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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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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紧了下拳头,没了校服的保护,他觉得那种呛鼻刺耳的感觉又开始席卷而来。甩甩头,闭上眼,开始进行最後的冲刺。
  跑著,一种奇异感霎那间上来了,不受控制的,停下了双腿。
  睁开双眼,毒烟把视线弄迷糊了,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看到一丝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远方那里。
  有一个人的背影。
  火光之中,那个身影不像其它担惊受怕的人那样,夺命狂奔。他就那麽站在那几块铁皮前,挺直腰杆,堵住了前行的道路。
  眯起眼,发觉已经受浓烟的影响,视力开始模糊,越来越看不清眼前那个人,只能朦胧看到他的背影,十分相识。
   他是谁?为什麽不逃跑?再度向前移动著步伐,那个神秘的人就这麽站在那,无论火已经烧到他身旁了,还是准备从他的脚底下撺掇起来,他都没有丝毫动作,好像火焰的热浪都没蒸到他,燃烧的毒烟没熏到他。
  越过阻碍视线的黑烟,渐渐看清了那人的背影,他身著一身清一色的白衣,除此之外只能看到腰上系了一条黑腰带,就没穿其它装饰了。他傲然站直著他的身躯,从後面能看出他并不矮,留著一头短黑发。看著,真的很像某一个人。
  放缓步伐向前走去,一步一步。
  只是越近,看的越清,就越觉得这个身影在那看见过,不,应该说经常看见,因为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相熟了。
  好像和他天天相处一般,那麽熟悉。
  距离越近,步子越小,看的越清楚,感觉越强烈。
  他现在就在面前,伸直了手臂就能恰好搭上面前那人肩膀的距离。
  不知道为何会挑选在这麽恰当的距离停下来,从看到这人开始,感觉除了意识外,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舞台上跳机器舞的机器人一样,早已被设定好了。
  火势越来越大,终於这边这层楼火势开始蔓延开来了,身後的火已经逐渐涌上来,两边课室里的火苗也慢慢大了起来,这层原本还不会太亮的楼层,现在被照耀地光亮无比。
  身上都被越来越猛的火所带来的更加强烈的热浪所感染,感觉犹如进了烤炉进行烘烤,事实上这里此刻的温度也快过百度了,再不走的话就真的进烤炉了。
  体温也不知道上升了几个度,总之现在真该有盆冰水可以一头扎进去好降降温,但对面前这人的好奇程度却如此刻的大火般,越来越蔓延,越烧温越高。
  伸出手来,搭在了他的肩上,就好像摸著什麽易碎物品般小心。抓住了他的一侧肩膀,用力想往过翻。。。
 




☆、鬼校 4

  “呼。。。呼。。。”意识变得清醒,大口大口的新鲜口气被吸到嘴中。
   双眼挣扎了几下後终於缓缓睁开,蒙查查地盯著眼前看,几秒钟後视线才清晰起来。
  “没事吧?”熟悉的声音,却带著关心和问候,感到自己的右手被什麽东西缠住了,邬伟豪看去,发现一只比自己右手稍大的手,正死死握住自己的右手,手心俨然已被自己掌心出的汗水浸了不知多久。
  顺著那双手望上去,邬伟豪立马诧异了。
  那平时万年就一副表情的冰山,此刻居然“柔情”地望著他,目光里不再是往日的锐利,反而充满了;担忧?!
  “你怎麽不睡?”还楞在诧异中,邬伟豪下意识以为他又出去夜游了。
  “我起身上个厕所,结果看到你在床上翻来覆去,眉头紧锁。”邓董华淡淡的叙述著,但是言语间遮掩不住那份忧虑。
  邬伟豪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此刻才在做梦,难道人到了晚上都是会转性吗?
  “刚才,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沈默片刻,邓董华询问道。
  “这个。。。”怎麽形容刚才那个梦呢?不知道该不该把它划入噩梦的范畴中。
  他梦到学校起火了,一群人惊慌失措的逃生,而自己则跑了另一个道路,却在那个道路上遇到一个神秘的人。
  那人真的好熟,但邬伟豪醒来後也想不起那人到底会是谁。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麽噩梦,毕竟并不会很恐怖,自己也没有被惊醒。
  但这个梦却特别的,真实。比一般的梦境真实也现实多了,邬伟豪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甚至醒来後都觉得,那些梦境就好像刚刚发生那样,让人记忆犹新。
  特别是看到那人的时候,觉得真好像那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一样,却怎麽也不清楚他(她)到底是谁。
  不过看了看现在还完好无损的卧室,整个宿舍安安静静没有一丝惊叫呼救的声音,就知道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现实的。
  真的只是在做梦罢了。
  “现在几点了?”邬伟豪迷糊地问。他身旁守候著的人起身,松开了一直紧握著邬伟豪的手,去床头前拿起一个小闹钟看了看。
  “四点过一点点,还可以睡两个多小时。”
  “那行,你睡吧,我也睡了。”疲倦感又来了,邬伟豪又躺好来,听著邓董华走去关灯的脚步声,上床时床垫的被压下去的弹簧声,和一会後发出的有序呼吸声。
  合上双眼,又一次陷入了梦乡中。
  这一次他没再做那个火灾的梦了,而是很好心的无梦一夜。
  叼著笔盖,抓耳挠腮,邬伟豪神情痛苦地看著眼前的练习册。
  学校为了升学率,加强学生做题的能力,特意统一学生去买了那种十分难的练习册,上面基本都是难题,对於邬伟豪这种理科半拉子,这本数学的练习册每次能做掉一大半就得偷著乐了。
  其实平时也不会做的这麽痛苦,会做的尽力做完做对,不会做的勾出来等老师讲评就行了。不过那是平时,今天就——
  “我怎麽觉得这两面我会做的题不超过三道啊!!”略微有点抓狂的小喊了一下,不敢太大声,毕竟现在是晚自修。
  明明今天很认真地听了老师讲课,课堂练习也全都作对了,怎麽今天的数学家庭作业还是做不出来?
  不断的在那两面练习中纠结,那张纸都被翻的起皱了,还是没能对其中几道有那麽点思绪。
  其他科作业都做完了,就剩下数学的了,原本抱著很好心情打算尽快把数学作业做完,然後复习下月考的,结果今天的作业就把这“不错”的计划给搅黄了。
  “不想了!”邬伟豪没耐心地一扔笔盖,然後准备把练习册扔进书包,为月考而复习。
  正当他这麽下了这个决定准备执行时,他无意间看到自己的同桌邓董华正在同样一本数学练习册上写的龙飞凤舞。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邬伟豪伸过脖子探过邓董华那边去,立马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邓董华的练习册今天所布置的被写满了,即使写得密密麻麻的,字迹也十分工整,没有任何修改过的痕迹。此刻他正在写最後一道题的几条证。
  邬伟豪顿时就无言了,内心的情感完全能用“羡慕嫉妒恨”来概括,他知道自己同桌的数学比自己好很多,经常会上黑板当全班面做一些难题,但没想到他如此厉害,那些难题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
  剩下的几道题目难度都很大,一般的同学基本都得举白旗,但邓董华也只是瞄了一眼题目,就跟写作文一样,下笔如流的写过程,那几道巨难的题目不到一分钟就写完了。盖上笔盖收拾文具,正准备合上练习册的时候,一本空荡荡的与之练习册成对比的练习册放到他面前。
  “呃。。。麻烦你,能不能教我一下作业?”邬伟豪拉下脸皮道。
  “嗯?”没有如想象中那样直接拒绝,邓董华把准备拿出来已经抽出一半的课外复习资料又塞回了抽屉,拿起同桌空白的有点恐怖的练习册,饶有兴趣地打量著。
  “给我支钱币。”
  “啊?”邬伟豪只顾著看邓董华的练习册,完全没注意到他。
  “我说给我支铅笔,我帮你画一条辅助线。”邓董华伸出了右手。
  你自己没有啊?在内心里骂了一句,邬伟豪还是抽出自己的铅笔给他。
  “自己注意听,我只讲一遍,有不懂的就问。”想了会,邓董华又跟邬伟豪拿了只水笔,“自己笨就要承认。”
  “喂!”听出了语调中弄弄的嘲讽意味,但碍於求别人办事所以一切他人做主的原则,邬伟豪还是忍下了火气。“谢谢你。”
  “也不知道这笔还够不够笔水。”邓董华拿笔在草稿纸上随手乱画,纸上除了笔尖划过的痕迹外就没其他东西了。
  他皱了皱眉头,把笔放回去後拿出另一支笔,结果一样。
  “我水笔就两支啊!”邬伟豪叫了起来,周围的原本正努力写作业的同学纷纷擡起头向他投以愤怒的目光,他不得不又小声道歉。
  “算了。”看到邬伟豪手里正拿著一只黑色水笔,邓董华想也没想的就握了上去“我们开始吧,呐,先从这里开始,辅助线我给你画好了,接下来我们看看,这个不规则图形被这条线分为了……”
  没有任何避忌,就这麽握住他的手在练习册上涂涂画画,两只手相互传递的热量,很温暖。为了照顾班上其它同学,邓董华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就是怕邬伟豪听的不够清楚,他又俯下了头,邬伟豪听到了他浅浅的呼吸声,喉咙吞咽口水的声音,还闻到了一点点汗味。
  邬伟豪的脸一下就红了,不知不觉,他的心,开始加速的跳动了。只不过他自己没注意到,而邓董华的注意力又都放在了练习册上。
  “这题懂了麽?”
  “啊?哦。。懂了,下一道吧…。”意识到自己的走神,邬伟豪急急忙忙敷衍到。
“这一道,开始吧。”邬伟豪不清楚为什麽自己讲话会有点结巴。他前几次讲话结巴或许是因为恐惧等原因,但这次,是因为害羞。
  “这个我看看,是切线的证明吗?”没注意到邬伟豪那丁点异常,邓董华依旧握住他的手,保持著那个姿势,移动著笔尖扫过题目,细细默读了一遍题目,然後看了看图,没几秒钟就想出了解题步骤。
  “喏,这道题也不会很难,你看看啊,先画了这条辅助线。。。。。。再通过这两条半径来证这两个三角形全等。。。。。。最後通过全等得出这个角等於那个直角然後结论就出来了。”
  邬伟豪再次走神,傻傻的观摩著邓董华耐心的讲解。他讲的十分详细也非常细心,连那些容易错的混淆的点都给他概括出来了,邬伟豪真的觉得,班主任那十几年的数学教龄跟邓董华比真是少得可怜,邓董华明显就是当老师的料啊。
  “喂,你有没有在听的呀?!”邓董华认真地讲解了半天,结果没得到半点回应,转头一看,才发现邬伟豪正用呆滞的目光看著他,心早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那是一个懵懂的目光,邓董华一下就被看住了,有点点匪夷所思,自己脸上是不是有几粒饭粒?
  内心,也匪夷所思的,有一丝悸动。
  “啊?”邬伟豪再度从呆滞中恍悟,“嗯嗯,我懂了,你讲的很好。”看到邓董华松开自己握笔的手去摸自己的脸庞,他意识到自己出大糗了,连忙掩饰。
  “那你说,上面那道题要怎麽解?”终於看出了邬伟豪的心不在焉,邓董华真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麽幸幸苦苦地讲解,旁边这人居然当他面公然走神?!
  “第一题吖?”使劲回忆著邓董华刚开始讲了什麽,硬是想不出,眼光一斜,就看到练习册原图上作图的痕迹。
  “首先要连接辅助线!”拼了命喊出来!
  班上的人因为这句叫喊二度回头弩瞪邬伟豪,但邬伟豪已经把面子这个东西彻底丢掉了。邓董华还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说下一步要怎麽想啊?”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练习册合上了。
  “这个。。。”邬伟豪觉得邓董华的目光好像又充满了杀气。
  “你再跟我说说这道题解题思路是什麽?大致上可以走那些路子?它用了课本上哪几个知识点?”步步紧迫,邓董华不给邬伟豪一丝喘气的机会。
  邬伟豪无话可说,他承认自己错了还不行嘛!
  “自己不会还想其它的事情。”重新打开练习册,邓董华又一次握上了邬伟豪的右手“认真听好来!”
  “嗯!”邬伟豪点了点头,尽力尝试摒弃一切杂念去听。
   班上的人见没什麽事发生,也无奈地回过头去,赶著自己手中的作业了。
  邬伟豪落魄地走在操场上,内心问候了一下刚才那个粗壮的男生的父母。
  刚才在小卖铺,他排了许久的队伍後终於轮到他买东西,他正感动地要跟阿姨买三明治做早餐的,结果一个大个头挤到他前面“阿姨,给个三明治。”
  阿姨懒的理排队先後,只要有买的学生都卖,所以那男生很顺利地拿到了小卖铺的热门食品三明治。
  邬伟豪在内心里对那个男生爆了句不算太粗的脏话,想著“算了算了当自己倒霉”。但更倒霉的还在後面,他向阿姨重复了刚才那男生的话语时,阿姨很肯定地给了他一句回复“不好意思,卖光了。”
  邬伟豪的内心顿时充满了更肮脏的话语,全都是针对那个男生的。
  “操!”踢开脚边一个红色的可口可乐罐,他发泄著心中的不爽快。
  无目的地走著,来到了操场边上的秋千旁。本来现在是做早操的时间,但因为操场上的草地需要保养,所以学校这两周停了早操,学生们也得以每天上课间多了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泥泞的土地上坑坑洼洼,昨晚的一场大雨使得上面流满了被黄泥所染的污水,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一个坑,接著就要穿一天染著泥土的制服了,所以这里的秋千原本下课有许多人聚集的,此刻却静悄悄,空无一人。
  风吹过,悄悄带动了秋千顶上繁盛的枝叶,晃动了片刻,也带动了秋千,悬在空中前後摆动了几下。
  小心翼翼地走到秋千前,因为熟悉这块地方,他懂走哪里可以绕开坑,所以邬伟豪乌黑的运动鞋也只是沾上了一点点黄泥。
  轻轻坐在秋千上,双脚悬空,抓住链子,身躯摇了摇,清风迎面直扑,一阵畅爽伴随而来。
  感觉整个秋千都震了一下,旁边的那个秋千坐下了一个人。
  “听王东说你没买到早餐?”熟稔的声音入耳“我本来买了两个三明治的,但是今天有点闹肚子所以不敢多吃,给你一个吧。”
  “哈?”邬伟豪拉住杆子停止了晃动,看了看身旁坐著的邓董华,微笑著。
  “谢了。”接过他递过的三明治,扯开包装纸吃了起来。
  他没再看著邓董华,也没摇著秋千,就坐在上边,悬空吃著三明治,一口一口,香气扑鼻。旁边的邓董华也没多说什麽,静静地坐在秋千上。
安静的氛围,沈默却不显尴尬。两人都沈浸期间。
  “你,为什麽之前要那麽看著我?”吃完三明治,邬伟豪把包装纸折了一下,不像以往一样随手扔。
  沈思著,邓董华没有说话,就像以往他不想理会邬伟豪那样,紧闭著嘴巴,不言不语。一只不知种类的鸟飞到他肩上,他抖擞了一下肩膀,那只鸟很不开心地被他赶走了。
  以为又冷场了,邬伟豪也费事再挑起什麽话题,就这麽个样子不错。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跳到塑胶跑道上,朝著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邬伟豪真的没想到他会回答,不一会也跳到塑胶跑道上,不理溅到裤子上的点点泥水,他也要回教室了。
  此刻的邓董华早已走到很前面,邬伟豪小跑的想追向他,却忽略了他的一个回眸一视。
  就是他刚才说的,那种目光。
  电子铃按时响起,安静了一个晚上的班级又闹腾起来,学生们收拾著课桌,然後纷纷从教室鱼贯而出,回各自的寝室。
  邓董华把明天要上课的课本和要交的作业齐好後,提起水壶就直接出了教室门。  “喂!你去洗澡的时候记得别关门,我没带钥匙,掩上就好。”邬伟豪做著眼前的练习题,头也没擡地喊道。
  “大邬哥还在做题啊?”王东吊儿郎当的走来,手里还抱著一本最新的玄幻小说。“你作业没做完吗?周日的晚自修还做题。”
  “我没你那麽有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邬伟豪翻了一页,看到还有三道大题要做,松了口气。
  “切,你丫,就一大傻帽。”王东变魔术般掏出一包零嘴,撕开包装袋,哢吃哢吃地吃起来。
  “数学连著两次不及格的没资格说我。”邬伟豪写下两条证明过程,然後又用橡皮擦擦掉了一些痕迹。
  “行行行,您老最厉害!”很快就把分量少得可怜的零嘴,王东抱起他的另一本小说。“你也早点回去啦,虽然周末断电比平时晚点,还是早点回去好。”
  送走那个话痨子,邬伟豪庆幸自己终於有点空来细心想题目了,这最後几道题有点难,不过刚才邓董华都给他开了个头,接下来的就不会很难想出来了。
  盖上笔帽,丢练习册回抽屉,邬伟豪打了个打哈欠,看了下黑板上挂著的钟,十点不到。
  “洗澡去咯!” 锁好窗,关了灯和教室门,准备回寝室。
  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自己旁边的是教室窗户。
  月光十分的明亮,这时一个难得的圆月,天空也很配合的没有过多漂浮的云彩,甚至还有几个星星,映衬著孤零零的月亮。
  月光打在邬伟豪身上,没有阳光那般刺眼。还有一些,射在了窗户上。
  窗户又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幅清晰的镜子,比早上看的还要清楚。
  就一下想到了那个身影,当时因为站得离窗子远,黑乎乎一团看不清,只能大致上看出是一个人,一瞬间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回又看了看窗子,没有各位的明亮,看清了自己的五官样貌,身後,没有任何踪影,只有那堵墙和墙上的栏杆植物。
  尿意涌上,邬伟豪只得掉转方向,朝著男厕所的方向进发。
 




☆、鬼校 5

  走廊漆黑的只剩一盏应急灯照明,只得看得清脚步前一点的路。邬伟豪穿了一双运动鞋,走一步就是满走廊尖锐的摩擦声。学生们都走光了,连老师都回寝室睡觉去了,整个教学楼空寂寂。看来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邬伟豪不禁加快了脚步,想尽快去厕所小解离开这令他心惊胆战的地方。
  上了楼,终於进入到楼梯旁的厕所,里面除了紧挨地板的应急照明灯,还有几盏小灯,不过依旧很暗,邬伟豪得凭借著记忆去摸索,才能找到蹲位的门在哪。
进入到一个蹲位里,关上门,直接脱下裤子,紧绷的膀胱终於得以放松,松一口气,望著头上提供的微弱灯光的灯泡,不由得自言自语“幸好厕所还有灯,不然真的尿到鞋子上都不知道。”
  语闭,那盏灯就好像和邬伟豪斗气一样,直接就灭了。
  仅剩余的一丝光明也被夺去,整间厕所顷刻就被黑暗侵蚀。
  不会,这麽巧吧? 提起裤子,有种想抽自己巴掌的欲望,真是乌鸦嘴,怎麽说起灯,灯就停?
  那说人,人就来了喔?
刚这麽想著,原本从里被锁上的包间门,缓缓被拉开了了。
  厕所门很久都没有更换过,再加上学生不爱护公物破坏,早已烂的不成样,开关起来都有滋滋的声音。
  冷汗就是这个时候的产物,邬伟豪不耐热的额头流下几滴汗,冷冷的。以至於他忽然感到全身都冷了很多,就像发低烧那样,渴望有什麽温暖的物体能够给他抱著。
  鸡皮疙瘩也起来了,一粒一粒的,脸部的肌肉也绷紧了起来。
  手臂夹著的书,也掉落在蹲坑边,被水打湿了。
一股气,喷到他的後脖上,是人的平常呼气,但明显比正常人的温度低了很多。
  原本想转过身去看看是谁的恶作剧,但此刻,唯一能动的只剩下了眼珠。用余光往後撇,只能看到很小一片背後的范围。
月光从厕所外的窗户照了进来,打在地上,邬伟豪能瞥见的,只有一小片影子。
  是那个影子!邬伟豪立刻想起来,那天早上在窗户的倒影里看到的,黑漆漆一团的人影!
  “你是谁?!”决定不坐以待毙的邬伟豪,鼓足了这半辈子的勇气。
  吧啦!一个玻璃制品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但听得出没有破碎。跟随的,是液体流出的声音。
  那个身影再度消失不见,厕所的灯又亮了起来,昏暗的,更给刚才发生的事添加了几分神秘感。
  邬伟豪双手抚著自己不断鼓动的胸口,想起似乎掉了什麽东西,往地上看去,之只见地上淡淡有些水渍,反射著顶上的灯光,很明显是刚被清洁工打扫过的痕迹,丝毫没有任何多出来的东西。
  “女厕啊?!”厕所上方那个穿著裙子的标志让邬伟豪大为打击,出厕所时他无意看了下厕所上的标志,发现自己竟然进错了厕所!
  难怪刚才那人会跑,根本就是被自己吓到嘛!!不过她的身影和自己早上看到的那个真的十分像啊。
  邬伟豪拍了拍胸脯,为自己的粗心而郁闷不已,走楼梯的时候更是狠狠地嘲讽了自己的马虎,男厕所明明在二楼,就是自己教室那一层,自己怎麽会跑到三楼去?
  “邬伟豪你真TM是头没有杂交过的纯种猪!”咒骂著自己,这事要是给王东他们知道,自己这半个月别想好活了,绝对给笑得够呛。
  大步走过走廊,邬伟豪越来越不想呆在这栋楼了,老有什麽怪事发生!
  “哏!”经过班级,他懒得瞄一眼,又下了一层楼,终於看到熟悉的出口在那里等候著自己。
  要经过多一个化学用品储存室,邬伟豪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终於能离开这鬼怪的教学楼,待会要洗个热水澡,洗掉自己一身给吓的冰冷,然後好好的睡一觉!
  走过化学用品储存室,阴差阳错的,邬伟豪又看了那堵墙壁。
  脚步,再度中断下来。
  邬伟豪发觉自己就好像开了震动模式一般,浑身不停地发颤,始终都停不下来。
  月光挥洒在整个走廊,即使没有多少灯光也亮晶晶的,他的影子被倒映在眼前的墙壁上。
  雪白的墙壁上,一个鲜血一般的颜色,一个点。
  这回,这个点比上一次的大了一些,有一个巴掌大小。血淋淋的,在月光明亮的照耀下,及其艳丽。
  晚自修前自己经过这时,还是洁白的墙壁,一节课後,为何多出了这麽鲜红的痕迹?
  聚精会神地回想著上次这堵墙出现血色字迹是什麽时候。貌似是几周前的体育课上看到的。当时自己和罗畅皓下楼上体育课,经过化学用品储存室时发现的。
  当时邬伟豪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哪个调皮学生的恶作剧,而且第二天那字迹就被人抹掉了,但此时,又看到这相同颜料的所勾画的字迹,邬伟豪再也不能装作无心了。
  这回再仔细看看,那眼色看起来十分鲜艳,根本就不像颜料,就真的像,血。
  看得那麽清楚,邬伟豪此刻终於知道什麽叫心惊胆寒了,联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情,自己头一次感受到害怕。
  这有什麽含义吗?还是。。。。
  “邬伟豪!!!”一声叫喊把邬伟豪吓了一大跳,四处找著那个声音的源头,才发觉那人站在教学楼外。
  邓董华一手拿著换洗下来的校服,斜眼看著邬伟豪,“你怎麽还没回寝室?不洗澡了啊?”
  “我上了趟厕所。。。”向邓董华那边走去,邬伟豪小声的辩解道,邓董华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上什麽厕所要大半个小时啊!”邓董华不满地说“待会就要熄灯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啦!!”邬伟豪不耐烦地回应他,真搞不懂这人瞎操心些什麽东西?
  月光不仅挥洒著整个走廊,把走廊照的亮堂堂的,也泼洒给了站在外边的邓董华,邬伟豪看不清他的眼睛,被头发的倒影所遮盖,只能看清他因为愤怒而嘟起的嘴唇,他整个半身都笼罩在影子里,甚至连穿的睡衣都看不见,只得黑乎乎的一个身躯,还有倒影在脚下的影子。
  看著好像。。。邬伟豪不得不产生联想,这个样子,就像。。。那个身影。
  那个玻璃上无意看到的黑影,刚才女厕里的人会不会是他呢?
  被自己所展开的联想吓到,邬伟豪有点讪笑地挥了挥手,邓董华怎麽可能是那个人?周末他都不在学校,只有周日晚上回来;他刚才都在公共澡堂洗澡,为何要跑到教学楼三楼的女厕?
  来到邓董华面前,两人肩并肩地朝宿舍走去,邬伟豪最後看了眼化学用品储存室,那鬼魅的艳红还能清晰入眼。
  回寝室的路上,两人就如平常的相处模式那样少话。来到寝室楼下,邬伟豪一边上楼一边 “你洗完澡的时候几点了?”
  没有回应,邬伟豪继续问“到底几点了?我看看我要不要摸黑洗澡!”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邬伟豪不禁有点怒意的,扭头对著身旁说“喂!问个时间都不肯说了是。。。。”
   左手旁那个原本应该和他并肩抱著换下来的校服的人,此刻只剩一团空气,邬伟豪停下了脚步,他往上望了望,那人没有比他快几步上楼啊。
   鼻尖冒出了汗珠,突然感到了浑身上下都在打寒颤,那个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就在那。。。。
  迅速看向背後,邬伟豪的脸一下子就失去了色泽。邓董华站在楼梯下,就在邬伟豪的正下方。此刻的光线像刚才那样,从邓董华头顶直射下来,邬伟豪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邓董华那一脸冷漠的表情,还有那个,
  射线一般残酷的目光。
  有多久没有被那般冷酷无情的目光所针对,他记不得了,但是被盯时那被死死压迫的感觉,他记得很清楚,此时,也亲身体验著。
  有种腿软的感觉,邬伟豪扶了扶楼梯扶手,这时,他又看到了,那人平时所穿的纯白睡衣,上面沾了斑斑点点的鲜红液体。
  好象没有干,甚至能看出还处於液状,正在被纯棉的睡衣快速吸收著。他抱著换洗校服的手,隐约能看到上面也沾满了那液体,正一滴一滴地,受地心引力的影响滴在地板上。
  那般恶毒的目光没有任何的转变,就像前几次一样,瞄准了邬伟豪的双眼,邬伟豪无从所适,要不是扶著扶手,他觉得自己就要从楼梯上摔下。
  深呼吸了几下,邬伟豪抚平心口,他现在仅靠著楼梯扶手支撑著整个身体,擡了擡右腿,就好像被强力胶粘在了楼梯上,怎麽也提不起。
  可恶。。。想走,也走不了。倒是楼下的那个人,开始上楼来,他走的十分慢,一步一步,耳边又充斥了同样熟悉的脚步声,“踢、踏、踢、踏。”
  到了邬伟豪下一个阶梯,他停下脚步,伸出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抓住了他的下巴,把邬伟豪使劲向下低的头擡了起来,逼他和自己对视。
  感到自己似是被施了魔法那般,动弹不得,也挣扎不了,只能被面前这人鱼肉。面对那足以让他做上几天噩梦打上几天寒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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