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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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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顶着那张满是折子的脸得意的点着头,跟个跳梁小丑似的让子麟哭笑不得,心中有一个好奇的问题,他很想知道,那黎洛是否知道他娶了个这么古灵精怪的夫人呢?

一路上斗来斗去的,两人都没闲着,解开了心中的芥蒂,放开了心胸,一个多月的行程也没让他们觉得太无聊,当然子麟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除了左腿有一点点跛外,基本上还是一个玉树临风的佳公子,在来的路上两人还顺带挑了三座土匪窝,算是为民除害,主要是更充实他们自己的腰包。

快要进云州了,两人洗去了一身的风尘,福宝穿了一件绛红色的长袍,外加一件长披风,她要以本来的面目走进云州,反正七年了福宝的样子云州已经没什么人还认得了,子麟换上了一件酱色的长棉袍子,在脸上贴了些胡须,两人看起来就象是父子俩哦。

就在他们将要接近城门时,子麟拉了一下福宝的手臂说:“姐姐,我突然心有点慌。”

沉浸在回家喜悦中的福宝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大姐大的样子说:“老弟别大惊小怪,放心,云州是我的地盘,我会罩着你的。”通缉东方子麟的布告在来的路上经过的那些城镇上,看到的越来越少,这一路上都平平安安,到家了,真不知他还担心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下起了大雪,带着丝丝的冷沁,很快一团团、一簇簇的雪飞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从天空翻滚而下,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可能是终于回到家,就要见到久别的爹爹,福宝把看到的满天雪花都看作老爹欢迎她回家的礼花,雪有多大,老爹的爱就有多深,她陶醉在爹浓浓的爱意中。

子麟看着福宝满脸的喜悦,不敢再说什么以免破坏气氛,于是松开手,两人一起进了久违的云州城,守门的人也没多加盘问,进得城来,看到很多的商铺都关着门,路上的行人也不太多,福宝还对子麟笑着说,今儿怎么回事,是不是下雪的原因,这些商家竟然都还没开张。

在她还在纳闷时,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却都是哀伤的,不时的叹息着从福宝他们面前经过,福宝向身旁正经过的一位大汉打听:“大叔,你们怎么了?怎么每个人都一脸的悲伤?”

旁边的一位大娘看了看福宝两人说:“你们是路过的外乡人吧,今日是我们云州朱老爷全家被拉到刑场上斩首之日,真惨啊!那朱老爷可是我们云州的善人啊,他为我们云州做了好多的好事,我们云州人哪个没受过他的恩惠,真是作孽,这么好的人被处死了。”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大娘的话还是福宝的耳边嗡嗡的响着,那铺天盖地的雪花怎么都变成红色的了,好冷啊,身上的热气怎么一下子都没抽走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在哪里?刑场在哪里?被斩的朱老爷在哪里?”福宝用尽全身的力气问道。

“就在麦坡那里的一块空地上。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认识一家医馆不错,要不我带你去看看。”热心的大娘还在热心的说着。

“谢谢大娘,我家公子身体不好,最听不得血腥的事,我会带他去你说的医馆的。”子麟看福宝的面色不好,忙在一旁解围,把那热情的大娘打发走了。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我带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子麟看到过的福宝从来都是快乐,就是他说想要杀她时,她都没流露出象今日这样的绝望,他真的很害怕!

“我们去朱府!”突然福宝无比坚定的说道:“她说的朱老爷又不一定是我爹。走,快点走,我等不及要看我爹了。”

说完她也不管子麟还在她耳边絮叨,她义无反顾的朝朱府跌跌撞撞走去,子麟知道劝不住她,赶紧上去扶着她一起走去。

还是那座福宝常取笑的违章建筑朱府,已经被大大的封条封起来了,那鲜艳的朱色大门就象是被泼了血一样刺眼,门前爹常为施粥所搭的棚子,七零八落的散在那里,福宝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她突然想起什么返身匆匆离去,子麟心疼的看着几近疯狂的福宝,只能再次紧紧的跟着她。

这里是麦坡,有一大块平地,福宝和招财曾来这里纵马嬉戏,雪堆积的很快,但这里却被践踏的上片狼藉,围观的乡亲正三三两两的从他们身边往回走,神情却是一片哀叹声,间或的议论声不断的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作孽呀,这么好的人也会被判处极刑,真是天理不公!”

“那年咱家揭不开锅,还是朱老爷给我们送来的粮食和谷种,老天真是不长眼呀!”

“只怪他太娇纵他的那个女儿了,把她的惯的无法无天,才让她做出这等不耻之事,敢强抢了男人,别人不从,竟生生的虐死了他,这行径也太可耻了。那是十三岁的女孩做的事吗?他家那姑娘也真没人性,怪不得那么大年纪都没人要她,真是个丧门星,听说她一出生就克死她娘,现在又害死她爹娘,还有朱府那么多的家仆。”

“谁说不是呢,听说她还嫁给了京城的六王爷呢!她倒好,拍拍屁股走人,让她爹娘来承受这些事。”

“还有人要她,真是走狗屎运了,我还听说那朱大小姐长得其丑无比,还能有人娶她!”

“说不定又是她爹有手段吧,记得那个风家当铺的那个小子吗,就使她爹用计整垮别人的当铺的,那风家小子听到要与她订婚,吓得逃走了。朱老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生下这么个蠢女儿。”

……

那些话如一把把的尖刀刺入福宝的心,让她的心痛到麻木,木然的分开人群,一把长枪横过来,“都斩完了,看热闹就要早点来,你来晚了,这里是刑场,不是菜市场,挤什么,现在要清场了,没得看的。”一个校兵把福宝拦住,以为他是来看热闹的。

福宝的眼前殷红一片,刑台朱贵胖胖的身子软软的倒在哪儿,八娘就躺在他的旁边,一排排的人就躺在那儿,有福宝熟悉认识和不认识的朱府的人,他们都倒在那儿了,她知道封建社会的灭族刑法,可来这七年了,她第一次算真正见到了,可倒在那儿的都是她的亲人呀!这就是可恶的王权!是因为她,他们才没命的,她却独活在这里!她心心念念的念叨着爹,可爹娘却被她害死了,还连带这么多的人,那些人有些根本就不认得她,却为她丢掉了生命。

“爹!”福宝拔开校兵的长枪,对着朱贵的尸体大喊一声,撕心裂肺!刑场顿时一片空寂,校兵一惊就要来抓人,子麟用力抓住福宝大声的说:“公子,公子!你被土匪打糊涂了,这里不是土匪窝。”

说完用内力把福宝击晕,对着校兵陪笑道,“我们公子一家是来云州投靠亲戚的,半路上遇到劫匪,亲眼看到那些没人性的土匪杀了老爷夫人,公子被吓疯了,只要一见到血腥,他就会患病,以为是他的爹娘。”

第202章

校兵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子麟,焦急的样子也不象是在说慌,再说又是两个男人,也就没为难他们,骂骂咧咧几句,将他们赶走了。嗣蠹耙午

刺骨的冷风,漫天的雪花,横七竖八的尸体,满地的鲜血,在福宝的梦中交替出现,爹五花大绑的在跪在刑台上,花白头发被冷风吹得四处乱飞,混浊发红的眼睛看着福宝,嘶哑而慈爱的声音的叫着‘宝儿,快跑,永远都不要回来!’明明就看见爹在那里,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却怎么也走不到他身边,眼睁睁的看着狰狞的刽子手举刀,就要落在爹的头上,她移动不了半步。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爹!”她竭尽全力的哭喊着,想要冲上去阻止,却被人紧紧的抓住,丝毫动弹不得,客栈里子麟抱着恶梦连连的福宝,却又无能为力,他把她弄晕后就带回了这间客栈,可是只要清醒福宝就要去找爹,以她现在的状况,子麟只能寸步不离的在这里照顾她。

趁她昏睡之际,他曾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小二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两个多月前,云州太守要查七年前被朱家小姐打死的一个外乡公子的事,把朱府抄了,把朱老爷捕了起来,朱家在云州家大业大,可惜人丁单薄,只有一女,又成天惹事生非,他的那些外戚看到朱老爷年纪大了,哪个不觊觎朱府这块肥肉,谁不想从朱府捞上一把,于是那次事件被他们拿出来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朱老爷一直被羁押着。

那小二还神秘兮兮的告诉他说,街上都传开了,那朱家小姐当年打死的那个公子,是京城一个高官的公子,人家当年是落了难才流落到此的,现在人家里官复原职了,当然要来报仇了,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道,你不知道那朱小姐远嫁的那个王爷,还想篡权夺位,我们这些老百姓也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朱老爷一直被关押在府衙里,可不知为什么,前天突然被拉到麦场斩首,可怜了,那朱老爷可是我们云州的一大善人,哪个云州人没受到过他的接济,说完叹着气摇摇头又忙开了崴。

子麟无法消化小二的话,他让小二准备些清淡的饮食,福宝两天水米不沾牙,怎样劝慰她才是他首先要做的,他很庆幸这次和她一起回来,不然的话,那个傻丫头不知会折腾什么样了,她真的会去陪朱老爷同赴刑场的,他从来没看到过福宝这么绝望伤心过。

不知多少回她都是这样从恶梦中惊醒,白天黑夜都是昏昏沉沉的,只要一闭上眼,那血淋淋刑场就总在他她眼前晃着,让她昼夜不得安宁。

看着她现在这个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应该高兴不是,终于让她也尝到了失去亲人的锥心之痛,手刃这个仇人,把她抽筋剥皮,搓骨扬灰曾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看着她现在精神颓废面容憔悴苍白的样子,他没有半点大仇已报的快感,那个可爱自信满身市侩的宝老板已经不见了,那个悉心照料为他疗伤的大夫不见了,如今的她了无生趣,他的心为什么痛的这么厉害解!

怀里的人又一次从恶梦中醒来,冷汗淋淋,颤抖不已,滚烫滚烫的,子麟心一下子纠结起来,忙让店中小二请个郎中过来看看。

郎中细细的号脉后,边开药方边对子麟说:“你家夫人忧思过度,郁结于心,最近又不小心感染了寒气,我给你开了几付药,每天按时给她煎服就可以了,哦对了,你家夫人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你千万要注意让她保重身体,让她的心情好点,别在郁郁寡欢的,这样对孩子不利,我再给她开点保胎药,你也记得一并给她服用,这样才能母子平安。”

机械的从郎中手中接过药方,送走郎中,子麟的脑子里空白一片,福宝怀孕了,看看床上还在昏沉的福宝,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眉头微蹙,他才反映过来,病人要紧,忙让小二哥再去给他抓药。

“姐姐,醒醒!你不能再睡了,你想让爹就这样白白的送命吗?你就不想查清楚到底是谁想要了他的命吗?你这样自怨自艾的,什么时候才能为你爹报仇!”谁在耳边这么吵,她的爹爹死了,怎么还有人让她不得安宁呢?但他的话很有道理,爹为什么会死呢?她有什么理由让让爹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七年前那桩案,凶犯是她,凭什么要让爹去为她偿命,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子麟的话如一记猛药,第然间把她惊醒,她不能死,她不是爹的亲生孩子,爹却给了她这世间最温暖的亲情,她有什么理由让不为爹澄清这一切。

“我睡了几天?头好昏。”努力的睁开迷蒙的双眼,哑着嗓子却无比清醒的问了一句,让眼前的这个惊喜交加,福宝看到子麟深陷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痛楚,在听到她的话后都转化为了喜悦,疲惫的面容带着温润的笑意,让福宝的心中骤然一暖。

“你都躺了三天了,再不起来,我就把你送到衙门里讨赏去了。”子麟故意板着训斥道。

“真是钻到钱眼里了,那几个赏钱也要赚,我们挑的那几个山大王的钱还不够你花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就一个通缉犯,那赏银你有命受呣?”知道他是心疼她,她故意调侃了一句。

“还不是天天跟着你这个唯利是图,满身铜臭的宝老板一起给影响的,嗯,都知道埋汰我了,看来你终于是清醒了,这两天你有点寒气入体,着郎中给你开了点药,我扶你起来,快把这药给喝了吧,应该还热着。”说完从桌子上端过一碗药后,让福宝服下,福宝一闻就闻出民板蓝根,白菊花,麦冬,金银花,桔梗,玄参,桑叶,黄芩,甘草,杏仁还有薄荷的味,这些都是治感冒的,没作他想一仰脖就把它喝进去了,真苦呀,天天给别人开药,她还是第一回自己吃药,心中感叹还是打针好啊,一喝进去,肚子的翻江倒海,竟忍不住全部吐了出来,把子麟吓得不轻,福宝摆摆手道:“子麟,你别担心,没关系的,我有点反胃,才会呕吐的,可能是这两天没吃东西的原因,不如我先吃点粥米,再吃药吧。”

“好的,你等着,我马上去厨房叫小二给你准备,你先躺下休息。”子麟说完就匆匆的出房去安排了。

子麟出去后,福宝瞥见桌子上还有一碗药,淡淡的药香飘过来,福宝闻出这碗药里的成份:黄芩、白术、砂仁,这药是用来保胎的,还在云州时福宝给孕妇开过这种药,为什么她的房里会有保胎药?别人的药也不会放到她的房里来呀!是她的?!她有多久没有来事儿了,难道是那一夜?不会这么倒霉吧?第一次就中招,距那次有三个月了吧,她自己还是医生,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呢?就在她下决心要离开那个薄情的人时,孩子却不合适宜的来到了,她该怎么办呢?

子麟从厨房里很快就端来了清粥,再次把福宝扶起来喂粥,福宝这回好多了,没再吐了,喂完粥后,子麟端来桌上那碗有些凉了的药说:“我把这碗药热一下,你再喝。”

“等等!你就没话对我说吗?”福宝叫道,吃了点粥,她的精神恢复了些,她看着子麟的眼睛叫道。

被她犀利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道:“郎中说你怀孕了,这两天你的情绪很不稳定,又染上寒气,对腹中的胎儿不利,所以开了些保胎药,药凉了,我这就去给你热。”说完赶紧朝房门口走去。

“不必麻烦了,过了三个月,胎儿不会那么容易流产的。”福宝对着子麟的背影淡淡的说道,嘴角一丝嘲讽,孩子总能激发起她的母性,脑中一闪而过那个人在与她鱼水尽欢后,那阴冷的眼神,孩子啊,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她现在最要紧的是为爹报仇,其他的她都不再去想,她不想采取任何保胎措施,听天由命吧,如果他能顽强的留下来,她就决定就他来续这段母子情缘。

子麟生生的停住将要迈过门槛的脚,他怎么忘了,她自己就是个郎中,把先前郎中开的方子给福宝过目一遍,福宝看看方子,心下庆幸,还好她把刚才的药呕吐了出来,里面的那味薄荷可导致胎儿停止发育,虽然她不刻意的保胎,但并不代表她会狠心专门去打掉孩子。

划掉那味薄荷后,福宝让子麟重新去抓药,子麟一走,她才感到全身疲乏,她知道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于是再次躺下睡好。

第203章

子麟这回亲自抓药,亲自煎药,福宝有了粥垫肚再次喝药反映就没这么大了,人也清明了许多,喝过药后,突然对子麟说:“子麟,都怪我这几天生病,让你日夜不得休息,累着你了,看你,都瘦了,眼睛都陷了下去,你也是死里逃生,刚恢复不久,我现在好多了,也想通了许多的事,你且上床睡一觉吧。嗣蠹耙午”

“姐姐,我不累。”看着福宝猛然间从悲愤着解脱出来,没在胡言乱语了,他应该欣喜才对,怎么他反而有种更不好的感觉。

福宝知道子麟担心他,可她刚刚才想到,都是这几日里爹惨死的样子总在她脑海里翻转,弄得她昏头昏脑的,让她了无生趣,结果让她漏掉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朱府没有人了,她得先给爹和八娘收尸,其他的再从长计议,那天在刑场上看到校兵守卫森严,怕是对她收殓不利,万一有个好歹,最坏也就是她陪着爹爹一起,她不想把子麟也置身于危险之中,毕竟他是东方家唯一的血脉,她不能让身入险境而有所闪失,而且子麟这几天为了照顾她,肯定也从没睡过,他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再者,她做的错事能得到子麟的谅解,她已经心满意足,她真的想让他避开这件事。

子麟走过来坐在床边,抬头正视着福宝的眼睛,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坚定道:“我不知道姐姐在想什么?要干什么,但是姐姐不不论做什么,我都会陪着姐姐,我听姐姐的话,放下了仇恨,明白活着才是最重要,你都不怕我这个通缉犯连累,我又怎会在姐姐最难的时候离开你,从你救起我的那一刻,我们已紧紧的连在了一起,我警告你!别想甩开我。”他自己都不明白在和福宝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他就是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人,没了哥哥,他有了姐姐,好不容易找到的亲情,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

福宝在他真诚的目光下,开始的想法简直无所遁形,于是对轻轻说道:“我要去给爹爹收殓!獯”

“好,我陪你!但是你要先把身体休养好,否则,我不会让你冒险的。”

“我们已经耽误了三天了,我不能让爹爹横尸野外,我等不及了。”

“好!但我们不能就这样出去,郎中已经知道你是女儿身,小二煎药时不知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也不能呆了,等会出店后,我们再化装成老年男子,再作打算吧。箭”

“好!我听你的。现在出发吧。”

两人不动声色的退房出来,云州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他们寻到旁边一僻静处,匆匆化成两个云州大街上常见的老年的男人样,化好后从街角出来,就看见他们刚刚离开的那家客栈被官兵包围起来,客栈的掌柜在战战兢兢的和其中的一个官爷在说话,那个常照顾他们的小二也站在旁边,时不时的应答着什么。

“不好,官兵要来搜查,把银票随身收好,包袱就扔在那个角落里,站这儿别动。”子麟匆匆忙忙的从包袱里拿出些银票和银子,把那个包袱就扔在旁边,刚换下了衣服随手扔进了一家院子里,然后拉着福宝走到人多的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官兵围住了客栈,并很快把客栈附近五十米内的人全部限制了起来,一个一个的询问,是否看一个公子和一中年男人离开,问到福宝他们进,子麟颤颤巍巍指着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道:“刚刚官爹把我们抓来时,他看到两个男人慌慌张张的扔下什么东西后,急匆匆的跑了。”

一个小兵赶紧朝子麟指的方向跑去,回来时提着个包袱跑到掌柜旁边的那人旁边道:“符捕头,那边墙角发现了这个包袱,有人看见有两个男子朝那边跑去。”

“打开看看!”那人接过小兵手中的包袱,赶紧打开,旁边的小二指着包袱里的一件衣服说,“这几件中衣就是那位管家和他家公子穿过的,他二人很爱清洁,每天都洗澡,他家的公子正在生病,管家天天给他换洗,这两件衣服我还给他们洗过呢。”

就在他说话当口,几骑快马骑了过来,福宝抬头一看,惊立当场,中间那身着金色铠甲,身形高挑雄健,迎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俊逸的摄人心魄,不是黎洛还有谁?只是他那双冰冷的眸子发出阵阵的寒意,望之令人胆寒。匆匆一瞥,福宝马上低下头来。

“陛下!您不眠不休快马加鞭的从前线赶来,就先去了法场,现在又来这里搜查,我担心您的身体吃不消,您还是先去休息一下,这里就交给我好了。”旁边的姜森对着黎洛关切的低语着。

旁边的云州太守有些胆怯的随声附和着;“是啊是啊,皇上就先去太守府里一歇,我们一会尽力搜查的。”

黎洛狠狠的瞪了那太守一眼寒声道:“你做的好事,你的帐我会慢慢的找你算,今日要是再有差池,你……”话音还未落,他的身子一歪,急速的朝下坠落,幸亏一旁的姜森眼明手快,一片惊呼声中一把扶起黎洛道:“快来人,送陛下回太守府,快请卢军医!”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黎洛抬进太守乘坐的那顶轿中,速速撤离。

趁着人群慌乱之机,子麟拉着福宝悄悄的向士兵注意不到的死角移去,福宝对云州还是很熟悉的,福宝朝巷子左边努努嘴,子麟马上领会,两人飞速的向那个方向遁去。

福宝想好了,那个方向是福宝办的慈善堂的方向,那里常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孤寡老人和一些失去父母的孤儿,人员的来源很复杂,他们可以暂时栖居在那儿,不会有人怀疑他们的。

走到慈善堂时,那里已经布置成了个灵堂,灵堂的四周掛着白幡,中央挂着朱老爹的画像,以前福宝很多时间都会留在善堂里,她认识里面很多的人,尤其是小孩子,现在那些很多熟悉的面孔正跪在灵堂里,对着爹的画像哭泣着。守灵的人看到两个老人来吊唁,只道是曾经受过朱老爷恩惠的老人,发给他俩每人一件孝衣,福宝和子麟很快接守来穿好,与堂上的其他人一起哀悼。

福宝认出了慈善堂里那个以前最爱粘着她名叫小燕的小姑娘哭得很伤心,就慢慢走到她的身边,然后轻轻的问道:“怎么就只有一张画像,朱老爹的遗体没放在这儿!”

这一问,那个小丫头哭的更伤心了说:“今天一大早,我们慈善堂才被解封,大伙儿才回来,为朱老爷设了这个灵堂,老爷爷,您也是受过朱老爷的恩惠,特意赶过来吊唁的吧。”

“那灵堂上怎么只有老爷的一幅画像呢?老爷的遗体呢?”福宝不解的问道。

小燕哽咽着说:“老爷的遗体放在法场有三天了,白天黑夜都被衙役们看守着,说是要通过老爷的尸体抓到朱小姐,谁也不许收殓老爷,大伙儿都急的没法,就在刚才不久听说云州来了一位大官,为朱老爷平反了,朱家的女管家这才把老爷从法场上收殓回来,他的遗体就放在重新被解封了的朱府里。我们哪有资格去府上吊唁,于是堂主就自发的在这里设了个灵堂,让我们在这里祭奠。老爷爷,我们多给老爷烧点纸钱吧,朱老爷是我们云州最好的人,他做了好多的善事。”

“是啊,朱老爷是难道的好人,他铺路架桥,施舍了好多人,他把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安置在这里,让我们衣食无忧,唉真是老天不长眼,这么好的人,朝廷却要把他关起来,这一关就是两个多月,最后还把他正法了,这朝廷的人真不是东西。”小燕身旁另一个半大的小孩子气愤的说道。

小燕拉了一把那个少年哭道:“你快别说了!都是那个朱大小姐惹的祸,她倒好,去到京城做她王妃,把自己的老父亲留在这里替她受罪。”

“要我说,真正该死的是那朱小姐,哪天让我碰到,我一定会杀了她为朱老爷报仇!”那少年疾恶如仇道。

两个人的话让福宝无地自容,子麟看出她此刻的深深愧疚,忙把话叉开道:“小弟弟,小妹妹,你们说的对,朱老爷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我们都是接受过老爷的恩惠,就多给朱老爷烧点纸钱吧,让他一路走好!”

“小妹妹,你刚刚说朱家女管家,是哪位?我怎么没印象?”福宝伤心难过,但她没忘记小燕刚才有说道爹的遗体是女管家给收殓的。

第204章

“就是朱大小姐以前的贴身丫头朱招财呀!别看她整天板着个脸,她可了不起,比那朱小姐强很多,老爷当时一入狱,就是她前往京城去给老爷翻案,果然还带回来了一个京城的大官,他们今早一到就给老爷平反了,只可惜她回来的太迟了!只抬回了老爷的尸首,如果早几天,说不定还能救下老爷呢!朱老爷,你死的好惨呀!”小燕继续哽咽哭声慢慢变成嚎啕大哭。嗣蠹耙午

福宝听小燕的语气,看的出来她对招财赞赏有加,可在赞赏时,还不忘再次把她朱福宝狠狠贬低一下。不过她还没说错,她真不是个好女儿,当爹身陷囹圄时,她一无所知,但她的话给了她新的惊喜,招财还在,她现在就在朱府料理爹的后事,她看了一眼子麟,子麟善解人意的对她点点头,默许了她的想法,他没道理阻止她去见爹的最后一面愿望,否则她会遗憾终生的。

再次出现在朱府的大门前时,福宝已经换回了女装并身着一身缟素,门前的封条已经撤去,但还是有很多的士兵还在守卫着,他们看到福宝后,脸上都出现很震惊的表情,但是谁都没有出声,一个士兵悄悄的离开队伍,匆匆离去,福宝仿佛没看见一般,一律忽略无视,在子麟的陪同下,她径直走了进去,整个朱府沉浸在一片庄严肃穆之中,空荡荡的朱府里没看到几个带孝的人,却站了更多的兵士。

漫天的雪花还在飘洒着,冬天不是都过完了吗?怎么还会有下这么大的雪,没有一点春的迹象,反倒比冬天还要寒冷,爹最爱的红砖墙被掩隐在皑皑白雪下,如同在法场上看到那一片片鲜血,还是福宝玩惯了的地方,热闹的朱府里从没象今天这样萧肃。

朱府的大厅设成了灵堂,香烟缭绕,简单而又隆重,亡者前供奉西方三圣,莲花灯,香炉、水果、鲜花一应俱全,垂挂黄布,置放着两副棺木,招财正跪在灵前烧着纸前,回头看到福宝,惊讶当场,半响才惊呼一声“小姐!”后,扑到福宝在身上痛哭起来飧。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负小姐重托,没有管理好朱府,没有照顾好老爷太太,让他们死的这样惨,你重重的罚我吧!”看到从天而降的小姐,招财既惊喜又悲伤,让小姐一回来就看到老爷死的这样惨,让她的情何以堪?

福宝拍拍招财的背平静的说,“我先去看看爹和娘。”招财松开手,眼看着福宝安静的绕到黄布后的棺木旁,看到自家的小姐如此镇静,她的心莫名的害怕起来。

棺木盖还没有合上,显然爹的身体已经有人处理过了,断开的头颅和身体已经缝合上去了,胖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那些消瘦下来的赘肉让脸上的皱纹更深了,那深蹙的眉头,是在埋怨她吗?她就是爹救起了那条毒蛇!福宝的眼泪就这样滚落下来,她伸出手想要把它抹平,冰冷粗糙,却怎么也抹不平,“爹!”福宝轻轻的唤了一声,“您的不孝女儿回来了,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挹”

爹腊黄着脸紧闭着双眼,仿佛根本就不愿搭理她,爹今年才满六十五岁,子欲养而亲不在,不仅如此,还为她的错死的这样惨,囚衣早已换下,现在穿衣服是那天福宝接旨去完婚时他穿的衣服,看的眼睛刺痛。

“招财!把老爷那套作寿时的衣服拿来,我给爹重新换上。”福宝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轻,爹睡着,不能吵醒他的,并轻脚轻手的解他的衣服。

虽然心中疑惑不解,招财还是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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