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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死去的上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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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几步又回身,“跟上啊老公,你家薛铭正焦头烂额呢,我带你去凑热闹~”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轻佻的背影,她说我废物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愤怒,可是我还该死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像个小丑一样站在风里,厚土在我身侧经过,拉了我一把,“走吧鹌鹑,看那娘们耍什么把戏。”
我动了动脚,“谁知道她是不是把我忽悠到哪打算做什么。”
厚土侧头看我一眼,“想对你做什么还用忽悠吗?”
我一时不言,胸口闷闷的。
我看着那个被X娟叫做小白的小孩,他无精打采的被拖着。
看到我望他,他就睁大眼睛看我,虽然那里一片白,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不习惯。
也许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同病相怜?现在我们都一副可怜虫的样子……
跟着女人走了很久,渐渐周围竟然热闹起来。
我看看厚土,他并没有感到惊讶,我问,“这是哪里?”
厚土有些心不在焉的,“算是城中心吧……”
我一路走来,总觉得有很多视线若有若无的看着我,可是我却看不到看我的是谁。
我们越走越拥挤,很多的人从对面过来,我走得很艰难。
过了会儿,我才发现不对劲儿,为什么厚土和那个女人没什么事的样子,而且,为什么所有人走得方向都是和我相反,难道专门堵我路的吗?
我留心看了下厚土,发现有些人避不过厚土,就直接从厚土身上穿过去了……
我停住脚步,厚土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盯着前方密密麻麻的人,他们的目光全都开始盯着我,而且所有人都变成了一张脸,那张脸非常普通,是那种转眼就忘的大众脸。
我轻声说“厚土……你看到有很多长相一样的人了吗?”
厚土,“人?在哪?”
我沉默,那些人全都定住了一样定在我的眼前,我一步上前,伸手去碰离我最近的那个人。
他瞬间像烟灰一样消散了,紧接着所有奇怪的人都一并消散了。
这回我才得以真正看到这里的面貌。
原来之前的荒凉破败景物是假象,似乎是我信了眼前的东西,于是所有的感知也是真实的,亏我之前还左扭右扭的给它们让路。
以及……厚土又一次猪队友了,他也不提醒我。
我身边的厚土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对我说,“鹌鹑……你相信第六感吗?”
我,“……不知道。”
厚土把手贴在胸口,“我心跳得很快,我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我,“什么事?”
厚土,“不知道……但是我想哭。”
我,“……”
我,“你哭吧。”
厚土,“不行,现在还不能哭,哭了就收不住了……”
我没再理厚土,紧走了几步追上快没影的X娟。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六
我们进了一个酒店,步行上了一层又一层楼。
每一层的装潢完全一样,也没有标注是第几层。
很快我就辨不清走了几楼了。
X娟在某一层楼停了下来,推开那道唯一的门走了进去。
厚土紧跟她的身后,我也不吭声的追上。
里面是重叠林立的镜子,刚一进去被照到的时候,还以为里面有一堆人。
那个X娟在镜子间穿梭,走着走着就走进了镜子里。
我一愣,摸着面前的镜子,的确是实体的,可是我明明看到X娟的背影。
我转身,身后也是镜子,同样是X娟的背影。
我茫然了,不知道该往哪走,厚土拉住我叫我闭上眼睛。
我干脆眼一闭,不管不顾的被他拉着走。
厚土边走边对我说,“鹌鹑你心里杂念太多,有时候眼见未必为实…”
我闭着眼睛边走边说,“是吗?那你是不是真实的?”
厚土的声音轻飘的传来,“其实我恨你…”
我睁开眼睛,厚土低头冲我笑,“看,到了…”
我看着厚土的脸,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又老了。
他将那只缺手指的手在身侧摩擦了一下,却没真碰到伤口处,然后他的声音传过来,“跟上吧鹌鹑…”
X娟站在一个木质门口,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推门进去。
门一被打开,里面就传来喧闹的鬼哭狼嚎之声。
我捂住耳朵,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宽大椅子上的薛铭,他的脸色煞白着,眼睛盯着另一道门。
身后的门关上了,之前的嚎叫声音也消失不见。
我顺着薛铭的目光看向那个奇怪的门。
门是凭空立在那里的,上面光秃秃,只有一个门把手。
这扇门使我想起我进来的那个,可是不同的是,这扇门是红色的。
鲜艳的颜色仿佛拥有活性,流光溢彩的在门上流动,看的时间长了,会忍不住想去触碰。
薛铭看到我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仿佛我存不存在都不碍事一样。
X娟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这城是不是要被破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去当孤魂野鬼了吗?”
薛铭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手指一动,就有一堆阴兵从他脚底钻出来,纷纷爬进了那道门里。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情绪不宁,慌慌的难受。
突然地面一抖,那门里呼的钻出一个东西来。
它白花花的散了一地,脑骨咕噜噜的一直滚在我的脚下。
它黑洞洞的眼窝对准我,牙齿突然上下一碰,也不知从哪里发出两个单音,“啊嘞?”
头骨打了个滚,立在地上问我,“你来帮忙的吗?”
我有些汗颜,我都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更不要说帮忙了。况且,貌似我手无缚鸡之力…
那个骷髅可能是从我的表情中看出我没什么用,于是自己又滚了回去,和那堆白骨凑到一块儿,不一会儿就合成了一套完整的骨架。
他咯咯吱吱的走到薛铭面前,“他马上就进来了。”
话音刚落,那个门的光芒倏地一暗,自中间破开一个豁口。
豁口越来越大,一个人踩着重重的步子走了出来。
他一身黑衣,头发,眼睛也黑的渗人,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吞噬一样。
他手里握着一把木剑,那上面黑气缭绕,蛇一样围着剑身盘旋。
我只见眼前一个黑影突然扑了过去,我吓一跳,那竟然是厚土。
厚土的速度很快,直接扑到那个人面前。
我的心都提了起来,因为我看见那个黑衣人左手微动,木剑已经提了起来。
但是下一秒,剑突然换了一个方向,那个黑衣人一手揽住厚土的腰,将他抱在怀里。
黑衣人的脸很年轻,虽然很高,但我感觉他也就高中生的样子。
厚土因为最近老得快,脸已经是中年人了。
他和那个黑衣人抱在一起,简直像父子,但违和的是,厚土整个人都缩在黑衣人的身上。
我听见厚土叫了他一声“木头…”
那个木头将厚土从身上摘下来,迅速的将厚土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他的目光扫过厚土衰老的脸,掠过厚土断裂的手指。
他的眼神一瞬幽暗,重新揽住厚土的腰,同时手里的剑对准薛铭就劈了过去。
剑势凌厉,剑光暴涨数倍,如山一样切了下来。
屋子里摆放的物件全都震落,整个房间都摇晃起来。
薛铭手一抬,一面黑墙凭空而起,挡住劈来的剑。
但是那剑却只顿了一秒就义无反顾的继续前劈。
我亲眼见到那剑悬在薛铭头顶,而薛铭连动都没动。
我不知道他是胸有成竹还是被压迫的动不了,我看见他脖子上骤然亮起一个血色光圈,我眼前一花,仿佛看见薛铭的头被斩落…
血光自薛铭脖子起,眨眼间扩散,将薛铭完全笼罩起来。
那个剑被挡在光圈外前进不了,黑衣人正要起势施压,突然空中传来刺耳的铃声。
那铃声有某种怪异的力量,一直响进人的心里,我发现我的心跳完全的被那个铃声左右着。
铃声越来越急促,那个黑人皱眉,瞬间收回剑,似乎打算要走。
原本趴在他肩上的厚土突然抬起身,回头伸指指向我,“木头,揍他!”
那个木头二话不说,一个剑光甩过来然后踏着铃声跳进那个门里,带着厚土消失不见…
我本以为我要死了,我眼前全白,脑袋陷入浑噩,完全动弹不得。
可是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拔地而起,替我挡住了那一剑。
我晕倒前的最后一秒醒悟过来,那个替我挡了一下的东西是薛铭的影子…
…一切归于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厚土:我就是紫霞仙子,我一直都相信我的大圣有一天会来接我…
我走了,桃源城的所有XX们,老子不屌你们了!全都去你。妈。的吧!
☆、二十七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床边立着一串骷髅。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它扭头看着我,牙齿上下晃动着说,“醒啦?”
我对它有印象,晕倒前记得它还想冲过来的。
我坐起来,手搭在被子上。
那个骷髅说,“你果然变得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
以前以前,又是以前,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谈论我的以前?既然你们所有人想要的是那个以前,那为什么还要找我?
我目光狠狠的凝视它,它的脑袋在脖子上晃晃荡荡的,轻声哼唱起了歌。
“婴儿在嚎啕大哭~哭哭哭~哭哭~
女人在惊慌奔逃~逃逃逃~逃逃~
小偷在痛苦惨叫~叫叫叫~叫叫~
□□在疼中凄惨~惨惨惨~惨惨~
老人在□□憋闷~闷闷闷~闷闷~
少女在拼命乱挣~挣挣挣~挣挣~
我在……在……寻找~找找找~找找~
……”
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
我疑问的看着它,“你刚刚念得是什么?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熟悉?”
它立刻惊喜的看着我,“你觉得熟悉?那你是不是愿意帮我找到它了?”
我,“他是谁?”
它立刻蔫蔫的坐了回去,“唉唉,就不该对你抱有期望……”
我心里一片烦躁,在这样的郁闷情绪下,我反而冷静下来,冷声质问,“你对我抱有什么期望?是不是又是以前的我?他能帮你做到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是他的转世吗?我真的还能想起来吗?如果根本不可能想起来,你们为什么还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门口传来开门声,我转头去看,薛铭站在门口,目光死水一样看着我。
我看一眼他身后,他的影子没有了,我心里闷闷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了他没了影子闷,还是因为他看我的眼光。
薛铭走过来,对那骷髅说,“阿骨你出去吧。”
骷髅点点头,咯咯吱吱的离开了。
薛铭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看着我的脸,表情却像在看一幅画,他的眼里写满了深深地思念。
他一腿搭在床上,作势要搂我,我一把推开他的胳膊,将他按在下面。
他任由我发疯,仰头看着我,对我说,“我好像要放弃你了……”
我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我几乎都没有力气坐在这里。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平静的对他开口说,“那好啊,你放我回去吧?我们此生,再也别相见。”
我死死地握着他的胳膊,紧紧地盯着他的眼,也许我心里还愚蠢的奢望,奢望他说一声不,但是他是这么回答我的,他简洁利索,干干脆脆的对我说,“好。”
我一瞬间头脑空白,他说好。
他竟然说好。
我对他所有的感情都在这声好里化了云烟,我就是一个……他妈的大傻逼,傻得不能更傻的傻逼。
我松开薛铭,面无表情的看他最后一眼,转身拉开门离开。
我打开门之后,面前是又一扇门。
我继续打开。
一扇门又一扇门,反复没有穷尽。
我停下拉门的动作,对着面前的门说,“那个什么娟,我知道是你,你送我离开吧。”
面前的门打开,X娟靠在门上,“我叫重馥。”
我对她的名字不感兴趣,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绪,我对她说,“你能送我离开吗?”
她不解的看着我,“凭什么?”
我想着的确没有理由,我和她非亲非故,她确实没必要帮我。
我想绕开她继续走,她在我身后说,“你走不出去我的迷宫的。”
我转身,“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的手臂缠上我的脖子,“既然薛铭不要你,你不如跟了我吧老公?”
我拿开她的手,不做声。
她指右方,“你看。”
我转头,是那个叫小白的鬼小孩。
小白被吊在一个冒着泡的油锅上方,重馥说,“老公,你要是不从了我咱儿子就要被煮啦~”
我微笑,几乎是变态的反问,“关我什么事?”
她啧了一声,“现在的你可真不讨喜,无能,懦弱,自私,短见,情绪化…我也就看你这张面皮还有点感觉,要不然老娘还真就不想鸟你~”
我已经麻木,就算被这么说又怎么样?
我凭什么强大?
在你们面前我没有一丝力量抗争,我为什么就不能害怕?
重馥抬起靠在门上的身子,向我走过来。
我没空看她,因为她身后的门打开,那人一只手握在门把手上,微侧着身,对我说,“过来。”
重馥惊讶的转身,“我还以为你打算任他自生自灭。”
薛铭没答,我无声的走向薛铭的身边。
他为我打开门,“你走吧。”
我经过他的身边,在迈进去的前一刻停住脚步。
我一把抱住薛铭,狠狠的吻他,最后在他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决然离去。
我心里默念,再见了薛铭,再也不见。
走进那扇门,里面一片白茫茫。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
我麻木的走着,边走边忍着眼泪。
可我转念想,我已经懦弱无能了,哭就哭吧,还有什么好装的。
反正也没人看见,反正也没人在意。
可是哭不出来,我没有嚎啕的理由。
薛铭做的真棒,他无声无息的做到伤人于无形。
我一路走一路想,我想起所有的与薛铭有关的过去。
我想不起我什么时候对他动心,但是曾经每一个日夜里,我是那么真实的在意他,关注他的一切。
我什么都不做,不让他了解我,甚至不让他注意到我,我爱的那么奇怪,有时候自己都不信自己爱他。
那时我最奢望的可能就是真正的和薛铭在一起,和他肌肤相亲。
但是当我来到桃源城,我们真的那样拥抱在一起过了,我却陷入更深的伤悲。
可能我就是不满足,当我只能偷着看他的时候我希望他注意到我,当他注意到我的时候我就希望抱抱他,当他让我抱的时候我又希望我能亲吻他,能和他做更亲近的事,当他愿意和我做的时候我又希望他爱我,希望他只爱我,希望他像我一样只看着我……
我憋闷着心,仔细体味这些情绪。
情绪真奇妙,它完全不受我所控。
如果让我理智的选一个爱人,我肯定不会选薛铭。
薛铭哪里好呢?我为什么喜欢他?
我甚至都分辨不清薛铭的真正性格怎么样,我的爱怎么能这么可笑?
我苦笑,也许就是这样我才是爱的纯粹,我不因为任何外物条件喜欢他。
我脚下猝不及防的一陷,我被动的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我想,下一站……我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
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高树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怔了一下,坐起身看他。
高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能看见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看见高树我几乎有种看见亲人的感觉,我眼睛一热,紧紧地抱住他。
他“诶诶”了两声,“别,轻、轻点……床塌了。”
我拿他当做抱枕,无声的抓着。
高树的声音仿佛带着阳光,我听着他熟悉的絮叨,“小关关你快松开我,你再抱我我哥要揍我了……”
他哥?
我松开他,高树指指床下,“这是我哥。”
我坐在上铺上,往床下看,一个男生垂着眼皮坐在对床的下铺,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首先他的衣着实在是太扎眼了,竟然是大红色,一件就罩住整个身体那种。
他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让我有一种他在等着出嫁的错觉……
我看着他的时候他恍若未觉,一动不动的坐着。
高树拉了我一把,“下来吧,别待在这上面了。”
我四处看了看,这里是我们曾经的寝室,我现在待的位置是薛铭的床。
我没有停留,紧跟高树爬了下去。
高树走到床边牵住他哥,“走吧哥。”
我注意到高树的手支在他哥的头顶上方,应该是怕他哥碰到头。
我随意的看了一眼,感觉高树对他哥好像关照的非常仔细。
高树的哥脚上穿着一双木屐,走路时声音很大。再加上脚腕上的铃铛,于是他就很喧闹的走了过来。
他们到我身边时,高树对我说,“唉,其实我哥出来一趟很不方便,所以我一直没叫我哥,但是我又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于是就把我哥请来看了。也幸好我哥在,听我哥说,你掉进梦魇潭了,差点回不来……”
原来是这样吗?我看一眼他哥,对他认真的说了声,“谢谢……”
高树哥停住脚步,屋子里骤然静的过分。他的眼皮抬了抬,我一下子就看到他的眼睛原来是全黑的。
他缓缓抬起手,碰到我的脸。
我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任由他在我脸上摸了个遍,然后我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长得还不错……”
我,“……”
高树黑线的扯住他哥,有点尴尬的对我笑了笑,说,“那啥,没事了,你先回寝室休息一下,我送我哥回去哈~”
说完他拽着他哥就走了。
我听见他们一路叮叮当当的离开,高树的哥看起来走的慢悠悠的,但是他的步子似乎踩着某种节律,而且转眼间他们就走出了很远。
我在空屋子里站了一小会儿,回头望了一眼薛铭的铺位,他的东西还放在那里,仿佛主人还会回来一样。
我收回视线,走到门外,将门锁控制好,缓缓地合上门。
穿过熟悉得到走廊,我没有一点劫后余生的欣喜。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扫一眼对面走过的中年男人,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突然我停住了脚步。
这里是我的寝室公寓,人员进出是会被严格查检的,会进来的人肯定都有原因。
比如说跟某个本公寓的学生进来的外校同学,那么这个同学肯定会和一个本公寓的人在一起。就像高树的哥哥,肯定有高树陪同……
再比如进来的是修理人员,那么他的手上肯定会有修理工具……
再再比如清洁阿姨,那么她肯定会穿着学校清洁人员特有的制服……
刚刚那个男人衣服破旧,脸上沾着水泥色的灰,他无声无息的在我身边经过……
我回过头,身后没有一个人。
走廊尽头是关着的小窗户,晨光从那里钻进来,在窗底投下一小片明亮的光影。
那个人……呢?
我回过头,继续走。
我听见我的脚步声,我的脚每落在地面一次,它就响起一个音,以及另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回音。
一步
“啪嗒”“啪嗒”
两步
“啪嗒”“啪嗒”
三步
“啪嗒”“啪嗒”
……
我在楼梯口停住脚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
我抬起头,一个黄发男生迅速的从上面冲下来,经过我的时候站不稳一样在我身上一撞,然后继续飞奔着跑了下去。
我趴在楼梯口往下看,黄发男生一路直冲到底,然后脚步声渐远,应该是打开门离开了公寓。
……总算不是莫名其妙的消失。
到达4035的时候,寝室门敞开着,屋里地上堆了很多东西,不是我和高树的。
原本这个寝室只有我和高树住在两个下铺,李城还没搬过来,而现在,我发现我的上铺上放着一个包。
结合地面上摆放的那一堆,我知道寝室里来了新人。
那些东西都很陌生,我看不出是谁。
我绕过脚下一堆东西,来到自己床边,拾捡出学习用的书本,然后锁门离开。
也许现在真的是太早了,食堂里很冷清,凉菜区只摆了一堆空盘子,菜没有上全。
我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匆匆离开。
到明理楼之前,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我看着那座暗沉沉的楼,它像是迟暮的老人,缩在金色光芒的阳光之下。
照了一段时间的太阳,我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于是整整书包带子,跨进了明理楼的大门。
明理楼里面所有教室都是大教室,我们学院经常上课的那间是明理34,有时候一天全是课的话,我们只要在那间教室坐上一天就行。
教室里面零星的坐着几个人,他们懒洋洋的或者吃着买来的早餐,或者趴在桌面上小憩。
我无意识的走到一个座位处,坐下之后才醒悟过来这个位置是以前薛铭喜欢坐的。
我顿了顿,但是并没有起身。
其实无所谓了,他又不知道。
我翻开随便一本书,闷头看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九
上午的课我全神贯注的盯着老师,但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过还是惯性的把该记得笔记全都记上。
不管怎么样,生活还要继续,考试挂科会很麻烦,记下来留着考试前突击。
下午没课,我没回寝室,一直呆在教室里自习。
直到晚上十点,我收拾书包回到寝室。
在楼下的时候看到寝室灯亮着,有点诧异高树竟然回来的这么早。
上楼的时候楼梯口的灯没开,我一个不慎被绊了一下,差点跪在楼梯上。
我有点晦气的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我知道我现在精神恍惚,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没用,烦躁的拖着书包上楼。
不知道是不是楼层阿姨疏忽,走廊的灯也没开。
我一路走一路开,后来就有点烦,干脆走进黑暗。
到达4035的时候,寝室的门又是开的。
里面黑漆漆一片,可我明明记得在楼下看到亮着灯。
难道是刚关吗?
刚迈一步进去就觉得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我站住脚在墙上摸开关,“啪”的一声打开,灯闪了闪,我在闪光的时候看见我面前站着一个人。
我心一揪,等灯完全亮的时候,我发现那个早上碰到的黄头发男生站在寝室的正中央。
他的脸色有点白,直直的看着我。
我迟疑了一下,问,“你是……新室友?”
他晃神一样没理我,过了一会儿才冲我难看的笑笑,说,“同、同学……我们换一下铺位行吗?”
我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
他抖了抖嘴唇,磕巴了半天才说,“我我我、我恐高……”
我“哦”一声,说“好。”
他立刻惊喜的对我说谢谢,然后迅速的爬到床上把他的东西全都搬到我床上,同时快速的收拾我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才醒神的回过头,冲我不好意思的说,“对对对、对不起啊……那个、你还是自己收拾吧?”
我沉默的看了会儿他,“嗯”一声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除了被子就是床尾小书架上的书,我没有多少东西,大多数都放在书桌里。
我刚把东西搬走,那个黄发男生就钻进了原本属于我的床的被子里,连头都蒙住了。
我觉得他的行为好像有点不对,本想问问他,但是看他这样子顿时也没心情管了。
没准人家是有什么事呢,我还是不要多事了。
我觉得眼睛很累,几乎睁不开了,于是迅速的洗漱,然后爬到上铺铺床睡觉。
躺下后却久久睡不着,我拿出手机,插上耳机,把音乐开到很大声的听歌。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我仿佛进入另一个奇妙的世界。
那个世界充满音乐,那个世界没有思想,那个世界只是那么简单的存在着,我就飘在那个世界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谁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我猛地摘下耳机睁开眼睛,刺眼的灯光晃得我眼睛疼。
我侧头往床下看,高树站在椅子上,手还放在我的胳膊上。
我打了个哈欠,问他,“怎么了?”
高树低头看着我下铺,然后用口型对我说,“你看……”他的手指着我下铺。
我感觉床好像在晃,我探头看下去,就见那个黄发男生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不停的发抖。
高树又用口型对我说,“怎么办?”
我看着高树,对他说,“你能出声说话吗?”
高树清了清嗓子,“我怕吓着他。”
我边往床尾爬边对他说,“他要是掀开被子,看到你站在他床前凳子上无声的嘎巴嘴,没准吓得更惨。”
往下走的时候我又补了一句,“可能以为你打算在他面前上吊呢。”
高树也从凳子上跳下来,我们两人围在黄发男生的床前。
高树的手鬼祟的伸了出去,却在半道停下来,然后问我,“我掀还是不掀?”
我似笑非笑,“你爪子都伸出去了,还问我干什么?”
高树于是一鼓作气的抓住了那人的被子,然后一点一点的掀开一角。
我们看到他的黄头发慢慢露出来,接着是他的脖子,以及他脖子上的那只手。
他竟然正在用力的掐自己。
高树突然后退了一步,我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高树看看我,又看看那个黄头发男生,表情说不上的奇怪。
我眼看那个男生快把自己掐死了,于是立刻上前拉住他的手,强硬的把那手从脖子上掰下来。
手刚一拽下来,他就诈尸一样突然睁开眼睛,并且对着我一拳就挥了过来。
我真是倒霉透了,被他打到眼角,火辣辣的疼。
那个男生还神志不清的要站起来,结果直接撞到头。
他猛地推开我,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我和高树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无奈的追了上去。
刚出寝室门就听到楼梯那里传来轰隆的的声音,我心想坏了,他好像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这一连串的响动惊动了很多寝室的人,走廊两排的门纷纷打开,有人出来看是什么情况。
我们到楼梯那里的时候,楼层阿姨已经在了,她拿着一个像是传呼机的东西,不知跟谁通着话。
我和高树没再跟下去,就看着下面的动静。
后来那个男生被送医院,我们纷纷回各自寝室。
在寝室没待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楼层阿姨来问了下具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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