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官生-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繁季看着鸣玉满床打滚的模样,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笑容,摸了摸鼻子,那鼻子瞬间恢复如初。他道:“鸣玉,你得了便宜就高兴,明日再也不带你掏鸟蛋了。”
正满床打滚的鸣玉听了这话,慢慢停了下来,四个小爪子撑着身体慢慢站起来,看向繁季的眼神审视中带着探究,鼻子微微翕动,过了一会儿,一滴泪在眼中滚落下来,掉在大红的锦褥上,湮出一朵深红。
繁季呆住,他只是脑中忽然想起这么一句,又看着他打滚的得意劲,想逗逗他,却没想就哭了。他脸上有一丝慌乱,便要去抱鸣玉,鸣玉噌的跳到床里,蹲在角落里无声的掉泪。这话是空见常拿来威胁他的,以前他还是鸣玉,他还是空见的时候,他常说:鸣玉再调皮就不带你干什么干什么了。后来变成七叶以后,他就再没说过这话。
繁季看着那小小的毛团,只有自己巴掌大小,一对对的往下掉泪,心里忽然一痛,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他。
鸣玉抬眼,见他怔怔的看着,心里越发委屈,这人,明明记得了,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官生,明明都知道还要那些话来伤自己的心,越想越怒,他嗖的飞了起来。
繁季直觉的眼前一花,脸上忽的一痛,伸手一摸,脸上已被鸣玉抓了一把,那鼻子刚刚止住血,脸上又被挠出了几道口子。繁季苦笑,这个小狐狸,还真是任性,闹便闹吧,不生气便好。他看向鸣玉,只见他半蹲在被子上,雪白的皮毛映着大红的锦缎,看着鲜艳夺目。那犹带着水光的碧眸里,闪着得意之色。
繁季忽然绽开了一个笑容,如寒冰乍破,鸣玉一惊,这人笑起来可真好看,唇角微翘,眼如灿星,眉如远黛,带着说不出的蛊惑。不能看,他不是官生,他忽的伸出小爪子就捂上了眼睛。繁季一见,再也不能忍,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中气十足的笑声,透过坚硬的岩石传了出去,在梵净山间回荡。
半空中一人白衣飘飘,听见这声音咦了一声:“想不到梵净山居然有这样修为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官生快来了,是不是写歪了?肿么没人说呢?是不是追的累了?我很伤心的说
☆、繁季的往事
繁季的大笑惹出了一位高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渊,他携着予在思过崖上落下。
予一袭淡青长衫,头发却是没有像往日一样束起,只在脑后简单的系了条丝带,多了些随意,少了往日的严肃与利落。
他也听到了那笑声,却没被那笑声所扰,只站在往日空见爱玩的地方,背着手静静的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渊沉声问道:“你不去看常笑?”
予淡淡道:“是你要来的,你一个人去吧。”
云渊张口,欲言又止,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就日峰。予慢慢的转到了三千小界,抚摸着每一尊佛像,眼中是依恋不舍,喃喃道:“空见,我后悔了,我不该带你离开这里,……。”
一道人影在他身后飘出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予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目,如今的气质却已大不相同,一个光华内敛,超然物外,一个冷冽锋利,气势逼人。
予问道:“你好了?”
青云道:“早就好了,不是说你去了望海之滨?”
予苦笑:“去了。”
青云微笑道:“你没忘?”
予的脸色显出一丝苦涩,道:“死了也忘不了。”
青云微笑,眼中似是欣慰,道:“他没死,会活的,你等着吧。”
予如遭雷击,愣在当场,半晌才涩声道:“你说什么。”
青云微笑着道:“他的魂魄在繁季体内,他是繁季,繁季也是他,繁季答应我……”青云的话未完,予已然不见了踪影。
他微张着嘴巴,看着那抹身形消失,摇头苦笑,成全未尝不是爱。
***************************************************
云渊在就日峰得知常笑这几日都会在二心殿,便去了二心殿。此时二心殿里的事已然完了,云渊到了二心殿外,常笑和易阳在内迎出,易阳看见云渊冷笑道:“国师大人,别来无恙啊。”
常笑笑呵呵的道:“国师不远万里来梵净山,让常某倍感荣幸。”
云渊面无表情道:“我来践约。”
常笑不以为意道:“里面请。”
云渊迈步进跟着易阳与常笑一起进了二心殿的一间禅房,禅房里布置的简单雅致,常笑请云渊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有小沙弥奉了茶。
易阳一直在压抑着怒气,看着云渊慢条斯理的喝茶,他满心的愤怒。他朝外高声叫道:“小金,把追风门的人带来。”
不一时,小金便将人带了来,那人看见易阳如怒目圆睁的模样吓了一跳。回头见云渊坐在旁边,顿时大喜过望,猛的朝云渊扑过去道:“仙师,仙师,你来了,你救救我,他们要杀我。”
易阳哼了一声:“杀你?就你这样的,千刀万剐不为过。”
那人脸色大变,扑倒在云渊脚下道:“仙师,我都是照您的吩咐去做的,您可千万要救我呀。”
云渊低头看着脚下的人,愚蠢的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冷冷的道:“你说的什么我不懂。”
“什么?您不能不认账,是你让我联络各家门派,说官生身上有异宝,还说事成有我的好处。”
云渊冷冷的道:“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人还要说什么,易阳冷笑道:“将他带下去,我佛慈悲为怀,放了他。”
那人眼巴巴的看着云渊,见他毫无反应,顿时面如死灰,跟在小金身后去了。他知这一去,便是死路一条。
常笑笑眯眯的看着云渊道:“国师大人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我常笑虽常讲以礼服人,但是今时今日,我便要耍横的了,道理是与人讲的,不是人还讲什么道理。”
云渊冷冷道:“既然说是我做的,那就当是我做的好了。”
易阳道:“既然国师大人承认了,说来我也有千年没跟人动手了,今日少不得要活动一番。”
云渊眯眼道:“既然要打,那就打好了,还怕了你们不成?谁先来?”
常笑似笑非笑的看了云渊一眼,道:“国师大人的修为不知道要高出我们多少,我与易阳从来形影不离,所以单打独斗在我们这里是没有的事,我们向来是同进退的。”
易阳嘴角翘起,眼中带笑道:“正是如此,国师不会不答应吧。”
云渊哼了一声:“那就一起来?”
易阳二人齐声道:“如此甚好,国师请。”
***************************************************
神仙洞府里,白云急急的敲开七叶的卧房,道:“主上,云渊来了,常笑和易阳带着他去了梵净山禁地。”
“哦?他几时来的?”繁季并不担心,以常笑和易阳的修为,两人联手与云渊一战之力还是有的。
“主上大笑的时候到的。”白云道,他听见繁季笑的时候非常震惊,不知他为何笑的那样张扬,肆无忌惮,那个官生的魂魄对他的影响还真是很大。
繁季点头,伸手招过了鸣玉,一起去了禁地。
梵净山禁地在思过崖后,齐齐整整的划了一条线,在空中看的分明,那道分界线前面云雾缭绕,鹤舞云霁,一片祥和。后面则黑云翻滚,浓雾弥漫,阴森恐怖。梵净山上的人俱不敢越雷池一步。
繁季抱着鸣玉站在空中向下望去,透过黑云笼罩的石崖,三人已经打了起来,一道道凌厉的光刃在黑云间划过,就像是暗夜里的闪电,不停的闪过。
繁季点头,看来他们两个对付云渊倒也能打个平手。
鸣玉化成七叶,紧紧的盯着,在他的心里,常笑和易阳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不声不响的身边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人,百元和啸林,青蛇兄弟,五原和小金,都在看着三人打斗。
忽然,繁季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情绪,是官生的。他也不禁心惊,幸亏官生是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合为一体,若要是违逆他的意思,恐怕两人的魂魄都要受损,官生的精神力很大,大到让他这个活了几千年的人也心惊,毕竟官生活的时间有限。
隐隐的,他觉得体内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内视发现,那个元婴娃娃已经长了一节,不禁高兴起来,照这样下去,不出十年,他就会长成,再渡些修为给他,出来便是个高手了。
下面打的如火如荼,繁季感到心里越来越慌,他知道是官生 ,他在心里淡淡的道:“没事,没事。”可是一股力量控制了他的思绪,他的脑中忽然生出他们的为我而战的念头,不行,一定要下去阻止。
繁季身形一晃,便在几人眼前消失,到了三人的场中,朗声道:“让我来。”
易阳皱眉,他们并没有出现败迹,繁季为何要下来。常笑道:“云主,这是我梵净山与云渊的过节,你不要插手。”
繁季道:“我有话问他。”
易阳和常笑对视一眼,便退在了一旁。
繁季看着二人退了出去才缓缓的转过身形,看向云渊,那眼睛闪着碧幽幽的光,笑的一脸的灿然:“云渊,咱们又见面了,你没想过我还能活着跟你讲话吧。”
云渊皱眉:“你不是繁季。”
“当然不是,我是官生,我的事怎好劳烦别人,自然是自己动手的好。”
“好,既然你又活了,那就让你再死一回。”云渊的眼中闪着阴狠的目光,浑身释放出强烈的气息,顿时,站在外围的常笑和易阳都被那股气浪冲击的向后退了几步,看向对方的眼中满是骇然,不禁为场中的繁季担心。
繁季微微笑道:“来的好。”他亦振臂,更强大的气息在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一时间在空中站着的人只见两条白色的气浪冲天而起,冲破那层层笼罩的黑雾,纠结成白色匹练直冲天际。
七叶向下望去,只见两人还在对峙,他不禁为繁季担心。场中传来噼啪爆破之声,繁季与云渊各退后一步,那股冲天的匹练也化为了虚无,云渊的脸色苍白,嘴角出现一抹鲜红。他轻擦了一下道:“原来你竟这般强了。”
繁季的嘴角露出一抹轻笑,道:“云渊,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
云渊哼了一声,道:“好,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
繁季道:“想我将你带出以后,并没有得罪与你,你为何要处处针对与我,要置我于死地。”
云渊冷哼了一声道:“你自然是没得罪我,却是得罪了予。”
繁季扬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云渊忿然道:“自青云死后,你对予不闻不问,百般挑剔。”
繁季道:“这又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云渊脸上浮现出一片怒气:“若是你待他好也就罢了,既然你喜欢的是青云为何还要招惹予?既然招惹就要一心带待他,为何又要伤他?”
繁季讶异,眯着眼睛看向云渊,云渊喜欢予?
云渊哼道:“告诉你又如何?自那日在白云精舍看见你们,我便喜欢上了他,他与那人何其相似。我那时便不喜欢你,你的眼神太过清澈,看着最纯净的人才最无情,你没听说过人至察则无情这句话吗?因为你把世间的事看的太过清楚。”
繁季微怔,无情?清楚?他皱眉道:“你就是因为我对予不好才要杀我?”
云渊沉声道:“也不尽然,主要是你的体内那颗碧水珠才是我想要的。我却不想自己动手让予恨我,才出此下策,一则你能替予铲平道路,二则,借他们的手让你再也无法回头。”他的眼神淡淡,仿若说着别人的事。
繁季讶然:“你怎么知道我体内有碧水珠?”
云渊道:“自然是听人说的,那人,你也见过,就是你们捉住的那个道人,他说你的体内有生发之气,我猜那便是绿芒的气息,再有你的气息与常人不同,我与绿芒本是一体,怎会感觉不出,那人的话不过是个佐证罢了。”
繁季心头发冷,原来官生体内的生发之气云渊早已知晓,便一步步设好,让官生钻进了一条死胡同,他道:“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我竟然没觉察,可说若为了予我也认了,毕竟我伤他颇深。”他长叹一声,又道“但你竟是想要我体内的碧水珠才来陷害与我,这让我如何能忍,所以这一战无可避免。”
云渊却道:“我做事从不与人交代,今日便做个了断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引后果
云渊哈哈大笑,罡猛的气息自体内狅涌而出,他高声道:“繁季,两千年前的一战,你我两败俱伤,如今还要再来过吗?”
繁季环视四周道:“我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云渊的气息越来越猛烈,肆无忌惮扩散在每一处,周围的岩石在强大的气息下化为齑粉。繁季皱眉,袍袖甩动,那些四散的气息便被阻在一个圈里。
“画地为牢吗?这就能阻止我?”云渊的眼睛逐渐变色,由无色变成血红,挥手间天地已是一片血色。
繁季不动声色,轻易的化解,只一瞬,天地恢复清明,云渊也不气馁,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暗自运功。面上看着轻松,实则暗涛汹涌。
“云渊住手”空中传来一声清叱,云渊抬头,看见予正向他的向下扑来,忙收了功法。云渊见状也缓缓停手,看向来人。那清俊的眉眼,消瘦的面庞,正是官生记忆的那人,他的目光热切,看向他问道:“你是官生?”
云渊一听,眼里闪过一抹杀机,沉着脸看向二人。
繁季定定的看了予一会儿,压抑着往上翻滚的心绪,沉声道:“我是繁季。”
予的脸色大变,垂了头,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失,忽的又抬起了头,急切的问道:“不,青云说你是官生的转世,我只想问问,只要他活着便好。”
繁季微微动容,这人是官生的最爱了吧,他的记忆里都是和这人一起的点滴,他却不能跟他说,待以后再说吧。他沉声道:“此事话长,日后再说,你先下去,这里不是善地,小心伤了你。”
予伸手拉住他的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只说是与不是就好。”
云渊看的气冲两肋,化出一道电光袭向繁季,繁季微动,躲了过去,云渊的攻击如闪电般袭来,繁季带着予左突右躲。繁季道:“你赶紧走,待事了我再再给你说明白。”
予看着云渊的攻击,心里发急,便化出一柄宝剑向云渊刺去。繁季惊呼:“不可。”可已是迟了,只听云渊一声厉喝:“你找死。”
蓝光闪过,予的身体被击到半空,常笑大叫一声道:”不好。”飞身而起,将予接下。
予轻咳了两声吐出了一口暗红的血液,看来已是伤了肺腑。
繁季心里一紧,胸口处传来一阵锥心的痛,他抬眼茫然的看向予,却不能挪动半步。
云渊见予伤重倒地,他的面目扭曲,眼中满是疯狂,哈哈大笑道:“繁季,我不知你是用了何种妖法,一个个对你忠心不二。那个予,想我云渊对你一心一意,为你开疆辟土,为你马首是瞻,你却这样待我,你们都一起去死吧。”
一道凌厉的杀气袭向繁季,繁季正呆呆的看着予发愣,浑然不觉身边的事,眼看着那道风刃就要砍到繁季的身上。
只听一声惊叫:“繁季小心。”一道白色身形挡在了繁季身前。
繁季猛然醒悟,抱住那人就要躲闪,已是来不及了。那道风刃正正的击在了那人身上,只听见一声闷哼,那人软软的滑倒。这事说来话长,其实只是一瞬。
繁季抱起那人看时,却是七叶,嘴角犹带着笑道:“空见没事吧。”那风刃带着云渊十成十的法力,这一击让被封了一半修为的七叶受伤颇重,昏死过去。
繁季微微动容,这人怎么这么傻,自己的修为就是挨上这一击也不会就如何了。他搭上他的手腕,细细探查他的情况,心里一阵阵的疼,他不知这疼来自哪里,只道是官生的情绪。
繁季将一股真气输进了七叶的体内,又解了他的封印,他十分后悔封了他一半的修为,若不如此他伤不了这么重。常笑过来问道:“如何?
繁季将七叶化为鸣玉,交到他手里道:“你看护好他。”他满腔愤怒,当初云渊杀百馨的时候他的心里是疼,疼的无以复加,因为他拖累了百馨。如今又因他伤了七叶,他是又疼又怒,只想一刀刀砍死他,不用法力 ,单纯地砍一刀刀下去,方能消除自己满腔怒火。
繁季回身看着躺在易阳怀里的予,他勉力睁眼,直直的盯着这边,这人总是这么痴傻,罢了,就把官生还他吧。他眉头紧皱,心底又开始疼痛起来,一阵阵的抽疼,一边是满腔怒火,一边是锥心之痛,繁季的脸上开始扭曲,变的狰狞,却柔声道:“空闻,我没事的,你放心。”
予身体猛的一抖,眼中迸发出神采:“你真的是空见?”
繁季微微压住狅涌的怒火和纷乱的情绪,沉声道:“我是繁季。”
予的眼中的亮光一点点消失,变的黯淡,道:“不管你是谁,我只说一句话”他低头咳了两声道:“我始终都是空见一个人的空闻,你要小心,他魔化了。”
繁季眼睛微涩,缓缓点头,大步向云渊走去,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就要将理智湮灭,趁着还有几分清明,他要将这怒火释放出去。挥手间一道绚丽的火光向云渊袭去。
云渊见予看着繁季目光中的眷恋,更加愤怒。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怨气,化成冷冽的寒冰,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繁季的怒火达到顶点,任那狂怒全部释放,化作熊熊烈焰。一时间,冰与火相遇,一面是腾腾烈焰,一面是皑皑严冰,形成了一幅冰火两重天的美景,只是无人欣赏。
繁季紧抿了唇,眼中的怒火腾腾燃烧,他要烧了这一切,眼前的人已经毁了他一世,不能再让他毁的他的这一世。
云渊的眼中也没了温度,脸上就像是渡了一层寒霜,眼前的人得不到,那身后的人也得不到,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他。
眼看着烈火就要被严冰扑灭,忽然又熊熊燃起,转瞬就要将严冰化尽,忽然化了的严冰重新凝结,又要覆盖烈焰。如此的反复不休,彼此纠缠。
繁季的面色阴沉,不见一丝波动,云渊的脸色越来越白,忽然他的身体里化出了三道光影,一白一黑一红,长得一般无二,他们三人一出便齐齐向繁季攻来。
场上形成了以一敌四的场面,易阳便要上前,抱着鸣玉的常笑拉住他道:“他抵得住。”
繁季冷哼一声只默默运功,唤出了宝塔,金色宝塔一出,嘀铃铃的铃声响起,到处是一片梵音,一朵硕大的金莲缓缓降下将云渊罩在其中。
云渊的身上腾起丝丝黑烟,他勉力支撑,身体越来越白,那三个后来的人亦开始变的虚幻。
“咯咯咯”一阵清脆的笑声在远远传来,随着笑声而至的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一袭逶地的长裙,勾勒出纤长窈窕的身形。鸦青的长发挽了个坠马髻,斜斜的簪着根碧玉簪子,面容白皙,眉目如画,唇若涂朱。额间一簇鲜活的火苗。竟是与七叶一般无二的模样。
那女子袅袅的走到了常笑的跟前,伸手便要他手里的鸣玉:“给我。”那声音若黄莺鸣唱,婉转动听。
常笑抬眼看了那簇火苗,微微垂眸,将鸣玉递给了她道:“他在昏睡。”。那女子接过鸣玉,脸色带着怜惜,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笑意,轻抚着鸣玉背上的毛,慢慢的向云渊走去,笑的一脸的灿烂,眼底却是一片冰冷,道:“云渊,别来无恙啊?”
云渊一见那女子,惊愕的长大了眼睛,:“百馨?你不是死了?”
“咯咯咯咯,我死了吗?为什么要死,活着多好啊?”她轻抚着鸣玉的后背,那动作说不出的温柔:“两千年前,你要将我杀死,害我母子分离。今日你又打伤我的儿子,你看这账可怎么算好呢?”
云渊对付繁季已是落了下乘,若再加上一个百馨,他自认必死无疑。
百馨低头轻抚着鸣玉,目光柔和,面容恬淡,她的儿子呀,她日思夜想的儿子,如今却让仇人伤了。她恨的咬牙切齿,却是带着笑道:“如今咱们也该算算老账了,还有你,繁季。”她转向繁季道“咱们两个跟他的帐今日一并算了。”
繁季在她现身便收了功法,定定的看着她,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对百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绪,如今有了官生的记忆,他终于看的明白,百馨于他是师长,也是填补了他心中缺失的母爱,他轻声的叫道:“你来了。”
百馨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来了,你也醒了,如今咱们就算算当年的帐。”
“你要怎样算?”云渊问道。
“怎样?还能怎样,把你欠我的还回来,当初你刺了我一剑,如今我也要刺你一剑,今日你将我儿子打回了原形,我便也将你打回原形,如此而已。”她说的轻描淡写,听的人却是心惊肉跳。
云渊冷声道:“你儿子是让繁季变回的原形,不是我打的。”
百馨笑道:“我不管,反正我看见的时候你那风刃正好打在我儿子的身上,别的我可没看见。”
云渊的脸色沉了下来,没有绿芒,他们四个的战力在繁季面前都撑不了多久,百馨今日来摆明了是要他的命的。以繁季的性子,不会杀他,但是,百馨却不是个良善的主。若如此,便只有拼一个鱼死网破。
心下想好,再也不跟他废话,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百馨慢慢踱到常笑跟前道:“你替我抱着,待我打完了这一架,莫弄醒了他。”
繁季看着了一眼常笑,微微点头,常笑挥手化出了一个结界,将几人罩在了里面。
百馨走到了云渊面前道:“你是想让我自己动手还是自己动手?”
云渊冷哼一声道:“凭本事说话。”说话间已动了手。
常笑几人只见的场中寒光闪闪,烈焰熊熊,光影变幻间不定。看的他们肝胆俱裂,不一时场中便安静下来。百馨未来时,云渊已是强弩之末,何况如今加上百馨,繁季站着没出手,百馨就将云渊打败了。
百馨笑着将一绺散落的头发掖在耳后,看向云渊,又问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云渊死了,哈哈哈,终于写死了,我很讨厌这个人物,话说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云渊赴死休
繁季的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手里把玩着三块玉牌,一黑一白,一黄。
云渊面白如纸,一如当初在白玉精舍初见那般模样,予呆住,他败了,一直以来,他在予的心里都是不可战胜,高高在上的,如今却败了,一时间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繁季拿着那三块玉牌道:“你可知你为何败了?”
云渊抬起那白色的脸,咧嘴笑笑,道:“败便是败了怎么还问缘由。”
“你看这是什么?”
云渊看去,繁季手中拿着的那块碧绿的玉牌,不是绿芒还是什么?他的眼睛一亮,瞬间又恢复了死寂,苦笑道:“我为了这块玉牌费尽心计,最终却落在了你的手里,可见老天待我不公。”
繁季倒背着手,道:“你已经走火入魔,没有碧芒,你的功力已然不纯。当初我把玉牌借给百馨,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但你只需问我便好,为何要杀了百馨?”
云渊的眼中忽然迸发出一道神采:“你说是借给百馨的?”
繁季点头:“当然,你以为呢?这总归是你的东西,我不能不告诉你就送了人。”
“可是百馨说……”
“我说,我说是繁季送与我的如何?”百馨满面寒霜,截住话头“当日我怀着孩子在你的殿外跪了三日夜,只求你为九郎诊治,可你却无动于衷,若不是后来繁季将绿芒借我,我的九郎早就不在人世了。”
“繁季将绿芒借我后,虽救活了九郎,却也失去了几千年的修为,待我生下七叶后,便将九郎安置在一个安全之处,安置好了又来到云殿。”
“起初,我只想将绿芒还回,可是有一天,我听说你那日没帮我,是因你在望海与拾荒人打斗受伤,我方才知晓,原来打伤九郎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你让我如何不恨你。”
“后来我发现你喜欢繁季,可是繁季似乎不知情,我便慢慢的接近繁季,教他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他将我视作知己。不,应该是师长才对。他的眼里没有对我样貌的垂涎,而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眷恋和对老师的尊敬。我很喜欢他,耐心的教导他不知道的事,越接近他,就越知道你灌输给他的都是些什么,他不懂情,不会爱,没有七情六欲,我很心疼他,你把他教成了只会练功做事的木头人。”
云渊道:“这样有何不好?作为一国之君,该当如此,从前风云子前辈的弟子就是这样的,不苟言笑,不理俗世。”
繁季道:“不好,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要活的像个人一样,有情绪,会哭会笑,而不是你说的那样的日子。”
百馨继续道:“所以我要帮他结束这样的日子,利用你的嫉妒和猜疑,让你和他打了起来,一是想为我九郎报仇,这一点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二是让繁季离开你。可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你竟然要跟他同归于尽,而繁季对你终究是有情的,竟拼着一身的修为保住了你。这让我很内疚,所以在繁季沉棺后我便带着绿芒回了梵净山,将绿芒给了当时的梵净山主,七叶的祖父,我便去找九郎帮助他修行直至今日”。
云渊哈哈大笑:“一切只是个误会,我竟被自己的妒忌困守了两千余年,哈哈,哈哈……我只道繁季是因喜欢你才要与我决裂,如今看来竟是如此。”
他停了一会儿,定定的看向繁季道:“自你出生起我便看护你,直到你做了云渊之主,呀没有半刻离开。我教会你各样法术,助你修行,更是将你爱如珍宝。却是没有教会他人应有的七情六欲,而我也只认为这样就好。”
“可是并不是这样,自百馨来了以后,我就知道我错了,果然,百馨教会了你七情六欲,也教了你许多我没教过的东西,自百馨来了以后你便不再好好修行,还将我的绿芒送与了她,我只道你是被百馨迷惑,却原来是百馨教唆你离开我,所以我要杀了她,永绝后患。”
繁季心惊:“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要杀百馨的么?就因为她教了许多的东西?”
云渊咳了两声道:“她千不该万不该挑唆你离开我,她犯了我的大忌。”
繁季垂眸,这人太过偏执,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却没考虑过别人的心情。他道:“我并非是要弃你而去,我只是不想过那样活着,我想改变一下有何不可?”
云渊又道:“今日听了百馨一番话,我才知自己竟是个笑话,我执着许久的事,竟然不是这样,为此我还杀光狐族,不惜犯下大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