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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死去的上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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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个男生被送医院,我们纷纷回各自寝室。
在寝室没待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楼层阿姨来问了下具体情况,然后离开。
再后来听说那个男生精神不正常,半夜犯病出现幻觉才做出那样的事,现在办理休学回家调养。
他的东西还没规整好就又被拿走了,我因为觉得上铺睡着不方便,便重新回了下铺。
我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个人在门口敲门,他怯怯的看着我,对我说,“嗨……你好啊……”
我疑问的看着他,他从身后拖出一个大布兜,对我说,“我是……新来的室友。”
我“哦”一声,叫他进来。
他小心翼翼的拖着东西进来,问了哪个柜子可以用之后立马把东西整理好。
等实在没什么可收拾得了,他才犹犹豫豫的对我说,“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
虽然这个胆子有点小的男生看起来并不讨厌,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和他睡。
我对他说,“我是同性恋,你确定你要和我睡?”
他一瞬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最后垂头丧气的说,“那……那好吧。”
我想着,还是给他指一条明路吧,我说,“你可以和高树睡。”
他的表情快哭了,“我早就问了,但他说他要为他哥守身,不能跟我睡……”
我,“……”
高树的理由……好吧,果然比我还狠。
他站在我面前,始终不敢爬上去,好像还有话说一样。
我干脆直接问他,“你还有事?”
他,“呃呃……我知道你的名字,但你好像不知道我的。”
我,“嗯,确实不知道。”
他,“我叫习南。”
我,“……哦。”
习南,“关……之洲?”
他见我没吱声,继续说,“那我能不能和你换一下铺位?”
我感觉有点烦,心想怎么这么多事。
我说,“为什么换?”
习南一愣,纠结的想了半天,最后苦恼的问我,“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人不想住上铺?呃……黄岩是怎么和你说的?”
我无语的看着他,他说的那个黄岩应该是进医院那个,但是,他直接这么问我真的好吗?
我见习南讪讪的样子,便问他,“为什么不住上铺?”
他看了看我的脸色,“我说实话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
习南,“因为有个传言,说是睡你上铺的没有一个好的,第一个是薛铭,第二个是黄岩,现在就要轮到我了……”
我几乎想笑了,这是什么逻辑?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谁传的?”
习南摇头,“我是新搬到这个公寓的,之前我不住校,但是因为参加一个夜间实验室,晚上回家坐不到车,没办法……”也许是看到我再次不耐烦的表情,他立刻收住了絮叨,改口说 ,“是我一个住在这个公寓的同学说的,但他是谁我不想告诉你……”他自己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补充说,“但是可以跟你说另一件事,就是……好像是有人请风水师看了咱们公寓的情况,那个风水师说不是公寓问题,是人的问题,然后提到有一个人在引鬼……”
说完他的眼睛就瞄着我。
我懂了,看来那个所谓的引鬼人就是我。
我只觉得一切都很扯,我简直就是一个箭靶子,无辜的中了一箭又一箭。
我正不知说什么好呢,门口就传来“砰”的一声。
习南吓得跑到我的身后,躲在后面看着门的情况。
门安安静静的,好像刚才发声的不是它一样。
我往门口走去,习南拽住我的衣服,无声的看着我。
我拉开他的手,走到门边慢慢地打开门。
一股烧纸味儿传了过来,我低头,就看到地上有一个破盆子,盆子里点燃着未烧尽的纸钱。
我强忍住一脚踢翻的冲动,探头在走廊两边看了看,自然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猜测着这纸钱是怎么回事,鬼会烧纸钱吗?显然不会。那么这么做的人肯定是哪个寝室的学生了,我心里一股气窜上来,我觉得这么做的人简直是过分。
习南可能见我没什么状况,便也过来看情况。
看到地上的盆惊讶的“啊”了一声。
盆里的纸钱很少,烧的也有气无力的,我端起盆就往卫生间走。
接了满满一盆水,确定它不可能着了,我一把倒掉,然后将盆扔进了垃圾桶。
回寝的时候,高树已经回来了,看见我一手水的进屋,问我怎么屋子里有烧纸味儿。
那个习南回答说,有人在寝室门口烧纸。
高树“咦?”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我们一时无话,各自就寝。
习南动作艰难的爬到上铺,我躺在下面感觉床没完没了的晃。
我伸脚在他床板上踢了踢,“别乱动。”
震动立刻停止了。
高树关了大灯,点着台灯捧书看,我在黯淡的光亮中闭上眼睛。
我感觉最近很累,好像总有睡不完的觉。
好不容易陷入梦乡,床突然猛地震了一下。
我睁开眼睛,一个黑影飞速的从上面蹿下来,直接就扑到我的床里侧。
要不是我认出习南的格子睡裤,我可能一脚就把他踹出去了。
他缩在我的床上缩的理所当然,笼住我的被子就露着眼睛的看我。
我压下起床气,平静的说,“你不解释一下吗?”
习南牙齿颤了颤,“有……有人摸我……”
我无言的看着他。
他最后眼一闭,用被子把头都盖住了,然后对我说,“求你了,我不住上面,要么你跟我睡,要么你去上面……”
这人怎么这么赖皮?我真是无语了。
我没好气的扯住我的被子,他看自己要暴露出来还打算跟我抢。
我,“松开,我上去。”
他“哦哦”了两声,麻溜的松了手。
我把被子往上一抛,人也爬了上去。
把习南的被子堆在墙角,我盖上被子就要睡。
过了会儿,习南的声音又传过来,“关……关之洲,求被子。”
我把他的被一团,扔给他。
世界终于清静了,我闭上眼睛。
寝室静的呼吸声都听不见,我脑子乱七八糟的,明明什么也没想,却觉得杂乱的厉害。
突然我感觉脖子那里凉了一下,好像有一股冷风对着我的脖子吹一样。
可是这里是寝室,窗户关着,哪里来的风?
我拉紧被子,只露半个脸出来。
不一会儿,我的后脑勺一凉,仿佛凉水泼在上面一样。
我猛地掀开被子转身,漆黑的夜里,白色墙壁反着黯淡的光,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我仰面躺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的确睡着了,甚至隐约记得还做了梦。
可是我又醒了。
我的意识很清醒,脑子很清晰。这种状态很奇怪,我知道我还睡着,可是我的思维醒了。
我知道种状况学名就是梦魇,我应该是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的。
但是我错了,我感觉到有东西在摸我的脸。
那是一只手,手很冰冷,触碰到的时候在我脸上带起一阵阵寒意。
那只手挪到了我的嘴唇上,我有一点紧张,它会不会做什么伤害我的事?
不过幸好,那只手并没有,它只是在我嘴唇上摩擦了一下就挪开了,然后凉意全都消失,我渐渐陷入温暖,渐渐再次陷入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
早晨刚醒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儿。
我腰上很紧,好像有一个手臂缠在那里一样。
我一把就抓在腰上,竟然还真的碰到了一个东西。
我迅速的坐起身回头,就见薛铭躺在我的身后,他的脸像是刚刚死去一样,安详而冰冷。
但我完全想不到害怕了,我的心忽悠一下飘了起来,我无法分辨我的情绪是喜是悲。
薛铭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够我的脖子,喃喃的说,“再睡一会儿……别起这么早。”
我傻傻的被他拉下来,然后和他面对面。
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薛铭会对我这么温柔?为什么我们能像老夫老妻一样起床,然后一个被另一个重新拉回去?
我几乎不敢叫薛铭,我怕我叫了一切都会消失,这不过是我的梦。
但是薛铭不一会儿就睁开眼了。
我心一慌,立刻用手去捂住他的眼。
薛铭拽下我的手,直视我的眼睛,过了会儿他才有点困惑的问我,“为什么你不怕我?”
怕?
我,“为什么……怕你?”
薛铭的手摸在我的头上,然后停留在耳边的发尖处,他的手又做出那种类似于邀请的动作,轻轻碰着我的头发尖。
他平静的开口说,“因为我是鬼啊……”
我愣愣的看着他,说,“我知道啊……”
我们静了一会儿,薛铭的手已经往下,落在我的脖子处。
我心又不争气的跳的快了些,但是我一动不动让他碰,我说,“薛铭……”
薛铭突然停下动作,抬起眼睛看我,“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哑口无言,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薛铭拖住下巴,趴在我的旁边。因为单人床很小,所以我们都挤在上面就离得很近。
薛铭好像不是很在意的说,“看来你认识以前的我……”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
薛铭拿开手,下巴压在枕头上,“我把一切都忘了,我知道是以前的我故意做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要来这里找一个东西……”
我怔怔的问他,“找……什么?”
薛铭冲我一笑,“不知道。”
我一看见薛铭的笑容,就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本来是想亲吻他,但是又怕我太奇怪,于是我忍住,就近看着他的脸。
薛铭看一眼肩膀上我的手,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对我说,“你好像很喜欢我……”
我错开眼不看他,手依然黏在他身上不肯拿走,我点头说,“对,我喜欢你,很喜欢……”
薛铭挪过来,把我压在身下,“可是我把以前都忘了,不是以前的我,你也喜欢?”
我忍不住笑了,没办法,我实在是开心的想笑,于是我就笑着对他说,“是啊,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薛铭在我嘴唇上一吻,“真奇怪,我听到你刚刚说的那句‘只要是我就喜欢’,突然心疼了一下……”
他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我看你怪顺眼的,咱们谈恋爱吧?”
这回我直接笑出了声,我紧紧地搂住他,对他说,“好啊……”
薛铭点头,“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完他倏地消失不见,我悬空着原本拥抱他的手,愣在了那里。
我猛地坐起身,转身慌张的四处看着,床下高树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指了指我身后。
我疑惑的回头看,什么也没有。
高树开口说,“他现在状态不稳定,有时候你能看见他有时候看不见。”
我一时哭笑不得,回头对着墙壁乐。
床下又传来高树可恶的声音,“薛铭飘下来了,你别对着墙乐了。”
我收住表情,看着高树,“怎么样他才能一直现行?”
高树耸肩,“不知道。”
我坐在床上,我知道我现在眼睛肯定都是有着光的。
寂静的寝室里,突然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你你你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要吓我……”
高树冲习南的方向一笑,“你继续装睡,别吵吵,还是你想让薛铭哄你睡?”
床下传来“噗通”的声音,我猜是习南一脑袋拱进被子里。
我轻巧的跳下床,拿着盆要出去的时候忍不住问一边的高树,“薛铭在我身边吗?”
高树无语的点点头,我打开门出去了。
进厕所解。裤子的时候,我的动作停住了,我……有一点害羞。
我对空气说,“薛铭……你不在这里吧?咳……那个、别看……”
然后我松开腰带,哗啦啦的上厕所。
上到一半我就又笑了,我只是觉得我这样有点傻,其实看到就看到呗?但是我还是觉得囧囧的。
腰上又缠上了一条手臂,我也将手放在手臂上面,看着手臂温柔的笑。
我觉得我把我这辈子的笑都快用在今天了,我的心柔软的不像话。
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人,薛铭幽怨的指着我的腰,“那不是我……”
我一愣,紧接着一个手肘就狠狠的撞向身后。
那个手臂不见了,身后也没有任何人。
薛铭看着我,“你还不提裤子是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我有点脸红,迅速的穿好裤子。
我洗漱的时候薛铭就站在我身边,他说,“看来为了不让你把别人错认成我,我还是一直出现在你的面前吧。”
我有些疑问的说,“可高树不是说你状态不稳定吗?”
薛铭“哧”了一声,“我是谁?能和一般鬼一样吗。”
我就笑了,“嗯嗯”应是。
洗手间外有人进来,他们都诡异的看着我。
我问薛铭,“他们看不见你吗 ?”
那些人眼神更奇怪了,全都离的我远远的。
薛铭在一边点头,“做鬼要低调。”
我继续“嗯嗯”应是。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我就说,“感觉你好像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薛铭溜达在我身边,漫不经心的说,“是吗?我也觉得我的心情很轻松。”
过了会儿,薛铭突然问,“那我以前什么样?咱们关系怎么样?”
我的笑容缓缓收敛,对薛铭说,“以前……很好。”
薛铭不信的看着我,“但是你的态度不对,我总觉得你很诚惶诚恐的。”
我抿嘴,说,“没有。”
薛铭,“好吧。”
薛铭,“话说……”
我,“嗯?”
薛铭,“不会是你害死我的吧?你暗恋我被我发现,然后你对我强。奸不成,就把我杀掉了……”
我,“……”
薛铭诧异的看我,“不会是真的吧?”
我,“……”
……薛铭的脑洞有点大,为什么妈妈从没告诉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二
我走到哪里薛铭都跟在我身边。
我问他之前黄岩发疯是不是他搞的鬼,薛铭很坦诚的说是。
我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吓他?”
薛铭站在阳光下伸了伸懒腰,他一点也没有鬼的自觉,仿佛照太阳很舒服一样。他说,“谁让他睡我的床。”
我,“你的床?”
薛铭,“是啊,你上铺就是我的床。”
我,“为什么是你的床?”
薛铭,“不知道,我觉得是就是。”
我,“那习南……也是你故意吓他是吗?”
薛铭点头。
我有句话在心里转了转,还没开口,薛铭就自动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不吓你?”
我点点头。
薛铭叹气,“我吓了,但是你不但没醒,还睡得更香了。”
我,“……”
我想了想今天早上的事,怀疑的看着他,“那今天早上……你……怎么和我一块儿睡觉了?”
薛铭伸出胳膊在我腰上搂了一下,“你睡得太香,后来我就也跟着睡了。”
我仔细想想,觉得挺甜蜜,于是说,“以后我们天天睡一块儿。”
薛铭打了个哈欠,说,“好啊~……”
我吃饭的时候,薛铭就无聊的坐在对面看。
我问他要不要来一口,他张大嘴,“啊~……”
我伸筷子喂进去一块儿桔梗,桔梗“啪嗒”掉在了桌子上。
薛铭冲我笑得没了眼睛。
我看见我旁边那桌的两个女生飞速的端起餐盘就跑了。
我看着她们仓皇的背影,问薛铭,“我是不是很像神经病?”
薛铭说,“你就是啊……”
我喝了一口粥,对薛铭说,“神经病就神经病吧,我开心就好。”
薛铭“嗯”了一声。
我们结伴往教室去,我看着薛铭的侧脸。
薛铭起初不理我,后来快进明理楼了,薛铭才站住脚,对我说,“看路啊,上楼梯了。”
我“嗯”一声,抬脚往上迈。
薛铭在一边说,“我怎么觉得你脑袋不是很好使啊,和你谈恋爱……我是不是答应的太早了?”
我说,“你好像记错了,是我答应你的。”
薛铭想了想,说,“也是。”
我对薛铭说,“薛铭……你可能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但是我想说,我真的一直都觉得不真实。”
薛铭问,“什么不真实?”
我,“和你在一起。你要和我谈恋爱,你陪我吃饭,陪我去任何我要去的地方,我都觉得不真实。”
薛铭好笑的看着我,“那你怎么才觉得真实?”
我想了想,对薛铭说,“你让我亲一下吧?”
薛铭笑笑的看着我,“来吧。”
我闭上眼,慢慢地亲过去,亲过去,亲过去……
我睁开眼,薛铭不见了。
我退后一步,薛铭又现了出来,他说,“我没躲,你亲不到不怨我……”
我无言的看着他,最后舒一口气,对他说,“好吧,是不是我太心急?”
薛铭摇手,“还行吧,只是我觉得咱俩感情还不稳定,现在就做那么多亲密的事不见得能说明什么。”
我点头,说,“好的,我听你的。”
薛铭看我一眼,拉着我往楼里走。
我牵住他的手,这一刻我心里想的是,真想再也不松开了。
上课的时候,薛铭趴在我的身边。
我的腿挨着他的腿,我安心的听老师讲课。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薛铭坐了起来,对我说,“我带你去玩吧?”
我问,“去哪?”
薛铭说,“奈何桥。”
薛铭叫我趴在桌子上,他握着我的手,不知用了什么力,我就飘了出去。
我讶异的睁开眼睛,周围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眼前的薛铭。
薛铭说,“阴阳两界所处次元不同,阴界是看不到阳界的东西的,除非是流窜到阳界的那种鬼魂,才能和阳界的东西相互感知。”
我“哦”了一声,薛铭领着我前行。
我没有踩到东西的感觉,但是奇怪的也不下沉。
我一直这么黑乎乎的走着,走了很久后才看到前方有一个白色的圆点。
我本来想奔着那个圆点去的,但是薛铭却拉住我往旁边拐,他说,“别看那个圆点,你会被它抹掉记忆然后送去投胎的,那是搜魂的。”
我收住脚,发现那个圆点好像有往这边来的趋势。
薛铭拽住我就跑。
我们快速的跑着,我边跑边回头看那个圆点,可能因为它是黑暗里唯一的亮点,我就总忍不住想看它。
突然我的脚碰到什么东西,我直接被绊住倒了下去。
薛铭的手从我手中脱离,我一个人就那么坠了下去。
我心都紧了,我感觉我好像在下落,我越紧张下落的越快,到后来我勉强镇定下来,安慰自己不会有事,果然下落的势头减缓。
我的脚边砸落了一个东西,我伸手摸索出举起来,它发着越来越亮的光,直到我看清它是一个破碗,里面还摆着三个水果,我碰它们,它们也不掉落出来,这东西我看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上供用的那种东西。
刚刚我好像就是被它绊了,我气的一把将它抛了出去。
我站起身,四处巡视,喊着薛铭。
没有人应我,周围只有漆黑,漫无边际的漆黑。
我渐渐分不清我到底是在向上走还是向下走,我越走越担忧,我怕我走得太远,薛铭更找不到我了。
怎么办?
这里究竟是哪里?
我停下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刻我想起一个电影,电影名字叫《皮囊之下》,其中有一段就是男人陷入一片黑暗里,那里没有声音,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赤。身。裸。体。的飘荡。然后在某一刻,就像什么东西到达临界点了一样,他突然整个人皱缩,从脸开始,所有的血与肉不见,只留下一张不停翻卷的人皮……
我张了张口,“薛铭……”
我的声音那么小,很快就消散在这诡异的空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三
我感觉有人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没防备,被吓了一跳,于是第一个动作就是挥开那个碰触我的东西。
薛铭的手维持着被我挥开的姿势,他顿了顿才说,“是我……”
我的表情还僵着,我勉强笑了笑,然后去拉薛铭的手,“你是不是找了我半天?”
薛铭牵着我往前走,随意的说,“没找多久。”
我握紧他的手。
薛铭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我,“我拍你之前,你在想什么?”
我,“我……没想什么。”
薛铭细细的看我的脸,“你的表情没控制好。”
我有些不自然的摸摸脸,问,“我的表情怎么了?”
薛铭伸手按在我的脸上,对我说,“我没出现的时候,你的脸上有怨恨。”
我惶惑的看着薛铭,“怎、怎么会?”
我真的没觉得我会怨恨。
薛铭拿开手,垂在身侧,他说,“你对我不信任,你始终不相信我,对我存着防备。”
我不出声的看着薛铭,薛铭继续说,“是不是我以前骗过你?”
我想起之前被他骗去桃源城,我想起我知道真相那一刻却逃避的不敢认真仔细地去想,我斩钉截铁的对薛铭说,“没有,你怎么会骗我?”
薛铭轻描淡写的反驳,“可你现在却在骗我,我以前到底做了什么?”
我沉下声音打断薛铭,“薛铭你别问了行吗?你不是已经决定忘记过去?为什么还要问?”
薛铭也冷下脸,“我说过我来这里是找一样东西,其实确切点说是找一个人。我怎么知道我要找的到底是不是你?万一我弄错了呢。”
我的心一瞬间就坠入冰窟,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在这一刻生出了想要掐死薛铭的念头。
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反反复复的戏弄我很有意思吗?
我的眼睛都红了,我猛地冲上去,骑。在薛铭的腰上,将他压倒。
我原本想掐他的想法在碰到他的一瞬间改变,我拉开他的衣领狠狠地咬在他的脖子上。
我对他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我的力量很大,我把我全部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我不明白,我以为爱应该是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为什么薛铭让我这么难过,为什么他不愿意安稳的和我相濡以沫?!
我的泪水不受我控制,和我本人一样没种的涌了出来。
我死死的抓住薛铭,不让他看见我的脸。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把他咬得疼了,他一把掀开我,反压上来。
薛铭说,“也许有些事情还是粗暴解决比较好。”
说完他就撕。开我的衣服,手按在我的皮肤上。
我的心狂跳着,我喘着粗气拉扯他的衣服,我要看他赤。身。裸。体,我要他离我更近,更近一些。
他插。进。来了,我吸了口冷气,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薛铭推开我的脑袋,用他的唇堵住我的嘴。
于是我安分的让他。干。
薛铭在活动的间隙中对我说,“你发没发现你有受虐心理?”
我断续的说,“没……有……”
他更重的撞我,“那你缠我很紧。”
我没吱声,我只是想,我并没有觉得我喜欢被他粗。暴对待,从我和他认识以来,我们做过的每一次我都很痛,可是痛我也想这么做,这痛让我清醒的感受到薛铭属于我。是他让我开心,让我失落,让我患得患失,让我无休无止的渴望他。
薛铭泄。过之后就停了下来,不再碰我。
我拉住他,手伸到下面。
他按住我的手,把我搂紧,“别动。”
我在他耳边说,“为什么你只做一次……难道你……”
薛铭抬起身瞪了我一眼,在我嘴唇上咬了一下,然后含糊的说,“我也不知道,做多了我就心慌。”
我,“你果然还是……”
薛铭堵住了我的嘴。
我们放空的躺了一会儿,薛铭推我起来,“走吧,还没到奈何桥呢。”
我看着薛铭一件一件的穿衣服,问他,“去奈何桥上干嘛?你要送我投胎吗?”
薛铭抬头,将我的衣服撇到我怀里。
我们穿戴整齐后,薛铭拉住我的手,我让开了,但是他强硬的抓住我的手腕,“以防你再莫名其妙的掉下去。”
我没再吭声,跟在他的身边。
我们走了一会儿之后,我听到音乐声。
我对音乐不是很懂,也听不出是什么乐器,只是觉得这音乐听了让我昏昏沉沉的,还挺好听。
视野渐渐明晰起来,我发现这个地方是有点奇怪的,所有的东西在远处都看不清,直到走近才一点点亮起来。
我的眼前就是这么画卷展开一样慢慢展现出桥梁河流。
我之前听到的音乐也不是什么人特别演奏的,而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河水哗啦啦的声音,桥边屋子屋檐上风铃的声音,水面小舟划水的声音,一个妇人在水边洗衣的声音……
所有这些声音演奏出一曲音乐,所有这些人构成了一副安居乐业的画面。
桥上人来人往,他们不是去一个方向,而是两个方向都有。相同的是他们都会在桥头端一碗汤,喝下之后继续微笑的前行……
薛铭在我旁边说,“感觉这里怎么样?”
我怔忡的看着这一切,说,“很安逸……”
薛铭指了指水边那个洗衣的妇人,“她已经在那里洗了上万年的衣服……”
然后指水面的小舟,“它已经在水面飘了上万年……”
薛铭说,“所有这些,除了来往的幽魂,都不过是假象。”
薛铭还说,“没有永恒的安逸,能持续的安逸也不过是骗局。”
我转头看着薛铭,薛铭遮住我的眼睛,他的声音清楚的在我面前响起,“所以关之洲,你不要总想我们维持在一个状态永远不变,那不现实。你也不要怕一切改变,你怎么知道改变就不是好的?”
我抓住薛铭的手,他将手从我眼睛上挪开,然后搂在我的脖子上,“我虽然不确定你是不是我找的人,但是我会跟着感觉走。如果你是我的,你肯定会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四
归程很快,薛铭在我脖子上敲了一记,我眼一黑,再睁开的时候就在教室了。
教室里的灯没开,很暗,所有的学生早就离开了,只有我趴在桌子上。
我觉得肚子很饿,屁股酸,胳膊麻。
和薛铭去小吃街吃饭,一路走过去,遇到的几个学生装扮的人都若有若无的躲着我。
这样挺好,我的路挺宽敞的。
吃饱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往寝室走。
路上静静地,我拉住薛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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