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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家不是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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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别管他。」哥冷冷说:「顾好你自己。」
我呆住。
不敢相信,眼前这冷漠的人是哥吗?从小到大我们兄弟姐感情明明很好,他也常跟德德玩乐笑闹在一块儿,为何现在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悲愤看他,他的眼珠冷绿,不透一丝感情我转而望向老爸,他也同样面无表情。
「昱昱你回房间去。」爸说:「接下来的不关你事。」
我都懵了,被抓走的是我双胞胎弟弟,你们的儿子跟兄弟!为什么你们现在变得如此冷漠?
「……妈说的没错,他被人类的一些观念给熏染的僵化了,现在就怕他为了所谓的人情义理而不顾全大局……」哥指着我,这么对爸说。
听他们用讨论陌生人的方式批判我的想法,还有对德德的冷漠无情,我怒了,我不要这样,既然知道德德被抓必死无疑,我要还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行动,那我也不想活了!
要追,追上那个死变态!两条腿虽然追不上,不过我一定想得到办法的,我不放弃。!
猛然间用力推开哥朝门口跑,哥却轻易抓我回来。
「昱昱!」他也生气:「不是胡闹的时候!」
我偏要胡闹,我偏要叫嚣,我还要骂人!正开口,妈跟姐已经走进来,她严肃的拍拍手,让全场注意力朝她。
向来是一家之主的她打算怎么做?我把希望放她身上。
她说:「这事不能闹大,会引起神禦骑士团甚至是天神的注意……老公,尤西裏斯当年受过主子的帮助,我去讨人情,你们留在这裏看好……」
说着看了我一眼。
「没问题吗老婆?」老爸问:「让方煬或方盟陪你?」
「太低估我了,我是恶名昭彰的女巫呢,地上神祇谁敢不卖我面子?」妈嫣然一笑:「保护好真正的那颗心,主子不会有事的。」
「妈……」
!
我跨前一步,想多问些什么,可是,我发觉自己什么像样的问题都问不出来,因为我连现状都搞不太清楚。
妈没给我好脸色,只是骂:「主子太宠你了,才让他搞到这样不上不下。这几天你给我待房间裏好好反省,想法子成熟变大人!」!
我也气了,大叫:「一天到晚嫌我不成熟,是想怎样啊?要我成熟变大人,去买一堆书片给我观摩,再找个女人来,我一天就转大人给你们看!」
咚!头被哥敲了好大一个包。
「笨蛋!」
老哥老姐老妈齐声骂。
爸叹了口气说:「别闹内訌,今天的确是我们太轻敌了,还不如先想办法把德德救回来。」
老妈纤腰一扭,招呼姐姐陪她进厨房忙碌着什么,我不放心也踱进厨房,不懂这时她怎么还有心弄晚餐。
她快手快脚在瓦斯炉上烹煮什么,边哼歌边拿着汤勺搅拌锅子,老姐在一旁拿着菜刀切切煮煮,穷搅和。
锅子裏的味道有够呛,我掩鼻观察,砧板上明明都是些自家花园裏种的植物,怎么混在一起煮时味道这么难闻?
?
「煮的什么烂东西?」我问。
妈回头斜瞄我一眼,说:「青蛙的脚趾,蠑螈眼珠子,蜥蜴腿跟蛇信……想吃吗?」
她表情正经,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老姐说:「我们在熬药……妈,我已经放了毒麦莨菪毒堇红罌粟黑罌粟麻绳菜……嗄,包心菜?有没有搞错啊?」
我家有种罌粟?不可能吧,那可是禁止种植的毒品……应该只是普通的红色黑色种子,然后,罌粟怎么又跟包心菜混在一块?真是诡异的组合。
「要你放你就放,这方子流传的可久了……好,再加入一些底比斯的鸦片……嗯,过来,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对,再转个三圈……」
「你们在炼毒药?」我问:「要毒杀埃及变态?」
老妈哼一声:「阿努比斯隶属冥界,算是死神,杀得死吗?我正在炼飞行软膏,等天黑就出门。」
飞行软膏?听说女巫只要将飞行软膏涂在扫帚上,就能有飞行的能力。
我忍不住问:「要炼这药,不是还得添些婴孩的脂肪,出生未满月的那种?」
「谣言也信?你呀滚一边去,别给人添麻烦。」老妈骂。
我真搞不懂,现在家裏的我好像是众矢之的,谁见我都要骂几句,天知道我才是最想骂人的那一个呢!
!
不理她们,我想去杀房间裏那只陶瓷猪,凑凑旅费到埃及去救人。
老妈叫住我:「等等,你帮我把花园那扫帚拿来……橡木柄紮稻草的那支。」
我依言拿给她,接着想回房间去,经过客厅时见老爸老哥在谈话,我忍不住又问:「妈不是说要去救德德回来?天都要黑了,这时有飞机起飞吗?」
!
老爸说:「你妈妈正在準备交通工具啊……」
「骑扫把哦?」我很不屑地说:「这种交通工具不耗油,减低个人的碳耗用量,应该多多推广,来个全民女巫运动,出门自带飞天扫把,相信这是改变全体人类生活的划时代概念。」
「有道理哦。」妈从厨房过来说:「等我们的恶魔大人重新出世,跟人类签订和平共处条约,到时就来提倡吧。」
怒,我真的是在开玩笑!
老爸拿了件黑色袍子过来给妈披上,她走到门外,老姐慇勤的将刚刚炼好的臭味药膏抹在旧扫把上,老妈抓着扫把柄,丰臀一扭,优雅的画了个形后侧坐上去,姿态直比国际名模。
玩够了吧?我心想。
老哥也出来门口说再见,妈嫣然一笑,拍拍扫把说:「亲亲小宝贝,走囉。」
这喊一支旧扫把为亲亲小宝贝,妈你也太那个了吧?
扫把一个兴奋扭动,衝上火去。
「啊!」我大叫,一屁股跌到地上。
老哥把我扶起来,说:「反应别那么大行不行?妈真的是女巫,她魔力高强交撸Ч憷兴雎碛Ω没崴忱训碌赂然乩矗阒灰怨圆蝗锹榉场蝗缢幌潞昧恕埂
我心犹自怔忡未定,仰望着哥,却看见他绿色的眼睛成了一汪深潭,带着安抚的漩涡,将我的神智都给吸进去。
头渐渐昏了,身体软成一大坨棉花,然后,同样跌入那潭碧绿色的深水裏……
飞天扫把小亲亲
「吼,是不是还要输入通关密语,你才会乖乖听话飞上天?」
我都恼羞成怒了,猛扯头髮想想……
我做噩梦了,梦见两位金光灿烂的天使在我面前做生死决鬥。
我蹲在一旁,自己也受了重伤,所有的力气都往外流泄,可是我不在乎自己的伤,当眼睁睁看着一把金黄色的剑尖刺入另一位天使的心臟部位,我咆哮大叫。
!
很可怕的叫声,惊天动地,类似狮子或老虎的嘶吼。
「哥,对不起……」持剑的天使说,然后将剑给拔出。
心臟成为失了序的帮浦,死命将受伤天使的血液给抽出,从胸膛上的破口汹涌流泄,染满那支金黄色的剑。
我扑上前,朝着持剑的天使作势欲咬。
他苦笑了下,拍翅转身离开。!
受伤的天使跪倒在地,以我的身体为支撑。
「曼帝可拉(裕В郝劭衫醋怨糯氖妊橙斯质蓿哂锌膳聝春莸男翁澹置涛彩ā#抑倚牡哪С琛顾∩男槿踉谖叶呓淮冈敢馕约骸梦一盥穑俊
我点头。
「很好……很好……」他说,然后,我的胸口一阵剧痛。
昏昏沈沈醒来,身体满是冷汗。
回想梦境,梦裏的天使即使濒死,眼神依旧清晰冷静,冷静过了头。
他长得有点儿像现在的德德,只是体型更高大,俊美挺拔,背上三对翅膀,活脱脱宗教画像裏的大天使。
对了,德德!
四週一片漆黑,藉着窗外射入的微光,我正躺在自己房间裏,想起阿努比斯强抢良家民男的画面。
那位良家民男正好是我兄弟,我要不把人给救回来,自杀死算了。!
轻手轻脚下床,看看身上一套草莓米奇休闲服,天,这不是老姐的衣服吗?一定是哥的恶兴趣,他最喜欢偷拿姐的衣服给我穿,说兄弟要一起玩才有乐趣。
想到哥,哼,我再也不理他了,还有其他家人,以后对他们我一定叛逆到底。
换上恤跟牛仔裤球鞋躡步出房间,听到客厅裏有谈话声,是爸哥跟姐,我悄声接近。
「……昱昱很激动,搞不清楚状况。」哥说:「看他把我们恨的咧。」
对,恨你们一万年。
「恨就恨,反正也恨不久了。」姐冷笑说:「魔兽曼帝可拉是主子的忠心宠物,反应大是正常的,即使他还没想起些什么……」!
魔兽曼帝可拉?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对了,刚刚的梦,那位受伤的天使就是这么喊我的。
不过,听姐说我是谁谁谁的忠心宠物,还是很刺耳。
他们继续开会。
「阿努比斯亲自出马来抓人,志在必得……」爸轻声喟叹:「也不知道你们的妈搞不搞得定他。」
哥问:「阿努比斯管理冥界好好的,来凑什么热闹?」
姐回答:「我派魔宠打听消息,你们知道的,赛特跟霍露斯(裕В夯袈端梗糯<吧窕爸蟹ɡ系氖鼗ど瘢蜗笪ネ啡松恚ど裼任餮Y斯之子。)敌对已久,赛特想夺回正统的神祇地位,霍露斯怎么肯让?两方势均力敌,昱昱的心臟能让任一方的神力大增,崩坏均衡……」
「这么说来,到底是赛特,还是霍露斯在背后搞鬼?」爸沈吟:「看来这裏也不能待了,谁知道下一批又有谁会来?」
哥说:「在阿努比斯挖心之前,还有好多仪式要进行呢,等他们发现德德身体裏的不是真货,那表情肯定好笑。」
「在这裏等消息也无聊,用魔镜看一下德德跟你们的妈吧……」爸说。
黑曜石磨镜还放在客厅桌上,趁他们专心致志找人时,我溜到姐的房间抄法宝背在身上,又瞄到她床角立着一支旧扫把,记得上星期她偷渡这根扫把到学校去,说社团活动示範用。
嘿嘿,现在也正合我用。
检查了下,跟妈上回飞天用的是同一款的,橡木柄紮稻草,她说这是最适合用来飞行的扫把。
小碎步溜到厨房去,也不敢开灯,怕引起那三个人的注意,摸黑找,在电锅旁边找到炼药的锅子,记得裏头还剩下大半锅的飞行软膏,就妈不久前炼的,姐说放久不会坏,也没丢冰箱保存。
嗯,味道还是很臭,要是以前的我,打死也绝对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飞行软膏这种东西存在,可是我亲眼见到妈飞上天,所以……
那就信吧。
用手捞了一大坨糊糊的黏液,管他三七二十一就往扫帚上抹,只抹一层怕不够劲,我还拚命涂,每根稻草都沾上软膏才罢休。
听听他们谈话声还继续,我开了厨房的小门出去。
空气中连一丝残留的沙暴气息都没有,阿努比斯抓了人之后,退得干净利落,简直是无懈可击的犯罪者。
我往西方天空看,没忘记德德说过,沙漠是阿努比斯的地盘,他们的根据地就在沙漠中央,冥界入口的金字塔裏。
好歹我也学过地理,知道撒哈拉沙漠跟我所在之处的纬度差不多,理论上说,只要直直朝着西方前进,越过好几个时区,一定就能到达目的地。
趁现在星斗闪烁,北极星可以指引我正确的方向。
将扫把头支在地下,柄成四十五度仰角朝西方,跨上去,轻喊:「马儿快跑啊!」
扫把不动。
我思考,哪里不对了?回想老妈骑扫帚的样子,嗯,难道不许跨骑,必须侧坐?
那种姿势很娘耶,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这个怎么可以学女人优雅的坐姿呢?可是……
拍拍扫把,再喊:「扫把快飞啊!」
不动,继续罢工。
我都恼羞成怒了,猛扯头髮想想……
好,现在是扫把最大,我还靠它飞天救人,当下放弃面子,重新改侧坐,好声好气地哄:「快飞吧,扫把底迪?扫把美眉?」
动了动了,它动了一下,然后沈寂。
我也不气了,改而理智思考,对,说不定骑扫把需要什么特殊诀窍或程式,要不,人人都能骑,也就人人不稀奇了是吧。
重新把妈骑扫把的动作在脑海中倒带重播,她当时抓着扫帚柄,然后屁股从上而下画了个优美的形后坐下去,我还暗裏称讚过说,连国际名模都摆不出妈那种美姿。
深吸一口气,心裏默想着屁股画,不过我是男生,身子骨硬,不管怎么扭腰怎么摆臀,到最后写出来的,其实是个字。
跟,差不多啦,不过一个是圆弧,一个有角度,加上转的时针方向不太一样就是了。
坐定,陪笑着跟扫把说:「飞吧?」
嗡嗡嗡,扫把头发出微小像机器马达发动的声音,哈哈,这下可成了吧!飞
还是不动。
「吼,你到底是要怎样啊?」我泄气又伤心:「是不是还要输入通关密语,你才会乖乖听话飞上天?」
!
扫把动了一下,大概是肯定的意思。
精神大振,这个,通关密码啊?小意思,我想想……妈当时还说了什么话?
汗,似乎是很噁心的一种称呼。
重来,屁股写个字坐下去,拍拍抹了一堆软膏的噁心扫把,同样用噁心的温柔腔调说:「亲亲小宝贝,走囉。」
一飞冲天,无阻无碍,伴着我啊啊啊措手不及的大叫声。
臭扫把,就算输入了正确的通关密语,你也不用兴奋的以超音速来飞行吧?
哈啾哈啾!没想到夜晚在天空飞行这么冷,真该穿件厚外套才出门的。
哈啾
埃及,我来了!
刚开始飞是满心兴奋的,当然囉,世界上有几个十六岁小孩跟我一样,能骑根扫把在天空飞行的?
果然,能任意飞行的感觉是畅快的,虽然目前是黑夜,无法体会壮志淩云或平步青云的真正感觉,可是看着地下的万家灯火还是很棒,就像是突然间拥有了全世界。
快意是快意,可是我没忘记自己偷跑出来的真正目的,救德德。
可是,腰酸背痛屁股也好疼啊!
记得电影裏哈利波特参加魁地奇球赛时,骑扫把追球的模样多威风,还能三百六十度翻转呢,怎么我骑起扫把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小心翼翼抓紧扫帚柄,维持平衡感,免得摔成肉泥身体前倾的姿势久了之后,腰部上下的骨头就开始抗议,大面积的臀部只靠一支细长的橡木柄来撑着,麻得很!
!
除此之外,控制扫把飞行方面倒是很轻鬆,只要抓着前头的柄,跟玩飞行类比撸肥褂玫囊「艘谎灰髡笥疑舷路降那阈苯嵌染托辛恕
风大,我眼睛被吹得很幹,老实说,这趟旅程挺不舒服的,又饿又累又渴又冷,加上又是我平常的睡觉时间,我很努力忍着不打盹。
我要努力,要救回自己的弟弟。!
突然间,身边的气流出现了奇怪变化,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刚飞过身边。
真的有,是一隻大乌鸦,飞过我身边时不但瞄了一眼,还学日本动画那样八嘎八嘎的叫,像是骂着人「笨蛋笨蛋」,而我也同样回以头上三条黑线,很应景吧?
不对,我的亲亲小宝贝正以疾速飞行着,一隻乌鸦能飞多快?居然快过我扫把,太不可思议了。
我心一动,不会也是妖魔鬼怪?
传说乌鸦是地狱来的使者,负责引导死去的灵魂走往阴间,若有乌鸦突然在屋顶盘旋,或是在某处停留不去,就表示那地方可能有人死去,因为它们要带走某人的灵魂。
我的?或是德德的?
呸呸呸,我也是乌鸦嘴。
总之这只乌鸦天赋异秉,飞得比老鹰还快,甚至有些狡獪,因为它飞到我前头好几十公尺后,突然转个大弯飞回来,停在我前面的扫帚柄上。
想挥手赶,可是我不敢放开扫把,怕掉下去,只好跟它大眼瞪小眼。
「滚开啦,我有急事你知不知道?这支扫把限乘一人,宠物不准上车。」我斥赶。
「八嘎八嘎!」乌鸦一开口,又骂我笨蛋了。
算了,反正我已经从一开始飞行俯仰天地的兴奋中冷却,脚底下的景物千篇一律,高山平原湖泊丘陵,黑暗之中分不出差别,那就让这只莫名其妙的乌鸦伴着好了,打发寂寞。
几个小时之后被太阳给追赶上,晨曦从我后头铺盖向前,前方地表上的莽莽黄沙像是镀了层金。
一条长河蜿蜒过地表,河岸边镶嵌着美丽的绿色,尼罗河?我不确定,努力睁眼,想找更有力能证明这裏是埃及的标的物。
不用怀疑了,因为我已经看见三座金字塔,以及孤伶伶朝正东方瞭望的狮身人面像。
我一直对这只人头的卧姿狮子有兴趣,是称?斯芬克斯的怪兽,通常会趴在禁止进入的圣地或王坟前,防止人闯入,不过,这么威风的一头猛兽,却配上了个塌鼻子,可惜了。
「听说拿破仑下令开炮轰掉了鼻子,乌鸦你相信吗?」我无聊问问,因为平常都有德德陪着聊天,他不在,我只好自贬身价跟只乌鸦?杠。
「八嘎八嘎!」
「好啦,我也知道拿破仑没那么无聊,爸说可能是埃及风沙大,狮身像又是以软石灰岩雕成的,风化了的结果。」我又说。
乌鸦连理都不理我了,呜呜,这时就会特别感觉到兄弟的好,能聊天能对嘴,不爽对方时还能揍一拳。
「我很累了,找个地方活动活动筋骨吧……既然来到埃及,那就到狮身人面像上头坐一坐,下次作文课就有题目写了……」
也不管乌鸦同不同意,我调整扫把的角度降落在狮身人面像上头。
头像上,昔日该有的王冠圣蛇浮雕等等都没有了,只剩下头顶上一个四方形固定王冠的深洞,我下到洞旁,身体终于能好好伸展,好像活过来了。
顺便向四周方向看,唉,念天地之悠悠,独愴然而涕下……这个,四周沙原茫茫,我该往哪里找德德?
我方昱可是很聪明的。
出门前带了个好东西,叫做寻龙尺,形的金属棒子,可以用来探测近距离的水脉矿脉,远距离可以找人,上个月妈就靠它找到了被哥藏在书包裏的紫水晶耳环。
以前我不太信任这小小一根金属棒有多大用处,认为妈找到东西是推理而来的,因为哥会常常偷拿妈的首饰去社团用,所以用脚想也知道犯人是谁。
自从亲眼看见黑曜石魔镜的功效,我可不把这些好东西当玩具了,能用就用。
妈找耳饰的时候有解释过,说物质或动体会产生电波,德德是动体,当然也能发出电波,只要我也加强自身的电波强度,一定能感应到德德的所在地。
握住寻龙尺手柄端,跟地面成垂直,形的另一节则呈水準状态,全神贯注,把意念专注于尺的尖端上头,等着感应的结果。
!
德德,你在哪里?
寻龙尺开始晃动了,尖端左右慢慢摇,某种力道正牵引着它在我掌心晃动,然后,左右摇摆的幅度愈来愈小,最后尖端指着某个特定的方向,停住。
好,有了确实的方向我就不囉嗦,正想骑扫把再出发,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嚕嚕叫起来。
兄弟正在生死关头的瞬间,我居然还能感受到肚子饿,汗啊,不过真是有点头昏眼花,想起离上一次进食似乎很久了,口水直流,好想吃肉啊……
腿一下软起来,我躺在狮身人面像的头顶,感受到阳光愈来愈强烈了,嘴巴也幹焦起来。
「八嘎八嘎!」乌鸦落在我的脸旁边,往下俯视着,又骂人笨蛋了。
我跟它抱怨:「圣经裏头有个叫以利亚的人去恐吓国王,后来逃到哪里哪里,乌鸦每天给他叼饼跟肉。你是乌鸦,也给我弄点吃的来吧。」
我其实是开玩笑的,可是话刚说完,乌鸦真的就飞走了,让我诧异了一下,大概是跟着我挺无聊的,飞走就算了。
闭着眼,休息五分锺好了。
突然想到,不论在东西方,乌鸦都代表着不祥与死亡,可是圣经故事裏,它可是只好东西啊,是上帝派送食物的鸟禽,连挪亚方舟搁浅在山上时,最先放出去探路的,也是它。
其实没什么纯善纯恶的东西吧?就像我也无法界定,像老哥那样的吸血鬼,究竟是善还是恶。
大片的阴影落下来,瞬间身体清凉许多,我觉得不对劲,乌鸦就算去而眩担茉斐傻囊跤靶Ч邢蓿鲅郏桓霰沟亩魈诹臣毡撸模缓筇煜さ纳簟
「帮你带了运动饮料来喔。」姐姐戏謔的问:「想喝吗?想喝让我亲一下。」
跳起来抢了「舒」就仰头灌,空出右手指指自己脸颊,请她自己享用。
耳边「啵」一大响后,又有个软软的东西塞进手裏,拿到眼前看,天,我最爱吃的鸡肉三明治,二话不说立刻啃,边啃边看身边突然出现的这两人。
姐我就不说了,刚刚那只乌鸦正停在她肩膀上,另外一个是哥,他还维持黑髮黑眼的样子。对他们我仍旧生气,故意不理人,递过来的食物却还是照吃不误。
囫圇吞枣完后抹抹嘴,没好气地问:「怎么知道我在这裏?」
「从离开厨房你我们就知道了,以为那点小动作能瞒过我们?」姐呵呵笑:「我们用魔镜偷看你,嘖嘖,昱昱好厉害,没人告诉你诀窍就能使用飞天扫帚了。」
恼羞成怒,家人怎么老把我当马戏团的猴子看?
「本来想把你给拦下,爸却说,你以往太不积极,苟且偷安或许就是你迟迟不熟成的原因,现在你鬥志开始燃烧啦,这是好事,就让我们跟在后面囉。」哥说。
「明明是你们眼睁睁看德德被抓走,我又不太信任老妈的本事,只好亲自出马。」我瞪他:「你们不用假惺惺啦,回去,我一个人去救他。」
哥耸耸肩:「我们没要救他,那是妈的事,我们是跟来保护你的。」
!
被这么一堵,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点点姐肩膀上那只乌鸦,我问:「笨鸟你养的?」
「我的魔宠啊,平时都担任眼线,养在花园裏很久了……啊,昱昱你不知道吗?」姐真的是一脸惊讶。
我哪知道啊?家裏花园什么都有,偶尔蹦出条小蛇都不稀奇,就算真注意到有只乌鸦,我也以为是外头飞来的。
「那你们怎么来的?」没发现他们手上拿扫把。
「家裏两支能飞的扫把都被拿走了,只好用代替品。」姐指指地上一块绿色丝绢品:「所罗门王用过的飞毯,还不错,就太久没用,脏了些,速度也慢。」
我那个愤恨啊,居然有魔毯这么棒的东西,骑好几个小时扫把的罪都白受了。
当先跳到飞毯裏,我说:「扫把不骑了,改坐贵宾席,谁当司机?姐喔,好,朝那方向去。」
姐跟哥说:「昱昱有长进了呢,寻龙尺都会用了,以往我们果然太保护他,回家后得开个反省会议。」
哥眸中绿光一闪:「没错,宠物就是宠物,居安太久,该好好拟订训练……」
我鸡皮疙瘩冒起来,脑中突然闪过他甩鞭子的画面,恶寒。
魔毯飞起来,果然舒服,速度快面积大,坐我们三个人加一隻乌鸦一支扫把都绰绰有餘,可坐可躺可趴,这下我整个人嗨起来。
两人同心其利能断金,现在我们有三个人,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对哥姐的不悦先暂时摆一边,等救回德德了,我多的是手段整他们。
阿努比斯,金字塔,木乃伊,管前头会遇上什么,总之,小爷我来教训你们了啦!
免费冥界旅行团
「我要赶去冥界,听说正在审判一位刚死去的法老王,你也要去参观?」
我忙抗议:「谁要参观法老王的审判啊?我要找德德!」
越过了尼罗河,我们根据寻龙尺的方向,往撒哈拉沙漠的中心方向飞去。
根据埃及人的说法,河西岸是太阳落山之处,那是属于死者的国度,也因此当作墓室用途的金字塔都建造在河西岸,尼罗河是生与死的界线。
一路上热风袭人,太阳成了名副其实的火伞,加上飞毯底下反射阳光上来的热度,我几乎都被烤焦了。
「热……」喃喃抱怨:「姐你不是跟妈学了很多魔法?变些冰出来吧。」
「搞清楚,笨弟弟,我们现在身处敌人的地盘,还是低调些好。」姐说:「要不,回家吹冷气?」
哪会上她的当?我说要去找德德,就一定要见到德德,冷气这个,回家再一起跟德德大吹特吹,旁边还摆一堆思乐冰吃。
转话题质疑:「……沙漠裏除了沙还是沙,寻龙尺到底准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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