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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与催眠市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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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从哪得知的异灵这回事,但他很想做这样的尝试。异灵全数吞噬妖的寿命,他再从异灵身上把那寿命全部夺过来。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受妖之间的规则约束。更不怕不得善终了。”
楚遥难过地按了按他的肩:“那他现在……”
“楚遥,你不明白。”颜扬拨开他的手,“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异灵本来就十分罕见,那必须是拥有它的每一个人都要对尘世有着执着无比的意念与留恋,异灵才会得以传承。”
“这个……我已经明白了。”
“你不明白。”颜扬还是在摇头,楚遥混沌可怜的状态让他几乎不忍心再揭开谜底:
“你要明白的是,打算用韩衾摆渡你的寿命的,是晞。”
作者有话要说:
☆、31
天气这么冷,遥来得还真勤啊。
哈哈……终于知道晞才他的最爱了吗?
可晞最近都不常见了呀。
听说他有了喜欢的人了呢,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异灵?”
寡淡的青烟盘绕着。晞的笑声听起来有点癫狂:“别告诉我你信了颜扬的鬼话。”
楚遥可一点都笑不出来:“我是在问你,晞。”
“这态度还真好呢。”青烟飘过来,调皮地吹了楚遥一脸,“遥,我们可是五百年的交情了。你和那个家伙才认识了一个月,两个月?”
……楚遥,晞做的每件事都是在把你推向韩衾。
不然你以为韩衾那场争抚养权的官司为什么会输?
还有丘鹤鸣的事我的确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后面的,我真不知道……
楚遥思来想去,脑袋里全是颜扬痛心疾首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了?遥遥,你不会真的选择相信他吧。”
“我不知道……”楚遥抱着头,倚着石碑坐了下来,“你把他放在我身边,就是为了让我失去相信人的能力,是不是这样?”
……否则韩衾就要离开你了,楚遥。晞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昕的遭遇的确很值得同情……我也是看他可怜才收留他的。只是没有意识到它会影响到你。”晞轻声叹了口气,语气忽然诚恳了起来。
“遥,我喜欢你。可不是以这种占有的方式。”
……能伤到你的永远都是了解你、亲近你的。它知道你不会取走韩衾所有的寿命所以才会没有丝毫后顾之忧……
“你应该想到利用韩衾来得到你的,是那些因为某种原因急需你的寿命与修行的妖,而不会是我。我可以活很长,我可以慢慢等。”
“比如……昕?”
“也许还未出现也不一定。”
一千五百年之后再从头来过。听起来真残酷。
楚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袖珍小巧的花圈,那是他带给晞的“礼物”。
“晞,你知道吗?我突然理解他了。”楚遥摆弄了一会花圈,把它立在石碑前,“如果真是你想要我的寿命,我也会愿意给的。”
“少来了。你才不愿意呢。”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还不了解你?看你一眼我就能猜出你跟韩衾晚上都聊了什么——你要是半夜过来找我,我都能知道他在床上……”
“好了好了……”楚遥窘迫地喊停。心想这的确是它能干出来的事。
于是晞笑得更开心了,那狂野的笑声跟其他那些妖魅的声音缠在一起,好像能把整个树林覆没。
“不过……遥遥你不好奇么?”晞又恢复了正常的声音,“韩衾的异灵最初是谁的?”
“颜扬说可能有四五百年……我能做什么事让人这么念念不忘?”
“别这么谦虚了。岳少爷还在看着你呢。”
“晞,别这样。”
“啊,我的错——应该是’初林’才对。”
“……”
有的人就是不能在严肃的状态里坚持十分钟是不是。
可楚遥仍是无法抉择到底应该相信谁。
晞和昕,一个是无所不能的千年猫精,一个是在逐步恢复功力的百年小妖,他们就在各自的体系里自圆其说,让局外人几乎找不出一点破绽。
楚遥突然觉得好头痛。
……隐灵真是作为妖精能拥有的最棒的法术了,你可以在人群中轻而易举地把自己藏起来,再努力些,你就可以伪装成为任何人。
尽管有些欺骗的意味,但颜扬的描述听起来却让人欲罢不能。枯燥而漫长的生命里总是要找点乐子。
颜扬说,对于伪装的游戏,晞一直很乐在其中。
楚遥想,纵使他其他的推断和指控都是在胡扯,这句话也是不会错的。
日出。
朝阳的第一道霞光照耀在剔透的零露石上,万物萧条的寒冬里,却折射出了斑斓迷人的光芒。到底是神赐之物,那般脱俗与美好的光芒在尘世间再难寻踪迹了。
七姑爱不释手地捧着零露石,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怎么也爱不够。
那只白猫从旁边的树杈跳到她身上,又温柔地蹭到她怀里,仰望她的漂亮眼睛简直和这石头一样好看。
“你终于好了。”七姑挠着它的脖子,满心爱怜。
猫咪跳到她身后,摇身一变,又成了繁霜。
繁霜躺在树枝上,眯着眼睛看着从交错树枝间透进来的阳光:“其他人都去哪了?”
“嗯。李飞羽当晚就疯掉了,回到家又被兄弟赶出了家门……后来就没人再见过他了。”七姑笑了笑,把零露石收回了怀里,“金三爷回去没法交代,又不敢再上山来一探究竟,于是夏南阁放妖出去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店里一下就没了生意。”
“那袁妈妈岂不是很惨?”
“她才不惨呢。早年间她靠蒲荷赚的钱够她八辈子花的了。”七姑又悠闲自得地荡起了腿,“不过倒听说蒲荷出家了。”
“……还有呢?”
“还有?瑾荷和小芝都被暴发户纳为小妾,日子过得……应该不差吧——好好好,我知道你想问谁。”
繁霜的眼睛又溢满了那一晚的深情脉脉。
“首先,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七姑忍住笑意,“其实那封救了你的信……不是他写的。”
“……是你?”
“是我——原来你早就知道?”
“你说他被软禁了。而且,那天晚上我提及那封信时他似乎……有些不明就里。”
“好吧……那之后呢,岳初林回家继续做他的二少爷,帮衬着家中打理矿石的生意。听说他八十五岁高寿那年,生意都做到西洋那边去了呢。”
“等等……八十五?”
“是啊。他一直活到了八十九岁。只是唯一的遗憾,就是他……终生未娶。连城里最能说会道的齐媒婆都没能说成这门亲事。”
繁霜惊得赶忙坐起身来:“七姑,这是多少年过去了?”
“六七十年了吧。”七姑掰着手指算了算,复而惋惜道,“你那天伤得真是太重了。”
“那你……为何仍是这副模样?”
见繁霜一脸疑惑不已的神情,七姑终是不再荡她的腿,一本正经地妥当坐好。
“因为七姑,和公子是一样的呢。”
繁霜只觉自己无法不屏息凝神:“那你……”
那张水嫩的小脸渐渐浮现出了神秘的笑意:“我的名字叫未晞。要是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直接称呼我为,晞。”
作者有话要说: Merry Christmas!!!
☆、32
颜扬又跑了。
在他把他所谓的晞的意图向楚遥全盘托出之后,又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楚遥想他多半是怕被晞找上什么麻烦。
尽管他的“重生之路”看上去还挺顺利。在韩衾的异灵“刺激”下,不仅找回了以前可怕的回忆,连隐灵之类的法术也恢复了不少。
虽然据他自己说,其实并不如以前那么得心应手,体力也会消耗很多。
这么看来……从头来过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
也许只是看起来是。毕竟那个可怜的家伙究竟经历些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哪怕只是些残存的记忆。
楚遥忽然有点好奇,重来一遍是怎样的感受。
可这不是当下的主要问题。
“两杯丝袜奶茶,中杯,热的……谢谢。”
“啊,晚饭又不用吃了。”
“干什么又不吃饭?”
“你不懂,奶茶能量好高的,我可不能再胖了。”
“谁说你胖了——不过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哼你就说说而已吧……”
给老师交完差,就散步走去了校门口,路过奶茶店时,楚遥觉得牙齿都被这对腻腻歪歪的小情侣酸倒了。
嗯,他其实是来看望旁边书店的韩老板的。
一进门迎接他的,就是笑如暖春的韩老板:“心情不好?”
“……很明显?”楚遥皱着眉头摘下眼镜,看他怀里抱了一摞杂七杂八的旧书,正分门别类地往书架上摆。
“都写在脸上了。”
楚遥拎起最上面那本《面向对象语言基础》顺手插到旁边有着同样封面的那排书里:
“也没什么。遇到了点……小麻烦。”
“我能帮得上忙吗——你拿的那个是第六版,放在前面。”
“哦。”楚遥仔细一看,听话地把书换了位置,“我的猫又丢了。”
“昨天晚上?又丢了?”
“可能它早就预谋好了。”
走出挂着“计算机/软件”标签的书架,韩衾又把一本雅思词汇放到收银台旁的那堆英语参考书里:“……还有可能找回来吗?”
“也许它自己愿意回来。”楚遥跟着他一路又绕到社科的书架前,“算了,本来也不想要它。走了正好。”
韩衾看了眼楚遥那言不由衷的表情,低声笑道:“嘴上逞能多不好。”
楚遥无奈地摇摇头,帮着他一人一本地又把面上几本各从其类地排好,接着走到下一个书架:“还有一件事……我很困惑。”
“是什么?”
楚遥望着眼前这排不知倒了多少道手的《高等渗流力学》,哀伤地又把一本更破的立在了最前面。
“上午我在……帮人改论文,遇到了点问题于是去查资料。然后读到了两篇论文,发现这两篇论文对于这个问题的解释截然相反。结果……我就不知道该相信谁的了。”
“看看作者或是……出版刊物能判断出权威程度吗?”韩衾抱着剩下的几本大字典又往前挪了几步。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只是很奇怪两篇文章都能自圆其说。”
“……我猜这多半不是你的专业吧。至少不是你的强项。”
又说对了。“如果是你,你怎么办?两个都算得上是专家级的人物。”楚遥踩着小板凳把一本医学大字典放到了最上层。
“多谢——我写文章有时候也会遇到这种情况。”韩衾递上去最后一本,然后拍掉手上的灰,把他搀了下来,“如果不愿意轻易相信某一方,一般就只能找到这其中可以肯定、准确无误的部分,接下来的内容就自己发挥了——不过你刚才说是学术论文?”
“啊,是。反正是帮人看的,也轮不到我来操心。我就是……问问。”楚遥声音越来越小。说着话就走到之前说是墙面渗水的那间里屋,不仅被神速地修缮一新,书也都搬出来了,看起来别有用处,“这间屋准备做什么?”
“哦,准备跟隔壁奶茶店打通,然后摆几套桌椅。”韩衾在屋里转了一圈,显然对这个想法很满意,“可以在这看书自习。提供免费无线网,设置最低消费。”
好主意。楚遥点点头,想了想说:“这面墙还可以打一面格子柜,再进点明信片、小礼品之类的带着卖,或者干脆一半都出租出去都可以,学生会喜欢做这些小生意的——当然如果你预算够的话。”
韩衾自然地搭上楚遥的肩膀:“哇,看来我又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楚遥噗嗤一笑:“不用夸我。A大后门的那个书店就是这么干的……虽然后来它礼品卖得比书还好。”
“原来这样吗……”韩衾也默默低头笑了,“不过确实是个好思路。”
“学校里的一个小书店还在代售各种盗版电影DVD,还有游戏软件之类的,要考虑下吗?”
“对电影那些……不是太感兴趣——对了,过来帮我看看家具怎么选。”
这话好像在哪听到过。楚遥一下想起了那个早熟的小姑娘。
“家具?这你比我专业啊……我可是一窍不通。”
楚遥被他一路拖到门口的电脑前,还没看清韩衾已经挑好的几个备选方案,却先被键盘旁的蜡笔画吸引了目光。
背景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壁炉的火生得很旺,整幅画都是这火焰的温暖色调,然后是沙发,茶桌,热闹的圣诞树,礼物盒……最后是一个高大英俊的中年男子,正在画面中间温暖可亲地笑着。虽然头身比例都不太对,但还是能认出来那画的是韩衾。
“小清寄来的。”韩衾无不欣慰地说,“还有封信。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写信了。”
“画得很好。”楚遥由衷地赞赏道。有时候画作里再高超的技法都不及心中的那份爱来得令人印象深刻,“圣诞礼物?”
“嗯。”
楚遥漫不经心地又看了一遍画。右下角花哨又刻意地签了一个“清”字,下面是行稚嫩的英文字写着“Happy birthday”。
楚遥一惊:“你是圣诞过生日?”
“不,之后一天。”
“那……也就是下星期了。”楚遥一下来了精神,隐约还有满是爱意的光在眼睛里闪啊闪的,“有什么想要的吗?能力范围内保证办到。”
托着下巴想了一会,韩衾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岁数了还过生日。”
楚遥无奈,手撑到桌上凑到他跟前:“惊喜呢?我也想表示一下啊。”
“好,那我就等着了。”韩衾捏捏他的下巴,似乎还有些期待。
“……不过先说好,肯定不会是小清,那么远我可弄不来。”
“我看起来会那么异想天开吗?”
“没有。不过我知道你……父爱如山。”
“行了吧。”韩衾又拿起那幅画,若有所思地凝视了一会,才又折回原样收进信封里,“上次我走之前,她妈妈很认真地跟我说,至少在小清上大学前都不会让她回来的。也就是说想等到她回家还要等上八年,至少。八年……好像也不是很长。”
楚遥暗恨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范本:“别这样。你又不是不能去……平时还可以电话视频。想见面的话方法有很多啊。”
“说的是。”韩衾抿抿嘴,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好了,来看看放那屋的桌子吧……”
韩衾拉下卷帘门关门准备回家的时候,楚遥极不情愿地接起了斑簌的电话。
好不容易家里没人捣乱可以安生地过一晚二人世界了。
“你怎么还没到?”
“我本来也没打算去。”
“今晚有主题趴你忘了?”斑簌话锋一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啊我知道了,有了伴这就不要兄弟姐妹了?”
“够了你。”楚遥为难地转过头,看见韩衾似乎想跟他说什么。
“你们不如一起来咯。也好让我们见见……你的男、朋、友?喂……喂?”
这语气真是太贱了。楚遥翻着白眼挂掉了电话。
“没关系,你和你的朋友去玩吧。我自己回家就是。”韩衾戴上手套,把钥匙收进口袋,“说不定还能碰上你的猫。”
“不是不是……”干吗把自己说得跟个孤寡老人一样,弄得怪凄凉的。楚遥又气又笑地解释道:“他们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难产的一章……我都快被矫情死了救命……
万幸的是可以完结倒计时了吼吼吼呵呵呵
☆、33
夜空静谧,古琴悠扬。
一袭白衣,发髻轻挽,神似圣仙。金钗卸下,青丝如瀑布般散开在身后,玉手在其间划出一道天际,从发端到指尖,无处不在动人心弦。肤若凝脂,明亮的眼眸似是映下了整个浩瀚的星辰,又撷取了无数看客的心。举手投足间,皆是古韵美人信步闲庭般的雅致与清丽。
一瞬间,仿佛连酒吧那股鱼龙混杂的污浊之气都荡然无存了。
“惊心动魄。”
“惨绝人寰。”
“此物只应天上有……好吧我知道这句很俗。”
“有不俗的吗——她要不赢掉那五千奖金,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拿走了。”
“我赌五千她是个男的。”
一语惊人,斑簌立刻接到了几个哥们形色各异的眼神。
“我赌一万,这是晞。”
不知何时楚遥拉着韩衾出现在了斑簌身后。
这回轮到斑簌目瞪口呆了:“不能够吧!”
“有什么不能够的。”楚遥瞄了一眼舞台上那似曾相识的美人,很快收回了视线,“斑簌,这是韩衾。”
“啊幸会幸会……常听楚遥提起你——帮你叫点喝的吗?”
“非常感谢。”
看着斑簌上前热情地握韩衾的手,楚遥觉得这绝对是最近看到的最诡异的情景了。
斑簌挥手招来上次的小妹过来点单,一边在人家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又逗得人满脸通红。
楚遥简直不忍揣测韩衾此刻的思想感情,见他在望别处才拉过斑簌小声问:“图长老呢?”
“不知道又把哪摔坏了回去养着了。这不是常有的事么。”斑簌不耐烦拨开他,又笑容满面地去找韩衾套近乎,“韩老板我们这边坐吧?”
刚落座,各类酒品也神速地到了。
“谢谢——所以,今晚这是什么活动吗?”
斑簌乐得解答:“是的。每年年底呢,这里都会有个主题party,提前十天报名,服装化妆自行解决,如果愿意还可以自带背景音乐。观众的话可以自便——所以严谨来说我觉得算不上主题——嗯,到日子过来上去走一圈,然后大伙投票选出一二三等参与奖。今年的是’古风’。”
韩衾点头:“选美?”
这两个字概括得让斑簌觉得自己热情得废了不少话,顿觉尴尬:“也……可以这么理解——哦对了,去年楚遥还参加了呢。”
接收到韩衾询问的眼神,楚遥赶忙又把球踢了出去:“去年我只拿了两包抽纸,相信我。但是前年……这位兄弟可是……”
斑簌两眼一瞪:“楚遥你答应过我再也不提的。”
“好吧。”楚遥笑得乐不可支,凑到韩衾身边耳语道,“回去时候跟你讲——或者我们干脆现在就回去?还是你想接着呆在这?”
韩衾宛然一笑:“都行。听你的。”
来自斑簌“就不要在我眼前秀恩爱了”的怨念目光第一时间发射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舞台上的麦克风:
“本次活动的终极大奖得主是,14号,繁霜!”
楚遥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酒都喷出来。
“你还好吧?”
“他刚才说是谁?”
“繁霜啊。怎么了?”
“……”
楚遥无语凝噎,心想这百分之一千是晞了。除了它再也没人会搞这种恶作剧。
两分钟之后,刚才在台上万种风情的古典美女风尘仆仆地冲过来,把手里东西往斑簌怀里一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豪迈地摘下了假发和各种首饰,以及胸前的四对胸垫。
“这玩意真是难受死了。”晞一开嗓就把男儿身的本质暴露无遗。
斑簌似乎更关注着自己怀里的小盒:“这是什么?还有手机?”
没眼看了。楚遥把手套塞到韩衾手里,连连推他起来:“咱们还是走吧。”
韩衾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你的朋友很有意思。”
……一个色狼一个伪娘能有什么意思?
“楚遥,不打个招呼就走?”晞又不偏不倚地挑理了。
韩衾还在用眼神暗示楚遥什么:“应该介绍一下。”
“这是韩衾韩老板。这是……”楚遥盯着晞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未晞。”
晞很满意地上去和他握手。
韩衾笑意不减:“不是繁霜吗?”
“是。那是我好久以前的……网名。”楚遥感觉自己快哭了。
“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
晞仍不改妩媚的做派:“那是。我可认识他好几百年了呢。”
一语惊得斑簌都放下了玩到一半的手机,抬头看着对面站着的韩衾和楚遥各自困惑又紧张的表情,忍了半天才没笑出声。
晞笑着耸耸肩:“只是个比喻。”
楚遥暗自松了口气,跨上韩衾的手臂:“太晚了,我们得走了。”
“最后一句。”
只见晞提着裙摆,两步一晃地迈步到韩衾跟前,呼吸交错,眼神里是千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帮我照顾好他,好吗?”
在楚遥小心翼翼的注视下,韩衾依然保持着泰然若素的微笑,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请放心。没问题。”
不管晞玩的是什么把戏,今晚都未免太惊悚了些。
“那个……他俩平时不这样,可能是今天参加活动玩嗨了……”
“没什么啊,我觉得挺好的。”韩衾放慢了脚步,认真说道,“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圈子,怎样玩都不为过,不是吗?”
“……你就不用安慰我了。”
“我不是在安慰你。说真的,你愿意我来见你的朋友们,我很开心。”
唔,这话经韩衾说出来,让人忽然好想上去拥抱他。
“是……”楚遥吸了吸鼻子,转而想到了什么:“也是。这对你来说应该都不算什么吧……我是说,你年轻的时候?”
闪光灯下,无论怎么穿都能羡煞旁人的俊男美女们,那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风光鲜亮的职业了吧。
“你想知道的话,我改天说给你听。”韩衾笑着搂过他,继续向前走,“刚才在里面你说……斑簌前年?”
“你还真记得……哈哈哈是这样的……”
刚起了个头,两个人就被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您好?”
楚遥想起来了,即使这人规规矩矩地戴上了假发蓄起了胡须,凭借着阳灵,他也能记得他秃头的样子,以及那悲伤的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多了个收藏开心开心
咳,貌似某人的生日比韩老板先过了哈哈哈哈
小兔纸,生日快乐 Happy birthday!
To you all。O(∩_∩)O~~~
☆、34
“……我只是想说谢谢。那天晚上如果没有你,可能那之后用不了一个星期我就可以去见我母亲了。”
“呃……我也是,举手之劳。”楚遥尴尬地笑笑,一边留意着几步之外的韩衾的反应。
看起来可不怎么好。
“如你所说,我又重新找了工作。”男人从包里掏出一个的红包,羞涩地递到楚遥面前,“这是我的年终奖。我知道不算多……但是我想给我最应该感谢的人。”
楚遥大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个……我真不能收。”
那边韩衾抱着臂靠在路灯上,正表情玩味地看着这两个人你推我让的动作。
“你比我更需要这个。所以我也谢谢你还能……记得我,还等了这么久。”
望着他诚恳的眼神,男人迟迟没有收回红包,想到那边还有人在等,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僵硬地咧了咧嘴:“……也许我应该当晚就该付给你的对不对?”
这得从何说起才能解释清楚啊。
“不是。”楚遥拍拍他的肩膀,将善意维持到最后一刻,“太冷了,早点回家休息吧。好吗?”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气温骤降了,又和韩衾并肩走到一起时楚遥觉得寒气从脚心窜遍了全身。
那个人波澜不惊的样子反倒让人忐忑不安。
“也是个朋友吗?”
“……算是吧。”
韩衾轻声笑道:“朋友也会给红包?这是什么新的交友方式我不知道吗?”
楚遥猛咽口水:“准确的说是……我以前打工的……老板。”
“那红包应该收下才对啊。”
“因为……”
好吧这漏洞百出的谎话真是圆不下去了。楚遥默默拉住他的袖子:“……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韩衾又一次停住,转过身,像是在期待什么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我想他……其实是……认错人了……”
“我想我还是一个人回家比较好。”韩衾凑过去,毫不犹疑地,轻轻在楚遥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最后平静地道别,“今晚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晚安。”
楚遥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韩衾快步走到路边,伸手打了辆车,很快消失在寒风里。
屋里冷得像冰窖。
韩衾进家门时,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数已经从六跳到了七。
要不是在等韩以清打过来,早就应该关机了。
只是不想说话。
也许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说的那些话还会可能让他产生了一些误解,那真正让他感到愤怒的,是之后楚遥遮遮掩掩的态度。
毕竟从那情比金坚的十年里,他唯一学到的就是与爱人坦诚相待。
当然,如果不告而别音信全无也算是一种坦诚的话。
他还记得他们的约定。有些事假使只能用谎言来说,那就不如不说。
……可是总不能再拿这些去要求楚遥。他相信他跟年轻人的关注点多半是大相径庭的。
那样的孩子,哪怕明晚玩乐的去处怕都是未解之谜,就不要提毕业后的规划,甚至深沉的承诺了。他就像他养的那只猫一样总是走来走去,高兴就在家多呆一会,不高兴就一走了之。如果是热恋就会给你公寓钥匙同你爱得要生要死,不爱了就摆一副臭脸爱答不理,受伤时会躲起来自己疗伤,发脾气就伸出利爪。随遇而安,永远活在当下。
韩衾承认他这一点很迷人。某种意义上,他也很受鼓舞。
他更明白这对于自己几十年来循规蹈矩的生活意味着什么。
……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一声叹息。
韩衾关上落地窗的窗帘,握紧了酒杯,寄希望可以温暖下身体能睡个好觉。
“您先签收一下。”
“好——先放在这边吧。里面还在装修。”
“需要现在给您组装好吗?”
“暂时不用。”
“哦。您组装时如果有问题可以打这个电话,或者直接叫师傅过来都可以。”
“谢谢。”
韩衾送走快递,收好了名片。接着又从电脑调出监视画面,人来人往中,他看到那个帽子围巾手套捂得严实的男孩还在那个角落里徘徊。
已经晃了一下午了。时不时换个位置,偷偷往门口瞄一眼,然后又缩回了原位。
有意思的游戏。
报价,收款记账,答疑,指路。韩衾的下午就是这几项活动随机播放,顺便再看看监视器里躲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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