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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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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把老爷那套作寿时的衣服拿来,我给爹重新换上。”福宝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轻,爹睡着,不能吵醒他的,并轻脚轻手的解他的衣服。
虽然心中疑惑不解,招财还是应了一声,去取衣服了,老爷的身体僵硬多时,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套衣服穿上,小姐却不满意,多年的相处让她没在多言,立刻照做,转身时才注意到福宝的身边自始自终的站一位英武的男子,但她没作理会。
心思缜密的招财很快就拿来衣服,福宝在子麟的帮助下,给爹重新穿上,招财惊奇的发现,老爷僵硬已久的身体,在福宝的轻轻呼唤下,好象变的柔软,让福宝轻松的给他换好,招财摇摇头,这个疼女如命的老头,即使死去,都还会唯女是听。
到底是病身初愈,从早上逃亡,到现在忙完这一切,福宝的体力完全透支,给爹衣服上的最后一个节扣好,她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软软的倒了下去,昏倒的前一秒,她好象看到也是一身缟素的黎洛惊慌的表情向她奔来,嘴角现出一丝嘲讽,一定是错觉,她肯定是疯了,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想到这个人?
满脑子都是在朱府里与爹相处的那些日子,把老爹和几个娘亲逗的哈哈大笑,云州的每个日子,她和爹都过的很开心,闺房里、青云山、玉溪河边,她和招财过的是何等的惬意,忽然瞬间云州被大雪覆盖了,哪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哪里都是一样的,她已经找不到家的方向,她一个人在雪地上来来回回奔跑寻觅,可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白白的雪上流出一条条的血河,倾刻间把大地染的血红一片,福宝更加找不到回家的路,她急的直叫,“招财,招财快带我回家!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好冷,我要回家!”
感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抱了起来,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了,一阵沁人心脾的龙涎香味飘进来,她的心好安定,是到家了吧,不论何时何地,爹的怀里永远都是她依赖的港湾。
“爹!住在家里就是舒服。靠着老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享受。”福宝反手揽住这个温暖的怀抱,把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贪恋着这个怀抱的热度,喃喃的自语着,然后再又昏昏睡去。
“宝儿,醒醒,要喝药了。”有个声音总在她的耳边不断的响着,非要叫醒她不可。
被吵的烦了,福宝恨恨的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黎洛正用那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关切的看着她,手里端着个药碗,看到她醒来,脸上露出笑意道:“宝儿,起来喝药!”
脑袋空白一下,福宝才醒悟过来,她昏倒前看到的不是幻影,从丰城一别后,这个人真的来云州了,何其讽刺呀,爹曾最关心她的终生幸福,可是却从来都无缘看到他所谓的女婿,如今两人齐聚云州,他却撒手人寰。
“叫招财来。”福宝看着黎洛的眼睛冷淡的说。
看着福宝目光中的疏离与冷漠让他的心没来由的恐慌,不喜不怒面无表情的样子让黎洛既心疼又害怕,以前他总用她爹来恐吓她,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再也不会受他的恐吓了,朱贵的惨死,让他与她之间划了一道深深的鸿沟,即便他以一国之尊,为这个素未谋面的老丈人来守孝,她也好象没有半点感动,对他的关心熟视无睹。
看黎洛半天没有动静,在那里不知想什么那么出神,福宝等的不耐,于是准备自己下床去找她,黎洛才回过神来忙说:“你别动,我去找她来。”
他很快就把招财找来,招财还给福宝带了些米粥,看看黎洛还忤在房间,福宝不悦瞪了他一眼,黎洛只好识趣的走开,把房间留给她们两个女人。
出门时不小心撞了一下一直在门口站了很久的男人,他不以意见看了他一眼,那人很英俊,但对他的面色不善,感觉好象有些面熟,总感觉在那里见过,心中愤恨道,可恶的女人!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不过现在他实在太累了,从边关匆匆赶回来,可惜到底还是迟了一步,没能救活朱老爹,刚追查到了点朱福宝的线索,自己却累昏了。人一清醒,就听到姜森说朱府传来消息,朱福宝回到了家里祭奠老父,他兴冲冲的赶来,却又看到她昏倒,守了她整整一天,她却对他视而不见,在姜森的搀扶下,他回房去休息了。
福宝自觉把招财带来的粥的全部喝完,然后再乖乖的把药喝光,她知道没有什么比恢复身体更重要的,她还要为爹守灵,送爹上路。
招财有大半年都没看到福宝了,虽然很多次都在梦里梦到过她,再次见到她,她竟然有些怀疑,这还是不是她看到的那个早已熟悉的小姐了,那时的小姐洒脱开朗,没有什么事会让她会烦恼的,再大的困难她都一笑带过,把身边的人逗的开开心心。
刚才在灵堂上小姐看着老爷的尸体不闹不吵,为他重新穿衣,冷静的样子让招财害怕,小姐在王府里到底经历些什么?她与这个新皇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死姜森在她面前什么都不说,害的她在小姐面前什么都不敢乱说,安慰她也不知从何安慰起,只能小心的在旁边侍候着。
第205章
“我们现在去守灵吧!”把药喝尽后,福宝直视着招财淡淡的问道,那眼神让招财无法回避,也无从拒绝
在子麟的陪同下,她们三人来到灵堂,招财看了看福宝身边的子麟,没敢开口问,福宝把守在灵堂中兵士都赶到了门外,那些士兵倒也没说什么,都乖乖的走到门外,福宝又来到棺木前,轻轻的抚着爹的脸庞轻述说:“爹,你知道吗?现在早已是春天了,可是云州城还被茫茫的白雪覆盖着,我在云州生活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而且还是在春天,连老天都舍不得你走!女儿会还你一个公道!”说完回头看看身旁的招财说:“招财,当着爹的面,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招财早就想告诉小姐这一切,只是今日小姐一来灵堂,眼中只有爹娘,昏迷时皇上一个人守在她身边,她不得靠近,现在小姐这么一问,她当然迫不急待的说了起来:“小姐,奉旨回京回婚后,老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不知有多兴奋,每日里都眉开眼笑的,你走那天,老爷在云州开起了流水宴,招待四方乡邻,云州人一改对你的恶劣影响,极力奉承老爷生了个好女儿,嫁到京城做王妃,老爷笑的合不拢嘴,我每日里忙着朱府的生意和农庄,虽然和老爷相聚的时间不是很多,但我打心眼里高兴。孽訫钺午直到四个月前的一天,府里不止一个对我反映说,朱府里有些不太平,每天晚上总感觉家里进了盗贼,有人进来翻箱倒柜的,可一问,也没人丢了什么,我也就没太在意,只是嘱咐护院多加防范。但这心里总也觉得不太踏实,你说这些个盗贼不为金银,他们图什么呀!有一回,收完田租路过你的闺房,就突发奇想的去看看,看房的两个老仆妇都不在,她们铁定是回家做农活了,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是你惯的。”说到这儿,招财嗔怪的笑了一下,小姐对待下人总是这么温和体贴。
她接着往下说:“我径直走到楼上你的卧房,打开门一看,当场就大惊失色,屋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我赶紧清理起来,小姐你知道吗?除了当年你强行买的那个书生的十幅画丢失外,其他的东西都还在。我还道是个雅盗,当年你不是说过偷书不算偷吗?
我让那两个老仆妇狠狠的骂了一顿,让她们必须每天留一个人,说也怪那件事后,朱府里也太平了,夜里再也没听到过什么响动,却不曾想,只一个多月后后,官府里就到朱府拿人,把老爷抓到府衙里,我忙去打听,衙门里老爷指控老爷当年纵女行凶,七年多前打死了太师公子东方子麒,并拿被偷的那十幅画作物证,说是在朱府里搜到的。我才知道那年我们打死的那个秀才这么有来头。老爷为了保往你,他坦承了一切,很快就被收押,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把手头的生意交待给小山和二狗他们,就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找你求救饣。
还没等我走到京城,就在半路上遇到姜森,他送完邑国的公主去陈国完婚后回京,他告诉我六王爷带着你到丰城去了,并说皇上想要置六王爷于死地,幸亏六王爷早有察觉,在丰城给他们来了个釜底抽薪,皇上的皇位本来就就是六王爷当年让给他的,在群臣的心目中,六王爷宽刑法,推恩信,诚待四方之士,为了朝中之事,鞠躬尽瘁,可皇上却不领情,还想要六王爷的命,他悄悄的把亡国之臣带在身边。替他出谋划策,截取我们信鸽,想利用紫嫣公主激起爷和陈国太子的矛盾,谁知洛太子没有为难爷,这计没成,皇上等不及了,于是孤注一掷想在丰城要了六王爷的命,六王爷被逼没法,只能取而代之,他振臂一呼,邑国四方响应,我们云州出过一位风雨臣相力挺六王爷,他联络朝中大臣和皇宫禁军,架空了皇上,拥戴了六王爷当皇上。
皇上,哦不能再叫他皇上了,那黎宣被他身边的叶太监悄悄救走,逃到了北齐。怂恿北齐年青的帝王宇文雄侵略我邑国,已经攻占我三个城池,姜森说六王爷,不是,是那个现在的新皇已经亲自率兵赶往边关。我以为你肯定会跟皇上在一起,于是我就和姜森一起去了边关找你,谁知来到边关后只看到皇上却没有找到你,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老爷还被关在那里,就急中生智直接去求皇上了,而这时皇上也得到你偷偷离开丰城了的消息,他也很着急,把边关的事儿交给一个叫林明的将军,不对,你以前天天听说书的说的就是林明将军,他不是早死了吗?”
“别管那个什么林明将军,说重点。六”
“皇上听到你在丰城失踪,真的很急,于是只带了一队禁卫军与我和姜森匆匆的赶回云州,却还是迟了。”说到这儿招财止不住的哭泣了,哽咽道:“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我们一回到云州就只看到的老爷、夫人'老管家,小山、二狗……那些熟悉的人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我要不是去找你,我也应该是这里的其中一具尸体。”
再精明强干,招财到底不过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哭的稀里哗啦的,想到法场上的凄凉的一幕,福宝的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把招财搂在怀里说:“招财,我的好妹妹,真难为了你,这几天我被爹的事儿病了这些天,现在身体好多了,应该由我来操办爹丧事,你先去安排把受朱府牵连死去的人厚葬,给他们家属一笔优厚的抚恤金,再把朱家剩下没受到牵连仆人农户的召集来,给他们一笔遣散费,最后再把商铺和田庄处理好,可买也可捐给穷人。”
“小姐,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做傻事!”听完福宝的安排,招财震惊的叫起来。
福宝把手指放在唇边对招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再回头看着静静躺在那的爹,爹的脸虽然瘦了,但还如以前一样的慈祥,他永远都是那么宠爱着这个宝贝女儿,把爹的胡须理的更顺,福宝趴在棺边上说对着爹的脸柔柔的说:“这些都是爹一手打拼出来的,靠着他的勤劳精明,养活了很多的人,架桥铺路,造福云州很多人,现在他去了,这些身外物就都留给云州吧,就让他永远隽刻云州人的心中。”
“别愣在那儿,我们给爹多烧点钱,他享受惯了,在那边也不能缺了他钱用”。把爹的衣服整理好,福宝走到灵前,跪在子麟的身边和招财一起往火盆烧着纸钱。
黎洛和姜森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灵堂门口,云州的天气很凉,黎洛从来到云州起,就没好好休息过,现在他的腿开始痛了起来,如万只蚂蚁在啃噬,灵堂前福宝过于冷静的表情,让他的心却比腿上的痛疼上万倍。
姜森在一旁看着自家的这位主子,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福宝,眼神里满是炽热的爱怜与喜悦,那怕她还在热孝中,那种目光他太熟悉了,他在陈太子洛星宇的眼中看到过,难道他诩为天人的皇上也为这个相处还不到一年的女人所沉迷?无庸他去置疑,皇上也爱上了她!皇上放下了边关激烈的战事,与他匆匆的赶来这个地方,只为解救一个罪人,朱夫人,不现在已经是朱娘娘了,她看皇上的眼神却是那么疏离与冷漠,根本也就没注意到新皇为她,特意穿上的那身孝衣,他竟然在这个运筹帷幄,身先士卒,骁勇善战的新帝的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惊慌,他甚至不敢走进朱娘娘的身边去安慰她,只在门边远远的观注着她。
突然姜森感觉到有什么不对,黎洛的手在紧紧握住门框,苍白的脸上冷汗淋漓,仿佛正强忍着什么,双腿有些微微颤抖,从早上昏倒,再到一醒来就照顾朱娘娘,这都到大半夜了,他一天都没吃东西,这是明显的体力不支,他悄悄的附在黎洛耳边轻轻说:“皇上,我扶你回太守府里歇歇吧。”
“好吧!”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再坚持下去了,也依了姜森,让他扶他回去,姜森临走前,与灵堂中的招财对视一眼,半扶半抱的架着黎洛离开。
福宝与子麟招财陪了爹最后一夜,因为云州的风俗,死人不能过三早,朱贵的尸体已经在法场就放了三天,回朱府又放了一天一夜,在道士的安排下清早出殡。
寒冷的春天如同她寒冷的心,下了几天几夜夜雪的云州,在这个清晨突然放睛,太阳早早升上了天空,气温骤然提升,厚厚的积雪渐渐的融化了,终于露出春天的盎然。
第206章
福宝把爹和八娘都葬在朱家沟的老坟地里,他与他九位夫人一起都长眠在这个他出身的小村子,福宝静静的看着她慈祥的亲人们都变成了这一堆堆的黄土,只觉得愤懑于胸,眼中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孽訫钺午
走到亲娘的坟前,木质的碑上经过二十多年的侵蚀,已经看不太清上面的字,她轻轻的对着那隆起土堆嗫喏说:“娘,你知道吗?收留我们的恩人,被我害死了,还连累了很多无辜的人,但娘,我向你保证,我以我的幸福发誓,我不会让恩人的血白流的,一定会查清这件事的原委,给爹和八娘报仇!”
“招财,明天吩咐人给爹的碑打好,顺便给我娘换上一块石碑吧。”
“好的,小姐,我找人办。小姐守了一夜灵,先回去休息一下,再喝点药吧。”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我们现在去太守府。子麟去休息吧,来云州这么久,你一天都没好好休息过,你先回我家睡一觉吧。崴”
“不行,你一个人去府衙,我不放心,还是让我陪你吧。”
“有招财陪着我呢,不会有事的,她的身手不错!”福宝安慰子麟,她才想起还忘了给招财介绍这个人了,又对招财说:“哦,对了招财,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东方子麟,就是七年多前被我打死的那人的弟弟。”
“就是那个放驴把你头踢破的小子?”招财立马想起当年小姐被踢伤后的惨样,狠狠的瞪了子麟一眼举。
“你别瞪他,我更坏,还打死了他哥哥。”福宝把招财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她还真是维护自家的小姐,连原则都没有了。
子麟坚决不放心这两人女人去府衙,福宝也没再多说,三人在村里雇了顶轿子,福宝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也没太逞强,坐了轿到了云州最高的行政院,太守府。
太守在震天的鼓声下,极不情愿的接待了这三个人告诉人。
“我是被正法的云州商人朱贵的女儿朱福宝。”福宝几人站在太守的对面首先来了个自我介绍。
他可能是邑朝史上最倒霉的行政长官了,十几天前他还是虞凉城的一个小都尉,虞凉失守后,差点被俘,幸亏新皇带来的救兵及时赶到,他才死里逃生,姜统领带着个姑娘带到他们的营地后,皇上临时就连夜带他们几个和一小队侍卫朝这里赶来,昨天一到就把原太守关了起来,他也被皇上重新任命为新太守,到任第一件工作是去法场收尸,第二件工作就是搜寻面前这个女人,他该如何接待眼前这个人,才能让皇上满意,他心里着实没底,好歹也在官场上混了几年,能看出以皇上对她的重视程度,这个美丽的女人决不一般,她和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看她冷冰冰的目光,他就没来由的发怵,皇上在内院里正休息着呢,她不进去找皇上,那才管用的多,却来这里击鼓鸣冤找他申诉,难道是她跟院里的皇上正闹着别扭?已经见暖的天气里,他的冷汗直冒。
福宝看着太守紧张的样,不知所措的打量着她们几个人,被她的眼神盯的发麻,他自动把眼睛避开,厉声吩咐两旁衙役道:“还不快给几位看座!”
福宝也不客气,大方的坐在椅子上,太守看她们的神色缓和了不少,颤声问道:“几位鸣鼓何为?”
“我想查一下我爹问斩一案所有案卷。”不多废话,福宝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我……昨天早上来到云州时才到任的,不……太清楚,这件案子是原来太守处理的。”艰难的把这几句话说完,太守用手一抹,一脑门子的汗。
“吴太守在哪里。”招财简单明了。
“已经被皇上关在大牢里,等皇上醒后,就准备开始审讯的。”新太守的话顺了很多。
“我现在就要见他,在哪里?”说着福宝站起了身。
“我……我带你们去!”太守也赶紧起身,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连皇上都在意的人,他有十个胆也不敢得罪这女人,先把这个女人打发好,皇上那边再说了,反正两头都不讨好,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福宝来这儿七年还是第一次走进了监牢,古代的牢房果然简单粗糙,潮湿阴冷,但是却十分坚固,前任吴太守正披枷戴锁的关在其中的一间,听到脚步声,只是略微抬头看了她们一下,神色木然,想想爹在这儿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了的两个月,福宝的心揪的生痛。
“吴太守!我是招财。这位是朱福宝小姐,我们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吴太守在云州为官多年,与朱贵也一直相处的很好,私下里关系还很不错的,只是从来没见过他的独生女,招财管理朱府时,与太守多有过接触,于是是对他还是很客气的。
吴太守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有些花白,在云州当了多年的父母官,他与云州的乡绅以及各方面的关系都处理很好,上面下旨三番五次的要处死朱贵,他能有什么办法,亲自把老友送上断头台,他的心里也不好受,看到朱贵的亲人他是无颜以对,不过万幸的是,他至少还留下了个女儿。
“吴太守,我是朱福宝,我知道你和我爹的关系很好,以前在云州时,做了很多让爹蒙羞的事,七年前这件事出来的时候,是你替我瞒下的,但我不理解,我在云州的时候一直都相安没事儿,为什么我一离开了会有人追查这些陈年旧事?”福宝直言不讳的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长叹了一口气后,吴太守苍老的声音缓缓的道来:“朱小姐呀,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重要的人物,他们针对的不是你爹,而是要置你于死地呀。”
福宝闻言心中一惊,她回头对那个新太守道:“叫人把枷锁打开,我要和吴太守好好谈谈。”
“这……这……不太好吧,是皇上的旨意,微臣不敢逾越。”新太守的表情很是为难。
“不用了,别为难大人,我就在这里,有什么你们就尽管问吧。请别再称呼我为太守了,从我被关到这里后,我就早已不是太守了。”吴太守为人倒是厚道,为他解了个围,也不知这个新太守会不会来个落井下石?
福宝把脑中的乱七八糟的念头清除道:“请吴叔明言!你为何会把我爹羁押的?”
“一个多月前皇上派来一个密使,他带来一份皇上的密旨,说要彻查七年前太师之子东方子麒被云州富商朱贵之女打死一案。”前任吴太守开始娓娓道来。
“我很纳闷远在京城的皇上怎么会亲自下旨要来过问这件尘封已久的案子,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与朱老爷是多年的好友,不想朱老爷有事,于是很委婉的回报密使说,那年的确是死了位公子,不过听说是病死的,那人才到云州不久,是个书生模样,云州人谁也不认识,那位秀才到底是谁也说不清,没有苦主为他鸣冤,朱老爷也安葬了他母子二人,记得当年他好象还有个弟弟,朱老爷曾想收养他,可那个孩子从此却不知所踪,既无人证也无物证,我们也无能为力,可那密使丝毫没有不为所动,变戏法的拿出十幅画,说是从朱大小姐的闺房里找出来的,可以证明他就是太师的公子东方子麒,东方大公子的真迹很少见,一下子在云州出现了十幅的确很可疑。
我争辩道,谁也不能证明这十副画是从朱家大小姐的房里找到的,府衙里的人又没有参与一起搜查。
那密使就一改来时的彬彬有礼,冷声道,你胆敢质疑皇家的捕快?你难道不知道邑朝的六王爷和东方子麒是最好的朋友,在云州找到这些画就是六王爷提供的线索,当年太师事发之时,他送的东方公子逃出京城的,只是他们与护送的人逃散后,再也没有寻到东方公子的踪迹,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终于在云州找到了蛛丝马迹,他们正是根据朱小姐远播的的恶名,才查到这里来的,果然有收获,六王爷知道知道东方公子的画流传的地方,唯独他最钟爱的这直十副画却失踪已久,不然只要循着画就能找到他的踪迹。
我说,这就奇了,六王爷不就是朱家小姐嫁的人吗,而且还是皇上下旨求来的,他怎么会再去查这件事,再说就是要细查,也要找到凶手朱小姐。”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位朱小姐,云州恶女与他的想象相去甚远,福宝对他的话一点也不介意,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密使却根本都不理会我的话露出阴冷的笑说,如果抓住朱贵的话,一定就会让凶手主动投案的,他说这是放长线钓大鱼,这也是六王爷的意思,他就是为了给他最真挚的兄弟报仇的,他拿的是皇上的亲自下的旨意,而且要留来监督我,我一个七品芝麻官,哪里拗的过他,于是只好把朱老爷收了监,直到前五天前,你都没有回来,我正要请求那个密使,是否要放了朱老爷,谁知那个密使就象疯了似的,他目露凶光,阴狠的说了一个字,杀!我简直不敢相信,可他更狠的话说到后面,不但要杀朱老爷,还把朱府封了,把朱府里的所有人斩首。我惊立当场,说不出一句话,他已经领着兵去朱府抓来很多人,早早的提到法场正法了。皇上也亲自来了,真可笑,我竟然不知道邑国已经改天换地了,新皇就是六王爷,他令人收完法场后,就来衙门,我还没理清这一切,皇上就把我关押了起来,那个密使早已不见了踪影。”读。
第207章
“那封密旨还在吗?”福宝冷静的插了一句问道。孽訫钺午
前太守好象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边述说边自己都觉得整个事件匪夷所思,密使如同他来时一样从天而降,去时又如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就这样弟然间消逝不见了,密使和那份密旨的出现,就象他经历了一场恶梦般,还在梦与醒之间徘徊时,他已身陷囹圄,朱小姐的一句话把他惊醒,是的那封密旨不是在密使来的当天就交给了他不是?他就象突然间叫道:“有,那封密旨还在,我收在书房的一个暗格之中,我带你去拿!”
“把他放了,你带我们去找!”福宝对身边的新太守道。
那新太守还在吱唔着,头上的豆大的冷汗直冒,看着福宝解释说:“这人是皇上亲自下令关押的,让你们来牢房我都冒着死罪的危险,姑奶奶您就行行好,别在为难我了。”
“你的皇上是不是叫黎洛?”福宝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饫。
一问把那新太守吓的有些站立不稳,妈呀,这人的胆也太大了吧,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什么我的皇上,不也是我们全邑国的皇上吗?他这颗脑袋在战场上没被敌人拿去,要死在这才坐了两天的太守位上,也太冤枉了。
“你哆嗦什么呀,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福宝有些不耐。
“是。”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他倒爽快多了癌。
“我是黎洛娶的第十三个老婆,有什么事,我替你扛着。”福宝再不多废话,把手伸出来,让他交出钥匙。
“就按她说的做,把前任太守放了,让他带我们去找密旨。”牢房的门口传来一声带着磁性却威严的声音,众人抬头看到入口处,一身金色铠甲的黎洛站在那里,威武英俊,伟岸如天神驾临。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但至少那个新太守能够命令下属打开牢门,解开新这位前太守身上的镣铐。
前太守小心翼翼的从暗格中取出那份黄绢密旨,福宝一把就抢了过来,了麟把头凑了过去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州商人朱贵之女朱福宝,枉顾国法,打死士族子弟东方子麒,令吴太守立即缉拿归案,宣判斩立决,如朱女逃脱,以朱府全府上下全部人命抵罪。钦此!”寥寥数言,一个鲜红的印章,就要了朱府这么多人的生命,福宝的心又揪疼了起来,真的福宝早已赎罪,为了她这缕异世的亡魂,朱府的其他人又赔上了性命。
福宝被圣旨内容怔住的样子把招财吓到了,她摇了摇福宝的身子说:“小姐,你说句话,别吓我。”
“两位太守,我就是这圣旨里面要被斩立决的朱福宝,本来杀人偿命,无可厚非,我犯的是死罪,我也很乐意接受,但是现在我却不能死,我爹和朱府里那么多人都死了,我得替他们活着,幸福的活着,还得把这个是非不分,要了我爹命的人的头拿来祭祀我爹。”福宝把头从圣旨上抬了起来,对着两位太守正色道,那神情清醒、坚定、强大、从容,让一旁的黎洛胸口一紧,圣旨上那个鲜红的宣字看的他心惊肉跳。
福宝从容淡定的眼神又看向了黎洛:“告诉我,黎宣在哪?”欢迎陈太子的宴会上那个英俊斯文的皇帝又慢慢的走进福宝的脑海里,指名要她去赴宴,要她表演,让她照顾洛星宇,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吧,原来他早在预谋,想要黎洛与洛星宇翻脸,好象那离间计黎宣以失败告终,福宝没有走进他挖的坑里,只可怜朱府里几十条人命,就这样成了他们兄弟相残的炮灰,成了他们争政夺利权被遗忘的亡灵,放心,我福宝不会让你们白死,他哪怕是藏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挖出来替你们报仇。
“他与那个叶管家逃到了北齐,北齐与他签好了合约,只要能助他复国,他会把浑河以南的十五个城池送给北齐,目前我们已经被他们攻下了三个城池。”
“所以你没在邑京宣誓就职就奔赴到了战场?”
“宣誓就职?”黎洛疑惑。
“正式继位的意识。”福宝心里恨的牙痒痒,就是他没有先回京去就职,让黎宣的人钻了个空档,才让爹这么快丢命,等杀了黎宣,再和他来算帐,自和这厢后,她就没过什么好日子了。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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