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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寡妇也有春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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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心慈手软,这才养虎为患,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因是我的贴身侍女,一时间怀疑不到让她得了手也是情有可原,李丞相也无需太过自责,如今既已真相大白,这燕儿便好生审问,一切皆交与李丞相定夺发落。”

这番话桃花总算说的有理有据痛心疾首,脸上的表情演的也丝丝入扣入木三分,情深意切之下,让观者不由的更加信服了几分。

形势陡转直下,如今这朝堂之上,转瞬间已是别样春秋。

司徒睿眸光锐利如刀的射向李子贤,这个缕缕坏他好事的男子。

李子贤虽还是面朝桃花跪着,却依旧不卑不亢,一如继往的弯着薄唇,眸色清澈透亮,无波无澜,司徒睿却从那泼墨的黑瞳中读出了略带挑衅般的迎战的味道。

“李丞相果然是铁嘴名相,话说的滴水不漏,睿自叹不如甘拜下风!不过,睿才说出这私密之语,丞相就搬出了这内奸细作的挡箭牌,未免太过巧合了吧?解释果然周密,睿不知为何却听出了欲盖弥彰的味道,这一说法怕是难让天下人心服口服?”司徒睿岂会甘心这般败北,依旧步步紧逼。

“这便是无巧不成书,如若不是这巧合,我大周公主的名声岂不是从此毁在您大昭太子的阴谋蒙蔽之中?大昭太子当真欺我大周无人,以为在这大殿上这般挑衅侮辱还能全身而退不成?”李子贤兵来将挡,回答的滴水不漏。

“哦,那李丞相意欲如何?司徒睿到是不介怀倒插门入这泱泱大周做尔等的一朝驸马!不知,呵呵,李丞相与在座的大周朝臣意下如何?”司徒睿冷冷的浮起一个笑花,瞬间冻结在眼底。

“司徒太子此言差矣!救兵如救火,这兵贵神速,司徒太子可是觉得自己在昭国的形势不容乐观,这帝位如今是朝不保夕,想来我大周做个面首不成?子贤自是欢迎至极,定会禀明公主,力劝我朝公主,想来我大周公主总还是要给贵国几分颜面,也许会勉为其难收了太子爷未可知!”

“好个铁齿铜牙,李子贤,你当真以为本太子后有内乱,如今便奈何不了你们南周弹丸之地不成?若本太子与北周宝华王爷联手,你区区南周腹背受敌,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还如何嚣张?”司徒睿已然恼羞成怒。

“嚣张的,怕是司徒太子吧?我大周河山,于氏疆土,何来南北二周之说?此话从昭国太子口中说出,岂不是贻笑大方之语?司徒太子的十万精兵如今兵临城下的确声势浩大,可大昭如今多事之秋,怕太子当下更为首尾难顾焦头烂额吧?我大周向来是礼仪之邦,不想做那落井下石之人,否则,凭司徒太子昭国储君之尊贵,来我大周殿堂诋毁我一国公主之大不敬,怎是这般轻易就善罢甘休?念太子父皇初薨,举国混乱,我大周不予你昭国多做计较,且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天理昭昭,乾坤朗朗,如今太子还不火速赶回昭国,当真要因小失大自毁长城不成?”

这南北周二国鼎力虽已是既成事实,世人也皆这般称谓,可这南北周官方却依旧都是自诩为大周王朝,谁都不肯承认这南北周之说法,如今司徒睿这般公开场合,盛怒之下口不择言以一国太子之尊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等说法,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却损了大周两国颜面,无心之失,确是受人话柄之语。

司徒睿自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也听出了李子贤的话中之语,知道他所言句句在理,事到如今,他必须立即赶回昭国才是正理,朝堂瞬息万变,时机转瞬即逝,片刻的拖延或许都会带来不可测的致命的打击。

他紧抿着薄唇,冷酷嗜血的与李子贤对视着,李子贤旭日和风,淡然自若,却是紧锁着司徒睿的目光,毫不退却。

此时已是火烧眉毛十万火急之时,倘若真如李子贤所言,那可是请示堪忧,昭国危矣,且李子贤与柳惜言也非泛泛之辈,今日也是有备而候,在此逞口舌之快对他而言确实是不明智之举,司徒睿向来还算自制有加,知道他确然不能一错再错继续意气用事,他用理智强压下心中滔天的怒火和浓浓的不甘,望向上首那红衣艳歌般妖娆妩媚的女子,凝望良久,终是愤愤的阖上了眼睛,半响,蓦然间张开,里面已是幽深似渊。

他斜斜的挑起嘴角,邪魅的一笑,凑到柳惜言的耳畔,轻轻说了一句话,桃花不知道他口中所言为何,只是清楚的看见,柳惜言的面色一冷,瞬间寒霜,凛冽如冰的眸光闪电般的扫向妖娆媚笑着的司徒睿,里面是滔天业火!

司徒睿却毫不为之所惧,他鬼魅的笑着转过身走出了这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大殿,经过李子贤身身畔时,微微扫了一个眼波,嫣然朗笑道:“南贤,果然名不虚传,可传闻当年周先帝几顾茅庐南贤都无法请的男贤重入朝纲,今朝却是为何毛遂自荐又做了这一朝之相?莫用那忧国忧民的噱头糊弄世人了,大周李子贤,淡泊明志终抵不过儿女情长,堂堂不食人间烟火的布衣名相,到头来,也敌不过“情”字一关!哈哈哈,我司徒睿敢爱敢恨虽败犹荣,你却是怯懦可耻!何况,胜败如何还未可知,我们后会有期!”

“子贤随时恭候!”李子贤微笑低语,却应对的毫不含糊!

司徒睿冷哼了一声,站在那富丽堂皇的大殿门口止住了脚步,他回转身来,回眸一笑,目光透过那旷达宏大的殿堂直直的凝视着桃花,旁若无人自信满满的倨傲笑道:“我的小花花,为夫今日琐事缠身,唯有先行一步,你我,来日方长!”

司徒睿那般狂傲不羁伸出玉手,对着桃花张开手掌,修长白皙的五指慢慢的弯曲紧握成拳,狠狠的用力的一握,带着志在必得的张狂!

金色的大殿在阳光的璀璨中被度上了了一层朦胧神圣的华光,那个红衣如火的男子,就那般伫立于那宏大的门楣之下,字字清晰,声声入耳,回首嫣然,不可一世!

风过无痕,随着那个火一般张狂的男子突如其来的发难,又出乎意料的被周相李子贤四两拨千斤化解了戾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这般匆匆离去,一出戏跌宕起伏,波折离奇,大殿上所有的人都还犹自陷在各自的震惊呆愣中,眨不了眼睛。

尤其是那北周使臣,当下更是呆愣当场,所谓昭周的合纵联合,便这般因昭国皇帝驾崩而终结,昭国太子司徒睿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便扬长而去,留着北周的使臣在那大殿之上尴尬万分,最终却是心有不甘的,那使臣之首盯着司徒睿远去的背影恨铁不成钢的气闷半响,方回首对着李子贤道:“李相果然好手段,我等佩服之极,这昭国既然自顾不暇,那剩下的倒是你我双方之间的家事,关起门来解决更好!打开天窗说亮话,敢问李相与柳驸马,你等的精兵良将据以齐聚边关抗昭,那,此时此刻,拿什么来抵御我方的虎狼之师?”

作者有话要说:某遥啊,最近颇有些郁闷,

写这些权谋风波果真是耗费脑细胞啊,脑细胞!

既要环环相扣又要合情合理,

某遥怨念无比啊无比!!

桃花的小宇宙

“哦?秦大使这番话的确颇让我等踌躇心忧,依你之见,应当如何?”李子贤淡笑着,只是那表情如论如何都看不出踌躇心忧之色。

“如今这昭国已是无暇顾及他那天下霸业,自然也没精力挥兵南下,此时也该是你我两方势力重整旗鼓解决我大周内部纷争的时候了,不知柳驸马与李丞相意下如何?”那使臣半眯着狐狸眼,狡诈道。

“秦大人所言极是,我等也是这般认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是该解决这五年内乱的时候了,只是,今日是我柳某与大周璎珞公主大婚之日,诸事暂缓,此事可否容后再议?”柳惜言冷冷道。

“哼,柳驸马,你当我等是三岁小儿不成?这大婚之后,公主下嫁,玉玺在手,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你等算盘打的精妙,那般时候,木已成舟,我朝已然处于下风之势,如何还有商议的余地?”

“那依秦大使之意便是定让柳某今日这亲迎公主之事做黄才可了?”柳惜言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柳驸马所言差矣,你我等虽是南北隔江而治,政见不合,却都自人是大周的臣子,本是同气连枝,我皇华武大帝对于其嫡亲侄女璎珞公主的婚事自然乐见其成,高兴不已,但,大周根基龙脉祖宗庙堂在我朝之都于都,公主出嫁,岂有不拜庙堂之理?我帝将我大周公主赐嫁于柳驸马,皇恩浩大,柳驸马跟公主,何时去朝廷谢恩?”那秦使臣这番言辞,明捧暗讽,言下之意一目了然,便是让这南周臣服于于华清的北周朝廷。

“笑话!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竟敢以我周帝自居,不怕贻笑大方万人唾骂?还敢在我大周正宗公主面前大放厥词,你家宝华王爷名不正言不顺当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他是跳梁小丑不成?”柳惜言怎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当下驳斥的毫不留情。

“我周帝当年为保大周江山祖宗基业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又乃于氏皇宗仅存的唯一的血脉,璎珞公主乃一介女流,自然不可称帝登基,我皇称帝乃民心所向众望所归,莫不成这于氏江山要落入你柳氏之手才是名正言顺?反而你等柳家拥兵自重,自立为王,其心昭昭,才是蓄意窃国的乱臣贼子!”既然是北周万里挑一的大师,必然也不是那等绣花枕头酒囊饭袋,总还是有那么两把刷子。

“无耻鼠辈,莫要颠倒是非,含血喷人!我柳家何时觊觎过这于氏江山?若要自立为王,如今何有你等在此叫嚣的余地?”柳惜言勃然大怒!

“那你这打着我大周旗号偏安一隅的柳氏朝廷想要如何?这江山要是交到尔等手里岂非不姓柳不成?我大周公主下嫁你柳家,于氏已无血脉,这骨血自然性柳,数年之后,这江山如何不易主改姓?公主啊,你好生糊涂!自家嫡亲叔叔不帮,却喝了这姓柳的**汤,中了他的小人之计,自毁宗庙将这祖宗的万世千秋的基业拱手于他人不成?”那北周大使因身后有着北周的精兵铁骑助阵,腰杆自然挺的笔直,这出口之言也便硬气了几分。

“满嘴胡言!在我大周堂堂正牌正牌公主面前你算何种东西?竟敢不自量力的在此殿如此出言不逊!你怎知我大周于氏后继无人了呢?你回去告诉那乱臣贼子弑君篡位的于华清,别忘了,我兄长正宗的皇位继承人大周名正言顺的太子,在被他残忍的用计生擒,阖府屠戮之时,他的太子妃肚子里可是怀着临盆胎儿的,莫不成还真以为天会绝我大周不成?”不知为何,桃花见到柳惜言被这周使臣那般含血喷人的随意污蔑,心中竟是万般气愤,怒意难平,忍不住出言斥责,无论她是否想得通,有些东西,是生来的使命,注定要担当,于她如是,于小板栗也如是。

她的玲珑可爱的小板栗,本就是叫做光复的,光复河山的光复!那璎珞公主所以的期盼与守候,都暗含在了这个名字里,当初是她自作主张的让他做了小板栗,如今,也是该将他褪去这板栗壳,还他真身的时候了。

或许他未必喜欢,可人生很多事情,从来都是别无选择。

“怎么可能?别人或许会相信你这一面之词,可我秦晖当日亲眼所见,那太子妃当场便被一剑穿心,那孩子也是胎死腹中,怎会有生还的可能?”那叫做秦晖的北周大使心下大惊,脱口而出道。

“太子妃当场便被一剑穿心?这话可是你这口口声声宣称你那王爷乃名正言顺继位的秦晖亲口所言,还如何大言不惭面不红心不跳的说我家皇兄的太子妃是殉情而死?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当初是谁昭告天下愚弄视听说我于氏太子是病薨?放言说我于氏太子妃是自杀身亡已死殉情?如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自作孽不可活!尔等宫变窃国,滔天罪行已是这般被你等自己在这万众瞩目中公诸于世,还有何可辩解的?”桃花虽然不善谋略,这口才却也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笨拙,好歹当初还曾在辩论赛上雄辩一方过,小宇宙爆发起来也是咄咄逼人的,虽然名叫桃花,却也不是任人搓圆揉扁,摆在这大殿上当花瓶的!

只是,或许是因为心理阴影,在司徒睿面前她却是连牙齿都打颤,伶牙俐齿皆被抛到九霄云外,对那个男人她从来就没有还手之力,那是融入本能的一种恐惧!

“这——,我,我不过是一时口误,这——”那秦晖见自己情急之下祸从口出,已是悔不当初,这大周璎珞公主还见缝插针,死死的抓着他话里的漏洞得理不饶人的步步紧逼,秦晖一时之间方寸大乱,落了下风。

“这是么?这是苍天有眼,让我大周于氏皇族沉冤昭雪!好在天佑我大周,秦大使以为已是斩草除根了?殊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孩子却是活了下来,我璎珞不辱使命,带着他辗转奔波,过了五年逃亡的日子,如今终于敢挑明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我于氏庙堂之上,掌管我大周玉玺,名正言顺的继位称帝!尔等阴谋窃国之小人还有何话可说?”朝堂之上,虚虚实实,半真半假,桃花已是领略了些许。

“不可能!这不可能!”秦晖已是面如土色,冷汗连连。

“有何不可能?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是不是于氏子孙尽可滴血验证,且当日我剖腹取子,那随身的宫女侍卫皆可为证,皇室血脉是一国根本,不容混淆,事关重大,我于氏子孙莫非还会胡乱找个人来继承大统不成?这跟将江山拱手易主送于别姓有何区别?我璎珞随后也会有子嗣,这幼帝若不是我皇室子孙,我璎珞只需立我子为帝即可,又何须费劲艰难险阻要多此一举为他人做嫁衣?”桃花乘胜追击,真真假假,却句句严密,这假话说的就连她自己都信服了几分!

“即使如此,又当如何?自古皇帝轮流坐!强者为尊,胜者为王!我华武大帝已是齐集兵力大军压境,如今趁你等国力集中昭国边境之时,举兵南下,一举歼灭,一统江山坐拥天下已是如探囊取物一般,你们就是多几个皇子又有何用?不然乖乖归顺臣服,也免了最后血溅七步身首异处的下场!”那秦晖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且他们当日的确名不正言不顺,如今自露马脚,已是百口莫辩,便索性挑明了话头,直接抬出了那身后的助阵兵马,决定用实力论英雄,嚣张的放言威胁道。

“够了!本宫的下场如何还由不得你一逆臣走狗评判!本宫将来如何不劳你这虾兵蟹将费心了,你一小小来使,竟然这般不自量力的辱骂我大周一国公主,该当何罪?于华清起兵叛乱,兴兵入都,趁我父皇驾崩之际,阴谋躲位,杀我兄长,黄袍加身,自立为王,犯下这等欺师灭祖之事,还敢找你这走狗来此诋毁我大周江山,坏本公主与驸马的名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血溅七步身首异处者自然也非尔等逆贼莫属!我大周正宗定然要重新夺回我于氏江山,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清平世界!”

桃花觉得这番话好似真的一直堵在她的心里一般,说的字字铿锵,荡气回肠!要是原来的她,那个单纯的白桃花,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可今日却觉得是这般的理所应当。原来,她一直以为她是完全的占用了璎珞公主的身体,取代了她的意识,这一刻,她才隐隐的意识到,或许,那璎珞所残留的影响,虽是深深的潜伏,却是一直都在!

“你——大军压境,还敢如此嚣张!我秦晖尊你才恭称你为一国公主,岂不知你妇人之见,这般不自量力,给三分颜色便开染坊,你这弹丸之地要与我朝强兵猛将对抗,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好!既然你等无和谈诚意,也别怪我华武大帝兵戎相见了!今日你方顺利大婚的消息只要一传入我朝,我帝自然知道和谈不成,那时候,数万猛将却不会如我这文臣这般和颜悦色了!到时候血染疆土,也是你等咎由自取!可别怪我没将这丑话说在前面!”秦晖摆明了已是撕破脸皮,公然叫嚣道。

“秦先生也未免太过自信了!”

秦晖的狠话刚刚落下,那边一个声音已是淡淡的响起,悠闲的没有半分火药的气息,好似闲坐品茗,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作者有话要说:某遥最近对这文是极为无爱了,真的。

某遥觉得写得很用心的,但结果却是差强人意,评论跟收藏都一般般,

可能是我虐的狠了,亲们不喜欢吧。

唉……

其实,这文啊,我是真的很努力啊!

算了,某遥对它也倦怠了!

世事如戏

说话之人,自然是李子贤无疑。

秦晖的话其实是一针见血,如今南周的兵马已是齐集周昭之境,内部空虚,这北周又乘虚而入大军压境,不得不是个让南周棘手无比的问题,此番要是大军来袭,南周自然毫无招架之力,必败无疑。

“胜负未分,便已是如此得意,真乃一介莽夫!你那宝华王爷还委以大任,莫非他也就这等识人善任的眼光不成?”还没等桃花想好如何应对这最最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战争的发难,一直抱臂上观的李子贤已是接过话头,反唇相讥,“你那口口声声所谓的压境之师此刻说不定早已赶回于都救驾去了,你却还在此耀武扬威,当真不怕万民耻笑不成?”

桃花虽然为此忧心头疼,却不知,已是有人早就想好了这应对自如的万全之策。

“一派胡言,莫要危言耸听!”秦晖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神情极为不屑!

“呵呵,到底是子贤一派胡言危言耸听,还是你秦先生孤陋寡闻夜郎自大啊?赵祖叛乱之事,莫非秦大人未曾听闻?”李子贤依旧是一派胸有成竹波澜不惊!

“那等泥腿村夫,还想揭竿而起,凭他的财力兵力敢与我帝对抗,真是闲自己命长了,根本不值一提!”秦晖很是清楚,这赵祖乃北周境内落草为寇的匪盗,这几年势力大增,便开始佣兵作乱,此事秦晖自然知晓,可这赵祖毕竟是草莽出身,凭的也是江湖义气,这才一呼百应,后方没有坚实的财力基础,不过是无根之木,逞一时之能事尚可,却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可要是加上四海钱庄与五湖酒楼鼎力相助倾囊相帮呢?”李子贤眼中精光一闪,轻轻的抛出一句话,对于自信满满的秦晖而言,却无疑是平地惊雷!

“更是毫无可能,这四海钱庄乃国之支柱,朝廷根本,一举一动向来密切掌握在我朝手中,五湖酒楼更是开遍大江南北,历来安分守己,拥护我周帝,怎会这般目光短浅自毁根基,与这叛军同流合污?这等费力不讨好的自我毁灭之事,任谁会傻到去做?”秦晖凝神分析,根本不为李子贤的话所动,要是真的倾囊相帮,这四海钱庄与五湖酒楼无疑于是自毁长城,这四海钱庄与五湖酒楼除非是中了邪了或是疯魔了,才会伤根动骨甚至是死寻死路的做这百害而无一利之事!

“哈哈,秦大使,你北周既然对四海山庄与五湖酒楼之事这般了如指掌,怎会不知道,他的幕后老板乃何人?”

“当然知道,此人姓木,名孖贝也,字臣又,如何?可算详细?”那秦晖自鸣得意道。

这四海钱庄是几前年崛起的周昭两国最大的钱庄,且这四海分号遍布天下,势力绝对不容小视,而五湖酒楼又是举国之名的酒楼食府销金窟,号称第一名楼,两处财力皆不可小觑,朝廷对此也曾有些忌惮,曾拍专人明察暗访,最后却只是得知了这背后老板的名姓,且知道两处产业皆为一人掌控,却始终不曾得知这幕后主人的庐山真面目。

后这大周宫变,生灵涂炭,此事也便不了了之,而北周朝廷自立后,一时间也无暇顾及,好在这两处倒也安分守己的做着生意,不曾有过越矩叛逆危及朝廷的蛛丝马迹,所以,暂时也未曾腾出精力加以控制,于华清还曾想过等天下大定,便想方设法将这木老板招入旗下为朝廷所用,只是一时未曾得法而已。

秦晖乃两朝臣子,曾经亲自经手此事,对这个中事由极为清楚,因此对答如流。

李子贤带着一丝讥讽看着秦晖,睨了他一眼,摇头叹息,但笑不语。

秦晖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细细品咂了一下刚才的话,顿时恍然大悟,脸色惨白!

木孖者,李子也,“贝”字加“臣又”二字,却是賢也!这姓、名、字,组合在一起,不是李子贤又是谁?

连桃花都大吃一惊!那久负盛名如雷贯耳的四海山庄与五湖酒楼竟然会是这李子贤的产业?他到底还能怎样的深藏不漏?

原来,兜兜转转,这幕后的财阀竟然会是面前此人——李子贤!

只是,这秘密公开之日,其实也便是这庞大的财力帝国坍塌之时。

今日这般公然的倾囊相助那赵祖叛军势力,用这两处宏财巨产的大厦崩塌为代价,换的北周的内乱蔓延,让这北周大军无法南顾,南周那迫在眉睫的战乱暂时得以拖延缓和,而北周却是战火四起,祸起内脏,无疑于是当头一击,如何还有这挥兵男下的实力?只是,这四海山庄与五湖酒楼,或许其后还牵扯的别的势力都会土崩瓦解,难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李子贤用的是玉石俱焚之计啊!

李子贤用他的毁灭,换来桃花今日的顺利大婚跟今后的一统天下!

觉得是晴天霹雳,震惊的无以复加的人不只是桃花!

尤其是那刚刚还趾高气扬鼻孔朝天的北周使臣!

吾朝危矣!

秦晖几乎当场瘫倒在地,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这四个字了!

“来人,将这逆臣走狗与剩下的几只苍蝇一并丢出去,莫在污染我大周这庄严殿堂!回去告诉你那单应付内乱已是自顾不暇焦头烂额的逆贼于华清,我大周驸马柳惜言不日便来取他的项上人头!叫他留着那贱命等好了!”见众人皆是呆愣当场,尤其是桃花,还沉浸在李子贤这玉石俱焚之计里久久反应不过来,柳惜言微微的蹙了一下剑眉,发话道。

胜负已分,欢呼雷鸣!

尘埃落定,世事如戏。

桃花终于可以披着璎珞公主的名号出降大婚,举行她两世一来第一场盛大的婚礼,富贵无边,空前绝后。

柳惜言的近卫仆从将准备好的“九九礼”抬至公主殿午门恭纳,桃花在命妇引导下升舆出宫,赴柳惜言府邸。

桃花的乘舆由内务府校尉抬行,其前有仪仗开道,其后,朝中二品以上的送亲夫人、命妇及喜娘嬷嬷等乘舆随行,最后是护送的骑马军校。

送亲队伍浩浩荡荡,人潮如海,十里红妆。

桃花坐在车撵里,头戴喜帕,手拿苹果与静玉瓷瓶,入目唯有烁烁红光,耳中一片欢呼喧嚣,喧闹的那般不真实。

至柳惜言的驸马府邸后,桃花被柳惜言牵着手里的红绸同心结,跨过那层层的高门木槛,走进那人声鼎沸鼓乐喧天的正厅喜堂。

同拜天地,行八拜礼,送入洞房。

桃花竟然觉得似是在做戏一般,诡异的这般梦幻。

柳惜言轻轻挑开了桃花的红盖头,在这红烛映照的洞房内,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新娘。

螓首蛾眉,垂眸敛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长睫如帘,不胜娇羞。

那是他的璎珞,是他等了那么多年得璎珞,她一身红衣,美得似是画里里幻化的仙子,好似轻轻一碰,便如水波幻象,镜花水月,轻轻荡漾着便碎了。

柳惜言不敢开口!

他知道,他若是真开口,这幸福便会真的飞走。

静默无声间,那伺候的尚仪已是下跪,奏称:“礼毕,兴。”

柳惜言才蓦然转醒,恍然似梦。

喜娘婢女引柳惜言先行入东房,释喜服,沐浴换着常服。

而后,便有伺候的侍女喜娘侍奉桃花褪去礼服,卸去盛装。引桃花作于床榻帐内,便恭敬退下了。

桃花静静的抬眸,细细的打量着她的新婚寝房。

屏障层层,布幔重重。

雕龙刻风的拔步床前挂着栩栩如生的多子多福的“百子帐”,床榻之上铺放着朱红彩缎吉祥如意的“龙凤被”,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层叠床幔。

图案优美,绣工精细,美轮美奂,华美无双。

墙壁一律用红漆及银殊桐油髹饰,吊着一盏双喜字大宫灯,鎏金色的朱窗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

拔步床的两边为紫檀雕龙凤,床头小几上有瓷瓶、宝器、如意等陈设,窗前的紫檀案桌之上陈设一对双喜桌灯。

案桌前的墙上挂有一幅喜庆对联,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靠墙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金玉珍宝,富丽堂皇。

在新房的西窗下设有一张玉案,案上前列有像征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篮、俎,几名侍女毕恭毕敬规规矩矩的立于案前。

桃花的目光还未收回,柳惜言已是一身轻便常服在侍女的引领之下再一次回到了寝房。

依旧是一袭红色锦缎长袍,另配红色掐金封腰,腰带上绣着缠枝莲的花纹,眉目如洗,冷傲犀利却是别样的光华琉璃。

女官已是在那玉案前设了坐褥,恭请桃花与柳惜言相对而坐。

同食合卺宴,共饮交杯酒。

再食长寿面,并尝子孙饼。

花烛良宵,夫妻合卺,结发夫妻,恩爱不疑!

作者有话要说:俺家子贤的好,他的付出,很快就会揭晓。

其实,他是个傻子啊,傻子,痴情的傻子!

不过,俺家桃花却是在子贤的玉石俱焚中嫁给了惜言为妻……

造化弄人,姻缘际会,唯有“无常”二字也!

另外,中秋快乐!!!

宝贝们,团团圆圆,开开心心!

某遥要去旅游了,今天就走,后面有存稿,会陆续发,只是有些虫子啊大家多担待。

四个人的洞房花烛夜

花烛良宵,夫妻合卺,结发夫妻,恩爱不疑!

柳惜言静静的坐在床边,凝视着他今夜的新娘,手轻轻的拂上了桃花的黑发,如丝如缎,水一般的顺滑。

柳惜言像是在欣赏抚摸着一白玉瓷瓶,手指滑过桃花的脸,落在她那火红华美的嫁衣之上,珍视流连,那手指终于落到桃花的封腰束胸之上,轻轻拉开了那袍带。

封腰滑落,露出里里面红色的绣着交颈鸳鸯的肚兜跟略略曝露于空气中的凝脂一般的肌肤。

不知为何,桃花本就莫名有些忐忑的心会在柳惜言的手那微微用力的时候突然的瑟缩了一下,身子也是瞬间的颤抖。

桃花的心上像是被穿了一个细细的线,慢慢的随着柳惜言的动作,那根线像是锯齿轻轻的拉扯着她的心脏,打成结,收紧,用力的勒着,一下又一下。

桃花艰难的张了张嘴巴,胸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但终究,还是紧紧的咬住了下嘴唇,用力的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说。

只是□的肌肤却是开始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一室的红光烛影中轻轻战栗着。

柳惜言凝视着桃花的神情,他的手微微一顿,终归没有继续下去。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揽过桃花的肩,紧紧的用力的抱了一下,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的抱着桃花,偎依在那鸳鸯戏水龙凤成对的绣花枕头上,放任纷飞的思绪在那一室的喜庆中流浪,像是两个互相取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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