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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的穿越生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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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梦莹忙道:“梦莹没有别得意思,只求县主能在王爷面前说句公道话。”

珑儿叹了口气,道:“这是前朝大事,是男人们的事,我不过一介妇人,只怕帮不上小姐的忙。”

吕梦莹见珑儿面有难色,便道:“您只要在王爷面前稍微提及一下就好,无论结果如何,梦莹都感激不尽。”

珑儿只道:“我只试试罢了,至于能不能帮上吕大人,我无法保证。”

吕梦莹忙又再三谢过才罢。

之后,又有人上前奉承讨好,以刺探她的口风,或者以恭贺成亲为名送她礼物,都是极为贵重的,被珑儿都以“太过贵重,王爷不喜奢华”为名拒收。

有聪明的只送她荷包,珑儿接过来摸了摸,感觉有圆圆硬硬的东西在里面,猜测可能是夜明珠或者贵重宝石一类的,便不动声色的还回去,只说“贺礼日后再送也不迟,现在收恐弄丢了云云。”

和她聊些平常事物她倒是不吝言辞,其他的全都是一问摇头三不知,尤其是政治方面的,要么岔开话题,要么只是笑笑了事,问得急了她只说自己什么都不懂。

众人无法,又转去打别的主意了。珑儿想找妙云和静柳聊天,只是她们都没来。妙云自从和薛之远长聊了一次后,消沉了一阵,最近不知道又找到了什么乐子,成天不见人影;静柳不知什么原因,似乎被拘在家里学规矩。

与人虚情假意的周旋很容易疲劳,吃过午饭,珑儿借口身体不适,逃离了花会。据珑儿观察,这绝对是名门贵妇闺秀们的开溜法宝,百试百灵。

回到王府,珑儿把吕梦莹还玉的事告诉了萧瑾。又道:“吕家会不会利用此事做什么文章呢?”

萧瑾道:“应该不会。吕蒙当着这么多年的户部尚书,做事向来力求稳妥,不愿卷进党派之争。而这样做的风险却很大。他虽然不一定参与了私盐案,却也和穆亲王有些小勾当,若这个当口被抓住了,未必会轻饶。所以,他才会派女儿来送玉,算是向你来示好的。”

珑儿道:“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没准会影响到你,便只是敷衍了她两句,告诉她未必能办成。”

萧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珑儿却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而连累你。”她想起那次被苏玲儿发现自己身份的事,如果不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的当上正妃,子瑜也不会煞费苦心的为自己捏造身份,以至于后来麻烦不断。

子瑜目光复杂的望着珑儿的眼睛,低声道:“应该是我连累了你才对,我本来可以完全把你置于我的羽翼之下的。如果不是我勉强你,希望你成为王妃,你也不会连番遭人暗算,几乎丧命;还要每日担惊受怕,为我承担危险。若要说连累,那也是我连累了你。”

珑儿觉得诧异,她从不知道萧瑾心里竟会是这样想的,她摇了摇头,道:“不,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又怎么会怪你呢?我不要只是偷偷摸摸的和你在一起,而是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边。我不要你的庇护,因为……”

她抬头望着他美丽的凤眼中盈盈闪动的光芒,竟比银河中最明亮的星星还要灿烂。就是这双眼睛,让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我也想成为有能力保护你的人,你愿意等我吗?”

萧瑾动容,他深深的望着珑儿,道:“我爱你,珑儿。”

午后的阳光将斑驳的树影撒在淡绿色的窗纱上,一阵风吹过,掀起了纱帘的一角,隐隐可见两个相拥的身影。停在窗前树枝上的黄鹂清脆的鸣叫着,忽然听见了远处同伴的回应,它抖了抖翅膀,欢快的飞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珑儿称病,不再出门,整日只在王府中处理些内务。朝中的气氛明显越来越紧张,据说又查出了不少同党。有人偷偷给廉王府送东西,萧瑾一律不收。有的人就把主意打到珑儿身上,夫人女儿齐上阵,却都被珑儿以一句身体不适给打发了。不过,只有一个人有些例外。

“苏夫人?哪个苏夫人?”

“就是小姐您的婶娘,她说听您病了,就带了两位小姐过来探病的。”紫檀道,

“您看,究竟见是不见?”

这位婶娘,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叔叔苏忠的妻子,她只见过两次。不过,逢年过节的礼数还是十分周全的,其他的不过是大面上过得去罢了,平日也并不怎么走动。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任谁都明白她是什么目的。可是,她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亲戚,不好太折了她的面子。究竟是见还是不见呢?

珑儿想了想,道:“既然她一片好心,那就请她进来吧。”

且说苏夫人领着两个女儿一大早就到了廉王府。看门的管事见是未来王妃的亲戚,立马放手通行。轿夫抬着轿子从侧门进去,抬至二门门口,因外人不得进入,便停下轿子,被人领着退下,换了府内小厮抬轿,好些衣着体面的婆子簇拥着,直行至一处殿阁,方落了轿。

有丫鬟请她们进殿休息,说已派人告知县主了,请她们稍等,随后奉上果茶,然后退下。

苏夫人打量着大厅,不由点了点头,廉王府就是比别的地方不同,她曾进过宫几次,觉得廉王府比王宫也不差什么。这大丫头也不知道上辈子得了什么造化,竟然能成为廉王妃。虽说自己家也沾了不少光,可毕竟不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还是生分了些。

“娘,您看,这墙上的可都是名家真迹啊。”苏薇的俏脸上满是兴奋,她指着其中一幅字对苏夫人说:“这里竟然还有王羲之的墨宝,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呢。”

苏夫人道:“薇儿,你临出门前你爹是怎么嘱咐的,你都忘了吗?快点回来做好。这里不比普通人家,不许胡闹,免得丢了你爹的脸面。”

苏薇扁了扁嘴,只得老老实实的坐下,一双大眼睛却骨溜溜的乱转,不停打量着墙上的字画。

苏蔷只顾坐在那喝茶,一副对周遭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只是偶尔会扫一眼多宝格上的古董陈设,尤其是其中一只黄玉雕的默面纹盖瓶。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位身着宝蓝色女官服侍的女子走了进来,道:“夫人久等了,县主马上就到。”

苏夫人忙站起身,道:“着如何使得,我本是来探病的,那里敢劳烦县主移驾。”

紫檀笑道:“夫人客气了。不瞒您说,其实县主本是没病的。您也知道,最近朝里不太平,来探口风的,求情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县主是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只得对外称病,想避避风头,不想竟然惊动了夫人。”

苏夫人听了,心中咯噔一下,只得讪讪的道:“县主没事就好。”

这时,只听门口有人道:“县主来了。”

门外响起了一阵衣裙窸窣声,随即门帘一挑,从门外走进一个女子,苏夫人顿觉满室生辉,竟让人有些喘不气来。

珑儿笑着跟苏夫人打招呼。因她有封诰在身,只在口头上向苏夫人请了安,又转脸对两个堂妹道:“这两位是就是我的堂妹吧,我还没见过呢,原来都这么大了。”

雪竹端着托盘走了上来,珑儿拿起事先预备好的两支羊脂玉簪分别递给苏蔷和苏薇。

两姐妹下意识的伸手接了,她们仍然没有从珑儿惊人的美貌中缓过劲来。

苏夫人忙让两个女儿谢过珑儿,苏蔷这才缓过神来,小声说了谢谢。苏薇仍然没明白过来,她呆呆的说道:“你是狐仙吧?”她喜欢看志怪小说,向来对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最近更是迷上了狐仙的传说。

苏夫人忙出声制止:“薇儿,不得胡言。”她看向珑儿,见她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这才放下心。心中暗暗后悔带了这个“惹祸精”出来。

苏薇这才清醒过来,不禁吐了吐舌头。

珑儿笑着岔开了话题,问道:“婶娘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某茄温油地说:“我想成为你们喜欢的作者,你们愿意给我打2分吗?”

众:“。。。。。。”

乃们不许拍脸!!!!

第五十三章、出征

苏夫人犹豫了一下,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县主病了,前来探望。”

珑儿笑容不变,道:“婶娘实在太客气了,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惊动婶娘呢?”

苏夫人忙道:“县主言重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县主小的时候我们没能在身边照顾,现在县主既然回来了,我们这做叔叔婶娘的也要尽些心意才是。”

珑儿客气了一番,又道:“既如此,婶娘和妹妹们就留下来吃过午饭再走吧。”

两人扯了扯家常,因苏夫人心中有事,珑儿又有些心不在焉,偶尔便会稍微冷了场。紫檀见苏薇一个劲的盯着墙上的书画看,便笑道:“三小姐喜欢这墙上的字画吗?”

苏薇忙点头,道:“喜欢!”她意识到不对,又用哪个眼睛去看母亲的脸色。

珑儿微微一笑,可能和年龄小有关系,这个小堂妹还真是天真直率呀。

她问道:“三妹妹可是喜欢书法绘画?”

苏夫人忙道:“薇儿曾跟夫子学过两年画,平日爱随意画两笔罢了。一个女孩家,还是练好针线女红才是本分。”

苏薇听了不禁扁了扁嘴,显然是很不喜欢这个说法。

珑儿笑道:“三妹妹喜欢书画是好事,没准我们苏家今后还能出个才女呢。到时候,也能给婶娘长脸。”

她又问苏蔷:“二妹妹可有什么喜好?”

苏蔷看了看母亲,答道:“回县主的话,我平日喜欢刺绣。”

珑儿点了点头,道:“可请了师傅教?”

苏蔷道:“请了,是曾经在宫里针线局呆过的崔嬷嬷。”

“那你都学了些什么?”

苏蔷一一作答。其言语和顺,不卑不亢,比之苏薇的天真直率多了一些城府。

珑儿见姐妹二人都长得清纯可人,若是今后能有个好归宿,对自己未必没有好处。她明白家族背景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重要。既然自己无法摆脱这个陌生的家族,那还不如和他们搞好关系。

她把目光投向了苏夫人,赞道:“婶娘实在是教女有方,二妹妹三妹妹都各有所长,聪慧过人,我看,她们将来都定然会有大造化。”

苏夫人闻言心中一动。廉王妃的妹妹,那是何身家!如果她能对自己两个女儿的婚事留意些,那今后可选择的人家自然会门第能更高些。

想到这里,她立刻说道:“那我这两个女儿可就要拜托县主了。”

吃罢午饭,珑儿让紫檀带两个堂妹去花园游玩,屋里只剩下了苏夫人和珑儿二人。

珑儿这才切入正题,道:“不知叔叔近日可好?”

苏夫人点点头,道:“他很好,劳烦县主惦记了。”

珑儿喝了口茶,道:“最近朝中不太平,我也很为叔叔担心。不过,王爷说牵连不到叔叔,我就没再细问。今日看婶娘来,我还以为家里出什么大事呢。”

苏夫人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这次来是因为老爷的一个朋友求上门来了,我们老爷实在推拒不得,这才让我来走一趟……”

话还没说完,珑儿便道:“叔叔糊涂,难道婶婶也糊涂了不成?现在是什么时候,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你们还敢和受牵连的人家来往!那朱家是何等权贵人家?人家皇宫里还有一个诞育过皇子的贵妃娘娘呢!那穆王爷是什么人?那是皇上的亲叔叔!连他们都遭殃了,王爷又体面到哪去?他也不过是和穆亲王爵位相同罢了!万一叔叔被牵扯了进去,就连王爷都未必救得了他!”

她接着道:“叔叔婶婶那时我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了,又是我的娘家,说起来,咱们苏家和廉王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这件事被那起子小人知道了,参王爷一本,到时候咱们两家可都要遭殃了。王爷在朝中树敌也不少,到时候能放过咱们苏家吗?”

苏夫人听了,连汗都下来了。就为了那么点钱,冒这么大风险,也太不值得了!

她忙道:“我也是一时糊涂,多谢县主提醒。”

珑儿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难道我还会害你们不成?叔叔婶婶过得好,自然我脸上也有光,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两人又密谈了一会,苏夫人便带着两个女儿告辞了。

她们前脚刚走,内务府就派人送嫁妆单子来了。钦天监也把成亲的日期订好了,就在十月初十。珑儿看着单子上密密麻麻的物品名单,心中很是高兴。从小到盆、钵、盂、碗,大到田宅、庄院,可谓应有尽有。金银首饰、珠宝绸缎、家具摆设、古董字画、各色药材……所有生活中能用到的东西都有,估计她一辈子都用不完。

随后是宫中针线局派人来给珑儿量身量,领头的太监嘴甜的不得了,吉祥话一串一串的,说得旁边侍候的的红豆雪竹碧痕都捂着嘴直乐。紫檀取来打赏用的荷包银锞子,把来人都一一赏了。

结婚用的大礼服是十分接近明黄的颜色,是王妃用的服制。珑儿穿上了这件已经做得差不多的礼服,站在镜前细细观瞧,感觉就像在结婚前试穿婚纱一样。

这一刻,她终于清楚的感觉的,她就要和子瑜结婚了!

“子瑜,你回来了。”珑儿笑着扑过去抱住晚归的萧瑾,“内务府已经定下日子了,就在下个月初十。”

“我要出征了。”

珑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胸中慢慢积攒起来的喜悦如猛然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她有些迟疑的看着萧瑾,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萧瑾道:“临江王开始造反了,我刚得了命令,要带兵前去平叛。”

“为什么派你去平乱?”

“我一直在秘密调查临江王造反已一事,经常和对方打交道,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他们的情况。”萧瑾愧疚的看着珑儿,“婚事可能要推迟了。”

珑儿默然。没想到,离别竟来的这样快。

“你什么时候走?”她问。

“十日之后出发。”

“这么快?”

“你放心,”萧瑾握住珑儿此刻变得微凉的手,放在手心细细摩挲,“府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我走之后,承修会留下来帮你的。外面的事,你只要交代他去办就行了。内务有瑞海帮你,不会有问题的。”

萧瑾摸了摸她的头,道:“别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只要好好在家等我就好了。”

珑儿伸手抱住他的颈项,道:“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她知道,纵然她如何担心他,如何舍不得他,他都必须要去。那是他的战场,是他的责任,她必须在适当的时候放他走,然后在家里等他回来,而这,则是她的责任。

萧瑾紧紧抱住珑儿,道:“等我回来。”

剩下的日子,珑儿亲自为萧瑾整理行装。日常用品,内衣外衣,常服礼服战袍盔甲,因为不知道这一仗会打多久,她甚至连冬装都翻出来要给他带上。结果,行李装了整整五大箱还没装完。最后,锦瑟看不过眼,暗暗劝了劝,说这是行军打仗,带这么多东西怕是影响行军。珑儿这才作罢,把行李精简了一番,装了两个大箱子。

萧瑾每日都要进宫议事,两人也只有在吃晚饭的时候才能够见上一面。萧瑾陆续告诉了珑儿一些她从不知道的隐秘事情,还把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的解决方法都细细的嘱咐了珑儿。待说完了,天就已经很晚了,两人只得各自去休息,好以充足的精神应对第二天的事情。

珑儿觉得时间过的太快,十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临行的前一天,她几乎整夜没合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战场上刀剑无眼,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可她什么都不敢说,生怕哪句是禁忌,说出来会一语成谶。就在十几天前,两人才互相表白过心意。一转眼,竟然又要面临分离。她不在乎萧瑾此去是否胜利,亦或者能否得到荣誉,她只盼望他能平安回来。

天一亮,珑儿就起身沐浴梳洗。今日就是萧瑾上战场的日子,她将代表战士的家眷向萧瑾敬酒。

她高挽发髻,薄施脂粉,着一身华美的绯色广袖宫装,月华绫绸做半臂。最后,她对着镜子,一遍一遍的排演笑容,直至效果达到完美,希望萧瑾能记住自己最美丽的样子。

成光十二年九月,廉亲王萧瑾奉命领兵征讨临江王萧瑄。

那一日,三丈高台之上,天朝第四任皇帝成光帝萧恒亲自送把曲葫芦棍,彤弓赤矢,和黄钺白旄交到了萧瑾的手上,元帅有了这几样东西就能执掌全军的生杀大权。

萧瑾单腿跪下,朗声道:“萧瑾今日蒙皇上委以重任,虽肝脑涂地,莫能答报,必定尽心竭力,以报陛下之恩,以慰万民之望。”

他拜了三拜,随后起身行至高台边缘。偌大的广场之上站满了盔甲鲜明将士,竟然连一声也无,只有遮天蔽日的旌旗在初秋凉爽的秋风中猎猎作响。

观礼台之上,纱幕之后,珑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萧瑾,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金盔金甲的萧瑾仿佛天降的神诋,俯视众生,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威严。

只见他抽出宝剑,高高举起,高声道:“诛杀反贼,誓卫天朝!”

台下的将士齐声高呼三次:“诛杀反贼,誓卫天朝!”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宇内,一直传得老远。

出发的号角声响起,萧瑾走下高台,跨上战马。

此时,大妆朝冠的珑儿走出纱幕,步下了观礼台,瞬间,周围静的似乎连风都停止了。她将以廉王妃的身份,代表所有出征将士的家眷为身为元帅的萧瑾敬酒。

她行至萧瑾近前,举起一杯酒,道:“请元帅代表众将士饮下此‘平安’酒,妾身等当侍奉老母,抚育弱子,等候元帅及众将士凯旋而归。”

萧瑾饮了一杯。

珑儿眼中闪过一道泪光,她忍住心中的不舍,又倒了一杯酒,朗声道:“请元帅

饮下第二杯酒,恭祝元帅此去能够一举歼灭反贼,还我天朝疆土,慰我百姓之愿。”

萧瑾又饮一杯。

珑儿又倒了第三杯酒递给萧瑾,道:“请元帅饮下第三杯酒,誓死保卫天朝,报效皇上。”

萧瑾饮再次饮下,道:“夫人莫要担心,吾等自当谨遵圣命,完成使命,平安归来。”声音沉稳有力,让人莫名的心安。

珑儿用尽所有力气,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道:“请元帅一路顺风。” 这便是临行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了。

萧瑾最后看了一眼珑儿,随即抬起头,微微闭了闭眼,待睁开时,里面已没有了留恋,只剩坚定。他大手一挥,高声道:“出发。”

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勇士们前进的脚步了。

高台上的太子望着远远的望着那一抹纤细的绯色身影,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修文,停更一周。

大家提的意见都很对,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我都要改一改,希望大家谅解~谢谢支持!

咱们7月4日见~

第五十四章、考验

“……蜀锦二十匹,宫缎二十匹,金玉如意十二柄,波斯进贡水晶仙鹤摆件两件,金象摆件两件,嵌宝石摆件二十件……共计一百一十五件。”大太监总管瑞海念完后,合上了礼单,恭敬地呈给珑儿,道:“以上这些就是宫里这一次送来的御赐之物。”

珑儿看了看面前摆了将近大半个屋子的各类布匹、衣料、金玉珠宝、异国贡品,虽说对廉王府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的有宝贝,却也价值不菲。她又看了看手中长长的礼单,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欢喜,反而微微蹙了蹙眉,道:“可问出什么来了?”

瑞海道:“这次送东西来的又是金公公,不是常来的那位李公公。小人不管怎么问他,他都只说些圣旨上写明的那些话,说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说王爷为我天朝征战,劳苦功高,自然要重重赏赐,其他的就什么也不肯透露了。”

珑儿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对了,”她继续吩咐道:“劳烦公公把承修叫来。”

瑞海躬身应是,退了下去。

他现在已经不敢再小瞧这位“小”主子了,因为他很清楚这位“准”王妃在自己主人心中的分量。看主人的意思,似乎为了她连侧妃都不打算娶了。而且,她对下人也向来都是赏罚分明;若办事得力,也从不吝惜赏赐,这一点颇得人心,连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准”王妃的手段。况且,主人临走时已经暗示过他,打算今后把王府的事物全部交由这位“准”王妃来管理,也就是说,自己的前途命运全部握在她的手里。

自己从前刁难这位“准”王妃的事情主人未必会全不知情,既然已经明确发下话来,那就是警告他的意思。瑞海从很早以前就跟着萧瑾,深知他的手段。于是,他便不敢再对珑儿耍什么花招,办事也愈加小心谨慎起来。

瑞海出去后,珑儿又命人把赏赐之物暂时挪放到厢房之中,并派人看管。

不一会,承修到了。通传之后,珑儿请他进来,奉茶赐坐后,道:“承大人应该已经听说皇上再次送来赏赐的事了,不知大人是怎么想的。”

承修沉吟了片刻,道:“依小臣看来,还是再捐出去做军费的好。”

珑儿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皇上一再这样做,究竟是何用意?”这算是对子瑜的试探吗?还是想显示他对子瑜恩重如山?或者两者兼有?只是未免太过了些。

承修道:“微臣并不敢断言是何原因。王爷临行时只嘱咐我们谨慎行事,若遇到紧急事情可找薛之远公子商量,其它事情就请县主做主,或等王爷回来再说。”

珑儿想了想,道:“你上次说贩卖私盐一案中的重要证人死了,可有此事?”

承修道:“确实如此。那扬州知府杨镇议突然死在狱中,据说是畏罪自杀。”至于他的真正死因,外人不得而知。不过,似乎人人都不会认为是自杀。而凶手,自然是朱家或者穆王爷之流。他接着道:“贵妃娘娘的父亲,也就是镇国公朱赫也因证据不足,从牢里放了出来,近来一直称病,闭门谢客。”

珑儿想起朱贵妃前些日子因无缘无故杖责了近来极为得宠的滟嫔,惹怒了皇帝,当场就被皇帝打了一巴掌。这一次,她可没上一回那么幸运,仅仅被罚闭门思过,而是被连降两级,成了从二品的普通妃子,赐号宁,并被彻底夺去了监理后宫的权利。看得出来,皇帝是真的动怒了,恐怕他对朱家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怪只怪朱贵妃平日专横惯了,竟然看不清当前的形势对朱家是多么不利,仍然去惹怒皇帝。岂知她若失去了家族的支撑,即便是她贵为贵妃,在宫中的实际地位也不一定比得上一个出身显贵的普通嫔妃。

皇后一直对朱贵妃有所忌惮,不就是因为朱贵妃出身高贵,而皇后出身寒门,家族不显吗?可能正因为如此,皇后的为人处世才会一直十分低调,走亲民路线。和朱贵妃比起来,这位皇后娘娘在后宫的口碑显然要好得多。

“那皇后娘娘那边可有什么举动?”珑儿知道萧瑾在宫中有安插眼线。

“皇后娘娘正在整顿后宫风纪,熙嫔娘娘因顶撞了皇后娘娘,以下犯上,按宫规打了板子,被罚闭门思过,抄写佛经,直至悔悟为止。”也就是说,皇后想让此人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估计就算关个三年五载的也没人敢说什么。

熙嫔?珑儿脑中不经意的闪过了一双细长而又妩媚的眼睛,以及阳光下耀眼的红宝石坠子。这个熙嫔就是在朱贵妃寿宴上为虎作伥,逼迫出身低微的悦婕妤跳舞的那个长相狐媚的妃子,美貌而娇纵。当时她还被珑儿阴了一把,被朱贵妃打了一顿。当然,她当时只是因为太过得意,一时大意,忘了形,她可决不是像朱贵妃那样没脑子的人。只可惜,她跟错了人,选了朱贵妃,皇后娘娘怎么会放过她呢?皇后如今掌管后宫一切事宜,想挑她个错处教训一顿简直太容易了。

无论如何,她和自己的仇算是结下了,能借皇后的手除掉她当然更好。

珑儿道:“其他的还有什么情况吗?”

承修想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了。算起来,王爷的回信应该就快到了,估计午后就能到了。”

珑儿走到桌案前,提笔,蘸墨,在淡粉色的薛涛笺上画上一横,填上了“正”字的最后一笔。

“已经十五天了。”珑儿搁下笔,自言自语道。萧瑾离开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像这样计算着日期。

这时,门帘突然被撩开了,紫檀捧着一封信疾步走了进来,道:“小姐,王爷的信送到了。”

珑儿忙接了过来,只见信封上加盖着龙形的古老图腾印章。她知道,这是萧瑾的私章,是绝密的标志。她仔细检查过没有被打开的迹象,便用小刀细细裁开,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细看:

珑儿慧鉴:

一别将近半月,家中是否一切安好?

……

汝言将宫中近来的赏赐全部捐了军费,甚好。王府近来风头过盛,事事须得谨慎方妙。

另,汝独自留京,万事需得小心。若有极端事态发生,可寻太子帮助,切记,切记。

军情事态不便细说,我一切都好,万勿挂念。

子瑜手书

珑儿放下手中信纸,走到窗前。窗外的菊花开得正盛,金黄,雪白,淡粉,朱红,浅橙,雪青,繁盛茂密,绚烂的裕如清秋的阳光,仿佛要趁着一年中最后的好时光把芳华吐尽一般。只有地上未来得及打扫的落叶给人以萧索之感,似乎预示着不久之后即将有严冬到来。

盛极而衰,自然之理也。

珑儿禁不住叹息。

表面上看来,子瑜是皇帝的胞弟,也是最受宠信的臣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呼百应,风光无限,殊不知伴君如伴虎。天家并非没有亲情,只是这亲情一遇上权利和地位的诱惑就会变得不堪一击。自古以来,身处高位的人没有不多疑的。因为他们知道,世上有无数人都在觊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若失去了,唯一结果就是死。所以,不多疑的也变得多疑了,该相信的也不再相信了。

珑儿不知道这算不算可悲。不过,她可没功夫去同情皇帝,因为作为臣子,子瑜的处境也很不容易。

皇帝一方面倚仗他,另一方面也会有所猜忌。若此仗败了,皇帝未必会怪罪他,;可若是此仗胜了,他将面临一个尴尬的处境——封无可封。

立下了这样的大功,该封赏些什么呢?论地位,他本就是最高级别的亲王,再往上就是皇帝了;论权利,他本就掌管着户部和兵部,这已经破了本朝的先例,皇帝不可能允许他再拥有更多的权利;剩下的也只有财物可赏了,可只赏财物又未免太不起眼了,就算为了顾及朝廷的面子,皇帝也不会这样做。

但是,子瑜又绝不能败,这关乎他身为廉亲王的名誉和尊严。同时,这也是他的筹码——立足于朝堂的筹码。此战得胜本是众望所归;若败了,即便皇帝不会深究,也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受人诟病。试问,这千古罪人的罪名,又有几个人能担得起呢?

那么,如果她是子瑜,会怎么做呢?

珑儿思索了片刻,回信时写下了这样一番话:

“……恕妾愚钝,近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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