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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家不是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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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跑?」今早听过的男人声音说:「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老哥老姐脸色难看的停下来,我站定后跟着转头,后面一堆蝗虫飞聚在一起,成了一颗直径约五六公尺长的大球,中央处浮着隐约的人影,直比好莱坞特效,可怖的很。
「装神弄鬼!」老姐挡我前头,取笑他:「带了小蛙小虫来表演马戏啊?」
说着,老姐拿出一把黑檀木柄的小短刀,我看过她常用它来切割药草等等,还说那是女巫仪式的专用祭具,却不知道她居然会随身携带,要被学校知道,一定会被记过……
没这么白目到要当场来做青蛙解剖实验吧?老姐智商挺高的不是吗?
「以精气订誓约,以鲜血为报酬!」她拿刀往手指头一划,几滴鲜血飞溅出来:「我忠心耿耿的魔宠们,从地上爬起从空中飞来,饗宴!」
看她当场自残,我忍不住担心的低喊:「姐!」
「别大惊小怪。」德德说。
我看看德德,有些怨懟,正想骂他怎么都没有丁点的姐弟爱?突然间地下凭空出现一条条的蛇,大的小的胖的瘦的有花纹无花纹,几百不,几千隻在地下彼此馈J缠绕,
舌信吞吐时嘶嘶作响。
?
啊啊,这比满地的青蛙还更可怕!跳,跳在哥身上,他是哥哥,保护弟弟应该的。
他跟德德真的不怕,任花纹斑斕的蛇蠕动过鞋面。
「啊啊啊啊啊」丁芮学姐也尖叫,她不怕青蛙,却蛮怕蛇的,学着我也攀在哥背上,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
砰咚!
一向怜香惜玉的哥大动作一抖,将丁芮学姐给抓掉,同样扑扑扑,她瘦小的身躯也帮着压死好多青蛙跟蛇,却有更多的青蛙跳她身上,追着的蛇则蠕动上去,她双眼翻白,彻底晕过去。
其实,现在晕倒对她有天大的好处,眼不见为净嘛,我是想晕还晕不得,不过还是感谢哥的偏心啦,只摔丁芮学姐一个人。
蛇不愧是青蛙的天敌,嘴一张就吞一隻青蛙,很快的青蛙数量少了,远处天空却又飞来一片乌云,呱呱的叫声刺耳,彷彿黑汤熬製的黑色羽翼之中,暗藏一闪而逝的蓝绿光彩,几百隻黑鸦从天而降,开始啄食一隻一隻的蝗虫。
!
天上地下,成了贪食地狱。
嚎叫翻飞,乌鸦们吞吃着那一团蝗虫球,只要张喙就能啄啃好几隻灰褐色虫子,不多久黑羽散去,皮肤黝黑的高壮青年现身,浮在半空中,的确是早上那位变态。
他换了个样子,同样是黑头髮黑眼睛,表情却更为阴厉,土耳其石製成的宝石项链围在颈圈间,上半身赤裸,左右上臂套着宝石环,腰间围着亚麻腰裳,手上拿着奇怪的杖。
那杖有些诡异,杖头处刻了个野兽的像,末端则分成两股,类似古代的避蛇杖。
他的爱犬也变身,鳎阃仿攀ㄗ拥镊嗝敖畔窕ū笾从执肿乘坪勇恚逍透螅逼苛遥つ迥宓目谒勺彀统中蜗拢钊司濉!
「……天啊,那是什么怪物?」我忍不住脱口喃喃问。
「阿米特,以罪人心臟为食物的阴间犬食尸者。」老哥回答:「只能捡些孱弱法老的烂心来吃,好心臟轮不到它。」
听他这样神色自若谈论吃人的事,我还是不习惯,恶,打住这话题。
转头看暴露狂帅哥,天,发现一件事。
老姐再次挥手,蛇跟乌鸦转眼消失,青蛙跟蝗虫也所剩无几,她对暴露狂帅哥说:「堂堂的冥界守门者就这么点本事?」
说完亮出她的纤纤玉指,上头的指甲闪动着锐利的光。
「你跟他……」暴露狂帅哥轻佻的以下巴点点老姐又点点老哥,不屑:「有点来历,是我轻敌了,既然有备而来,那就别客气,别让我太失望。」
他一拍身旁阿米特的头,阿米特咆哮一声,往姐扑过去,张嘴就要咬她的头,老姐柳眉低压,身体如飞鸟一般高高倏忽飘去,避过被咬成两半的危机。
「马拉那塔,马拉那塔,倾听我的咒杀!顶撞我的,全都死了吧!」老姐高八度的尖亮语调,拔丝般高高流窜上天际。
暗色的小点四面八方来,将她身体包围住,那景象骇然,就像是有千百万隻的黑色蚂蚁爬满姐的全身,几秒锺后,暗点消失,老姐身上披了黑色轻鎧甲,左手盾,右手矛,威风凛凛英姿颯颯,气魄可比亚马逊女战士。
阿米特毫不忌惮,又衝上去要撕扯老姐,姐举矛过肩后立刻击刺,阿米特闪过矛头后又扭头来咬,两方交战你来我往,老姐杀气热腾腾,野性蒸的她眼睛都发狂了,怪兽则凶声震天,一人一兽毫不相让。
「这裏地方小,学生又多,到别处打!」老哥喊。
老姐应了声,往我家教堂的反方向跑,阿米特红眼飞腾着追过去,一下就不见踪影。
我紧张的要命,没想到老姐还有这一手,难道她真是女巫?
恐怖的怪兽离去后,暴露狂帅哥也没閑着,从半空中冉冉降下,手中奇怪的杖指着老哥,狠狠的表情像要将老哥千刀万剐。
「……我现在才发现,你是古老的血族……」咬牙切齿的表情让阴鷙的脸扭曲起来,他说:「的确是血族,跟暗夜裏的耗子没两样……」!
「血族碍着你啦?说起来,阿努比斯,你好歹也是异世界的死神,不在冥界裏玩审判的把戏,跑来想对我弟弟不轨?神族的尊严上哪去了?」哥冷笑着问。
惹怒了暴露狂帅哥,举杖就当头劈来,老哥轻哼一声,把我扔到德德身上,他甩甩头,银光一闪,黑色的头髮泛起了银月般的亮色,长长飘泄的像水一般黑色的眼珠变换了色泽,成了翡翠般的冷绿。
我目瞪口呆,不太敢相信那样美丽的人会是老哥,而且,居然就是曾经救过我们幽浮社的那位吸血鬼。
!
看看犹自昏倒在地下的丁芮学姐,不知道该不该把这残忍的事实告诉她。
眼前火花劈裏啪啦乱甩,让我回神,只见老哥手一甩,跟他髮色相同的长鞭子破空划出,鞭与杖相击,空气擦出闪电的金芒,热流加浪,朝四面八方涌。
我抓住德德肩头,用力摇大声喊:「快,德德,我们去帮老哥!」
「别摇啊,昱昱,我会站不稳的!」他想办法稳住身体。
德德为什么会站不稳?汗,原来我挂在他身上,什么时候的事?太丢脸了,我是他哥耶……
往地下看,剩下的青蛙尸体……恶,虽然还是噁心,但勉强可以接受,我立刻跳下来摩拳擦掌,想要找些武器。
唉,连颗小石头也没有,负责打扫这区域的同学太尽责了。
!
再仔细核对战况,美男子老哥猛甩银鞭,银鞭前的重锤往阿努比斯的上中下罩门猛攻,对方举杖格挡,双方你来我往,一个如翻花蝴蝶,一个就是不乐意被採擷的食虫草,动作相当有看头。
我想到了某件事。
「德德,没想到哥是吸血鬼,这这这……」
「现在才顿悟哦,笨昱昱。」德德说。
「你早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大叫:「老哥是吸血鬼,你都不担心他半夜口渴跑来吸我们的血?」
「他比较喜欢吸女人的精气啦,那堆女友交假的吗?真要说,你每次半夜梦撸С隼凑叶鞒允保颐遣诺P谋荒阋豢谕滔氯ツ亍!沟碌滤底潘底抛於纪崃恕
这这这我又听不懂了。
突然之间黄沙漫天,厚厚的尘埃铺天盖地捲来,我伸臂遮眼,透过缝隙朝风沙来源处看,罕见的强沙尘从阿努比斯背后袭来,迷濛的雾气将他整个人衬托的如同一张黑色的剪影,狰狞的很。
滚滚的沙好像有生命,翻腾滚飞,顺着阿努比斯的表情而有所变化。
「别阻挡我!」他狰狞咆哮:「我需要那颗心臟,那颗足够让神或魔起死回生的心臟!」
他紧盯着德德,鬼魅般的强悍,德德这回却没往我背后躲。
阿努比斯低吼,风沙成了他延伸出去的黑色手臂,像是伸缩的机械兽臂,一下往外增加了十几公尺,先是打槌似的攻击老哥,老哥的银鞭挡不住,银髮成网一掠,将黑手给推开,黑手臂绕个弯,继续前进,往我跟德德这裏扑抓而来。
老哥朝我们喊:「你们先离开,我拖住他!」
「走!」德德低声对我说。
我正要跨脚,德德一个拦腰将我扛起挂在他肩上,向校外疾奔。
「你跑太慢啦!」他边跑边解释。
我想抗议,上回测百米跑步的时候,我跑了十九秒,德德还跑我后面的不是吗?正想要他放我下来自己跑,突然发现德德飞的比奥运选手还快,那速度跟颶风颱风有得比,吓坏我了。
以往瘦弱都躲我背后的德德,难道真长成强壮的大人了?这是家人老说我还不熟的缘故吗?
往回望,变身为吸血鬼的哥哥强悍有力在对战,老姐也巾幗不让鬚眉,那么,德德就算是个大,也不足为奇对不对?
我似乎被我们一家子蒙蔽的有够久,悲哀。
算了,有人扛着跑,就当成搭便车得了,往后看,因为我两隻脚在前,头在他肩膀后,可以顺便担当瞭望敌情的工作。
糟糕,老哥正被一层厚厚的沙尘给包裹住,自顾不暇,然后阿努比斯以电光石火的速度踩踏风沙追了过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尘暴有意识的追在我们后头跑。!
我转头催促:「跑快点,德德,他追上啦!」
!
「昱昱,接下来的路有些颠簸,你忍忍,别吐在我身上。」他突然说。
什么?!
阿努比斯的暴力求爱
客厅灯亮了,庆倖,藤蔓没破坏我家的电线。
「像不像睡美人?」我说:「被蔷薇囚禁的公主……」
老实说,今天一天过得实在有够热闹。
一大早就有埃及人对我兄弟性骚扰,德德接到情书,我被一颗躲避球到头,学校出现了血水青蛙蝗虫等等的天灾,接着我发现老哥是吸血鬼老姐是女战士,最可怕的是
我被弟弟给扛在肩膀上逃命!
一瞬间,我跟地面的距离由一公尺多拉开到好几公尺,搭电梯上升时那种身体被往下拉的感觉扩张好几倍,难受感也强上好几倍,德德飞起来啦!
不是是跳到别人家屋顶上。
「哇啊啊啊啊!!」惨叫,加手舞足蹈:「会飞,会飞,德德你居然会飞!」
「别动别动!」德德边跳跃边喊:「走直线比较快到家哦。」
直线?!这裏是住宅区,离我家教堂得拐好几个弯,但是也不需要直接从人家屋顶上开路吧?
景物倒退如飞,德德逃命的速度真不是普通的快,我觉得自己正在搭乘战鬥机,内臟跟血液都变得很重,几乎要从皮肤透出往下坠,那种被扛着瞬间跃起的加速度是很恐怖的。
!
咚嘎咚嘎咚嘎!
德德,你可不可以跳优雅一点,像芭蕾舞孃那样落地轻巧无声?我真的想吐了啦……
正要吐,抬眼一看,黑色尘云从学校上空漫天罩过来,我一慌,忙喊:「来了,再快点!」
德德一听,跳跃改为弹射,不知道他是怎么使力的,每踩一步就把人家漂亮的屋顶都踩破一个洞,呃……那些是钢筋水泥吧?希望屋主不知道祸首是我们。
管不了别人了,我自己已经快要受不了,心臟的血液打不上脑袋,几乎要昏了……
以后打死我都不当战鬥机飞行员,现在知道电视上播放他们坐在高速转动的人体离心机内而昏迷有多难受了。
跳跳跳,跳房子,终于又坠落地面,到达我家门前。
德德衝进屋裏,刚巧老爸也衝出来,手裏抱着一个长匣,我记得那东西一直放在他房间裏,小时候求了他好几次打开他都不准。
「爸,外头……」德德还维持扛我的姿势,开口要说话。
「不用说了,有妖魔靠近的味道。」他脸色凛然:「跟昱昱在这裏别动,让你妈弄个结界。」
呀,妈也会弄结界?她娉婷从内室走出,见到我们的样子,掩嘴一笑说:「昱昱你这个样子像话吗?哪有主人背着宠魔逃命的?」
「他还没醒,当平凡人看待吧。」德德耸肩说,然后把我放下。
我衝到垃圾桶前,呕
「抱歉。」德德说。
会说抱歉就去帮我倒杯温开水来漱口啊!
还真的帮我倒来了,从小一起生长的默契不是白培养的,我心情好起来,跑到窗户边喝水边看。
天阴了,暗云几乎涌到我家上空,然后老爸正在做一件奇怪的事。
他将长匣门开后扔在一边,抽出裏头的东西,居然是一把长剑,黄金的剑柄内镶嵌有水晶,剑鞘雕饰繁眩蠢醇壑挡环啤
「德德你看,爸居然藏了个好东西。」我忙喊人过来看。
「噢,『灭穹之剑』原来长这副德性。」德德面现厌恶之色:「神禦骑士靠着那些所谓的名剑,连龙都能屠,昱昱你别因为好奇拿来玩。」
「神禦骑士?」我曾经听到变成吸血鬼的哥哥在猫妖面前提到这名词,当下好奇问。
「总之是一群自我中心的讨厌鬼,除恶务尽的偏执狂,那些人到了我面前,我连看都不想看。」他说。
「老爸也是神禦骑士团的人?」我如是猜。
「曾经,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回答,透露些许的奸邪之色。
「是指老妈?」我又问,听来是老妈牺牲色相,把个正义骑士什么的给拐到邪恶一方的老掉牙故事。
「你说呢?」德德笑的更邪恶了,配上他那副俊美的面容,真有些违和感。
我往外看,爸拄着剑往天上看,思索的表情很陌生,几秒锺后,他似乎决定了什么,闪着坚毅的光芒,可能决定要亲身迎战那团黑云。
然后……!
「不会吧?那把剑很值钱的样子,怎么爸拿它当铲土器?」我大叫,抓着德德脖子摇。
对啊,老爸秀逗了,站在花园间,抓着剑柄用力向下铲土,剑鞘一抽一拔之间,泥土地上就多了一个洞,老妈立刻往裏头撒了些种子类的东西。
「昱昱,放开我脖子……」德德抓开我的手,解释:「忘了爸刚才说的话?妈要弄结界。」
我知道结界啊,动漫裏常有的戏码,很多术师唸唸咒,就会?生受到隔离保护的空间,爸妈却在这裏过植树节,也太无厘头了吧!
脚底下传来轰隆隆的震动声,类似地震,却又更接近于有台手提钻岩机正在我家附近幹活儿,耳朵被震得好痒,眼角却瞄见爸妈脚边出现奇怪的现象。
长长的藤蔓由小土洞裏钻出来,上头都是刺,如雨后春笋般增生,一下就把房子给绕了一圈,又继续朝天空蠕动。
「章鱼妖怪啊,德德快逃!」慌慌张张拉着弟弟要跑出房子避难。
他把我拉回来:「你看过哪只章鱼身上会长蔷薇?」
嗄?我揉揉眼睛,真的,鲜红如血的花朵正不断绽放在怪异扭曲的枝条上,很快的藤蔓纠结成不透风的墙,鸟笼般罩住房子,眼前漆黑如夜。
我我不怕。
!
德德对我解释:「以蔷薇藤蔓作为结界,是最古老最有效的咒术,你别大惊小怪……可以放手了吧?不放手,我怎么开灯?」
好好啦,我承认我真的有一点点……小怕。
客厅灯亮了,庆倖,藤蔓没破坏我家的电线。
室内变得有些个静謐,跟德德对坐,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藤蔓把外在的一切风风雨雨都隔绝开来,这裏虽然平静,却是怒海裏的孤舟,平和是假像。
即使看不见,我也知道哥哥姐姐甚至是老爸老妈都在外头跟人幹架,要不是护着我,德德搞不好也出外掺入战局,只有我最没用,躲在这裏。
谁能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啊!
逃避似的,我不想深思了,干脆聊个轻鬆的话题。
「像不像睡美人?」我说:「被蔷薇囚禁的公主……话说回来,那个变态暴露狂的埃及王子到底……」
「阿努比斯,埃及的狼头死神,嗯,撒哈拉沙漠是他的地盘,最喜欢带着毒蛇到法老王面前,毒昏了人就引领回冥界,然后秤量心臟的重量……」德德歪头想了想后,回答。
想到今早那变态的性骚扰行为,冒冷汗我又问:「秤心臟幹嘛?」
德德说:「根据神话,要是心臟跟真理羽毛等重,心臟主人就能得到永生如果秤倾斜了,就把心臟赏给吞噬者阿米特吃,不过呢,恶魔们都知道真相……」
瞧他一脸诡异,我吞吞口水接问下去:「真相?」
「法老王有神的血统,心臟或多或少有些神力……」德德说:「蕴藏丰富神力的心臟,就进了阿努比斯,或是他父亲尤西裏斯的肚子裏如果力量贫乏,就赏给阿米特……」
听起来那些心臟挺好吃的……{
不对不对,我怎么可以想那些有的没的?小心翼翼又问:「所以……」
德德嘴角微勾,划出一道坏坏的笑容:「对,所以他来了,远从沙漠的中央处,前往冥界入口的金字塔裏。」!
「听来很恐怖的说……」
「阿努比斯那点把戏根本不算什么。」他拍拍我的肩,起身说:「……也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用监视器看看好了。」
「家裏有装监视器我怎么不知道?老爸要查老妈有没有偷带男人回家?」我一听精神又来。
「老爸有那个胆子吗?」德德白我一眼。
说实话,爸的确是没那个胆子。!
德德跑去爸妈房间裏搬了个东西,黑曜岩磨光的一面镜子,老爸说那是古董,老妈则说是魔镜,会反映灵魂,不小心的话,灵魂还会出窍呢。
现在面对我疑问的眼神,德德说:「监视器。」
厚,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好不好。
「没骗你。」他正坐镜子前,说:「妈从阿兹特克神族那裏偷来的,可以回答问题,照出世界所发生的任何事,厉害的很。」
「不就是白雪公主她后妈使用的那种?」我彻底放弃理智的思考了,跟着德德一起沈沦在童话故事裏。
他点点头,开始对镜子唸咒:
魔镜魔镜吾之眼前,
聆听需求揭露潜藏的所有真相,
藉着镜中影,四方无可藏……
当德德开口唸咒的时候,四周的空气沈淀了下来,我无法说清楚那感觉,总之客厅成了诡譎怪诞的空间。
黑曜石的镜面倏地清晰明亮,就像是看电视一样,画面背景就是我家花园,白色的教堂因为风沙的掩蔽而变得朦朧。
「有效欸!」我大叫:「原来家裏藏了这么个好东西!」
德德没回话,玻ё叛劭淳底友Y的战况。
!
沙尘暴裏,阿努比斯已经到来,他站在教堂的尖顶之上,手中执杖,身边也多出了许多牛头马面的人物,全都虎视眈眈看着已经成为蔷薇藤蔓鸟笼的我家。
不应该说是牛头马面,而是羊头青蛙头猫头,甚至是狮子头的鬼怪,却都有着人类的身体,布料像皱褶裙子般包着身体,领襟处满是孔雀石及金银等等的装饰品。
哥有点儿狼狈,负了伤,气喘喘站在爸妈身边,正低声迅速说了什么,老爸拄着剑,抬头跟阿努比斯对望。
老爸也开口朝上说话,阿努比斯以嚣张的态度回答,可惜魔镜没有现场收音的能力,听不到,只能从表情来猜测他们的交谈不愉快,而阿努比斯一双贼贼的眼紧盯着我家,犀利的就像是隔着魔镜与我们对望。
「敌众我寡,打不过吧?」我担心地问。
「……待会……」德德低声说,脸色不对劲,硬生生把后头的话给吞回肚子裏。
「有事就说,要是屁也给我用力放出来!」奇怪的态度让我生气,拿出哥哥的威严来训他。
他笑了笑,说:「没,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家裏最弱的就是你了。」
揍他一拳,我也知道这实情,连德德都会飞呢,我却什么都不会。
等我重新回头看镜子时,羊头蛙面那些人已经从教堂顶急速跃下,全都朝老爸老妈老哥攻击,就看到寒冽冷芒一闪,老爸拔剑出鞘,剑势如走电飞虹,一下将进犯者给逼退好几步。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老爸还有这一手。
现在的老爸眼神淩厉,跟他手中的剑相比,一点儿也不逊色,剑气跟疾劲的风吹得他黑色的牧师袍飘飘掠动,说有多帅就有多帅,这下我终于解了多年来心头的疑惑。!
「就说嘛,爸一个小男人怎么能拐到个大美女当老婆?原来他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娶了妈之后就退隐山林来当牧师了。」我说。
「也算吧,他以前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喔,原本可以到达凡人不能及的地位,为了老妈,什么都牺牲掉了。」德德答。
「说起爸妈的爱情啊,真是肉麻……不过,老爸真的是人吧?」我打了个冷颤,想起家裏其他怪胎,不由得怀疑起爸的真实身份来。
「咱们这一家裏,除了爸之外,全都不是人。」德德喷笑。
「那我呢?」我问。
「你……」德德敲了我一头,说:「逊咖。」
我怔怔,德德没说错,我是逊咖。
看着镜子裏的老爸,他横手劈剑锐不可挡,几下就伤了猫脸女士及羊头先生哥也没閑着,双鞭齐出,同时对付狮子头跟青蛙头。
阿努比斯不耐烦了,也下来我家门前,趁着手下牵制我家人的时候,挥杖一指,蔷薇藤蔓摇晃了晃,几朵红豔的花朵落在他身上,带出数条血痕。
老妈在一旁叉腰掩嘴笑,女王的模样。
阿努比斯这下皱眉,脸比之前更黑。
?
同时间客厅的日光灯也闪烁了几下,我有些忐忑,抓了德德问:「他进不来吧?」
「蔷蔽结界很有力,不过,他那支手杖麻烦些……」德德说。
爸这时转身挥剑朝阿努比斯击刺,后者举杖挡格,灿耀的火花在昏暗的尘云之中特别亮眼,爸又进逼,翻腕后步随剑转,追风一般咄咄逼人,阿努比斯挡不住,挥手舞沙成盾,人则退跃上空中。
「奸诈,打不过就逃。」我握拳气呼呼评语。
老爸往前要追,猫头人过来助攻,阿努比斯趁机丢出他那根手杖,手杖在半空中变成一条眼镜蛇,绕过老爸就往蔷薇藤蔓的空隙钻,真给它挤了进去。
我花了几秒锺才察觉不妙,镜子照见手杖变蛇钻过藤蔓,就表示有蛇进来了!
德德反应快,拉我起来往客厅后头退,这时大门被一股大力给撞开,那条蛇曲着身体飞进来。
德德随手抓了客厅的椅子朝它扔,砸到墙壁上,蛇身霎时散成沙粒,同时间,门外也涌入大量飞沙,同样是从藤蔓缝隙处钻进来的。
沙粒重新在我家客厅聚集凝固,很快变回了阿努比斯跟他手中那根杖,突兀的是,
他身上交错的伤痕比刚刚更多,伤口虽浅,满身流血的样子还满恐怖的。
他棱角分明的脸扭曲了,齜着牙说:「这结界真有些名堂……散成细沙进来,还是躲不过被花刺攻击……」
德德继续拿客厅中的椅子攻击他,椅子丢完丢桌子,桌子没中还有花瓶,砰砰声不绝于耳。我也想声援,举了电风扇要扔,就在这时光亮猛地透入房内,蔷薇藤蔓被劈开了,老爸跟老哥跳进来。
「昱昱德德你们快离开,我挡着他!」老爸叫。
我一边往后头厨房跑一边回头看,很担心爸爸哥哥,根据德德提供的解释,这变态算是异国神祇,我认知裏,能当神的都很厉害。
一看不打紧,看了就尖叫。
「蛇又来啦!」
阿努比斯在躲过老爸风电般的一剑之后,朝我跟德德跑的方向再度丢出手杖,哥银鞭抽空去拦截,那杖又化?眼镜蛇,一个回弯绕过鞭子,不屈不挠又追来。
跑在后头的德德陡然间往我背上用力一推,我当场跌个狗吃屎,跌倒的同时瞄见眼镜蛇白色的尖牙已经朝他肩膀咬下去。
「德德!」
我喊,心跳都几乎停止。
老爸跟老哥也同时怔住,阿努比斯趁机穿过他们,抓了德德就破窗而出,往西方的天空飞去,手下们也紧紧跟随,房屋内外的沙子如曝晒在豔阳下的冰块一样,瞬间风消云散,什么都不曾留下。
我立刻往外衝,要追,哥却把我拦下。
「救德德!哥,你不是会飞?带我去救德德!」我慌张的求。
爸冷硬的回绝:「不许,埃及的冥界太过险恶,去了只怕全军覆没。」
我更慌了,想到不久前德德才跟我说过的话。
他说:阿努比斯是埃及的死神,撒哈拉沙漠是他的地盘,最喜欢带着毒蛇到法老王面前,毒昏了人就引领回冥界,然后秤量心臟的重量。
「德德会死!他会被挖出心臟!」我惊悚了,继续要挣脱哥的魔爪。
「……现在别管他。」哥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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