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飘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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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成了鬼以後，感应更加灵敏了，还是说自己也总在意识著阿飘……阿飘每次注视的目光，小零其实都能察觉到，只是一直隐忍不发，全当不知道……心中苦笑，小零也没什麽好办法，用来解决现在跟阿飘这种尴尬，只能顺其自然，先这样吧……

收回注意力，生死薄上文字缓速的移动著，小零认真的看著，猛然间几个异常的字眼，跳进小零眼里，“飘兄，飘兄快过来看，有发现……”兴奋的回头大叫，小零一脸兴奋朝阿飘招手……




第五十二章　一点点线索

“怎麽了？有发现是吗？”丢开手中装饰的抹布，阿飘小跑著冲到小零跟前，不等小零回话，就心急的盯上了生死薄……生死薄上的文字，这会停了滚动，正停在一条怪异的记录上……

生死薄一般都会清晰的记录著，亡故之人的，姓名，性别，生卒日期，以及亡故时人间的住址和死因……可眼前的这条记录，性别为男，姓名未知，死因未知……很明显这是一个极其异常的事……而且从生卒日期上看来，俨然就是个刚出生不久，尚未满月的幼婴……

虽然对著亡者，不该过於失宜，可阿飘还是难掩的一脸兴奋，“这人生日是，葵亥月，丙午日，也就是农历十月初八……今儿是十月十九，十一天前……看来，搞不好这真是单大人……这出生的日期刚好跟单大人掉进人间的时间一样……而这亡故之日是甲子月，丙戌日也就是十一月十九，刚好是这个月的月末……”

“没错……”小零也是一脸的喜色，附和的跟著一个劲的点头，“我看，这十有八九就是单大人了，你想啊，若是普通夭折的婴孩，总还是有个死因的，例如，病死什麽的……可这孩子，死因不明，很显然就是非正常的死亡……”小零怎麽说以前都是做医生的，在死因这块上，习惯性的就会多想一些……

“对对，而且还没有名字，按说现在的家长，知道了要有宝宝，第一件事就是给孩子起名字的，而这孩子……我看啊，搞不好这孩子是个双胞胎……若不然单大人投进去，也不会这麽快出生啊……”阿飘也说不好，不过直觉上来说，阿飘已经认定了这孩子就是单亦雪投胎的……虽然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可这总也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线索……

“恩，有道理，若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有这孩子，当家长的一定会给起个名字的……若真是单大人，那他一定是投进了一个快要临盆的妇人胎中……不过，这些都是其次，飘兄，你说我们是先通知两位长老呢，还是直接去跟鬼王报告？”

“这……”阿飘一时也没什麽主意，如果真是单大人，那怎麽都好，先後报告给谁都行，可若万一不是……

小零也跟阿飘有著同样的顾虑，“那不然这样吧，飘兄，麻烦你走一趟转魂衙，先跟两位长老说一下这事，然後我先让寿贵下去看看，若能确定，咱再通知鬼王……”

“恩，好，这样最好……单大人的事，不是小事，咱确实得稳妥一点……阎宇长老不也说，鬼王这些日子没单大人陪著，心情十分不佳，若是谎报惹到他的怒气……一个弄不好，可能真会招来杀身之祸……”
看著阿飘跑出大殿，小零四下看了一眼，喊了两声来人……鬼仆们大多胆小怕事，平日里除了必要的工作，大多数时间，都躲在角落听唤……小零喊了好几声後，才有个小鬼仆晃过来……

“哦，小虫啊……其他人呢，怎麽最近一个鬼影都没有？”

“这……我，我不知道……”低著头，小虫似乎十分的紧张……

“得了，这事等著没事再说……你去把寿贵给我找来，说我有急事……”按说寿贵平日，一早就会过来候著……几乎每天早上起来，一出後殿，就能看到寿贵那张胖脸的……

“是，大人……”小虫恭敬的一礼告退，摇摇晃晃的就出了大殿……

没多大一会，寿贵那张怪异的胖脸就顶著嬉笑出现在了小零的面前……小零一个没准备，给寿贵吓了一跳，“怎麽一点声响都没有，差点让你吓死……”拍著胸脯，小零不爽的翻著白眼……

当初留下阿飘在身边，宁文落单没有了搭档，小零故意选了高福和寿贵这组……之所以把一脸怪相的寿贵留在身边……小零的用意自然是就冲他这丑样，不然跟於蜚那样高大威猛的，不就又引狼入室了……

可就算如此，平日要是没准备就看到寿贵这家夥，小零还是难免的心里一个激灵……除了丑，这家夥还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就是诡异啊，不过好在这家夥办事能力不错……

“大人早，您这麽急找小的，可是单大人有信了？”胖脸堆笑，寿贵点头哈腰的，口气十分的柔和谄媚……

“哼，你到还真聪明，自己看吧……”朝生死薄一指，小零转身偷偷一个撇嘴，跟个狐狸似地，这家夥鬼灵鬼灵的……

跟生死薄上扫了一眼，寿贵笑嘻嘻的点头，“哦，哦……这麽看来，八九不离十啊，可能真是单大人呢……那大人的意思是？”

“你去看看，先确认一下……单大人的魂珠，你能分出来吧……”

“能，能，就算不看魂珠，光是凭著气息，咱也能分出来……那，大人可还有别的交代？”

“没了，去吧……”

“那个，大人，小的可是去人间啊，大人难道没什麽想要的东西？就比如说梳子，木梳，什麽的？”

转身，小零斜著眼看向寿贵，“你什麽意思？梳子木梳不是一个东西，你……”猛的，小零一下明白了寿贵的暗示，不自然的轻咳两声，“那个，要檀香木的，漂亮点的……”

“恩，恩，没问题，大人您请好吧……”寿贵一躬身，坏笑著闪去了一旁的侧殿……

丑是丑了点，不过这心思确实够缜密的……小零自己都忘了梳子这茬，没想到这家夥还记得……不自觉轻笑出声，小零莫名的有些开心……这几天跟阿飘关系紧张，刚好可以借著送东西这茬，缓和缓和……而且当时宁文送阿飘木梳，自己那麽强硬的要阿飘拒绝……

这次刚好弥补一下，借著这个机会，小零也想好好跟阿飘谈谈……总这麽别扭下去，总不是事，时间久了，生出隔阂什麽的怎麽办……若是阿飘真的喜欢上了自己，那大不了可以先点头，相处看看总还是没事吧……至於那种亲密的事，也总该摊开了说说的……

小零也是男人，自然明白那种事是不能强忍的，时间久了不内伤，也会心理失调……阿飘想来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应该也是十分矛盾和痛苦的……自己总不能就这麽放任，有合适的机会，开诚布公的摊牌，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沟通沟通，大家心里都有底，不用这样一天到晚胆战心惊……




第五十三章　不好的预感……

“没错，没错，你跟顾大人分析的非常有道理……那孩子，搞不好真是亦雪投胎的也说不定……这真是太好了……”听了阿飘传来的消息，阎珂激动的坐都坐不住，跟後殿里踱著步子……最後感激的走向阿飘，不过刚一靠近，就给守在一旁的阎宇拽了回来……

“诶，诶，乖哈，不许过去……你老公在这呢，怎麽能往别的男人怀里跑呢……”阎宇嬉笑著将阎珂收进怀里，眼中也满是喜色，“都这麽多天了，好容易有了点笑模样了，宝贝啊，这会放心了吧……”

阎珂一脸的不好意思，靠在阎宇怀里微微点头，小声嘟囔道：“什麽老公，你别老乱说话……”

“怎麽是乱说话呢，鬼域里谁不知道，你是我阎宇的乖老婆……”低头，宣示主权一般的在爱人额头印上一吻，阎宇这才看向阿飘，“小伦子啊，你跟小铃铛做的好……那只小婴孩，要真是小雪，你们可是大功一件啊……哎，真不枉费我平日对你们的谆谆教诲啊……”

小伦子？小铃铛？尴尬的一笑，阿飘心说，我跟小零什麽时候有这昵称了，还谆谆教诲？话说婴儿也不是论‘只’算的吧……“那鬼王那边，就这麽瞒著行吗？”虽说现在这些都是猜测，可就算是不保准，有事立刻报告，也总还是规矩吧……

夸张的一皱眉，阎宇似乎也对此很是为难，“啧，暂时还是先瞒著吧，就算是小雪，亡故之日不也在月末嘛……以前的事，你可能不知道，他们两个小家夥，以前就经过这事，素儿不忍心杀了小雪，他就一直等啊等的……这几天他基本上已经快疯了，要是再想起这茬，还指不定会怎麽样呢……”

“是啊，等待的日子可不好过，虽然就转眼的一个月，可对阎素来说，怕是比一辈子还难熬……况且若真是……想来小雪也是用了自绝的办法回来……这麽多刺激加一起，我怕阎素真的会崩溃……”阎珂虽然跟阎素平日没什麽交往，不过毕竟一起时间久了，总还是知道一点阎素的秉性的……而且，对於等待，阎珂可是有著切身体会的……

“恩，就听两位长老的，这事等要是确认了，我再来禀报……不妨碍两位长老了，我这就告辞了……”阿飘躬身一礼，转身要走，可又给阎宇叫住了……

“小伦子你等等，还有个事，我得问问……”轻轻放开爱人，阎宇一脸坏笑的凑近阿飘，毫不见外的揽上阿飘的肩膀，“诶，我说，你跟小铃铛怎麽样了？做过了没？”

“这……我……”阿飘没想到阎宇会这麽问，尴尬的抓著头，不知道怎麽回答……

“宇……你别这麽不著调，你问人家这事干嘛？”距离不远，阎宇虽然小声的说，可阎珂还是听到了……

“麽~~宝贝乖，我就随便问问……”转头丢给爱人一个飞吻，阎宇继续追问，“怎麽样，做过没啊……我听说，小铃铛身子热乎乎的，是真的吗？”

“这……恩……小零身上是有温度……我们，我们还没……”

“还没？”阎宇夸张的一挑眉，“不会吧，你们天天腻在一起，晚上还一床被子睡著……话说，小伦子，你是不是飘久了，那地方不好使了？”

“我，我……没，好，好使……”阿飘一脸的窘迫，他可是头一次被人这麽直接的问起这种事……加上脑子里不受控的回想，阿飘眼前，又出现了小零那白嫩的身子……

“啧，好使你咋不使呢，香喷喷软绵绵的，你天天晚上搂著，心里就不痒痒？对了，不如我送你个好东西吧……”丢开一脸尴尬的阿飘，阎宇蹦跳著转身，顺立在一旁的黄金案台上，拿了个小瓷瓶过来……

看著眼前光洁细滑的小瓷瓶，阿飘一脸不明所以的接了过来，“这，这是？”

附到阿飘耳边，阎宇坏笑著嘀咕道：“这叫销魂酿，是素儿发明的，你办事前喝上，冰凉的身子骨，就也热乎乎的了……虽然你们直接这麽玩也行，不过头一次嘛，别把小铃铛凉著……”

“这……我，我们，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小零他……他害怕我，最近都防著我……”

“哦？有这回事？不应该啊，小铃铛要是害怕你，干嘛晚上还跟你一起睡……小伦子，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你挣点气……只要你动作仔细点，别那麽猴急，慢慢的……”

“慢慢的？”莫非那次真是自己猴急了，所以才吓到小零？阎宇嘀嘀咕咕不断的给阿飘又讲了很多情事方面……几乎跟洗脑一般，阿飘稀里糊涂的就给打发了回来……当然，那一小瓶销魂酿也带了回来……


“飘兄回来了？怎麽样，两位长老怎麽说？”看著阿飘一脸飘忽的走进後殿，小零疑惑的迎了上去，“可是有什麽不妥的？”

“啊，没，没有……我转达了咱们的猜想，两位长老也很赞同……鬼王那边也是，两位长老说让先瞒著，省的鬼王太期待……”

“哦，那行啊，寿贵我已经派下去了，估计一会就能回来吧……”当然，还要加算上，找寻檀香木梳子的时间……自然，这事不能先告诉阿飘，这是惊喜，是大惊喜……

握著阎宇给的小瓷瓶，阿飘偷瞄小零，不自觉喉咙有点干，费力的几个吞咽，阿飘一脸恍惚的移到了一边……走近一旁的小喷泉，阿飘脑袋一片混乱，盯著喷溅出来的河水，发起了呆……

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小零也跟著阿飘走近喷泉，看看喷泉，又看看盯著喷泉发呆的阿飘，“飘兄，你怎麽了？这喷泉有问题？”

“恩？”呆愣的阿飘还在琢磨著阎宇嘀咕的话，根本没注意到小零的靠近……自然也没听到小零在说什麽……

小零不自觉一个皱眉，心说，飘兄好像有点不对，怎麽傻乎乎的……虽然阿飘平日也不多精明，不过也不至於呆愣到这种程度……仔细的在阿飘身上打量，小零眼尖的一下看到了那个小瓷瓶……

“飘兄这是什麽？”小零说著，伸手就把小瓷瓶抓了过来……

阿飘猛然惊醒，“小零，那个不能动……是阎宇长老给我的，是，是……”阎宇说过的那些话，果然还是无法跟小零去说……阿飘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眼见著小零拔开了那小瓷瓶的木塞吧，阿飘过於紧张，身子僵直的一下没了动作……这，这可怎麽是好啊，要是小零……要是小零喝了，那不是，那不是……莫名的阿飘脑子里又传来了阎宇的声音，“让他喝，让他喝……”




第五十四章　果酒？

凑近瓷瓶一闻，小零脸上马上就是一喜，“是酒啊，好像还是果酒，味道香香甜甜的……这个，能喝吗？”

鬼使神差的，阿飘点了点头……阿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明知道那销魂酿，阴魂喝了实体的身子骨能重新带上温度……而且，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东西还带著强烈的催情作用……

一仰头，小零到是豪爽，直接来了个干杯，“唔……有点酸呢，不过味道真不错，整天喝那毫无味道的水，我都怀疑舌头是不是……”莫名一股热气涌上，迅猛的直冲脑门……小零一个趔趄，就要朝一边瘫倒……

阿飘上前一把接住小零，脸上的恍惚已然褪去，阿飘这会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铸成了大错，“小零……你，没事吧……”

呼呼几口热气吐出，小零脑子嗡嗡一阵乱响，“这，这酒……”

“对不起小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就不该接下这闹人的东西，更不该稀里糊涂的就这麽带回来……轻轻拥著小零，阿飘只感觉手下一片滚烫，单就这麽面对面依靠著，阿飘就有种被个火炉烘烤著的感觉……

身上越来越热，小零不舒服的扯著衣襟，“这酒好烈啊，不过好像也是我好久没喝酒的事吧……以前，以前我能一口气喝掉一整瓶啤酒呢……”虽然就是一件长袍，可这会穿著，跟三伏天穿棉衣的感觉无异……

“不是，那不是酒，那是阎宇长老给我，给我……”实话就在嘴边，可阿飘怎麽都说不出口……不是人家的错，错的是自己，是自己心怀不轨，是自己怂恿了小零……

小零的身子越来越无力，不光是热，还有一股股的岩流一般的东西，在体内乱窜，“飘兄，我，我好像是喝醉了……唔，好怪的感觉……”贴到阿飘肩头，小零贪婪的过渡著阿飘身上的凉气，“飘兄啊，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抱抱我，我好热啊……”

阿飘彻底慌了，闭著眼将小零揽进怀里……不敢看，这个时候更不看，小零一脸的红晕，光亮的眸子里满是水汽……还有那樱唇，那自己曾经品尝过的唇，此时娇嫩的像股水一般……

“好舒服啊，飘兄，你身上真凉快……”腿脚渐渐也开始瘫软，小零手臂软软的勾著阿飘的脖颈，紧贴著阿飘的身子，不住的下滑……

这，这可怎麽办好啊，“小零，小零……我，我先带你去床上躺著……”手臂在小零腋下一托，阿飘打横将小零抱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将小零放下，阿飘就畏惧一般的後退了一步……

“别，别走啊……”一把揪住阿飘长袍的下摆，小零不满的嘟著嘴……火热的身子，借著阿飘身上的凉爽，好容易缓解了几分……趴在床上，小零仰著小脸，看向阿飘，“飘兄，别走，我好热，你继续抱著我……”

“不，不行，小零，都是我的错……我，我，你等著，我用凉水给你擦身子降温……”

“不嘛，我不要，飘兄你过来，不许走……”磨蹭著凑近阿飘，小零将滚烫的小脸，直接就贴到了阿飘的小腹，“飘兄，抱抱，抱抱……”手上没有力气，小零乱挥著手臂，想要攀够阿飘……胡乱的动作，扯著扯著，把阿飘的衣襟都给扯开了……

“这样不行啊，小零你别再靠近我……”抓住小零缠人的小手，阿飘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阿飘从没想过，要加害小零算计小零……可，今天，不管是自己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已经确确实实害了小零……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先让小零冷静下来……等小零冷静下来，就算是被怨被恨，阿飘都认了……可，小零一个劲的往阿飘身上攀爬，折腾了这一会，小零大半个身子都又贴在了阿飘怀里……

“小零，你别乱动，你躺好……”无法用力挣脱，只要阿飘一个後退，小零就会整个跌在地上，而且还是脸面朝下……双手托架在小零腋下，阿飘试图将小零抱起来……可小零这会，身子软绵无力，给阿飘这麽一托，顺势竟朝床里仰了过去……

阿飘被小零拽的，一脚踩到了自己的长袍下摆，脚下一滑就朝床上摔去……阿飘心中後怕，可不敢再将小零压在身下，手臂往床上一撑，阿飘一歪身，摔在了一旁……可小零还缠在阿飘身上，见阿飘也倒下了，小零咧嘴一笑，顺势就爬到了阿飘身上……

“小零，你别……你下来，别靠近我……”情况非常的不妙，那糟糕的东西，不光是催情，似乎连小零的神志都给弄乱套了……暗骂自己该死，阿飘一边躲著小零黏贴的动作，一边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最近阿飘本就总爱心乱，只要看久了小零，身上就会‘邪念’大作……这会小零喝了销魂酿，整个人诱人的要命……阿飘那老实的身子，某个奇异的地方，早就挺立的老高……

趴在阿飘身上，小零一脸惬意的享受著阿飘身上的清凉……滚烫的小脸蛋，专往阿飘打开的衣襟里钻，“飘兄，飘兄……”小零意味不明的轻唤，身子来回扭动著在阿飘身上乱蹭……

“小零，别……”阿飘真是欲哭无泪，猛的，一小团硬物，撞到了阿飘的腿上……阿飘脑中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那是什麽……阿飘脑子有点乱了，手上停了推拒小零的动作，直直的躺著，任由小零随意的磨蹭……

蹭到阿飘颈窝，小零低声耳语，“飘兄，我想要，抱我……”跟小零的话一起落下的，还有一片湿润……

“小零……我，我不能……对不起小零，我无意害你……只是，我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下意识抚上小零的脊背，阿飘知道那片湿润是什麽，那是小零的眼泪……

脸面埋的更深，小零的声音也更低“我知道。那东西一喝下去，我就知道是什麽……我很清醒，我是装醉的……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对我下药……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轻轻坐起身，阿飘动作十分轻柔的将小零抱在腿上，“小零，你别哭，你看著我……”抬手抚上小零的脸颊，阿飘轻出一口气，“别哭，每次看你哭，我都比死还难受……小零，我是真心的，我知道我做人很失败，很多事情我都搞不懂……我整天呆呆的，稀里糊涂的……可，请你相信我，我分的出来，你在我心里的那种感觉……”

扁著嘴，小零红著脸，一脸的委屈，“真的吗？飘兄，你确信你不是错觉吗？你头一次经历这些，难道不是一时冲动吗？”

轻轻点头，阿飘的眼神里没有意思犹豫，“小零，我喜欢你，而且不光是喜欢，我这心里的感觉是爱……如同你形容的一样，在我不知不觉中，我的身体老实的发现了这一点……我想要你，我想占有你，但绝不是现在……害你喝下那东西我已经是错的离谱了，我不能一错再错……”




第五十五章　阿飘的抉择

淡淡一笑，小零合上眼，前倾将樱唇送上……酒水入喉是什麽感觉小零知道，所以不等吞咽下去的销魂酿发作，小零已然感觉到了不对……心跳的迅猛，身体骤然的高温，小零不是傻子，自然想到了那是什麽酒……

可在心底里，小零仍旧毫无怀疑的信著阿飘……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阿飘，绝不可能会对自己下药……可身子上的异样感觉不是作假的，一股股的热流不是作假的……

刚才那样，试探的主动贴近，小零只是想知道真相，只想亲耳去确认这一切……果然，阿飘的确没有辜负自己的信任，阿飘不是有心的，不是故意的，不是在算计自己……阿飘是真心喜欢著自己，是真的珍惜著自己……

无论自己贴的多麽紧，无论阿飘身子对自己有多大的反应，阿飘都选择推开自己，包括自己再次送上的唇……有此，便已是足矣，小零没有过多奢求，只求前途不要孤孤单单，只求身边能有个真心的人陪著……

睁开眼睛，小零的眼泪断线一样不停的掉著，“飘兄，抱我，我是清醒的，我是自愿的……”

使劲摇头，阻止小零的同时，阿飘也想将自己脑中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甩出去，“小零，看著我的眼睛……我们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我心里确实想要你到快要发疯了，我身子里那股邪念的欲望，也确实要失控了……可我不能，我们真的不能……”

“为什麽不能？为什麽啊……”阿飘反复的拒绝，让小零胸中的热流更猛的翻腾，心里也莫名一阵酸楚，“你既然是真心喜欢我，真心想要我，为什麽不抱我？你还没确认吗？你还在犹豫吗？”

“不是，不是的，小零，你冷静的听我说……我懂你现在的感觉，我刚到鬼域的时候，宁文向我示好，我也曾动心，也曾想随了他……无关喜欢与否，无关自愿与否，当时的我，全部的依靠，全部的寄托都集中在宁文身上……我错将依赖，当成了爱情……”

紧紧拥住小零，阿飘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倒流回刚才的时间……倒流回小零喝下销魂酿之前，“小零，你跟当时的我一样，都陷入了迷茫……你我相依为命，你错将对我的依赖和信任，当成了感情……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只是不想失去我……”

“不是的，飘兄，我是喜欢你的……我是，唔……”无处宣泄的热流发狂一般的涌了上来，不断的在小零身子里乱冲乱撞著，像是要撞裂小零的身子，奔逃出来一般……

小零仅有的一点自制也有些不受控了……头脑确实是清晰的，可身体里的炙热，已然疯狂的无所顾忌……紧紧抱住阿飘冰凉的身子，小零就如同是在抓著最後一颗救命稻草一般……

看著小零痛苦的缩成一团，阿飘心里一阵阵揪疼，“小零，你忍著点，药效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一起忍著，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不要急在这一时，我不想一错再错……”阿飘心里其实也是火花不断，欲望诚实的渴望著拥抱小零，可唯一的那一丝理智告诉阿飘，不可以，绝不可以……

打横重新将小零抱起，阿飘跌跌撞撞的下床，走到後殿一侧的喷泉旁边……这销魂酿是鬼王和长老们的怡情之物，根本不会有什麽解药，现在唯一能减轻小零的痛苦，和自己罪孽的，就只有这三生河的河水……

小零的身子，不容易从外部吸收阴气，而如此长时间的高温下去，一定会急速消耗掉小零体内有限的阴气灵力……若是自己与小零鱼水，灌给小零精华的阴气，自然可以解决小零身上的火热，但此法真的不行……

小零是自己在这世上，仅有的一个人了，相依为命不是作假的，互相的信赖依靠不是作假的……就算今天，自己的拒绝会伤到小零的心，可也总比再这麽稀里糊涂下去，最後种下悔恨要好……

小心的抱著小零坐到地上，阿飘执起放在一旁的金碗，一手托著小零一手舀水，“小零，乖，把这水喝下去，你多喝一些水，很快就没事了……”

“唔……我不要喝那东西，我，我……”热气一口一口喷出，小零眼神都有些茫了……看这有样东西在眼前晃，可是根本看不清楚……只是双手还下意识的抓著阿飘的衣襟，脸蛋也不受控的朝阿飘胸膛贴去蹭去……

眼见著小零虚耗的体力越来越多，阿飘只能故技重施，仰头将河水灌入口中……阿飘一口一口的将河水，用嘴渡给小零……虽然每次的接触，小零滑嫩的小舌都会缠过来，可阿飘已经铁了心要强忍过去……

一碗一碗的水灌下去，小零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没了那诱人失控的红潮，身子上的温度，也在渐渐的下降了……只是水量不小，小零饱胀的十分难受……阿飘心疼的给小零揉搓著肚皮，“小零，好些了没，身上的热流退了吗？”

微微点头，小零紧皱著眉头，脸上还带著痛苦……肚子里灌满了水，几乎都已经满到了嗓子眼，“好，好多了……唔……”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小零费力的将上翻的水吞咽回去……热流渐渐退去，小零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受那狂躁影响的心酸和痛楚没了，此时的小零，心里暖洋洋的……不是因为残余的热度，而是因为阿飘的珍惜……

笑容不自觉爬进小零眼里，看著眼前为了自己，弄的焦头烂额，满身湿漉的男人……小零打心底里笑了出来，这是来到鬼域以後，小零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这个男人很普通，甚至仅是个半吊子的男人，他呆呆的傻傻的，总是笨笨的搞不清楚状况……

甚至傻呵呵的受人鼓动两句，就带著奇怪的酒回来了……但这个男人，确实是真心疼惜著自己……他不会趁你之危，占你便宜，就算每天搂著你入睡，也只是看著你的睡颜，绝不会偷偷吃豆腐……

他懂的不多，甚至连自己都不多了解，他会诚实的受欲望影响，他会失控……但是关键的时候，他能留下最後一丝理智，不是给他自己，而是给他珍惜的人……

“飘兄啊，我好饱，可不可以不喝了……”眼见著阿飘又舀了一碗水，小零侧头往阿飘腋下躲藏……销魂酿已然渐渐退去，再这麽喝下去，自己一定会撑死啦……

“没，没事了吗？药效过去了吗？”放下金碗，阿飘不放心的再次确认了小零体温……脸蛋上还有些温热，不过小零眼中已然是一片清明，身子上的热度似乎也安稳了下来……

“恩，不过我快撑死了，肚子里全是水，咕噜咕噜的响呢……飘兄啊，你要负责给我揉肚皮哦，不然我肚子会破掉呢……”

“恩，我会的……对不起，小零，都是我害你……不过你要信我，我不是真心要害你，我只是……”

“我知道，飘兄是真心对我好，不会故意想欺负我……可是，可是飘兄亲了我那麽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