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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这不是重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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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眼前这人是个男子,无论他会不会武,既然撞见了自己与紫语碰面,卫庄定毫不留情,杀却了便是。
但卫庄素来不愿轻易与女子动手,何况是个抱着初生婴儿的寻常妇人,此时脸上不禁面露难色。
韩陵尚且记得当初卫庄救下一位抱着小孩的少妇时的表情,拉起卫庄的手,对紫语笑道:“我们就先走了,这儿交给你,没问题吧?”
韩陵一点也不担心他做不到,若是连善后也做不到,白芊红怎么会派他来呢?
紫语瞧卫庄脸上神色,已猜出大半分,正想说话时却听见屋外不远处有人正喊着自己的名字,那婴儿的啼哭声也越来越大,便急对卫庄说道:“您快走便是。”
卫庄耳听得窗外的寻人声越来越近,而且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侄荆天明,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和韩陵夺后门而出。
紫语见卫庄纵身奔出,随即定下心来。蹲下身去,便安慰那村妇道:“你别害怕。坏人已经走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那村妇见紫语满脸和颜悦色,不疑有他,只是止不住莫名发抖。紫语伸出左手去逗弄那妇人怀中的婴孩,口中边说:“乖。乖。不哭。姊姊疼你。”
另一只手却轻轻解开脚下绣花鞋底上的亦曾薄布,从中空的鞋底里掏出一只不过指许长的亮环锥,紧捏在手。猛地一下,便将那只亮环锥钉上了那妇人颈中。
那村妇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颈中已鲜血四溅,只是紫语手力不足,那亮环锥仅仅没入一半,那妇人虽受重伤一时不及便死。紫语仿佛早就料到似的,抓起方才已经瞧好的石块,对准那半枚还显露在外的亮环锥狠命一敲,那暗器顿时整只陷入那惨呼不已的妇人身中,那妇人登时毙命。紫语将手中石块随手一丢,虽说被那妇人喷得满身是血,但如此一来任谁都看不出伤了这妇人的暗器,乃是出自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之手了。
与此同时,荆天明顺着婴孩哭声已然奔到屋外。紫语当机立断,从死去的村妇手中夺过大哭不已的婴孩,紧抱在自己怀内,就地打了两个滚,弄得自己全身上下沾满了草屑泥尘,也不起身,便放声大喊道:“天明哥!救我!”
荆天明冲进屋来,见紫语无力的倒在一个妇人的血泊之中,手上还抱着一个婴孩,大惊失色的问道:“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
紫语瞪大了一双凤眼,脸上尽是无限惊恐,口中喃喃说道:“受伤了?孩子受伤了?”
边说边露出一副十分关怀的神色,看似轻柔的伸手去检查孩子有无受伤,实际上却是暗地里在孩子腰间狠狠捏了一把,那婴孩吃痛哭得更大声了,“喔,不怕不怕,可怜的孩子,”
紫语装模作样的转头对荆天明说道:“孩子没事,只可惜他娘……”
荆天明蹲下身去察看那妇人伤势,见她全身上下别无异状,唯独颈侧有一处极小的伤口,显是被暗器所伤,当下便追问紫语是否有瞧见敌人的模样?紫语哪里肯说,只是推说那人一闪即逝,无缘无故便伤了这村妇。荆天明听了心想:“敌人只是奔过此处,竟能在一瞬之间以这么细小的暗器伤人要害且一招毙命,那定然是个使暗器的高手了。听师父说,那鬼谷四魈之一的束百雨便是个暗器高手,莫非那束百雨现在此处吗?”
紫语见荆天明兀自沉思,深怕他瞧出破绽来,双眉一锁,眼泪扑簌簌的便落了下来,“天明哥。我好怕,我们快走吧。”
荆天明见紫语哭得个泪人儿似的,自是上前搀扶他起来,哪想到紫语就势一倚,瑟缩的偎在荆天明怀中,哽咽的道:“要不是天明哥来救我的话,我可能就跟她一样了。”
说着一指倒卧在旁的妇人,抽抽噎噎的哭得更厉害了。
路上众人问起事情经过,紫语只是编派出一套说法。而当有人建议众人留下好揪出那鬼谷之人时,紫语自是以害怕为由坚持反对。其实当初荆天明认识紫语是就是误打误撞在紫语家门前瞧见混进来的柳带媚,紫语便故作畏惧留下荆天明以便放走柳带媚,如今故计重施,却也轻易的再度缠住众人。
秦国大军于濮阳城中集结了当,夏姬白芊红便即下令渡河向桂陵进发。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桂陵城包围得水泄不通。秦军压境后,屡屡向城中各路好汉索战,几次不算太大的战役连番打将下来,桂陵城在墨家钜子路枕浪的策划与指挥下,从外观上看来护城墙是变得有些残破,却仍算得上是固若金汤。
此时设在桂陵城外不远处,秦军的帅帐之中,白芊红的心里颇感烦躁,连带着口中词句也透着老大不耐,三番两次的指责自己的贴身丫鬟绿袖服侍不周。打小就跟在白芊红身边的丫鬟绿袖,对小姐的指责丝毫不以为忤,反以为是自紫语走后自己侍奉小姐不周,而加倍的用心奉承。但白芊红之所以在帅帐中气得跺脚,倒不是因为打从包围桂陵这两个月来,她手下的军士已在护城墙下折损了三、四千余人之多,更与绿袖毫无瓜葛,而是因为她着实不满意这批刚由秦军供奉上来的新衣裳。
白芊红忿忿地将手中不知是试穿到第几件的新衣裳给摔到了地上,口中骂道:“哼!这栋地也配给我白芊红穿?丫鬟绿袖从没见过小姐这种沉不住气的模样。
在绿袖眼中看来,地上每一件被小姐嫌弃到一文不值的衣裳,都是出自于高手匠人的精心之作。绿袖心中虽这么想,口中却说:“小姐别急,箱子里头还有一件哪。”
说罢便将压箱底的一件新衣裳,细细抖了开来,却是一件淡紫底的双白鱼织锦缎袍。白芊红闭着眼睛、赌气似的任由绿袖帮自己更衣。绿袖轻轻将锦带束在了白芊红柔若无骨的腰间,又左顾右盼的检查了好久,开口赞叹道:“好了。小姐!你看起来真美。”
白芊红睁开双眼,仔细观察映在这面特地为自己运来的大铜镜上面的影像。只见她穿惯了的淡紫色袍子上用银线绣着一大一小两条白色鲤鱼,大的那条绣的是鲤跃龙渊之态,从左边的袖口直直往上延伸到襟间,本来服服帖帖的鱼儿在在抬手之间似窜似飞;小的那条白鱼儿却藏在右下方的袍角褶缝处,随着镜中美人的莲步轻移若隐若现,端也是仪态万千,连白芊红自己都看得出了神。绿袖眼见小姐终于满意,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赶忙又为白芊红梳妆起来,好使得小姐不致误了时辰。绿袖一边为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小姐插上缀有八颗晶莹剔透白玉珠子的金步摇,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称赞着。但绿袖说的话,白芊红却一句也没听见。因为她的满腔心思此时早已飞到了八百里外,只想着,“如此一来,那人绝不能不注意到我了吧?”
当绿袖觉得小姐已经美的不能再美了,白芊红这才走出帅帐。哪知她没走两步却掉头回来。绿袖奇道:“小姐,怎么了?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没什么。”白芊红冷冷地吩咐道,“去,拿我的双刀来。”
绿袖闻言赶忙将挂在帐内的一对闭血鸳鸯刀给取了下来,轻轻地插在了白芊红腰间的锦带之上。“小姐”绿袖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不是只在大营内见人吗?干嘛要带刀去?”
白芊红没有理会她,只自顾自地转身信步而去。
一路上白芊红用鄙夷的目光瞧着路上那些瞪大了眼睛看她的人。在她心中这些人都是贩夫走卒,个个俗不可耐,只有她夏姬白芊红是一等一的上上之人。也因为这样,白芊红更无法忍耐竟然有人敢以对待一个凡人的态度,来看待自己。
白芊红穿过层层营帐,来至大营内特地为她留下的一处树林之前。这里的大树林木为了防止有人设伏,早在秦军来此扎营之前几被砍伐殆尽。只有这处树林,在白芊红“不愿见不着一花一木”的要求之下被保留了下来。白芊红对驻守在林前的鬼谷弟子,微微颔首示意,问道:“卫大人呢?他来了没有。”
那鬼谷弟子见白芊红温言询问自己,突然觉得自己能活在这世间一遭,已不枉了,赶忙回道:“是!卫大人和韩大人已经在林内等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8·打是亲骂是爱啊
树林内清风拂面,除开叶声沙沙之外更无它声,相较于大营中的万头攒动,不知好上千万倍。
卫庄见白芊红沿着林中小径缓步走近,便拱手为礼道:“白姑娘。”
韩陵站在一边,结巴道:“白……白……”话没说完已经低下头,不去看白芊红了。干脆也只喊了两个字,一个姓。
卫庄这次才发现韩陵的不对劲,疑惑地看了眼韩陵,又很快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卫大人。” 白芊红站定在卫庄身前,微笑回礼,“此番又要辛苦卫大人跑一趟桂陵城了。”
她直接无视了韩陵的存在。
白芊红一面仔细观察眼前这个男子打量自己的模样,但卫庄眼中的神情却再一次让她失望了。
白芊红忍住心中怒气,尽可能的冷静道:“三番两次相劳卫庄大人辛苦。只是这包东西,刚从鬼谷送到,还请卫大人再入城一趟,务必将这物件转交到紫语手上。”
卫庄瞧着白芊红放在自己手心上头的小布囊,虽不知囊中装着何物,但白芊红既然肯在攻齐之前,还千里迢迢的将他从咸阳运来,自然是至关紧要的物事了。
卫庄谨慎的将布囊揣进怀中,口中说道:“白姑娘放心,这几天我们找机会送进去便是。姑娘若没有别的吩咐,在下这就要告辞了。”
白芊红见卫庄这么快便想离开自己身边,紧紧地抿住了双唇,好一阵子才从唇齿间挤出一句:“嗯,你走吧。”
卫庄略一颔首,转身抬步便行。
韩陵暗中撇撇嘴,阿庄真能招惹桃花……
这么想着,也转身随卫庄一起走。
但走不出四、五步,卫庄便觉脑后有劲风袭来,卫庄是何等样人?立时便知有人对自己出手。那人刀未至、刀风先到,闻起来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又带着点芍药花的香气。卫庄便知对自己下手的不是别人,正是鬼谷夏姬。
卫庄转身闪避,回头看时,果见白芊红双手提着一对闭血鸳鸯刀。那刀薄如蝉翼、状似新月,右手除了刀身特薄之外并无特出之处,那左手刀却忒地短小,不过一指来长,就算削中人身要害,也很难想像能给敌人带来什么致命性的伤害。白芊红一刀不中,下手更不容情,转眼间二刀又至。一套家传闭血刀法,白芊红使来淋漓尽致,只见她淡紫色锦袍在空中翩翩起舞,只是伴随着美人起舞的不是音乐,而是薄如蝉翼的刀身划破空气的嗡嗡鸣声。
“姑娘为何动手?” 卫庄边闪边问,“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白芊红并不停手,刷刷又是两刀过去,“你怎么不还手?拔剑啊!”
卫庄纵身后跃又闪过三招,“我不打女人的。”
“怎么?你瞧不起女人吗?”
“不是!”卫庄用剑鞘格住了即将划破自己双眼的鸳鸯刀。
韩陵:“……”
阿庄你不要这么小心了……直接打就好了!
“那你就动手啊!”说到这里白芊红一套闭血刀法将将使完,也就是说对方只闪不打,相让了自己一套刀法的时间,若在平日白芊红早已罢手,此时却耍起无赖,死缠不休。
卫庄自从领悟了百步飞剑的三式要诀之后,于天下武功已洞若观火。他明白自己的武功实在超过白芊红太多,只是不明白聪慧如白芊红,怎么会明知敌不过,还要硬逼着自己动手?况且夏姬之所以能在鬼谷四魈中排名第二,众人皆知乃是因她聪慧机巧,而非身怀上乘武艺,白芊红若是真要自己性命何不派遣春老等人前来动手?但若并非要取自己性命,又为何招招都往人身要害上打招呼?卫庄越想越是不明白。
反倒是韩陵没有半点要上前帮忙的意思。一脸不悦地看着。
看上了我们家阿庄眼光不错,但是想打阿庄的主意,还是省省吧……
“我看!你就是瞧不起女人!”白芊红见卫庄盯着自己若有所思,脸上闪过一丝羞红,除了动手又是一阵恶骂。
“不!我不跟女子动手,是因为我不想伤害妇孺。”卫庄无奈的又闪过三招已然见过的刀法。
“谁是妇孺?” 白芊红气急败坏,喊道,你……你就是瞧不起我!”说罢就是一脚踢去。
“姑娘说的是什么话?”卫庄回道,“姑娘是大名鼎鼎的夏姬白芊红,在下向来敬佩的很。”
韩陵无语,我的阿庄,你居然还没看出来?这家伙根本就是对你有意思嘛……
“那你动手啊!难道我连你的一招都挡不住吗?”
“既然如此……”卫庄飞身后退一步,便出了白芊红的攻击网,“白姑娘,在下这就动手了。”
“动手就动手!谁要你先……”
白芊红本来是要说“谁要你先讲”没想到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自己已经被四面八方的剑气所压制住了。白芊红清清楚楚地瞧见卫庄拔剑,明明白白地看清卫庄出招,却丝毫无法闪避。只听得自己头发上戴着的金步摇被剑气先是摇得轻声作响,随即八颗白玉珠子散落一地。
卫庄这一手,正是当年盖聂差点要了他性命的那招“一以贯之”只是盖聂使来重如泰山,慢到不能再慢,卫庄却使得状似飞雪,快得不能再快。转瞬之间连出八剑,一剑削下一颗白芊红发饰上的白玉珠子,使得珠子落地,金步摇却不损。
卫庄收剑回鞘,言道:“这下姑娘可以告知在下,为何要在下的性命了吧?”
“我……我……”
白芊红先是惊得呆了,她素来以能辨别各家各路武功招数为傲,但卫庄使出来的百步飞剑,实是美得让她忘了还手,也无法还手,后又听卫庄逼问自己原因,两颊不自觉的绯红起来。她一跺脚,说道:“我偏不说。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喜欢的发饰,你非得把珠子一颗不少的给我捡回来不可。”
韩陵恼怒了,你别得寸进尺啊。
韩陵立刻弯腰,故作激动的帮她一颗一颗的把珠子从林间落叶中给捡了回来。把珠子一一倒进白芊红手中低头道:“白姑娘,你……你的珠子”
白芊红直接一撒手,让珠子落了满地,就是不接韩陵给的珠子。
卫庄皱眉冷冷道:“白姑娘,你这又是做什么?”
“谁教你都不看我。”
“不看你?这什么意思?”
“你、你……”
白芊红又羞又气,便趁卫庄思索之际用左手鸳鸯刀划破了卫庄手指上的皮肉。
韩陵一直低着头,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卫庄按住不到半寸的小伤口,万分不解的问道:“姑娘这是干什么?”
“哼!我倒要看看,你求我不求?”白芊红道,“我告诉你,我家传的这套刀法之所以称为闭血刀法,实是因为这把其貌不扬的左手短刀上涂有血魔羯毒粉的缘故。只要被它伤到,无论伤口大小,三日内不得我独门解药,七天内定然凝血而亡。如何?你若是好好求我的话,说不定我就会将解药给你。”
白芊红眼中带着期盼越说越慢,只盼卫庄开口跟自己说几句好听话,不要不理睬自己。
韩陵真是忍无可忍了,顾念风说的对,“危险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任你医术高超也拿她们没辙。”
下毒韩陵不怕,他讨厌的是这人居然真的伤了阿庄。
卫庄将白芊红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本不清楚,白芊红为何定要取自己性命?直到此时,见着了她眼中的眼神,这才猛地明白了。
卫庄不知不觉得后退了一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卫庄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已经看淡生死了。况且……”卫庄想说自己心有所属,但又想到白芊红到底没有明确说出来,这么一说折了姑娘家的面子,又停住了。
韩陵拉住他的手,抓住手腕扣脉,然后轻轻摸摸那个伤口,点了下头。
卫庄看见了,拱手转身就和韩陵一起离开。
“你……你站住!”白芊红在卫庄身后,几乎快哭了出来,“卫庄!我告诉你,只要是我白芊红想要的东西,绝没有得不到的。回来……你回来啊……”
但没有人停步,将白芊红只身一人留在树林中。
韩陵在营帐中笑着看向卫庄:“阿庄,你可真行啊……这么个大美女也能勾搭上。厉害……”
卫庄叹了口气,疲倦道:“你……”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韩陵懒懒地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卫庄的嘴里。
卫庄没有抗拒,就这么吞了下去。
“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下毒害。”韩陵啧啧道,“我果然没办法理解这种心理……”
突然营帐外传来脚步声,韩陵和卫庄看向帐口。
原来是白芊红的贴身丫鬟绿袖依照白芊红的叮嘱,寻至卫庄营帐,将解毒药粉交给了卫庄,还细细说明用法。
等绿袖一走,韩陵摇摇头:“女人的思维,你能理解吗?”
卫庄:“……”
“既然理解不了,以后还是不要理她了。”韩陵认真叮嘱道。
韩陵接过解毒药粉,凑到鼻尖轻嗅:“这是真的,我帮你上药吧,保险点……”
韩陵抓着卫庄的手腕,拉他在在矮桌前坐下。然后低头,帮卫庄敷上药粉。
作者有话要说:
☆、9·四方云动聚桂陵
敷过了疗毒解药,收拾物事,趁夜轻装而行,离开了秦军大营。他们打算今晚便潜入桂陵,将物事交付紫语。
出营往西而去,一路信步漫漫,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却在行将穿出树林之际,
韩陵“咦”地一声停下了脚步。
自两方交战以来,桂陵城外的这片树林别说是人,便连只老鼠都分外难见,此时林中却躺着一名红衣少年,以肘为枕沉沉的睡着。
两人心中犯疑,脚下步子便故意放重了些,将地上的残枝败叶采的嘎吱作响。那少年闻声惊醒,突然翻身而起、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打转,脸上表情自惊吓转为戒备,自戒备又转为好奇。
韩陵一时间觉得这少年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不确定。
卫庄见这少年年纪约莫不过十五,诸般神情在脸上变幻,灵动活泼,不像寻常百姓,身似会武,又瞧不出有什么功夫,一时间参不透对方是何来历
韩陵开口问道:“小家伙,你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睡在这儿?”
红衣少年眯起两眼,将卫庄和韩陵分别从头至脚打量一番,反问道:“两位大叔才是!这么晚了,你们在这儿晃来晃去,也不怕危险吗?”
韩陵:“……”原来我已经到被叫大叔的年龄了吗?
卫庄口中淡淡道:“我们不过旅经此地罢了。”
“喔!原来如此。”那少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又添了些枯叶好让它坐起来更舒服一些,这才说道,“大叔,你们也一起坐嘛。来!我这儿有些饼子,大叔一定饿了吧?”
卫庄见他一派天真烂漫,丝毫不疑自己两人,还请自己吃饼,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韩陵却是大大方方接下来,还客气地道了谢。
红衣少年见卫庄不接,硬是将饼塞入了他手中,还说道:“这饼子虽不好吃,不过这儿在打仗,也弄不到粮食。大叔,我劝你趁早回头别再往前。齐秦交战,我已经在这里困了七八天了。危险得紧哪!”
韩陵啃了口饼子,坐在少年身边,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危险,你怎么不怕?”
红衣少年犹豫了一下,开口回道:“怕啊!但无论如何,我非得想办法进桂陵城不可。”
卫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进桂陵城做什么?你的家人在城里吗?”
“不是家人,我没有家人,他……他是我的……”
少年说着说着双颊泛起了红晕,从地上跳了起来,跺跺脚改口道:“唉呀,大叔!总之,那人……他一定很担心我。我得赶紧进城,好让他知道我没事。”
卫庄见少年如此率真,虽不相识却对他生出好感,实不愿意让他自行前去送死。
当下便劝道:“眼下桂陵城连秦兵都进不去了,何况是你?这场仗已经打了两个多月,双方均有死伤,也许……”
卫庄不忍说完,意思却已再明白不过,少年要找的人很可能已经死了。卫庄本以为少年听了自己的话,便会打消进城的念头。哪想得到那红衣少年听了脸上竟不露丝毫担忧神色,只是转头向桂陵城望去,月色将他脸庞映得如同罩了一层雾般的温柔透亮,少年轻声说道:“不会的。我跟他,我们曾经在一座小山丘上,击掌三下为誓,谁都不能比对方早死,我们一定要在一起,互相照顾一辈子。”
说着看向卫庄,一双大眼睛清亮明澈:“大叔,您放心好了。他一定在等我的。”
韩陵想起来了这人是谁了……是那个叫阿月的小乞丐,荆天明的好朋友。之前只见过他是脏兮兮的样子。虽然给他把过脉,但第一次知道他如此好看,是一种干净自然的秀气,却不显女气。
少年说完不再言语,只是复又坐下。
卫庄被这般死生不负的情感所打动,转问道:“你真的不怕死?这城转眼便破,就算他此刻没死,尚能与你相见,但你们相见之后,必定双双死于战乱之中。那人真有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愿意牺牲性命?”
若在一个多月前,少年心中原本还有些朦胧与混沌,但这段时间以来的只身跋涉,却像抽丝剥茧似的,将心底那些懵懂都给剥开了。每靠近桂陵城一步,他心中便多一分清楚,如今桂陵城就在眼前,他再没有丝毫怀疑。“傻大叔,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个人。”
红衣少年对卫庄一笑,笑得很温暖又很骄傲,“我宁愿死,也不愿再也见不着他。”
“是吗?”卫庄跟着笑了,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月。”
“好。”
卫庄心中暗暗下了决定,无论眼前这个少年喜欢的是谁,自己一定要完成他的心愿,让他们能再度相见。当下看向韩陵站起身说道:“我们帮他一把吧?”
韩陵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卫庄,突然道:“阿月啊,你放心,你喜欢的家伙还好好的。他是不是叫荆天明?”
“你……你怎么知道?”阿月愣住了,隐隐有些戒备。
韩陵无奈道:“你不是吧……连我都不认得了。我还帮师姐救治过你……”
“你是乌断和端木姑姑的二师弟?”阿月听他这么一说,才记起来这个人,他见过韩陵的时候还中着毒,神智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韩陵点点头。
卫庄是真没想过这少年喜欢的是自己的师侄。不过已经下定决心了,他也不会更改。
“来吧,我们带你进城去。”
此时另一头,一名秦军匆匆入帐内说道:“桂陵城路枕浪派来一名信使,言道奉命晋见白姑娘。”
“喔,” 夏姬白芊红手里把玩着玉雕的杯盏,心中却正为卫庄心烦不已,便漫不经心的道,“那就请他进来吧。”
一人在秦兵的带领下,通过层层关卡,走了进来。鬼谷四魈与帐内人等紧接望着眼前这名有胆孤身一人来至秦营的黑衣男子。但见他虎背熊腰,双目如铜,一张经过长年日晒的棕皮脸上满是胡渣,身上所穿的粗衣黑布裤更是极为陈旧,但饶是如此,却难掩住他魁梧身形下的勃发英姿。
“在下墨家弟子花升将,奉师命来此。”
花升将面对眼前这张绝丽无双的面容,全然不掩饰自己的惊异神色。
“嘻。”白芊红见花升将对自己露出与一般世间男子无异的神色,浅笑一声,“你不用通名,我们虽没见过,但我猜得到你是谁。”
花升将从怀中取出路枕浪交给自己的书简说道:“我家钜子修书一封,要我面呈白姑娘。”
“哦?取过来我瞧。”白芊红玉手微扬,站在一旁的冬僮束白雨立即上前接过花升将的手中竹简,转交到她手中。白芊红展开竹简,低头读来,两眼顿时透出精光,脸上笑靥如花。
“嘻嘻。”白芊红笑不可抑,“你家路大钜子也真是的。就这样?没别的主意了?派一只黑熊来邀我去桂陵城喝茶?嘻嘻嘻。”
“真的吗?”柳带媚闻言精神也来了,上前一把扯过白芊红手上竹简,看了起来。“哈哈哈!好笑啊好笑!你们看!路大钜子还真以为光靠请客吃饭,就能骗倒鬼谷夏姬白芊红。哈哈哈。”
春老鱼冉见柳带媚笑得夸张,摆摆手,一排慈祥的摸摸一把白髯,对站在下首的花升将笑道:“小兄弟,想来你家钜子只邀请白姑娘一人单身赴宴吗?”
“那倒不是。我家钜子言道,白姑娘如不放心,大可带一位护驾……”
柳带媚抢话说道:“只带一个人进桂陵城,好方便你们宰杀吗?”
花升将怒道:“我家钜子言出必诺,你不识字?没看到上头写着此行绝不会对白姑娘怎么样吗?”
“你倒大胆。”柳带媚阴恻恻的道,“敢这样跟我说话?”
“好了好了。”白芊红阻止他们说下去,以手托腮语带妩媚的道,“你家钜子既然不打算将我骗进桂陵城给杀了。那路先生想要见我一面,又为何事?”
花升将谨记路枕浪交代,无论如何绝不能对白芊红口出无礼之言,花升将吸了一大口气,好让自己尽量平静,“我家钜子的意思是,白姑娘乃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才女,若以名山峻岭相比,我家钜子便似壮阔巍峨的泰山,而白姑娘您那就像终年为云雾所遮的巫山。钜子言道,只可惜两座名山相隔千里,若是泰山能与巫山见上一面,定当有趣得紧。”
花升将故意咳嗽一声,又道:“咳!当然啦,我家钜子也说了,若是白姑娘不敢来桂陵城中相会的话,他来这里也是可以的。”
“嘿嘿。好大的口气那!”
白芊红口中虽这么说,但她的好奇心确实被路枕浪一番言语给勾起了。她早就认定普天之下若有人能与自己相争,除墨家路枕浪这位江湖奇男子之外,再无他人。
“那好吧。”白芊红合上竹简,问道:“路先生打算何时做东?”
“如蒙姑娘不弃,”花升将举起手来指向天上明月,“今日乃是新月,待月圆之夜,我家钜子在桂陵城内扫百花之榻,恭候白姑娘。”
“好极了。”白芊红语带兴奋的说道,“你回去告诉路先生,待得十五月圆之夜,我必定来访。”
花升将见白芊红已经上钩,不愿多说坏事,作揖说道:“那在下这就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10、白鱼玉坠的秘密
卫庄和韩陵毕竟是不方便出现的,把阿月送到了桂陵城内,他们就走了。
这次来是为了帮白芊红送东西给紫语的。
卫庄一入紫语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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