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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禁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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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血奴
近来最惹人注目的新闻,自然是易氏总裁遇袭事件了。在易氏商场的袭击案,有不少人目击到了,根本瞒不住。作为商盟的领袖之一,易渊的遇袭使难得缓和的两族关系再次陷入困境。
万幸的是,易渊没有生命危险,虽然还需要严密监护,但至少不至於让人类和血族为此大动干戈。易氏的事务暂时由易游出面代理,商盟也派出了人与血族谈判。
这次的时间,是血族激进派所为,在血族内部也是要清理的。行踪成迷的血族惩戒人亲自赶回血族,处理这次的事件。
要进入血族的专属领地,尤其是大家族的内部,需要血族派专人引路。亚尔林作为惩戒人,原本是可以自由出入各大家族的。不过这次事件影响太大,梵卓家族特地派人引领他们。
安迪.梵卓一点都不想跟惩戒人打交道,但被派了这种工作,作为高贵的贵族,他也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轻敲了下门,半掩著的门扉就顺势打开了。
尤金独自坐在角落,垂著头一声不吭。易渊双目微闭,头枕在亚尔林腿上,似乎还在沈睡。而亚尔林正执著易渊的手腕,吻去最後一丝血痕。听到敲门声,夜里不满地扫过一眼,便不再理会。
安迪却是一惊,咬了咬牙,硬著头皮轻声道:“阁下,能和您商量谈一谈吗?”
“出去等。”亚尔林冷声吩咐。安迪脸上闪过一丝不忿,却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亚尔林扶易渊躺好,在紧抿的唇角轻吻一记。“我出去一下,乖乖等我回来。”
易渊微挑起眼睫,根本不打算回应。亚尔林也不在意,转身出了门。易渊这才睁开双眼,转头看向窗外。
飞行器的速度比悬浮车快上太多,窗外飞退的云朵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在这样的高度,他根本无法判断目前所处的位置。从离开易家那刻起,他的安全就完全交到亚尔林手中了。
尤金见易渊看得费力,便主动将他扶了起来。“易先生,现在才走了一半,您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易渊示意自己可以,拒绝了亚尔林的帮助。“我说过不用这麽客气,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易……渊。”尤金脸颊有些泛红,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自从被雪莉变相求婚後,尤金一直保持著脸红心跳的状态,倒有了几分孩子的天真可爱。只是踏上回梵卓家的行程,他的脸上就越来越冷,直到此时才有所好转。
易渊并没有把雪莉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小孩子根本不懂什麽是婚姻,他的心思全在这次血族之行上。“尤金,你对血族,不,对梵卓家族了解多少?”
尤金眼神一黯,摇了摇头。“我对梵卓家族几乎没有印象,我从记事起就被送到了秘密别墅,几乎没有离开过。而且……我们现在的目的地,也不是梵卓家族的城堡,而是……”
“冒昧地问一句,阁下,为什麽我们不直接回家族的城堡,而是要去偏僻的别墅呢?”门外,安迪正故作恭敬地问著。
亚尔林没有错过安迪眼中闪过的鄙夷,面上一丝表情都不露,冷然的样子与梵卓几乎重合。“你不需要知道理由,做好你自己的事。”
安迪只觉得面对这样的亚尔林,冷汗都要下来了。他强打起精神,辩解道:“虽然尤金是您的继承人,但现在毕竟还是梵卓家族的一员,他的事情族里自然会处理。目前最要紧的,是尽快查清楚易氏总裁遇袭事件。”
“你希望我回城堡,是怀疑袭击易渊的人在城堡里?”亚尔林冷声道。
安迪没想到被反将一军,急忙道:“怎麽会,城堡里都是家族的核心成员,血统高贵,怎麽会参与叛乱者的行动。”
擦擦额角的汗水,安迪道:“只是族里很重视这件事,得到的消息也都汇集至城堡,所以希望您能到城堡办公,我们也好协助您解决此事。”
“事情的重要性是由我来判断的,”亚尔林霸道地回答,“就算是梵卓家族的族长,也没有权力在惩戒人面前指手画脚。”
安迪被亚尔林训得丢脸,暗自咬牙。亚尔林才不管他,嘴角挂起讽刺的笑容,“梵卓,也不是多尊贵的姓氏!”
“你……”安迪气得身体直抖。梵卓,不只是一个姓氏,更是整个家族的荣誉与灵魂,是每一个梵卓後裔融入骨血的骄傲。任何人侮辱这个姓氏,都将与整个家族为敌。
然而面前这个人,正是拥有家族血统,却最终脱离家族,以“梵卓”为名的惩戒人!安迪最终什麽都没有指责什麽,只是在亚尔林的身影消失後,低咒一句:“说得义正词严,还不是带著血奴来享受!”
易渊正和尤金低声说著什麽,苍白的脸上带著柔和的笑意。听到亚尔林推门而入的声音,两人的话音戛然而止,似乎在控诉这位不速之客。
亚尔林蓝瞳微黯,他嫉妒,嫉妒一切能获得易渊温柔对待的人。理直气壮地将尤金赶出去,亚尔林挨著易渊坐下,“感觉如何?”
“与你无关。”对於亚尔林的得寸进尺,易渊尽量避免与他有更多的接触。
“当然有关系,毕竟你的状态关系到我的美食。”亚尔林舔舔易渊的颈侧,轻柔的动作如同亲吻。“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的血奴。”
易渊没有回应。他的身份太过敏感,只得以亚尔林血奴的身份出现。血族的贵族中仍然保留著豢养血奴的习惯,只是换了说法而已。要想在独来独往的惩戒人身边找到一个位置,血奴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易渊没有反对。
只是易渊没想到,所谓的别墅会是这个样子。
20记住你的身份
易渊行动不便,亚尔林让人准备了自动轮椅,亲自将他抱上去。舱门打开,斑驳的古堡便显现在易渊面前。
天色阴沈,空气中弥漫著氤氲的薄雾,易渊无法判断时间,只觉得一阵阴冷。面前的别墅只有一栋简单的三层建筑,高耸的墙壁上布满了苔藓,金属的大门锈迹斑斑,遮掩了曾经繁复华美的花纹。
易渊进过很多血族的别墅,却从没到过如此落魄的地方。哪怕血族天生喜欢黑夜,但他们自诩血统高贵,是不会允许住所变成这副模样的。
“有何感想?”亚尔林的双手看似无意地搭在易渊肩上,低声问道。
易渊没有回答,事实上,他觉得这里更像是一个牢笼。从踏入大门起,就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而别墅上空严密的激光防护网,更是彻底将别墅内外隔离开来。他无法想象,为什麽要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囚禁在这里。
穿过狭小的庭院,苍白瘦削的男人已经为他们打开大门,用平板的语气道:“感谢您的光临,阁下,我是这里的管家。几位的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有什麽事情尽管吩咐。”
尤金脚步一顿,神情木然。倒是亚尔林轻笑一声,“过了这麽多年,这里的管家还是这麽死板。”
“我先回房间了。”尤金忽然朝两人行了个礼,直直朝楼上走去。
“尤金少爷,”管家开口道,“您的房间还没有动过,暂时不能使用,请到隔壁的客房休息。”
尤金转头看了看易渊,似乎有些犹豫。
亚尔林一挥手,“去吧,把我们的房间安排近一点。”又转向安迪,“我不希望这里再发生什麽让我不开心的事,明白吗?”
安迪会意,赔笑道:“当然,在查清事件之前,梵卓家族一定会保证诸位的安全。”也只是在事件解决之前,安迪心道。
将易渊送进房间,亚尔林直接坐到床边。易渊看他,“你不走?”
“我为什麽要走,这里可是我的房间。”亚尔林动动指尖拉上窗帘,隔绝外面窥探的视线。“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血奴,除了主人的房间,哪儿都不能去。”
“那就尽快找到办法让我恢复,之後我立刻离开。”易渊指尖轻点,轮椅就将他送到身旁的红色沙发上。
一身黑色衣裙的侍女送来甜点,还有一杯猩红的液体。亚尔林随意举起酒杯嗅了嗅,“这是谁的血?”
“是新找来的处子的血,阁下。”侍女恭声道。
“处子?两族关系这麽紧张,难得你们能找到。”嘴里说著难得,亚尔林手一挥,就将难得的鲜血泼了出去。“可惜,我已经有专属的血奴了。在尝过他的美味之後,别人的血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女仆毫无反应,只是恭敬地退了出去。易渊看著渗入地板的血迹,胸口有些发闷。亚尔林嗤笑一声,“这里每一寸墙壁里都浸满了鲜血,留在这里,顺便治治你呕吐的毛病。”
易渊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无力地看向亚尔林。明明没有其他意思,却因为身体无力,看上去有几分柔弱。亚尔林只觉得身体一热,一步跨到易渊面前,吻上了他的唇。
依旧是炽热霸道的吻,唇舌的温度在彼此之间传递,易渊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味道,甚至,有一点点沈迷。无意之间,一丝甜美的滋味润入口腔,身体温暖起来,易渊只犹豫了几秒,就主动将亚尔林的血液吸入口中。
哪怕只是一点点配合,对亚尔林来说也是受宠若惊了,一个深吻就彻底点燃了他的情欲。抄起易渊的膝弯,亚尔林的嗓音有些沙哑,“本来今天这麽辛苦,打算放过你的。不过你既然这麽迫不及待,主人当然要配合我的奴隶。”
易渊才有了点体力,闻言狠狠抓住亚尔林的手臂,厉声道:“亚尔林,你敢!”
“我为什麽不敢,记住你的身份,血奴!”亚尔林将易渊扔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贴近渴望至极的身体,亚尔林强行压制住嗜血的欲望,用力扯开了易渊的衬衫。衣扣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微弱的脆响。
易渊身体完好时尚且不是亚尔林的对手,何况是现在。知道接下来的羞辱不可避免,易渊不再挣扎,而是闭上双眼,任亚尔林怎麽折腾,都没有丝毫反应。
“我可没有玩死尸的兴趣,”亚尔林冷笑,“我看该让你明白,什麽是血奴的本分!”
易渊无声的抗拒再次激怒了亚尔林,他指尖一动,便轻松撕开了易渊的衣物,将赤裸的身体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中。没有心情和易渊调情,亚尔林直接撕开易渊的内裤,握住了他下身蛰伏的器官。
易渊呼吸一滞,身体有一瞬间的颤抖。这当然瞒不过紧紧相贴的亚尔林,“怎麽,一碰就有感觉了?是你太生嫩,还是对我太有感觉?”
易渊漠然道:“我结过婚,在结婚之前也有过女人,你不需要在这方面高估自己。”
虽然易渊说的是事实,亚尔林还是怒不可遏。嫉妒会使人发疯,何况亚尔林对易渊的占有欲早已经超出他自己的想象。本能的,亚尔林狠狠吮住易渊的双唇,惩罚似的噬咬。
易渊终於等到了机会,狠狠咬了下去,在亚尔林唇上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甜美的滋味顿时盈满口腔,易渊毫不犹豫地吮吸起来,只有足够的鲜血才能让他恢复体力,才有与亚尔林对抗的资本。
亚尔林不退不避,甚至鲜血的味道勾起了他体内潜藏的,最原始的凶性。他需要发泄,有什麽比面前这具鲜活的肉体更令他满意的呢。
不顾唇上的疼痛,亚尔林猛然分开易渊的双腿,将自己的分身与易渊的贴在一起,用手掌来回摩擦。炙热的分身彼此摩擦,激发出难以想象的难捱情欲。易渊的也控制不住地硬热起来,顶端溢出的露珠让空气中弥漫起淫靡的气息。
身体的力量被彻底抽干了,哪怕再多的鲜血,都无法让易渊从欲望的漩涡中找回身体的支配权。绵软的肢体没有任何抵抗,便被亚尔林分开双腿,彻底暴露出身下隐秘的入口。
21血迹
嫩红色的入口紧闭著,似乎感觉到亚尔林侵略的视线,微微收缩起来。亚尔林忽然觉得口中干渴,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了易渊胸前的红点。
“嗯啊!”越来越敏感的身体让易渊有些难以忍受,而亚尔林,也越来越了解他的弱点。那样汹涌的欲望,一次次冲撞著他的底线。
“真美。”亚尔林含糊地低声感叹,无意间在易渊白皙的大腿根部按出青紫的指痕。易渊胸口嫩红的两粒已经完全硬肿起来,亚尔林如同沙漠中的旅人,饥渴地搜寻著口中的蜜液。
乳尖被唾液打湿,泛起诱惑的水光,胸口的刺痒渐渐转为难言的酥麻。易渊甚至觉得,真的有汁液要被亚尔林吮入口中。然而他还来不及拒绝,注意力就被迫集中到了身下敏感的入口。
没有丝毫润滑,亚尔林硬生生捅进了两根手指。柔软的洞口还很干涩,突然插入的异物让易渊的臀肉紧绷起来,手指的进入更加艰难。
“放松。”亚尔林在易渊臀上拍了一下,再送入一个指节,将手指全根没入。恶魔般的嗓音在耳畔低喃,“易渊,你这里真紧。”
易渊的呼吸早已乱了步调,听到亚尔林淫猥的话,似乎想要偏过头去,却又觉得有些示弱,动作便僵在了原地。
亚尔林满意地笑道:“虽然我喜欢你这里,不过太紧了也不好。乖,让我给你松一松。”
“你够了!”易渊的耐心终於告罄,脸颊泛起可以的红晕,“要做就快点!”
“早这麽听话不就好了。”亚尔林的手指狠狠抽插几下,便换成了身下炙热的器官。
顶端的温度让易渊身体一颤,然而下一刻,剧烈的疼痛便侵袭了他的身体。粗壮的凶器毫不留情地撕裂了脆弱的入口,向幽深的谷底探寻,鲜血成了最好的润滑,让亚尔林更疯狂地侵犯。
“啊……嗯!”易渊紧咬住双唇,咽下脱口而出的呻吟。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火烫的硬物冲入了自己的身体,直直捅到最深处,仿佛连灵魂都被撕裂、污染。
亚尔林也不好受,鲜血的味道让他发狂,墨蓝的双眼泛起异样的血色。下身的凶器被温暖的内壁紧紧缠缚,带给他极致的享受,可越是这样,越是无法控制破坏的欲望。想要侵犯面前的人,想要噬肉饮血,将他吞入口中,与自己合二为一。
对亚尔林来说,控制住自己疯狂的杀意已经是极限了,汹涌的情潮早已冲破堤坝,毁掉了他的理智。不顾身下人的痛苦,亚尔林挺动腰身,激烈地抽插起来。
肉体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彼此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响,明明是能够点燃彼此的温度,却带著濡湿的水痕。在痛苦中滋生出的快感,带来起伏不定的骚动。易渊的灵魂被两极撕扯著,想要靠近,追逐感官的刺激,又想要拒绝,维护自己仅存的尊严。
终於,在亚尔林再次吻上来的时候,易渊放弃了。他放松身体,手臂揽上亚尔林结实的肩胛,任自己的身体淹没在亚尔林疯狂的占有之中。
意乱情迷之间,易渊隐隐察觉一丝异样。只知道掠夺的亚尔林,为什麽会有这样温柔的吻,甚至,比梵卓还要令人心动。
易渊睡了很久,醒来时有一瞬间的恍惚。身畔的位置早已经空了,亚尔林不知去向,易渊坐起来,滑落的被子下是仍带著青紫印痕的身体。想到之前的情热,饶是冷淡如他也有些脸颊发烫。
虽然印象中亚尔林最终弄到了他的身体上,易渊自己也释放出来,可现在的身体没有一丝污迹,连事後的不适都很轻微,显然是亚尔林帮他处理过了。原本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易渊换上床头放好的衣物,古老欧式的设计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优雅的血族贵族。
走出客房,阴沈的别墅中不见一丝阳光,哪怕灯光将内部照的没有一丝阴影,还是给人一种冷意。尤金的房间就在隔壁,他正缓步走上楼梯,见到易渊,眼神一亮。
“易渊!”尤金脚步飞快,似乎想要冲进易渊怀里,却在最後一刻止住了身体。“你……没和梵卓阁下在一起吗?”
“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易渊皱眉,这个时候亚尔林能去哪里,他就这麽放心让自己和尤金留在这儿?
尤金点点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我先回房间了。”
易渊最终没说出“是不是不舒服”之类的话来,默认了尤金的回避。他不会强迫所有人都对他毫无保留,他想知道的东西,自己会找到答案。当然,他现在最该做的,还是找到亚尔林。
经过尤金的房间,出现在拐角处的是一扇暗红色的木门,虽然紧邻楼梯,但由於处在角落,显得更加昏暗。木门半掩著,黑暗的房间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易渊搜寻著自己的记忆,这才想起管家说过,这是尤金以前的卧室,也是尤金失手杀人的地方。
来到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解决尤金的问题,易渊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走近卧室,将半掩的门扉彻底推开。
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还夹杂著一丝陈旧的血腥气。最先映入易渊眼中的,是地板上一滩鲜红的血迹,即使经过了几天时间,血迹仍没有凝固的迹象,仿佛不久前还有谁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易渊并没有多看,而是转向了房间里其他东西。说是卧室,实在单调过了头,除了必备的家具用品,再没有其他多余的物品。
衣柜敞开著,里面只有简单的几套衣服,从磨损程度来看,已经穿了很长时间。大概是尤金走得太匆忙,有两件常服还扔在地上。
床上一片凌乱,枕头被扔到地板上,紧邻著倒下的烛台。易渊猜想,尤金和对方在床边发生了搏斗,最终尤金将对方撞倒在地,用银器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房间里再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易渊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矮柜上。这里是原本放置烛台的地方,下方有一个不大的抽屉,易渊确认没有问题後,打开了它。
一本红色封皮的记事本静静躺在那里,昏暗的光线让易渊辨认起来有些困难。才想要抽出本子,身後忽然传来一阵冰冷的气息。
“你在做什麽!”作家的话:今天值班各种痛苦……求安慰~
22杀人
突兀的嗓音让易渊一惊,不过他的反应很快,立刻侧迈一步,转过身去。眼前苍白的面孔藏在阴影中,只有双目散发著异样的光泽。
“管家先生,有什麽问题吗?”易渊很快镇定下来,暗中握紧了口袋里的袖珍手枪。
“哪怕你是惩戒人阁下的奴隶,也没有资格到这里来。”管家用平板的语气道。
“抱歉,这里的门开著,我只是随便看看。”易渊装作不经意退了半步,试图拉开与管家的距离,然而最终还是徒劳。
管家的身体能力显然优於一般血族,几乎是一瞬间便贴到了易渊面前。易渊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只是还来不及瞄准,就被管家掐住了手腕。腕骨发出一声脆响,剧痛传来,枪便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地上。
管家摘下了漠然的面具,眼神中露出一丝鄙夷,“既然是卑贱的血奴,就该知道自己的本分。”
易渊额角渗出了冷汗,他想要退开,却被管家金属似的手臂限制住了行动。忍著痛楚,易渊道:“放开!我要见亚……惩戒人,我在他的保护之下,你没资格伤我!”尽管不愿与亚尔林多做纠缠,但这种时候,也只有亚尔林的身份可以保护自己。
这一次管家更加肆无忌惮,他冷笑起来,嗓音像是粗粝的磨石,刺激著易渊的鼓膜。“惩戒人又怎麽样,卑贱的人类,居然堂而皇之地踏足血族禁地,还妄想与高贵的纯血平起平坐!”
管家的眼神忽然一变,嗓音也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傲慢。“哪怕你不是血奴,也摆脱不了人类的出身。人类,哼!人类只配成为纯血豢养的饵食!”
管家的手指拢到易渊颈间,冰冷的触感渗透进皮肤,让易渊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了。他感觉得到,面前苍白的男人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窒息只持续了几秒,喉咙就挣脱了桎梏。易渊惊讶地看向管家的胸口,染血的刀尖折射出一抹银光。被银器刺穿心脏,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银色的短剑被抽出,溅出一道血痕,管家的身体软倒下去,露出身後亚尔林漠然的面孔。面对管家不甘的视线,亚尔林道:“敢动我的人,你以为我会让你继续活下去?”
眨眼之间,原本就冰冷的房间里又多出一具尸体。易渊低声道:“你杀了他。”
“怎麽,你还可怜他?他已经怀疑你了,而且根本不打算让你活著离开。不过是个仆人而已,就算会有人不满,也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计划。”亚尔林挑起眉,“如果你是在怪我轻易杀人的话,那麽抱歉,已经习惯看心情杀人了,现在看不惯也太晚了点。”
易渊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本子,朝门外走去。
他知道亚尔林说的是事实,也知道放过管家会有怎样的後果,他根本没有资格否定亚尔林的杀戮。然而他所想的并不是这些,管家临死前的话在脑海中一次次回放,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和亚尔林说些什麽。
见易渊不理自己,亚尔林显然很生气,一把将他扯到自己面前。“你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亚尔林,你毕竟是血族。”易渊轻声道,目光似乎透过墨色的瞳孔,直直看到亚尔林心里。是血族,又怎麽会与人类平等相待呢。即便是梵卓,也是在心底轻视自己的吧。
亚尔林在易渊受伤的手腕处轻轻揉按几下,减轻易渊的疼痛。他不懂易渊的想法,却能察觉到易渊的低落,这个时候,他不想再让彼此的关系恶化。何况,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跟我来,管家死了,血族一定会盯得更严,我们要在他们插手之前解决你身体的问题。”亚尔林主动在前面带路,“快一点,我可不想成为一个人类的血奴。”
易渊脚步微顿,便快步跟了上去。“我也不希望每天喝一个血族的血液。”
亚尔林驾轻就熟地穿过走廊,打开书房里的暗门,露出通向地下的旋转楼梯。拿起一盏蜡烛,亚尔林走在前面,依次点燃墙壁上的烛火。
易渊有种自己在向地狱前行的错觉,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也试图控制,却收效甚微。幸好楼梯不长,他们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一间狭小的地下室。
原本不大的空间里堆满了古老的书籍,甚至还有陈旧的羊皮卷轴藏在角落。亚尔林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欢迎光临梵卓家族的藏书室,易渊阁下。”
易渊随意拾起一本,立刻皱起了眉。书籍老旧的不像样,里面密密地排列著古老的血族文字,易渊也曾经学过血族语言,却很难读懂上面晦涩的语句。
亚尔林的指尖在书脊上扫过,“这里原本属於一名梵卓家族旁系的落魄贵族,後来成为历代惩戒继承人的住所。这间地下室原本是放置杂物的,之後渐渐存放起惩戒人的藏书,有些是连五大家族都没有的孤本。”
“这里有解决我身体问题的办法?”易渊问道,这才是他来到这里的根本目的。
“当然,如果连这里都没有,那你可就一辈子离不开我了。”亚尔林轻佻地说著,逐一翻阅起来。
亚尔林一旦安静下来专注於什麽,就会与梵卓出奇的相像。哪怕行事风格南辕北辙,但某些小习惯和对事物的理解几乎一模一样。或许在同一个身体之中,拥有同样的经历,令这两人有了相同的特质吧。
易渊又翻看了几本,只能放弃辨认生僻的文字。他在角落坐下,打开了亚尔林房间里的记事本。简单的红色硬皮本,没有多馀的装饰和署名,里面是属於尤金的生活。作家的话:待会儿还有一更~
23记录
最早的记录是尤金搬到这里半年之後,那时他的字体还有些稚嫩,只是简单的记录一些日常事物。尤金的生活很单调,在他发现这件地下室後,记录的内容更多是对知识的理解。
五年後,尤金第一次见到梵卓,当然,是温柔亲切的那一个。梵卓似乎是第一个亲近尤金,将他当做一个孩子看待的人,从尤金的字里行间,易渊读得出尤金对梵卓的亲近与倾慕。梵卓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了一个父亲的角色。
“看来我很受欢迎。”耳畔忽然传来温热的呼吸,亚尔林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一旁,饶有兴味地看著。
“是梵卓,不是你。”易渊强调,“对尤金来说,你只是梵卓状态不好时出现的异常状态。”
亚尔林就著易渊的手翻了两页,确实看到了自己的评价。说是评价也不恰当,尤金只是提到梵卓有时会换一种性格。大概是亚尔林在尤金面前太过喜怒无常,尤金面对他的时候会小心谨慎得多,完全没有在梵卓面前自然。当然,他对亚尔林的强大也是十分崇拜的。
“看来对尤金这小子来说,我的评分不比梵卓低。”亚尔林轻轻咬住易渊的耳垂,含糊地问,“那麽你呢?你觉得我跟梵卓谁更优秀?”
“单纯就能力来说,你们不相上下。”易渊偏头避开,冷淡道,“不过对我来说,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梵卓相提并论。”
亚尔林的眼神变了变,最终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指著易渊手中的本子道:“这东西没什麽用,有问题直接问那小子就可以了。如果真是什麽重要的东西,也不会明晃晃的留在房间里。”
“有些事没人愿意主动说出来的。”易渊低喃一句,忽然又摇了摇头。“跟你说也没有意义,你根本不懂得体谅别人。”
亚尔林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却还是没有反驳,再次埋首在书籍之中。也许在其他人面前,他是强大肆意、喜怒无常,可面对易渊,他永远都不能完全放纵自己。梵卓,一切都是因为梵卓!
在本子的最後几页,易渊终於发现了被尤金杀死的血族。照尤金的记录,这个叫做凯斯.梵卓的子爵来到别墅是个意外。凯斯的悬浮车在附近发生了故障,因为位置实在偏僻,凯斯迫不得已,来到梵卓家族名下的别墅暂住一天。
事实上,凯斯只要在别墅里休息几个小时,负责接他的人就能赶到,然而在看到尤金後,却改变主意多住几天。这是第一次有人来到别墅,尤金谨慎地观察著,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期待著像梵卓一样的人出现。
然而与梵卓的平易近人刚好相反,凯斯是个自大的混蛋。他一方面厌恶尤金的身份,时不时冷嘲热讽,一方面又对尤金的相貌十分满意,总是纠缠不休。
尤金起初并不知道凯斯的意图,只是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幸好尤金很早就清楚一点,在这里,能保护他的只有他自己。
记录只写到尤金贴身藏了一把银质匕首,便中断了。易渊能想象接下来发生了什麽,凯斯垂涎尤金的外表,在尤金的卧室试图做些什麽,却被尤金一刀刺入了胸膛。
他还记得尤金给自己的解释,是凯斯先发动了袭击,早有准备的尤金立刻做出了反击。作为防卫的一方,尤金是有优势的,但血族未必会听理由,他们更在意的,是双方的身份。
“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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