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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禁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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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渊坐直身体,滑落的被子下露出赤裸的、有些纤瘦的上身。也许是因为梵卓几乎不停地在亲吻这具身体,白皙的皮肤上还散布著浅浅的吻痕,平添了几分诱惑。
  “……衣服。”易渊用了点时间才回想起,自己是被梵卓用浴巾裹著抱进来的,这里根本没有自己的衣服。尤金说不定就在客厅,自己也不能裸著身体会卧室。
  “先穿我的好了。”梵卓也坐了起来,毫不羞涩地光著身体走到衣柜旁翻找起来。
  虽然还不能走长路,但他的双腿已经可以站立了,大概是习惯使然,即使不适,也很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半点异样。
  衣柜里的衣服当然不是梵卓买的,每一次来到易渊的公寓,他都是轻装简从。他记不清是从什麽时候起了,每一次带著伤来到易渊的公寓,总能有恰好全新的衣物供自己替换。起初还有些不合身,後来都是恰到好处。
  “还是你帮我去房间去拿吧。”易渊揉了揉额角,像是宿醉般头痛起来。
  “穿这套就好,还是全新的。”梵卓已经挑好了两人的衣服,重新回到床上,在易渊唇上偷了一个吻。“你这种温柔的方式,我一点都不想让别人分享。”
  易渊怔了一下,完全不知道梵卓从哪里冒出的这句话。不过他没有在意,而是尽量俐落地穿起了衣服,哪怕身後还时不时地抽痛,至少梵卓有为他清理过。
  “真的不再休息一下?”梵卓的动作始终带著贵族式的优雅,眼睛却贪婪地捕捉著易渊的每一个动作。
  “还有工作。”易渊说著,朝门外走去。哪怕知道换气系统在正常工作,他还是觉得房间里有昨晚激情时留下的隐秘香气。然而走到门口,他又顿住了。“你昨晚给我喝的,真的只是安神剂?”
  “只是安神剂,我可以发誓。”不等易渊开口,梵卓就主动起誓道,“向该隐大人起誓,如果我是在说谎,那就让我永远得不到你。”
  易渊表情僵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快步走了出去。
  梵卓嘴角勾了起来,昨晚的旖旎情事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而且经过一夜缠绵,易渊大概也不会纠结於自己指使尤金毁坏柜子的事了。他看著打开的衣柜,自言自语道:“什麽时候易渊才会为我做那样一个柜子呢?”
  易渊显然还没有这种打算,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刻意地疏远著梵卓。原本以为易渊已经接受自己的梵卓再次失望了。
  在门上轻扣两下,唤起易渊的注意,梵卓以一种十分优雅的姿势靠在一旁。“还在工作?”
  易渊是公认的工作狂,即使在经历过最近的事後被打乱了节奏,还是很快恢复了对工作的态度。才吃过晚饭,他就直接进了书房继续处理公司和商盟的事务。当然,这里面也有躲避梵卓的原因。
  对於那晚的事,易渊说不上後悔,甚至很难得的在性事中体会到了难得的、灵肉结合的快感。只是这样一来,他还有什麽立场去责备梵卓,要怎麽面对曾经遭受过的欺骗?
  毕竟有些事发生了,就成了心里面的一道疤,永远不可能完好如初。
  “有事吗?”易渊问道。
  “尤金切了水果,要不要去吃一点?”梵卓走近易渊,墨色的双瞳闪烁著诱人的光泽。
  易渊下意识地退後了些,站起身道:“现在就去。”
  看著易渊明显逃避自己的样子,梵卓的脸色沈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甚至隐隐有些疯狂。不过他毕竟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就著光屏飞速地浏览著易渊接下来的行程。“出差啊……”

  (10鲜币)71我来接你

  哪怕只是一间小公司的老板,也难免遇到要出差的时候,何况易渊不只管理著庞大的易氏,还支撑著整个商盟的运转。
  直到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梵卓才找到易渊。“你要出门?”
  “工作上的事,你的身体还没好,就在这里休养吧。”易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陪你去,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梵卓的语气不容拒绝,“不止我,尤金也会一起去。”
  “尤金?”易渊没想过这个问题。哪怕将尤金当做自己的孩子,工作的时候也不方便带过去。
  “就这麽定了。”梵卓倾身,猝不及防地在易渊唇上一吻,“晚安。”
  易渊回过神来时,梵卓已经离开了房间,反而是尤金站在门口。“易渊,我能和你谈谈吗?”
  对尤金来说,开口有些困难,但意思还是表达得很清楚。他最终还是决定继承惩戒人的工作。
  “我真的很喜欢易渊,也喜欢雪莉和埃德加……可是,我是纯血。”尤金仰起头,眼中仿佛有光芒滑过,“我有自己的责任和骄傲,我要成为惩戒人,维护血族的荣誉,也……也可以保护易渊。”
  易渊微微点了下头,沈声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梵卓伤还没好,你还可以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对了,还可以多陪陪雪莉,她一直吵著要见你。”
  “这个恐怕不行,”尤金低声道,“梵卓先生说这次要一起出门,等易渊的工作结束,就会直接带我走了。”
  “梵卓要走?”易渊惊讶道。那个说不会让自己离开他视线的男人,怎麽可能就这麽离开?
  可是,如果梵卓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呢?
  这一晚,易渊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纷纷杂杂理不清头绪,唯一不变的,是每一个梦境的碎片中,都有梵卓。整夜的梦让易渊显得有些疲惫,等他走出卧室时,梵卓和尤金已经在等他吃早餐了。
  “等会儿司机回来接我,”易渊还是开了口,“你真的要跟我一起走?”
  “当然。”梵卓答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跟尤金单独找车也可以。”
  “还是坐我的车吧。”易渊知道很难改变梵卓的决定,至於之後的事,他不想去问。
  因为公事出门,易渊大多会用公司的车,虽然不如自己的疾溯奢华,不过宽敞实用。大概是梵卓授意,尤金抢先跑到前面和司机并排坐好,将後面的空间留给了梵卓和易渊。
  “昨晚没睡好?”车子才启动,梵卓就主动问道。
  “还好。”易渊的回答有些敷衍。
  “你的眼里有血丝。”梵卓伸手去触碰易渊的眼睫,却被易渊僵硬的避开了。
  不满的表情一闪而逝,梵卓耸耸肩,收回了手臂。“如果累的话,可以靠在我肩上。”
  这次易渊根本没有回答,大概是有外人在场,他又恢复了严肃冷漠的工作机器的面孔。
  天气很好,阳光也很充足,对一般人来说,大概是个出行的好日子,但对现在的梵卓来说,却不那麽美妙了。最近他的伤恢复的很快,可另一方面,平时可有可无的阳光却成了一种折磨。
  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被火焰烧灼般疼痛,然而下一刻,周围忽然暗了下来,车窗换成了遮光模式,和前座之前也被隔断开来。
  梵卓诧异地看向身边,易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刚刚做这些的根本不是他一样。梵卓低笑一声,直接侧过身,躺倒在易渊腿上。
  易渊身体一僵,随即担心地问道:“不舒服?”
  “大概是太热了吧。”梵卓小声道。易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他推开,似乎顾忌著他的身体。
  梵卓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笑。这麽一个温柔的人,要他怎麽舍得下。
  悬浮车看了近一天,总算到达了目的地。易渊的行程很满,才下车就开始应酬,连宾馆的房间都没进。梵卓倒没有要求一直寸步不离,毕竟血族和商盟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立的。
  计划的行程是三天,梵卓和尤金几乎没离开过宾馆。不过易渊多晚回来,都会看到梵卓在等著自己,甚至太忙碌的时候,梵卓会主动替他分担一部分工作。就像很久之前,他们曾经做过的那样。
  一旦工作起来,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最後一天的下午,易渊特意空出时间,让司机将自己送到一条商业街上,缓步走著。他和人约好在这里见面,虽然不习惯迟到,但他也不想太早出现。
  直到马上就到约定的时间,易渊才走进咖啡厅,目光在厅内扫过,并没有发现约自己的人。侍应生迎上来:“先生您好,请问几位?”
  易渊才要开口,忽然有人快步走过来。“他是和我一起的。”
  易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人原来已经到了,只是自己没有认出来而已。原来从那时候起,已经过了太久,久到记忆都变得模糊起来。
  对方不停说著学生时代的旧事,易渊却很难将记忆中的形象和眼前的人结合起来。虽然相貌相似,但已经没有当初引他注意的气质。
  “说起来,这麽多年易渊你都没有变。”对方似乎习惯了易渊的冷淡,仍然面带笑容。
  “可你变了很多。”易渊轻声说著,看向窗外。
  “是吗?”男人自嘲般笑了笑,“大概吧,到现在我还是一事无成,恐怕也入不了你的眼了。”
  易渊垂下视线,没有回应对方的暗示。
  男人却不肯放弃,直接道:“我知道当初自己有多过分,现在後悔恐怕来不及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易渊,我对你……”
  “打扰了。”一道身影忽然插了进来,打断了男人的话。梵卓根本没有理会男人,只是自然地在易渊唇上一吻,“我来接你回去。”
  男人完全怔住了,“易渊,你、你们……”
  易渊猛地站了起来,低声道:“抱歉,我今天还有些事,等下次你到易氏,我们再聊吧。”
  男人还想再说什麽,可一对上梵卓冰冷的眼神,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易渊拉了梵卓一下,朝外走去。“再见,盛熙。”

  (11鲜币)72我要在你身边

  “只是碰巧而已。”看著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的梵卓,易渊忽然觉得心情不错。
  梵卓没有反应,至少从背影看没有丝毫异样,只有毫不停留的脚步似乎显示著他还在生气。
  易渊原本还加快脚步紧跟在梵卓身後,後来却渐渐放慢了速度,悠哉地逛起街来。他的心情实在不错,否则以他平时工作狂的性格,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梵卓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易渊的不寻常,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将易渊锁在自己身边,只得放慢脚步等身後那人跟上来。这时他才留意到,街上有不少人向自己和易渊投来好奇又热切的目光。
  他是高贵的纯血,外表也带著与生俱来的血统优势。而易渊的容貌也十分出众,加上长期处於领导者的位置,让他有种上位者的独特魅力。尤其是当他不再板著脸,嘴角微微扬起的时候,像是一瞬间冰雪消融,美不胜收。
  梵卓的眼神又暗了些,有种将街上所有人都杀光的冲动。易渊是他一个人的,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对易渊抱有幻想!
  易渊没有留意梵卓的样子,见过真正的盛熙後,似乎心底仅存的一点旧时的回忆也消融了。他想既然接下来没有安排,可以顺便给雪莉带些小女孩喜欢的礼物。埃德加和尤金不在,他担心雪莉会觉得孤单。
  梵卓只觉得易渊的笑容越来越刺眼,终於开口道:“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易渊一怔,视线从一串铃铛转移到了梵卓身上。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忽然拉著梵卓的手臂,靠到店铺的阴影之中。“抱歉,我忘了你的身体,现在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我叫人来送你回去。”
  一句简单的关心却瞬间瓦解了梵卓心中翻涌的杀意,他倾身抱住易渊,轻声道:“我要陪著你,我说过,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尤其是来见那个男人!”
  “盛熙是我以前的朋友,我以为这一点在梦里和你说过了。”易渊无奈道。只是话一出口,两人便双双沈默下来。那场荒谬却真实的梦,仍然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道鸿沟。
  梵卓的眼中闪过血色,恨不得立刻杀死那个对易渊纠缠不休的人类。然而他不敢,他知道自己一旦这麽做了,就再也没有可能留在易渊身边。
  最终,他只是收回双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道:“我要在你身边。”
  易渊知道说不动梵卓,只好道:“这时候盛熙应该已经走了,你去那间咖啡厅等我一会儿,我买好东西就去找你。”
  这一次梵卓没有反对,只要不被嫉妒蒙蔽理智,他总能轻易判断出哪里是易渊的底线。他看得出易渊是在挑选给孩子的礼物,而且易渊的承诺还是可信度很高的。
  盛熙果然已经离开了,梵卓坐到他之前的位置,想像著易渊坐在自己对面的画面,妒火才稍稍缓解下来。刚刚易渊没有拒绝他的拥抱,甚至连一点抗拒的表情都没有,已经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了。
  习惯也好,感情也罢,他要的只是易渊属於自己这个结果。
  用自己的痴心打动易渊,梵卓一直是这麽做的。将自己凶狠嗜血的一面隐藏起来,哪怕杀人也只能是公正的履行职责,以这样的身份靠近排斥血族的易渊。
  然而光有感情是不够的,自己不在易渊的人生计划之中,他知道哪怕自己爱他爱到了骨子里,易渊也不会主动踏入自己的世界。他需要一个契机,改变这一切。
  於是他借自己压抑的本性创造出“亚尔林”,所以有了那场纷乱的梦。他要告诉易渊,你不能远远退开,只能做出选择。
  他一步一步处心积虑,终於走到了现在。哪怕经历过疏忽、争吵,一切仍然是按照他的意愿前进,唯一称得上意外的,只有这个盛熙。
  易渊结过婚,在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陶蕊淑已经是易渊的妻子了。在刚刚发觉自己心意的时候,梵卓不止一次地想要杀死陶蕊淑,直到他知道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知道两人早有离婚协议,才勉强按捺下自己的冲动。
  真正让他嫉妒得发狂的,是盛熙。他看著易渊将那个人的一切视若珍宝,表面上不去追问易渊的隐私,内心却始终怀著恨意。然而相处了几年,他都没听易渊主动提起那个人的只言片语,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在梦境里盛熙却突兀地出现了,他以为是易渊的思念“制造”出了这个人,几乎当场杀了盛熙。後来有了易渊的解释,他终於放弃杀掉盛熙的计划,这个人却又挡在了他和易渊之间!
  易渊似乎买好了礼物,梵卓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著他缓步走来。不知道是因为独自一人的原因,还是刚刚的争执破坏了他的好心情,易渊又恢复了平时冷肃的表情,让周围的人不敢轻易靠近。
  再次踏入咖啡厅,易渊没有落座,而是对梵卓道:“换个位置,靠窗对你不好。”
  “可是能早一点看到你。”梵卓从善如流地换了没有阳光的位置,看著易渊坐到自己的对面。侍应生送上梵卓点好的咖啡,便没有人再来打扰他们。
  尤金记得易渊的喜好,梵卓当然更清楚,哪怕只是一杯咖啡,易渊也看得出梵卓的用心。这一次没等梵卓开口,易渊就主动解释了这次见面。
  “我和盛熙有很多年没见面了,我也是到达之後,才知道他也刚好在这里。”易渊轻抿了一口咖啡,语气没有什麽波动。“他提出在这里见面,我没有拒绝,毕竟曾经是朋友。”
  曾经两个字稍稍安抚了梵卓的情绪,他低声道:“所以你也准备好了面对他的告白?”
  易渊不喜欢这样责备的语气,但不知道什麽原因,他虽然没对盛熙有过什麽想法,却还是莫名心虚。“我不知道他会说出那些话,他以前只是看重我的身份。”
  “你现在的身份仍然值得他下注。”梵卓的语气似乎好了一点,“这麽说即使我没有出现,你也会拒绝他?”
  易渊沈默了一会儿,在梵卓是双目变红之前,才低声道:“我说过,我对他有过好感,但这样的好感从来不是爱情,更没对他做出过任何承诺。”
  唯一得到易渊承认的爱人,只有梵卓。
  梵卓的目光这才真正柔和下来,他的指尖轻触口袋里的小方盒,看来,是用这个的时候了。

  (9鲜币)73继续爱我

  不知道沈默了多久,梵卓才轻声道:“我相信你。”
  易渊忽然放松了些,似乎梵卓相信了他,就没有什麽可担心的了。
  “你特意对我解释,我很高兴。”梵卓神情温柔,手掌覆在易渊的手背上。易渊手掌颤了一下,却被牢牢按住。用力也不是抽不出来,可在这种地方争执起来,就太引人注目了。
  易渊正犹豫著,梵卓却主动收回了手,看了眼时间,“我们回去吧。”
  易渊的礼物买好了,也不需要在这里多留。加上他也想摆脱现在有些尴尬的局面,当然不会反对。
  回到宾馆的时候,尤金的脸色显得有些僵硬,就像是梵卓刚见到他时的样子。毕竟明天就要走了,易渊有些事要处理,加上之前心绪波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梵卓目送易渊进了房间,才转向尤金,目光瞬间冰冷下来。压低嗓音,梵卓问道:“都做好了?”
  尤金点了点头,最後一次确认道:“不会伤到易渊?”
  梵卓没有回答他,而是漠然道:“立刻离开,我不想有多馀的人来打扰这场戏。”
  尤金朝易渊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与梵卓如出一辙,“如果易渊受到伤害,我一定会为他报仇。”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梵卓直接打开门,示意尤金离开。
  易渊整理好这些天的文件资料,坐在卧室的床上发呆。虽然他早就放开了盛熙的事,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一切都与记忆中不同了。又或者,他曾经眷恋的,不过是一段被渴望美化了的虚假片段。
  他甚至没用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些,始终留在他脑海中的,是梵卓的温柔。
  他必须承认,梵卓的温柔与体贴是他最难以割舍的,他喜欢和梵卓在一起时温和却泛著淡淡甜意的感觉,甚至连“亚尔林”带来的束缚感也不那麽难以忍受了。
  正想著,占据著自己心绪的人却走了进来。
  “我敲门了,可是没有回应。”梵卓自然地坐到易渊身边,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易渊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有事?尤金呢?”
  “尤金去休息了。”梵卓道,“别管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易渊难得有些紧张,“有事不能回去再说麽?”
  “没时间了,必须现在说!”梵卓握住易渊的手腕,“看著我,易渊,我爱你。”
  易渊有些不敢面对梵卓炽热的视线,“……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梵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摆在易渊面前。“打开它。”
  易渊隐约猜到了什麽,偏过头去。“我不需要。”
  “打开!”梵卓的声音变得强硬起来,手指用力,捏得易渊的手腕有些疼痛。
  “放手!”易渊也皱起了眉。
  梵卓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松开了易渊。“抱歉,我只是太著急了。收下,好吗?”
  易渊看著被硬塞到手里的木盒,心跳骤然加快。明知道该拒绝的,易渊却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盒子。没有任何装饰的普通木盒里,装著一枚同样朴实无华的白金男戒。
  戒指表面没有任何花纹,内侧隐约能看到雕刻的细小文字。即使没有接触,易渊也知道戒指的尺寸刚好能套入自己的无名指。
  即使隐约猜到了这样的画面,易渊仍是难掩自己的惊讶。他看向梵卓:“你……”
  “我说过,我爱你,而且一生都不会放弃追求你。”梵卓墨蓝的双瞳似乎埋藏著他全部的爱意。“惩戒人没有家族,更没有世代传承的徽记。这枚戒指是我亲手雕刻的,接受它,就相当於承诺一生都和我在一起。”
  易渊忽然觉得小小的木盒有些灼手,下意识地想要放下,却又不舍得将它扔在床上。“我不能收。”
  梵卓还要再说什麽,易渊却打断道:“我承认我对你有感觉,有些时候也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或许这种感情确实是爱。”
  梵卓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这还不够吗?”
  “婚姻需要的不只是爱情,何况……”易渊垂下视线,“我不能原谅你的欺骗。”
  梵卓猛地将易渊压到在床上,两具成熟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眼中浓浓的爱意仿佛燃烧了自己的灵魂。“易渊,你听清楚了。”
  “我不会要求你的原谅,只要你继续爱我。”
  易渊的心脏猛地收缩,胸口闷闷地疼痛起来。究竟是为什麽,这个男人会露出如此期待又痛苦的神情,又是为什麽,看到这种表情的自己,会如此难过。
  易渊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试图伸出手,抚开男人眉间的痛苦。然而自己的手指却像被重重压著,无论如何都不能移动分毫。
  梵卓忽然神色一变,温柔的表情瞬间褪去,换上了冰冷的面孔。他站起身,朝外走去。
  “梵卓!”易渊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你做了什麽!”
  “在这个房间里设下了法阵,”梵卓止住脚步,“只有禁咒才能解开的阵法。”
  “禁咒?”易渊皱眉。
  “很简单的禁咒,只需要……自愿带上那枚戒指。”
  易渊怔住,梵卓究竟做了什麽!
  梵卓没有给他答案,留给他的,只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9鲜币)74和我一起堕入地狱

  梵卓才走出卧室,就感觉到一种逼人的气势,这是源於血统的压制。可即便是毫无胜算的挣扎,他也绝不把易渊交给任何人。
  易渊,只能属於自己!
  门外,宾馆经理一脸菜色地看著面前的两大一小,怎麽都不敢上前阻拦。别说他,就是一干受过专业训练的保安都被其中一个男人,一脚一个踹飞,他上去就是找死。
  “先生,私自闯入他人的客房是违法的……”
  “闭嘴!”商宗宇冷著脸,一个眼神险些将经理吓昏过去。幸好易游还有一丝理智,朝经理摆手道:“里面的人有危险,出了什麽事有我们负责,你让人离远点就行。”
  经理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立刻跑出好远,指挥著侍应生将周围的客人劝离。
  商宗宇可没功夫管他,单手扯著尤金的衣领将人提起来。“你确定是这里?”
  尤金咬了咬牙,点头道:“他和易渊都在里面,至少我走的时候是这样。”
  易游急切地看了商宗宇一眼,恨不得立刻破门而入,反倒是商宗宇没有急著动手。“你不是那家夥的继承人吗,为什麽要帮我们?”
  尤金垂下眼帘,遮住淡蓝色的双眼。“梵卓在骗我,他根本不会带易渊去找我,而是要把易渊永远的藏起来,我知道的!他一定会伤害到易渊,我不允许,而且……雪莉和埃德加也是我的朋友。”
  商宗宇眼神一暗,他之所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并不是因为易渊,而是为了埃德加。那是他的儿子,却不知不觉被人动了手脚,到现在都没能顺利恢复异能。如果连这都能忍,他也不是商宗宇了。
  虽然对尤金谈不上信任,不过尤金对易渊的依赖他们都看在眼里。何况在强大的威压下,尤金说谎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就算有陷阱,他也不怕。
  抬脚,用力一踹,结实的实木门便飞了进去,重重砸在地板上。而梵卓正站在另一扇门前,冷漠地看著他们。
  天生稍暗,室内却没有开灯,却有什麽发出微弱的白光。是地板上复杂而精密的线条,将整个客厅都笼罩在其中。光亮映在梵卓苍白的脸上,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易游打了个冷战,紧张道:“你把我哥藏在哪里了!”
  梵卓木然地侧过身,露出身後房间的门。“他就在这里。”
  木门上也画满了诡异的符号,却更加扭曲,给人一种不舒服的印象。“那是什麽?”
  “法阵。”
  梵卓的话音还没落,尤金已经冲了过去,试图打开房门,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用力,冰冷的门都毫无反应。视线移到法阵上,尤金聚集起自己所有的力量,猛地朝前挥去,却被狠狠弹了回来。
  梵卓的嘴角不自然地扯动了一下,“没用的,你的行为只会加快他的死亡。”
  易游的瞳孔猛然一缩,“死……你究竟对我哥做了什麽!”
  梵卓脸上木然的神色渐渐退去,却带上了几分疯狂。“是选择。戴上我送的戒指,才能打开戒指里的禁咒,离开那个房间。”
  “他不选择你,你就要杀了他?”易游难以置信。他对梵卓了解不多,所以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偏执。
  “放心,他不知道法阵的作用,会毫无痛苦的死去。”梵卓的眼中闪烁著血色的光芒,“如果他爱我,我会将我的一切奉献给他。如果他不再爱我,那就只能和我一起堕入地狱!”
  “罗嗦!”商宗宇忽然出声,眨眼见便冲到了梵卓面前,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梵卓只是皱了皱眉,嗓音因为呼吸不畅有些嘶哑。“生命总是变化无常的,只有死亡才是永恒。哪怕他不爱我,也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地板上的阵法也不是没有用处的,梵卓像是一道飘忽的影子,瞬间脱离了商宗宇的掌控,再次稳稳站在门外,只是颈间多出一道恐怖的淤青。
  哪怕用阵法压制了商宗宇的力量,他依然不是对手,落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他还不能倒下,他还没等到易渊的回答,他不甘心!
  而此时的易渊并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地方发生了什麽。身体像是被一座大山压著,没有丝毫移动的可能。唯一的例外,是握著戒指的手掌。
  他轻轻摩挲著光滑的戒指,感受著内壁上一个个古老的文字。那是血族最早的文字,传说著代表著对该隐许下的誓言。哪怕只是匆匆一瞥,易渊还是读出了里面的含义──永恒的爱。
  他想,或许自己可以戴上戒指,至少摆脱现在的困境。然而以欺骗换来自由的自己,又有什麽资格指责梵卓曾经的欺骗呢?
  他想起梵卓说过的话,“我不会要求你的原谅,只要你继续爱我。”
  身体似乎有了变化,即使不能起身,却能够小幅度的移动。他看向门口,结实的木门忽然变成了透明的玻璃,将外面的一切暴露在他眼前。
  尤金和易游紧贴著墙壁,似乎有什麽压制著他们不能朝中间迈近一步。而房间的正中央,梵卓和商宗宇正激烈地缠斗著。或者说,是梵卓在尽全力抵挡商宗宇的一次次重击。
  梵卓身上已经添了很多伤口,在场的人都明白,他不是商宗宇的对手,却更无法理解他的疯狂。爱一个人,竟然要夺走他的生命吗?

  (13鲜币)75不会太远

  这大概是梵卓一生中,经历的最狼狈的时刻了。身体像是浸在深海之中,每一个动作都耗尽力气,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一下下重击落在身上,他甚至连抵挡都做不到。
  “别把他打死了。”易游忍不住对商宗宇道。
  他到底不像其他几人那样见惯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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