄我!”老虎抓着林十一的胳膊,“哥,要不你给我唱个歌儿得了!请跟我来?”
林十一筋了下鼻子,拉倒吧!可饶了我吧!“我还是讲个笑话吧!”
“啥笑话?黄段子?”
“你就知道黄!”林十一拐了他一下,“我说的这个是上学时候,同学的原创!”
“原创?”老虎咧着嘴靠过来,“说说?”
林十一看他还是抱着被子,就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被子拉开给他盖上,“我有个同学叫毛向阳,当时起名都是向东,向阳的!这个笑话就叫:毛向阳的故事!说是有一次华主席去一个农场视察,一上午看了一个鹿场、两个牛场、三个猪场!这主席就有点儿烦了,就跟秘书说啊:咱就看到这儿吧,这猪场还不都一样!”说着,林十一摸了摸老虎的头发,抿嘴笑了笑,“那个秘书就说啊:主席,这个猪场必须看,这猪它不一般啊!华主席就问了:这猪有啥稀奇的?那秘书上前小声说了一句:这猪,它毛象羊啊!”林十一拉长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
老虎静了两秒钟,然后就扎在林十一的身侧,闷声大笑,身体也不停的抖着。
林十一拍着他的后背,笑咪咪的说:“笑够了,就睡吧!”
70
冬子在中医学院的宿舍里大宴宾朋:李羽、林绍强、那棵葱,大尾巴狼。起因是十一跟中医学院附属中学的足球队约了一场友谊赛,这边儿是实验高中的混合明星联队。冬子只是个看热闹的,因为他从未踢过足球,至于那个又是衣服又是鞋的说法只是推托爹的借口。他还不知道要以什么心情面对那个爹,正好李羽拉他看比赛,冬子就顺坡下驴的答应了!
五个大男生吃完了饭,商量着怎么睡,最后,四比一通过,林绍强当厅长!
“凭啥呀?”林绍强不服,拉着冬子撇嘴,“我跟我弟睡一屋!”
冬子扭头往后缩,李羽拽开了林绍强,“你就饶了我们吧,那呼噜都能把房盖儿顶开!要是因为你影响大家睡眠,明天起不来,你哭都找不着地方!”
“就是!”那棵葱也抓着大尾巴狼点头,“能听着你的呼噜声照睡不误的,全天下就大果子一人儿!”
“嗯,”大尾巴狼也点头,“强人啊!”
最后,林绍强只好睡在了沙发上,那棵葱和大尾巴狼睡在大卧室里,俩人恶心巴拉的搂着跟大家宣布:同居关系正式开始!然后就一个叫“狼啊!”一个叫“葱葱”的进了屋。
只有冬子换了睡衣,其他人都是脱了一地的衣服,穿着短裤光着膀子洗漱。林绍强还趁着李羽洗漱的时候,挤进去说,“小羽,我给你看样东西?”冬子正在门边儿呢,听了这话,也挤进门缝儿探头瞅啊,“啥东西?我也要看!”
李羽瞪了林绍强一眼,把冬子推出去,从里面关上了门。冬子在外面还听林绍强嘟囔:“一起看呗!”
冬子毫不意外的跟李羽一起睡。他想,这也自然,让他选,他也会选李羽,必竟这人在这里住过,虽然不是一张床,可也比其他人熟悉。
冬子盖着自己的被子,躺在小瑞的位置,呼吸着狐狸的体味儿,等李羽。他一直在想,是啥东西呢?李羽推门进来,光着膀子,下身一条牛仔裤,皮带扣子解开着,裤子松松的挂在胯骨上。
他先是走过来关了灯,转身脱掉裤子,冬子看到他穿着一条黑色三角裤上了床。等李羽盖好被子,翻身看自己的时候,冬子问:“大强哥给你看啥东西啊?”
“啊?”李羽支起上身,下了一跳,“你没睡啊?”说完,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冬子的脸。
“啥东西啊,我还不能看!”冬子把李羽的头推回去,继续问。
“呵呵,没啥,就是一种说法!”李羽躺回去,侧身看着冬子,还是看不清,因为冬子是逆着月光!“也不好看!”
“那,是啥说法?”冬子有点儿不高兴了,好像只有自己被关在外边,“李羽,你不告诉我,我问大强哥去!”
“别!我说!”李羽伸出胳膊拍了拍冬子的肩膀,“这就是句黑话!”
“黑话?”
“嗯!”李羽笑了笑,收回手枕在脑袋下面,望着窗户说:“有一次宿舍里有女生,绍强进来就愣了,他是想找我上厕所!”
“上厕所还用找人陪?”
“呵呵,你不知道,一年级的时候,宿舍的厕所被封了,全都得去学校的室外厕所!”李羽扭头冲他撇撇嘴,“尤其是晚上,远不说,还黑乎乎的!所以,上厕所都是一帮一帮的去!”
“啊!”冬子明白了。
“这绍强进屋来回的晃了一会儿,那俩女生也不见走,他就着急了,就跟我说:‘小羽,你出来,我给你看样东西?’我一看他那样就知道啥事儿了,哈哈!”李羽轻轻的笑着,身体有点抖。
“啥事儿啊?”冬子问完就明白了,“上厕所?”
“是啊!”李羽侧过来冲他挤挤眼睛,“上厕所不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
“看东西?啥东西啊?”冬子小声嘀咕着,还是没明白。
李羽一把掀起被子,冲冬子挺了挺小肚子,左手在腿间做了个掏的动作,“就是看这个!”
“啊?”冬子明白了,还真是看东西!好在屋里黑,他也看不见自己脸红。
李羽看他没吱声,就凑过来小声说,“你想看吗?”
“滚!”冬子的害羞一瞬间都变成了气愤!伸出一只脚,冲着李羽的肚子使劲踹了一下!
李羽捂着肚子钻回被子,笑着咕噜着,“你不是要看吗!”这时,门外传来林绍强的呼噜声。
冬子咧着嘴,“真这么大动静啊!”
“那当然,你还以为我们夸张了?”李羽还是捂着肚子说着。
冬子翻了他一眼,“以前,也没听他打过呼噜啊?”
“以前?多大啊?”李羽挺直身子,一本正经的问。
“嗯,7,8岁吧!”冬子说的是小时候跟大强一起住的那段日子。
“啊?那也太小了!”李羽翻了翻眼睛,点了下冬子的头,“有7,8岁打呼噜的吗?现在都十七八了,啥习惯都变了!”
“哦,也是!”冬子点点头,翻了个身背对着李羽,闭着眼睛说,“我家没人打呼噜,我爸,我爹,离叔叔,小瑞……都没这个毛病!”
李羽回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相框,他大概知道林冬生父、养父的事儿,自己也暗自感叹,两个父亲竟然能和平共处!只是听林冬这个又爸,又爹的叫法有点儿不适应,“其实,正常人有时也会打呼噜,尤其是疲劳过度的时候。而且仰睡比侧睡容易打呼噜!”
“啊?是吗?”冬子有点儿意外的翻过身,“那你打呼噜吗?”
“嗯,这个自己是没感觉的!”李羽也侧过身来,指了下门外,“刚住宿的时候,绍强也没这么厉害。后来发现吧,只要是白天玩儿累了,他晚上的声就特大。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就撇本儿书过去,嗯,他就能消停一会儿。可时间不长,又呼噜上了,有人就再撇本儿书!哈!早上醒来,绍强还纳闷儿呢,咋一床的书呢?”
“呵呵,”冬子抓着被角笑着。他背光,李羽迎着光;李羽看不清他,他却能看清楚李羽的脸,动作,表情。忽然,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是什么呢?难道是想小瑞了?不是,小瑞不是这个样子,小瑞不是这个位置,小瑞也不可能给自己讲笑话啊!
李羽拍了拍自己的脖子,接着说:“有一次篮球赛,我当了一天的裁判啊!实在累坏了,晚上又喝了杯啤酒,就晕晕忽忽的睡着了。结果早上醒来,身上死沉死沉的,睁眼一看,一床的书啊!哈哈!”
“啊?”冬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你打呼噜了!”
“我想是吧!可我自己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李羽慢慢闭上眼睛,后又睁开冲冬子眨了眨,“有次绍强赛过了球,又喝了酒,这晚上的呼噜啊!大伙儿撇书都不好使了,他就像个冷凝机组似的,咯楞咯楞的一直叫一直叫!”
“啊?哈哈!”冬子拍着枕头笑着。
“实在受不了了,大伙就都出去找宿(xiu三声)儿了,到别的寝室里,跟别人挤一张床。那天我回家了。第二天一早回来,隔着门就听见绍强的呼噜,真是山响啊!推门一看,床全空着,啊,啊,不对!除了绍强和大果子!”
“果子哥真能挺!”冬子竖了竖大拇指。
“要怎么说他是强人呢?他说,只要他是在绍强打呼噜前睡着的,你就算把房子拆了,他都不会醒!这俩人还真是般配啊!哈哈!”
“嗯,确实般配!哈哈!”冬子笑了一会儿,慢慢翻过身仰躺着,月光照在他右侧的脸上。
李羽侧躺着,眯着眼睛看着那眉骨、眼毛、鼻梁、唇峰、下巴上面的白边儿。心想,真是近啊,近得让人害怕呀!然后,他闭上眼睛,主动拒绝成像;可那层眼皮竟像是透明的,眼前那人的侧脸还是清晰的躺在那儿!李羽抿嘴笑着放弃了,喜欢就喜欢吧,不喜欢怎么做朋友呢?非要抗拒反而不自然了,跟着感觉走吧,我们还有好多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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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顺者熟悉的气味儿寻找着,摸索着,忽忽悠悠,明明暗暗的,那股气息越来越浓郁,牵引着他向前。
这是一个温暖馨香的所在,一边的石壁旁有一处冒着水汽的小池子,旁边的湿地上有一块大而平整的石头,上面铺着白色的皮裘。皮裘上躺着一个细白的身子,银白的头发散落一身,整个额头和双眼被白布缠着。
冬子靠过去,气味儿很熟悉,这身子好像也没错儿,可这头发?眼睛也给遮住了,看不见额头的记号,这人是小瑞吗?
正想着,就见那人动了动,前胸的头发落了下来,露出一个金属的瓢虫!
“啊?小瑞!”冬子这回确定了,这人是小瑞没错!“小瑞!”冬子伸手去握那人的肩膀,可是……手呢?自己的手呢?
冬子惊讶的低头看自己的下面,腿呢?脚呢?他大骇的跑到水边儿,低头去看,没有,什么都没看到!难道自己在做梦?冬子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咦?自己的脸呢?怎么掐不到?
一阵急促的跑动声惊醒了冬子,他下意识的躲到了大石头的后面,后又觉得多此一举,就大咧咧的站到了小瑞的旁边,看着。
跑进来的竟是一只灰色的大松鼠!大大的尾巴,嘴里刁着一串鲜红欲滴的小果子。只见那松鼠窜到小瑞身边,把果子放下,向上一跃!落下时,就化为一个黑色短发的男孩子,小巧的五官,灰蓝的眼睛,腰上围着一条皮裙。
等他走近了,冬子才发现,他腰上围的,实际上是他自己的尾巴!
“瑞主子?刚熟的血滴子!”那孩子说着就抱起小瑞,用自己的嘴把果子嚼烂,喂给昏迷不醒的小瑞。
冬子傻傻的看他喂了一颗,在他喂第二颗的时候,冬子冲过去推他,可是自己居然穿过了那个身体!
回过头,那个男孩正要喂第三个,冬子大叫:“放开!放开小瑞!你这个死妖精!”
那个男孩愣了一下,抬头四下里望了望,看没人,这才低头说:“主子,不爱吃吗?那就泡会儿温泉吧!”说着,摘下小瑞的瓢虫,抱起他边走边说:“就要到中秋了!主子,月圆之夜可是采补合欢的好日子啊!一定要醒过来啊!”说完,就抱着小瑞下了池子。
冬子叫也没用,只能伸手去抓那个瓢虫,没有手,还是办不到。正烦恼着,就见一只黄色的小狐狸,跑过来,叼起瓢虫飞快的冲了出去。
“回来!还我的表!”冬子边叫边追出去,“还我,那是小瑞的表!别跑!还给我!”
――――――――――――――――――――――――――――――――
“林冬!”李羽侧过来,拍着冬子的肩膀,天已经蒙蒙亮了。
冬子死死的抓着李羽的胳膊,还是闭着眼睛叫着:“别跑,还我的表!那是小瑞的表!”
“小瑞的表?”李羽接了一句。
没想到,冬子也接着继续说:“小瑞一睡就忘日子,没这表叫他,他就醒不了了!那是小瑞的,是小瑞的表!”
“表?”李羽看他还是没醒,忽然想起以前听人说过,说梦话的人,可以跟他唠,他要是能接上,就可以套出许多他的真心话!“小瑞怎么了?”
“唔,”冬子抓紧了李羽的胳膊,脑袋靠过来哼几了一会儿,好像在哭,“小瑞受伤了,小瑞的眼睛,眼睛受伤了!”
李羽有点吃惊,又问,“你很担心?你想他?”
“小瑞没事的,小瑞会好的,我等着他,”说了一半,冬子突然放声大哭,“我不要啊,我不要等那么长时间,小瑞快醒醒!快醒醒啊!”
李羽皱着眉,把他搂过来,轻轻的模着他的头,顺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别哭了!不是还有李羽陪你吗?”
“嗯,我看见了……”冬子小声咕噜着。
“啊?看见啥了?”李羽有点儿发蒙。
“四班的倪娜给小羽哥送情书!”
“啊?”李羽低头仔细看了看这个人,闭着眼睛嘀咕着,确实是没醒!
“倪娜太黑了,配不上小羽哥!唔唔……”冬子嘟囔着又安静的睡过去了!
剩下李羽一个人在那儿发了半天的兔子楞。
――――――――――――――――――――――――――――――――――――――――
林十一在早晨七点的时候醒过来,先一步去洗漱,穿衣。他对着墙上的日历,系口子,心里叨咕着:十一?又想起来有回老虎说,林十一干脆就叫林土吧!有土养木才能越长越旺啊!以后有了孩子就叫林尘,林小土吗!而且,男女皆宜!林十一撇嘴笑了笑,其实老虎不知道,这个“林”才是自己的名儿啊!
老虎在半个小时后醒过来,披里扑隆,手忙脚乱的洗漱,衬衫差点儿穿反!俩人收拾完出门儿吃早饭。老虎打着哈欠冲早点摊子的老板娘喊:“来两碗豆腐鸟儿!”
一堆吃饭的人都笑喷了,林十一抿着嘴把他按在凳子上。
老虎也不知道他们笑的是啥,又指着那一摞子笼屉喊:“再给我捡四个油条,要素馅儿的!”
“啊?”老板娘彻底晕了,这位到底想吃啥啊?
林十一走过来指了指旁边的笼屉,“四个素包子,两碗豆腐脑,不加蒜!”
“贾大夫这是咋了,平时挺明白的啊?”老板娘小声嘀咕着,手上忙着捡包子。
“还没全醒,正迷糊着呢!”林十一扭头看看那个人,笑着解释着。
俩人吃完了饭,刚要上车,老虎口袋里的BP机响。他先是愣了一会儿,这才摸出来看,“哥?这000是啥意思啊?”
“有留言,让你复台!”林十一盯着那个东西,有点儿咬牙切齿!
“复台?”老虎眨了眨眼睛,有挠了挠脑袋,“哥,我忘了多少号儿了!”
林十一先是笑了一下,有点儿得意的想,送也白送!老虎连号儿都没记住!后又筋了筋鼻子,不对,老虎记号儿也没用,有了这东西,就相当于在老虎身上拴了个绳儿,走到哪儿骚扰到哪儿!“我帮你问问!”说完,林十一朝一边的电话亭走去,老虎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林十一按了三个数字,看着老虎举起话筒。
“您好!665020复台!”
老虎张着嘴拍了下头,一脸的恍然大悟!
“嗯?密码?没设过!”
“嗯,第一次!”
“啊,那就是5020!”
“嗯,……”林十一盯着老虎,渐渐皱紧了眉头,最后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
“哥?”老虎跟在他后面,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气!
林十一拉开4500的门,闷头钻进去,还冲下面的老虎摆了摆手。
老虎绕过来,开门上车,“哥?一兵到底说了啥啊?”
“你咋知道是他?”林十一打着火儿,斜了一眼老虎。
“唉呀,除了他也没人知道啊!”老虎小声争辩着,看着车转出了医院的大门,又转头眼巴巴的看着林十一,“哥?”
“肖先生留言:最近几天有雨,出门别忘了带伞!”林十一面无表情的说着。
“就这个?”老虎眨眨眼睛,心说,这也没啥可生气的啊!
林十一哼了一声,又接着说:“外宿记着准备小雨衣!”
“雨衣?”老虎摸摸下巴,笑了两声,“这孩子病得不轻,又是伞又是雨衣的,多此一举!”
林十一撇撇嘴,继续说:“有事儿没事儿勤想着我,想我就传我!”
“啊?”老虎抿着嘴角乐了,“总没个正形儿!”
林十一皱着眉扭头看他,“你知道他的号?”他想,不可能,老虎从来都记不住号码!
“知道!”老虎笑着点头。
“啊?你不是最烦记号码儿了吗?自己家的电话都得记本子上!”林十一拍着方向盘说着,语调儿有点儿高,“你连我的车号儿都记不住!”林十一有点儿委屈,自己的车号儿是5015,多好记啊!可这位就是记不住!
“那不一样啊!”老虎靠在椅背上晃着脑袋,“一兵的号儿都特有意思,都有个典故!”
“典故?”林十一哼了一声,他对此说法嗤之以鼻!
“他的车号儿是3747,就是三妻四妾!哈!”老虎拍了下腿,接着说“他们单位的电话以前是:514514——就是,我要死我要死!哈!后来升七位了,变成5914514,用他的话说就是更强调了这个意思——我就要死我要死!哈哈!他的传呼是525252,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是个狗号儿!念快了就是——汪汪汪!哈哈!”老虎说完就仰头大笑起来。
林十一呸了一口,心说,还真是狗号儿,啥人配啥号儿啊!
71
“哥,向海是哪边儿啊?北?”老虎看着路边的树问着。
“西!”林十一闷闷的回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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