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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纹作者:近水小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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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照片明显是离现在比较近的了,因为上面的人霍真认识。那是一张家族照,背景就是在上面的后院,中间站的是他爷爷,左右分别站着他父母和二叔二婶两对夫妻,几人笑得很灿烂。照片背面还用钢笔写着日期:一九八九年一月。
    “一九八九年……”那是他父母过世的那一年,也是五家惨遭剧变的那一年。
    “有什么发现没有?”蓝小眉问。
    “既然有人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把照片藏在这里,说明它们之间一定有联系。但这些照片年代久远了,我想把照片扫描下来,发邮件给我二叔,也许他能知道一些。”霍真回答道。
    几人又在屋里翻查了一遍,看看没有什么别的收获了,就打算离开了。
    霍真把照片放在衣服口袋里,再拿了书架顶上的黑色木盒。
    蓝小眉问:“我们怎么出去啊?那口井可深的很,用绳子爬出去恐怕费劲。”
    卫痕指了指头顶,说:“从上面出去。”只见他爬到梯子,用手推了下天花板上的暗门,顿时无数灰尘飘落下来,也不知积了多少年了,把几人呛得直咳嗽。
    卫痕倒不介意,脚一蹬,整个人窜了出去。
    接下来是蓝小眉、曾希,等霍真爬出去后,才发现这里竟是爷爷卧室的床底!也就是说,这个密室的暗门,一头在井底,一头就在他爷爷的床底下!
    爷爷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霍家老宅还藏着多少秘密?
    霍真不由感叹,看来爷爷真的不希望自己蹚这个浑水,所以一直保护自己生活在真空中!
    走出霍家老宅,顿时有种回到人世间的感觉。门外坐着一个拾荒的老人,见他们出来,多看了几眼,眼神很是惊讶。的确啊,一所荒废的大宅里,突然来了那么多人,能不让人吃惊吗!
    霍真朝他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过,不知怎的感觉后面有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霍真再回头看他一眼,他连忙转头跑了。
    晚上,霍真打电话给小癞痢,问他家里有没有电脑和网线,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约好了第二天过去。反正他带了照相机,到时候翻拍一下那几张照片,就能导到电脑里,发给二叔了。
    挂了电话,霍真便等着排队洗澡。招待所的楼上两间客房是他和卫痕住,楼下正好还有两间,被蓝小眉和曾希包了。
    楼上楼下,卫生间只有一个,蓝小眉是女人洗澡要洗半天,所以三个男人只能在外面排队等了。
    等漱洗完后,霍真便上床睡觉了。一开始脑子都是白天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想着,人也累了,不知什么时候就昏昏睡去。
    半夜里,迷迷糊糊间醒来,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什么东西。
    睁开眼一看,隐约是个人形,正躺在他身边!那人体型颀长,背对着他,头发散在侧脸上,看不清样子。
    霍真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将那人推了下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
    霍真听着那叫声有点耳熟,拉开床头灯,低头一看。那人呈大字型贴在地面,一动不动,头顶还戴了一个hellokitty的头箍!
    他认识的人中,会这么不靠谱的就只有一个人,“叶、赫、风!”
    “你踢死我了!”叶赫风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委屈。
    “你半夜爬我床上干什么?”霍真头疼地问道。
    “人家来的晚,房间不都满了吗?再说了,这破村里只有这一家招待所!”叶赫风道。
    “妈的那你怎么不去其他人房间?”霍真骂道。
    叶赫风道:“蓝妹妹是女人,男女授受不亲!万一她见我貌美,半夜兽性大发想非礼我怎么办?”
    “那曾希呢?”
    “占残疾人的床?我是那种人嘛!”
    “卫痕总可以吧!”
    “我怕半夜里身首异处……”
    叶赫风爬到床边,抱住霍真的脚,可怜兮兮地道:“小老板,行行好,收留奴家吧!奴家给你捶背按摩暖床都行啊!”
    “停!闭嘴!”霍真忙捂上他的嘴,这房子隔音差,要是被别人听到,还真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爱好呢!
    “你睡地上!”霍真分了一条被子和一个枕头扔给他。
    “现在是冬天……。”叶赫风抽泣道。
    霍真一头黑线,在从身下抽了一层褥子给他。
    “好了,再啰嗦一句,就把你扔出去!”霍真气呼呼地说完,倒头蒙上被子。
    叶赫风摸摸鼻子,只得打好地铺乖乖地睡觉。

    11、

    第二天一早,蓝小眉陪曾希去田埂边散步,霍真则和卫痕在天井里吃早饭,这时,小癞痢从门外进来。
    “怎么那么早来了?”霍真打了招呼问道。
    “你不是说去我家上网的吗?我来接你啊,顺便给你们送两瓶杨梅酒,我妈一定要我带来的。”小癞痢提起手上两个酒瓶,道:“她亲自酿的酒,可香了!”
    这时,叶赫风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看到霍真就露出一脸怨妇状,道:“你昨晚那么粗暴,害我浑身酸痛!”
    霍真习惯了他的无聊和做作,所以立刻转过脸无视他。
    倒是小癞痢惊讶得不得了,指指叶赫风,又指指霍真,问道:“你,你们是……”
    叶赫风一见有人理他,立刻就来劲了,从楼梯上一跃翻下来,搭着小癞痢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兄弟,你一人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啊!你也知道,世俗对我们的偏见……”说完,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小癞痢一脸震惊,嘴张大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拍着胸脯道:“你把我小癞痢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多嘴的人吗?霍真是我铁哥们,别说他喜欢男人,就算他喜欢……喜欢老母猪,他也是我兄弟!”
    他讲的太豪气干云,把霍真听傻了,嘴里的半个包子掉到桌上。
    叶赫风拍拍小癞痢的肩膀,道:“好!你这朋友我交定了!癞痢哥是吧,咱们出去慢慢聊!”
    说着,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去,边走还边窃窃私语,霍真听不见叶赫风说了什么,只依稀听到小癞痢回了他一句“兄弟,你要想开点……”
    霍真愤愤地把筷子往地上一摔,怒道:“叶赫风,你死定了!等老子找到湛卢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砍成七八段!”
    卫痕看着这出幼稚的把戏,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夹了个包子放到霍真碗里,说:“吃饱了才有力气砍人。”
    吃完早饭,五人随小癞痢一同去了他家。霍真拿出照片准备翻拍,叶赫风偏说他的单反精度高,让他来拍。最先拍的是一对男女的照片,共有三张,一张是只有他俩的半身近照,另一张是在华丽的厅堂里的全身照,还有一张是在厅堂里和很多人一起拍的合照。
    叶赫风双手调着镜头,嘴里还不闲着:“哟,小老板,你们老霍家的人怎么长得这么丑啊!”
    蓝小眉骂道:“毕竟是前辈,你积点口德行不?”
    叶赫风道:“我是实话实说啊!你看这对男女,一脸干瘪,还傻瞪着眼,瞧,连POSE都不会摆,像根木头一样地杵在那儿!”
    蓝小眉又好气又好笑,“看这照片里的人,还穿着长袍大褂,看样子是三四十年代的!那个年代有几个人能照相啊?还摆POSE呢!他们要真嘟个嘴,摆个剪刀手,还不得吓死人啊!”
    “看这对男女的穿着打扮,他们应该是一对新人。”霍真指着那张一对男女的半身照道:“你看,这女人穿的是凤冠霞帔,男人身上还绑着花球。”
    “那这张应该就是婚礼的场面吧!”蓝小眉手里拿着那张在厅堂里拍的照片,道:“这对新人男女坐在正中央的主位,旁边站的应该都是来贺喜的宾客吧!”
    “来来来,把照片摆好不要动,我要拍了!”
    叶赫风把镜头对准了那张半身照,突然像发现什么似地停下了动作。他拿起那张男女的半身照片,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脸色竟凝重起来,大叫一声:“不对啊!这两人……根本是死人啊!”

    12、

    霍真几人围上前,重新再看了那张照片。这一男一女眼角翘起的角度十分诡异,上眼皮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印子,怕是用针线将他们眼皮给钉在眼眶上的。
    他们的眼珠黯淡无神,凑近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放大的瞳孔。而且,这张半身照和另一张全身照,初看时以为两人是肩并肩地站着,但此时才忽然发觉,这两人其实是躺着的!拍照的人是站着由上而下俯拍的,所以看上去像是站着一般!
    还有一张新人和众宾客在厅堂里的合影,更能说明问题!这对男女虽然坐着,但双腿都是直直地向前挺着,而不是自然弯曲垂下的。
    霍真找来一个放大镜,再细细一看,那两人的背后似乎都有一个木架子撑着两人的身体,不让他们垮下来。宾客都是一脸肃穆的,完全不像参加婚礼的样子。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年代的人不会拍照,但真正的原因应该是:这是一场冥婚!所以,当然不可能有人笑!
    “冥婚在农村应该是很寻常的吧!”蓝小眉道。
    这是封建时代的风俗,如果有哪家孩子死了,且还未成婚,他的亲人就会找一个差不多年纪,最好是刚入土不久的人,与他配成双,由双方家属主持冥婚仪式,让他们在阴间结成夫妻。这其实是家属的美好心愿,希望自己的亲人即使去了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孤单,也有人相伴!
    “冥婚是不算稀奇,但问题是,为什么要把这几张冥婚的照片藏在那样一个地方呢?”曾希问道。
    “小老板,这对男女真是你们老霍家的人吗?”叶赫风也问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霍家人,但从照片的背景看,应该是在霍家老宅的前厅!”霍真道。
    “不是还有两张照片吗?再看看!”卫痕道。
    霍真这才想起来,忙把另两张照片拿出来。另外两张,一张是一个初生婴儿的照片,另一张则是霍爷爷和两个儿子、儿媳的家族照。
    “似乎没有什么关联啊!”霍真一边看一边道:“冥婚的三张照片明显是最老的,就算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吧,这张婴儿的照片看不出年代,但应该也很久远了,而最后这张,爷爷他们的合影,背面写的很清楚,是一九八九年一月。这些照片会有什么联系?”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婴儿看着有些……恐怖?”蓝小眉突然打了个寒颤,慢吞吞地道。
    “你别自己吓自己啊!不要因为看了几张冥婚的照片,就看啥都是鬼了!”叶赫风笑她。
    “也许小眉说的没错。”卫痕突然道,“你们看这婴儿的手!普通婴儿的指甲会那么长吗?”
    果然,这一看才发现,那个婴儿虽然外表没啥异常,他蜷缩在那里,就好像是保持着在胎盘里的姿势。但他的双手却诡异得很!十个指甲又黑又长,以和他的身体比例来看,足有四五公分长,就像小动物的爪子一样。
    这种婴儿,谁见过?
    “这,这不会也是死人吧!”蓝小眉道。她毕竟是女孩子,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
    叶赫风用手指推推霍真,犹豫地道:“那你爷爷和父亲的那张合影……不会也有问题吧?他们是不是也是,也是……”
    “呸!那合影里还有我二叔二婶呢!他们现在活得好好的!”霍真不由气道:“再说了,你看那照片背后的日期,是一九八九年一月!是我父母去见神秘人和另外四个当家人之前,他们那时都是大活人,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好,你别激动,我就随便问问。”叶赫风连忙讨好。
    霍真是真生气了,他们怎么会是死人呢?看照片里他们笑的多自然,多生动!那是在后院里拍的合照,他们的身后还能看到那口井。照片的中间依次是二婶、二叔、爷爷、爸爸、妈妈,五个人。
    可是……霍真忽然脑中一片空白,拿着照片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那照片的地上,竟有六个影子!

    13、

    霍真盯着照片看了良久,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五个人真真切切地多了一个人影!那个多出的影子就紧挨着他母亲的影子,仿佛一个人长了两个身子。如果排除那些超自然的可能性,唯一的解释就是:拍照时,有一个人正躲在母亲的背后,所以照相机拍不到那个人,但他的影子却永久地印在底片上了。
    那第六个人是谁?如果是霍家的一员,为什么他不能和父亲二叔他们一起拍照呢?
    霍真把自己的想法和众人一说,他们也都百思不解。
    折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几人都有些失望。尤其是霍真,本以为这一趟就算找不到湛卢剑,但至少总能摸清一点二十年前的真相吧。没想到别说摸清了,连边儿都没摸到!
    霍真收好了照片,决定先不寄给他二叔。这些照片诡异得很,让他和二婶看见,还不得吓死!
    走出屋子,看见小癞痢正在天井里修摩托车,零部件散落了一地。
    “你们上啥网了,怎么这么就好了?”小癞痢见他们出来,好奇地问道。
    霍真摇摇头,他心情不好,实在不想和人说话。
    小癞痢见他一脸郁郁寡欢,便问:“怎么了?又断网了吗?咳,咱们这里网速慢,镇上就好多了!要不我带你去镇上的网吧!”
    “不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霍真敷衍地回道。
    正说话间,阿福嫂从外面买菜回来,一进门就大声招呼:“买了两条鲫鱼,刚捞起来的,还活蹦乱跳的!中午做个葱烤鲫鱼给你们吃!”
    小癞痢指着她裤腿上的泥巴,笑道:“妈,你是不是自己去河里捞鱼了啊?怎么一身泥啊!”
    阿福嫂拍着腿,抱怨道:“还不是那个神婆,突然从巷子里走出来,我一下没注意就撞上去了。哪晓得她力气那么大,把我一下撞地上了!”
    “神婆?哪个神婆?”霍真问道。
    “不就是村头的莽姑吗?”阿福嫂说。
    “莽婆?她在哪里?”霍真惊道。
    “我看她往家的方向去了。”阿福嫂道。
    霍真忙转过头找卫痕,哪知他已经没人影了。这人一定是一听见莽婆就冲出去了!
    于是,霍真来不及思考,也立刻追了出去。
    另外三人还不知道莽婆的事情,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蓝小眉叹口气,道:“追吧!”三人也就跟着跑出去了。
    莽婆的屋子就在村口,霍真和卫痕进村时都经过那个地方的。
    那是一所破落的平房,在村里家家都盖起新楼的对比下,房子就更显得衰败了,门口长满了杂草,好像聊斋里的鬼宅似的。
    霍真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就见卫痕贴着门在听里面的动静,看到他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霍真便不敢出声了,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用最小的声音道:“她在里面?”
    “我听不到呼吸声,好像没人。”卫痕皱眉道。
    “她会不会猜到我们来,所以逃走了?我们进去看看!”霍真说着,就要推门。
    卫痕一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身后,道:“让我来。”
    他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这门竟然没关!
    霍真跟着卫痕走进屋内,仔细环顾了一圈,这屋子外面破,里面更破!就没几件像样的家具,东边是一张方桌,连椅子都没有,另一边靠墙头放了一个煤球炉,还有一个双门橱。
    虽然家具都旧得布满裂痕,但房间里还是收拾得很干净,地上、桌上没什么灰尘。
    “真的没有人……”霍真失望地道。
    “不一定。”卫痕指指里面的房间,低声道。
    她躲在里面?霍真用口型问他。
    卫痕没有回答,径直往里屋走去。
    霍真蹑手蹑脚地跟着他,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就怕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会打草惊蛇。
    正在他小心翼翼的时候,门口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哇,这是谁家房子啊?怎么破成这样!小老板,是你亲戚家吗?”
    霍真此时真想掐死这个说话的人!
    “叫什么叫,人都被你吓跑了!”霍真没好气地骂来人。
    叶赫风怔了怔,道:“原来你们是来抓人的!怎么不早说啊!”
    卫痕在叶赫风话音未落前,就已经冲进里屋去了。但很快他就出来了,对他们道:“里面有道后门。”
    “那还等什么,追啊!”叶赫风说着,和卫痕两人追了出去,蓝小眉也紧跟着去了。
    “等等!”霍真刚想跑,发现曾希一个人留在门口,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一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霍真不由心生内疚,明知他眼睛看不见,怎么都不照顾好他,还差点把他丢下了!
    “曾希,他们去追人了,我们就留在这里等吧!”霍真道,心想反正有卫痕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追人?”曾希很奇怪地问,“为什么要追?那人不就在屋里吗?”

    14、

    霍真闻言大吃一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曾希,你刚才说什么?谁在屋里?”
    曾希微微一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比火柴盒更小的银色小方盒,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从那银盒的一端抽出一根细长的银丝,看样子像钢丝,但那韧度和锋利度是钢丝完全不能相媲美的。
    霍真听说过这种玩意儿:软钢丝。一般用在杂技中,杂技演员在上面翻滚跳跃,由于软钢丝特殊的物理属性,表演难度比硬钢丝加大一倍。还有一种场合也会用到软钢丝,但实属偏门,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那就是暗器!这种暗器真是传说中的东西!霍真以前也是听鸿运茶楼的江老板提过。那人是个古董迷,尤其喜欢收藏各年代的兵器。据他所说,民国时的敌特组织特别喜欢使用这种暗器,因为外形轻巧不易被发现,又可以杀人于无形。但这种暗器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
    没想到竟能在曾希手上看到!霍真刚想问个清楚,突然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他抬头一看,与一双阴森幽暗的眼睛对个正着!
    是莽婆!她就躲在他们头顶的房梁上!见他们发现了自己,莽婆咧了咧嘴,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那动作实在不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啊!小心!”霍真立刻挡在曾希前面。心里暗道:糟了!卫痕他们都不在,不知道自己搞不搞得定这个人啊!
    哪知曾希轻轻把他推开,摸索着走到他的身前,神情镇定地道:“霍哥哥,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只见他一扯银盒,继续往外抽取软钢丝,源源不绝,越来越长,他将钢丝一圈一圈绕在自己的手臂上。
    莽婆看着他的举动,似乎失去了耐心,凄厉地叫了一声,向他冲来。
    曾希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她快到自己面前时,手上的软钢丝一下套住她的一条手臂,意图将她绑住。
    莽婆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用力一扯,竟然挣脱了钢丝,快速窜到墙角,一时间不敢轻易进攻,似乎很忌惮曾希手中的东西。
    “小心,她在你的左边!”霍真在一旁提醒道。
    曾希翘了翘嘴唇,道:“霍哥哥,别担心!只要她有呼吸,我就知道她在哪里。”
    莽婆喘了几口气,再一次向曾希冲来,几乎是用尽全力一撞,将曾希撞到桌上,趁此机会,她伸出双手,想掐住曾希的脖子。她的指甲竟也是又黑又长,像野兽一般!
    曾希没有给她得手的机会,单手一绕,将软钢丝套在她的脖子上,往相反方向一拉,立刻勒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霍真刚想为曾希的漂亮动作称道时,发现曾希的钢丝越绕越紧,莽婆已经脸色铁青,眼珠都变色了。
    “曾希,她快没命了!”霍真提醒道。
    曾希这才松了手,用软钢丝将莽婆的身体牢牢捆住,他扯了扯手中的银盒,莽婆就摔倒在地上。
    这时,卫痕三人也跑了回来。
    叶赫风见莽婆被捉住了,不由对曾希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他忘了曾希根本看不见他……
    “卫痕,她那天竟然没事!看来那个怨灵也不算太可怕。”霍真道。
    卫痕走上前,看了看莽婆的脸,突然神色微微一变,道:“她被那个怨灵附身了。”
    “附身?”霍真一惊:“你是说,我们眼前的这个已经不是莽婆了,是那个怨灵?”
    “那么说来,这个老太婆已经死了?是死老太婆了?”叶赫风也很惊讶地问。
    “还不算死。如果能把怨灵逼出她的体外,也许还能救。”卫痕道。
    “怎样才能逼出怨灵呢?”蓝小眉问道。
    “泼狗血,贴黄纸,有没有用?”叶赫风摸着下巴思考道。
    “封建迷信!”蓝小眉骂道。
    “眼前就有一个鬼附身的人,你还想和我讲科学?”叶赫风一脸不可思议地道。
    “别吵了!”霍真叫道:“还是听卫痕的,有没有什么办法?”
    卫痕想了想,说:“只有被附着的载体死亡,怨灵才会离开,去寻找下一个可依附的对象。所以……”
    “所以只要让莽婆处于一种濒死的状态,怨灵自然以为她快死了,就会离开她了。”霍真接口道。
    卫痕看了他一看,默契地点点头。
    “要让她濒死,又不能真死,这个界限很难把握啊!”蓝小眉道。
    众人沉默不语,此时曾希开口道:“让我来吧。”
    他手中的软钢丝再次勒住莽婆的脖子,手腕上力度忽紧忽松,莽婆痛苦地呻吟着,渐渐地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脸色苍白如纸,眼珠颜色渐渐变浅,向上翻去。
    就在此时,她身体一阵抽搐,牙齿间发出奇怪的喀喀声。突然,整个房间被一片白光笼罩,但一眨眼过后,房间又恢复了原样。
    莽婆倒在地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几人,眼神明显有些慌乱。
    霍真知道,这才是真的莽婆,那个怨灵应该已经走了!
    “莽婆,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们真相了吧!”霍真走到她的面前,对她说道。
    莽婆干咳了几下,似乎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毕竟经过刚才的折腾,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蓝小眉把她扶起来,给她倒了杯水,一边拍着背帮她顺气,一边柔声道:“阿婆,你别怕,我们只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莽婆看了看她,眼里有些难以名状的东西,从没有人如此轻言细语地对她说过话,从她记事起,村里人不是怕她就是辱骂她,要么就拿石头扔她,她从不知道什么是被尊重,被关怀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这一切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从白石村说起,从白石滩说起……在我很小的时候,村里就流传着一首儿歌:白石滩,白石滩,白石滩下尸骨烂……”
    “骨几段,肉几段,缝个娃娃上后山……”霍真接着念道,他小时候也听过这个儿歌,村里的小孩几乎都会。
    “你会念……”莽婆把目光转向霍真,幽幽地道:“可你知道这个儿歌是什么意思吗……”

    15、

    霍真楞了一楞,他还真没细想过这个儿歌能有什么意思。
    莽婆眼神有些茫然地望着前方,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声音也更低沉了:“我本家是被上天诅咒的家族,每一代只要生女儿,一定会犯纯阴,也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犯纯阴的女人体质阴寒,比一般人更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也多亏了这种体质,我本家从祖上就开始从事一种职业,并且代代相传,那就是:招魂……”
    这是一个有点长的故事,其中种种骇人听闻。莽婆说得断断续续,但言语间依然让霍真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个看似不可思议的故事,竟然与霍家有关!
    故事就从莽婆家历代从事的招魂师这个行业说起……
    招魂师和巫师一样,在古代是一个正常的职业,一直到解放初期,边远的山区和农村还留存有这样的行业。但随着科学的普及和发展,这种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或者说真正懂得招魂术的人几乎绝迹了,大多数自称招魂师或者巫师的都是骗子而已。
    莽婆家族的每一代女人都是招魂师,她们拥有一套独特的招魂方式,配合自己的纯阴体质,能让鬼魂短暂地吸附上身,和生者沟通,然后赚取钱财。依靠这种特殊职业,即使在最困难的乱世,她们也能得以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因为越是乱世,就越是死人多,招魂的市场需求也就越大。
    一直到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末尾,那又是一个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混乱局势,军阀混战,侵略者横行,民不聊生。
    但在苏南这个叫白石村的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由于与外界联系不多,所以还保留有一分难得的宁静。
    白石村里有个大户人家,姓霍。霍家不是本地人,但也在白石村住了好几代了,听闻是当年朝廷打闯王时,从别地逃来的。霍家产业有多大?这村后连绵不断的山头,至少有一半是霍家的!霍家的房子有多大?大到村里已经盖不下他家的房子,只得在河的另一边盖起新宅子!
    霍家的钱是哪里来的?听闻他们祖上是王族的贵族,拥有金银古董无数,虽然后来王室没落,曾经的贵族飞入寻常百姓家,但他变卖了那些财宝,足够霍家十世子孙挥霍享用不尽了。
    一般大户人家财大了,一定会气粗,但霍家偏偏不!每一代霍家的当家人都谦逊有礼,乐善好施,在村里口碑好得不得了,得了善人之名。
    言归正传,一九二几年的一个盛夏,霍家的小少爷得了重病,眼看不行了。
    那一代的当家霍老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娶妻生子,却并不得老爹的喜爱。霍老爷最疼爱的是这个小儿子,简直当成了掌上明珠一般。自打小儿子生病后,老爷天天祈求上天,宁愿用全部家产来换儿子的命。
    也许是霍家祖祖辈辈得到上天的宠爱太多了,这一次老天爷没有垂怜霍家,十八岁的小少爷终于在一个夜晚咽了气。
    霍老爷伤心欲绝之余,决定为爱子办一个最隆重的葬礼。这时大儿子提醒他,弟弟还未成亲,未享受过人间极乐就去了另一个世界,这是何等冷清悲戚!
    一语点醒梦中人,霍老爷连连称是,隔日就派人四处寻找合适的人选,给小儿子做阴间媳妇。
    但那个年头,外界局势混乱,死人是不少,可毕竟是给霍家小少爷做媳妇,必须是身家清白,模样年纪都要匹配得上,且是未入土或刚入土不久的姑娘。
    家仆们走遍了左右邻村,都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眼看天气炎热,小少爷的尸体很快就开始腐烂,散发出怪异的气味。霍老爷心急火燎,寝食难安,但也许老天爷突然又想起了霍家,好运终于降临了。
    就在白石村,一个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前一晚因病过世,年方二十,尚未出阁,是个黄花大闺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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