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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嫣然-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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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不可察觉的脆弱,毕竟再怎么伪装,再怎么成熟,他,还不过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大哥,你来了!”少年微笑着打招呼,吴暻直直看进他的眼中,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了?”似乎有些疑惑大哥为何没有回应,还直直地盯着自己,少年嬉笑着垂下眼帘,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什么不对么?”

转开自己的视线,便是不用那么敏锐,吴暻也察觉了吴曦若的躲闪。但是,既然他不想多说,他也不会多做纠缠。他们兄弟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如此,虽然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虽然性格似乎南辕北辙,相差了那么多,但是,他们从来都相处得很融洽,因为他们彼此了解,因为他们从不在对方不想展开的问题上多做纠缠。就像吴暻知道吴曦若的医术称得上真正的妙手回春,但吴曦若不主动提起,他也从来不问他是从何处学来。

“没什么。”淡淡的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吴曦若却很满意,与其说他们是兄弟,也许其实说是朋友更准确一些,就像现在,即便一切都看得清楚,但是,不想提及的,他们互相之间,从不多说。

“里面怎样了?”平平淡淡地转移了话题,兄弟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就仿佛刚刚只不过很平常地略过了一个在普通不过的问题。

“暂时稳定下来了!”

“暂时?”吴暻的眉微微皱了皱,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

吴曦若无奈地摊摊手,“我只能先稳定她的外伤。”说着,吴曦若忽然无比严肃了起来,“我先前就说过了,而且刚刚的这段时间,我仔细地分析了一下,我确定,她体内的桎梏,我从不曾见过,”难得有些挫败地皱了皱鼻子,似乎这样的结果狠伤了吴曦若的骄傲,但他还是很中肯地给予了正确的评价,“不管是从平日的实践里,还是我看过的记载中。”

“就看她现在的状况,今天的举动,甚至回到上次你让我过来时所看到的,我想,那**不离十是一种能量,就像我们的内力一样吗,但是也许,那已经不是人类所拥有的能量。所以,我无法给予什么切实的诊治,甚至是小小的建议。”

瞳孔猛地一缩,“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能量么?”与一般的人都不同,吴暻是一点都没有怀疑弟弟所说的话。他其实早就已能猜到了不是么?那个女孩,冰冷的气息,与那身气势完全不搭调的孱弱不堪的身体,但却屡屡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便是见惯了高手的他也为之震惊无可想象的力量与压力啊!所以现在,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吴暻无比平静地便接受了这个让大多数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猜想。

 第一百九十章

“依儿,依儿,你怎么了,依儿,依儿你不要吓娘,依儿……”

忽然从房内传出的女人的惊呼,打断了两人的深思,来不及多想,吴暻和吴曦若一

同冲回了房间。

房内,微微的昏暗中,几种色彩的光芒一闪一闪的,不亮,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黯淡

的,平添了些许诡异。而那些光芒的源头,正是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女孩。旁边,

惊惶无措的女人看着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并且浑身剧烈颤抖的女孩,几乎连手都不知该

往哪里放,想要搂住那个似乎正挣扎在痛苦中的孩子,却又不敢碰,似乎生怕一碰那个

孩子就会碎了,只能无助地在一边流着泪呼喊。

“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吴暻和吴曦若冲进房间,看见的便是那诡异的一幕



“救救她,救救她,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她……”看见吴暻两人,木慕依仿佛

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死死地揪着吴暻的衣袖,苦苦地哀求。

“四姨娘,你冷静点,你放心,二弟在这儿呢,会没事的,现在,你只要告诉二弟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向正在观察着月依脸色气息的吴曦若,木慕依仿佛也找到了一丝希望,稍稍平静

了下来,仔细地回想着,却又开始愈加焦急起来,“我,我,没有,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发生,依儿她突然就抽搐起来,怎么唤也都不醒,身上还会冒光,……”抽抽噎噎地半

天,木慕依几乎有些与语无伦次。

“救救她,求求你们,救救她吧,她只是一个孩子,求求你们……”突然,原本还

摊在地上的女人也不只是怎么了,疯了一般死死揪住两人嘶喊哭求,弄得两人都被吓了

一跳,情急之下吴暻伸手便点了木慕依的穴道,将她定在了原处。

“得罪了,四姨娘,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吴暻和吴曦若很是伤脑筋,木慕依说的几乎就是他们现在看到的,根本没有什么有

效的信息。{ }无奈之下,原本还担心月依身上那诡异的颜色和光芒的吴曦若狠狠心,伸手

便探上月依的脉搏。然而,还没碰到,昏迷中的女孩更加激烈地抽搐了起来,吴暻看见

,就连她怀中那平日里无论如何都要死死抱住的小狐狸,现在,竟也被放在了一边,心

理猛地一突,吴暻愈加不安起来。

因为没有多少涉猎,吴暻只能寄希望于吴曦若,但是当他扭头看去,却只看见吴曦

若伸出的手正僵在了那里,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强大的阻力。

作为武者,吴暻自然清晰地发现,吴曦若现在根本就是全身紧绷,仿佛用力过度一

般微微颤抖,甚至连内力气息都是处在一个战斗中的紧张状态。

想开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刚踏前一步,就被一股庞大厚重的压力将全身拢

住。

这是怎么回事?压根来不及多问,吴暻是本能地,体内的内力都自动暴走了一般,

但就仿佛是细泽面对着茫茫毫无边际的海洋,更甚,就像是慢条斯理的戏弄一般,他的

力多使出一分,那迫人的压力竟也跟着多压上一分。只是一瞬间,却仿佛已过了好久,

吴暻只感到额上颈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突突地跳,那种感觉,不是疼痛,也不是什么

多严重,却就像是还小的时候刚开始练武的第一天扎马步到最后已经力尽却还必须苦苦

支撑的感觉,无力,难熬。

正当两人苦苦支撑之时,忽然,原本还算平稳的压力却突然混乱起来,只一眨眼间

,就变得狂暴而极富攻击力。

忽然想起了什么,吴暻强撑着撇过头一看,却见木慕依虽然还定在那里,脸上却并

没有什么不适的表情,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抽中一个空子,吴暻一把拉住吴曦若的手腕

,迅速后撤。

似乎就只是两步之间,却划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那边狂暴紊乱,暴走的能量

仿佛能将人碎成粉末,而仅仅只是两步之间,这边却平静得简直让人有些心里发毛。

喘着粗气,吴暻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耗去了,这么多年来,似乎还是第一次这般

狼狈,被身上的重量压着踉跄两步靠着身后的桌子,吴暻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摇摇头

缓了缓,吴暻这才勉力扭头去看已经全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吴曦若。

此刻的吴曦若脸色苍白,发丝纷乱,无力地倚在他的身上,已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欠

奉了。

“阿若,阿若,你怎么样,没事么?阿若!”小小地摇晃着吴曦若,吴暻万分焦急



“嗯!”直过了一会儿,吴曦若才终于出了声,艰难地微微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旋即便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重新垂下。

“阿若,你真的没事么?”虽然还很是酸麻难忍,但吴暻仍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渐渐

回复过来,于是当先倒了一杯水,小心地喂吴曦若喝下。

“没事!”声音嘶哑低沉,似乎有了水的滋润也没有好一些。吴曦若靠着吴暻缓了

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此刻却充血得有些严重,看上去很

是狰狞。

可是,不等他们两人多缓一会儿,女人突然的一声尖叫几乎将两人都惊得跳起来,

吴暻惊疑地看去,竟是木慕依正盯着床上的方向,绝望恐怖地尖叫。来不及思考这个没

有任何武功的女人是如何冲破了自己点的哑穴,吴暻和吴曦若立时看去,这次却是真的

被惊得一下跳起了。

床上,虽然处在一片狂暴的能量中心,却依旧昏睡安静的女孩,此刻身上却裂开了

无数狰狞可怖的口子,黑红的血水缓缓流出,只是片刻,原本干净昏迷的女孩,几乎已

经看不出人形。

这下,就是吴曦若也慌了神,脑中反反复复: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可是,没有

办法,他是医术高明,但现在,他就连人都无法靠近,再好的医术都成了笑话。

“阿若,……”吴暻下意识地想要唤吴曦若救救月依,可是一转头,却看见吴曦若

仿佛失了魂一般,也是一愣,是了,他们连身都近不得,这却要如何医治?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看着那让吴暻都觉得甚是可怖的汩汩流出的血液,所有人似乎是连绝望都感觉不到

了,只觉恍恍惚惚,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门被推了开来,可是呆愣中的几人却都连头都没回。

唉!

谁,是谁的一声叹息,仿佛重锤,重重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似乎是想要转头去看看的,可是诡异的,目光仿佛被黏住了一般,怎么也转不开。

一道小小的身影缓缓靠近,在走到那壁障前时,又惊悚地仿佛脱去一件外衣一般,

一个人仰面倒下,却有一个高达修长的影子继续缓缓向前。

然而,也前进不多,那道影子似乎也遇到了什么阻碍,再不得近前。

唉!又是一声叹息,那么轻,却奇异得让人觉得那么悲伤,那么无奈,那么……

“你便真的这般讨厌我了么,生生就将我也划入了不可靠近的行列?”

很好听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几乎让人沉溺。这是吴暻的第一反应,可是下一刻

,他猛然一凛,想要动,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全身连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挣扎无果,他只余光瞥见,似乎是一道黑色的人影,却披着海蓝的长而过膝的发,缓缓抬起手,仿佛抚摸着挡在面前的无形墙壁,那修长傲然的身影,却显得那么落寞哀伤。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就连让我看看你都不愿么?”

“咔”的一声,不见什么动作,但面前那无形的壁障却一点一点破碎开来,就仿佛

,就仿佛,是谁的心,一层一层的。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狠心?为什么,你对自己都能下得了手,即使已经到了这

种地步,都不惜在灵魂中下咒?”

一步一步向前,随着壁障的点点破碎,人影也一点点向前,仿佛从地上重重碾过一

般,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进度一点点向前。

突然,人影猛地一颤,却是陡然停住了。旋即,却是一道更加狂暴强大的力量猛然

爆发出来,然后又是忽的收起消失不见,几乎是一冷一热的两个无比强烈的极端,让人

的心一上一下,差不多要悬在了空中,不得放下。

可是,那道人影却是没动,仿佛是定定地看着床上那小小而无比凄惨的孩子。修长

***的手,握着一颗莹白的珠子,紧了松,松了紧。

最终,一声苦笑,“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轻轻地,那只手再度覆上面前的壁

障,“你从来都那么决绝,对别人无情,对自己同样毫不手软,就连着壁障,只要我破

它一分,你必也受着一分,待到得你面前,你便也真的永远闭上了眼。这,是不是就是

你的从此陌路,生死不再相见?”

人影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忍耐。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人影定定地站在原处,似乎是隔着诸多痴痴地凝望。

“我终于又找到你了啊!”

“唉,为什么,你总是这般倔强,任性呢?即使是对对自己的身体也毫不顾忌!再是长生不老又哪里能经得住你这般的折腾?还是说,真的,生命对你已经无所谓了,没有什么留恋?”

许久,只见他缓缓抬起了手,一颗乳白,但细看过去却带着些丝丝缕缕的鲜红,仿佛血染一般的色彩,让原本圣洁动人的珍珠,生生添上了些妖异,那般矛盾地融合着,却依旧完美得让人不可直视。

人影没有动,但那珠子却自动飘起,仿佛无视了那无形却厚重的壁障,缓缓地向着那床上的孩子飞去。

突然,飞到一半,珠子却停住了,接着,开始微微颤动,就好像是夹在两股巨大力量的相互推拒间,进退艰难。

蓝中带灰的眸子中灰色愈加深重,只是,他看着那挣扎的身影的视线,依旧是浓得让人沉溺的温柔,“修!”

随着这声呼唤,那珠子猛地颤动了一下,向前移了一大段,却仿佛对方又紧跟着反应过来一般生生停住,两厢再度陷入了对峙。

“修,莫要这般任性,你的身体受不住的!”

可是,这次,珠子没有再能向前移动,甚至,还是缓缓地被向后推回。

他皱了皱眉,抬起一只手,顿了顿,便仿佛推着什么,平稳而缓慢地向对面移去,而那空中的珠子,也仿佛受到了那股力量的支持,再度短暂的势均力敌之后,又缓缓向着女孩的方向而去。

很明显的,里面的气息愈加狂暴了起来,仿佛正应着里面主人的暴怒,却又对那庞大不容置疑的力量无可奈何,但,也更加得不甘,激烈地挣扎着。

“修,莫要胡闹!”看着这样的情景,他第一次有些生气地提高了嗓音。可是,那股狂暴仿佛失了理智的气息并没有收敛,反而竟继续于混乱中仍呈渐涨之势。

看着如此,他却没有生气,带着些无奈和宠溺,竟是缓缓将力量收敛了回来。许久,他收回手,任那珠子被推拒到自己这边。

深深地凝望着床上似乎是因为痛苦微微蠕动的血色身影,语气悲伤,“你,就这般不肯原谅我么,即使到这个地步,也不想见到我,不肯要我的东西。”

伸手取下那可珠子,他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你可以放心,这可珠子不算是我的,它上面沾的是你的血!你可以听听,它在哭,因为你是它的主人,却不肯要它!”

没有动静,仿佛划出一道分明的楚河汉界,那边依旧狂暴混乱,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这边,完全不为所动。

“修!”轻轻的呼唤,却几乎能让人肝肠寸断,那浓浓得仿佛实质化了的感情,复杂惑人,“我求你,不要再这样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可好?我不再来烦你,但请你放过自己可好?修,那没有意义,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那么纷乱的能量的冲击了,修~~只要你融合了它,我立马就走!”

可是,仿佛就对着主人深深的昏迷,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修!”愈加深重的绝望悲伤几乎压垮了他,“为何你这般冷情,这般残忍,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终于,仿佛再不堪那样的负重,他嘶吼出声,“你知道我有苦衷的,可是为何你从不听我解释,甚至从来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甚至,你表现得那么无所谓,转身却独自离开,这样好受么?”

抚着心口,他绝望悲怆,“这样好受么?你告诉我,这样好受么?”

那么强大的人,仿佛要哭了,却又似乎在笑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说,那样的结果都已经造成了,再解释又有什么意义?但是,即使没有意义,为什么就连听都不愿意,就连给我补救的机会都不愿意?”

“你总是那么任性!你的心从不告诉别人,却苛求着别人去猜。 这样很累,知道么?这样很累,可是我愿意,我愿意去猜你的心思,猜你想要什么,猜你是否高兴,但是,为何不管我做得如何,你却是始终都没有意思透露,然后在一次错误后便毫不顾念任何情谊地离开!”

“牧云月修,你告诉我啊!我对你真的便是这般无所谓,真的就是那么可有可无的存在么?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你轻轻一转身就可以轻描淡写地离开?”

“为何?你告诉我为何?每一次,不管是千万年前,还是千万年后,你总是那般轻易地便离我而去?让我爱上你,然后又让我回到一个人,没有你的一个人?你怎么能总是那么任性,轻轻地一个转身,毫不费力便圈住了我全部的心与思念,而你却全不在意,每一次每一次,都只留下我一个人痛苦?”

抚着那似乎在颤动不已的壁障,强悍如他几乎要站立不住。

“为什么我总要承受你那样的折磨,千千万万年,还不够么?修,你告诉我,还不够么?”

“你可知,那千万年,我独自一人沉睡,梦中总是你,然后,不知醒来时,是后悔还是继续执迷!”

“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下一次,我会留住你。每一次!可是真正的这一次,你再一次那么轻易地又转身离去,用那样惨烈的方式。”

“你从来剑走偏锋,容不得我犹豫后悔,可是,你好好看看,我没有犹豫,没有后悔,那为何,为何你还那样对我,还要用这样几乎将人的心撕成一片一片的方式对待我?牧云月修,牧云月修,你看看我,为什么每一次我总是看着你的背影绝望,甚至这一次,你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给我!牧云月修,你告诉我啊!”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一生一世一双人,踏遍青山人未老……我们不是说好的吗?那为何你还能转身离去毫不留恋,那样的誓言,于你,便是那么毫无意义吗?”

“呵……”他突然直起身子微微踉跄着后退几步,伤至心底的痛让他忍不住得微微颤抖,再怎么努力,修长的身子还是稍稍躬起,寥落伤人。

“牧云月修,你怎么那么自私,那么任性?你的爱,你的情,容不得半分背叛,甚至容不得半分犹豫,那我就该无辜忍受你一次又一次的离去么?”

突然,那完美的面容纠结扭曲起来,“不,牧云月修,我告诉你,你不要想,这一次,我再不会容你这般玩闹样地任性胡闹,这一次,便是绑我也一定将你所在身边。”

这么说着,仿佛着了什么疯魔,他的脸庞又突然地缓和下来,眼中满是温柔,“修,你听到了么?这一次,我再不会让你离开了!你也再不要想着离开我了,不管你变得什么样,我都不会放手的!修,我再放你一段时间,时间到时,我会来接你,然后,你会永远都呆在我身边,再不离开!好不好?”

仿佛是情人间温柔的呢喃,可是他的手上却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强势地一挥手,静静悬浮在上空的珠子立时又向着那床上的人儿而去。

这一次,暴乱的能量形成的厚重的壁障,于它仿若无物,带着短暂尖锐的破空声,以及仿佛什么层层破碎的声响。床上的还在不断流血的女孩猛然间仿佛伤势大幅加重,血再度汹涌而出,身体的痉挛也更加严重。猛地,那双紧闭的双眼突然睁了开来,却没有焦距,曾经莹亮的紫色都带上了深深的灰。

可是,他半掩着眼帘,微微偏过头,就好像根本不曾在意到女孩的痛苦挣扎。***的珠子闪着淡色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了女孩的身体。

猛烈的一个抽搐,女孩浑身更加大幅度地痉挛,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张开,大口大口的血便涌了出来,而那些各色的光芒,则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开始急速地闪动交接。

但是慢慢的,女孩的全身笼起一道乳白的光帐,缓缓张开,终于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罩在了里面。

继而,仿佛被身体渐渐收回,各色的光芒渐渐淡去,直至重新隐没在女孩的身体之中。

最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血止住了,人也不在抽搐。

深深地最后望了一眼,他转身离去,身影渐渐变淡,在跨出房间的刹那,彻底消失。

完全消失之前,空气中传来他重又恢复到最开始的声音:这一次,我不会再容你离开,不管如何!

 第一百九十二章

旭日东升,一点金光刚刚越出地平线,大地仿佛还没有完全苏醒,可是那隐在山中的大山庄却早已清醒忙碌了起来。

只有一处,在那个寂静苍凉的小院里,那个处处写着忧伤落寞的小院,似乎,它从没有清醒,又或者,也许它其实从未安睡。

一片寂静中,房门忽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紧接着,一个年轻妇人走了出来,她并不很美,也许只能算是清丽,但全身却散发着一股清新干净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温柔,一下,便让这似乎沉浸在寂寞中的小院活了过来。

看看天,还早,她的眼中却一片清明,显然已是起了很久了。

没有什么寻找焦急,妇人熟门熟路地拐过一个弯,目光便定在了那还在墙头的身影之上。那个身影正面对着渐渐升起的太阳,背对着妇人,在那愈加灿烂的阳光中越发显得单薄却脱俗,仿佛下一刻,就将随着清清的风离尘远去了。那么瘦小的样子,似乎还是个孩子,可是那周身缭绕的气息却早已不是一个孩子会有的。

单看着那背影,便会让人心底涌上浅浅的疼,却又走不进她的世界,她的世界啊,太清太淡,却又弥漫着淡淡的忧伤,散不去!

但是这么长的时间,妇人看得多了,尤其每天的早晨,这般的开始已经让她习以为常。看着那道身影,妇人的目光更加柔和,满满的,都是母亲浓浓的爱。不管如何,这是她的孩子啊,还在她的身边,她还能这样看着她,她还能这般守在她身边,还能一起静静地生活在这个安静的角落,这样,她便已经很满足了!她觉得很幸福!

“依儿!”

就如往日一般,随着妇人的一声唤,墙上的那个身影轻轻回过了头。十二三岁的样子,怀中还抱着一只小狐狸,背着时长长的发垂过墙,似乎都长过了那小小的人。 转过头的瞬间,漏出的阳光让妇人眯了下眼,才慢慢习惯。再睁眼看去,小小的脸蛋在阳光中有些模糊不清,却让人下意识地便觉得该是个绝美的小人儿。

那本该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啊!一如往常,木慕依在心中感叹着。在她的眼中,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只是也不知为何,即使是这样沐浴在阳光中,似乎也不能让她暖起来一些,那不单单是气息,就是那小小的身子,也常年都是冰凉的,没有温度,即使是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也毫无办法。

有时候,木慕依几乎有一种错觉,这个孩子没有心,所以她总是悲伤的,也冰冷的!

迅速回神,木慕依直接抖开手中的衣服,“依儿,先下来吧,把这件衣服添上!”

看着月依从墙头一跃而下,木慕依抚着心觉得还是有些吃不消,不管是多少次,只要作为一个母亲,看着那还小小半大不到的孩子一下从高高的墙头跃下,总是会忍不住心惊胆战,哪怕那身法飘移轻灵,仿佛她整个人都根本没什么重量,精灵一般,踏着风飞下。

从没有多问月依为什么能有这样神奇美丽的身法,木慕依一如既往地拿着衣服便冲过去拉过月依,一把将她裹在衣服里,一边还微微埋怨着,“你这个孩子,总是跟你说,不可贪凉,特别现在都已经往深秋里走了,总也记不住多穿几件衣服。”

握了握月依的小手,木慕依更加不满了,“看看,手又是这么冰凉了,先前好不容易才捂暖了些!”

木慕依径自说着,而月依也只静静地听着,没什么动作,不说话,也不表现得厌烦。在木慕依的唠叨中,习惯一般眼帘总是微微地垂下,仿佛在听,又仿佛什么都没进耳。

对此,木慕依很无奈,却也没办法。这个孩子总是这般的,没有什么表情,小小的一个孩子,却总是木着一张脸,有时候哄她:再这么木着一张脸以后可会不漂亮了!她也毫无反应。

有时候,木慕依几乎都想要抱怨,这个孩子,简直就是剥夺了她差不多所有作为母亲的乐趣。

但是事实上,对这个孩子,木慕依是打心底地怜爱心疼,即使她总是那么冷冰冰没有回应,仿佛若不是那轻轻的一口气,她都已不是活物,但木慕依却还是希望将自己所有的爱,更多的爱,完完整整,全全部部,都给这个孩子。

“唉!”不自觉叹了口气,木慕依抚着月依瘦而蜡黄,仿佛怎么养都补不上来的脸蛋,“你这个孩子啊,总是那么让人心疼!怎么,都不会自己关心关心自己呢?”

“依儿啊,你总要学会自己爱自己的啊,不要那么无所谓,对身边的人,对这个世界,甚至是对自己!”

“你不同,我承诺过!”轻轻的,这个总给人一种她不会说话,至少从不会开口的孩子开了口,带着些孩童的清亮,却也清冷。

再度叹了口气,木慕依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将月依脸旁的发撩开,妇人直视进女孩漆黑的双眸。

只一眼,几乎就要陷在了里面,还是月依先行垂下了眼帘,再度将那即使换了一种颜色依旧美丽得可谓惊心动魄的眼睛挡住。

木慕依这才回神,却依然受了什么蛊惑一般,手轻轻便要抚上月依的眼睛,口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的叹息,“依儿的眼睛,真的好美呢!”

月依低垂着眼,没有再说话。

自从上次的那件事发生后,也不知吴暻两人到底是怎么处理的,反正本来似乎应该挺严重的一件事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似乎,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也着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但其实,就像一个引子,月依的身上却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手不自觉地想要探上额头,却被木慕依一把抓住。抬眼,是木慕依满是担忧的神情,“怎么了?是额上又痒了么,依儿听话忍一忍就好了,不要抓!”

就像这个,月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那次之后,额上就总是会痒,她也不由自主便想要抓了止痒。最后却是木慕依看不下去,就担心她将额上那块疤再抓坏了,便总是抓住她的手不肯她动。可是这么久了,却总是痒,要说是那块疤要长也不该是这样啊!于此,木慕依有些担心,却也毫无办法,好在也不算严重,便也就打算再过段时间看看。

还有便是月依的眼睛。月依那次重伤昏迷,再醒来,木慕依便总觉着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仔细看了看,才发现,竟是那双原本紫色的眼睛,这次醒来,居然变成了黑色,兴奋之下,木慕依便再不肯月依用丝带遮住那双眼睛。

那是怎样美丽的一双眼睛啊!较之正常的普通人类都要深得多的黑色,木慕依几乎觉得,自己在那里面是找不到焦距的。

可就是这双眼睛,不管多少次,木慕依对上了就会不自觉想要沉迷。她头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眼睛竟能长得那么美,几乎连其他的瑕疵也能就此忽略。那双眼睛,即使不再是以前那莹莹钻石般的紫色,但这样的黑却也毫不逊色。深邃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幽谭,却又矛盾地让人觉得似乎该是用‘华丽’二字都不足以来形容的。

那双眼睛,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了,但也许其实,是看着那双眼睛,便让人连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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