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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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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自进门,常笑让繁季坐在中间,易阳和常笑一左一右。繁季不肯,只说坐在一边便好,遂下去找个偏僻的地方做了。
  易阳冷眼打量,下面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他心里更加嘲讽,现在害怕了,哼,不觉的晚了吗?他轻哼一声,嘴角的嘲讽更加明显。
  常笑轻咳一声,缓缓开口:“今日常笑自不量力,召开此次大会,蒙各派赏脸,给我梵净山面子,再此谢过诸位。”
  下面一片不敢声此起彼伏,易阳转脸,不屑于理他们,常笑看在眼里,微微一笑,继续道:“诸位当知常某的目的,便不再绕弯子,直接说了。”
  底下一片寂静,只待他做最后的审判。忽然一人大叫道:“什么也不能听一家之言,我对此事有异议。”
  常笑循声看去,一个穿着黑白相间道袍的人面红耳赤的站了起来。
  常笑轻笑出声:“常某还没说什么,你对什么有异议?说来听听。”
  那人讪讪,讷讷张口,却说不出什么,颓然坐下。
  易阳冷笑道:“既然做了,便不要推脱,今日之事我与常笑只为了空见讨一个公道,任你是谁,也要给我个交代。”
  地下一片嗡嗡声起,常笑嗔怪的看了一眼易阳,低声道:“循序渐进,你又急躁了。”
  繁季一脸怒气道:“总是要说的,早说晚说都一样。”
  常笑无奈,高声道:“诸位肃静,听常某一言。”
  底下慢慢寂静下来,只看他如何说。
  常笑道:“空见是我梵净山空字辈的弟子,投在道字辈道远的门下,在就日峰修行,我说的对也不对?”
  道远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门边,听着叫他的名字,便过来躬身道:“正是。”
  “嗯,”常笑继续道:“空见在思过崖上修习佛祖三千式,又在崖下得我与易阳教导,也算是我的关门弟子。”他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就连道远也满面惊骇,难怪空见的修行精进的如斯迅速,原来是两位老祖在教导,他的机缘真是好啊。道远在心里感慨,眼中一片苦涩,若是没有西京一役,他现在不是还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吗?
  易阳愤然:“易某自修行至今,只收了这么一个弟子,却被你们逼迫而亡,你让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常笑道:“稍安勿躁。”他看向下边的人群道:“常某有隐居已久,对这世间的事不甚明了,是以要问各位,望各位给常笑解惑。”
  众人齐齐道:“大师但问,我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常笑微笑道:“好,那我就为了。这第一问是:何为天下道义。”
  底下一片哗然,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先前那八卦门的门主站起身道:“道者,行天地间之正义,是为道法自然,一切顺势而为,不可强也。”
  另一个中年人道:“八卦门主所言甚是,道者,主无为而治,义者宜也,道义不外乎是做一切符合事宜之事。”
  底下一片附和之声:“对极……”
  “……正是”
  常笑微笑点头:“嗯,不错,说的很好。”他的语气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满面含笑道:“那么这第二问就来了,我等修真人的道义是所谓何来?”
  那八卦门主坐下紧蹙了眉,不肯再答,他不知常笑这是何意,唯恐答错。
  旁边一人站起来道:“吾辈修真,当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自当赴汤蹈火死而后已。”他话音刚落,响起几声啪啪的击掌声,抬头看去,却是常笑在击掌,道:“说的好,好一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那常某再问你,这天下苍生指的都是什么?”
  那人昂首道:“天下苍生当然指的是天下的百姓。”
  常笑嗯了一声问道:“天下只有百姓吗?就没有别的了?”
  那人梗着脖子道:“自然是没有了。”
  一道银光闪过,那人的面前停了一只雪白的碧眼狐狸,那狐狸开口道:“怎的?本座不算是天下苍生?”那人张口结舌,忽觉眼前一花,七叶银发飘飘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问道:“你再看看,本座算不算天下苍生?”
  那人只觉的眼前的人晃花了自己的眼,直愣愣的看着,忽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哼,顿时醒悟过来,连连点头道:“算,算,怎能不算,是我见识浅薄,大仙万勿见怪,万勿见怪。”
  七叶慢慢走到的一边,不再理会他。
  易阳敲着桌案,沉声道:“谁能给易某解惑?到底什么是天下苍生?”他的眼风扫到了一个中年人的身上,那人只觉浑身发冷,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道:“所谓苍生,指的是天下与我们一起共生的人,不单指百姓,还有山里的野兽,林立的树木,河里的游鱼,空中的飞鸟,以及一切活着的东西。”那人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常笑:“大师说我说的可对否?”
  常笑道:“不错,正是此意。”他轻轻的抬手,示意那人坐下,继续道:“常某的再问:我辈修真的目的是什么?”
  这话一出,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朗声道:“自进了师门,师父便教导我们修真的要义:其一,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其二修好自身,其三:不得干预俗世之事。”
  常笑道:“好,刚才说了天下苍生,修身养性也不必说,我再问你,什么是不得干预俗世之事?界限是什么?”
  那青年道:“师傅简单的讲了,说只要没有修真人的参与,不得让我们去管。”
  常笑微笑道:“好,说的好,话到了这里,也该进入正题了,易阳,你来问。”
  易阳冷哼了一声道:“我来问。”他站了起来,一身的气势散发了出来,大殿里顿时被一股冷冽的气息渐渐笼罩,修为低安定弟子忍不住牙齿打颤,发出了嗒嗒的声响,开始时极少的,渐渐的响成一片。
  繁季在一旁听的久了,看着常笑的眼里露出赞许之色,这人总喜欢在笑容下给你设个绊子,你还要感激他提醒了呢,虽然那时已然摔倒。听着响成一片的人群,他皱了眉头,挥挥手,那冷冽的气息淡去,易阳瞪了他一眼,沉声问道:“既然你们知道不能干预俗世之事,为何要对我的徒弟穷追不舍?”
  顿时,大殿里的一片沉寂,就连磕打牙的声音也停了下来,许久无人应答。
  易阳怒道:“怎么?不给易某面子?”
  这话一出,此起彼伏的响起了一片不敢之声。
  易阳怒道:“谅你们也不敢,你们不说,我替你们说”他转着扫视过去,指着一个坐的笔直的老者问道:“你可是飞灵宗的宗主?”
  那老者不卑不亢的道:“正是。”
  易阳道:“你们宗的弟子始终是北冥的国师,空见杀了不少你宗的弟子,这易某知道,所以并不准备追究,他已死,所以这是跟你们两清了,你可以走了。”
  那老者讶异,他们飞灵宗的人追杀空见到原西烈与北冥的国界便返了回去,确实是没参与西京一役,听易阳如此说,心下大安,站起来施礼道:“前辈明察秋毫,我代飞灵宗上下感谢梵净山的宽厚,日后我飞灵宗任梵净山差遣,唯梵净山马首是瞻。”
  易阳道:“好。”
  那老者道:“贫道想在此候着,待都走后再走,不知……?”
  “好,乐意就呆着。”易阳没空跟他扯,他是给了那些人一个定心丸,让他们瞧瞧,他办事是有标准的。
  果然,众人见他不是一竿子打翻一群人,便纷纷跳出来洗白。“师祖,你听我说,我也听了他们的蛊惑,他们说空见师父身上怀有奇宝,得来能助修行,我才去的。”
  “师祖,我听说他身上的血能治百病。”
  “我听说他的肉吃了长生不老……。”
  人群乱哄哄的一团,各样的话说了出来,常笑几人冷眼看着,繁季的脸色阴沉,原来,他竟是让人当了仙丹了,不禁的冷笑。
  七叶气的眼睛发红,攥紧了拳头,想要暴打这些人一顿,纯用拳头打。他道怎么那些修真人来了二话不说,出手便是杀招,原来是抱着杀人夺宝的目的来的。
  繁季看到哄哄嚷嚷的人群里,有几人始终没有说话,微一凝目望去,中间一人的眉目俊秀,但魂魄游移不定,显然是被夺舍了,魂魄尚未稳固。繁季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那人似有所察,微微扭头看来,见了七叶脸色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  


☆、议事二心殿

  七叶感到有人注视,便望了过去,见那人的模样自己并不认识,微微蹙眉,这人为何见自己后脸色大变?忽听易阳问道:“你们说的空见身怀异宝是在哪里听来的?”
  一阵乱哄哄过后,一个道人一脸灰败的道:“小道是听乌鸦门的乌羽所讲。”
  另有一人也站起来道:“我掌门在西京一役战死,可我听掌门说是乌鸦门传出来的,说是什么带着生发之气。”
  七叶的心里咯噔一下,乌鸦门,这名字如此熟悉,在哪里听说过?他仔细的想了一会,方才想起那一年也是开佛道大会,空见被罚在思过崖上,那道人临死时说出了乌鸦门,只是这乌鸦门实在是名不见经传,他竟是给忘了。他懊恼的拍着自己的头,可是那人的魂魄都被自己烧了,怎么还会……,莫不是……?脑中灵光一现,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问在一旁的金羽:“小金,你见过百猿和啸林没?”
  小金向后努嘴,他们此时站的位置是大殿的后门处,那后门外,百元和白虎啸林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回廊里发呆。七叶走去,悄悄问:“那年在思过崖上抓到的和尚哪里去了?”
  百元让他问的一愣,啸林想了一回,一拍脑门道:“你不说我倒忘了,那人让我画地为牢关了起来。”
  “这么多年你就没看看?快去,把他带这里来”七叶沉声道。
  百元和啸林一溜烟的去了,没多久便空手而归,百元撇嘴道:“死了,当是舍弃了肉身,魂魄逃走了。”
  七叶瞪了他一眼道:“俩废物。”转身回了大殿。百元委屈的看着啸林,啸林轻咳道:“是我们不对,那人应该有用。”
  七叶回去找刚才看他之人,眼风扫过,见那人正低头饮茶,对他的注视似有所觉,放下茶盏转头对他微微一笑。七叶眯眼,那人的笑带着挑衅的意味。他回之一笑,走到了繁季的身边,在他耳边指着那人道:“你看他,那肉身是不是夺舍来的?”
  繁季惊异于他的举动,在他想来,七叶要过些日子才能理他,见他主动来搭话,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看向七叶的目光温柔,隐隐含着笑意,七叶恼怒:“快看。”
  繁季微微转头,看了那人一眼道:“是,根基尚未稳固。”
  七叶道:“你记得那日在思过崖上受伤的事吗?”
  繁季微微思索了一下,点头道:“记得,那个是乌鸦门。”七叶道:“嗯,我怀疑这人就是乌鸦门逃走那人的魂魄夺舍来的,若是这样的话,这人的胆子也够大的。”繁季微笑道:“这人的修为很深,怕是与你不相上下。”
  七叶道:“难怪我看不出他的修为。”
  繁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有我在,你放心吧。”
  七叶撇了一眼停在肩上的手道:“拿下去,就是你在我才不放心,你就没干过一件靠谱的事。”
  繁季讪讪,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嘴角微微上翘,这小狐狸不生气了吧。
  那人斜眼正看见七叶与繁季悄悄说话,眉头微皱,慢慢的转了过去,低头饮茶,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边,已经有人将乌鸦门供了出来,乌鸦门的人一个个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那些人污蔑他,易阳也不出声,只管让他们争辩,理不辩不明,说的越多,失误也就越多,他不信最后找不出那个幕后主使。
  大殿里乱哄哄的闹将起来,梵音寺与三清观的人只在一旁看着,并不去管,在与自己生命休戚相关的驱使下,谁也想要找到保命的法子。
  易阳冷眼看着,争吵声渐渐消去,最后殿中站着的只剩了几个乌鸦门的人,其中一人昂首阔步的走到了易阳的面前道:“他们说的那人是我的师弟,已于十年前失踪,请师祖明察。”
  易阳点头,道:“失踪了吗?”他手臂轻扬朝金羽道:“那年你抓的那个生魂还在吗?”
  金羽嗖的给扔过一个瓶子,易阳打开封着的瓶塞,一缕青烟飘了出来,渐渐的幻出一个人影,显在了众人面前。
  那乌鸦门的门主一见,大吃一惊,叫道:“师弟。”
  那人微微点头,七叶见了大惊问道:“这人不是那日掳走空见的人,怎么在这里?”
  金羽道:“我也不知,那日我在小云境外抓到的。”
  七叶问那魂魄:“那日你不是让我的真火烧了?怎么……?”
  那魂魄轻轻飘动,看着飘渺,可是七叶却见到他脸上的得色:“那是我乌鸦门的密术,你烧的只是我那灵宠的魂魄,那时我已然逃走。
  七叶微皱了眉头,竟犯了这么样的一个错误,他又问道:“那日与你一起的人是什么人?”
  那魂魄道:“我的一个道友,我教他乌鸦门的秘术,他说来梵净山帮我偷仙水,可是却被你们抓走了。”
  “那他也会魂魄离体之术了?”
  “正是。”
  “只是这术法不同于元婴期的修士的离魂术,没离体一次,修行就大损,所以才要上梵净山偷仙水。”
  七叶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他对着易阳挥手,表示问完了。
  易阳手一挥,将那人又装了进去道:“如今看来,乌鸦门的事是冤枉的,你们可以走了。”
  乌鸦门的门主躬身施礼,看向易阳手中的瓶子问道:“我师弟……?”
  易阳冷哼:“十年前他差点将空见生吞活剥了,我岂能饶他,不过是这些年忘了,你且去吧。”
  那门主脸色讪讪,人家不追究你乌鸦门就不错了,还想怎样,他低头领着一众弟子出去,大殿内再次响起了嗡嗡声。
  常笑看了金羽一眼,他会意,高声道:“肃静。”常笑起身,慢慢的踱到了众人中间,堪堪站在七叶看的那人身旁。微笑道:“诸位,如今让诸位讨论只是想找出陷害我弟子的真凶,看来乌鸦门这里是断了,诸位可还有别的线索,尽管提出。”
  一位身着青袍的中年人道:“我门主亦在西京一役身故,但我听他只言片语见提过若是杀死空见师傅,当有许多的好处,好像是什么人许了他的。”
  常笑哦了一声,问道:“你家门主可曾说过是什么人?”
  那中年人道:“未曾提及,但是他却提过还有几家的门主已然答应。”
  “你可曾听说是哪几家?”常笑追问道。
  “有东鼋的万山门,北冥的雪鹰门,西烈的追风门。小道只听了这几个。”
  常笑暗自思忖,这些门派他倒也听说了,都是不上不下的,影响力不大,可是这样才不会被人注意。
  那几个被说到名字的门派中人面色大变,忙站起身各自撇清:“那时门主做的,如今门主已然在西京一役中身故……。”
  “停”,常笑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们几个的门主都在那一役中身故?”
  那几人道:“是。”面容哀戚,似是无限悲伤,还要解释些什么,常笑转向易阳道:“你来问,我看这些门派俱是受了人家的挑唆,事后灭了口。”
  易阳点头道:“当时如此。”他转向殿中人问道:“你们当中还有谁家的门主在西京一役中战死?”
  殿里呼啦啦站出了一大片人,七叶看着那一群人里竟然有刚才看他那人。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人有意无意的眼风扫过来,似是挑衅。
  大殿里一片寂静,繁季静静的看着,这些人里不泛有浑水摸鱼之辈,但如今他也不想与天下修真人为敌,只要在他们嘴里说出幕后的人,别的再另说。
  他慢慢的踱出大殿,站在殿外宽阔的广场上,仰头看着天上飘着几朵白云,忽然生出几分厌倦。他不知这是官生的情绪还是自己的,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钓钓鱼,种种地,就像是在二仙山上。
  想到二仙山,他忽然想起了予,那人现在也不知如何了,听七叶说他喝了望海之滨的湖水,是不是真的忘了,他的心里一阵释然,忘了吧,忘了就不会有伤痛了,那人的感情太过执着了。
  他忽然又想起了云渊,那人与予似乎很像,都执着的近乎疯狂,如今两人在一起,若是予知道官生是他一手逼死,会作何感想?他微笑着摇头。
  七叶远远的看着,见他的面色变换不定,嘴唇微抿,繁季一向面无表情,这样的表情应是空见的吧。嘴角不禁微翘了起来,记起来了,真好。
  殿里已经到了白热化,争论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门派:西烈的追风门。
  一直与七叶对视的那人站了出来,他摆弄着一块玉牌,懒懒道:“这事是我追风门一直在暗箱操作,也是我一直在与各派的门主的接洽,如今到了这地步,承认便是。”
  易阳怒喝:“你以为这样就能为你的主子脱罪?不要仗着魂魄离体就能逃走,今日便要让你们知道我梵净山也不是好欺负的。”
  常笑忙拉住易阳:“你这么冲动作甚?”
  那人不以为意,毫不惧怕,只拿着那玉牌反复的看,七叶却在他的手上看到他在害怕,那玉牌怕是那人给他的传讯的工具吧。
  常笑道:“金羽,将这位追风门的代门主待到慎思堂安置,好生待着。”金羽到了那人的身边,道:“请吧。”
  那人的面色如常,目光平静,但手紧紧的攥着玉牌却看出他其实并不像看到的那样无谓。
  常笑向殿中人道:“今日事了,明日常某在此地宴请诸位,请各位莅临。”
  殿中人也明白,虽然找出了那人,但是追杀人家弟子的事,怎么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宴无好宴,硬着头皮也要来,若是提出的要求太过刻苛,拼死一战也要争取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青云的要求

  繁季不管那些人如何叫嚷,以常笑的性子都能算计了去,他无须担心,提了一口气纵身而起,他去了思过崖,这是在官生的记忆里出现最多的地方。
  思过崖上空无一人,他站在三千小界看着崖壁上的佛像,心里有瞬间的宁静,不觉的按着那佛像的姿势动作起来。他的修为高,练出来可要比空见不知高明多少去。一套下来他的精神似乎也不再那么沉闷,忽听的旁边有人啪啪的抚掌。
  繁季道:“看了这许久,有什么体悟?”
  一个身着道袍的人站在了繁季的面前,道:“若行云流水,似有高僧坐禅,看遍世间百态,便能修我无上大道。”
  繁季点头,看了他一眼道:“悟性不错,你是青云?”
  来人讶异:“你识得我?”
  繁季负手而立,颔首道:“是官生的记忆。”
  青云眼睛一亮:“参加云主。”
  繁季摆手:“我不是什么云主,莫要拜我,你怎么会在此地?”
  “我来找你。”青云的眼睛闪着笑意,眼前这人是官生的转生之人,他认得自己,可却物是人非了。
  “你找我?”繁季讶异,青云显然不认识他,找他做什么:“你找我何事?”
  “云主是官生的魂魄转世,可是想过没有官生的事。”青云开门见山道
  繁季微怔:“官生什么事?”
  青云道:“我在典籍上读到过‘分魂术’想必云主也是知道的吧。”
  繁季点头:“看过。”
  青云笑眯眯的道:“既然云主知道那就好办,云主的修为在如今的云渊大陆上若说是第二,则无人敢称第一,修习分魂术虽说会损失些修为,但对云主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我今日找云主就是为这而来。”
  繁季这才明白,青云是想让他将官生用分魂术分出来,他略一思量道:“我与官生交谈过,他不肯。”
  青云愕然,顿了一会儿,忽然骂道:“官生,空见,你这个胆小鬼,你不想自己也要想想为你苦修的娘,把你一手抚养长大的师父。你死了也就死了,可活着的人呢,你让活着的人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你让予怎么办,既然你不想活,为何要将我救活,我死了岂不干净,省的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担心你。”
  对着青云声色俱厉的指责,繁季的心里一阵阵的酸楚,眼眶微红,泪就要夺眶。他仰头望天,努力的平复下心绪,淡淡道:“好,我当用分魂术,你切不要告诉他人,我与云渊还有一战。”
  青云的眼眶微湿点头道:“好。”
  繁季微眯着眼看他,眉眼清俊,气质柔和,眼睛闪着水光,青色的道袍穿在身上显的飘逸出尘。他缓缓开口道:“你很好。”
  青云微笑躬身:“多谢。”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繁季继续道:“我与空见自小一起长大,便如这梵净山的清风明月一般,相伴相生,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总想让他留在我身边,可是,他却选了我哥哥空闻。那时我想,若是当初我跟空闻讲了他的身世,我会不会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他转过了身,眼中已有了水光:“可是那时我想,我将一个完整的东鼋给空闻,也算是弥补西烈的对他的不公,然后带空见游遍山川。可是我晚了一步,终究是我晚这一步害了空见。若我早说,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也不会自寻死路,他那样的人,不适合朝堂,也不适合纷争,他那恬淡的性子,只适合过平常日子。”
  繁季的脸上一滴泪落了下来,他不知这泪是自己的,还是官生的。
  青云的眼睛泛红:“如今,他成全了你,他应是高兴的,他最喜帮人做事。”
  繁季压抑着翻腾的思绪,看着青云道:“你们,走不到了一起,如你所说,你们就像是这清风明月,总能相见,却不能相伴,时时相遇,却不能相守。”
  青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仍带了笑,拱手道:“谢谢云主为青云解惑,莫忘了答应我的事,告辞。”说完转身而去,衣袂飘飘消失在了岩石间。
  繁季看着他没了踪影,咧出一丝苦笑:这是在为官生处理情债吗?官生这个人看着很平凡,人缘却还是如此的好。他微微摇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闭目打坐,试着找出昨日与他说话的那丝魂魄,结果,却杳无踪迹了。
  神识在体内遍查无果,最后搜寻到了那棵菩提树上,猛然看见了树上的婴儿,心里狂喜,官生的修为不低啊。他仔细的看着那拇指大的婴儿,四肢五官,一应俱全,只是还没睁眼,这应是道门的元婴,可是不知为何官生死了,他却留了下来,他看了许久那菩提树,想来是他在保护的结果。待仔细看了觉的又不像,以官生的修为,不可能修出元婴。至于这是什么来头,他要再看看,先养着再说吧。
  他悄悄的将金塔内的绿芒放了出来,在菩提树的上方静静的旋转,一道绿光笼罩了菩提树。只见那菩提树的叶子刷刷的抖动起来,欢快的伸展着枝条吸取绿光,树上的小人也渐渐变色,初时是绿色渐渐变成青色蓝色紫色直将七彩轮过了一遍,这才渐渐恢复了原来那白嫩的模样,繁季仔细看时,却没见他长大,便收了神识,张开了眼。缓缓的站起身形,开口道:“出来吧,躲躲藏藏的作甚?”
  岩石后一抹白色飘出,七叶闪了出来,繁季的脸似有笑容一闪即逝。淡淡道:“二心殿那边如何了?”
  “还能如何,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常笑想要算计的人能逃的过,况且那些人本来就有错。”
  “那个咬出来的道人如何处置了?”
  “他还能活?咱们不杀他,总有人要杀的,常笑才不会为他脏了自己的手。”七叶不以为意,那人早晚是个死。
  “嗯,那就好,我也累了,回你的洞府吧。”繁季说着,已经飘向崖下。
  七叶撇嘴,还累了,干什么去就累了。磨磨蹭蹭咬牙切齿的跟了过去。
  他进洞,繁季已经坐在那张大书案后了,手里似模似样的拿着一卷书。七叶偷瞄了一眼,再看看一本正经的繁季,哂笑道:“没看出云主这么喜欢看这个,我这有秘藏孤本,要不要看?”繁季手上看的正是昨日没看完的那本春宫图。
  繁季眼风扫了过来,道:“也好,拿来吧。”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哪里像是在看那样的册子。
  七叶哼道:“有也不给你看,我来问你,你记得了官生的事,为何不与我说?”
  繁季翻看着那册子,淡淡的道:“那是我的事,为何要说与你听?”
  七叶气结:“那是我的官生。”
  繁季皱眉:“如何就是你的了?不是还有个叫予的,对了还有个叫青云的。”
  七叶让他气的眼睛发红,手下正拿着个玉蟾,劈手就扔了过去,繁季伸手接住,放在眼前看了一眼道:“线条流畅,刀工娴熟,玉质上佳,不错。”
  七叶气的一挥手,多宝阁上的玩物就像是一道旋风一样朝繁季飞去。
  繁季的嘴角微微扯动,眼中已有了笑意,挥手间那些东西一个个摆了回去,位置分毫不差。
  七叶更加恼怒,猛的双手挥动,一时间,屋里的各项物事飞向繁季,繁季坐着身形未动,只轻拍了桌子,那些飞舞的东西便一一回归了原位。
  七叶恼羞成怒,白光一闪,化成了鸣玉,“嗷呜”的一声飞到了繁季的头上,朝他耳朵就是一口。
  繁季悴不及防,让他咬了个正着,他微微运功,鸣玉便咬不下去,牙齿磨在耳朵上吱吱响,却是半点牙印也没有。繁季却是有些许不得劲,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血呼呼上涌,他赶紧运功压下上涌的血气,伸手将鸣玉扯了下来道:“莫闹了。”声音微有些哑。
  鸣玉跳下地化成七叶,不再理他,伸手开了卧房的门,进去后“当”的一声关上,将外衫丢在一旁,仰躺在了床上。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繁季不让他走,明明对他并无用处。又恨他记起了一切,对待自己却不如空见一般的推心置腹。
  七叶越想越生气,竟睡了过去。
  繁季在外看了许久书,又催动绿芒一次,这才想起生气的七叶,进去看时,他已然睡着,便将他变成了鸣玉,抱在怀里睡去了。
  七叶醒来发现自己又变成了鸣玉,非常恼怒,这人怎么这样无耻的,常把自己变成鸣玉抱着睡。他气咻咻的坐了起来,张开嘴,露出锋利的小牙,照着繁季的鼻子就咬了下去。没有预料中的反抗,鸣玉咬了个正着,那锋利的尖牙划破了皮肤,鸣玉顿觉一股馨香涌入进口中,不禁呆住。慢慢松开了牙齿,问道:”你怎么不运功?”
  繁季伸手抚着他的背道:“你不是要出气?”
  鸣玉气道:“不用你让着我。”恨恨的又咬了一口,直到那股馨香充满了口腔,才松了口,看着繁季鲜血淋漓的鼻子,咧嘴吱吱的笑了,四肢团成了毛球,满床滚了起来。
  繁季看着鸣玉满床打滚的模样,脸上慢慢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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