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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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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刘启说完,谢拂身道,“出去张嘴三十,自己想想这嘴是用来干什么的!”
  刘启连忙磕了头,白着脸退了出去。
  谢拂身松开阿脔,站起身拿了白色瓷瓶坐到阿脔身边,柔声道,“这是上好的白玉霜,霜膏银白如雪,香味幽淡,取得是无常山山顶上沐浴泉水的月季制成,月季活血化瘀,每日都用此膏,过不了几天,就可好了。”
  阿脔见谢拂身挽出些膏体细细的涂在自己膝盖上,口鼻间好似嗅到了月季的香味,那膏体正是清凉,敷在腿上很是清爽。
  谢拂身低着头给阿脔擦药,轻声问道,“阿脔受了伤,想怎么罚秦璨?”
  阿脔听到秦璨的名字,哼了一声,气得脸鼓的像只小笼包,端得可爱。
  谢拂身正好抬头,见阿脔这幅样子,那手指头轻轻戳了戳阿脔,笑了起来,“怎么像只包子?”
  阿脔白了一眼谢拂身,挑着眉,“别打岔……罚她,罚她……”
  阿脔性格单纯,心思柔软,从未有过害人的想法,无论在王府还是宫里,也不曾处罚过谁,这一下子要想出什么处罚人的法子,阿脔当真是为难了。
  谢拂身又怎会不知阿脔,只是想逗逗阿脔,故意道,“怎么个罚?”
  阿脔咬着唇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笑的古灵精怪,“罚他一个月不许吃点心!”
  谢拂身哑然失笑,眼中一片爱怜的看着阿脔,越发觉得阿脔真心心地良善,纯洁的宛如空中的云彩,白的不带一丝杂质。
  阿脔最是喜欢吃些甜点,没有了这些个东西,阿脔怕是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以己推人,阿脔便以为没了这点心,秦璨定然是无法过活,这么一想,阿脔觉得自己当真有手段,当真聪明,得意的看向谢拂身,好似自己真实想出了一个真真好的罚人的法子。
  阿脔眼神清亮,就像那夜色中璀璨的星光,看得谢拂身心头一热,吻了吻阿脔的双眼,含笑道,“阿脔果然聪慧,想的法子也是这般的好,换做是我,自然是想不出的。”
  这么个法子,换做是谁,都想不出。
  阿脔听了愈发骄傲,抬着下巴,得意极了。
  阿脔宿在乾清宫的消息,一夜间传遍了整个皇宫,夜间又有不少人睡不着了。
  这第一个,便是秦璨。
  天空还在泛着鱼肚白,太阳稍稍撕开了一层黑云,悄悄洒出了点柔光。
  秦璨一夜没睡,脸上毫无精神,闻喜端了碗粥进到屋内,“娘娘,这是刚刚做好的莲子粥,夏日里新摘的莲子,还新鲜呢,您趁热尝尝。”
  秦璨没胃口,心里烦躁,“放着,没胃口……”
  闻喜放下粥,安慰着秦璨道,“娘娘,虽然那个贱人昨晚又得了宠,但娘娘母家强大,娘娘又貌美,等生下个皇子地位不知又有多高,岂是那个贱人可以比的?一时之气一忍,方能成就大事。身子要紧,娘娘没了身子,还拿什么争宠?”
  闻喜端起粥,放到秦璨面前。
  秦璨听得闻喜说的有理,压下烦闷,端起粥碗,心不在焉地吃着。
  “秦贵人万安。”
  秦璨正吃着粥,就见刘启进了房内。
  秦璨放下粥碗,知道刘启是谢拂身身边的大太监,也不敢怠慢,打起精神道,“这会子天还没亮,刘公公就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刘启站直了身子,清了下嗓子,“传皇上口谕!”
  闻喜连忙搀着秦璨跪了下去,低着头听着刘启传旨。
  “秦氏罔顾宫内法纪,私自处罚,罪不可赦,为依正宫闱,责令秦氏每日寅时到卯时罚跪与长街之上,罚时五日。”
  长街位于御花园之外,宫里人来人往都会经过长街,这么一跪,宫里自然将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况且时到卯时便是整个白日,虽是五日,可每日时间太长,这么一跪,怕是日后都会残了。
  秦璨晴天霹雳,面色白的就像涂墙的白灰,浑身发颤,“不可能!皇上不可能这么对我!”
  刘启心中明白,谢拂身让秦璨跪在长街,为的就是敲山震虎,杀鸡给猴看,用秦璨给众人立个榜样,看日后谁还敢找阿脔的麻烦。
  谢拂身罚了秦璨,一并也惹怒了秦璨的母家,如此也可见阿脔在谢拂身心中的分量。
  “秦贵人,请吧!”
  秦璨哪里肯动,嘶声道,“我不去!皇上呢?我要找皇上!”
  刘启叹了口气,“皇上正在早朝,怕是不能来见贵人……贵人再不去,过了时辰,奴才们可担当不起呐!如此的话,便得罪贵人了……”刘启说完给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几人明白,连忙七手八脚的把秦璨拖了出去。
  秦璨出身名门,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但又挣脱不过,被小太监们拖到了长街,给按在了地上。
  长街上来往的宫女太监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刚刚得宠的秦贵人竟让收了如此大辱,一时间看笑话的也有,说风凉话话的也有,当真叫秦璨心神俱损。
  秦璨羞愤难当,挣脱不得,死死跪在地上,脸上全是泪痕,心里狠毒了阿脔,眼底红的好似厉鬼,“阿脔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刘启咋舌,没想到这秦璨这么不知好歹,还敢辱骂阿脔,这些话要是到了谢拂身耳朵里,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
  刘启知道劝阻无用,连忙从怀里拿了个帕子,赛道秦璨嘴里,“得罪贵人,但是这些话可是万万说不得的!要是叫皇上听到了,性命堪忧呐!”
  秦璨吐不出那帕子,狠毒的看向刘启,刘启心里啐了一声,面上一笑,“得了,你们在这伺候着贵人,皇上还有旨意,我还得道寿宁宫去一趟。”
  乾清宫内。
  宫里极是宽敞,铜黄色的圆顶香炉内分着上好的松花香,青烟从那四角的金龙嘴中吐出,袅袅上升,起初还带着几丝白色,最后消散在殿中,无影无踪,只留得一室的熏香。这送花香香味清然,采用松柏、竹子的树叶相混而成,有提神醒脑之效。殿内墙纸用的是凌光纸,纸张轻薄透亮,外间太阳光可以渗透殿内,一来光线明亮,二来也节省了烛火的花销。
  谢拂身提着笔正在写着折子,殿内静寂。
  “臣高陵叩见皇上,皇上万安!”
  高陵一直追随谢拂身左右,现下谢拂身称帝,高龄也当上了禁军教头。
  “起来罢。”
  “谢皇上。”高陵恭敬的立在殿上,等着谢拂身发话。
  谢拂身正好写完折子,把笔放下,淡淡道,“朕封了柳等闲为岷州刺史,明日出发上任。朕爱才心切,怕一路上不太平,不放心柳等闲,特派你与柳等闲一同前往,护送柳等闲到达岷州。”
  高陵抱拳,沉声道,“臣定然不负皇上嘱托,必把柳大人安全护送到。”
  谢拂身嘴角一弯,眼中好似带着风雪,“把酒端上来。”
  一旁的小太监连忙应了,端上酒壶,这酒壶做的很是精巧好看,酒壶用黄金制成,两侧雕着一株怒放的梅花,那梅花雕的倒也仔细,好似脸片片花瓣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高陵站得远,还问到了一股梅花的暗香。
  高陵一见这酒,脸上血色褪尽,“皇上……”
  谢拂身声音柔和,好似还带着一股笑意,只不过眼底冷得发寒,让人惧怕不已,“等柳等闲到了岷州,把这梅魂酒赐予他,就说朕特赏赐此酒,慰劳其旅途劳顿。剩下的,朕想你明白,无需朕多言。”
  梅魂,梅魂,梅花丛中积冰雪,最是魂断难言时。
  梅魂酒名字优雅,但却是这世间一顶一的毒酒,无药可解,这夏朝看似繁盛强大,也有些肮脏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梅魂酒便是其一。往日里皇上要除去什么人,便会赐上一壶梅魂酒,喝的人不知是那催命的毒酒,还当皇恩浩荡,实则魂断神损。这酒及其隐秘,一般人断断不得而知,高陵跟随谢拂身多年,做过不少的事,这才认得这梅魂酒,现下一看,自然之道谢拂身欲于除去柳等闲。
  高陵道,“柳大人水土不服,在岷州病逝。”
  谢拂身颔首,轻笑一声,“可惜天妒英才,柳卿命断岷州……带着酒下去,好好休整,明日上路。”
  刘启离了秦璨,急急忙忙到了寿宁宫,给元墨兰请了安。
  元墨兰昨夜心慌失神,一夜睡的不安,今日起得也早,脸上但这点青紫之色,见到刘启,心里一沉,却也不急,反倒是有一种解脱,“皇上这么早派你来必然有事,说罢,本宫听着。”
  刘启陪着笑道,“皇后娘娘睿智,奴才确实是奉命前来。皇上说了,说,娘娘乃是礼佛之人,宫里人多反倒是吵了娘娘的清修,与娘娘不利。淳熙行宫位于佛教名山铭阳山之上,空气清新,人不繁杂,娘娘若是去了此处,便可年年与佛为伴,很是快哉。皇上疼惜娘娘,命奴才特意前来告知娘娘,淳熙行宫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准备迎着娘娘过去住下。娘娘也快些收拾收拾,皇上怕无间暑热热到娘娘,说早晨就让娘娘过去,娘娘也不必过去请安了。”
  晚色大惊失色,刘启说了这么多,其实说到底就是元墨兰被谢拂身囚禁到了淳熙行宫!
  元墨兰不气不喜,淡淡一笑,那笑容淡得就像兰花花瓣上的一颗露珠,“淳熙行宫是个好去处,替本宫多谢皇上,本宫这就让人收拾。”
  刘启没想到元墨兰这么好说话,心里一喜,笑道,“那奴才先回去回禀一声,待会子过来接娘娘出宫。”说完退了出去。
  晚色见元墨兰不悲不喜,心里愈发愁闷,泪珠子就像那雨滴似的落了下来,“娘娘,这……”
  元墨兰喝了口茶,觉得今日的茶叶很好,但不像往常那般缠着股清苦,今日很是润喉,“皇上因为阿脔狠毒了我,此生怕是不想再见。我与皇上,也无情爱,多年来有的只是客气和疏离,此番前去淳熙行宫,也是件好事,脱离了凡尘,我才能一心一意。皇上心高气傲,聪慧过人,性格多疑,难生爱意,多年来也不曾对谁有过情爱之意,过的也苦。直到有了阿脔,方才知这世间还有情爱,才完满了一番。我只愿阿脔和皇上能够真心相对,白首不相离,于我,这也算完满了。晚色,快些收拾,可别叫人等了。”
  晚色只得收了泪,唤着宫人收拾起来。
  元墨兰放下茶杯,看向屋外,只见外间景色正好,秋色正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完估计又要被骂了……哎……打负分神马的完全可以,但是请勿人身攻击……谢谢大家的留言,短小君每一条都看了,但是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就先这样了……

  53、密诏

  “锦渊,你也到了十六了,该是娶妻的时候了,这些个都是母后替你挑好的女子,个个貌美,身家显贵,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时光流转,宫里的鲜花也已开过四旬,转眼间,谢锦渊也到了十六的年纪。
  谢锦渊越发长得俊秀,和谢拂身像极,只是气势上没有谢拂身的锐利,还带着点少年的稚气。
  楠木桌上放这些画像,里面的女子容貌秀丽,依然端庄,谢锦渊坐得端正,眼光丝毫未曾看向那画像,“母后心里想必已然有了决断,锦渊一切听凭母后安排。”
  刘细婉保养的极好,这几年也未曾衰老一分,依旧容色艳丽,只不过抬手举足间多了些雍容华贵。
  听得谢锦渊这么一说,刘细婉艳丽一笑,“母后心里倒还真的有了个人选,你看看。”刘细婉说完,拿起那画像之中的第一张递到谢锦渊面前。
  谢锦渊接了,淡淡看了一眼,“色若春花,气质天成。”
  刘细婉愈发笑的厉害,凤眸一转,语笑晏晏,“这乃是萧彧的嫡亲妹子,年方十五,家室容貌和你极其相配。”
  萧彧戍守边疆,战功累累,在谢拂身面前也颇得夸奖,正是青年得志。
  谢锦渊自然知道刘细婉选的人必不会错,姻缘和前途息息相关,一桩好的姻缘说不定就是自己登上那龙椅的垫脚石,无关乎情爱,只在于联营。
  谢锦渊放下画像,“母后选的必然不会错,锦渊也觉得极好。”
  刘细婉命杜鹃收了画像,又和谢锦渊说了会子话,也就让谢锦渊回了。
  谢锦渊如今也到了娶妻的年岁,住在宫外,谢拂身见谢锦渊是长子,便把早年间自己所住的王府赏给了谢锦渊。
  “公子,快,游到那边了!”
  谢锦渊听得声音,抬头一看,只见那荷花池边上站着几个宫女和阿脔拿着网在那捞鱼。
  深秋花落,就连那夏日里接天的荷叶也萧瑟起来,往日里的翠绿遍寻不见,反倒是一片反而枯萎淡黄。
  这荷叶一落,池水现,平日里被硕大的荷叶遮住的池水也露了出来,水波轻柔,泛着点秋日里的暖光,把那水中的的鱼儿看得一清二楚。
  阿脔来了趣味,非得要自己逮上几条鲤鱼回去养一养。
  这鲤鱼吃着池塘里的鱼虾倒也长得肥大,鱼鳞光洁饱满,很是好看,可别看这鲤鱼肥大,却也不好逮抓。
  阿脔在一旁急得冒汗,恨不得自己跳入那水里去抓上一番,可这主意却玩玩行不得,就又愈发着急起来。
  阿脔肤色如雪,白皙细腻,这一着急,脸上绯红,站在那凋落的荷花池边,更是有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哎呀,它躲到那荷叶下边去了!”阿脔眼尖,一双眼就跟着那鲤鱼转来转去,灵动极了。
  谢锦渊一见阿脔,心跳得厉害,不由自主的向着阿脔走去。
  阿脔只顾着看鱼,也未发现什么站了个人,直到谢锦渊的身影投在那水面之上,阿脔这才发觉,转过身咦了一声,“锦渊,你进宫了?”
  阿脔和谢锦渊并不亲厚,比不得红豆和谢善渊,但见到谢锦渊还是换了声“锦渊”。
  宫女们见到谢锦渊,连忙行了礼。
  谢锦渊看向阿脔,只见阿脔眸中好似弯了一潭子水,眼中宛如那被春风吹皱的尺面,一层层涟漪荡漾开来,荡到了谢锦渊心底。
  谢锦渊看了阿脔半日,幽幽道,“阿脔,我要成亲了。”
  阿脔被谢锦渊看得发憷,忽的听到谢锦渊开口,呆呆道,“唔……成亲呐,多好的事!”
  谢锦渊心里苦的无处发泄,只得闷在心底,脸上却看不出喜怒,淡然道,“阿脔说好那便好……我走了……”说完深深看了眼阿脔,转身走了。
  阿脔觉得谢锦渊带着点怪异,可怪在哪,有说不出来,于是使劲摇了摇头,又开始了捕鱼大业。
  刘细婉把谢锦渊选妃一事和谢拂身说了,谢拂身心里高兴,也同意了这么婚事,婚期便定在十一月初一。
  乾清宫内。
  “皇子大婚并非小事,事无巨细,你们也需多多多多上心,多多准备。萧彧听得嫁妹,特地和朕请了旨,要回来一番,不让要萧家觉得收到了怠慢。”
  谢锦渊大婚,谢拂身怕其年幼,能力不及,无法将事情弄好,加之刘谦宁乃是谢锦渊舅舅,便让两人一同准备这大婚之事。
  刘谦宁笑道,“皇上放心,大皇子办事一向妥当,事事亲力亲为,无需多加费心,多有不足之处,臣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为皇上和大皇子分忧。”
  谢拂身颔首,刚要说话,听得刘启在殿外道,“二皇子求见皇上。”
  谢拂身为人清冷,谢锦渊和谢拂身脾气想象,两人虽未父子,却不亲近,反倒是谢善渊性格开朗厚实,颇得谢拂身宠爱一些。
  谢拂身微微一笑,“进来。”
  谢善渊一进到这殿内就笑了起来,嘴边还带着两个酒窝,很是讨喜,“父皇万安……哥哥和刘大人也在呐!”
  谢锦渊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刘谦宁行了个礼,“见过二皇子。”
  谢拂身看向谢善渊,嘴角微弯,“这几日听师傅说你学业进步得快,朕也很是安慰。但也要戒骄戒躁,更上一层楼。”
  谢善渊听得谢拂身夸奖自己,眉开眼笑,“嗯,善渊晓得。我一定起得比太阳还早,好好读书,给父皇争气!”
  谢拂身心里欢喜,嘱咐了谢善渊几句,也就三人退下了。
  才出了殿外,谢善渊露着口白牙笑道,“大哥,皇嫂好不好看?”
  谢锦渊淡淡道,“好看。”
  谢善渊来了精神,“比阿脔还好看么?”
  谢锦渊听得“阿脔”两个字,心跳一快。
  还没等谢锦渊回话,谢善渊又自顾自地道,“怕是没有阿脔好看,不过也应该很好看!”
  谢善渊年纪小,从阿脔一块玩闹惯了,心里只把阿脔当做个伙伴,并未有些什么旖旎的心思,倒也纯净。
  谢善渊和谢锦渊说了些话,便也走了。
  看着谢善渊走远,刘谦宁低声道,“皇上倒是更喜欢二皇子一些,虽然二皇子还小,可也不能小觑。”
  谢锦渊眼中精光一闪,“我晓得。”
  刘谦宁凑近谢锦渊,耳语道,“我前几日得了刘启的消息,皇上写了密诏,存于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之后。”
  谢锦渊浑身一震,眉头一簇,“父皇难道早已有了定夺?”
  刘谦宁神色严肃,“我看怕是……”
  谢锦渊双手握紧,青筋微泛,“我大婚那日父皇必定亲自前来,趁着乾清宫没人,安排人把那密诏取出看上一看,看完放回原位,而后再来回报。此事定然不能有失!”
  谢锦渊虽然年虽不大,但一时间气势逼人,刘谦宁连忙应了,一切,就等着十一月初一那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几章进程有点快,主要是谢锦渊要开始跳了……谢谢大家的支持,短信君又有了正能量!

  54、成婚

  一到十月底,边疆大雪封山,萧彧无法在十一月初一之前赶到馥城,但是吉日已经选定,无法更改,只好还是按照原定日子完婚。
  到了初一之日,下了几天的初雪也停歇下来,太阳升在空中,风虽然刺骨,但这阳光却让人有种暖意。
  宫外正是准备这谢锦渊的大婚之礼,宫内倒也不见繁忙,依旧和往前一样的有条不紊。
  谢拂身无间无事,便陪着阿脔用了午膳,这会子屋外晴雪,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地上推起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好似用白糖撒在了地上一般,屋内炭火烧得正旺,烧的人心思倦怠。
  阿脔正是午间困乏,裹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个脑袋,躺在床上闭着眼补眠。谢拂身微微一笑,脱了外衫,轻轻扯开棉被,上了床一把抱住阿脔,把自己也裹了进去,两人身体相贴,没有丝毫空隙。
  阿脔困意上涌,平日里定然要嫌弃谢拂身一番,怎奈今日炭火温暖,屋外白雪寂静,心里一倦,也懒得张口,依旧闭着眼不肯睁开。
  谢拂身忽地一笑,伸手捏住阿脔的鼻尖,阿脔喘不过气来,猛地睁开眼,怒道,“你做什么!我要睡觉了!”
  谢拂身笑着亲了亲阿脔的脸颊,“才用过膳就睡下不利消食,我陪你说说话,待会子再睡。”
  阿脔被谢拂身怎么一弄,困意大减,心里很不爽快,蹙着眉头道,“我可不想和你说话!”
  谢拂身嘴角一挑,“不想说就不说……我本想告诉你锦渊娶的是哪家的小姐,你又不想知道,那便罢了。”
  阿脔只知道谢锦渊要娶亲,但对娶的是谁毫不知晓,好奇极了,被谢拂身这么一说,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挠似的。
  阿脔软了声音,晶亮的眸子盯着谢拂身,糯糯地道,“你实在想和我说话,那就说吧……是哪家的小姐?”
  谢拂身哑然失笑,知道阿脔现下来了精神想和自己说话,但又拉不下脸面,故意说作自己想言语,谢拂身怕阿脔恼了,笑着道,“乃是萧彧家的妹子。”
  阿脔平日就顾着玩耍,哪里知道谁是萧彧,只知道这是新娘子的哥哥,无作他想,只是脱口道,“新娘子漂亮么?”
  谢拂身低下头看着阿脔,心里温暖。
  芙蓉帐暖,人面微酡,情深意长。
  “不及阿脔漂亮。”
  阿脔脸色熏红,心跳得厉害,不想再接着说下去,怕谢拂身又说些话逗自己,反倒是逗得自己面红耳赤。
  阿脔想到谢锦渊成亲,便随便问道,“是不是每个男子都要成亲?那我呢?”
  谢拂身声音悠远,就好似那香炉中飘出的青烟,细微不可闻,“是……”
  阿脔脑中一阵迷糊,好似在谢拂身的语调中听出一种沉重的哀伤,抬起头呆呆道,“做夫妻就那么好?”
  谢拂身看向阿脔,眸子里的深情看得阿脔浑身发烫,阿脔在那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好似天大地大,可这双眸子里,只有自己。
  “夫妻自然是好的,伉俪情深,相濡以沫,端端叫人羡慕。”
  阿脔想到自己并不是谢拂身之妻,而那“伉俪情深,相濡以沫”怎么也落不到自己身上,心里忽地涌上一股难以言状的悲哀,那哀思好比滔天巨浪,压得阿脔喘不过气来。
  阿脔心里发苦,忍不住想流下泪来,但却发倔,不肯叫谢拂身小瞧了,只是一味地咬着唇角,眼眶泛红。
  谢拂身看得心都碎了,握住阿脔的手,柔声道,“我有皇后,有妃嫔,可我心里的妻子,只有你。阿脔,我本想给你名分,但又觉得让你为妃是委屈了你。若让你做皇后,又得废了墨兰,我与墨兰虽无情爱,可却有情意,这般做,万万对不住墨兰……人人都当皇上无所不能,无所不得,却不知皇上也有万难……”谢拂身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好似不堪重负一般的闭上了眼,压抑住了万千纷乱的心绪。
  阿脔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欢喜,不忍见谢拂身这幅模样,心里无数种情绪交织,却有抓不到,说不清到底如何作想,喃喃道,“我没关系的……”
  谢拂身听到阿脔这么说,一颗心就像那被雨水泡过的花朵,鼓胀的就要炸开了一般,谢拂身凝视着阿脔,面若春月,柔情满溢,轻声道,“阿脔,别睡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阿脔早没了睡意,点了点头,跟着谢拂身起了身。
  谢拂身亲自给阿脔穿上外衫,披上个黄色绣凤的披风,牵着阿脔的手出了屋。
  刘启在屋外候着,见到谢拂身和阿脔一同出来,连忙弯着腰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谢拂身牵着阿脔径自向前,“不必跟着。”
  刘启听谢拂身这么一说,也无法子,只得待在原地。
  谢拂身带着阿脔,兜兜转转,不时来到了个僻静的大殿之外。这大殿修得极有气势,殿外不似一般的朱红木柱,柱子上好似漆金,在那金面上雕刻着攀云吐珠的青龙。烁金的琉璃瓦虽然被白雪遮了个透,却还可见大殿四角脊梁之上雕刻的石兽,每个石兽体态各不相同,可见工人之鬼斧神工。
  阿脔也识得了些字,抬头一看,只见那殿外牌匾上写着“乾坤殿”三个大字。
  此处人烟稀少,又有些气势压迫,阿脔不禁有些紧张,微微靠紧了谢拂身。
  谢拂身柔柔一笑,“莫怕。”说完推开殿门,发出“吱呀”一声飘荡进殿中。
  大殿极其空荡,只见一张长形红木桌上放着些红木漆蓝底的牌子,每个牌子上都用金沙写了字,但离得太远,阿脔看不清楚。那桌子前放了几只蒲团,也不知是做什么用处。
  这大殿里也未曾烧炭,在这雪天里越发显得冷了。
  谢拂身握着阿脔的手,暖意从指尖传到心底,“这乾坤殿是用来祭祀夏朝国君之殿,每位皇帝驾崩之后,排位都将供奉在此,受万世香火。我百年之后,怕是也要有个牌位在此处。”谢拂身说完还笑了一笑,拉着阿脔跪在那蒲团之上。
  阿脔也不知晓谢拂身意欲为何,就跟着谢拂身跪了下来。
  谢拂身跪于阿脔左侧,右手牵着阿脔,看向那满殿的牌位,朗声道,“我谢拂身今日和阿脔结为夫妻,愿生生世世,永生相伴,白首不离分。”
  阿脔年少不懂人情,心里不知何为情爱,只是知晓谢拂身对与自己的不同,对于谢拂身的感情朦胧而又美好,与谢拂身结为夫妻,阿脔心里是愿意的,当下握紧了谢拂身的手,只是一味的看着谢拂身笑了起来,那笑意中带着情思昏昏,让人软了心神。
  谢拂身笑的轻柔,爱怜的给阿脔顺了顺被寒风吹乱的鬓角,“人生短短几十年,能和阿脔一起度过,方才不算辜负。”
  阿脔好似懂了,又好似不懂,只是跟着谢拂身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阿脔看着那些个隐私森森的牌位,心里忽地生出了些荒唐的喜爱,觉得它们好似正笑着分享着自己的喜悦,人生一大恨事便是有喜事无人分享,可此刻,阿脔觉得自己满心的欢心都有了见证,圆满极了。
  似水流年,袅晴景逸,惟愿年年春光似今年。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周日休息,下周一见咯!再次谢谢大家的留言和支持,短小君充满正能量的过周末去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55、墨梅园

  初二的日子倒也晴好,虽然有点子风雪,但规矩在这儿,谢锦渊还是一大早携了新婚娘子萧蔷到了宫里拜见。
  在乾清宫见过了谢拂身,谢锦渊带着萧蔷到了容光宫,来给刘细婉请安。
  刘细婉看着这一对璧人,心里很是高兴,拉着萧蔷聊了许久,很是关怀,“这婚礼办的一切都好,皇上也夸奖了一番,说是锦渊办事牢靠,很是赏识。可却又美中不足了一点,便是你哥哥不能前来。”
  萧蔷长得清秀可人,眉毛微弯,好似一轮新月,气质也很是端庄,不愧出身名门,说起话来轻声软语,“哥哥书信里一直关心着我,日日连夜赶路,可惜天公不作美,生生被大雪阻了路。”
  “可得了消息说哪日能回来?”刘细婉接着道。
  萧蔷笑道,“说是初八便能回来了。”
  刘细婉娇艳一笑,眼角微微带了点子细纹,“这就好,能早些回来。到时候回来别忘了来公里多走动走动,毕竟都是一家人。”
  萧蔷点头,“是。”
  刘细婉眼角扫了一眼谢锦渊,唤了杜鹃过来,“本宫这几日新的了些繁花锦缎,自己也用不上,就想着给你做些衣裳,你人美,穿着这繁花锦缎,人比好觉,也好看。但也不知道喜欢些个什么花色,正好你自个来了,让杜鹃带着你去挑一挑。”
  萧蔷还欲推拒,却被刘细婉笑着打断,“都是一家人,母妃心里挂记着你,也没什么好东西,你可千万不要客气了。”
  谢锦渊淡淡道,“去吧。”
  刘细婉这么一说,萧蔷也不好的再拒了,只好谢了恩,跟着杜鹃到库房去了。
  杜鹃合上门,屋里只剩下刘细婉和谢锦渊。
  刘细婉见谢锦渊面色苍白,眼下隐隐泛着青色,关切道,“这新婚燕尔,自然感情亲切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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