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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禁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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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双方的身份。
  “看完了?”见易渊合上了本子,亚尔林问道。
  “如果上面写的是真的,应该是那位凯斯子爵对尤金……才会被尤金杀死。”易渊沈声道。
  “这不重要,何况记录是尤金自己写的,没有什麽意义。”亚尔林也是这麽想的,“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让意图伤害自己的人自食恶果。”
  易渊低头沈思一会儿,才放弃似的抬起头。他毕竟不是血族,既推测不出对方的行动,身份又不能对尤金有什麽帮助,能帮到尤金的,只有亚尔林。
  只是这一次,亚尔林显然不打算继续尤金的话题。他扬了扬手里的书,“看来,我们找到办法了。”
  惩戒人的实力在血族中也是翘楚,甚至有传言称,惩戒人的能力与各大家族的族长相当。也许这句话有些夸大,但必须承认,惩戒人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历代惩戒人收集的资料,当然也不简单。
  亚尔林.梵卓发现地下室後,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里,直到他正式成为惩戒人。像法阵这种几乎消失的记载,也被亚尔林找到了。
  为了救易渊,亚尔林被迫尝试了法阵,虽然发生了意外,但最终易渊还是活了下来。至於身体的不稳定,也有相应的解决办法。
  “需要再设一次法阵,加上我的血,就可以稳定你的灵魂。”亚尔林道,“只不过你现在的伤口还没完全好,之後需要继续治疗。”
  “没有问题,易氏旗下的医院足够我使用。”易渊道。想到不必再被迫吸血,易渊只觉得身体一轻,仿佛扔掉了一个大包袱。
  “你就这麽想摆脱我?”亚尔林危险地眯起眼,问道。
  易渊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在哪里画法阵?”
  “你急什麽,反正你之後也要休息。”亚尔林舒展了一下身体,“这里地方太小,回卧室吧。”
  易渊起身时,脚下一软,径直扑到了亚尔林怀里。时间过得太久,他又开始丧失身体的支配权了。幸好,这种情况马上就能结束。
  亚尔林直接将人抱了起来,走到卧室门口,却见到安迪站在楼梯上。触到亚尔林的视线,安迪立刻低下头去。亚尔林暗自一笑,看来,事情要朝有趣的方向发展了。
  既然可以解脱,易渊便没有计较被亚尔林公主抱的事。只是他怎麽都不明白,为什麽一觉醒来,会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法阵究竟出了什麽问题,才能让空间与时间都变了模样。作家的话:因为29号本文入V,所以今晚来两发~之後不管大家愿不愿意继续看下去,都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另外舟子打算把自己的文文印成纸质,不知道大家有想要的吗?(估计是没有了…_…|||)还有求推荐不错的淘宝印刷店!

  (9鲜币)24谁是谁的奴隶

  视线有些模糊,耳朵也嗡嗡作响,易渊揉了揉额角,谨慎地打量著陌生的环境,完全想不通自己怎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易渊清晰地记得昨天发生的一切。亚尔林为了救他,杀死了这里的管家,并找到了解决法阵的方法。回到卧室後,亚尔林划破手腕,用自己的鲜血画出了一个复杂的法阵。
  易渊甚至怀疑亚尔林的血都要流乾了,亚尔林却完全不在意,专注地描画著流畅的线条。脸上那无所谓的样子,就像用的只是普通的红颜料一样。
  画完法阵还不够,亚尔林没有治疗伤口,反而把滴血的手腕送到易渊唇边,让易渊吸吮他的鲜血。空气中弥漫著浓浓的血腥气,哪怕不是第一次做,易渊还是觉得胃里一阵抽搐。
  亚尔林的脸已经彻底褪去了血色,嗓音也有些无力,但语气却依旧傲慢。“我的血可是再珍贵不过的,如果你敢浪费,我就从别人身上补回来。让我想想,你似乎还有一个游手好闲的弟弟?”
  易渊痛恨伤害到弟弟们的人,不过他也清楚,自己不会给亚尔林威胁到自己家人的机会。更何况,这都是为了救自己。忍耐著不适,易渊吻上了亚尔林的伤口。
  亚尔林的血液如同甜美的罂粟,触到舌尖,便奇迹般的压制住了不适。那样美妙的滋味让易渊的神智有些模糊,几欲成瘾。幸好易渊向来警醒,时刻提醒著自己是个人类。
  好不容易吸够了血,易渊还来不及缓上一口气,就被亚尔林扑倒在床上。颈间的刺痛一闪而过,易渊手指动了动,却没有阻止埋首在自己颈间的亚尔林。
  意识越来越模糊,易渊恍惚地想,这究竟算怎麽回事呢。彼此吸取对方的鲜血,究竟谁是谁的奴隶?
  法阵亮起柔和的光芒,明明灭灭,最终归於黯淡,易渊再也耐不住身体的疲倦,渐渐陷入了深眠。
  易渊是被地面的震动唤醒的,他看著眼前的景象,身体立刻绷紧,摆出了防御的姿势。怎麽可能一夜之间,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正是清晨,阳光很暖,空气中却还带著一丝凉意。易渊坐在柔软的草坪上,身上的衣服被草叶上的露水浸湿,显得有些沈重。易渊试了试自己的体温,皮肤摸上去凉凉的,倒像是在草地上睡了整夜。
  身後不远处是一栋白色城堡,风格很像是血族的住所,却比尤金住的地方好上很多。易渊站直身体,将四周都观察过一遍,确定这里是一处血族的庄园。而且看这里的气候,应该离尤金的别墅很远。
  能在一夜之间将自己送到这麽远的地方,又不留下任何痕迹,易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亚尔林。他知道血族有一种传送阵法,需要高等血族操纵,亚尔林显然合格。可易渊想不到亚尔林这麽做的理由,而且,亚尔林究竟去哪里了?
  地面再次传来规律的震动,这一次易渊找到了源头。一匹纯白的马驹正欢快地朝这边跑来,马驹背上,黑发少年正努力挺直身体,试图跟上跃动的节奏。
  “尤金?”易渊松了一口气,朝马背上的少年挥了挥手,幸好,至少尤金是安全的。
  尤金一身笔挺的骑士装,衬上仍有些稚嫩的面孔,显得十分可爱。只是尤金仿佛没有看到易渊,径直从他身侧掠过,朝後方的城堡走去。
  易渊只惊讶了一会儿,便很快冷静下来。他没有看错,黑发蓝眼的少年确实是尤金,只不过那种轻松愉悦的神情与平时的尤金大相径庭。
  无论如何,这是唯一的线索,易渊只好跟在尤金身後,一步步走近陌生的城堡。
  尤金的骑术似乎还有些生疏,因此骑得不快,一到城堡前,就有血族仆人牵住马驹,帮尤金下马。侍从们脸上恭敬的笑容,与别墅中管家倨傲的神情截然相反。
  易渊脑中思考了无数种辩解的方法,却又一一否定,不知道该以什麽身份出现在这里。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这里的血族都和尤金一样,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这倒方便了易渊的行动。
  尤金又和小马驹亲昵了一阵,才快步朝大厅走去。豪华的大厅宽敞明亮,完全可以举办一场体面的宴会。管家模样的男人迎上来,朝尤金微微躬身,“尤金少爷,饮品已经送到您的卧室了。”
  对血族来说,夜晚才是属於他们的时间,不过为了练习马术,尤金特意待到清晨。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双眼,尤金问道:“爸爸在哪儿,还跟那些……那些人在一起?”
  “主人现在在书房,尤金少爷。”管家看了看尤金的表情,补充道,“一个人。”
  “那我先去找他。”尤金这才高兴起来,快步朝书房走去。
  易渊脚步顿了顿,来到管家面前。对方却根本不知道面前站著一个男人,径直朝前走去。眼看两人就要相撞,易渊不闪不避,却盯紧了对方每一个动作。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易渊的瞳孔猛然放大,对方竟然直直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即使冷静如易渊,还是禁不住脚下一软。下意识地扶住身旁的椅子。易渊看向自己的双手,明明可以接触到实物,为什麽碰不到活生生的血族?
  尤金已经敲开了书房的门,易渊平复下慌乱的心跳,疾走几步,在房门关上前走了进去。
  尤金正认真的行礼,“爸爸,我回来了。”
  易渊终於支撑不住,靠在了墙壁上。书房里坐著的,被尤金称为父亲的人,竟然就是亚尔林!

  (11鲜币)25这样也很可爱

  “梦,这一定是梦!”易渊喃喃道。蒙住了自己的双眼,易渊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可亚尔林的声音却清晰地闯入耳中。
  “马术练习结束了?”亚尔林的指尖在扶手上轻点,“看样子你和新到的马驹相处得不错。”
  “是的,爸爸。它很活泼,而且愿意和我亲近。”尤金用雀跃的语调道,“爸爸今天都一个人吗?”
  “哦?”亚尔林发出一个音节,似乎有些意味深长。易渊即使不看,也能想像到亚尔林坏笑的表情。
  尤金的回答有些支吾:“以往您这个时候,不都是和……在一起吗?”
  “你是指瑞秋夫人?她今天临时有事,不能来了。”亚尔林悠哉道,“我原本对她就没什麽兴趣,大概以後也不会想见到她。”
  “是这样啊。”尤金的语气没有丝毫失落,反倒有些得意,看来他对这位夫人也没有什麽好感。
  “天已经亮了,”亚尔林敲敲桌面,“小孩子该回去休息了。”
  “是的,爸爸。”尤金躬身行了礼,走到门口又犹豫著扭过头来,“爸爸,我睡醒的时候你还会在吗?”
  “当然,毕竟这里是……”亚尔林似乎低笑了一声,“我的庄园啊。”
  尤金从身边走过时,易渊不甘心地伸出手臂,却仍是被轻松穿过了。手指蜷起,易渊终於将目光落在亚尔林身上。
  亚尔林嘴角噙著一丝笑意,双脚搭在书桌上,仰靠著椅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左手姆指上套著一枚古铜色的指环,亚尔林无意识地摩挲著上面古老的花纹,一时间书房里安静下来。
  易渊走到亚尔林面前,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张书桌。看著亚尔林肆意的样子,易渊的手握得更紧了,可他最终没有开口。哪怕心里失望之极,他也不会多说一句,何况现在说什麽,都没有人听到。
  转身离去,易渊的手指才触到金色的门把手,忽然听到身後戏谑的嗓音。“你要去哪儿?”
  易渊身体一震,猛然转身,视线便撞上了亚尔林墨蓝的双瞳。那眼中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火。
  起身走到易渊面前,亚尔林凑近,低声问:“怎麽不说话,才分开一晚,就不认识我了吗?”
  “亚尔林,”易渊看似平淡的嗓音中透著隐隐的怒火,“你为什麽不去死!”
  “哈哈!”亚尔林轻松地笑出声来。他是真的开心,从没想过能把易渊逼到这种地步。大概是真的气急了,才会说出“为什麽不去死”这种话来吧。
  易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不觉得这有什麽好笑的。”
  亚尔林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勾起易渊额前的一丝碎发,摇头道:“不不,对我来说,这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我讨厌你整天面无表情的样子,虽然高潮时候的表情也很诱人,但现在这样也很可爱,不是吗?”
  易渊握住亚尔林不规矩的手腕,重重得甩到一旁。“滚开!”
  “真的生气了?”亚尔林有些意外,以易渊的冷静,最该问的不是现在的情况吗?居然要把自己赶走,看来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
  亚尔林眼神变了变,为易渊拉开椅子。“你究竟在生什麽气,先坐下,你需要冷静一下。”
  这一次易渊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不该拒绝亚尔林的帮助,毕竟他是离开这里的唯一线索,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额角还在隐隐作痛,易渊怀疑这里有什麽东西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否则早已经习惯了亚尔林的恶劣,怎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
  亚尔林摇铃叫来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才走到易渊身边。“怎麽,对我和尤金的关系很意外?”
  “你们真的是……”易渊扶住额头,呼吸变得凌乱,眉心也拧出一道深痕。头痛得更加厉害了,耳朵里充斥著刺耳的嗡鸣,让他无法集中精神。然而更令他难受的,是亚尔林的话。
  管家送上一杯温牛奶,便静静退了出去。亚尔林将牛奶送到易渊唇边,“来,尝尝。尤金每天都要喝一点,看上去味道不错。”
  易渊偏开头,指尖的力度越来越大。头痛得快要裂开了,他根本没心情和亚尔林纠缠,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亚尔林向来不允许易渊拒绝他的要求,见易渊不肯回应,立刻冷下脸。捏住易渊的下巴,强迫易渊张口,亚尔林冷声道:“你总是这麽不受教,在我面前,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易渊挣不脱亚尔林的束缚,只能任由温热的液体灌进自己口中。牛奶散发著令人沈醉的香气,易渊却没有能力品尝,这样的姿势光是吞咽已经很困难了。
  耳中一阵尖利的鸣叫,易渊稍一分神,便被牛奶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来不及咽下的液体沿著嘴角溢出,划出一道暧昧的痕迹。
  亚尔林松了手,眼神却紧紧粘在易渊身上。这麽脆弱的样子,让他更想欺负面前的男人了。
  脱离了亚尔林的辖制,易渊立刻弯腰猛咳起来,好不容易缓下了呼吸,忽然听到一声脆响。他原本以为又是突兀的耳鸣,抬眼才发现是亚尔林将杯子扔到了地上,残存的牛奶洒到地板上,留下一道白色的水痕。
  “既然时间不多了,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亚尔林低喃一句,手臂忽然搂紧了易渊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你做……唔!”眼前的景色忽然翻转,易渊已经被亚尔林压倒在桌子上。来不及说话,亚尔林的唇便贴了上来。
  亚尔林似乎有些急切,只是草草吻了吻易渊的唇,便来到易渊的颈间,露出了尖利的犬齿。察觉到亚尔林的意图,易渊立刻挣扎起来,但亚尔林的力气出奇的大,完全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嗯……”易渊咬紧了下唇,忍耐著牙齿穿透皮肤时的刺痛。血液被吸食,亚尔林如同永不满足的饕餮,掠夺著易渊的一切。更让易渊难以忍受的,是抵在大腿内侧的硬物。
  亚尔林产生了欲望,也丝毫不打算掩饰,甚至变本加厉地在易渊身上摩擦起来。易渊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才要抽出手枪,亚尔林忽然停下了动作。
  颈间的热源骤然离开,易渊轻喘著,顺势推开身上的男人。然而下一刻,亚尔林忽然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一头摔到易渊身上,失去了意识。

  (10鲜币)26我是你的俘虏

  易渊怔了怔,立刻推开亚尔林,幸好亚尔林身後有把椅子,才没一头摔到地上。摸了摸自己的颈侧,皮肤上的齿痕已经淡了,血族的愈合能力用到人类身上,效果依然好的令人嫉妒。
  头痛稍好了些,易渊站直身体,打量著面前昏睡的亚尔林。对於这里的一切,亚尔林显然要清楚的多,偏偏却突兀地睡了过去。易渊虽然怀疑亚尔林有什麽诡计,却也不能真的扔下他不管。
  易渊试了试亚尔林的脉搏呼吸,似乎一切正常,靠他自己显然不能解决问题。目光落在摇铃上,只要轻轻拉动绳索,就会有人出现吧,说不定有办法唤醒易渊。可是万一适得其反……
  易渊正犹豫著,忽然听到亚尔林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易渊没有靠近,而是低声确认道:“亚尔林?”
  眼睫颤动了几下,墨蓝的双眼缓缓睁开,映出易渊有些憔悴的身影。男人唇角带上了一丝笑意,目光温润如水,“好久不见了,易渊。”
  易渊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突兀的转变。直到男人站到他面前,担忧地看著自己,才低声道:“……梵卓。”
  “我就知道,你不会认不出我。”梵卓的笑意更深,却没有发现易渊指尖的颤抖。“抱歉,这段时间身体一直没有复原。如果不是亚尔林消耗了太多体力,我也不能压制住他。”
  “梵卓。”易渊又低声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梵卓柔声道。
  “你……”易渊猛然握拳,狠狠打在梵卓脸上。
  “唔!”梵卓闷哼一声,身体也撞到了桌子上。
  易渊轻轻吐出一口气,“抱歉,我心情不太好。”
  易渊毕竟特意锻炼过,拳头又没有留力,一拳就将梵卓的脸颊砸肿了。所幸血族的恢复能力强,红肿以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
  莫名其妙挨了打,梵卓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揉了揉脸颊,有些无奈道:“你不是因为心情不好就会动手的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没什麽,我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易渊揉了揉额角,见梵卓仍然看著自己,只得道,“我以为你是亚尔林伪装的,所以……验证一下。”
  “别骗我,我说过你不会把我们认错。”梵卓却不相信,他执起易渊的右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易渊,我爱你,所以无论你怎麽对待我都没有关系。但如果我做错了什麽,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易渊再一次意识到梵卓与亚尔林的不同,亚尔林的暴力让他无从逃避,梵卓的柔和却让他不忍心摆脱。无论面对哪一个,他都毫无办法。
  “是不是头疼?”见易渊一直在揉额角,梵卓双手轻按在易渊头侧,散发出柔和的温度,缓解了易渊的不适。“好一点了吗?”
  易渊不适应两人这样的距离,可也不愿意离开带给他舒适的双手,只是轻叹了口气。“谢谢。”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你不用道谢。”梵卓的眼神中甚至带了一丝乞求。“易渊,我从来没有真正靠近过你,更不想再离你更远了。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麽。”
  易渊几乎不敢面对梵卓的视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梵卓的呼吸,如此贴近,是他所不熟悉的感觉。忍不住後退一步,易渊道:“是关於尤金,你是他的……”
  是的,亚尔林和尤金是父子,那同一具身体里的梵卓,也就是尤金的父亲。他不知道尤金的母亲是谁,也不想知道究竟是哪一个灵魂与尤金的母亲相爱。他只知道,始终锺情於自己的梵卓有了孩子,甚至有了一个家庭。
  “既然你和尤金是父子,就不该……”易渊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意思,他的口才绝不差,现在却有些词穷。“抱歉,我不能忍受这种欺骗。”
  梵卓安静地听完,神情反倒轻松了很多。“你觉得亚尔林说不说与你无关,我隐瞒了你,就是欺骗?”
  易渊有些恼怒,刚刚烦躁的感觉又回来了。“既然你早已经有了家庭,就不该再接近我。”
  梵卓微笑著看他,直到易渊又有了发怒的预兆,才低声道:“抱歉,我该早告诉你的,可你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连续被两个人称赞可爱,并不是什麽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听梵卓的话,似乎是他误会了什麽。
  果然,梵卓解释道:“事实上,我、或者说亚尔林,和尤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非要说的话,也只是出身同一个家族而已,只能算是远亲。”
  “可刚刚尤金叫亚尔林爸爸。”易渊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并不是现实,可能我或者亚尔林有哪里符合尤金对於父亲的想像,把我们安排到了这个角色上。”梵卓道。“事实上,亚尔林只是比你早一步进入这里而已。”
  易渊没想到自己完全被误导了,“亚尔林明明承认……他是故意的!”
  “有一点我要承认,你这样确实很可爱。”梵卓低声笑起来。
  易渊这一次是真的脸红了,他居然被亚尔林骗了个彻底。不过幸好,幸好骗过自己的人,不是梵卓。
  “怎麽办,我越来越爱你了。”梵卓忽然抱住了易渊,这是他做出的最亲密的动作了。
  乍一靠近,易渊才发现梵卓的下身还硬挺著,忍不住想挣扎。梵卓却阻止了他,“别动,让我休息一会儿。”
  揽著易渊的腰,梵卓让自己的欲望自然退去。“易渊,你已经离婚了,不要再拒绝我。”
  易渊沈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也许陶蕊淑说的对,我不懂怎麽爱人。”
  对梵卓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至少接受我的感情,让我们慢慢相处,我相信你会爱上我的。像是现在,你对我的态度也很在乎,不是吗?”
  “可是……”察觉到梵卓眼中的期待,易渊的拒绝就说不出口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可以试试。”
  “易渊!”梵卓的手臂骤然收紧,“现在,我是你的俘虏了。”

  (9鲜币)27能和我站在一起的人

  被梵卓紧紧拥抱,耳边是温柔的低喃,易渊有些透不过气,忍不住在梵卓肩上推了推。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拒绝,而且放松下来的自然态度。
  梵卓放开易渊,墨蓝的双眸中满是喜悦。“抱歉,我太激动了,毕竟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至少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易渊轻咳一声,止住心中翻涌的情绪。“我既然答应了会尝试,就不会食言。”
  “我从不怀疑你的话,只是想到能和你在一起,就幸福得不知所措。”见易渊露出不满的神色,梵卓才优雅地退开,为易渊拉开椅子。“这件事不是几句话能说完的,先坐吧。”
  身边的热源退去,易渊暗中松了口气,表情也自然了些。顺势坐到椅子上,丝毫没觉得自己被当成女士对待。“先告诉我这里是什麽地方,以及我们为什麽会到这里。”
  “简单的说,这里是一个梦,属於尤金的梦。”梵卓站到易渊身後,为他轻揉著额角。“尤金才是这里的主人,只要他正常,我们暂时就是安全的。”
  “这里不是现实?”易渊再次问道。尽管早就有所怀疑,可如此真实的触感,让人很难相信只是一个梦境。
  “单靠尤金自己的力量是制造不出如此完美的幻觉的,他还不够强大。”梵卓解释道,“大概是血族动的手,借助尤金的意识建造这样一个意识的囚笼。当然,也可能是尤金意外被卷了进来,莫名其妙成了主导。”
  “这也是阵法的效果?”易渊皱眉。上一次的阵法虽然救了自己,却也将自己和亚尔林绑在一起。而这一次,要逃离这里又要付出什麽代价?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法阵,那启动它的,一定是难以想像的禁咒。”似乎知道易渊的头痛缓解了,梵卓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除非商宗宇出手,否则以血族现在的实力,光是维持一栋楼就到极限了。没有外物的辅助,根本不可能建出整座庄园。”
  “外物……”易渊沈思一会儿,才道,“我记得血族设计出过一种记忆搜寻器,可以搜索人脑潜藏的记忆,易游就曾经用过。”
  梵卓也想到了,点头道:“确实,改良後的搜寻器不需要戴头盔,可以远距离使用。如果他们在房间外设置了搜寻器,那将我们送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房间外?”冷静下来的易渊立刻抓住了梵卓话中的漏洞,“你怎麽确定他们不会闯进来。”既然确定这里是梦境,易渊最担心的是现实中的身体,毕竟他们现在处在敌人的地盘上。
  “别忘了,我们进来之前可是在使用法阵,我当然会做些防范。”察觉到易渊怀疑的目光,梵卓耐心解释道。“房间外围设置了结界,他们短时间内是进不来的。至於你刚刚的不适,很可能是搜寻器穿过结界时受到了影响,使你不能适应环境的突然转变。”
  “希望如此。”易渊低声道。虽然早就预感到血族之行不会顺利,但陷在幻想之中让他准备的计划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别担心,如果过一段时间商宗宇阁下接不到我们的联络,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梵卓安慰道,“而且,我也会用我生命来保护你。”
  易渊愣了一会儿,仿佛在消化这个用生命许下的诺言,半晌才正色道,“我不需要谁来保护,我只是需要一个……能跟我站在一起的人。”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无论如何我都会完成。”梵卓目光温柔,又带了一丝笑意。“我尊重你的选择,更不会违背你的命令,我的主人。”
  想到梵卓说过“我是你的奴隶”,易渊脸颊微红,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岔开话题,为什麽你成了尤金的父亲,你对这里究竟了解多少?”
  “我只是比你早醒来两个小时。”梵卓的表情有些无辜,“原本我和你一样,根本没有人看到我。直到进入这间书房,我才察觉到这是尤金的世界。”
  将手上的指环展示给易渊,梵卓道:“这枚戒指属於尤金真正的父亲,他是梵卓家族的旁枝,在家族里算是中层。只不过在尤金被确认为继承人後,就主动断绝了父子关系。”
  梦境是内心的镜子,尤金能设定出这样一个父亲的形象,看来对自己原本的父亲还是抱有期待的。易渊虽然厌恶这样冷漠的人,却没发表什麽看法。
  “那麽,要怎麽离开这里?”易渊问道,他不能只等著别人来救,自己也要想办法。
  “不清楚,但一定与尤金有关。”梵卓道,“也许是满足他潜在的心愿,也许是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无论是哪一种,都有风险。”
  读出易渊眼中的担忧,梵卓道:“光靠我一个人很难做到,尤金很亲近你,也许你能找出他心里的问题。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你出现在故事里。”
  易渊已经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很快理解了梵卓的意思。“你有办法让其他人看到我?”
  “我之所以能加入,是因为尤金设定了一个角色,而我刚好出现在这个位置上。”梵卓道,“或许,我们可以让他再增加一个角色。”
  易渊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点头道:“我明白,需要我怎麽做?”
  “我来安排,不过现在天已经亮了,尤金已经去休息了。”梵卓道,“你昨晚也没有休息好,要不要……陪我休息一会儿?我向该隐大人发誓,绝不会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9鲜币)28我会爱你

  虽然梵卓的信用比亚尔林好太多,易渊还是有些犹豫。他倒不是担心梵卓对自己做什麽,只不过现实中的身体还处於危险之中,他不想浪费时间。
  梵卓道:“这里是尤金的地盘,他睡了,梦境会不稳定,何况其他人现在还看不到你。还是先补充一些体力,相信我,你需要休息。”
  易渊忽然想起什麽,正色道:“那现在,我的身体恢复正常了吗?”
  梵卓眼神闪烁了一下,“当初给你使用的禁咒,原本是用来起死回生的。任何时候死亡都是不可逆转的,所以这种强行扭转生死的咒语才会被称为禁咒。只不过你当时是濒死状态,又及时得到了治疗,所以禁咒的威力被削减了,解决起来也容易。在被卷进梦里之前,应该就已经彻底消除了。”
  易渊这才真正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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